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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知错不能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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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虫

  入夜,望月阁,书房
  方子旭哈欠连天的抄录“夫纲”,昏灯下的那些字她看都不想看一眼,双眼放空的拿着狼毫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老爹当年为了让她多读点书,那是拿着大刀架在她脖子上硬逼出来的,结果这位公主殿下倒好,仗着身份,刀都不用亮她就要服软,表面上还得装成心甘情愿的样子出来。方子旭就突然想起老爹了,自家爹虽然糙点,也喜欢逼她做些事,但她在老爹面前能笑能怒能闹,可以真性情大咧咧的表示自己的不满。但在上京不行,有君臣之礼,有身份高下。她方子旭在这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能低眉顺眼的装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哪怕心里那只狼都气的跳脚,但屁股后头的那条大尾巴还是得摇啊摇。
  想狗一样。方子旭生了闷气,暗里咬了咬牙。
  一张写完,方子旭揭着墨迹未干的纸轻吹,盘算了一下,一个下午也就抄了七八十遍,五百遍遥遥无期。
  “少主可是累了?”陪方子旭来到上京照顾她起居的温涵含笑的端上茶点。
  方子旭心里有气,摔了笔墨发起小脾气来,不耐烦的说:“不抄了,那个什么公主爱拿我怎么办就拿我怎么办。是杀是剐我都认了!”
  “少主累了便歇。”温涵体贴温柔的说“别折腾自己。”
  方子旭想想也觉有理,口有点渴便接过茶盅一饮而尽,有点委屈的跟温涵抱怨“温涵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行兵打仗没半点问题,可让我坐在这什么也不能干,抄一本通篇迂腐言辞,没半点用的书,简直要命。”
  “是是,不过毕竟是公主交代下来的事,少主可不能怠慢了”温涵轻笑,“剩下的便由温涵代劳就是。”
  方子旭眼神发亮,感激的看着她。
  温涵故意叹了口气说:“反正代书这种事,这些年我也没少做过。”
  某人过意不去了:“这笔人情先记下来,待日后温姐姐有什么事,吱会子旭一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方子旭讨好的笑。
  “少主挂在我这的帐,可都记了一本册子了,好像回回都有赴汤蹈火这四个字。”温涵取笑道。
  方子旭打了个哈欠“还不是你从来不肯让我帮你什么,想还债也没机会。”
  温涵见状无奈道:“少主休息吧,这有我。”
  “嗯,你也是。”方子旭是真累了,又困又乏。当年被老爹每天早上从床上拽起来练功都没喊过一声苦的方子旭倒在了抄书下。由此可见,世上最伤神的,便是‘书’这一字。
  方子旭也不出书房,径直躺倒软榻上歇息,入睡很快,没一会就梦会周公了。温涵放下笔,轻手轻脚寻了薄褥给方子旭盖上后,这才重新做到书桌前,低头认真的抄录。
  五百篇抄录,于第二日送达三公主的琓霖府。
  昭仪微微一怔,自言:“倒是速度。”
  伺候在身边的侍女小云掩嘴轻笑道:“这自是因为驸马对公主的话入了心。”
  “哦?”昭仪似笑非笑的看了小云一眼,便漫不经心的翻起那厚厚一摞抄录来。翻着翻着,昭仪捏着两张摘录,脸色沉了下来“弄虚作假的本事不小。”
