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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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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苦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花少安叹气道:“苏泽,我不会因为这一碗小小的莲花羹把你怎么样,只是以后我心里会记着,你曾经骗过我。我是你的主子,若连这点都分辨不出来,还如何能够当上这主子?”
苏泽犹豫了一下,给他磕了一个头,起身时,说道:“是吴小姐。”
“小王爷双腿断了以后,吴小姐便常来府里,就站在外面的槐树下看着您。那天您说什么也不肯吃药,她就做了这道莲花羹,并且说,她小时候不爱吃药的时候,她娘都是这么做的。一口药,一口甜汤,就是再苦也能喝下去。”
本来打算一直瞒着的事情被他发现了端倪,苏泽也就不再做任何的保留,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他知道小王爷会怒,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花少安的脸色因为他嘴里说出的这个人彻底的变了色,他才编了不少的话把吴双好说歹说轰走了,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告诉他,在他腿断了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吴双在给他做吃的,他讨厌那个女人,不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却一度凭借着她做的东西喝下了药。
苏泽静静跪着,等待主子的发落。
花少安负手站在窗前良久,才缓缓开口:“下去领二十军棍,下不为例。”
“是。”苏泽有些意外,要说他欺上瞒下这件事情不小,可是他却只打了他二十棍子?苏泽走到外面的时候,花少安的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再拿一碗药过来。”
“是。”
于是那天没有了莲花羹,花少安喝到了世界上最苦的药。苦涩的药汁像一把锋利的刀,从喉咙一直划到胃里,他确信,自己那个时候确实是有一闪而过恨了叶清音的念头。
**
步府。望天楼。
步天音问南织道:“臭小子呢?”
南织手里拿了账本给她:“二少爷还没有回来。这是农场的账。”
步天音随手将账本搁到一边,她面前的桌上摆了一片奇奇怪怪的纸片,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写了一些从未见过的字。
步天音吹干最后一张扑克牌,对南织道:“怎么样,新鲜不?”
南织点了点头,她很少对别的东西感兴趣,可是步天音弄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那么的新鲜,不经意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步天音将牌洗整齐,突然问道:“南织,你跟锦色很早之前就认识吧?”
南织微怔,眼眸似水平静,点头道:“是。”
步天音笑道:“可以给我说说你们的事情?”
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南织有些伤感,她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步天音,就算她今日不问,她也会找机会告诉她的,如今她问了,她便答道:“是在很小的时候,他还不叫锦色,我也不叫南织。那年饥荒,村子里都是人吃人,我和小宝躲在山里,没吃的没喝的,后来小宝饿晕了,我实在忍不住就去外面找了吃的……”
南织顿了顿,步天音的眸色也有些飘忽,她忽然说道:“如果你难受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是那么非要知道,只是锦色跟在太子的身边,你凡事要小心。”
南织点头,抿住唇,脸色有些苍白的继续说道:“后来我碰到了公子路过,他见我是个小乞丐,便将我带回了银月皇宫,给我吃的给我穿的,让我学武功保护自己,还跟我说,只要我不背叛他,以后如果我想找小宝的话,他也会帮我。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小宝,他就突然出现了。”
步天音没有想到南织会继续把这段算不上好的经历说完,她听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决定换个话题,不再这么负能量伤感了。她说道:“好了,都过去了,我问你也不是不想让你跟他有往来,只是他是太子的人,你要一切小心。”
南织抬眼去看她,眸中一丝感激之意,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讨厌太子,如果她不让她跟锦色有往来的话,她说什么也要断了这一切,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不拦着她,反而只是劝她要小心?
“多谢小姐……南织不会背叛小姐和公子的。”南织喃喃的说。
步天音拍了拍她肩头,笑嘻嘻道:“我一直很信任你啊,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说说,长歌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我觉得你、云楚和云中都对他很忠心?”
