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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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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伺候的人也不是不好,至少比在吴府时好得多,但到底比不上熟悉的人。往往长欢不需要说,凝香彩凤便知他要什么,长欢于她们更像兄长,三人相处总是温馨自然的。
  这几日天气变化有些快,长欢不小心受了寒,让大夫看过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凝香往火盆里添了碳,又将窗户都关严实了,只留一扇门通风。彩凤端了药来,忍不住数落长欢:“叫你多加些衣服你不听,这下好了吧?这几天你就好好躺着,不把身体养好不许乱跑!”
  长欢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娇气?”
  “彩凤说得对,你呀,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
  慕清寒从外面进来,身上却没有一丝寒气,想来是在外间等身上寒气散了才进来的。
  慕清寒:“把药给我,你们都出去吧。”
  “是。”
  长欢要起身,慕清寒脸一冷,“躺好别动,别等我真收拾你。”
  长欢告饶:“我知道错了,往后定会注意,你就别生气了吧?”
  长欢难得服软,慕清寒本来想晾他一晾,到底憋不住缓了脸色,“知道错就好!”
  慕清寒试了药的温度,舀了勺送到长欢嘴边,长欢苦着脸:“你还是直接给我碗吧。”长欢怕苦,药又不能不喝,长痛不如短痛,憋一口气喝完也就是了。
  慕清寒便直接端着碗喂长欢,长欢大气也不敢出,皱着眉喝完了。慕清寒递了个蜜枣,长欢吃在嘴里化去了苦味,一脸餍足的表情,慕清寒轻笑,伸手拧他的脸,“小孩儿样。”
  喝了药之后有些犯困,长欢说着话就睡着了。慕清寒小心将人放平,又掖好被角,自己坐在床头拿了本书看。
  入夜慕清寒还没走,长欢奇怪,“你不走么?”
  慕清寒:“我留下来陪你。”
  慕清寒留下来自然不会去别的屋睡,长欢不赞同道:“我正病着,怕传给你。”
  慕清寒将人抱进怀里,“你相公这么厉害,哪会这么容易就病了?”
  被相公二字激得没话说,长欢偏开脸不理慕清寒,慕清寒便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笑。
  夜里慕清寒与长欢同睡什么也没做,只怕长欢冻着似的将他抱得很紧。长欢被捂出一身汗,翌日起床时倒是好了不少。
  彩凤伺候长欢穿衣时便忍不住笑道:“公子,王爷对你真好呀!”
  长欢先是笑,后来却是渐渐敛了笑,“彩凤你要知道,没有谁会毫无理由地对一个人好的。”
  “公子的意思是王爷对你好是有目的的吗?”
  长欢摇头,“我没这样想,无端的猜测对他也不公平。”只是,不想也不敢抱太多期望罢了。
  长欢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凝香拿了件裘衣给他披上,“天冷,公子的病还没好,还敢穿这么少出去。”
  “我忘了。”
  凝香瞪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不记得!”
  长欢笑道:“凝香记得就好了。”
  长欢出门其实也就是到了花园里。
  早晨才下过雨,长欢便想着收集些干净的露水回去煮茶。
  凝香看长欢手都冻红了,忍不住道:“公子,还是我来吧。”
  长欢:“难得有点事做,整日闲着骨头都要松了。”
  慕清寒来时长欢刚泡好一壶茶,便倒了杯递给他,“正好你来了,尝尝。”
  “和平常喝的有点不一样。”慕清寒放下杯子握住长欢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长欢缩回手有些心虚,本以为这么会儿手怎么也该捂热了,哪知还是被慕清寒逮个正着。
  “方才去花园看雨后花,屋子里暖,过会儿就捂热了。”
  慕清寒信他胡扯呢。
  说到花园和雨,再想味道不太一样的茶,慕清寒也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慕清寒有些哭笑不得,抓了长欢的手在怀里捂着,“是谁昨天信誓旦旦地保证的?才过一天就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长欢到底理亏,便闭了嘴乖乖听训。
  旁边彩凤和凝香见他那样,颇有些幸灾乐祸,她俩的话不听,也就只有慕王爷治得了他!
  “之前送你的琴在屋里么?”
