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国桃花-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4章(2)
有了司空晨这笔物资的帮助,李承毓终于施展手脚稳定了全国的大局。其后,他颁布法令,允许难民在北方较为躺僻的地方重新开山辟土,再建家园。大量的难民潮因为逐渐迁移向西北部地区,远离了京城,缓和了京城内外的压力。
但是,他的心腹之患并没有完全解除。
因为西山山贼的情况已经是迫在眉睫,不剿不行了。
聂青澜依旧按日到丞相府来,她很好奇,李承毓每天都很忙碌,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是怎样保持着充沛的体力去应付第二天的事情?
后来她才发现,他每次见完人、说完话,总要阖眼小睡片刻,哪怕只是半盏茶的工夫,也要稍事休息。
她从未见过如此勤政的人,司空晨虽然颇有手段,但是下面毕竟有一干臣子帮他辛苦,也不需要这样起早起过。
相比之下,李承毓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苦,她甚至想,倘若他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话,她宁可把皇位让给他,因为她自己实在做不到他这样弹精竭虑,鞠躬尽瘁。
这天她来丞相府时,发现府中来了两个客人,公冷安及端木虬。
李承毓神情郑重,语调诚恳地正在和公冷安商量着什么,她便在院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上官荣也来了,他来得有些匆忙,连头发都没有梳理好,衣服襟口都是乱的。
他冲到门口时,忽然站住,回头看她。“虽然是李承毓把你弄回来的,但你也该知道,他在朝中可没有一言九鼎的位置,首先就得要过我们几位侯爷这一关,我倒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既可以摆平众人的议论纷纷,又可以让你顺利登基,让他遂了心愿。你知道,这主意是什么吗?”
聂青澜静静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上官荣感觉到了她冷漠的敌意,虽然笑容有些尴尬,可还是得意地笑着,“我劝他早早给你定下一个血月国的皇夫,有了这样的名分和关系,你也就算是我们血月人了,自然别人也不好再怀疑你会叛国逃跑,或是出卖血月。当然,这皇夫的人选可得千挑万选,一是要身家清白,二是要对血月忠诚,最重要的,是不能和你一条心。”他最后的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仿佛意有所指。
她依旧不理他,独自徘徊到院子的角落去了。
他干笑两声,推门进去。
聂青澜虽然故作平静,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皇夫?多陌生的字眼,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这一生,心中所想、所盼的,其实不过是做个平凡妻子。这个愿望破灭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嫁人,更遑论连要嫁的人都要被人安排指派。
倘若李承毓真的要来和她谈这件事,她该怎么做?一口回绝?
想到他这些日子来的疲惫之色,以及他对自己的那份诚恳和关切,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伤感。若非逼不得已,她想他绝不是那种会强迫为难别人的人,倘若他真的开口了,她确实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来回绝他,才不至于伤人。
仿佛过了好久,房门再度打开的时候,上官荣又是一马当先地走出来,哈哈笑着,好似有什么天大的开心事。
端木虬往他肩膀一拍,“这下,可便宜了你这小子。”
聂青澜心头一紧,向屋内看去。
只见公冷安和李承毓还在小声说话,李承毓似是在道谢,公冷安则皱着浓眉问他,“你当真想好了?这事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你若接下了这个差事,很有可能要断送你的大好前程。”
李承毓似是苦笑一记,“侯爷觉得我日后真的会有大好前程吗?世事难测,走一步说一步吧,只望侯爷能帮我这一次。”
“嗯。”公冷安沉闷地应了一声,出门时又看了聂青澜一眼。
她心中焦虑,一步跨迸门内,扬声问:“你和他们都说了什么?”
没想到她在外面等着,李承毓愣了一下,重新坐下,“几时来的?一直在门口等吗?”
聂青澜盯紧他的眼,等着他和自己开口说皇夫的事,但他只是微微出神地望着面前一张很大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低头看去,那张地图的左上角赫然写着——西山关防图。
她一怔,“你们在说西山剿匪的事情?”
