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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戏爱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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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惟淑些微红了脸,自我辩驳道:“你不能否认,他是位具有天分的杰出钢琴家。”
  丘馥娴闭着嘴聆听半晌,不情不愿地说:“没错,只可惜他空有一身天分,却没人性。”
  “他只是来参加甄选,你别把他说得好象什么恶人似。”
  “谁教他一肚子坏水,故意来破坏你出国留学的机会;明明他已经决定好学校,也不需要奖学金──”
  “我没打算出国。”
  “什么?”丘馥娴一怔。“你不出国留学,还来参加什么甄选?”
  “我只想证明我有能力──”可与他匹配的能力,虽然这是个永远不可及的梦想。她自嘲一笑:“他的参赛是一项意外的收获。”
  开始学钢琴的动机,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坐在一起弹弹琴,这个心愿历经十六年仍未达成;而今天能跟他在同一个舞台上前后弹奏同一架钢琴,或多或少弥补了她心中的缺憾。
  她实在搞不懂韩惟淑脑袋在想些什么!丘馥娴摇摇道:“我看你对他的崇拜真是过了头了,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唉,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再这样盲目地崇拜下去──”
  “不会了。”如此轻易的允诺,丘馥娴诧异地睁眼望她。她解释道:“毕业后,我们就像身处不同空间的直线。”任凭如何曲折、回转,永远也不会有交会的机会了。她眼眸迷离凝望音乐台上十指飞扬、才气纵横的他,回荡耳际的激昂琴音宣告乐曲即将结束。
  曲终人将散……
  “惟淑,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丘馥娴惊慌失声。
  “我没事。”她快速低头,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
  恰是曲终的时刻。
  阮沧日满意步下台,不意瞧见杵在音乐台侧的韩惟淑,他不掩得意地投去胜利的一瞥,意气张扬地打她身前走过;不料,她出人意外地横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她出人意外的举动,让他一时微慌,忘了自己坚绝不与她交谈的原则。
  她呼吸艰难似的提着一口气,抿了抿干涩的唇,温润了的唇片因吞咽的动作合了合,又微微张启,良久没说出话;他也无法开口,突然而来的麻痛感侵袭他的头额,烧灼的热感快速蔓延而下、遍布四肢,令他不能动弹地僵立原地,毫无选择地对上那双深蕴情感、湿润泫然的细长眼眸──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得启口道别:“再见。”
  轻微的音量让浑沌的阮沧日一时会意不过来。
  ──再见,所有的过往!
  ──再见,沧日!她从没当面唤过他的名。
  ──再见!再见……
  她在心里说着,最后看他一眼,抱定决心回转身,一步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下个星期他将飞往瑞士苏黎世,另一片天空,另一个即将被他征服的世界。
  ──珍重再见。
  丘馥娴匆忙怒瞥一眼阮沧日,随即跟上韩惟淑的脚步。
  顿然回神的阮沧日甩甩头,拋开胸口突起的幽然痛感,竖眉怒目为自己莫名受制的反应恼火,难堪与狼狈陡起,他失控巨吼:“我厌恶你那双该死的眼!永远别再那样看我!”
  她闻言步伐一踬,旋即飞快离开。
  可恶的她!该死的眸!他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喃喃低咒,怒火冲天地朝相反的方向狂飙而去。
  没人在意,评审正宣布着众人预期中的结果,胜利者、落败者全都不在意。
  第二章
  四年后,私立光兴学校,中学部。
  蝉声唧唧,新学年刚开始──
  “今天我们就上到这儿,各位同学回去好好练习,我们下个礼拜再见。”韩惟淑习惯性地扶了下镜框,抱起琴谱,微笑地跟学生们挥手再见。
  “康易磬,等一下!”她忽地匆匆唤住一位正要跨出教室后门的学生。一个一百七十几公分高、身材修长的中二、十五岁的少年。“老师跟你说的事,你跟家长说了吗?”
