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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桃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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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冷安沉下脸来,“你应该也知道丞相大人在西山遇险的事情了吧?现在聂将军愿意去救人,但是却没有合适的部下,难道你要她孤身去西山吗?老吴,你要是不想在日后落个助纣为虐、落井下石的臭名声,不如现在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吴大人无奈地看着两人,叹道:“侯爷,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这件事要我做了,就算不抄家砍头,也要丢官罢职。”
  他呵呵笑道:“反正你当尚书十来年,快到解甲归田的时候了,我帮你早点返乡,含饴弄孙,你该谢谢我。”
  吴大人哭笑不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但最终还是带着聂青澜去了天牢。
  所谓一号地牢,听来真是个神秘所在,否则不会让公冷安看得这么重,也不会让吴大人这样为难。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或他们,真的可以帮到她吗?
  一步步走进潮湿昏暗的地牢深处,穿过长长的信道,信道两侧哼哼唧唧的各种罪犯,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说笑。忽然听到有外人进来,许多犯人都扑到栅栏旁,伸着脖子看进来的是什么人。
  “哎哟!来的是个女人呢。”
  “好漂亮的女人啊!难道是官儿老爷们怕我们过得太寂寞,特意给我们送来的妞儿,让我们也过过那销魂的日子?”
  “别作梦了,也许是牢里哪个有钱大爷包下的花娘,可没有你的份儿。”
  “喂!美人儿!爷摸不到你,冲爷笑一个也好啊!”
  污言秽语在身边飘来飘去,聂青澜充耳不闻,只一心向前走。好不容易走到最前面,牢房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一号。
  “就是这里了。”牢头朝里面喊着,“喂!有没死的,吭一声!”
  聂青澜眯起眼,向漆黑的牢房中看去。里面黑压压的,仿佛关了十几个人,但是每个人都脏兮兮的,也看不清眉目。
  忽然间,牢中迸出满是惊诧的喊声,“将军大人?您、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声音虽然消失久远,聂青澜却一下子就辨识出了,不禁脱口响应,“郭将军?是您吗?”
  “是!是属下!属下侥幸不死,终于重新见到您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人头扑到栅栏边,脸上满是惊喜的泪水,同时向身后喊道:“喂!快起来!是将军大人来救我们了!”
  忽然间,十几个人高高低低的抓住栏杆,都拼命向外伸着手,呼唤着聂青澜。
  她恍惚着以为自己不是身在血月的地牢中,而是在司空朝的前线大营内。
  因为这些人……都是她的旧部。
  说来真是神奇,前年司空朝和血月曾有一战,因为策划出了漏洞,司空朝虽然重创血月,打败了上官荣的父亲,但是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支奇兵,不仅将上官荣父亲救回,冲散了她的阵型,还使得她这边折损了不少兵马。一战结束后,有近千兵马被俘。
  事后,聂青澜曾想用血月的战俘交换自己人,但是遭到血月的拒绝。她早听到传闻,说血月不会留下战俘的性命,都是一律杀掉,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些部下必然遭遇了不测,甚至为他们立了衣冠冢,上报朝廷,为他们请封了忠勇之号。
  没想到,时隔两年,在异国他乡,她竟然还能与旧部重逢!
  不只是地牢中的这十几人,据公冷安后来告诉她,其实当日他们俘获的司空朝将士有八百多人,除了最高统帅、将级、校尉等官职人员被关押在此之外,其它的士兵,都被分散到各支部队中去做苦役。
  公冷安这一回,很是大方的要自己的属下们把所有司空朝的士兵放出,于是在皇宫的门口,她惊喜万分地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司空朝将士。
  经过一番体息整顿之后,这些士兵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勃勃的战斗力,这几年在血月所受的苦难成为他们的资本,让他们更可以顽强地面对生死。
  第5章(2)
  聂青澜慨叹道:“真不愧是我聂家军的人。”
  “将军,属下不解,您怎么找到我们,说服血月国放人的?”
  郭跃将军最是激动,一直跟着她忙前忙后。
  听到他的问题,她不禁有些为难,看了眼杨帆,“这件事,回头让杨副将告诉你。当务之急,我们现在要奔赴西山去打一仗,你们都还能战吗?”
