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dhp]when that greater dream had gon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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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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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奴娇丶】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HP/ADHP＇When　That　Greater　Dream　Had　Gone
作者：鱼樱o
备注：
　　　　　本文为ABO设定

题目出自叶芝《在本布尔山下》

分级：NC…17

CP：ADHP

阅读提示：两条时间线，有年轻时的AD，也有老年时的AD出场，还有少量ADGG出没，雷的妹子们请果断点叉，不要被毁三观啦雷死啦什么的，卤煮已经提醒了这文尺度会有多大有多雷，请千万酌情入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哈利波特，阿不思邓布利多　┃　配角：　┃　其它：


　　☆、一　1998年　禁林

　　
　　哈利裹紧隐形衣，尽力保存最后一丝体温，在摄魂怪包围圈前驻足。
　　他知道伏地魔就在禁林深处等待他露面。随着这个认知，他的身体越发虚弱，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他走下去。
　　这不是个讨巧的时间，他发现这种熟悉的虚弱无力是发情期到来的前兆。
　　但也许这个时间正讨巧。他想，既然他是世界上仅剩的，可以搅乱伏地魔脑袋的物种，也许命中注定他要在这特殊时刻，借由这种耻辱的力量来赢取一个获胜的时机。
　　如果可能胜利，之后他会自杀，带着魂片一起死去。像邓布利多所期望的。
　　只不过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说，他的死亡要由伏地魔亲自动手。
　　哈利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不再试图理解那个世界第一的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决定按照自己的顺序来做。
　　这个顺序显然是符合命运安排的。
　　命中注定，偏偏在此刻到来的发情期会是他的武器。
　　身体已逐渐变得滚烫。很快即使不露面，伏地魔也嗅得出他在哪儿了。
　　哈利催促自己不要磨蹭，取出那只金色飞贼，贴到唇上。
　　“我要死了。”他轻声说。
　　复活石落到手心。起初很安静，但当他转动复活石的瞬间，面前空气开始凝聚成黑色漩涡。他惊讶地睁大双眼。
　　“邓布利多的剧本一定出了什么差错”，这是跟他一起被甩入黑洞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　1899年　高锥克山谷