提起云长歌,南织眼里的情绪除了感激,还有敬畏,好半天,她才迟疑的说了句:“公子他……是个好人。”
步天音也没在追问,有的感情一旦多了,复杂了,反而不那么好说出口。浩瀚宇宙都能归于渺小,万千情丝自然也能归于一句话。
步天音又问道:“那他母亲呢?你可见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织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在银月皇宫学了两年的武功便去了天山,那两年里,我极少见到夫人。只是都听宫人们说,夫人是个特别美丽的女人”
步天音笑了笑,语气颇有些自豪:“那肯定啊,看云长歌那样就知道他父母肯定长得不错。”
南织点了点头。
步天音飞快的洗了下牌,南织看着她古怪的手法,更加不理解了。步天音笑道:“等下云长歌来,我教你们玩个好玩儿,保准你从来没有见过。”
“是么。”
接这话的人正是云长歌,他推门而入,看样子好像从外面走进来一样,可是步天音知道,家里没人知道他来了。因为她那日本来想跟父亲摊牌交代,可左右想了想便觉得时机还不对,她便胡乱找了件别的事情敷衍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啊。”步天音笑道。
“曹操?”云长歌问道。
步天音道:“就是一个名人。”
云长歌了然,明白必定是她“那个世界”里面的名人了。
雪笙抱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姐,云公子破坏了雪笙的一盘好棋。”
接着,是咚咚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雪笙在拍墙出气。
云长歌面不改色,步天音便笑着噎了她一句:“你确定他那不是在帮你么?”
外头没了动静,好久雪笙才嘀咕道:“小姐确定不是在重色轻雪笙么?”
这句话说的南织都忍不住笑了,基本上云长歌来的时候,在外面扎在棋盘里的雪笙就充当了把风儿的,她对此心甘情愿——因为反正她在那里呆着也是呆着。
“这些是什么?”云长歌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被步天音放在手里摆弄的一摞纸片,颇有兴致的问道。
“这叫纸牌。”步天音得意洋洋的向他露出手里的两张王牌,笑容古怪的山下瞄了瞄他,突然问道:“你带钱了没有?”
“没有。”云长歌答得干脆。
步天音翻了个白眼,“没带钱怎么跟我玩?你还是回家拿点钱再来吧!”
云长歌笑道:“一定要有钱才能玩?”
不待步天音毫不留情的开口拒绝他,他便又说道:“我有消息,每一条都价值千金,拿它做赌注,可好?”
其实他一开始这么说步天音是拒绝的,但是她实在抵不住这巨大的诱惑,云长歌难得主动开口要卖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步天音思忖了一下,变本加厉道:“这样吧,你自己说出来的消息不能保证都是对我有用的,如果你输了,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
云长歌笑道:“好。”
看着他这微微一笑温泽四方的容颜,步天音忽然想起这厮狡诈得很,忽然站了起来,两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补充道:“先说好,你不许耍赖,有问必答,不能敷衍。南织作证。”
南织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小姐被公子坑害了数次之后,终于变得聪明了嘛,可是为什么要拖她下水啊,她是无辜的……
地毯上那张红木矮几不够用,三个人便席地而坐,反正地毯也暖得很。步天音将牌一字码开,开始给云长歌和南织认牌以及斗地主的玩法和规则。


凤求凰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不和亲(10)

两个时辰后,步天音房中传出郁闷哀恸的一声。
云长歌轻衣如雪,端坐在皎洁干净的地毯上,他的身边,正放着一叠小山似的银票。
步天音看着那些银票,又看了看南织身边单薄的几张,最后哀怨的视线回到自己面前这本来是“一座大山”如今已经变成了“丘陵”的这叠银票,心痛不已,紧紧抿住唇,怨也似的看着云长歌。
这厮心太黑。
每次他是地主的时候,她和南织输了钱,他都不要南织的,只要她的;而偏偏每次她抓到地主的时候,牌又烂得很,不敢要,最后还是会落到云长歌手里。
这厮脑子太好使。
这本来就是步天音要对付云长歌的一招,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农业系赌神”,她自称赌神这么多年,可真的是少有对手。
犹记得,她实习的时候跟两个新认识的朋友玩斗地主,而见识过她“赌神”的同学便劝那两个同学不要跟她玩,说她们会输得很惨。结果那俩货非但不听她那位同学的劝,反而气焰嚣张的说要一玩到底。
结果就是,等她那位同学逛街回来的时候,那俩货已经撸起袖子红了眼,一脚蹬在椅子上说不可能,而她身边的钱已经堆得老高了。
这厮运气太好了吧。
步天音心里不服,又心疼自己的银子,她的视线一直忍不住总往云长歌……身边的那堆银票山飘去。
心下郁闷,火速洗牌,抓牌。
南织抓到了地主,朝两人摇了摇头。
步天音在南织下家,哼了哼将三张底牌抄起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顺子,10…a。”
“不要。”
“不要。”
“对3。”
“对4。”
“对10。”
“过。”
“3……”
“……”
步天音手里只剩下一个炸弹和两张单牌,她想着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能跑掉了,孰料云长歌拦了一把牌,睨了她一眼,噼里啪啦把手里的牌全都出干净了,等他只剩下两张牌的时候,步天音忽然出了炸弹,这时候,云长歌的脸色变了变。
步天音心里一声冷笑,心道这下没辙了吧?