  “能!”数百人喊得慷慨激昂。
  聂青澜郑重道:“我知道你们被血月俘虏关押了两年多,心中都有不满。我要坦白告诉大家,这一仗,我们其实是为血月而打,因为我们要去救血月的丞相李承毓,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她这些话,一干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有人甚至脱口而出,“为什么?将军!让他们丞相死了最好!”
  “是非曲直,忠奸善恶,我现在不便和大家细细道来。你们若还尊我为帅,愿意唯我马首是瞻,就跟我一起出发。不愿意的,便可以从这里向东,返回家乡。何去何从,任凭你们自己定夺。”
  场上一片死寂的沉默,聂青澜没有再多言,她叫杨帆牵过她的战马,翻身跃了上去,其余跟随她前来血月的几十名扈从,也一同上了马。
  “将军!”郭跃忽然开口,“当日老将军在世时,我等誓死效随,老将军去世后,我等也全力辅佐您。每次战前,将军与我们饮酒,都会说起八个字,”手足相亲,生死与共“这八个字,我郭跃记在心中永不能忘,所以我才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如今既然将军急需用人,我当义不容辞,誓死追随!”说罢,他也跳上为他准备的马。
  在他的带动之下,那八百多名士兵都一言不发地列队两旁,做好了出征之姿。
  聂青澜心潮澎湃,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只是眼眶一阵阵地发热。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之际,她必须要尽快赶到西山,以解救被围困的李承毓。
  于是她在马背上高高挥舞着桃花刀,喝道:“出征!”
  去往西山的地图,聂青澜日日在看,即使闭上眼睛都能把地图上的每一条道路记得清楚明白。仰赖公冷安调停,帮她自户部悄悄准备了足够一千人兵马用度二十余天的粮草,兵安神速,她只用了三天就奔到距离西山几十里外的扈县。
  一打听,李承毓的部队之前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与山贼有过交锋,并且的确曾经占据了很大的优势,直到后来部队向西山腹地挺进的时候才遭遇险境,具体情况如何,外面的人也不清楚。
  她将人马先驻扎在这里,和几员将领商量后面的进程。
  一路上,郭跃将军已经从杨帆那里听到了关于聂青澜来血月的目的,虽然听来不可置信,像是个故事,但他还是接受了。
  在他心中,只要是效力聂青澜,就不在乎是在血月还是司空朝。
  此际,他提出由自己做先锋部队,带一小队人马悄悄潜入西山之内,打探一下情况。
  聂青澜犹豫着,“西山这里地形复杂,若没有当地人带路,我们肯定摸不到门路。附近有什么老百姓,可以为我们带路的吗?”
  “老百姓都惧怕山贼,问及带路这件事,全都推说不认得路。”杨帆已经去找过人了。
  “告诉他们,这是为了血月的李丞相,丞相若是在这里遭遇不测,他们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她斩钉截铁道,下令再去找人。
  好不容易一位婆婆被找来,她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些官兵,“你们……你们怎么好像不是血月的兵?”
  “我们是司空朝的兵马,为了救李丞相而来。”聂青澜和颜悦色地说。
  婆婆惊诧地睁大眼,“为了救丞相,你们司空朝都派人来了?”
  “是的,婆婆。因为李丞相是个好人,连司空朝也敬重他的为人,所以不愿见他命丧山赋之手。但是这里的山路我们并不熟悉,婆婆可不可以教我,如何能找到进山的快捷方式,还不被山贼发现?”
  婆婆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多好的姑娘,心地这样良善,我们血月就没有多少这样的好官。李丞相是个好人,路过这里时,看我们生活困苦,还要部队留下了一部分的钱粮给我们。唉……我们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山贼太过凶狠,若是让他知道我们有人为官兵带路,日后必然会回来报复的。”
  “我绝不会给他们报复村民的机会。”她坚定地握住婆婆的手,“这一次若不能彻底剿灭山贼,我聂青澜愿死在西山!”
  “聂青澜?”婆婆一惊,“你是……司空朝的那个青龙将军?”
