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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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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成了一朵绝望的花。
韦贵妃看着那摔成齑粉的酒杯,眼中露出的情绪明显是一松,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喝下这杯毒酒了。
但她依然还是要死。
面对着这个骗了自己很多年的女人,燕陵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叹道:“绾儿和容月一事,当真是对你我的报复。”
只是,这么多年他都在为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和她的儿子打算,他在死之前都没有办法见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一面。
绾儿,如今她人在哪里,是否安全逃出,他全部不得而知。
韦贵妃缩在地上,脸上呈现出一种将死之人的死灰,她惶恐道:“容月,容月……”
当年生容月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燕陵是当年着名的美男子,也只有他这般姿容,才能与她生下美丽的花容月。好在,皇室的儿女大多都美丽,花容月不过是占了这其中之最。可是,她就要死了,老二为何不来救她,为何不趁这个时候起兵造反?
韦贵妃与燕陵都不知道的是,花如夜这个时候毅然决然的已经拥兵城外,只是,他们再也等不到了。
隔壁的东皇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催促花清越让他们快一些,他最近嗜睡,可太医都说是因为他吃长生药起了作用,他会慢慢变得嗜睡,然后会像冬眠的动物一样,再缓缓醒过来。
只是他不得不担心,自己这一睡,是否就再也无法醒来?
东皇催道:“让他们快一些。”
花清越侍奉在他身侧,听到了却并未为之所动。
东皇怒喝道:“朕还没有老眼昏花,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怒言之后,东皇便重重的咳嗽起来,花清越这才回眼看他,眼中竟有一丝冷笑,他挥挥手,想给他递帕子的小太监顿时停在了原地,东皇紧紧皱起了眉头。
花清越笑道:“父皇息怒,”他转身抬手,指着那面影镜,道:“父皇请看。”
东皇无奈,他如今同个傀儡皇帝无异,太子大权在握,他根本就是活一天少一天。
而方才,他分明在太子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气。
那面陌生而又带着绝对的肃杀。
这是以前他从来不会露出来的。
这一刻,东皇对太子起了疑心。
另一边。
燕陵居高临下望着韦贵妃,她的面容仍然美丽,华裳之下的娇躯即使品尝过无数次,可每一次也都如最初一般令他心动。
想起往日耳鬓厮磨的日子,燕陵脸上的寒气总算淡去两分,他踱到她面前,优雅的蹲下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用那双惶恐至极的眸子看向自己。
“贵妃娘娘,得罪了。”
到最后,他居然对她用了这样的称谓。
燕陵的手从她下巴滑到了领口,韦贵妃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胸脯不断的起伏。
忽然,燕陵向下滑的手蓦地提起,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这一变故让她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伸手去掰他的手,可无奈,男人跟一个女人的力气实在是悬殊太大。更何况燕陵习武多年,韦贵妃却是并未练过武的。
燕陵看着她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灰白,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但随即便是一阵用力,只闻咔嚓一声,韦贵妃的头歪向一边,舌头也伸了出来。
燕陵略一松手,她便倒在了地上。
燕陵看着她的尸体,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他认命了。
杀死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现在,他马上就要杀死自己了,太子答应过他,只要他亲手杀死韦贵妃,然后再自杀,他就会让他们葬在一起。
合葬。这未尝也不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东皇在隔壁,眼见着燕陵把刀插进了自己胸口,抽搐了好一阵儿才倒在韦贵妃尸体旁,他蓦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腿无力而再度跌回榻上。
他下令道:“去,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花清越对他的疑心表示轻嗤,挥手让人过去检查,小太监回来后叩头说道:“启禀太子、陛下,燕国公和韦贵妃已去。”
东皇闻言,眉间怒气浮动。
这个该死的太监,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先请示太子,再来问候他,他还没死呢,他就一日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东皇道:“海河何在?”