李承毓点点头。“拖拖拉拉这么久,总要做个决断。”
聂青澜长吐一口气,也替他高兴,“公冷安同意拨人手给你了?”
他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他肯给我七千人马去调配,已经算是难得。”
“领军的人已经选好了?”
“嗯。”
“谁?”
李承毓瞠目吐出一字,“我。”
聂青澜以为自己听错,怔愣了半晌,立刻道:“说什么玩笑?你去剿匪?这朝政谁来治理?”
“朝政谁来都可以,有六部各司其职,并不难办。三位侯爷坐镇,也可保得一时无虞。”
“荒唐!”她骤然怒得拍桌,“哪有堂堂一国丞相去剿匪,让其它武将在后方保命的?你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当得这样窝囊?!”
他像是被她这句话刺到了,瞬间抬头望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忧伤和疲倦让她霎时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早知他是无可奈何了,何必还要这样羞辱他?
李承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让她坐下,“青澜,这里面的道理你没有想明白,我说给你听。”
他每次一叫她的名字,她的心头就像是开出一朵暖暖的小花,再大的烦恼也只好暂时搁到一边。
见她肯坐下,他便认真地向她倾诉,“这些日子,你也该看出血月的情势,我不再和你细说。西山的山贼是一定要剿灭的,众人顾及自己的利益,谁也不愿意去蹚这浑水,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民怨变成民变,那势必比前次的灾民还难以让我应付。如今我年少做了丞相,朝中许多人不服我,我必须做一点事情堵住众人的口,坐稳了丞相之位,好辅佐你登基,你明白吗?”
聂青澜凝望着他,“难道就要牺牲你自己去换取这一切?”
“我又不是要战死西山,怎么说得上是牺牲自己?”李承毓一笑。
她眉心一耸,一手按住他的嘴,“战前最忌讳说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
他的一双眸从来像此刻这样明亮,缓缓拉下她的手,“我没有想这么多。”
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悄悄握在掌中,她探头看着那份地图,细细思忖,“西山地形多变,你准备怎样用兵?”
“西山山贼与朝廷周旋多年,我们大批人马过去,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我决定将兵力分散成十队,化妆成各种人士散落在山间角落,听得号令再一起动手。”李承毓也起身,两人的身体不经意地靠在了一起。
聂青澜一边想,一边出谋划策,“你的计策有些危险,倘若山贼把你们分而歼之,怎么办?更何况这近万人马撒下去,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依我看,还是要保留两三千的人马,做为先锋,诱出山贼的兵马……”
两个人细心布署,详细讨论,一口气就说了两个多时辰,直说得她口干舌燥。
最后,她盯着地图呼了口气,“我看你还缺个先锋,不如我来吧。”
“不行。”一直对她意见言听计从的李承毓却断然拒绝。“我以前就说过,现在让你带兵,师出无名。”
“我跟着你,化名出征,不要引人注意不就可以了?”
他却态度坚决,“绝不可以。山贼虽然人数不多,但到底凶狠,我不能千辛万苦地把你请来,却又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聂青澜笑道:“你怕我危险?我在司空朝统领十万大军时,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李承毓深深望着她,一字一顿,“我不是司空晨,我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地,此生我只有一件事可为你做,便是保护你的安危,不被任何人侵扰。
他这句话,温温浅浅,并不是多么惊天动地,但却像是有千钧力道一下子撞开了她的胸口。
她在军中,生死拼杀久已习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和司空晨一起出征时,她觉得自己就该做先锋,为他挡掉一切危险。她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要将她拉在身后,一心一意保护她的安全。
李承毓与她,不过是一个月的相交,他却将她看得如此重要,只因为她将是未来的血月女皇吗?还是……
他的那双金眸,总像是星光一般璀璨,这些日子看得习惯了,坐在他身边,看着这双眼,她都觉得心安。
日后他去剿灭山贼,不管能不能平安回来,她都要有数十日见不到这双眼了……没来由的,她心底开始烦躁不安,很想拉住他,叫他不要去了。
但是她也知道,他有千万个必须去的理由,她没有权力阻止。
此时,她忽然第一次希望自己可以是个女皇,能够颐指气使地指派血月的臣子们去担负他们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而不是将所有的责任都加诸在李承毓一个人身上。
“血月太辜负你了!”良久,她轻轻叹道。
李承毓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愣了愣,微微一笑,“但是血月为臣民们送来一个你,这便是我的幸福。”
这话听来似是有些暧昧,聂青澜没敢细想。与司空晨的情丝还未斩断,她来到血月的任务也没有达成,岂能让自己浑浑噩噩地又陷入到另外一张温柔大纲中?
