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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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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曲 第五十九章 年少初遇(2)
“丢人现眼的东西。原来你最近不总在农场,也不在家,原来是一直跟在人家姑娘屁股后头。”步天音用力戳了戳步天风的额头,见他躲来躲去,微嗔道:“你被人揍了还有脸躲?他打你你不会打回去么?下次谁敢欺负你你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然后步家会给他出伤药费!”
“姐,你现在怎么这么霸气啊!”步天风笑嘻嘻的抱住她手臂,为难道:“我是自己去的,然后偷偷回府,尘叔问起,我就说自己在外面玩摔的。听说爹回来了,我只好装着在睡觉,爹可能会相信我是淘气摔的,四叔那边就难交代了。”
他提起张子羽,步天音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好半晌才说道:“四叔那边我也没有办法,”她睨了步天风发窘的小脸,恶趣味的笑道:“你自求多福,不要让四叔逮到吧。”
步天风的神色不过一瞬窘迫,马上便恢复了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朝步天音挤了挤眼,红着脸问道:“姐,你见过小七没有?她长得可漂亮了!”
这厮纯粹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记性也不长,外加这一副鬼迷了心窍的模样,步天音起身向外走去,“没见过。”
出了谈薮楼便碰到迎面走来的丫头,说老爷和四爷到处找她,现在人在东堂等着呢。步天音想了想,让南织先回了望天楼,自己去往染香阁的方向。
自从与张子羽冷战后,在家里头她与南织几乎是形影不离,她一面暗中观察南织是否有异常的举动,另一面是为了防止张子羽再次对南织出手。她身边可用之人很少,她不想途生意外。
到了东堂外面,一个伺候的丫头也没有,步天音隐息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说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才装作刚到的样子,推门而入。
**
叶国公府。
叶清音盛装打扮自家门走出,问管事道:“大哥跟大嫂何时回来?”
管事道:“大公子来信说明日。”
“我知道了。”叶清音上了一旁的软轿,又对门口相送的管事嘱咐道:“看好小小姐,别让她再跑出去找那个姓云的。”
“是。”管事恭敬答道。
叶清音的软轿还未起步,便被急匆匆策马而来的一个男子拦下了,叶清音一看来人是花少安的随侍苏泽,便习惯性挽起一抹微笑,问他道:“苏泽,有什么事情?”
苏泽下马朝她恭敬行礼,垂首道:“叶小姐,我家小王爷说西郊桃花开了,想请您去观赏。”
“西郊啊……”叶清音若有所思的一笑,柔声道:“正好我也要去西郊,你去告诉他,我办完事就去西郊找他,让他先去吧!”
这世上没有男人不喜欢长得美的女人,其中大部分又喜欢温和柔软的女人,当苏泽见到叶清音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时,脑中轰的一片空白,叶清音的轿子走出去很远,他才从失神中回神,脸上却又立马露出惊愕的表情,这叶小姐竟然答应小王爷的邀请了?要知道,小王爷一直在追求她,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约过她无数次,可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苏泽不敢再做耽搁,欢天喜地的策马狂奔,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喜讯告诉小王爷!
某茶楼内。
“她真的会来?”花少安手中折扇一合,不敢相信似的拽着苏泽的胳膊问他,眼睛亮闪闪的。
苏泽用力的点头,“小王爷,您这都问第十遍了,叶小姐真的说让您先去西郊等她!”
“好,好!苏泽干得不错,回去有赏!”花少安欣喜异常,来回快速的在屋里走了几圈,有些焦躁,整了整发型,眉飞色舞的问苏泽道:“怎么样?发型整齐?衣衫整齐?”