  小云缩了缩身子,生怕触到公主的逆鳞。过了一会,见昭仪公主的脸色缓和了些,小云才忍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公主怎么瞧出来驸马作假的,我瞧这前后字迹没什么不同啊。”
  昭仪微微冷笑:“是没什么不同,起势走笔甚至连小习惯也惟妙惟肖,想来必是身边熟识的人代写的。只是纵然再形似,神也不可能相似。”昭仪指了指前一张说:“这张字筋骨外露,整篇看上去略草,想来执笔的人在写的时候心不静气不定,而且本身就是个倔脾气的急躁之人,而这张字,虽然形似前者,但转笔之间温润,虽然刻意剑拔弩张,但仍瞧得出写字之人性情内敛,沉静温婉——这后面抄录的,恐怕是驸马身边熟悉且亲近的女子代笔。”
  昭仪面色沉静,只是把那个‘女子’二字微微咬了下,小云吐吐舌头,心里为驸马的前景表示担忧。
  “罢了。”昭仪公主冷冷的说“这一摞纸叫人拿去厨房引火用,省的搁在我这添堵。”
  小云点头称是,心里却明白这位主子可没有罢休的意思。
  昭仪公主大婚之事,由皇上亲自拟旨诏告天下。上京内家家户户挂灯放炮庆祝,奔走相告,更有人喜极而泣。
  既然新婚在即,将为□□,那公主以后再找乐子也该是在驸马身上找了吧!应该不会再难为上京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了。驸马,说白了在上京百姓眼里就是转嫁公主火力,分散公主精力的——替罪羊。上至名流贵族,下至平头百姓,在驸马这个问题上笑的见牙不见脸。来得好来的妙,上京内众口一致的对驸马歌功颂德。
  上京有三害,奸相何忠良,太监李公公,以及,公主昭仪。
  前两者为祸朝堂后宫,而后者,则为心患隐疾,最难医治不说,连唤一声名字都要先抖三抖。
  方子旭脑袋支在窗口,神色颓废,跟病秧子一样无力的依傍这木框。也是一副惨遭三害之首恶茶毒是模样。
  首恶在她后面悠哉悠哉的品茶。
  方子旭很头疼,不知道温涵泡的那壶十文钱五两的烂树根有什么好品的。方子旭构造简单的大脑实在无法揣测出公主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想报复自己的话,貌似这位大齐的三公主勾勾手指就能做到了……又何必委屈自己跟她这个欲杀之而后快对头虚与委蛇?难道说,是要用婚姻这种极端的手段把自己捆在她旁边再慢慢的折磨报复?方子旭瞎琢磨着,眼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侧头去看昭仪,正巧对上了那双慵懒的妙目。
  “驸马”昭仪唤了声,眼中含笑,脉脉情意许给方子旭“本宫马上就是你的妻了,若想瞧,光明正大的瞧便是了。”
  虚情假意!方子旭翻了白眼,不得不说这女人装模作样的本事当真了得。当初一副剥皮拆骨的凶悍模样,现在又深情的眼里快挤出水。方子旭转过脸,接着欣赏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和杵着像木桩子一样的公主侍卫队。
  可惜,昭仪公主没有还方子旭清静的自觉。
  “驸马不肯正眼看本宫,莫非是本宫貌丑,堪比无盐女,伤了驸马的眼?”
  方子旭装不下去了,转过身子同昭仪大眼瞪小眼。瞪了会,瞪累了,营造的气势缓了一缓,方子旭陡然想起了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份。身份一出来,便百般无味。方子旭垂下头恭声道:“不知公主今日来有何要事。”
  “没事便不能来吗?”昭仪换了个称谓,柔柔的叹息说:“子旭,我想你了。”
  方子旭头垂的更低,几乎耷拉到地上“臣,受宠若惊。”
  刨去中间两个字,便是受惊。方子旭这阵子被昭仪的态度刺激的的确受了惊。
  昭仪见方子旭同自己搭话明显敷衍,性质缺乏不说,君臣之分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眉宇间便也冷了两分,微微眯起眼,走到方子旭跟前,勾起下颚,半是强迫的命他抬头,冷淡道:“子旭可是厌我?”