也许,一切只是她想太多而已。
“几时走?”她问。
“最迟……后天。”
还剩不到两天了。她低下头,解下自己腰间的一柄佩剑。
她随身向来会带两件武器,一柄桃花刀,一柄明月剑。
此刻,她将明月剑递给李承毓,“这柄剑,是先父留赠,一直保我平安,现在借给你,也盼你能凯旋归来。”
他幽幽望着那柄剑,轻声问:“倘若我日后不还这柄剑了,你会不会生气?”
她粲然一笑,“没看出你是这么贪财的人啊?好啊,你要是能平安归来,这剑我就彻底送你了。”
李承毓也随着她笑了,将剑接过,淡淡道:“这不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了。”
“之前几次又不是送你的,不算。”她以为他指的是镯子和桃花刀的事情。
他小心地将剑抱在怀中,像抱着情人一般温柔,然后静静地凝望着她,仿佛有难言的秘密被他深埋心底。
第5章(1)
李承毓出征那日,天空格外的阴霾,那是聂青澜自到血月以来,遇到最糟糕的天气,这让她心中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她到宫门口去送他,只见他已经脱掉了平日里的峨冠博带,换上了紧身铠甲,往常看上去极为温文尔雅的发髻,都被铁制的盔帽遮盖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如此冷峻威武,杀气逼人,有如换了一个人,竟让她看得都愣了。
李承毓原本在队伍的最前面,被铁雄告知聂青澜来了时,他一回头,远远地从队伍那端掉头过来。微弱的阳光下,他铠甲反射出的光芒映入她眼里,将她眼瞳刺得生疼,仿佛要流出泪来。
“有劳殿下亲自为我军送行。”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拱手跪倒。
聂青澜急忙伸手扶他,“丞相大人,我只望你能早日归来。”
他点点头,起了身,从铁雄手上接过一件东西,用布包好交到她手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微弱声音说:“殿下,倘若我此行遭遇不测,请您带着这件东西……回司空朝去吧。”
她微怔。明明告诫他出征在即,不该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说?他交给自己的这件东西又是什么?
大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滚滚流向天际,李承毓的身影,也渐渐模糊成了一个黑点,逐渐地看不到了。
聂青澜握着那个布包,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杨帆走来悄声说:“将军,陛下又送信来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心思并不在司空晨的信上,全在这个小小的布包里。
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宫,司空晨的信就放在她手边,她甩掌推开,抢先打开了布包。
布包包得很紧,一层层,千裹万裹,也不知道裹了多少层,终于打开之后她便呆住——竟是自己的那双玉镯。
兜兜转转,几次送出,到底李承毓还是把它留下了。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双玉镯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吗?
她的手指下意识摸着玉镯的边缘,那冰凉的触感能有什么感情?只搅得她心底一阵阵地抽痛。
好一阵,她终于拆开司空晨的那封信,信上依旧是寥寥数句的关切之词——
近日安好?登基之事眉目如何?李承毓可有为难之处?皇亲贵戚可有异心?前日送去钱粮之时,朕已备大礼为你打点三位侯爷,若李承毓不足信,或可试连手他人。紧要时,依前策,与边关蘅老将军联络。
聂青澜捏着这封信,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苦笑。司空晨果真是费尽心思要帮她在这里登上皇位,她的久无动静,大概让他怀疑了李承毓的诚意,竟然要她转而去联系那三位虎狼,让她去与他们连手。
在他心中,这一切的安排究竟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为了他夺取血月的江山?
