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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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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的眸光闪了闪,其实不止是十年吧?恐怕二十年,三十年,以后的以后,她都仍然只爱着云长歌。
所以,韦欢也不能因为她再怎么样。
或许,离开以后,她可以……去东壤?
昨个儿还听飞羽无意间说了一句,北野望想来看她,但是估计来不了——就像韦欢一样,因为云长歌从中阻拦,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得逞。
“陛下,如今您不充盈后宫也就罢了,那么后位——为何不让孟妃娘娘来做?”
议事厅内,云长歌位居高座,殿中央站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此人正是孟碧城的父亲,从前银月的丞相,如今的孟国公,国丈大人。
他今日的目的很明显——逼云长歌册立孟碧城为后。
这一点,连躲在殿外偷听的步天音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她饶有兴趣的咂了咂舌,终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没错,她就是要用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看,云长歌怎么回答!
殿内明黄色的帘帐被风微微吹拂。
片刻之后,云长歌笑道:“国丈大人,朕虽然统一了金碧和银月,但如今仍然只是银月的皇帝,并未行两国一统的登基之礼。国事繁忙,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朕的处理,立后一事,暂不着急。”
孟国公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里不悦,他早已联合了一众的臣子,是以在云长歌面前腰板并不算软,他说道:“陛下此言差矣,如今两国的皇位悬空,臣等一再认为陛下应该先行登基大典,并同时立后,如此,一国之母已定,也可安抚朝臣与百姓。”
他的那些小心思和在外面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自然是无法瞒过云长歌的,只是有些事情他知道,却从来不放在眼里。
能够让他放到眼里的,只有步天音。
如今他有心管理这天下,只不过是不想天下没了明主,黎民百姓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可以管理这天下,但并非是想要拥有。他虽是东皇的孩子,正宗的皇室后裔,但他无心要这江山。
待有朝一日寻得圣主,这江山他可以拱手相让。
他想要的,从那年冬日的雪夜开始,就只有步天音一人。
“陛下?”孟国公见高位之上那人似乎在走神,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幽幽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云长歌笑道:“国丈大人今日,是定要寻得一个结果了?”
孟国公微微鞠身,道:“陛下英明。”
云长歌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好,朕便如你所愿,这皇后之位,可以给孟妃。”
孟国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惊喜之意。
殿外偷听的步天音却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孟国公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能来得及扬起,便听云长歌继续笑道:“皇后之位留给孟妃,只是这帝王之位,朕便再做不得了。”
孟国公的脸一下子黑了,他竟然想要发脾气,可云长歌却在他前头开口,冷冷道:“怎么,孟国公有怨言?”
“要不——这皇位国丈来做如何?”
他的声音虽然冷了下来,但脸上的笑容却仍然未减去半分,就那么抬头去看,他还是笑着的,可是却让人无端的发寒。
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孟国公不再敢说什么了,多说一个字,八成就有要“谋朝篡位”之心了。
他行了礼正要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陛下,臣有一句话,今日非要说出来不可,哪怕是说完了陛下治臣的罪,臣都毫无怨言!”
“国丈请说便是。”
“陛下迟迟不立后,可是因了外界传言的那样,说您……宠爱金碧前朝步世家的大小姐?”
“国丈大人的消息果然灵通。”云长歌轻笑了一声,眼中光华大盛。那样美丽炫目的光芒,无比的吸引人,那是只有在别人提起他爱极了的事情时,才会显露出的欣喜。云长歌勾唇笑道:“朕不仅是宠爱她。如果国丈大人一定要在朕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朕不妨告诉你,朕是爱她。”
“云长歌爱步天音,这件事情,似乎是很久之前就被很多人传过的。”
孟国公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谪仙一般清俊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陌生的可怕!
他可是堂堂的国丈啊,是孟妃的父亲,可是这个白衣男人却能够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的说如果要孟碧城为后,他这皇帝就不做了!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孟国公惊讶的是,云长歌竟然能够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是爱着那个女人的?