“整齐整齐!小王爷最帅了!”苏泽狂点头。
“走,这就去西郊!”花少安说着一把挑开包间的帘子,迫不及待的下楼去。苏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也被他这雀跃的心情所感染,飞快的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叶清音的轿子却在前行两条街以后,拐了个弯直奔着东郊而去。
今日沈思安约了叶清音去东郊看琼花,同时被皇朝两个影响力颇为重要的美男子追求、邀约,叶清音的内心向来是虚荣无比的。尤其是每当她在街头巷口听到有人议论她这个第一美人又勾住了哪个哪个身份重要的人的魂儿,她听后唇角都会挂着一丝骄傲的笑容。她,就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
沈思安无论是身份、长相、武功还是才华都略胜花少安一筹,是以叶清音从来都是着重沈思安这方面,今日就算花少安先约她,她也不会去的。他既然愿意在西郊等,那么他就等吧,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去的。叶清音一想象到花少安在西郊苦等的情景,唇边就攀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西郊。
花少安从上午等到了中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眼见着暮色四合,前来赏花的情侣一对对相继离开,绯色的桃花也不如白日里鲜艳,绵延百里的桃林仿佛随着夜幕的到来在一点点失去生机。
终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一轮弦月慢悠悠的出现在天际。繁星寥寥,夜风微凉。
不多时,乌云遮住弦月,夜空开始阴沉,似乎有巨大的漩涡酝酿在墨色的天空上,夜色翻滚,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为了节省时间,主仆二人是骑马来的,并没有带雨具,此时在亭中暂避,外面大雨滂沱,似乎可以听见桃花落地的声音。
苏泽犹豫了一番,上前劝道:“小王爷,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叶小姐可能事情没有办完抽不开身,眼下天黑还下着雨,她就算想来也来不了啊。”
花少安紧抿着唇,也不知是否将他的话听了去,半晌,他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下她是否已经回家。”
苏泽面露难色,看了眼外面的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垂首道:“属下回去驾马车,小王爷稍候片刻……”
“混账!”花少安生气的打断他,厉声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我的决定需要你左右?倒不如你来下令,我照办好了!”
“属下不敢!”苏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仍然坚持道:“小王爷身上有伤,若是王爷知道了,定会生气的!”
“那就不要让父王知道!”语落,一阵凉风刮起,花少安只觉得浑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本就受着重伤,又在这里等了叶清音一整天,现在外面在下雨,温度骤降,他脸色惨白,身上已是凉的惊人。
可他仍然要坚持。等。
“还不快去?”花少安冷着脸下令,苏泽不敢在忤逆他,一咬牙,冒着大雨旋身上马,马蹄溅着一地的泥水在夜色中狂奔。
花少安心中有气,一颗心似乎随着苏泽飞到了叶府,他的薄唇在不停的发抖,一方面因为冷,另一方面,他在害怕。
害怕一会儿苏泽回来,他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一开始胡思乱想,花少安便觉得头脑有些发疼,喉咙一口气上不来,他捂着嗓子剧烈的开始咳嗽。
这里温度凉的恍如冬夜。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大雨倾盆的声音。
取出水囊,猛的灌下几口水,花少安的咳嗽总算缓了下来,他的手自脖子上往下移去里衣,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伤口,手到之处濡湿一片,空气中,渐渐的飘起了一丝血气。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必是崩开了。
花少安早上出来时的明亮双眸一黯,他慢慢走到了亭子外,站到了漫天的雨水里。
忽然,他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苏泽是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正在他纳闷儿之际,一把伞隔开了冰凉的雨水,他疑惑的回过头去,一道闪电劈开夜空,他看到吴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正高举纸伞,为他挡雨。
没有来由的,花少安的眸中染上一层厌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跟着我了?”
他本是有修养的,但他的所有修养、内涵,都被放他鸽子,甚至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无故放他鸽子的叶清音磨没了。他此时就像是一只失去方向的兽,在等待一个宣泄的口。
于是,吴双就成为了这个口。他讨厌这个丑女人总在背后跟着他。距离那日才三天,她便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偶尔有闪电划过,大地忽明忽暗,花少安上前一把拍掉她的伞,纸伞掉进泥泞里,吴双的心痛了一下。
花少安嫌弃的说:“丑八怪,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是不会娶你的!有本事你就让你爹去东皇面前告状,我等着!”