  这个动作让方子旭忍不住皱眉。见过恶霸纨绔当街调戏人吗?这动作衬得方子旭像被调戏的小媳妇,处在任人欺凌的弱势地位。方子旭忍住心里的不痛快,勉强说:“不敢。”
  不是不厌,只是不敢。语气很冲。
  “驸马倒是坦诚。”昭仪闻言勾着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昭仪凑上去捏着方子旭的下巴,强吻上了她。唇齿的相贴让方子旭一时错愕,下一刻昭仪却在她的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铁锈的味道扩散到整个口腔。尝到了血腥味,昭仪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把一句话轻飘飘的送进方子旭的耳朵里。
  “方子旭,你欠本宫的还多着呢。”
  方子旭呲牙捂住嘴,疼得倒吸气,这女人果真不是善茬。
  昭仪心情却明朗不少,悠然妩媚的说:“驸马可别忘了,三日后的婚礼。”
  方子旭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迹,心里怨这女人小肚鸡肠,多大点的事记恨到今天。就算当初再怎么冒犯过,好歹也都是过去的事了。蛇蝎毒妇,心眼还没针大。
  “子旭想的不错。”昭仪轻轻挑眉“本宫的确小肚鸡肠的很,对当年的事至今耿耿于怀。”
  方子旭惊骇了下,见鬼的望着这个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殿下怎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清楚她在想什么。
  “表情倒是有点意思。”昭仪悠哉的说,声音舒缓,兼义正言辞,好似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在尽自己的义务教育夫君一样“夫妻本是一体,子旭心里想的,本宫自然一清二楚。”
  可惜她方子旭却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方子旭看着这个故弄玄虚的女人,眉宇结成了一团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债(上)

  果真是欠下的债,做下的孽。不然老天爷怎么会这么不开眼的把方子旭送到这个女人身边让她饱受折磨。
  “恭送公主。”方子旭作揖送走这位笑面弥勒佛后,揉起了太阳穴。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
  是去年的事还是再往前一点?方子旭有点记不大清了。
  方子旭从边关回来时,应当是暮春三月。芳菲过尽岸边,花开的正好,杨柳抽出鲜嫩的枝桠,不少的富家子都是鲜衣怒马的出外踏青,只有她方子旭,是灰头土脸。身上穿着在军营里训练,破损了的盔甲,模样很是狼狈,若说像个什么,当是最像土匪。
  方子旭是被自家老爹踹到边关去的,理由是她方子旭招惹麻烦的本事太大了,该让边关狠历的风沙好好磨砺一番。于是方子旭就提着枪戍守在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待了两年。老爹觉得方子旭惹腥的能耐被磨的差不多了,这才把她召回家。
  方子旭回来时走的是川道,右手边是起伏的燕山山脉,左手边是潺潺溪流,好山好水的一路走一路看,方子旭倒也潇洒,然后无巧不巧的摊上了一档子事。这件事让方子旭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抄了一条小路,这不是大事,她正巧撞上了贼窝,这也不是大事,然后她瞧见了数个形容猥琐的汉子迷晕了一个女子,正欲行不轨之事——好吧,让她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大事就是,她管了这事。
  方子旭不算是刚正不阿的人,但绝对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的主。盘算着这么多大汉她一人对付起来太吃力了,于是她决定智取。方子旭往脸上抹沙子,主动上去招呼众位大汉,表示她是个落难的土匪同行,被朝廷通缉,然后听说这一带大汉们的威名,心下仰慕,特来投靠。寒暄客套几句,为首的大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还拍着她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今晚让大伙开荤,多弄几个女人回来一起寻寻乐子。
  方子旭笑着应承,却在汉子们豪饮的酒坛里下了一整包蒙汗药,然后使劲的劝酒敬酒,不费吹灰之力的放到了一干人。
  方子旭这时候才开始打量那个昏迷的女人,翻过身看清楚那张脸后,方子旭愣了愣,她这个未开化的人也是晓得眼前的这人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不等方子旭把从大汉身上翻出来的解药喂给她,她就自己醒了,气势汹汹,哼了声说她多管闲事,模样轻松的活动手脚,一点也不像是被下了迷药,差点被人糟蹋的良家妇女。
  救了人还被说成多管闲事,方子旭也火,于是她把马鞭往地上一撂,觉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一定要给这女人个教训。
  方子旭咬牙冷笑说:“谁说我管的是闲事了?我只是看不得这么好的消遣物被一群猪给拱了,与其让他们糟蹋还不如让我来享受享受。”
  女子眉梢一挑,也是冷笑,气势不逊于方子旭:“你想怎样?”