那个宫里宫外的非议中,一直被捧得很高的女主角?!
他爱她!
云长歌真的是刷新了孟国公的三观,他从来都以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没有侠骨豪情,也要有为国尽忠之心,好男儿,生来为国!
更何况是云长歌这样的天人少年?
他是经天纬地之才,怎可沉溺于儿女情长?!
重点是,能够让他沉溺的儿女情长中的女主角,竟然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一刻,孟国公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撼和惊讶,但最多的,还是嫉妒。


结局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白首不相离(6)

孟国公出去的时候,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的冷汗。
他仍然有些恍惚,不敢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殿外,步天音迅速绕到了柱子后面,看着孟国公踏步离开。
瞧了一眼殿内,云长歌低头继续看起了奏折。
步天音在门外看了一眼,他很认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不能确定,云长歌方才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然后故意那么说的。
故意把皇后之位留给孟碧城。
故意不要做这皇帝。
故意气得孟国公无话可说,故意吓得他有话不敢说。
步天音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一回来,正巧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从她的院子往外走。
——孟碧城。
孟碧城看到她从外面回来,脸色一变。
她才在她的院子里发了一通脾气,以为是那满院子的奴才说了谎话,她之前也来过好几次,她都是卧病在床,怎么会突然有了力气出去走?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她们撞到了,她还真地是出去了。
见到孟碧城,步天音微微一笑,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孟碧城身边的丫头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不悦,对孟碧城耳语道:“娘娘,这女人没名没分的,怎么这么无礼啊!”
孟碧城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她只是在想,这步天音,为何看着会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
过了好半天,她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她,她是金碧人氏,她从小生在银月长在银月,并没有来过这里。孟碧城缓缓道:“楚楚,我们回去吧。”
从那以后,孟碧城隔三差五的来找步天音,却只限于聊天、喝茶。
聊的是女子常聊的一些话题,喝的都是干净的茶水。
孟碧城看着就不像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女人,她迟迟没有动手“陷害”她,步天音想这其中的原因应该是,她不敢。
但是,不敢归不敢,她迟早都是要出手陷害她的。不然外界都传言云长歌对她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爱她,她是羡慕呢嫉妒呢还是恨呢?
为了皇后之位,也为了云长歌,当然只有嫉妒恨了呗。
七月底的时候,孟碧城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那天她从孟碧城处回来,晚上的时候便见宫中的动静很大,不少人都在孟碧城的院子进进出出,后来,竟然惊动了云长歌。
步天音和飞羽站在阁楼一角,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步天音坐在栏杆之上,有些怀念在望天楼的日子。
如今,步府旧宅仍在,三叔三婶仍在,云长歌说,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便回去看看。
但是,父亲离开了,天风离开,四叔不在,南织不在了,她还回去做什么?
想念一个地方,是因为那里有值得思念的人在。
以前的时候,她也总喜欢站在望天楼的阁楼上眺望步府的一切。
望天楼的位置得天独厚,能够纵观步府,目光所及之处,想看清楚什么都不难,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有意为之的吧?
步天音维持着那个动作,一直到看见了孟国公来了,在那边大敞的殿门处和云长歌说着什么,他似乎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云长歌还让他又气又怕,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步天音挑了挑眉,吩咐道:“飞羽,你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是,小姐。”
飞羽说着便离开。
在飞羽离开之后,步天音也下了阁楼,避开众人,混进了黑压压的人群里。
孟碧城的寝宫内。
一个医者模样的人跪到了云长歌面色,低声说道:“陛下,孟妃娘娘乃是中毒。”
“中毒?!”孟国公脸色一变,在云长歌还没有开口之前,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他说罢,方觉自己失礼,忙抬头瞥了眼云长歌发,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云长歌对着一边跪了一地的侍女说道:“她都吃过什么?”
