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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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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
沉默了良久,她忽然将那串手链戴到了另外一边手腕上。
她不能置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计划于不顾。
她在这里有家,有父亲,有四叔,还有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但她相信有一天终究会回来与她相聚的弟弟。
很快,步天音便从消极的情绪中抽身出来。
她要去找北野望,要几个身手好的人做助手。杀那么有心机的人,她不认为自己孤身一人就能够办到。或许能,但是她并不想逞能,因为有现成的资源,她为何不加以利用?
白公子已然清醒过来,显然他不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嗜血的事情,他抓着步天音去广场上练了会功夫,天色便黑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教了,并且步天音学的惊心动魄,她竟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白公子的武功可能跟云长歌不相上下!
不行,不可以!她的男人一定要武功天下第一!
——————以后一些章节可能会要虐一点,小虐怡情——————
水晶宫大殿。
蓝色的帘幔,蓝色的花带,蓝色的冬百合花瓣铺满了一地。
殿顶,提灯鱼群如琉璃宝光一般流动而过,水草交错,摇曳生姿。
清澈的月光透过殿顶,银亮洒落一地。
北野望躺在水晶大床上,白衣墨发,雪肤玉眸。
他的面前,跪着一名红裙女子。
她纤长优美的手指抚在琴上,发出悠扬的曲调,空灵悠远。
北野望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短笛,他忽然问道,“会不会吹笛?”
“回王,奴婢不会。”红裙女子停下抚琴的手,低头婉婉道。
“不会。”北野望忽然勾了勾唇,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冰冷的寒意。“瑶光。”
瑶光自暗处出来,跪地,微微低下头,毕恭毕敬道,“瑶光在。”
“割下她的舌头。”
“是。”瑶光说完,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红裙女子面前,她吓得匍匐在地上不敢起来,瑶光一把将她揪起来,袖中匕首飞出,几乎是瞬间便割下了她的舌头,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便痛得晕了过去。
北野望放在玉笛上的手,像抚摸情人一般,问道,“怎么?”
“回王,她晕过去了。”
“哦。”北野望应了一声,发出一声轻笑,“那么,丢下去喂那些刚出生的蛇宝宝吧。”
“是。”瑶光走出殿外,不多时便带了两个人进来,将那昏迷不醒,却永远也不会再醒来的女子拖了出去。待地毯上都收拾清理干净后,瑶光方走到北野望面前行了一礼,低头道,“王,音美人求见。”
“她来了。”
北野望看了眼流光百动的殿顶,唇角轻轻的勾起,笑容清魅中夹着一丝极致的动人诱惑,“让她进来。”
“是。”
瑶光出去,恭恭敬敬的将步天音迎了进来。
而后,她便退回了暗处。
步天音看着瑶光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来做什么?”
北野望躺在床上,脸上妖气横生。
步天音闻到了一丝血气,很新鲜,这里也没有熏香,她进来时便闻到了。
“借人。”
“多少?”
“十个。要女子,功夫好的。”
“好。明日朕挑好便给你送去。”
“谢王,慷慨大方。”
北野望没有理会她,优雅的从床上起来,他赤着脚走到她面前,忽然对她道,“抬头看一下。”
步天音进来时便觉得这里的光线有些不对劲,此时抬头去看,但见这整座拱形的殿顶映入眼帘。
就像海底世界。
珊瑚礁丛,水草摇曳,鱼群环游,五光十色。
尤其是成群结队的彩色提灯鱼群,在月光的照射下,荧光闪闪,五彩缤纷。
这么鬼斧神工的精巧设计。
步天音几乎以为自己掉进了龙王的水晶宫。
“喜欢吗。”北野望的声音突然出现,他细长的睫毛轻轻的垂着,抬起眸子,勾魂夺魄的笑了。“步天音,做我的王后吧。”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十二分努力帮你。只要你留下,不离开,做我的女人。甚至这天下,我都愿与你共享。”
他说的并不是很动情,但是每个字却都深深的敲在了人的心上。
北野望并没有等多久,步天音便回答了他:“不可能,我不喜欢王这样的男人,我们……没戏。”
说完,步天音转身出了大殿。
北野望立在原地,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意。
他想了很久,从她昨天在自己面前刺下那一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放不下她。
想了很久,才把这样的心思告诉她,他说的这么小心翼翼,这样充满着期待,可是她却这般痛快的拒绝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只要她答应,事后他便留下她。
既然她不愿意做他的女人,那么,他就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
山河赋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有张良计(10)
“有暗卫。”
在河边守了整整一天,一直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的慵懒少女终于开了口。
她要是再不说个一言半语,瑶光几乎就要以为她真的是睡过去了。
从一大早,就把她拎出来搁在这里——昨天她问王要是个会功夫的女子,瑶光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十个人里,王竟然把她也算了进来。
瑶光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平野上一辆黑色铁皮马车,道,“安凌侯的马车刀枪不入,他近身三尺之内,不能有人,有暗卫再正常不过。”
“乌龟壳子。”
“你不要小瞧这‘乌龟壳子’,它的主人惜命得紧,但凡出来,身边就不会少于百人跟随,可你看,你能看到这百人都隐藏在哪里么?”
