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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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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举动,白公子始料不及,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这样做,他苍白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即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身子向后掠去。
在他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刹那,步天音的身子也向相反的方向纵起,向水晶宫外掠去。
她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这个什么娘里娘气招数诡异的白公子,十有八九修炼过邪门歪道!
步天音所知速度最快的人是南织,以南织的速度,恐怕连云长歌都未必能超越,但是她跑了没两步,发现那个白公子竟然站到了她面前,慢悠悠的堵住她的去路时,她便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逃,似乎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步天音快速抬头四下看了一眼,水晶宫流光盈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同样一袭白衣、眸光清冷的北野望!
他竟然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目光若有似无的放到他们这边,像是在看一出有意思的戏!
他觉得有意思是吧。
他喜欢看戏是吧。
一计浮上心头,步天音如今受了内伤,然而她也明白,即使她没有受内伤,也不是这个白公子的对手。她不知道白公子是北野望的什么人,但是她却清楚,如果北野望想喝着热茶看好戏,是不可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有趣不如众有趣!
北野望,一起下黄泉吧!
水晶亭内。
一名貌美的侍婢跪地煮茶,北野望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两道交手的身影上。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白公子动手了?
自从墨公子死后,他好像就没怎么与人动过手。
那个女人,是怎么混到他的王宫里的。
北野望清冷妖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嗜血的笑意,不管她是怎么进来的,他都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那个叫步天音的女人,竟然敢拒绝他的和亲,那么她今日出现在这里,他要是不把人扣下,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老天的一番好意?
美侍婢将一杯盈满的热茶放到北野望面前,他举杯,呷了一口,在那茶杯还没有来得及放回桌面的时候,忽然一顿,一支洁白如玉的短笛抵在了他的颈上。
短笛,如剑。
锋利,森冷。
握着短笛的那只玉手,清瘦白皙,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脉络。
这只手上布满了血迹。
步天音一手握短笛抵住北野望的脖子,一手毫不在乎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留下来血迹。她手上的血是受了内伤,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公子的一掌,险些去了她半条命。
她现在,真的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
自己,莫非今日要命丧东壤王宫?
“螳螂捕蝉么。”
北野望纹丝不动,唇角,轻轻勾起。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并不是如宝石一样的蓝色,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墨色瞳孔,幽暗深邃。
步天音看着他那双如墨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怔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回他,“是黄雀在后。”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脸冷笑的白公子。
这个白公子,身如鬼魅,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杀掉自己的,可是却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给她留一条活路。
刚刚在大殿里还不是这样的,可出了大殿就是这样。
如果步天音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在顾忌。
他在顾忌北野望。
不管他们是何关系,没有北野望的命令,他在他面前都不会取别人的性命。
所以,她赌一把。
白公子是北野望的属下。
只不过这个属下比较特殊,是那种自身功力比较深厚,很我行我素的一类人。
因为某种原因被束缚在北野望手下,但是又不甘心。
三个人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姿势僵持了几秒。
在北野望沉默不语时,步天音勾唇轻笑道,“你的手不会有我的快,最快的速度,是你杀了我,我杀了你们的王。”
她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冷意,算不上强硬,但是却足以让听到的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白公子冷笑道,“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
“不信你便试试。”
音落,步天音猛地提起手握茶杯的北野望向后推去,她的短笛从未离开过他的脖子,白公子身形初动时她便又换了个方向,让北野望一直挡在她前面。
北野望唇角牵了牵,并没有反抗,像一只傀儡似的任她提着。
很快,王宫里的禁卫军军队便将她层层包围。
弓箭手从房顶上一字排开,里里外外排了三层。
这样的阵势,就算是她插翅也难逃。
北野望心里有一个年头,如果今日她不能突破这重围,他便让她死。
如果今日她能够出去,才是有资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他从来不觉得,有任何女人能够有她这么有趣。
白公子因为在殿内见她使用过一次剑术,他只见了一次,觉得意犹未尽,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心里想的。
这样的招数,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呢。
他要逼她再用一次。
禁卫军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身侧,有白公子一夫当关。
身后,有上百名禁卫军虎视眈眈。
房顶,还有弓箭手持弓以待。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北野望离步天音很近,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那种香气。
他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香气。
这异香,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料,但是格外的好闻。
北野望的性命被人相要挟,他却丝毫不在意,唇角噙着笑意,眸色若有似无的扫过他颈上的那只玉手。
敌不动,我不动。
白公子施施然两步走到了步天音面前,冷笑道,“好一个有意思的丫头,你叫什么?”
“问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做个自我介绍么。”
步天音的话一出口,北野望唇边的笑意便更加深刻。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白公子冷笑道,“你不是知道本座便是白公子?”
“白公子是你的名字?”