花清越微微低头,恭恭敬敬道:“海公公一直服侍在父皇身侧,他年事已高,前阵子走夜路崴到了脚,儿臣便斗胆做主,让他回家歇着去了。”
东皇冷冷道:“你下手倒是快。”
花清越笑道:“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东皇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你自然是明白的。”
天下任 第二百八十章 一眼定一生(27)
四公主府。
花语嫣心有不甘。
她满脸的恨意,却是伸手端起了桌上那一杯酒。
就在这杯毒酒被秘密送来之前,她还在这个房间里,被门外的几个守卫轮流施暴。
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强暴她,她只能把他们想象成云长歌,云长歌,这个世间她只留恋这一个人。
她仍然记得,初见那次。
一眼定一生。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忘掉那样一个男子。
于是她放下自己公主的身份,一直跟随在他身后,但凡有企图靠近他的女人,都被她赶走了。她是四公主,是东皇最最宠爱的四公主啊。
可是后来出现了那个叫步天音的女人。
她明明是个下堂弃妇,容貌奇丑无比,可是,她突然有一天就破茧成蝶,变成了金碧第一美人。
云长歌有多在乎她,她简直无法想象。
她喜欢跟着他,自然也喜欢观察他。
花语嫣恨死了步天音。
她这个时候,不管在做什么,日子过得一定都比她好。她成为了韦贵妃与燕国公偷情生下来的孽种,在这里过着生不日死的日子。还差点……差点被花如夜所杀。
那日,她知道一直在帮着自己的神秘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哥。
他要杀她。
但是不知为何,他没能杀她,却废了她的武功,不然她也不至于被人玷污至此,成为了别人泄欲的工具。
她是孽种。这样一来,似乎以前有些想不透的东西,就一下子变得通顺了。
为何母妃一直都对二哥好,对她和容月却是一般呢?
原因竟然就是,二哥才是正宗的皇室血脉,而她和容月,不过是孽种。
孽种。
这几天那些肮脏恶心的男人强迫她的时候还会口吐秽言污语,骂她小贱种,孽种,冒充皇裔。真是把她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脏话全部补回来了。
花语嫣眼角流下一滴血泪,她马上就要死了。
是真的死了。
她想过要自杀,可是她仍然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有人能够来救她。
叶清音,她不是说过是她最好的姐妹吗?
她人如今又在哪里?在哪里啊!
花语嫣疯狂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连同那杯毒酒一起,门被人从外面踢开,花语嫣俯身捞住了那只将将要坠地的毒酒,稳稳接住,然后在那人着急忙慌解裤子的时候,仰头将毒酒饮下。
那人本想在她死之前再做上几次的,无奈他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七孔流出浓黑的血,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躺在了地上。顿时被扫了兴致,骂骂咧咧的出去汇报去了。
同一时刻,五皇子府。
花容月也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强行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袍,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东皇是怎么想的,难道还要他们干干净净的离开人世么。
他脸上的血痕已被擦去,只是那痕迹却再也无法消去,美丽如画的容颜上多了一抹任谁看了都会惋惜的哀恸。
花容月眼中并无太大的波动,他相信步天音一定能够救下燕绾,他很少凭直觉去做事,可这一次,绝对不会错。
既然绾儿无事,那么,他早该死了。
花容月举杯的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只是他的耳朵已失聪,并未听到。
他平平静静喝下了毒酒。
杯子落地碎掉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伺候花容月服毒的侍女提剑迎了上去,却被一道白色的影子飞快闪过,她连来人是谁都不曾看清,便阖上了眼睛。
燕绾提剑冲到了花容月面前,扶住了他倒下去的身体,泣不成声。
“还是迟了一步。”
步天音长叹一声,白轻水走到她面前,有些不甚理解的看着燕绾和花容月。
花容月迷离的眸子忽然变得闪亮起来,步天音心下一惊,知道他是回光返照了。
燕绾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哭道:“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花容月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来生……不要再,遇见……”
不见,便不会爱。
毒酒的药效奇快,白轻水冲过去想点住他的穴,却没能来得及。
燕绾这时止住了哭,忽然拿起地上的剑,看着花容月,眼底是浓浓的不舍和后悔。
她后悔,在一开始的时候故作矜持,没有同他在一起,更因为女儿家的心思而没有好好待他。
燕绾欲自刎,却被隔空点晕,放倒在白轻水怀中,“带她走。”
白轻水愣在了原地。
步天音低喝:“快走!”