闻言步天音站直了身子,她放出一丝灵力,良久后,漫不经心道,“十里外,伏草,三十人,左右各十五。二十里外,十五人,左七右八。地下……地下也有人。”
但是具体的数目她探不出来。
瑶光倏然看向她,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有这般厉害的秘术。
早听闻金碧有人修炼秘术,原来真的可以这般厉害。这个少女到底是谁,从她进宫起王就隐瞒了她的身份,她知道她是名义上的“音美人”,可是王从来没有让她侍过寝,王从来没有碰过她。
“刀枪不入的乌龟壳子。”步天音嘟囔着,忽然靠近了瑶光,她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瑶光愣了一下,心下不快,冷冷道,“贴这么近做什么?”
“瑶光,你多大?”
瑶光怔了一下,不知道她耍什么幺蛾子,眼下的要务是盯着安凌侯,可她净说一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王到底因何缘故要让她去刺杀安凌侯。
在瑶光看来,这个任务十有八九她是完不成的。
翻了个白眼,瑶光冷冷答道,“十六。”
“成亲了没?”
“……”
“有孩子没?”
“……”
“家里有兄弟姐妹?”
“……”
“你是北野望的女人吧。”
闻言瑶光冷下脸来,“你不能直呼王的名讳。”
步天音轻轻“哦”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到了那辆黑色铁皮马车上。
北野望给了她十天时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没有想到,除了那次在皇宫因缘巧合之下她见过一次安凌侯,出来跟着他的这两次,完全都见不到人影。
安凌侯当真惜命得紧。
早知道……早知道她要暗杀的那个人是他,在皇宫里那么绝佳的机会,她就一掌毙了他。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件事步天音也就惋惜了一下,便不再多虑。
夕阳西沉。
暮春大地,镀上了一层迷离的金色。
那辆黑色铁皮马车,仿佛战甲一般,缓缓开启。
一个素衣男子抱着宠物缓缓下了车。
瑶光定定看着他,忽然道,“传言安凌侯养了只狼崽子做宠,竟是真的。”
“狼崽子?”
步天音凑到她身边张望,眯了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嗤了一声,“你看清楚,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个头。”
经她提醒,瑶光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却好奇的重新打量起来。
东方墨离拍拍那宠物的脑袋,忽然俯身将它放下,草丛似乎无风自动分开为两边,他轻轻勾了勾唇。那东西便如烈风一般冲了出去,直铺向前方草丛里躲闪的数十人。
一时间,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道。
绿草才生的平野,瞬间被染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步天音倏然捏紧了拳头。
这个东方墨离,他竟然用活人来训练他的宠物。
那些人的穿着,似乎是下等的奴隶。
可是奴隶也是命。
步天音凝神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清晰无比。“该杀。”
东方墨离,草菅人命,该死。
她步天音虽然不敢自称是好人,但是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数十条人命无辜惨死,只是作为他一个人驯养宠物的恶趣味。
瑶光一声冷笑,“说得容易。”
王找人暗杀过安凌侯无数次,可哪次都被他以各种伎俩避过去。
就凭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是什么身份的女人,瑶光不信他能够要了安凌侯的狗命。
“他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步天音摸了摸下巴。
“是传说中的玄泽兽。”接话之人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的白公子。
瑶光见到他,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恐惧,她跪地,微微低头,恭敬道,“属下参见公子。”
白公子似乎没有瞧见她一般,走到步天音面前,看着那只兽,解释道,“玄泽是生活在深山大坑里的兽,百年才得一只,幼年时最难捕猎。不知东方墨离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捕到了这样一只兽。”
步天音眯起了眼睛,声音有些异样,“好东西?”