　　
　　刚吃完午餐的阿不思听到敲门声时非常诧异。
　　他们全家搬到高锥克山谷后，和所有亲朋好友都断了联系，与山谷居民不相往来。母亲葬礼上来宾也不过三两个。
　　这个时候不知谁还会来登门拜访？
　　他看了阿不福思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哄着阿利安娜回去卧室。
　　这段时间里门外来客一言不发，也没有继续敲门，但阿不思可以确定那个人没有离开。因为他闻到某种从没闻到过的，清澈又醉人的气味，非常微弱，可的确存在。
　　他见阿不福思把阿利安娜卧室的门锁上后，这才转身开门。
　　视线下移。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跟阿利安娜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一身脏污破损的麻瓜衣服尺码比他的身量大得多，堆叠在脚踝与手腕上，除此外鼻梁上还驾着略大一圈的圆眼镜。
　　男孩的眼神并不如他所竭力表现的那么镇定，甚至是有些慌乱的。
　　他踟蹰地、带点掂量意味地来回谛视阿不思的双眼，低声说：“您好，先生，您需要佣人吗？”
　　阿不福思跳到了哥哥身旁，打量起这个现在开始拧衣角的小鬼，而阿不思没有给他说出任何评价的时间，果断地回答男孩：“我很遗憾，你年纪太小了，而且我们不需要任何佣人。”
　　男孩咬了咬下唇，接着对他腼腆又僵硬地笑了一下：“打扰您了。”
　　说完等不及一个回复，便像只笨拙的小兔子，裹着过分宽大的衣物逃走了。
　　阿不思眨眨眼睛，发觉那种清澈醉人的味道也随男孩一起消隐在灌木丛后面，他感到有些好奇，但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的男孩的念头并没能在他脑中驻扎。
　　他又想起了自己与埃非亚斯周游世界的约定。
　　之后许多天，那男孩并不消停，每天都不定时上门询问是否需要仆人。第三次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换成了整洁干净但有些发旧的衬衫长裤，很像教堂里唱诗班的孩子穿的，阿不思明确告诉他，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付给他工资，而男孩居然回答说，不需要任何工资，他只需要一日三餐多给自己做一份。
　　阿不思就重提了年龄问题，男孩露出无奈的神色说：“也许你并不相信，但我的确比看起来要年长得多，并且熟悉各种家务活，完全可以胜任。”
　　“你这个年纪应该去上学。”
　　“我已经接受过系统并且完整的巫师教育。”男孩干巴巴地回答。
　　这让阿不思开始怀疑男孩究竟来自哪儿，这些天又究竟住在哪里，还有那种隐隐约约的清澈香味，简直从头到脚都是谜团。
　　不会是什么植物的精灵吧？他满头黑线地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的传说里，总有类似的，什么花朵或树木的精灵前来帮助巫师解决难题的例子。那些精灵走过的地方都会传来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而且都有亮晶晶的绿眼珠。
　　他打定主意下一次一定要想办法，在不答应请男孩做仆人的前提下想办法问明这些。
　　于是今天当有人敲门，他打开门时的表情要热情多了。
　　然而站在门外的是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年。
　　扑面而来馥郁的甜香让阿不思愣了愣。香气带有夏日阳光的灼烫，浓烈得像在奔跑中挥舞的金色绸缎，让阿不思联想起最近总是跑来敲门的男孩，但极为不同的是，如果说香味也能按四大元素属性划分，那么被他怀疑可能是植物精灵的男孩是水与大地，而面前这个金发少年则是火焰与风。
　　这个少年也惊讶地看着他。仍保持着右手敲门的动作，随后咧嘴一笑，垂下手来：“巴希达没告诉我，你是个阿尔法。”
　　“我是个什么？”阿不思问。
　　“阿尔法，”他热情洋溢地，用带有异国口语的英语说，“巴希达说在英国，估计很快就会连一个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性别的巫师都没有，这原来真有可能。”
　　“我难道不是像我外表一样是个男性？”阿不思打趣说。
　　“你当然是，”对方笑道，“并且完全是个男性。”
　　“这么说还有不完全是个男性的男性存在？”
　　“巫师可整整有六种性别呢！”
　　还没有互报姓名，忘了邀请客人进门落座的礼仪，他们就已经从学术问题聊了起来。阿不思很久没有这么愉快地与别人说过话了，母亲去世之后他甚至没有一刻能感到喜悦。
　　但这个人出现了。就像命中注定，他会在最糟糕的时候获得救赎。
　　他没想到他弟弟回家看见他们坐在树荫下聊天时，会怀疑地拧起眉头。而那个绿眼睛男孩出现在篱笆外时更是脸色发白。
　　男孩目光呆滞，像被脑子里打架的两个小人搞乱了思维，最后竟然拔出魔杖。
　　阿不思飞快地站了起来，有些惊讶，但也抽出魔杖保持戒备。
　　出乎意料，男孩只是手足无措地幻影移形了。
　　“你是不是忘了给阿丽安娜准备午饭？”阿不福思不悦地拉回他哥哥的注意力。阿不思看看怀表，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阿不福思显然是伺候完山羊回家吃饭来的，他点了点头对弟弟说：“下次回来早一点，你知道我并不是非常熟悉做饭。”
　　“我们谁都不熟悉！这些天我吃够了你难吃的烤牛排了，那简直就是木柴！”阿不福思抱怨起来，“所以你干嘛不雇佣那个男孩？这样你也可以跟你新交的好朋友痛痛快快在树底下坐一整天了不是吗？”
　　“我们不能太信任一个——”
　　“我们又能信任你吗？”阿不福思耸耸肩，“你那周游世界的计划又准备启动了吧？没问题，把阿利安娜留给我和佣人照顾就行。”
　　阿不思深吸了一口灼热的夏日空气，感到肺部有点灼烧，正想着应该怎么缓解弟弟的不安，身旁一直安静地被他们忽略了的盖勒特拍拍他的手臂说：“去做饭吧阿不思，我们三个一起来研究牛排到底怎么煎更好吃。”
　　他收到那兄弟俩同样的质疑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三　1995年　汉格顿