  “是。”她点头。
  “以前……你总是和我们血月作战,杀了不少血月人。”婆婆神情恍惚地似在回忆,“如今你竟抛弃旧仇来救我们丞相……我代血月的百姓谢谢你了。”说着,婆婆竟然老泪纵横地跪下。
  聂青澜急忙把她扶起来,婆婆擦了把眼泪,说道:“进山的路一共有四条,丞相人多,走了其中的三条。其实还有一条是秘密的小路,就是山贼都不知道。每年春夏雨季,山中会有一些草药长成,百姓们就会顺着山洞悄悄爬进山去,采一点就赶快回来。因为山洞狭小,每次只能允许一个人爬进去,不适合大队人马行走。前次丞相来,我们便没有告诉他这条路。”
  她心神大震,连忙说:“请婆婆帮我指点这条山路的所在。”
  按照婆婆的指点,聂青澜很快找到了那个山洞。
  正如婆婆所说,山洞非常狭窄,就连她,也只能低着身、双膝跪倒在洞中爬行前进。
  杨帆见山洞这么不好走,坚持要走在第一个,却被聂青澜拦住。她心中焦急如焚,越是耽搁一日,李承毓就越多一分危险,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只怕要被自己的担忧逼死了。
  山壁深厚,山洞狭长,曲曲弯弯,她直爬得自己的双膝都开始火辣辣的疼,想是裤子都磨破了,膝盖也流了血,但她顾不得这些,只一心一意地快速前进。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洞的尽头,她用手推了推,挡在洞口的是一块石板,石板并不大,因为长满了青苔,覆着树叶,所以从外面不易被人发现。
  她凝神运气,将石板缓缓推开,外面的光线瞬间打入山洞之中。
  他们准备进山时,还是夕阳西下,如今居然已月挫当空,万籁俱寂。
  “传话下去,全体保持戒备,不要说话。”聂青澜向后传令。
  这次进山,她不能将所有人马都带来,除了将七百余人另外布署,她只带了一百名精锐跟随。
  命令被一个一个传递下去,她看了看左右没有动静,双手撑住山壁,纵身跳了出来。
  双脚踏在地上,踩得枝叶沙沙作响,聂青澜屏住呼吸,一手抽出桃花刀,悄悄砍断挡在眼前的枝叶荆棘,为属下行辟着道路……
  转过一道山壁,她蹑手蹑脚地向旁边移动身子,倏然间,她感觉到了一丝凌厉的杀气从旁边飘来,立刻全身绷紧。紧接着,一柬银亮的寒光从左侧如电般划落!
  她本能地抬起桃花刀,向上一挑,架住了那道寒光。
  对方应变极快,一击没有得手,立刻抽剑反刺。
  就在这第二剑即将逼到眼前时,她忽然惊喜地低呼出声,“承毓!”
  瞬间,剑光消散,明月下,暗影中,走出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惦记了数日的人。
  在他的手中紧握着的,正是聂青澜借他的那柄明月剑,也正是因为这柄剑独特的光华,才让她在黑夜中认出了他。
  “青澜,你……太冒险了!”他的脸上自然流露出同样的惊喜,但随即变成了愤怒,低声喝斥,“谁准许你到这里来的?我不是说过要你在皇宫等待,我已经告诉公冷侯爷,若是我不幸死了,他会派人护送你回国!”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从未见他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但是他斥责得越重,她心中越是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确定他是平安无事的。“既然是朋友,就不能在朋友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这边我应付得来,你回去。”他命令道。
  “不。”她响应得一如他一般的坚决。“我既然来了,不帮你扫平贼寇,就绝对不会回去。这无关我能不能当上女皇,而是关系到你最关切的血月安危。你不要妄想说服我,因为你是不可能说服我的。”
  李承毓盯着她半晌,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坚定力量,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我拉你来血月,到底是对还是错?”
  聂青澜用手握住他的手腕,“你不是眼睛不好?怎么还到这半山崖上?其它人马呢?”
  “谁告诉你关于我眼睛的事情?”他皱紧眉,“公冷安?”
  “怪我以前太任性了,老拉若你月下喝酒。”她满怀歉意,“以后不会了。”
  他却展颜一笑,“不,能和你月下共饮是我的荣耀,我很愿意。”他向身后一指,“铁雄带着一队人马在后面,其它的人己经分散在这山中的各个角落,否则怎么会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了?”