  学生回避地垂下眼。“我不参加。”
  “为什么?”韩惟淑睁大的眼有着浓浓的不解与惋惜。
  大学毕业后,得负担家计又需要照顾母亲的她,一直从事私人教授钢琴的工作,直到两年前,经以前的导师保荐──也就是现在的音乐主任,她才有机会回到母校兼课。
  这几年教学经验,让她了解康易磬所拥有的音乐才华是多么惊人,他不仅有高度的领悟力,而且当他弹琴时总让人感受到一股内敛的爆发力。
  她从来不是一个有音乐天分的人,但这不代表她不能分辨,她的确感受到他与生具来的非凡天分;这个孩子需要更好、更专业的启发和指导,而她无法眼睁睁坐视这样的天分被埋没!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不可以放弃呀!”她不自禁上前一步,握住康易磬的手。少年青涩的脸庞泛起臊红,她过于热切而没注意旁的,继续说着:“如果是你的家长反对,老师去跟他们说──”
  “不,不是。”他太快地否认。
  “那是……你自己不愿意参加?”韩惟淑难掩失望,伤心地垂下脸。
  “不──”少年快速瞥她一眼,旋即掩饰地移开视线。
  她脸一亮。“那你愿意去试一试喽?每个礼拜三下午你都留下来,老师帮你,不,老师陪你练习!虽然只剩不到三周就要初赛,但是你绝对没问题的!”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少年无法拒绝,早熟的眼眸透着黯沉的光芒,无法自抑贪恋地窥望着那阳光般温暖的笑靥。
  “老师先走了,明天下午见。啊──”韩惟淑这时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学生的手。“对不起。”
  她尴尬地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挥手道别。
  当天上完课,正要赶去上家教课的韩惟淑,在办公室门口遇见音乐主任,想起了隔日跟康易磬的练琴之约。
  “主任,明天下午我可不可以借用练琴室两个小时?”
  身材圆滚、一身慈母味的音乐主任,笑玻ё叛畚剩骸霸趺矗坑醒还员荒惴A粜B穑俊
  自国中担任韩惟淑班导师以来,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惟淑那种对生命的投入、奋斗不懈的精神,实在令人感动、心疼;这几年虽然她在生活上几多转折,但她仍然保持着如往的赤子之心、仍以温暖的胸怀面对生命的冷漠,也难怪她疼爱她了。
  “不是。”她兴奋地告诉主任:“是我跟您提过的学生康易磬,他确定要参加欧联音乐艺术文教基金会所举办的钢琴比赛了。”
  “康易磬?像他那样的孩子也能参加钢琴比赛?”一个冰冷的声音插入她们的谈话。
  韩惟淑回头一看是苏筝筝。苏筝筝是学校专任的音乐老师,也是国内颇负盛名的年轻钢琴家;严格说起来她算是小韩惟淑两届的学妹,她们同自光兴私校高中部毕业,只不过苏筝筝毕业后就到法国巴黎音乐学校留学了。
  “你认识惟淑说的学生?”音乐主任问。
  “上学期我教过那个孩子。他上课的态度极差,我原本要求学校将他退学的,不过他母亲哭哭啼啼到学校来求情,又听说他的舅舅是黑社会角头,校方只好作罢。”苏筝筝进了办公室,冷哼地说:“其实他根本不该进光兴私校的,要不是他死去的父亲曾担任过小学部的体育老师。”
  “他是个不错的孩子。”韩惟淑忍不住替康易磬辩护。
  “是吗?”苏筝筝冷笑,回睇她一眼:“看来还是韩老师比较厉害,不仅能把坏学生教成好学生,还想让他参加钢琴比赛,争取出国的机会。”
  “他本质不坏,而且很……很有音乐天分。”她冷凛的眼神令韩惟淑不由愈说愈畏缩。说起来,二十四的苏筝筝比她还小了两岁,可是她说话的派头老是让她自觉矮了一截。
  “看不出来韩老师的眼光这么好,希望他不会让你失望才是。”她语含讥诮。“哦,差点忘了告诉韩老师,我的学生也打算参加欧联基金会举办的钢琴比赛。”
  “那……那很好。”韩惟淑不自在地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求救地望向在场的第三者。
  善解人意的主任立即开口道:“惟淑,你不是还有家教学生,还不快走?”