“肉质鲜美,非凡物能够比拟,你觉得?”
步天音两只眼睛都放光了,“果然是好东西。”
被晒在一边的瑶光委实有些无语,分明是要刺探敌情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讨论起好不好吃了,这两个不靠谱的人!
回到王宫后,瑶光便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北野望,北野望闻言,并未多说什么。
第三天的时候,步天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除了途中白公子强行拉她出去练武外,她并未露面。
第四天的时候,她出去整整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就连一向放任她的北野望都有了一丝慌张,这货不会直接跑了吧?
傍晚的时候,步天音才回来。
鄙视北野望正在和光禄勋少卿在殿内议事,并未让人通报,步天音假意看到他们谈事便离开,却从另一边翻到了水晶宫的殿顶上。
北野望的水晶宫殿顶上有偌大的“水族箱”,是以步天音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能看到鱼群游动,水草摇摆。
她躲在一片珊瑚后面,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水晶宫殿的全景。
震撼。
除了震撼,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她躺在房顶上,看到远处那抹由远及近的玄色身影。
是白公子。
殿内。
白公子姗姗来迟,却并未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见到少卿以后只是点下头,唤道,“叶少卿别来无恙。”
叶秋寒道,“自然是无恙,白公子,好久不见。”
白公子哼了声,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
北野望一向惯着白公子,或者说,是他一向不受他这个王的管制,殿内三个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叶秋寒就算心里不痛快,他表面上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他也在忌惮白公子。
言归正传,北野望问道,“金碧的军队只守不攻?”
叶秋寒道,“臣派去的探子说,金碧的主帅并不在军中。并且,这次的主帅似乎是个女子,金碧太把行军打仗当做儿戏,自古哪有女子上战场一说?”
白公子闻言冷冷道,“只要能打,战场上还分什么男女?若说派去的男人连个女人都比不上,有何用?”
“白公子说的极是。”叶秋寒从牙缝儿里挤出两句话,“只是臣愚昧,自诩没有见过这样的巾帼英雄。”
白公子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叶秋寒沉默。
北野望干咳一声,道,“银月可有消息?”
提到银月,在殿顶偷听不成功转而发展到门外偷听的某个人竖起了耳朵。
银月,她婆家!
白公子道,“银月太子自金碧回国后,便闭门不出,也未曾参与任何国事政事,整日烹茶煮酒,与他从前的生活无二。”
北野望思忖道,“你们觉得,那位银月太子如何?”
叶秋寒嘴角轻轻绷紧,“传言那位银月太子自小体弱多病,久居深宫,只是六岁以后便风华大显,被银月百姓奉为‘天人少年,国士无双’,臣有幸见过一次,他……的确是位天人少年。”
叶秋寒不禁回想起那年夏天打马路过银月,他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被官兵拦路截住,是那位白衣少年出手救下了他。他姿容绝世,轻轻一笑,便是风流俊彦。那时候他便想,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仙姿的人物?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便是银月百姓口中所侍奉的太子殿下。
白公子冷冷打断他的幻想,“天人少年,国士无双,焉知不是他银月百姓自夸自大的吹捧?”