楚楚上前一步,微微低头,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故作焦急道:“娘娘今天的胃口不太好,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直到下午,步、步小姐给娘娘送了一些糕点……娘娘晚会子才吃的,谁知道吃完了竟然、竟然……”说着说着,楚楚便泣不成声,低低哭了起来。
孟国公信以为真,对云长歌道:“陛下,请穿步小姐前来!”
云长歌轻轻皱了皱眉头,这种小把戏他见多了,根本没有必要惊动她,他就可以处理,谁料,孟国公的话音才落,一道声音便紧接着响了起来:“我在。”
人群从后方自动散开了一条路,步天音越众而出。
众人在见到她以后,除了在寝宫内时常会见到她的几个人以外,全部人的呼吸都凝住了。
孟国公也有些无礼的盯着步天音看。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简直,美丽到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或许足以抵挡一时,但是又怎可尽数描述她的倾世风华?
久久之后,孟国公先回过神来的,他从云长歌看步天音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女人。
孟国公干咳一声,抢先说道:“陛下,还请步小姐当面对质,以免糟人冤枉。”
步天音心中冷哼,这话说的,不就是想给她治罪么?
来吧,她求之不得!
云长歌微微有些不悦,道:“对质?对什么质?”
孟国公道:“陛下,孟妃娘娘一天未曾进食,偏偏在吃了步小姐的东西后便中了毒,这……”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云长歌淡淡打断了他的话。
“这如何不能说明什么?”
说这话的人正是步天音,她看了一眼云长歌,又看了一眼孟国公,忽然朝着云长歌跪了下去,重重道:“陛下,毒是我下的。”
云长歌凝着她,缓缓问道:“你说毒是你下的,理由?”
“因为我爱陛下。而不管外界如何传言陛下宠我,陛下都不曾想要给天音个名分,天音想,这一定是因为宫中这位孟妃娘娘。出于对她的嫉妒,天音便给她下了毒。”
云长歌忽然笑了,看着她,道:“你说,出于嫉妒?”
“是。”
“你说,你爱我?”当着众人的面,云长歌已经在同步天音说话时改了自称,还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孟国公的脸都黑得跟外面的夜色一样,云长歌旁若无人,竟然吩咐道:“今夜的事到此为止,明日,朕自会给国丈大人一个交代。”
步天音被他扶起来,却仍然是说道:“陛下,天音能害娘娘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
云长歌面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逼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治她的罪,可是,她到底要做什么?
孟国公忽然跪了下去,大声道:“陛下,请给老臣一个交代!”
一地宫人也跟着重重跪了下去。
步天音好整以暇的看着云长歌。
云长歌忽然一把将她拉向了自己,微微眯起了眼睛,低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治你的罪?这里我说了算,我不动你,谁敢动手?”
“我也说过,能害她一次,我就能害她第二次。”步天音丝毫不退让。
“小步,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我算计什么,你猜不到么。”
云长歌抿唇不语。
步天音笑道:“你既然算不到我在做什么,不如就送我去地牢,到时候不就知道我在盘算什么?”
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交谈,云长歌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宫人和孟国公逼他他都不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唯独步天音的不行。
她一心想要去地牢,是要做什么?
最后,云长歌迫于无奈,只好让人把她送去了地牢。
云长歌肯放她去地牢,却不会放她独自一人。
那个只有他和国师两个人知道的预言,他时时都在提防,所以就在步天音隔壁的牢房,出现了云楚的身影。
云楚是暗中保护步天音的。
那间牢房的锁是虚设的,云楚听到动静随时都可以出。
可尽管如此,云长歌依旧不能放下心来。
他想去地牢里陪她。
他不想做皇帝,想带着步天音远走高飞,但是目前实在是没有做皇帝的合适人选,他又不会置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于不顾。在没有找到下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之前,他不会放弃皇位。
是夜。
云楚双臂抱胸,靠在墙壁上,一墙之隔,是步天音。他看到巡逻的狱卒从狭窄的通道走了过去,一切都显得平静。
忽然,一阵风吹得外面墙壁上的烛火剧烈的晃了晃。
云楚并未感到任何人的气息,起初,他并未在意,但是不过两秒,他便脸色一变,直接从牢里越了出去,果然,那刚才走过去的巡逻兵,竟然倒在了血泊中!