　　
　　伏地魔得到身体，触摸了哈利的脸。
　　这是个可怕的开端，似乎开启了他身体的某项功能。他开始可以用嗅觉来感知某些人的存在，比如伏地魔，那种极其黑暗残暴的压迫的味道……侵略的气味。卢修斯马尔福，高傲张扬又冰冷的气味，像玫瑰身上长出银白色的尖刺。
　　而塞德里克，死去的身体有未消散的，温和而包容的气味。
　　哈利在痛苦与慌张里接收到这些杂乱的信号，它们最终混在一起，搅得他头痛欲裂，余光中注意到退回食死徒包围圈的卢修斯马尔福似乎不受控制地抬头看向自己，而伏地魔来回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嘶嘶地笑了，“啊，波特先生，七月底就十五岁了对吗？我相信你觉醒的年纪到了。不过这只是个插曲，你是什么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是的……不值一提……我们可以忽略这个，如果我愚蠢的仆人可以把他的眼珠子从你身上挪开的话。”
　　最后几个字里的不屑与怒火，使马尔福立刻跪下来请求原谅。
　　哈利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受伤的腿很难再支撑身体的重量了。他没法止住颤抖和恐惧，直到他被门钥匙带回迷宫前，被邓布利多拉起来。
　　他闻到了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味道。强大，安全，明亮。他反手抓住邓布利多握着他手肘的右手，感觉到对方瞬间的僵硬和迟疑，但他完全没法再多思考了，只相信无论如何，再也没有人能伤害自己了。
　　可邓布利多挣脱了他的手，说了些什么……站在这里别动？哈利脑中一片混乱，茫然地在空气中搜索那种味道……他被什么人半拖半抱地带走了，这个人是谁他根本感觉不出，是的，闻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独特的味道。可是究竟是怎么了，现在他识别别人身份的方式是用嗅觉？而且除了越来越远的邓布利多，四周几乎空无一人，是无尽的空旷与黑暗。
　　无论如何，最后他仍是奇迹般地又捡回一条小命。
　　他在医院迷迷糊糊昏睡的夜晚，隐约听到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在争执着什么，他仍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在最安全的地方。小天狼星的味道带点狗毛味，有点阴郁和暴躁，但同样是安全的。哈利放松下来。
　　“……他不能生活在一群阿尔法中。比起这个选择，德思礼家更安全些……”
　　“你称那个叫作安全？在伏地魔已经跑出来放风的时候？”
　　“但小天狼星，就快开始了，甚至可能等不到他年满十五岁。他的味道比以前强烈太多。”
　　“我闻得出来！这让我们的头脑都有点转不动了不是吗？所以你应该走远点再仔细想想到底该让他去哪。”
　　“感谢梅林，我足够老了。”
　　一阵不短的沉默后，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继续说：“西弗勒斯会准备好魔药。”
　　“那种魔药有副作用，莉莉当年能怀上哈利非常不容易。”
　　“西弗勒斯在改进它。”
　　谈话似乎到此结束，小天狼星一定又是变成黑色的大狗离开了。哈利此时已意识到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发生了，他强迫自己摆脱睡眠魔药的控制，撑开眼皮，便看见邓布利多一脸疲倦和不忍地看着自己。
　　“我很抱歉打扰你休息。”邓布利多从空气中召唤出一只靠背椅，坐到他床前，“有些事情我现在就需要告诉你。”
　　哈利撑起身体，尽量礼貌地坐着：“好的，先生。“
　　“我想，你发现了现在你可以用嗅觉来识别别人？”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哈利点了点头，“我认为宾斯教授对中世纪焚烧女巫的那段历史做了重点介绍，而你现在仍记得很清楚？”哈利又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我们直接对那段历史进行翻修吧，”邓布利多说，“巫师的存在是一个在巫师世界受到极大冷遇的哑炮透露给当时麻瓜世界的君主们的，你知道这个，但是捕捉巫师的方法是什么呢？巫师的历史书上说真正的巫师很难露陷或被当场捉到，被捉到了也很容易逃脱……其实这是出于和平考虑。”
　　哈利惊讶地瞪着他。
　　邓布利多叹气说：“对，非常悲哀，事实是在中世纪我们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巫师。”
　　“但是这不可能，即使是战争——”