  “好,再见主任。再见……苏……苏老师。”她逃命似的离开,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才放松地吁出一口长气。
  不知为了什么,打从主任第一次给她介绍苏筝筝,她就感受到来自她的敌意;她多次试着拉近彼此的距离,提议省略那“老师”的称号,彼此互称名字好了,可惜失败了。
  直到现在,每回听到自苏筝筝口中吐出“韩老师”三个字,都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韩惟淑摩擦着发冷的手臂,纳闷地上路。
  “我觉得这里的表现应该含蓄些,像这样──”
  韩惟淑尝试地弹奏一遍同样的旋律,垂坠胸前的发丝随着她身体陶醉的摆动而轻轻晃动,淡淡的发香伴着优扬的琴声缓缓流动,飘浮在四坪大的练琴室空间里。
  “你觉得怎么样?”她突然停下,侧转颈项问坐在身旁正看着她的康易磬。
  嗄……少年误以为自己偷窥的动作被撞见了,猛地低下头。
  “怎么了?是不是你不喜欢这样的表现方式?还……是我弹错了?”韩惟淑不好意思地吐舌。“抱歉,老师老是背漏了乐谱。”
  “不是,老师弹得很好,也……很美。”
  韩惟淑一愣,嘴角噙着害羞的笑:“看你平时沉默寡言的,原来还很会说话哄人呢。”
  “我说的是真的──”康易磬抬头否认。
  “你这里怎么了?”韩惟淑伸手不避讳地抚上少年的额头,一处消褪得几不可见的瘀青处。
  少年身体一震,退了开去。
  “弄痛你了吗?对不起──”她小心翼翼端详表情戒慎紧绷的男孩:“要是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让老师帮你想想办法。”两次的课后练习,让她注意到他身上有多处青紫的挫伤及褪白的伤痕。
  少年恢复平静神色,拿来常用的借口──
  “这是骑车不小心撞伤的。”为了不让老师有机会再说些什么,他紧接着说:“我得回家了。”匆忙捉起书包。
  “别忘了,这个礼拜六在中山堂音乐厅──”韩惟淑望着少年的背影喊着。
  “大姐,我难得放假回来,你竟然叫我自己料理午餐!”韩惟德不满地跟在在屋里团团转的韩惟淑后面。
  韩惟淑一飞身,回过头,双手合十地向正在服役、再两周就要退伍的弟弟道歉:“Sorry,妈跟里长伯他们去拉拉山,不巧我又得带学生去比赛,你自己出去吃,还是等小妹起来再拜托她帮你──”
  “等她起床,我都饿死了,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那你就自己动手吧,晚上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拜托!拜托!”
  “不准黄牛哦!”韩惟德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啊!”韩惟淑惊呼一声。“我得走了!”
  韩惟德看她慌慌张张地跑出门,无辙地摇摇头,回首进厨房找东西吃,身后又听到大门“碰地”又被推开了──
  “惟德,麻烦你顺便做点东西给小妹吃;还有洗衣机里的衣服帮我晾一下。”
  韩惟德眉头一纠,正想回头大发牢骚一番,门又被急促关上了!
  “我是特别放假回家来当家庭主夫的吗?”韩惟德对着空荡的客厅嘀咕。
  “没有钢琴检定三级以上的证书是不能参加初赛的。”
  欧联音乐艺术文教基金会的男职员严肃地说。
  韩惟淑傻了眼!“可是报名表上没有注明──”
  “你们是第一次参加钢琴赛?”职员以眼神表示心中的不耐烦。“这是基金会的常规,其它参赛者都预备了。”
  “以后补缴不行吗?不能通融一下吗?既然报名表上又没注明。”韩惟淑动着脑筋跟职员打商量。
  “这──”男职员为难地考虑半晌,拿起电话想向上级请示。
  突然,康易磬大声说道:“老师,我从没参加过钢琴检定。”
  韩惟淑亡羊补牢地摀住康易磬的嘴,男职员眼光闪烁地放下电话,说:“既然如此,很抱歉你们无法参赛了。”
  “没关系,交给老师处理。”韩惟淑担心学生因自己的失言而自责,先安抚了他,才将注意力转向男职员:“你不能这样片面地否定我们的权利,缺乏检定证书并不代表我的学生没有参赛的实力,再说──”
  有人鼓了掌,说:“没错,没有检定证书不能证明什么。”
  韩惟淑感激地回头,一看──脸色“刷地”转为惨白!