变化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云长歌意味深长的翘起唇角,将那两张牌扔了下来,步天音的心顿时就疼了一下。那两张牌像是飘摇的蝴蝶,飞舞一般落在了地毯上,是那么的显眼。
“王炸。”
你能想象得出这两个字从云长歌嘴里说出来有多悦耳吗?
步天音抓狂,手疾眼快的把一堆牌混了起来,开始耍赖:“我没看到王炸,南织你看到了吗?”
南织左右为难,她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可小姐不放过她,非要让她也加入,她这才被迫的跟他们玩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个东西很吸引人,但是她现在更情愿去外面陪雪笙下棋。
南织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没有回答步天音的话,径自朝外面走去。
步天音起身去追她,南织走出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莫名的自动关上了。步天音撞在门上,随即感觉到身后一阵温热。
云长歌欺身压了上来。
步天音伸手去推门,那只手却被另外一只平日里应该是清清凉凉的,而此时却是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手将她推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的手护在了她脑后,即使地毯厚厚的,他也担心她会磕到后脑。
几乎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云长歌脸上的表情,他便低头吻了下来。
他如水的发丝拂在她耳后,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涟漪。
他身上的异香,像是百里之外忽然有桃花盛开。妖艳而迷人。
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和用力的拥吻。
云长歌的吻偶尔霸道,可最多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步天音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用力。
她只能想到这个词。
想挣扎,可还是受不住他的蛊惑,步天音没有动,任由着自己的本能承受着他暴风雨般的吻。
这种耳鬓厮磨痛苦却快乐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步天音腹上一热,忽然双腿被用力分开,她下意识的去推身上的人,云长歌这才抬起眸子去看她。那眼中,没有一丝情欲,他是清醒的,就像她以为他已经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没有该有的反应。
然而她却看到了他眼底闪烁了一瞬的怒意。
没错,是愤怒。
可是他在生什么气呢?
玩牌输惨了的是她,要生气也轮不到他。
她步天音敢摸着良心发毒誓说,自己最近没有做过任何招惹他不痛快的事情。可是他究竟在生什么气?
步天音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茫然的抚上云长歌的侧脸,柔声问道:“长歌,你在生气么?”
云长歌望着步天音,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却又总让人觉得似乎哪里不同。“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小步,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这样诡异暧昧的姿势持续了很久,步天音去摸他脸的那只手被他同样用力的按在身侧,他眸中似乎有花在盛开,一朵又一朵,一层又一层,妖娆而旖旎,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去。
步天音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不自觉进入反思状态,始终未曾觉得哪里做的不对,要说唯一不对的地方……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步天音忽然想起来云长歌为什么会生气。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压力蓦地消失,云长歌已然鬼魅般倚在了门口的软榻上。
步天音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向他走去,主动坐到了他身边,其实大腿也很疼,只是她觉得当着他的面揉大腿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有勾引的意味了,只得忍着痛还装得满脸笑意,谄媚的说道:“云大哥,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
虽然刚才他的举动有些粗鲁,他的怒意有些大,但是她心里想明白以后竟然还是高兴的。
云长歌基本上没有为什么事情急过,当然,除了她的事情,可是他就算再急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怒气冲冲的来逼问。他这次怪她拖着他们的关系不对外公开,竟然是生气的来质问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乎她是他的,比她想的还要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生气,所以不愿再隐忍了。
她是他的,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
云长歌啊云长歌,真是霸道又别扭的让人舍不得放开。
云长歌一言未发,步天音伸手扯他的袖子,安慰道:“不要着急嘛,马上我就能说服我爹接受你,马上马上。”
“马上是什么时候?”