　　“麻瓜几乎灭绝了我们的种族之一，哈利，巫师中有一类人，他们的味道容易被犬类追踪——如果你还记得，你二年级的暑假里小天狼星是怎么找到你的，并且他在阿尼玛格斯形态下总是可以迅速地找到你——而在特殊时期，他们会非常柔弱，无法使用魔法，同时也会对任何魔咒免疫，却不能抵挡药理或物理攻击。巫师猎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在他这么讲述的时候哈利正在感到虚弱。
　　“这一类人有着很好的繁衍能力，而不断的繁衍后代不但会增加生存压力，也使他们无法胜任其它工作，像动物一样具有的发＼情＼期又令人丧失理智，战争之时不适合战斗。所以很久以前，他们在巫师中地位低微，经常被自己的种族抛弃。”邓布利多目光冰冷，“他们被叫作欧米迦，意思是最底层。他们因为同类的冷漠而几乎在中世纪被灭绝，之后也很少再有这类血统出现，因为难以生存，所以自然选择把他们淘汰了。但是哈利，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对这种性别有偏见。欧米迦其实是非常优秀的物种，只是不适合生活在资源不够丰盛、暴力或愚昧的时代。”
　　哈利觉得全身血液都结成了冰，他把被子拉到下巴上，仍然止不住发抖。
　　他脸色苍白，差不多知道邓布利多要告诉他的严重问题是什么了。
　　“……我的母亲也是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是的，她是。”
　　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这种命运，并且在特里劳妮说出那个预言以前，母亲并没有什么不幸，哈利不是那么恐惧了。但他依然觉得冷，因为哆嗦而咬紧牙齿，绝望与愤怒在他肺叶里燃烧着，几乎吸取了他全部的热量。
　　很快他想到了更为严峻的问题。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邓布利多：“可我是男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会像动物一样在发＼情＼期不断地向我见到的所有女孩求＼爱？”
　　“除非那女孩是位阿尔法……我非常抱歉，哈利，也许你会更倾向于选择男性阿尔法，不过什么都说不准，你母亲选择的就是你父亲，一位男性贝塔，”邓布利多艰难地搜索着措辞，慢慢说：“虽然欧米迦大多数都是女性，但偏向男性的欧米迦也是存在的，他们的身体不完全是男性，还有其它一些……器＼官，构造十分精妙，类似于嵌套结构，使他们可以受＼孕……”
　　“……等等我有点头晕，我不太想听这个。”哈利抱住脑袋，用被子遮住泛红的脸，“于是……又出现另一种叫阿尔法的生物？意思是‘最高层’？还有贝塔？”
　　邓布利多以无限的耐心与担忧看着他，“是的，阿尔法，你下意识会更多注意到的气味就是来自阿尔法的。其他不引人注意的气味是来自贝塔，折中者，大部分人都是贝塔，繁衍能力与麻瓜相同。”
　　哈利有些尴尬，低声问道：“所以你是个阿尔法？”
　　“是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还有塞德里克，伏地魔，真正的穆迪，马尔福，小天狼星，斯内普……哦，梅林，麦格教授、赫敏和金妮也是。”哈利一个个数过来，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
　　“你今天没有遇到人中还有奥利弗伍德、德拉科马尔福。”邓布利多补充道。“据我所知，你认识的人中就这几个。”
　　“而我活到现在才知道？”哈利提高了音量。
　　“以前你不会发现的，未成熟的阿尔法也不会发现你，而对成年的阿尔法来说，不在发＼情＼期的欧米迦的味道虽然很好闻，但不至于让他们怀疑自己被教授的历史。”邓布利多顿了顿，“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巫师知道欧米迦的存在了，而活在欧米迦几乎灭绝的世界上的阿尔法，也就忘掉了自己是阿尔法。顶多是……阿尔法会觉得别的阿尔法非常讨厌罢了。就像伏地魔跟我、你教父跟西弗勒斯相看两厌，真的是从第一眼开始……哦，我不该说出这种话的。”
　　哈利吃吃笑了起来。邓布利多对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哈利连忙忍住笑容。但邓布利多看起来愉快多了。
　　“我希望你能轻松地看待这些。”他对哈利眨了眨眼。“事实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对不起，我今天不太想听更多了，先生。”哈利重又落回低谷。那些未知的关于欧米迦的问题只让他想逃避。就只逃避这一个晚上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四　1899年　高锥克山谷