“本座在问你的名字。”
“我一个将死之人,”步天音手中短笛动了一下,似乎大有握不住的趋势,她强压下自己喉咙里的那口血,暗骂,这白公子下手太狠了!
一掌,她几乎就要被打得骨头都碎了!
“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名字,有什么好问的?”步天音挑了挑眉。
这时,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北野望突然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步天音沉吟了一下,将耳朵凑到他唇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却笑着贴得她更近了一些,快速说道:“求朕,朕便放你一马。”
“真的?”步天音反问。
北野望似乎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话,面色沉了一下,道:“君无戏言。”
“那好,我求你。”步天音立刻便改了口。
北野望这个让她求人的人反倒有些意料之外了,很快,他便笑道:“怎么求?”
“你想让我怎么求?”
“你倒是聪明,把问题全部丢给朕。”
“是王让我求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下便立刻改口,称他为王。
“给朕个理由留下你。”
“比如?”
北野望失笑,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柔实则狠辣的女人,光长了一张淑女的脸,不光下手毫不留情,连嘴上都是这么能言善辩。
在北野望沉吟时,一旁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的白公子突然出手,以闪电的速度扣住了步天音的肩膀。
步天音疼的脸都扭曲了,这个变态,这里才被他拍了一章!
这个变态总喜欢每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
白公子的手用力扣住步天音的肩膀,妖娆一笑,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沿着手臂一路下滑,只听咔嚓一声,步天音的右手应声脱臼。
短笛在落地之前被步天音以脚面接住,踢了一下转回她的左手中,她右手被卸,额头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倔强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白公子满意的看着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被逼仄到绝境上无路可逃。
他笑笑,“怎么,左手也能用?”
步天音闻言清艳一笑,左手虚空一划,动作与方才在殿内白公子召唤长剑的姿势一致。她用灵力聚出一支冰剑,唇角笑容渐渐冷却:“你不就是在逼我么。”
“这个招式是不是用起来很帅气?”步天音绝美的脸上笑得越发妖艳,声音却越来越冷,“只可惜,一般美丽的东西都有一颗蛇蝎的心肠。”
音落,翻掌。将冰剑抛向空中,抛向空中的冰剑坠落下来,顷刻间幻化出数十支剑刃,寒光凛凛,流星箭雨般,砸向四面八方的禁卫军和白公子。
北野望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离奇却美丽的招式。
剑雨四面八方没有目标的乱砸,一时间水晶宫内乱成了一片,房顶的弓箭手没有命令不敢私自行动,白公子出了神,只盯着那些冰箭发呆。
趁乱,步天音攀上了就近的房檐,身子轻轻一跃,纵出了数丈远。
北野望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掉落的那只短笛,慢悠悠吩咐白公子道,“追上去,若她目前这个状态还能接你十招,不管伤得多重,都带她回来见我。若然接不过十招,就地处决。”
“遵命,我的王。”白公子音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山河赋 第二百零三章 破夜帝不易(5)
三日后。银月国皇宫。
殿外目光所及之处,白雪皑皑,皎月生姿。
殿内,温暖如春。
云长歌放下手中奏折,问道:“今日她的消息,怎的还未传回?”
云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殿下稍安勿躁,应该是雪天路滑,即使不停的换马,也会有所延迟。”
云长歌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夫人去了哪里?”
云楚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夫人一早便出去了,不许人跟着,属下也没有办法。”
云长歌点了点头。
云楚沉吟了片刻,忽然给他跪了下去,云长歌笑道,“何事行此大礼?”
云楚似乎踌躇犹豫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话:“今日陛下又差人来催,让殿下快些立下太子妃!”
他知道,他家公子心里只有步大小姐一个人,可是陛下一生只得他一个孩子,后宫美人再充沛,也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陛下自然是要着急的!
云长歌似乎并不意外,笑了笑,“父皇心中的太子妃人选,可是殿阁大学士之女苍雪?”