吴双脸上淡淡的表情变得悲怆,她低眉紧抿着唇,声音不大不小:“我跟我的,关你什么事。”
“死缠烂打。”花少安怒极反笑,那天晚上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他有喜欢的人。他冷哼着坐到了亭中石椅上,这个丑八怪脸皮竟然这么厚,他倒是长了见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一直在沉默,花少安也未开口赶吴双走。雨越下越大,忽然在这泥泞的土道上出现一匹大马,苏泽快马加鞭的奔在前头,后面跟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有下人点了火把来,苏泽下马,自己身上未来得及穿上雨衣,却将马车里的披风取出来给花少安披上,他看到亭子里多出来一个女子时也是一怔,吴双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苏泽这才记起,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子,是越国公家的姑娘。她那日送小王爷回来,他就猜测到了几分,她喜欢他家小王爷。
破阵曲 第六十章 落花有意
苏泽的目光来回徘徊在花少安与吴双之间,直到花少安不耐烦的摒退了下人,苏泽便接过火把,看了眼吴双,花少安道:“当她不存在,说吧!”
“是。”苏泽躬身,道:“叶小姐在下雨前便已经回到了家中!”
说完,他抬眼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花少安,欲言又止。
花少安冷着脸道:“说!”
她都让他在这里白白等了一天了,他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还有什么他接受不了的?
苏泽低声道:“是……是沈王爷送叶小姐回去的。”
亭中一阵悄然的沉默,雨点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良久,花少安轻轻咳了咳,苏泽以为他就要回府了,却见他突然朝一旁真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吴双招了招手,道:“丑八怪,本小王现在要去喝酒,你去不去?”
吴双思量了一下,最后仍然是点了头,并没有言语。
“走!”花少安起身,苏泽忽然跪地,恳求道:“小王爷,您身上的伤……”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花少安冷冷道,“不如以后这小王爷你来当?”
苏泽沉默。
花少安走出亭外便有人撑了伞遮在头顶,他大步上了马车,车上的暖意让他顿时觉得舒服起来,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竟然有种异样的妖美。
下人们不知吴双的身份,看小王爷对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客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撑伞。
苏泽知道她的身份却也在踌躇。他听到了主子喊她去喝酒,可主子并没有让她上马车的意思。
这时,花少安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幽幽传出来:“你若愿意一起去,便跟在马车后头吧,你若不想去,回家便是。”
言罢,他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吩咐道:“去风月坊。”
吴双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跟在了马车后头,她以内功逼开落雨,却因为之前花少安的那一掌引起的高烧未退,行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身上便渐渐的湿透了。苏泽也是跟着马车的,他身上已经穿上了雨衣,吴双虽然长得不好看,甚至说很丑,但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苏泽想将自己身上的雨衣给她,但一想自家小王爷又不是很待见她,他也就没敢那么做。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走上了宽敞的石板路。
由于下雨,很多平日里彻夜不休的店面都关了门,街上萧索冷清,直到抵达风月坊门外,一串串火红的灯笼散发出融融的暖意,才让人觉得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花少安下得马车,便有下人撑伞候着,他瞧见吴双还在,有些微微惊讶。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色发白,像是刚从井底爬上来的女鬼。看起来更丑了。
“哼,你倒是有毅力得很呢。”花少安冷哼一声,进了风月坊。
风月坊生意极好,一方面因它的酒水闻名天下,另一方面便是它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不打烊。这样许多夜里无法在家中密探的私事便可以躲在这里悄悄的说,这里的包间隔音效果极好,有不少朝中大臣深夜密谈都会选择这里。一边小酌,一边慢谈。既是享受,也不耽误正事。
受大雨影响,风月坊只有寥寥的几个平头百姓,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色淡淡的望着外面的雨水。
花少安要了二楼的包间,苏泽等人守在外面,吴双跟他单独在里面。
花少安自斟自饮了一杯,看向吴双的目光有鄙夷,有嫌弃,也有……同病相怜的味道。
灯光下,他的碧衫隐隐透出血迹。他却浑然未觉一般,对吴双举起酒杯,微微嘲道:“想来你与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喜欢叶清音七年,可她从未搭理过我。她眼里只有沈思安。”
外面各王府、世家、国公府的事情吴双也不尽然知道个一清二楚,这种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事她更是一知半解,从来没有刻意去打听过。
原来,那天晚上花少安说他心中已有喜欢的人,而他喜欢的人心中又另有他人。
“你看,我那么那么喜欢她,她却不肯理我。你喜欢我,我却不愿意将就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花少安浅浅一笑,迷离的双瞳看向吴双,唇角弯起讥诮的弧度:“如果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很恶心,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这么说你会伤心吗?”