　　
　　哈利从噩梦中惊醒，甩出握在袖子里的魔杖，迅速扫视四周。
　　夏天的夜晚月光非常明亮，钟楼里一片宁静。他的心跳逐渐缓慢下来。是的这里不是小汉格顿的墓地，塞德里克甚至还没出生，更没有在一道绿光之后瞬间死亡。
　　最残酷的梦境总是从那个瞬间开始，就像个预言的标志物，使他这些年来总是不能释怀，反复梦见。
　　伏地魔的手指触到他额头，这是个开关。他极不情愿地渐渐确信了，他是为杀死伏地魔而启动的。或者说，他作为最后一个欧米迦出生，早就奠定了为杀死伏地魔而献祭的未来。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未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被黑洞卷到高锥克山谷，发现衣服变大了，拿出双向镜一看，原来是自己变小了，脸上结痂的伤疤像是他三年级末尾被打人柳抽出来的。他的身体回到了三年级暑假之时。
　　但这个世界的时间却在几乎一个世纪以前。
　　哈利叹了口气，重又躺回吊床上。
　　说不惊讶是假的，哈利已经很久没被什么事震惊到了，即使冥想盆里斯内普的记忆也没有，那不过是个他已经隐约察觉的事实。
　　可格林德沃看起来非常纯良……梅林。他的确没有猜到。
　　他实在对白天那一幕记忆犹新——两个坐在树荫下热情洋溢地交谈着、仿佛忘记了周围一切的朋友，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哈利会赞叹他们看起来那么合搭——同样的光芒夺目，才华横溢，笑容温和并且似乎对世界万物充满了喜爱。
　　此刻回想起来，哈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身体太年幼了还没有敏锐的嗅觉，但据他推测，如果邓布利多没有跟格林德沃产生排斥感，甚至在一起简直就像一见钟情，那么前提条件，格林德沃很有可能是个欧米迦，至少会是贝塔，绝对不会是阿尔法。
　　哈利忧虑地翻了一个身。对面床铺上的敲钟人也翻了一个身，面向哈利，看见哈利睁着眼，便大声咕哝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哈利只对他咧嘴笑了笑，并不回答。因为这位收留他的敲钟人听不到任何声响。
　　“你闻起来像蜜一样，害我梦到被蜜蜂蛰了。”敲钟人嘀咕着，又翻了回去。
　　哈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睁得老大。
　　看来在高锥克山谷，能遇到一个真麻瓜几乎不可能。
　　过了一个星期，哈利才再次来到邓布利多家门口。他有些惧怕见到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打得火热的景象，那让他无措，不知自己介入这段历史究竟是对是错。
　　之前他是确定自己应该给邓布利多一点帮助的，至少在帮他照顾家庭方面，以此也算作对邓布利多照顾他这么多年的回报。但如果阿利安娜得到了良好的照顾，估计邓布利多的弟弟也就不会和格林德沃打了起来，阿利安娜也许就不会意外身亡，那么邓布利多可能就不会因此和格林德沃决裂，他们也许就会在把阿利安娜托付给哈利的前提下，出去周游世界，实现梦想。
　　哈利害怕自己会促成第一代魔王双人组的成功。
　　他走到门口时更踌躇了，手抬起来很久都没能敲下，可门忽然敞开。他惊讶地看到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脸，后者甩给他一句“如果你能够得着厨房所有吊柜，做的饭菜能让我妹妹喜欢，你就留在这儿吧。”
　　哈利向阿不福思身后看了看，果然屋里只有阿利安娜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他点了点头，跟着阿不福思走进厨房，看见案板上一堆无人打理而有些蔫的蔬菜时，无奈地说了句该死，而阿不福思居然接着说了句没错。
　　“我应该现在就开始做午饭吗？”哈利问。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但阿不福思说：“现在开始做早饭吧，用做早饭加午饭的量。”
　　哈利和阿不福思对视了几秒，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利安娜在他们身后怯怯地问：“阿不思还没有回家吗？”
　　这句话点燃了阿不福思的引信，炸药包瞬间爆炸，哈利清晰地看见阿不福思脖子上暴起的血管，但很快，这怒火在他看见妹妹更为胆怯的目光后平息了。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