叶秋寒再度沉默。
他不想与白公子这样不懂事不懂礼的人共事。
出了大殿后,叶秋寒疾步回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一路南下,回到了他严密防守的府邸,他悬着的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
他今日接到了线报,夜帝可能要对安凌侯下手。
这么多年,他终于有所行动了。
都说夜帝冷血残暴,但只有他们这种跟着他多年的心腹才知道,他的本质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冷血与残暴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做给那些以先皇妃的名义垂帘听政,企图掌握国家大权的人看的。
安凌侯年轻有为,却有一颗狼子野心。
北野望以年轻帝君的身份,表面上一直在残忍治国,可暗地里却一直在一点点积攒自己的势力。
如今他已有多强大他无法得知,但是有一点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便是,如果安凌侯死了,那么下一个会被斩断的人,就会是他。
叶秋寒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同样也惜命。
他有这么多的财富和家人,他要放手一搏。
他的金子已经有一部分运往金碧了,他要去投奔东皇。
东皇或许没有几年可折腾了,太子花清越已经答应他,会给他留有一席之地。
只要他们安全到了金碧,他的财富仍然还是他的,他也会拥有新的地位。
他要逃走。
他一定要逃走。
山河赋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有过墙梯(1)
银月,太子东宫。
黑衣国师与白衣少年相对而坐。
桌上,一壶清茶,两盏瓷杯。
离天师面具下的一双美眸映着梨花一样的水泽,熠熠生辉,他开口说道,“殿下有心事。”
云长歌笑了笑,墨色双眼中浮动着雪亮的花色。“任何事在国师面前都无所遁形。”
“殿下放不下她?”
“信物已还,何来放不下。”
“殿下运筹帷幄,可是情之一事,却难以让人算尽。”
“是人么,难免会有机关算尽的时候。暂时的放下,不代表永久的放弃。”
“殿下的心,比臣想的要强硬。不知道殿下,可否相信前世今生?”
云长歌沉默了。
这种东西他原本是不信的。
一个人,出生为起点,命路结束的时候,便是终点。
一生,一世,一个轮回。
就像他所说的,他是人,是血肉之躯,没有强大到能够控制人的来生,所以他不要步天音许他几生几世的承诺,重要的是现在,是这一辈子。
可是,当他听说过步天音所说出来的那些光怪陆离的离奇穿越以后,他不得不改变了自己从前的想法。
她与花清越,不就是前世不清,今生注定还要纠缠么。
沉默良久。
窗外的柳梢飘起了飞絮,如雪一样跳跃在轻快的空气中。
天气竟然已经这般温暖了。
云长歌笑道,“信,也不信。”
离天师的声音有些缥缈,“那么殿下可有想过,步小姐今生有缘来到云沧大陆,是为了殿下?”
“为了我……”
“她或许,前世欠了一个诺言,今生来偿。”
“是么。”
“人总是有夙愿的,无论轮回几世,该还的都想要还清。”
“可人总归是不记得前世,窥不到来生的,前尘事何如,又有何用。无用罢了。”云长歌笑了笑。
“殿下说的极是。”离天师起身,向他欠了欠身,黑袍拂地,向外走去。
东壤,王宫,水晶宫。
步天音的小榻上斜躺着三千青丝如流水的白人妖。
她自己独居书桌一角,手里拿着的是白人妖的那把无名剑。
剑,无名,剑刃却清莹如秋水,斩金断玉,摧枯拉朽。
步天音将自己的一缕细发凑到了剑锋上,还未贴近,那细发便从中断裂,她惊叹了一声,收起剑,肃容道,“你老大想杀他很多年,没有试过慢性毒药么。”
这么多年,就算每天只放一粒灰尘那么大小的计量,东方墨离也活不到如今。
他老大,指的就是夜帝,这是她嘴里蹦出来的新词汇,他虽然不喜欢她这么称呼,但是也并未强行她让更正。
白人妖冷笑,“侯爷府的厨子每天都会更换,东方墨离的膳食比北野望的还要谨慎百倍,每餐不少于三个人试吃,当然,做饭的主厨也要在试吃的人里。”
“这般小心……那买通他的暗卫呢?”