  “嗯。”
  “正好我把那个谱子写出来了,你看着随便弹弹。”
  长欢便让凝香取了琴来。
  到底有段时间没碰琴了,刚开始弹还有些生疏,到后边儿便顺了。
  弹完一遍,长欢指着一处道:“这里是不是有些问题?弹到这儿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
  慕清寒:“我那日听到的便是这样,许是写这首曲子的人故意的吧。”
  这个话题便过了。
  慕清寒又让长欢弹别的曲子,长欢便捡着自己以前擅长的一些弹了。
  和长欢在一起的时候,慕清寒总是觉得很放松,大概长欢身上有种让人平静的气质,只要一看到他,朝堂上那些烦心事都好像扰不了他了。只剩满心欢喜。
  通常与长欢在一块儿,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慕清寒都觉得安心。有时被那些糟心事惹得烦了乱了,慕清寒便忍不住来长欢这儿,甚至一想到他,便忍不住露出些笑来。
  这些,慕清寒自己知道却不在意,丘晟发现了便有些担心。
  丘晟劝慕清寒不要将长欢看得太重了,丘晟觉得慕清寒对长欢花的心思太过了,慕清寒却不以为意。丘晟劝不住慕清寒,便只能乐观地安慰自己王爷不是常人,必然是知道分寸的。
  长欢病着这段时间慕清寒每日都来,夜里睡觉时都安分得很,好容易等长欢病好了,自然是好一番温存。许是隔了段日子没做,又或许长欢心态有了变化,长欢难得显出些羞涩来,慕清寒便高兴地欣赏这不一样的风情,激动的后果便是长欢第二日整个人都是软的。
  长欢住进来这么久,一直在庄子里待着,慕清寒便问他要不要出去。长欢有些犹豫,想想还是同意了。
  许久不曾出来逛街,皇都的样子与长欢记忆中有很大不同,长欢便觉得每样看着都是新鲜的。慕清寒便由着长欢慢慢看,横竖也是出来闲逛,并不急着去哪儿。
  正看得兴起,却见前方吵吵闹闹似乎出了什么事。长欢不爱凑热闹,也不想惹麻烦,转过身正要绕路走,却听见有人叫他。
  “长欢?”
  那人语气似乎也有些不确定,长欢听见这个声音却仿佛被人定了身,脚下再挪动不得。

  第四章 前尘旧事将割舍

  “长欢!”
  那人又叫了一声,这次是确定之后的惊讶和欣喜。
  长欢头也不回,语气十分僵硬地道:“你认错人了。”说罢便要走。
  然刚走出一步,那人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挣开压制着他的几人,冲过来扑到了长欢脚下。他也不管自己的姿态多么狼狈,生怕多耽搁一会儿长欢就走了似的,伸手抱住长欢的腿。长欢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长欢低下头去,面无表情地往回抽脚,“放手。”
  “长欢!你连自己亲爹都不认了么!”无论长欢怎么使力,他只管抱着不撒手,抱着长欢的腿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旁边本就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一听那人的话,再看地上那汉子虽然狼狈了点,但外貌与长欢确实有几分相似,当下便不知脑补了多少故事,对着长欢指指点点起来。
  长欢冷笑,“许仲安,你但凡还算个人,现在就立马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许仲安大概从来没见过长欢这个样子,愣了一瞬之后却是变本加厉地嚎哭起来:“你这个不孝子!枉我生你养你,你长大出息了就嫌弃我这个爹给你丢人现眼,不想管我了是不是?”
  长欢知道许仲安是个不要脸的货色,只是没想到他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长欢本不想搭理他,却不知想到什么,脚也不想着抽回来了,只定定地看着许仲安:“许仲安,你去看过我娘么?”
  许仲安不防他问到这个,一时怔住了,脸上甚至有些茫然。长欢一看他这个神色,心里瞬间就冷了,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呢?难道对这个人还有期望么?长欢唇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也不知笑许仲安还是笑自己。
  许仲安想了半天才想起长欢说的娘是哪个,再看长欢时难免有些心虚,便也不哭喊了,只有些底气不足地央求:“长欢,你我父子一场,你总不能忍心看我还不起债被人剁手吧?”