她一挥手,将那封信放在烛台上烧成灰烬,起身叫道:“杨帆,拿西山的地图来!”
自此后,接连数日,聂青澜都密切关注李承毓的大军动向,他每走一地,她就在地图上画下一个红圈,以示进程。
她不知道除了她之外,血月国中还有什么人关注这次战役的进程,于是暗中走访六部。所谓“暗中”,自然就是深夜探访,这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结果她发现,六部中,吏部对李承毓的进展最不关心,这也难怪,吏部的人从上到下都和他不合拍。
相比之下,户部的周大人,刑部的吴大人,以及礼部的张大人,倒是对他的情况比较关注,但是又似乎都碍于三位侯爷,不敢有大动作。
看来这一战的关键,不仅在李承毓的战果,还在三位侯爷的手中。
既然司空晨曾经给三位侯爷送过大礼,她也有必要去走访一下。
三人中,她最不喜欢上官荣,对端木虬也没什么好感,而公冷安比起前两人似乎还稍微好说话点,她决定从这人身上下手。
初到公冷安的侯爷府,他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足足等一个多时辰。
杨帆都等得不耐烦了,怒道:“将军何必为了李承毓的事情这样费心?这公冷安明显是给将军脸色看,您不等又怎样?”
“稍安勿躁。”她背着手,“杨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先不管我们要不要帮李承毓,就算是为了司空朝,难道你都等不起这一点点时间吗?”
杨帆闷着头,还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又等了好久,这府里的管家才磨蹭地出来说道:“聂将军,我家侯爷午觉刚睡醒,要您到内堂稍候。”
“多谢。”她客气地跟着管家走进内堂,吩咐杨帆在侯爷府门口等候。他不放心,还要说什么,被她冷冷看了一眼,只得留下。
公冷安姗姗来迟,还打着哈欠一边用热毛巾擦着手,见她一人在内堂等,身边连个随从都没跟,便哼哼笑道:“聂将军还真有胆量,孤身进我这侯爷府,不怕我一时发了狠,要和你算一算当年战场之仇吗?”
“我今日来,是为了血月的事情,侯爷不会公报私仇的。”她笃定的说。
公冷安面露动容,坐下来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和我能有什么关于血月的公事谈,你要明白,你可还不是我的主子,无权命令我任何事。”
聂青澜依然站着,显得很是谦恭,“我知道自己的角色,我今日只是以后辈的身份,来向侯爷讨教一些问题。”
听她这样说,公冷安很受用,僵硬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挑起一丝笑意。
她趁势道:“李丞相外出剿匪,他临走前向我殷殷嘱咐,若有疑难之事可以来问候爷,因为侯爷是他举朝中少数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我如今也只有壮着胆子来烦扰侯爷了。”
公冷安一听,更是高兴了,身子向后方椅背一倒,“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西山的这批山贼,应该不是存在一两日了,为何一直剿灭不成?我知道侯爷和兵部关系匪浅,侯爷又是个正直忠勇的人,这其中定然不是兵部的责任,难道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公冷安像是讶异于她的这个问题,打量了她一会之后沉沉开口,“你倒是聪明。所谓官匪一家,常人说到山贼屡剿不绝,都会怪到兵部头上。兵部里有不少我的徒子徒孙也无端遭到一堆指责,人人都很郁闷。其实,这与匪徒一家的”官“可不在兵部。”
聂青澜听到了重点,双眼一亮,“难道……会是在吏部?”