  “还有多少人?”聂青澜问,“损失大吗?”
  “损失?只是损失了几车粮草,人员折损不过几十人而已。”
  七千大军相比几十人的折损,的确不算大,聂青澜在长呼一口气后,又不禁大为不解,“那为何战报上说你被困山中,身处险境?”
  “战报?”李承毓微一沉吟,便明白了。“只怕是有人故意捏造。”
  “为何?”
  “我的粮草有失,若不能尽快结束战斗,在这里耽搁久了,就会被逆转形势。显然是有人知道我的情况,故意制造的谣言吧。朝中除了你,还有谁肯来救我?”
  见她沉默,李承毓便苦笑道:“果然是没有别人了。你看,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又是吏部?”聂青澜义愤填膺。岂有这样的事情!自己人在前方打仗,却有人在后方扯后腿,盼着将士战死?“待胜了这一仗,你必须解决那伙人了。”
  “我知道。”他扶着她的手腕,彼此搀扶着,“小心脚下的碎石,这里的石头不牢固,很容易滑倒。”
  “你准备几时结束这场围剿?”她除了自己小心提防脚下,还要留心保护他。
  尤其在听说他有夜盲症之后,更是为他担心。这茫茫黑夜之中,凶险无比,他要如何进退才能既保全自己又可以克敌制胜?
  “若不是遇到你,刚才进攻的号角就已经吹响了。”李承毓微微一笑,告知她一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今夜,就是决斗之期。”
  第6章(1)
  聂青澜来到这里,才知道她的到来是稍显多余了。
  七千兵马,已经被李承毓巧妙地安置在西山的各个角落中,每一处人马各有各的分工,行动隐秘,军纪井然,让她这个常常带兵的人也不得不佩服。
  “这些人这么听你的话吗?”她还有疑惑,按说只有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马才会最听话好用,而他手下的人,不过是公冷安临时借给他用的。
  李承毓因为发现她的双膝磨破出血,所以坚持帮她擦药。此时他单膝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将止血的药膏涂抹在她膝盖上,清凉的感觉暂时止住了伤口的疼痛。而他手指的温度触摸过她肌肤时,顿时让她的心头像是被春风吹开了一片涟漪,必须很努力才能使自己静下思绪。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些招数自然是要用的。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许之以”利“。我已经暗中告诉他们,如果剿匪有功,山贼窝里有多少金银财宝,我都会转请六部合议,分发给这些辛苦剿匪的弟兄,他们听了自然高兴,也会卖命做事。”
  聂青澜好笑道:“这……只怕于法不合吧?”
  “不合也没有办法,这是现在最管用的招数。”
  “六部会同意吗?”
  “除了吏都,应该无大碍。”
  “又是吏部!”她皱紧眉,“他们还真是你的心腹大患,你有应对之策了?”
  “剿灭山贼之后,办法就有了。”他说得隐讳,但脸上沉静自信的神情让她相信他必然胸有成竹。
  子夜整,铁雄忽然点燃了身边的一簇篝火,夜晚风直,将火光送上夜空,浓烟弥漫,方圆两里之内都可以看得清楚。
  聂青澜从半山腰的高度向下看,只见山壁之上,荆棘之间,竟不知何时已埋伏了许多的人马,在烟火的召唤下,整齐地一起涌出,冲向前面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头,而那座山头上挂着一面大旗,还有一些房舍,显然就是山贼的老巢。
  “要确保山贼一个都不会溜走,我听说一直有人在暗中给山贼传递消息。”她还有顾虑。
  “山贼一共四百五十二人。”李承毓目光炯炯,望着对面的山头,“昨日有十一人下山采买,还有二十三人在各处站岗,其余尽数在那片房屋中。我事先安排了一些烟幕战在山的外围,他们以为官兵找不到进山的快捷方式,始终和我们游斗于山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已经悄悄潜入了他们的腹地之中。”
  “可是万一有内奸……”
  “内奸一共七人,斩了三人,还有四人已被羁押,看守他们飞虎营是公冷安最骁勇的兵马,而公冷安和吏部向来不和,绝对会在此时放水。”看似平平淡淡说出的每一个数字仿佛都烙印他的心上,让他可以信手拈来。
  聂青澜这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他对今夜这一战如此自信!做为一军统帅,事无巨细,都应了若指掌,而他做到了!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忽然到处响起喊杀声,这意味着两军人马已开始近身肉搏。
  官军人数占优,山贼凭借地利天险,彼此拉锯得非常厉害。
  她眯眼细看,回头对郭跃说:“郭将军,你带一队人马去对面山上,拔了他们的大旗,喊话说山贼头目已经死了,趁他们军心大乱的时候再放一把火。”
  他领命正要离去,李承毓补充一句,“那山贼的头目叫吕钟,他们都叫他”双口大王“,你只要喊”双口大王死了“,其它山贼就必信无疑。”
  聂青澜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回以一笑,“但也没有想到你这一计妙招。”
  她想着,问:“这算不算我们两人第一次连手退敌?”