云楚点头,“殿下英明。”
“苍雪是个好女孩。”云长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那张天人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所以本宫会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云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
云长歌笑道:“你去和父皇说,我的旧疾又犯了,立太子妃一事,稍后我会考虑的。”
云楚应声,退了出去。
他心中在想的却是,公子每次拒绝别的女人,都用这个借口,可偏偏陛下还都是信的。这就是他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凡事都惯着他。
出了大殿才知道,外面又下起了雪。
整个云沧大陆。
雪一直在下。
东壤。王宫。
女医官施完针,便将步天音的衣裳盖好,她的背上一大片青紫交错的划痕,把一张如玉的面皮愣是划成了这般模样。
北野望从纱帘后走过来,坐在床头,问她,“还逃吗?”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见过最不消停的女人,没有之一。
三日前的那个晚上,他命白公子去追她,如果她在受了他一掌的情况下还能接住他十招,他便让她活下去。
可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她不仅在伤重的情况下能够接下白公子的十招,还能伤了他。
白公子自走出棺材以后,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受过伤,他生平,更是第一次被女人伤了。
无论他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她那一刀到底是怎么划在他鬼一样惨白的脸上的。
那边问不出来,他问这边便是了。
可是步天音这个女人,在他的王宫呆了仅仅三天,已经尝试着跑了二十次。
稍稍不留神,她就会跑出去,好在他让白公子一早便蹲守在大殿外头,只要她出去,便要将她捉回来。
步天音趴在床上,恹恹道,“王,是你要留下我的,那我以后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后果自负哦。”
“你以为,你如今的样子还能做出什么来?”北野望好笑道,“你的右手被白公子卸掉的,除了他,这世上再无一个人能够给你接上。半个月之内如果接不上,你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
步天音才不惧他这夸张渲染的一席话,她相信,这手臂绝对不止有白公子一个人能接上,云长歌一样也可以。只是他现在离她太远,她也没有办法能让自己半个月内出现在他面前。
“那王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给我接骨?”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北野望唇角轻扬起来,墨色的瞳孔隐约可见闪烁的蓝色光点。
一纵即逝。
步天音问道,“怎么表现?”
“你觉得你留下来,能够帮到朕什么。”北野望见她唇片有些发白,似乎是渴水了,他心念一动,亲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给她。
步天音毫不迟疑的接过他送来的水,饮了半杯,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或许等我伤好了,我可以为王杀人。”
“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想让你杀人的话,你的手臂就要接好?”
“如果王觉得我一只手也可以没问题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步天音将剩下的半杯水喝完,空了的茶杯塞进北野望手里,看了一样桌子的方向,示意他再去倒一杯。
北野望失笑,这个女人,真的是有趣。
他重新走到桌子旁,发现茶壶中的水有些凉,他刚才倒的时候没注意,她喝了凉茶竟然也没有吱一声,他皱了皱眉头,便让侍女换了壶热茶来。
步天音又喝了两杯茶,才缓缓道,“我相信,王一定有想杀却不能用自己手下杀的人。”
北野望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的确,她的话一阵见血,一语中的。
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要不是北野望亲眼见过她的招式,他不会相信她。
可是,她那样惊才绝艳的招式,又怎么会让他不心动。
良久,他笑道:“好。那你就为朕杀人吧。”
“杀到朕满意为止。”
“那我的手?”步天音朝他指了指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的右手。
北野望悠然道:“明日白公子回来,朕便让他来给你接骨。”
步天音点点头,想起白公子诡异的手段和不可一世的态度,问他道,“有这样的下属,肯定很刺激吧?”
“下属?”北野望看着她,勾唇妖孽一笑,“谁与你说他是朕的下属?”
“难道不是?”
北野望怔了一下,摇头,叹了口气,“朕倒是也想,可是白公子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
他之所以暂时会留在他身边听他的差遣,只是因为他对一个人的承诺,他要辅助他坐稳这王位。真正的白公子是自由的,是不会听从任何一个人的差遣。
“那倒是可惜了那么一身功夫。”步天音叹道,如果他能够把这一身功夫教给她,南华心法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好吗。
看着步天音一副惋惜的模样,北野望眼里笑意渐浓,开口道,“其实你也不差,青萝苦练了这么多年,怕是还不及你的一半。”
步天音听了心里高兴,一高兴便有些沾沾自喜,口不择言道:“外面虽然都传言夜帝冷暴嗜血,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王也没有那么不堪,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总算公正廉明的。”
一番话说完,殿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凝滞起来。
在北野望略带残忍的探究目光里,步天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不过须臾,她便换了副更加狗腿的笑容,岔开话题道,“今夜阳光明媚啊哈哈。”
说完,头歪向一边,装死。
良久,北野望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冷不热的传来:“以后你有大把的时间跟在朕身边,朕自会找人教导你如何做一名温柔贤淑的女子。不管你以前在金碧的身份如何,朕都要将你调教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淑女。”
淑女。
步天音忍不住都快憋不住笑了。
她真的好想告诉他,有句话说的对啊。
愿望是美好的。
过程是曲折的。
结果是不可能的。
北野望知道她在装死,也没有去扒拉她,只是缓缓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长发如瀑一样铺了半边床,妖娆生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道,“你身上的香气是什么?”
步天音背对着他,微微抬了抬眼皮,水意氤氲的双眸清灵闪烁。
这个香气,韦欢也说过。
她自己的确也发现了。
好像是,她跟云长歌那个什么之后,身上就慢慢有了这样的味道。
起初的时候,很淡,淡到她以为是太过思念云长歌而产生的错觉。
然后,才慢慢浓烈起来,逐渐变得跟云长歌身上的一样,但也是只有靠近到一定的距离才能够闻到的。
没有想到,她曾经对云长歌羡慕嫉妒恨的一件天赐,竟然也会转移到她的身上。
这算不算是,他在她身上盖了一个章?