“就是立刻。”
“立刻是什么时候?”
“就是尽快。”
“尽快是什么时候?”
“云长歌那你有完没完啊!”步天音语气冲了点,谁让他这么没玩没了的刨根问底儿呀,她说完便靠在了他身上,云长歌不言不语,只是她身后的“靠垫”在下一刻倏地消失,步天音四仰八叉的摔在软榻上,云长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淡淡说道:“我等你将我们的关系公布天下那天,再教你吹笛子吧!”
步天音猛地跳了起来,一只腿已经跨出门口的云长歌忽然觉得另一条腿上一重,步天音咧着嘴讪笑道:“云哥,云爷!你缺不缺腿部挂件?就是那种学历高长得好聪明又伶俐的?”
她没有等到回答。
回答她的是自己抱住人家大腿的手被一根根掰开。
云长歌走了。
那潇洒的背影似乎在说:在我们的关系公布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步天音撇了撇嘴,心道为什么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呢?地下情不也很刺激?
(云长歌:t___t)
云长歌走后,步天音才得空看了眼农场的账本,也没有怎么细看,反正有云长歌在打理,她一切都很放心。
一天很快便又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步天音难得起了个大早,带着雪笙在花园里跑步,本来雪笙是睡得香香的,却被步天音叫了起来,——就像平时她叫她那样。
她故意的。
步天音:对,我就是故意的!
雪笙跑步的姿势实在很销魂,几乎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吃过早饭,步天音打算去看看步小蝉的情况,这时候,桃喜却从外面拎着个罩了黑布的鸟笼子进来,神秘兮兮的说是二皇子送给她的鸟。
步天音负手绕着那鸟笼转了两圈,探头打量道:“什么鸟?”
“小五!”
说这话的是笼子里的那货,步天音素手挑开黑布,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只鹦鹉。
这鹦鹉全身雪白,头顶有只黄色羽冠,要没有这只羽冠的话……看起来就像一只乌鸡。
步天音伸手逗了逗鹦鹉,问桃喜道:“你主子回来了?”
“没有!没有!二哥没有回来!”
回答她的仍然还是这只白色鹦鹉。
步天音笑了,拎过笼子在手里,问它道:“你叫小五?”
鹦鹉欢快的扑打着翅膀,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转圈,口中说道:“小五,小五!”
桃喜见她似乎很喜欢,便放下了心,拱手道:“回大小姐,主子还没有回来。这鸟……”
他为难了一下,说道:“这鸟步小姐可不要再给老奴银子了,老奴上次收了您的银子,就被主子一顿骂……”
步天音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居然问他:“他骂你什么了?”
桃喜:……
一般人这个时候不都是应该同情他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和一般人说的都不一样……


凤求凰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不和亲(11)

“你知道吗?”步天音询问的对象居然是笼子里的那位,只见“小五”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扑腾来扑腾去,却傲娇的没有再说话。
步天音刚要开口,桃喜便作揖哀求道:“小姐,求求您不要再给老奴什么选择,老奴还有事,先走,先走了啊……”
桃喜说完,一溜烟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步天音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叹气道:“跑什么呢,好像见了鬼似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钱袋掉了啊……”
雪笙出来,步天音将手中的鸟笼交给她,雪笙见到这纯白傲娇的鹦鹉十分喜欢,只是步天音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随后说道:“烤了吧。”
笼子里那货似乎听得明白她的话,竟然吓得一缩翅膀,安静了下来。
雪笙有些心疼的拎起笼子放在眼前看,咬唇问道:“小姐,真的要烤了吗?”