  永远不可能错认的低沉冷然的嗓音!时间彷佛在一瞬间回到了过去,当时难以抑制的无助又回来了。不要,这不是真的……
  那人似笑非笑的,分外冷酷地继续说下去:“不过,就由你担任他的钢琴指导老师这点来看,就可以确定他的琴艺确实不达标准。”
  “阮先生。”男职员态度热切迎上前。“比赛还有三十分钟才开始,您要不要先到楼上去休息一下?”
  男职员的一声称呼打碎她的自欺欺人。他真的回来了……
  韩惟淑全身温度下降,冰冷跟火热交击着她瞬间僵硬的身躯,空白的脑海里紊乱的思绪不断翻涌着──
  他不是应该在欧洲吗?
  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阮沧日冷硬的脸庞绷紧,灼人的眼眸扫向那扰人的存在,反身随职员往会场走去。预料不到的再会,竟引起自身无比的震撼,骤然发现她对自己的影响就算经过漫长的四年依然存在,这令他突觉狼狈、难以忍受!心下不由兴起一股伤人的冲动,他掉回头来对着韩惟淑身旁的学生:
  “我劝你还是换一位老师,否则永远没机会参加钢琴赛。”
  “什么意思?”康易磬跨前一步,护在韩惟淑之前凛声问。
  这名十几岁的少年所表露出来的护卫姿态,让阮沧日十分刺眼,怒气加温!他一横眼,睥睨男孩身后的阴影说: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擅于以弱者姿态博取他人的同情,只不过现在对象换成小男孩了。”他别有含意地哼笑。
  “不准你这样对她说话!”康易磬冲动地握紧拳,但被身后的人制止了。
  阮沧日杀人般的目光射向握住男孩手肘与男孩健康肤色相对照下显得苍白颤抖的手,牙关随之咬紧,讥诮冷硬的唇线一抿,对少年说:
  “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想参加音乐赛,还是多练几年吧!”
  话一说完,他举步要走──
  “等……等一下。”
  所有的焦距集中到少年身后低头瞪着地上的韩惟淑。
  她嗫嚅半晌说:
  “你……不应该这样说我的学生,他──”
  “他怎么样?”阮沧日双手环胸、状似优闲,但两道剑眉已冒火竖起。
  “他……真的非常有天分,如果你听──”
  刻意保持优闲的神情转为凌厉迫人,讥诮言语直射而来:“你懂天分?你也知道什么叫天分?”
  “我……”他咄咄逼人的语态令口拙的她无法将话说出口。她知道的!因为她曾经见过!
  “没本事就走远些,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惹人厌烦!”
  康易磬再一次跨上前:“我说过不准你这样跟她说话!”
  阮沧日首次将目光迎上十五岁的少年:“我想怎么跟她说话就怎么跟她说话。”
  两人不甘示弱的眼神对上。
  “你想批评她,除非先经过我这一关。”
  “凭你这个毛头小子?”阮沧日哼声嗤笑。“难道要我听你弹贝尔钢琴练习本?哈!”
  “等你听过再说!”康易磬展现不同于一般青少年的毛躁不安,他自信的态度跟阮沧日成熟权威的外表可说旗鼓相当。
  阮沧日因他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摇头,不想与他计较,他傲然斜睨将战火瞄准总是让他莫名光火的目标:
  “以你的能力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你我心知肚明。”
  “站住!”男孩低喝。他不能容忍他人这样侮辱他的老师!“除非你听过我弹的琴,否则就收回你说的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阮沧日斜眉一挑,不等回答,忿然离开。
  “老师,你没事吧?”
  自阮沧日走后,韩惟淑直直发愣了数分钟,康易磬不由担忧起来。
  韩惟淑茫茫地抬眼,涣散的眼神眨呀眨,突然回了神:“啊?”
  “那个人是谁?”康易磬皱眉问,年少的脸瞬间显出老成。
  “他……不关我们的事。”韩惟淑不肯多说,慌乱地摇摇头,骤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怎么办?我们今天不能参加比赛……”别想他,别想他为何在这里出现,现在钢琴比赛的事比较重要!