  “自然。”
  “但愿有个好结果。”
  “会的。”
  两人并肩伫立,静静地看着对面山上逐渐燃起的火光冲天,听到乱烘烘的吵嚷,虽然黑夜中分不清哪些是血月的官兵,哪些是郭跃的人马,又有哪些是山贼,但是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一战,战局已不可逆转,官军必胜无疑!
  天色将明时,此战已全面结束,李承毓要求属下清点俘获的敌人人数,不论死活,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聂青澜和他不是站在半山腰上看战局,而是在山贼原本的老巢内,被山贼们称作“太平宫”的地方,喝着一壶茶,悠闲地聊着天。
  “山贼也真是有趣,这么小小的一处院落,怎么就敢叫”太平宫“?可惜啊,太平宫不太平。也不能保他们一世安宁。”她举着茶杯笑道。
  李承毓本来要请她喝酒,被她婉拒。这个时候,他们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不敢懈怠,所以就以茶代酒了。
  “山贼能有多大的眼界气量?若不是有人背后撑腰,他们早就是刑部大牢里的犯人了。”他此时的笑容,在轻松中带点鄙夷。
  “对了,刑部大牢中怎么关着这么多的司空朝将领?我私自放他们出来,又要给你惹麻烦了吧?”
  “你是未来的女皇,既然你放了人,就放了吧。”李承毓忽然显得前所未有的淡然,“战后,全血月都会知道你的功勋。”
  “我有什么功勋?说要来救你,其实也没有帮上忙。”她苦笑着摇头,“真是小题大做了,只怪我对你还不够信任。”
  “怎么会?你来了,我的心反倒静了,否则这一战不会赢得这样漂亮。”李承毓冲着她晃晃杯子,“青澜,我早说过,血月为臣民们送来一个你,这便是我的幸福。”
  聂青澜很喜欢看他这样得意张扬的笑容,这几乎是以前难以在他脸上看到的。
  只是剿灭了几个山贼,对他来说却仿佛卸下了千斤巨石一般,看来他期待这样的胜利,实在是期待太久了。
  过没多久,李承毓手下的兵士前来回报,“丞相,抓获山贼一十一人,尸体两百五十九具。下山负责采买的那十一名山贼已被扣押在山下,还有一人在逃,正在全力缉拿。”
  “一个也不能放掉!”他沉声道。
  聂青澜倾身为他倒茶,却发觉茶壶冷了,她起身要去找热水,忽然觉得眼角有光亮闪动。她对这光芒异常敏感,反身喊了一声,“小心埋伏!”说着已跃到了李承毓身前。
  他一惊,挺身而起,刚要按倒她,一支飞箭已呼啸着射向她胸口。
  她一低身,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中箭,倒是李承毓被激怒地喝道:“来人!”
  “不必麻烦。”聂青澜咬着牙冷笑,反手一挥,那柄桃花刀就如流星般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不远处的树丛中立刻传出一记闷哼。
  杨帆和铁雄也在此时涌上前去,将那已经断了气的最后一名在逃山贼,几乎是剁成了肉酱。
  “青澜!”李承毓将她紧抱入怀,惊恐和紧张弥漫在他的脸上,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摸她胸口的那支箭。
  她艰难地呼吸了几口气,小声笑道:“还好没扎到要害,多亏有这件东西护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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