是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杀掉这几个人,并且不让他们发出任何的声音?
云楚满腹疑点,迅速走过去查看,几个人身上的伤口同出一辙,喉咙被人割破了,并且位置都是一样的,像是被人同时下手。
被一个人同时下手。
云楚惊愕之际,忽然听到那边牢房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云楚暗道不好,他忘记了步天音还在那里!
那声惨叫,正是出自她之口!
云楚一个掠身,到了步天音那间牢房门口,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结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首不相离(7)

清晨的碧空幽沉昏暗,将本该大亮的天气阴得像黑夜一样。
风雨和闪电交织在暗色的天际线上,大雨瓢泼而过。
昨夜,地牢失火,要不是这一场大雨,这么大的火指不定会烧到哪里。
地牢里关押待审的犯人,寥寥只活下来几个少数,其余的,无一幸免。
云长歌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而被大雨浇灭的大火,废墟堆上冒着一缕一缕的青黑色的烟,呛得周围的士兵不断的低头咳嗽。
云楚被人从废墟中抬出来,已经奄奄一息。
云长歌面色微变,几步上前,查看了一番,按在云楚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将灵力注入进他的体内。
不消片刻,云楚幽幽的醒来,看清楚面前遗世独立的白衣男子时,瞳孔扩张了一下,好似又要昏厥,云长歌一把将他扯得坐了起来,问道:“人呢?”
云楚浑身上下都是被烧伤的痕迹,云长歌的话问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一般,蓦地从担架上下去,用力跪在了地上,吸气道:“公子……”
“我问你,人呢?”
云长歌的声音既无悲伤,也无愠怒,但就是让人听了无端的害怕,云楚仔细回想着牢里的一切,忽然双目有些发红,吭哧道:“夫人,夫人她……”
“云楚,我让你来保护她,那么你告诉我,步天音人在哪里?”
云楚的脑子有些糊涂,他仔细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试图理清楚一条思路出来。
他在隔壁,看到烛火无风摇晃,发现狱卒被人用诡异的手段无声杀死,听到步天音的惨叫,然后他冲进了那间牢房……看到了……
看到了步天音被人杀死。
然后,他跟那个蒙面黑衣人交手,却不敌对方,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放火烧了牢房,他仔细查看了步天音,完全可以确定她没了气息的!
情急之下,他拖着她的尸体躲进了角落里,想等援兵到来,谁料后来他竟然在又惊慌又害怕的情况下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人发现并且抬了出来,即使他在昏迷之中,也能感受到那种灼烧皮肤的炙热痛苦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舒适的清凉。
醒来后才知道原来是外面下了雨。
此时,空气中是大雨冲刷之后的清凉,然而有个人的双瞳,却比这外面的雨后清晨的天气更加森冷严厉。
云长歌。
他想起了国师的语言。
步天音会命丧火场。
第一次,是漏网之鱼花语嫣,她失去理智丧心病狂试图引爆那间作为牢房的宫殿之下的炸药,将皇宫夷为平地,但被离天师预言中,他将步天音从漫天的火场里救了出来。
那之后,他便让他为步天音做预言。
国师从不轻易为人做预言,哪怕她是将来的一国之后,是他的妻子。
可是,离天师却为步天音做出一个预言,并预言她会命丧火场。
命丧火场么。被火烧死么。
云长歌诡异的笑了笑,她死了么,他不信。
云长歌漫步走到了废墟处,身后跟着的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看样子似乎想上前去拦住他,但是却又不敢。
云长歌银白色干净的靴子踩在了烧焦的黑色灰烬之上。
他深邃的目光仔细扫过每一寸废墟,刚好落在了一具正在往外抬的尸体之上,那尸体的左臂耷拉下来,焦黑色的骨架上有两个发白的圈迹烙印。
“站住。”
云长歌一声令下,那边的人刚停下,他便已经飞身掠了过去,他蓦地拉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股异样的香气迎面扑来。
那种异香,从来,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的身上有。
再后来,就是两个人。