“曾经买通过一名,还未靠近他的身,便被剁成了人肉馅。”
“他的枕边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软甲,刀枪不入,即便是我的剑,也只能划破,不能刺透。”
“安凌侯……真的是只老狐狸呀。”
“还有三天,到时候不要让我给你收尸去。”
“呃,师父你太小瞧我了吧,我不会死在那只老狐狸手下的。你老大,应该也不一定会杀我。”
白人妖冷道,“与其让你做他的女人,下半生当他的玩物,不如我一剑结束了你,也免得苟活于世。”
等等……
做北野望的女人怎么就叫“苟活于世”了?
只不过,白人妖这话听起来很难听,但是她心里却有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好像,白人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至少他是在乎她的,只不过不懂得如何正确的表达出来而已。
归根结底,他除了疯癫一点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懂得不多,智商高,情商为负。
“东方墨离的那件软甲,自从穿上,便从未脱下过。”
“……那不是得臭死了。”步天音嫌弃的捏了捏鼻子,仿佛隔空闻到了那股酸臭酸臭的味道。
白人妖没有理会她的举动,道,“那软甲据说是银月国宝,能破此甲的东西,天下间唯有一样东西。”
“哦?”
“银月太子的剑。”
银月太子——云长歌。
可是她认识了云长歌这么久了,并没有见他用过剑啊。
一时间,步天音的秀眉沉了下去。
她明白了。她没有见过云长歌用剑,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剑。就像他很少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心怀慈悲,心地善良。
步天音款款笑道,“那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东壤杀个人,还要跑到银月去偷剑,或者说,借剑?”
明明是一场简单的暗杀,这下却变成了跨国的行动,步天音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的,云沧大陆,三国鼎立,哪一个国家高层,或许都有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连到另外一个国家。毕竟就这么点人,大家想要的又都是这个天下,想不搞出点联系来都不太可能。
白人妖沉吟道,“闻言银月太子在金碧呆过几年,你应该见过他吧。”
“见过。”
“他的那把剑?”
“剑没有见过。”
白人妖似乎笑了笑,有些变幻莫测。
步天音从桌子上下来,搔搔头,然后将袖子用袖带系好,头发也束在脑后,并没有佩戴什么装饰,可即使她素描朝天,清汤挂面的也比北野望后宫里那些女人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白人妖问道,“做什么去?”
“打猎。”
“嗯?”
“有一种动物,在捕猎之前喜欢让猎物跑几圈,把身体各个部位都活动开,知道为啥不?”
“为何。”
“因为这样味道会更鲜美嘛。”步天音说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阵风似的向外跑去。
她要去北野望的王宫,拿回自己的玉笛。
北野望的业余生活活色生香,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还有美人在一旁跪着给他剥葡萄。
书房内,余香袅袅。
一缕一缕白色的烟雾,飘摇到空气中,与窗外的春色交缠呼应。
薄如蝉翼的银纱丝屏将书房一分为里外两间,茶融暖香,春意正浓。
步天音进来后,北野望便挥手让美人退了下去,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声有些凉,“来做什么?”
他也不计较她是否会在他面前听话了。
因为同样一件事情,你跟她说了第一次她不改,两次三番也不改,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索性北野望也就不说了。
见他这副态度,跟那天晚上抱着她表白的时候简直就换了个人一样,步天音暗忖他是没从她这得到什么故而小家子,简直比她的气量还小。
腹诽过后,她换了张笑颜,柔声道,“来向王讨一样东西。”
北野望抬起头去看她,却是面若冰霜,淡道,“什么东西。”
“我的短笛。”步天音朝他伸出了手,笑道,“在王手里放了很多天,占了不该占的地方就不好了。”
“不占地方。”
“……”步天音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收敛,稍作停顿,她的表情有些冷淡,“还我。”
连客气都省去了,北野望忽然笑了笑,问她,“这短笛对你很重要。”
“自然重要。”
“那朕便告诉你,这本来是朕的东西,如今不过是又回到了朕的手里,如何?”
“不如何。”步天音心中确实想过,毕竟他见到这短笛时候的神情,还有白人妖见到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样。
顷刻,步天音便想通了。这短笛是云长歌带她从萧疏狂宝阁里偷出来的,萧疏狂的东西多半都是扣了其他各国进贡上来的东西,有的可能东皇都不知道有,便已经被他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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