他又一惊,“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想到这一点?”聂青澜歪着头一笑,“各部之中,最有外心的就是吏部,吏部也是与各地方大小官员联系最密切的,倘若要故意走漏个风声消息,有的是管道方法去做。说不定,你们兵部的兵马还没到,消息已经递过去了。”
他沉默了,似是已经默认。
聂青澜再道:“既然侯爷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有没有和丞相提起过?”
公冷安无声地哼笑,“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好揭穿罢了。”
想起李承毓以前的种种为难,她猜想,说不定当初指使宫女燕儿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就是吏部那边的人,所以他同样是心知肚明,却不好揭穿?
“那,侯爷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看住吏部的人。这一回,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和山贼互通有无,否则丞相若是败了,对血月何曾有利?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而侯爷,您难道会是仇者那边的人吗?”
聂青澜的话似是触动到了公冷安,让他扬起浓眉凝视着她,“你这样一个异国女子,为什么对我们血月的国事如此关切?也许你一辈子都当不成血月的女皇。”
“我一直都说,其实我不在意这个女皇之位,倒是你们比我还要在意。自从我来到血月,李丞相对我颇为照顾,我从他身上看到一个真正忠君爱国的臣子应有的风范,我深感敬佩,实在不愿意见到血月国少了这样一位好丞相,所以我要尽力保住他。侯爷,您肯不肯帮我?”
公冷安望着她,意有所动。还没开口时,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冲口就说:“侯爷!兵部来了急报,昨夜丞相在西山出了险情,被山贼围困在南山角一侧,危在旦夕!”
聂青澜惊得双目圆睁,顾不得规矩,抢在他之前一把接过了战报。
那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想要夺回,被公冷安伸手按住,喝道:“你先退下。”
快速地将战报看了一遍,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昨天的战事明明还是他占优势。”
公冷安淡道:“你我从军出身,都该知道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西山山贼最善夜战,偏偏丞相的夜战是个弱点。”
“为何?”她飞速抬头。
他疑惑地看她,“你不知道?他的双目有疾,一到夜晚就看不清道路。”
“夜盲?”聂青澜愣住。
他点头,“所以铁雄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左右。”
她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艰难地问:“那……他为何要冒险出征?”
公冷安笑了,“就像你说的,他是个难得的忠君爱国的臣子,既然别人指望不上,就只有指望自己了。以命搏命,原来在战场上他也惯用这招,虽然凶险万分,倒是也能出奇制胜。”
聂青澜急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侯爷要发兵救他吧?”
他慢条斯理地说:“不是我不想救他,在血月用兵可不容易,虽然大部分部队是我的部下统领,但要动用超过一万几以上的人马要皇上本人亲自下旨。现在国中没有女皇,援军便不好过去。”
她又急又怒,“那也不能眼见他身陷险境而置之不理吧?”
见她情绪激动就要冲出去,他忽然心中一动,叫住了她。“眼下倒有一支人马,人数不多,可以交给你管,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领兵?”
“当然!”聂青澜一口答应,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求人不如求己,战场上的事情她向来不愿意假手于他人。若不是李承毓次次阻拦,她早就带兵跟随在他左右了。但是,会有什么人马甘心让她统领呢?
公冷安笑得古怪,“你去刑部大牢看看吧,你要的人就在那里。”
刑部大牢会有她适合的人手?聂青澜真是不解公冷安的话。
不过,他也算足够给她面子了,亲自带她来刑部。
刑韶尚书吴大人,一见他们竟然连袂而来,也大惑不解。
直到公冷安神秘兮兮地说:“麻烦吴大入打开一号地牢的牢门。”
“一号?”吴大人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他,又瞥了眼聂青澜,小声道:“侯爷,那牢里关的可是重犯……而且是先帝御旨判的刑,没有新帝的旨意,怎么能随意打开牢门?”
公冷安沉下脸来,“你应该也知道丞相大人在西山遇险的事情了吧?现在聂将军愿意去救人,但是却没有合适的部下,难道你要她孤身去西山吗?老吴,你要是不想在日后落个助纣为虐、落井下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