步天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雪笙抿着唇,看着步天音上楼的背影,弱弱的问道:“红烧不可以吗?”
正在上楼的步天音停下来,认真的想了想,颌首道:“清蒸也可以,要不然你看看,拔了毛洗干净把肉分成三份三种口味三种做法怎么样?”
鹦鹉绝倒。
最后那只鹦鹉并没有惨遭分尸命运后被盛上饭桌。
它被挂在了阁楼外的房檐下。
雪笙找了只茶杯给它做喝水用的碗,没事就在下面嗑瓜子喂它。
步天音看着这只鹦鹉,总控制不住有一种想烤了吃的冲动。花如夜这厮目的不纯啊,人都不在帝都了,还整天想着往她这里送东西。
他送那些布匹一直在二楼的库房里搁着,那是她花钱买的,本来她想送给府中的女眷们吧,但是若是要分的话,肯定要公平公正公开,也就是说步娉婷和赵氏也会分到,她怕她们借机会陷害她“绵里藏针”啊什么的狗血手段,不想惹麻烦,这事也就作罢,她只悄悄送了三婶几匹,剩下的打算让南织、雪笙和飞羽先挑挑,其余的都送给步小蝉。
听说北堂翎在一家私塾当起了先生,挣得不算很多,这样一位曾经饱读诗书的大少爷,和步小蝉那样一位也算是出身名门享受过几年好日子小姐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虽然有步府的照料,以后却不能总依靠,就凭北堂翎教书能赚多少钱?以后生了孩子花得更多,奶粉钱买房买车都需要钱……不对,步天音你在想什么?
收回思绪,南织从楼下上来,端了一壶热茶和几道点心。
天气凉了,步天音很少倚在长栏上看风景了,廊下放着一张八仙桌,几把绷了棉垫子的小椅子,她没事就会在这里“下午茶”。
等天气再冷一些,她就要猫在屋里,除非着火绝对不出来了。
一只信鸽在天空盘旋了两圈落到步天音手上,摘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笺一看,是张子羽的信。
信上只写了四个字:一切顺利。
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步天音却明白,这其中的过程一定不简单。云长歌说北堂墨不足为患,他也就没有给出什么办法,步天音却不这么觉得,北堂墨之前干的活就跟现代做信贷的一样,放贷的人除了靠人脉还靠什么?
靠脑子。
北堂墨的脑子一定用的很多,而且十分的狡诈。
四叔不想她担心,所以对这艰苦的过程只字不提,只说了一切顺利。
早上桃喜说花如夜没有回来,可他下午就出现在了步天音房中。
确切的说,是站在二楼的外面看鹦鹉。
那鹦鹉似乎有很大的委屈,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最后步天音听得烦了,那货无非是在说她想烤了它吃,有必要一直重复么。
一只鞋子从敞开的窗户飞出来直接砸到了笼子上。
鹦鹉跳了两下,意外的闭了嘴,十分受伤的看着花如夜。
花如夜大笑了两声,转身进屋,倚在门口没骨头似的看着步天音,手里还拿着她的鞋子:“小阿音,鞋子上为什么要绣西番莲?”
他妖气横生的目光打量着手中这只小巧玲珑的绣花鞋。
银色缎面上用同样的银丝线绣着几朵妖娆的西番莲,每朵莲花的心都用一颗圆润的珍珠点缀,鞋子里面是镶了软绒的,秋天穿正合适。
步天音光着一只脚,穿着一只鞋子不伦不类的踩在地毯上,在梳妆台前翻来翻去的在找什么。
花如夜盯着她那双洁白的玉足,忽然大步走过来,将她拉到了软榻上,拖起她一只玉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将鞋子给她穿上。
步天音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给自己穿完鞋子,随即便将腿拿了下来,挑眉笑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你蹲下来,深情款款的给我穿鞋子么?”
花如夜看着她,眼中是情不自禁溢出来的温柔:“好久不见,想我了么?”
步天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声音却听不出笑意:“想你的应该是你府里那堆爱妾们。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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