他这才回过神来,抱着燕绾几个起落消失在外面。
他刚才分神,只是想起了他从前的那个徒弟,也是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他连去施救的能力都没有。
刚才的一幕,让他回想起了悬崖之上。
可是,他为什么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个情景,却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她……叫什么来着?
白轻水走后,步天音仔细擦去花容月鼻孔和唇角流出来的血迹,然后对着空气冷冷笑道:“能不能把他的尸体让我带走,太子殿下?”
一双黑色的长靴从屏风后面慢慢踱出来。
花清越一身天青色长袍,裁剪得体,衬得他那张容颜更加清色无双。
他几步踱了过来,微微弯下身看着抱着花容月尸首的步天音。
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深沉的笑意。
“想要他的尸首啊。”
“嗯。”
“很简单。”
“你的条件?”
“你陪我上床。”花清越说得干脆,凝眸望她,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浓烈欲望:“步天音,你陪我上床,你想要谁的尸首我都能给你。”
步天音并没有立即反唇相讥,反而看着像是脸色逐渐变得僵硬、发青的花容月,叹道:“我不相信你,你让我先把他的尸体好好安葬。”
“你不相信我,我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框我呢,嗯?步天音,你的小聪明那么多。”
“你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
“那你怎么不让我先安葬他?”
“因为,我不想。”花清越缓缓说道。
忽然,他蓦地出手,抓住了步天音未来得及缩回去的小手,他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道:“小音儿,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他说的依旧动容,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深情款款。
“太子殿下就没有记过日子么,我怎么觉得,我才是那个不记日子的人,这话应当我来问你——可惜,我并不在意这些。”她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下去。
花清越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他在生气,脸上表情并未有多大的波动,只是身后如丝如云的黑发无风自起,在他身后猎猎飞舞。
步天音低眸瞟了眼他握着自己的手,凝心镇气,道:“既然你我都不肯让步,那这件事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是你没有余地。”
“太子殿下这话怎么讲?”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么。音儿,从今日起我便将你囚禁在太子府。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把步家怎么样。”
“你到了这里,智商竟然退步了么。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什么步世家?他们是他们,与我何干。”
花清越容色淡然下来,道:“你以为你说不在乎,我就真的以为你不在乎?”
“那么你呢,你有什么在乎的?”步天音没有回答,反问道。
花清越毫不犹豫:“你。”
这果断的回答换来步天音一记冷笑,“那这皇位呢,江山呢,天下呢?”
花清越道:“这天下本就是我囊中之物,我既得了你,便赢得了一切。”
“那么,什么叫得了我?”
“在床上,树林里,屋顶上——只要你喜欢,在哪里都可以,我一定满足你。”
步天音笑声嘲讽:“可惜,你说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云长歌。”
花清越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杀气:“他不是上过你么,那么跟我做一次又又何妨?你只要答应,花容月的尸首随你处置。”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步天音微微一顿,叹道:“就是会觉得很恶心。”
花清越怒道:“那我就只能用强了。”
他蓦地站起来,同时也扯起了步天音,她轻轻皱起了纤眉,花清越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步天音脚步轻盈随他行进,却笑靥如花道:“太子只得一位侧妃,那个侧妃是谁家的女儿来着,什么后台来着,我好像突然给忘了,还请太子殿下赐教。”
花清越忽然停下,回眼看她,一瞬将她看了个透,忽然怒道:“你敢对她动手?!”