  康易磬端详了自己的老师半晌,才应道:
  “没关系。”原本他就不打算参加比赛,要不是因为老师──
  “都是我不好,没打听清楚规矩,要不然我们就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四年了,他仍是跟大学时没两样,只除了头发短了,昔日潇洒不羁的长发变成性格率性的平头;时间的精锻削去不羁狂放,铸造出成熟的阳刚与傲视天下的自信,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双子夜般的黑眸反射的仍是对自己的厌恶。
  唉,说不想,怎么脑袋又绕着他打转了?她真是太不应该了……韩惟淑惭愧地低头:“易磬,老师对不起你。”
  “真的没关系。”老师跟刚才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借过。”
  “对不起──苏……苏老师。”
  苏筝筝面无表情看着韩惟淑,轻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请你们别挡在门口,妨碍出入。”
  “对不起。”韩惟淑再一次道歉,拉着康易磬移开。
  苏筝筝错身而过时,突然停顿脚步问:
  “你还不进去?”她自头至尾没正眼看过康易磬。
  韩惟淑一时忘了苏筝筝向来冷漠,径顾倾诉自己的困恼:“我们不能参加比赛,主办单位说一定要有钢琴检定三级证书才能参赛,为什么呢?这实在没道理呀!苏老师,你说对不──对?”一抬眼,这才发觉人家脸色不耐。“对不起,苏老师,耽误了你的时间。”
  苏筝筝极冷淡瞥了一眼,连声响应都不给,径自走开,这时韩惟淑突然想起苏筝筝的学生也参加比赛。
  “奇怪,怎么没看到人?”她疑惑自语。
  不料,这回苏筝筝却停下步,回身稀罕地对她笑了:“我的学生不必参加初赛,依她的实力可直接参加复赛。今天我是来当评审的。”
  韩惟淑一听,困惑问道:“为什么她可以直接参加复赛?”
  听她这么一问,苏筝筝似乎更开心了,她扬头骄傲地说:“这是这次钢琴比赛的负责人允许的。”
  “你认识这次钢琴比赛的负责人?”她好奇地问。
  苏筝筝神秘一笑。“说起来,你应该比我更认识他才是──”
  韩惟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他吧?她心里抽搐着。
  “毕竟你们同学了那么久,我跟他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她叹息。真是他,原来他回台湾就是为了……
  “你猜出是谁了吗?”不等韩惟淑开口,苏筝筝迫不及待地接着说下去:“那个人就是──阮沧日,你不觉得──”
  韩惟淑脸色黯然、丧气垂肩,心里自叹,早该猜到的……
  她不够激烈、不够震惊的反应剥夺了苏筝筝揭开谜底的乐趣,无趣地一抿嘴:“怎么你已经听说了?”
  他叫阮沧日?是老师的同学,也是钢琴比赛的负责人?原来他也懂音乐,难怪那么狂妄。康易磬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出了些端倪。
  苏筝筝兴味索然地掉转身。
  现在,她该怎么办?韩惟淑思索片刻,十分慎重地问学生:“易磬,你还想参加钢琴比赛吗?”
  参不参加比赛并不重要,但──
  “有一天,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弹琴!”
  康易磬露出坚决的眼神,他要证明给阮沧日看,老师是优秀、不容他轻侮的,他要逼他把伤人的话收回!
  韩惟淑愧疚地将他坚定的神色收纳眼底。想不到易磬如此重视这场比赛,都是她不好,不该鼓励了孩子却又让孩子失望,看来她别无选择了……
  “易磬,老师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绪的话。
  欧联文教基金会的秘书,迟疑地出声:“阮先生,今天她……又打了三次电话,她……”
  正要进办公室的阮沧日表情一紧。“告诉她,我不想见她。”
  “我说了,可是她还是──”
  “不见就是不见!”他眼中的严厉令秘书小姐心惊肉跳。
  “是……是,我懂了。”
  阮沧日甩上办公室的门,烦躁地一抹头,点起烟,对着窗外──
  她是他脑海中拭不去的……阴影!刚出国的那一年,他总是有着一回身就会看见她的错觉,难以克制地想回头看看;唯一的解释是,她已经侵占他的生活太久!久得让他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退出;久得教他无法相信这次她真的放弃了!
  渐渐,终于不再不自觉搜寻那对侵扰心神的眸子,他以为他真的将她驱出记忆,可是──那天,只是一眼,远远的一眼,不须言语、不须动作,他就能确实感应到她的存在!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而他还自以为摆脱了她。
  这一次为了欧联基金会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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