他云长歌,和他的妻子步天音。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云长歌俯身下去,仔细检查那具尸体。
昨夜的火势很大,尸体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面容,连一丝血肉都没有剩下,仿佛就是一滩浓硫酸般的黑水,包裹住了一具森白的骷髅骨架。
尸体的左边手腕,没有被完全烧成灰烬的位置,正好是那两串银链红豆的所在。
云长歌记得那日,他说两个人仍然是一人一串,而步天音却撒娇似的把两串全部要了过去,并且一同戴在了左手上,她如花般的笑容青春洋溢,令人心生温暖,她说,那是她以后死也不会摘下来的东西。
死也不会摘下来。
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具尸体的全部特工,都与步天音吻合。
她身上和他一样独一无二的味道,她手上的两条红豆银链……云长歌的眸光扫了扫,闪了几下,连这具焦骨的身高都和步天音的分毫不差。
可是,她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云长歌一万个不相信。
联想到步天音之前自己一心想要进得牢房去,云长歌更加确信她还活着。
虽然最初看到这样一具几乎跟她一模一样的尸体时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揪了一下,但仔细回想,她自己要求进地牢来的举动本就异常得很,她或许早就派好了人在这里接应她。
因为她要离开,所以设计了一出“金蝉脱壳”,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后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聊想之中。
唯独有一点不足。
云楚。
云楚跟了他这么多年,是不会欺骗他的。
即使在步天音怀孕期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步天音的逃跑是在云楚的帮助之下,但云楚也是为他好,是以那件事他后面知道了真像却并没有追究他。
另一边的云楚看到云长歌在这边伫立良久,背影慢慢的有些凝聚的肃杀之意。云楚几步赶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尸体,面露愧疚之色,跪地道:“公子,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夫人,属下愿以死谢罪!”
云楚说完,一个旋身站了起来,同时抽出了身边侍卫的佩刀,一把架在了脖子上。
云楚面色凝重,眼底却是一片清华。他明白,夫人对于公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他没有保护好公子,是他的失职,他再没有理由苟活下去!
云楚手腕用力,大刀划向自己的喉咙,然而他却没有得逞,云长歌手指稍抬,身后的一干侍卫都没有来得及有机会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那把刀便被弹到了一边,云楚见状一个箭步,欲捡起被打到一边的刀,再次自刎,却听云长歌声音清凉的开口:“你说,你亲眼见到了她被杀死?”
云长歌的语气从容自若,除了温度平平外,几乎与平时并无差别。云楚不明白他为何现在还是这种态度,但是主子做的,总归不会错。
他答道:“是。”
“怎么杀的。”
“用剑……是一剑……”
“说的仔细些。”
“一剑刺穿了夫人的心脏。属下仔细查探过了,那个时候夫人已经……断气了。”
“刺客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
云长歌眸光微转,半晌,问道:“你与他交手了?”
云楚微微低下了头,满脸的愧色:“是。那人的身手诡异,远在属下之上。是属下无能。”
“对方是个男人?”
“看身形和出手,应该是。”云楚偷偷观察了一下云长歌的神色,发现他脸上果然不见得半点悲伤的痛色,根本没有失去心爱之人的那种神伤。
云长歌对步天音的感情,完全不亚于云楚对南织的。当初见到南织那样残忍的死法,他都疯了一般,然而如今,云长歌竟然能够在见到步天音的尸首时,这般无动于衷?
云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
莫非夫人没有死?!
云楚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具“步天音”的尸体上,满腹狐疑……
到底怎么回事!
云长歌久久没有出声。
云楚的心里反倒有些纠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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