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吴双的脸色更加白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他,可是她亲耳听到他这么把话直截了当的说白了,她凉得心都冷了。
花少安看她面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气不知不觉就消了大半。他就是故意的。
叶清音给他气受,他自是没有办法对她生气的,而他的情敌沈思安,无论是家世、身份都比他这个平阳王府的小王爷略高一些。沈思安背后的人是当今沈皇后,东皇一向最宠爱的女人,她的话自是比他爹平阳王的话有分量得多。何况沈思安年纪轻轻战功显赫,比他得东皇重用太多了。是以他也不敢把气撒到他头上。
正好眼前就有一个打骂不怒的出气筒,花少安自然懂得加以利用。
“我第一次见到清音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随叶国公来平阳王府给我父王祝寿。我在后院的树上看着前院进进出出的人群,她突然跑进了我的院子,像只迷路的小鹿,穿着五彩斑斓的衣裳,像个天仙一样美貌。我深深被她吸引住了,以为她是新来的小丫鬟,便带着她去秋千上玩……”回忆起往事,花少安的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一边喝,一边给吴双慢慢讲述他与叶清音的相识……
屋外,夜色迷茫,狂风骤雨。
**
翌日,风和日丽,昨夜的大雨冲刷了一地的落花。
步府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头悬挂着沉香木雕刻的“步”字名牌。
步天音率先走出家门,南织跟在她后面,手里拎着两个小箱子,步名书、步鸿昌等人送张子羽出门,又对步天音嘱咐了几句,步天音这才注意到,竟然只有一辆马车。她如果不愿意跟张子羽共乘,总不能让她走着去吧?据说坐马车到明都还要五天的路程,她可不想走死!
她无语望天,早知道就不答应跟四叔一起去了,两个冷战的人,怎么坐一辆车?
张子羽看向南织的眼神已经不知不觉没了深厚的敌意,他先行上了车,也没有招呼步天音,终于在步名书略带奇怪的眼光里,步天音也上了马车。
车后跟着数名骑马的护卫,南织也上了一匹马,马车缓缓离开。
步天音已经修书给云长歌,说有事要去明都一趟,农场让他多照看。她办完事以后回来。云长歌应下,还送了一个小盒子给她。
张子羽上车后便拿起一卷书在品读,似乎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他不理她她也自得其乐呢,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便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小盒子里有一张纸条,还要两颗颜色不一样的药丸,淡淡的药香,闻起来更像糖豆,所以才有了这股子清新的味道。
步天音悄悄的睨了眼张子羽,发现他并没有在看自己,便不动声色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字迹清秀的简介交代:
白色的是晕车药,青色的治水土不服。
云长歌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把一切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预料到了并作出对策,他这样的人……步天音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她对面假装看书的张子羽却皱紧了眉头。
步天音飞快的将盒子扣上,放回了包袱里,拉过一边的小毛毯开始睡觉。
她这是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张子羽幽幽一叹,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我接到消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步天音一直在眯着眼睛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张子羽突然开口,她下意识的看向他。
张子羽放下书,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接到消息说,东皇陛下欲‘清世家,平国公’,原来,他想对付的不只有我们。”
他的语气极其自然,不管是说的事情多么重大,无论他与面前的这个人是否在冷战中。
步天音快速的坐起来,长发由于方才她睡不着一直在暗中折腾,眼下已是微微凌乱,张子羽目光隐晦的盯着她的脸,慢慢道:“如果陛下要动手,你说他会先挑哪一个世家,或者哪一个国公府开刀?”