  “那帮人想对你怎样我就想怎样!我还真没尝过你这种类型的妞,不知道情难自禁的时候,是个怎么样的叫法。”方子旭的嘴够毒,她跟男人混了这么些年,实在太清楚用什么语气口吻来激怒一个人。但那女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没接话茬。方子旭瞧着女人轻蔑不屑的目光,却是怒从心起,当真去试图撕扯女子的衣服。
  她脾气随了老爹,是一被惹火就什么也不管不顾脑袋发晕的主,动作非常粗鲁,现在想想也许不仅仅是拽疼了女人的胳膊,可能还扭伤了那人的手腕。但天地作证,她没有歹心更不会见色起意,方子旭跟男人女人打交道二十年,她的心就跟端平的水一样不见一点涟漪,究其根本,是因为所有心思都用在马背和长枪上了,她就像个在情事上未开化的人,并且还无比执拗的觉得自己一辈子要跟着长枪和马匹厮守在一起。谁要把她们分开,她会跟谁玩命。她方子旭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个惹火她的女人,只要女人服了软,她就立马放手不再为难。
  只要这个女人服软。
  但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脾气大,眼神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轻蔑,性子还死倔,力气不如她被她牢牢的压在身下还不停的挣扎,咬死了牙关不肯讨饶。挣扎里,嘶的一声,方子旭抓着手里的半边衣服有点发怔,而她身下的这个女人也终于停止了无谓的动作,面如寒冰,眼里却几欲喷火。真正的冰火两重天,想来是从未遭遇过这种屈辱。
  女子衣不蔽体,在方子旭身下展现的是一具极有诱惑力的酮体,肤色如雪,胸部翘起来盈盈一握,上边一点嫣红。方子旭所窥见的,是最曼妙惑人的曲线。
  方子旭虽然看的眼睛有点发直,但心里却没大当回事。她本就是女子,想着女子被女子多看上两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毕竟是做的过分了,方子旭松开钳制住女子的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
  下一刻,女子却狠狠咬上了方子旭的手腕,方子旭从她身上跳起来,捂着手腕疼的倒吸气,看了眼,是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女人是属狗的吗?要是伤到了经脉,就算治好了也肯定得烙下病根,手腕的灵活欠了,她还怎么使枪?方子旭和女人都是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哼,身材没料,不伺候了。”方子旭恶声恶气的说,打算头也不回的走掉,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反正这里离最近的小镇,没个五六天走不到,要是期间被狼叼去当夜宵,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女人的目光又冷了几分,讥诮的看着方子旭,暮春三月春风和煦,那目光却像寒冰一样,能把人冻伤。
  方子旭不理睬,掉头就走,走了一段路后,火气消了不少,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想着自己把那么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弱女子丢到群山中的狼窝里,方子旭迟疑了,又想到是自己动粗在先,她挠了挠头,百般纠结,最终还是拨马掉头。
  这一拨转马头,拨转出了方子旭现下悔恨交织的心情。若当初不理不睬的任由那个女人被狼叼走,方子旭就摊不上这档子抄家灭族的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心的收藏快反超楚歌了,二胎这是要反攻的节奏吗?噗哈哈,送上一更

☆、往事债(下)

  土匪窝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大汉,鼾声如雷,但唯独不见女人。走了?方子旭不死心,又往土匪窝里多走了几步。找到女人时,女人委顿在地,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旁边一条青碧色的长蛇盘旋在一个似乎颇为精致的木匣子上,女人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农妇的衣裳,手里攥着一块灰不溜秋的布。方子旭一惊,知那蛇身上带着剧毒,甩出匕首,把蛇的七寸钉到地上后,忙去瞧那个女人。
  女人见了是他,死活不让近身,方子旭也没耐心周旋,二话不说的找了条绳子,凭武力制住后,一点也没客气的把女人五花大绑起来。脱掉女人的鞋袜,发现脚踝那里已经漆黑一片,看的方子旭忍不住皱眉。手脚麻利的点了腿上的穴位,方子旭试图用内力逼出毒血。
  女人这时候却不再做无谓的事了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冷眼旁观的看着方子旭折腾,嘴角挑出一抹嘲讽,像是与己无关一样。那目光冷而寒,藏着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几番折腾,毒血没逼出多少,却疼得女人直冒冷汗,最终忍无可忍的发话说:“你没长嘴吗?”
  方子旭翻着白眼:“你是我谁啊你,还让我用嘴伺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方子旭见她的确折腾的不轻,也就没再用内力多做尝试,取了小刀,用没下过蒙汗药的酒淋了一下,就往女人的伤口上招呼,在咬伤处划开十字切口,挤出毒血。
  女人看着脚踝上难看的十字切口,恨不得把方子旭食髓饮血。难看和命相比,孰重孰轻?方子旭不能理解女人愤恨的表情,但也没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用刀挑开绳子,看着女人一脸菜色,发了善心,难得没有脾气的问了句:“你家在那儿?”
  “你是边关的将士?什么头衔?”