步天音才不怕他山雨欲来的脸色,自顾自笑道:“太子殿下现在若是赶回去,怕是还可以敢在事发之前……哦呀,我可不舍得杀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只不过把我们叶大公子送了过去,叶国公府是太子的人吧?我可不要搞错了。”
花清越脸色一变,用力甩开步天音,身轻如燕般消失在她面前。
步天音这才揉着被花清越使劲捏得发红的手腕,略带得意的偷笑了一声。刚才的一番话分明是她扯谎扯出来的,花清越这个人聪明一世,她如果想用更加聪明的招数战胜他根本就不可能。好在花清越的疑心太重,她说的事情凭自己的能力也极有可能会办到。
聪明一世的人最终还是糊涂一时。
步天音也不敢在原地做耽搁,飞快回了城南的宅子。
天下任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眼定一生(28)
步天音回到城南宅子时,南织和飞羽已经在此等候。
今夜韦欢便会带着人去劫狱,他还在书房做部署,预计会用到十几个蓝翎的人,还有他自己的手下。
步天音仍然不建议他这个时候去劫狱,原因是:“如今花如夜也只是佣兵在外面,还没有攻进来,不如等他们真正打起来,我们再趁机出手,也好把损失降到最小。这段时间的话,花清越一面想害死东皇,另一边还要对付花如夜,应该没有时间处置你们家。”
韦欢道:“四公主和五皇子以及韦贵妃、燕国公全部处置完毕,如何轮不到我家?”
步天音道:“我能说他们不重要么。”
“不重要?”
“你没有看出来,如今朝廷上,已经完全是太子殿下说了算么。”
韦欢眉头微皱。
步天音继续说道:“韦贵妃和燕国公一事,东皇迁怒的是你们家,但是花清越不同,恨韦贵妃,与她有仇的人是东皇,并不是花清越。并且我觉得,以花清越的性格,大概不仅不会虐待信国公,反而会给他好吃好喝候着,然后,他想策反他。”
韦欢沉默不语。
步天音知道他是在思考,也就没有理他,问道:“小白师父呢?”
飞羽道:“在看着燕小姐。”
白轻水将燕绾放在了他的房间,步天音在窗外看了一眼,觉得此情此景似乎有些……
另一边,花清越回了太子府——
他的侧妃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刺绣,而叶碧卿也完全在家里陪着三公主。
花清越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步天音摆了一道。
步天音,她居然骗了他!
花清越气极,立即便下令全城搜捕步天音。
他偏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即使不能像过去那样跟他一起并肩作战,他也绝对不允许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
抓到了,就囚禁。
花清越全城搜捕了三天三夜,却依然没有步天音的消息。公子扶景在帮他对付城外虎视眈眈的花如夜,他便稳固朝廷这边。
他没有想到,他逼步天音现身的机会来的这样快。
第四天的时候下了一场雪,整片大地银装素裹,万里雪飘。
一早的时候锦色便说有人送了一个人来,他当时忙着看奏折并未理会,等到去看一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而那个人却让他眼前一亮。
那竟然是步天风。
失踪了好久的步天风。
花清越心里笑了。
若说步天音对这个步家没什么眷恋,他百分之九十不信,若说步天音对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他百分之二百不信。
步天风被人绑的严实,嘴巴被堵住,在地上不停的挣扎,见到花清越却慢慢安静了下来。
花清越道:“谁送来的?”
锦色伏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他惊讶道:“是他?”
锦色道:“是。梁国公只说他的人在步家外面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他,又看太子殿下在到处寻找步小姐,寻思着此人必然有用,便送了过来。殿下,梁国公是否想……”
亲近太子殿下这几个字还未说出来,花清越便微哼了一声,“这么凑巧就在外面发现可以帮到本宫的人,倒不如说,人一直都是在他手里的。”
锦色错愕的抬起头去,花清越容色未变,吩咐道:
“你去回了他,本宫准了。”
准了,准什么了?