“擒贼先擒王,步家首当其冲呗。”步天音并未露出讶异之色,毕竟这件事情云长歌早就告诉过她。张子羽见她如此淡静,反而微哼了一声,凉凉的说:“你倒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四叔不也是猛虎逼于后而色不惊?”步天音学着他的语气,也凉凉的说。她当然知道他在怀疑她,她也没有必要装糊涂。她既然已经决定做自己,那她就做好了应对一切未知可能突发情况的准备。
张子羽冷眼瞧着她,眼神平淡,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良久,他幽幽一叹,语气不如刚才那么冷硬,反而多了一丝乞求的味道,“天音,你我当真要这样继续下去?东皇病重,局势说不定哪天就会动荡,我们该共同想办法化解危机,而不是因为一点小事争吵到现在。”
他这么说,就说明他对南织已经不再追究,他虽然没有明着留下她,南织以后却是安全的了。
这场冷战,他妥协了。
步天音哼哼唧唧的收起脸上的漠然,眼中总算有了笑意。“四叔,你终于开窍了!”
破阵曲 第六十一章 福尔摩音(1)
马车出了东城门便驶上官道,行车速度虽然适中,但步天音还从未坐过时间如此久的马车,她躺着坐着都觉得不舒服,终于,胃里一阵翻滚,眼前眩晕感袭来,步天音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张子羽连忙扶住她,关切道:“哪里不舒服?”
“晕……车……啊……”步天音强忍住胃里的不舒服,翻出云长歌给她的下盒子,取出那粒白色药丸,迅速服下。她坐马车短途没事,可这长途就立马扛不住了。
一边的张子羽眼中露出探究的意味,倒了杯水给她。
步天音伸手接过,浅抿了一口,这药入口便传来一阵清新感,眼前清朗复现,胃里不再翻腾。张子羽收回放在她背上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子,笑问道:“还是天音聪明,提前备了药。”
“嗯,未雨绸缪嘛。”步天音嘻嘻道。
药盒里的小纸条早被步天音暗中用灵力消灭掉,张子羽也没机会见到,他看了眼那盒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明都要经过西都和新都,如今天色已晚,一行人便在路边的驿站下脚,步天音和南织要一间房,张子羽本来要住在隔壁,却被告知并没有两间相邻的客房,他便住到了隔壁的隔壁。
步天音洗漱完毕便上床去休息,南织起身去关窗,忽然一道影子迅速自窗前掠过,南织第一时间提剑追了上去。步天音站在窗边凝思片刻,并未感觉到杀气,她正要翻窗去追,门却被人推开了。
韦欢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调虎离山?
步天音拉下脸,没好气的问他:“你来做什么?”
韦欢没有回答她,径直朝她走来,步天音心中警铃大起,想也没想的从窗子翻了出去。
她快,韦欢也不慢,他看似慢条斯理,却是快的惊人,眨眼间将步天音逼到了二楼房顶的一处角落。
月光下,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疑惑。
“再进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步天音低低的吼着。
“你在生气。”韦欢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句,上来便拽住了步天音手臂将她拉向自己,步天音破天荒的没有反抗,淡定的问他道:“你到底要干嘛,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韦欢道:“霸王硬上弓。”
“……”步天音。
这句话如果从一个正常男人口中说出来,步天音一定会一拳挥过去,揍得他满地找牙。
可偏偏是从韦欢嘴里吐出来的,她现在真的只想笑好吗?
“你……”步天音才说了一个字,韦欢便低头吻向她,她没有想到这厮来真的,一下变了脸,想也没想的一掌便推了出去。韦欢闪身避开,人却再度向她扑来!
变态啊!
步天音心中暗骂,怕两人站在房顶上一会儿要引人注意,便从窗子翻了进去,她去关窗的时候,韦欢却再度从门口走了进来,施施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她喝过水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步天音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她这种正常的脑子怎么可能揣测得出他的意图?
韦欢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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