  “你管的太宽了!”方子旭微微不爽,但后面的一句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
  “你不觉得自己也管的太宽了吗?”女人讥诮的说:“刚还一副恃强凌弱的嘴脸现下又假装好心,当真虚伪。”
  “好,好,你不说,那等这帮土匪醒了搂着你寻欢作乐,我到真不晓得,原来你这么喜欢陪这群野男人睡觉!”再一次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方子旭有点恼羞成怒。
  “大齐有你这样的兵简直是耻辱!”
  “你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方子旭扯住女人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想捏碎这个女人的骨头,气的跺了跺脚说:“累赘,你就是个累赘!”方子旭有点心焦,这毒的毒性很霸道,刚刚毒血只能放出来一小部分,稍微控制一下毒性的发作,必须尽早给伤口熬上药,不然一样是个死字。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呢?没大局观,肤浅,愚昧,不识好歹,方子旭在心里破口大骂。
  “我送你去城镇。”方子旭烦了,决定先把这女人送到有人的地方,把毒一解,然后她再怎么闹怎么折腾都不干她的事了。
  出土匪窝的过程里,女人十分不配合,方子旭按捺着性子又哄又骗还试图恐吓,但这女人除了不配合外就是冷笑,方子旭说一句她就还二句,在方子旭看来,这女人是越发的得寸进尺。方子旭终于又被女人成功的惹的失了理智,扬起手,没经大脑思考条件反射的就是一巴掌。
  两个人都静了下来,方子旭直勾勾的看着女人,是真的发傻了。女人被打的嘴角噙着一丝血,面颊肿了。方子旭这一辈子还没打过女人,这次是昏了头,打完了就后悔,脸色青红白绿紫的五彩缤纷,跟开了染缸一样的。她退了一步,心里紧张,不知道一会这位姑奶奶发飙了该怎么应付。
  女人静了一会,却没像方子旭想的那样闹起来,低着头没有太大反应,不吭不响的往前走,方子旭做贼心虚的跟在后面。出了匪窝,女人走到方子旭的马跟前,踩着马镫想翻上马背,只是中毒后气力不济,方子旭悬着心,忙上去扶她。女人表现的出奇温顺,任她帮忙。方子旭松了口气,也登上马背,坐到女人身后。去牵马缰时正好把她揽进怀里,方子旭察觉到女人的脊背一疆,但仍没有什么表示。
  这一巴掌倒是把女人给打乖了,方子旭悻悻的,不知道自己打的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
  她忐忑的偷眼看过去,发现这个时候女人恬静而温婉,只是脸上五指清晰,显得那么突兀。方子旭脸上发烧,知道自己生气时出手大多没轻没重。
  一路上女人都再没同她闹过,方子旭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当然,有一半都是因为羞愧。对女人说不上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也尽了自己所能去照顾女人。
  比方,女人渴了,方子旭为了打水跑了三里路,然后把水壶送到女人的跟前;
  比方,打了野兔,料理后用刀割下最嫩的肉给女人,然后她一人啃那陀烤的焦黑,辨别不出的东西;
  比方,夜深露重,点不着篝火,方子旭剥了自己的衣服给女人当毯子,虽然女人一副嫌弃样,但她没说什么,自己跑了两圈热完身后倒头就睡。
  ……等等
  有一次,方子旭摘了野果回来,坐在榕树下歇息的女人对她一笑,方子旭惊为天人,觉得这个女人不凶的时候还是挺美的,嗯,美的就像是魑魅魍魉故事中的妖孽!
  她把果子捡了几个不涩的递过去,女人笑盈盈的接过野果,竟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一记撩阴脚踢向方子旭的下身。方子旭没有思想准备,反应慢了些,狼狈的偏开一点,这一脚就狠狠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方子旭痛的弯腰吸冷气,女人上来又补了几脚,她见女人脸上一成不变维持的稳稳当当的笑意,才算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笑里藏刀,最毒的莫过于此,却是女人的拿手好戏。
  毕竟实力悬殊大,虽然一开始方子旭闷声吃了亏,但最后她还是制住了女人,可女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干脆神色慵懒的依住方子旭。
  方子旭咬牙,知道这段时间女人表现的温顺只是个幌子,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可一看到她脸色未消退若隐若现的掌印,还是心软了。
  “你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方子旭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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