锦色根本捉弄不透他的意思,就像他从来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对步天音那个女人这般的……在意。
他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字了。
“属下领命。”
锦色去找了梁国公,把话一传达,看到他笑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才知道,原来太子说的准了,是指娶百里夕一事。
太子殿下终于出手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开始政治联姻。
回到太子府时,雪还在下着。
花清越负手立在风雪之中。
身后是几个拿着伞却又不敢上前的侍女。
锦色接过一把伞,缓缓走过去为他遮住漫天风雪。
花清越道:“你去后院看看,若还剩一口气,就吊在城门楼子上,她一定会看到。”
锦色领命,转身要离开,他忽然喊住了他,道:“锦色,你是否有办法叫南织出来?”
锦色身子微颤,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有的。可是她对步小姐很忠诚,绝对不会说出她的下落来。而南织的轻功……属下望尘莫及。”
“本宫只是想让你引她出来。”
“是,殿下。”
“然后,杀了她。”
花清越一字一句,锦色眼中闪过一阵震惊。
花清越负手,别过身去,缓缓道:“你若能够下得去杀手,便提她的头来见我。你若下不去杀手,你可以带她远走高飞。此事你先行选择,要在把步天风吊上城楼之前做好选择,倘若你离开,便将一切转交给流光。锦色,我身边可用之人并不多,而你,却恰恰是我所信任的。”
花清越这番话恩威并施,自称也由“本宫”变为了“我”。
锦色心头大乱。
过去他也只是让自己接近南织,旁敲侧击打听关于步小姐的消息,而南织戒备心极强,即便自己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她也断然不会在自己主子的事情上多说一个字。
可是太子殿下突然让他杀她却是措手不及的。
锦色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花清越已经不止去向,雪地上一道淡淡的脚印,渐渐被不断落下来的新雪所覆盖。
雪,一直在下着。
夜。戌时三刻。
皇城东郊,一束烟花独树一帜,划破了半边天空。
南织提着剑,忽然从房中跃出,望向了东方。
不多时,又是第二支,第三支烟火……
间隔一样,一共五支。
这是她和小宝之间的约定。
可是他这个时候突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管他为了什么,她都要出去见他一面的。
南织身影极快,飞羽在房间内听到极轻的脚步声,出来看的时候却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在她面前能连影子都见不到的人,只有南织了。
只是,外面还在下雪,她这么晚是要去哪里?
天色更晚了一些,雪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
南织赶到东郊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风雪。
锦色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自己,漂亮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哀伤。
这个女孩子,从小和他在深山里相依为命,后来天意弄人,他被太子殿下救回,而她却被云长歌救回,成为了明月阁的杀手。
当他知道她就是轻功天下无双的飞燕时也很吃惊,但是,除了震惊之外,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的骄傲。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
她每次和自己出来的时候,都会在不停的说小时候的事情。
——可是小时候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太子殿下带回去以后,和许多同龄的孩子关在一起,然后,那些孩子在一点一点减少,最后只有他留在了太子身边。
太子殿下卓越出众,他跟着他,就看到了无限的前途。
南织宛如一只夜蝶,月色下,踏风而来。
短亭下,锦色伸出手去,为她扫去身上的落雪。
锦色跟着花清越久了,受到的教育自然是与普通人不同的,甚至他不动怒的时候看起来像极了一位贵族公子。
他的动作无意间透出了一股优雅。
南织脸色突然绯红起来,她问道:“这么晚找我有事么?”
锦色的手僵了一下,眸光黯淡,道:“太子殿下在到处寻找你家小姐。”
南织眸间失望之意一闪而过,果然,他叫自己出来是为了打听小姐的下落么。
他应该知道自己不会说的。
锦色猜透了她在想什么,苦笑道:“以前……殿下让我靠近你,的确是为了套出一些关于步小姐的消息。不过,以后绝对不会了。”
“为何?”
“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新的任务。”
“你自己完不成,需要我的帮忙么?”
锦色叹息道:“是的,只有你可以帮我。”
语落,他看向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情。
那一刻,南织仿佛看到了小宝,小宝说过,以后长大了要娶她的。
雪片鹅毛一样落下来,被从西北方向吹来的烈风掀起,在亭子四周不停的打转,落下,吹起,再落下。
一如人生短暂的生命。
突然,锦色身上蹦出一丝杀气。
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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