这举世无双的味道,只有他们两个才有。
“究竟是什么。”
北野望呢喃的话拉回了步天音的沉思,她随口胡诌道:“与生俱来的,我娘生下我的时候就有,娘胎里带的。”
“为何平时闻不到?”
北野望像个好奇宝宝,他的问题,几乎跟她当时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云长歌身上带着香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步天音用云长歌当初回答自己的话回答他,“靠近了才能闻到。”
“要多近?”
北野望的声音近在咫尺,几乎是贴着她的颈后说的。
他嘴里喷洒出来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全部洒进了她的脖子里。
步天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北野望似乎很满意她这一哆嗦,哈哈大笑了两声,举步向殿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道,“去把绾姬叫来。”
“是。”
在他走后,步天音对着他的背影,缓缓竖起了中指。
没过多久,便有一位穿着红纱的貌美女人进入殿内,外面冰天雪地,她却只穿了一件抹胸红纱紧身裙,外面披着洁白的狐裘。进了殿去,在侍女的伺候下解下狐裘,她看了眼床上焉了吧唧的步天音,笑道:“这位姑娘,妾身绾姬,奉王之命来照顾姑娘的起居。”
绾姬说着,让人搬了一些东西进来,步天音扫了两眼,发现都是一些颜色鲜艳的衣裳、首饰和胭脂水粉。
等殿内的侍女全部退下去后,绾姬才扶起步天音,凝眸笑道:“姑娘,其实伺候王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需要小心翼翼,什么话也不能多说。王不问话的时候,最好就不要开口。”
步天音眸色一顿。
等等,她说伺候北野望?
——谁要伺候北野望啊!
山河赋 第二百零四章 破夜帝不易(6)
从绾姬嘴里得知,北野望之所以冷血无情,恨全天下的女人——当然除了他的亲妹妹北青萝以外。归根究底,是因为他的娘亲当年因他而死,死在他父王的其他妃子手里。
东壤的王位也是世袭制的,只不过当时的北野望并不是嫡长子,他之上的几位哥哥都有自己的实力,他娘为了他能够当上帝王,可谓是连命都拼了。最后也不负众望,他成功登了位。那么,他其余的那几位王兄呢?
北野望的冷暴残忍就在这里,他在登基之后,把其他的皇室弟子全部赐死。替皇后陪葬的陪葬,以各种理由赐死的都有,如今,东壤的皇室只有他和北青萝这对兄妹。
他太狠了。
步天音也算是明白了,北野望真的敢劳民伤财建造出这么一座完全由水晶打造的宫殿,因为他不怕。
他都敢赶尽杀绝到如此地步。
他还怕青史留恶名么。
北野望恨女人,可是他却拥有很多女人,她们容貌青秀美丽,知书达理,只要乖乖听话,就能够长长久久得到他的宠爱。
这里的听话么,当然不止伺候好他,还要懂得不要多嘴。话说的越少,就越容易在北野望这个变态手底下生存得久一些。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么,就像当初北青萝对花小七说的那样,北野望会割掉她们的舌头,用她们手臂上的肉喂蛇,如果这样她还不听话的话,他会把她放到一口大瓮里,倒上香料,腌制。北青萝当初所说的,丝毫没有半点的夸张。
而且北野望的变态还不止这些,在割人家的舌头和肉之前,他都会给他们服用一种药物,能够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但是后患无穷。等麻醉的效用过后,身上的痛苦会被放大百倍,常常让人生不如死。
绾姬是伺候北野望时间最长的一个,所以她很有分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到这里,步天音看着绾姬,眼神初动,笑道:“是他特意让我告诉我这些的吗?”
既然绾姬跟了北野望那个变态这么久,知道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多半的时候闭上嘴巴就好,既不浪费口水也能保住性命。那么,她对她说这么多,就不怕隔墙有耳?
绾姬不是个傻子,那么唯一能够说得通的解释便是,这是北野望交代她的。
所以她才敢说。
不然,就是用性命威胁,她都不会说出半个字。比起一刀痛快的死掉,谁愿意承受北野望那么变态的玩弄?
绾姬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似乎也没有打算对步天音隐瞒,她也笑道:“姑娘果然是个聪明的人,难怪能得到王的喜欢。”
喜欢?
她可不觉得,北野望是喜欢她。
她甚至觉得,北野望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这次金碧军队的主帅,尽管她在军中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可有没有奸细一事尚还难说,她又没有试过水,谁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管如今北野望对她打的什么算盘,她都只能见招拆招了,一来呢,是她受了伤,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折腾,在这里养伤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二呢,就是尽量让北野望对她另眼相看,这样将来他们谈条件的时候,她才能够有足够的资本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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