  许仲安好赌,从前他家境殷实,随便他怎么挥霍,家里人也不怎么管他,尤其他做了当家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别人想管也管不着了。后来落了难,到底改不了赌博的毛病,一有点钱就往赌坊跑,连他那个明媒正娶的夫人都忍受不了他强行与他和离。许仲安落难之后,仔细算来没有弃他而去的也就长欢了,可惜到头来陪着他的人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没了长欢之后,许仲安真正是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之后许仲安过得怎么样长欢没打听过,不过想想一个没钱没势的赌鬼怎么也好不到哪儿去,今日撞见的情况虽不在预料之中,倒是并不意外。
  长欢笑了一下,只是一个笑,没什么情绪。他对着许仲安,甚至算得上温柔地道:“我忍心,我怎么不忍心呢?别说你被剁手,就算你要被人打死,我也是不在意的。”
  “你!你你你……”许仲安气得浑身发抖。
  真可笑,长欢想,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逆子!你这是不孝!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许仲安还在骂骂咧咧的,长欢真是多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说,用力一脚将人踹开,对着赌坊的打手道:“这人我不认识,你们按着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没理会许仲安的谩骂和旁边一群人的指点,快步离去。
  对许仲安,他从前或许还有怨恨不满,现在他对他而言与一个陌生人无异了。不想管他,也不想看他的下场,只当他早死了。
  从头到尾慕清寒都没说过一句话,长欢走时丘晟睇了个眼神问慕清寒,慕清寒看了许仲安一眼,眸子里有毫不掩饰的寒意,却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丘晟看慕清寒没什么表示,知道这事不用插手,就许仲安这德行,不用管他,他也早晚把自己给作死。
  长欢走出有一段距离才慢下来,这一慢才发现他方才几乎是绷紧了神经,一下子放松,竟然有一种虚脱般的疲惫感,慕清寒走上前让他靠着自己。
  长欢揉着眉心,半晌开口,嗓子带着压抑过后的沙哑:“他是我爹,我……是被他卖进赵府的,原本是要卖作下人,不过听说卖作男宠钱要多些,呵,”长欢笑了一下,“他就毫不犹豫地改了主意。”
  长欢闭上眼,脸上分明在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曾经想过死的,没死成,就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主动去死。”
  “我死了,高兴的是别人,我什么也没得到,凭什么呢?可是我活着,却总像死了一样。”
  “你知道吗?除了我娘,没有谁像你这样对我好,让我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我……”我觉得我快离不开你了。
  长欢每说一句,慕清寒掩在袖中的手便攥紧一分,长欢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慕清寒却隐隐觉得那是一句很重的话,重到他不敢听,重到他无力承受。慕清寒脸上压抑着,却从眼神里透出一种深沉的痛苦来。长欢没看见,丘晟看在眼里却是阵阵心惊,他现在开始怀疑,王爷是不是真的知道分寸了。
  因着许仲安这事,长欢也没什么心思再逛了。
  回去之后长欢拿了琴来,本想静静心,却是越弹约乱。索性不管什么曲子,心不在焉地随意拨弄着。
  慕清寒在旁边陪着,长欢几次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总下不了决心。慕清寒不急,便等着,长欢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清寒。”这是长欢第一次叫慕清寒的名字,叫出来之后似乎自己也觉得生疏别扭,便停了一下,“过几日陪我去个地方吧。”说完之后又想到,“你有时间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问清楚就这么莽撞地提出要求,补了后面一句后总有些忐忑。
  慕清寒故意拖着不说,看够了长欢着急的样子才道:“要陪你当然有时间。”也不问他去哪儿,全是宠溺纵容。
  长欢松了口气,反应过来慕清寒话里的意思又不禁脸红。
  往前听了那么多情话,甚至亲密的事都不知做过多少次了,却不知怎的偏偏这简单的一句竟让他觉着不好意思起来。
  难得的,今晚慕清寒竟然没有留下来。
  出了庄子,慕清寒脸上的笑便不见了。
  “丘晟……”他叫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慕清寒的脸掩藏在夜色里,丘晟看不见他的表情,有些话便不知该不该开口。
  倒是慕清寒转头见他那副要说不说的样,“要说什么便说罢。”
  “王爷,您不该再将长欢公子放在身边了。”
  慕清寒皱眉,叹息道:“再等等吧,等过段日子。”
  丘晟虽然没说话,表情里却满是不赞同。但慕清寒决定的事,终究轮不到他置喙。
  长欢带慕清寒去的地方有些偏僻,风景倒是不错的。慕清寒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确定,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他的猜测是真是假。
  后面一段路是走过去的,只有长欢与慕清寒。
  心里隐隐的预感在看到那块孤零零的石碑时成了真,慕清寒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
  周围的野草长得都快看不见石碑了,长欢蹲下身清理着,慕清寒默不作声地帮忙。
  到底是慕清寒打破了沉默:“来看伯母怎么不准备点东西?”
  长欢:“带了东西她也是看不到的,心里记着就行了。”
  清理了周围的野草,长欢便跪坐在碑前,抚摸着碑上字的纹路。
  “她死的时候,许家没让她入祖坟,大概她早就猜到了,所以在走之前和我说等她死了,碑上就写她和我的名字,别的谁也不写。”长欢的手指摸到“子柳长欢”时顿了一下,慕清寒便也顺着看向那几个字。
  “我娘……当初本是要被卖进青楼的。”
  柳氏当初要被自己亲爹卖进青楼,正好被在那儿喝花酒的许仲安看见,瞧柳氏长得漂亮,便直接将她买回了家。许仲安对柳氏也就图个新鲜,没多久有了新欢也就把她给忘了,偏偏柳氏怀了身孕,生了长欢。柳氏在许家,连个妾都算不上,长欢又不是独子,便没人重视这个孩子,连他的名字都是柳氏给起的,许家没人肯承认他。
  但好在许家那种人家,是不屑苛待孩子的,许家人对他顶多采取无视态度,衣食上倒从来没短过,无论柳氏生前还是死后,长欢过得都还算不错。
  到现在,除了他那个爹,许家别人还真没什么对不起长欢的地方。入不入族谱,被不被许家承认他倒是无所谓,他原本想着等自己有能力了,就出去单过,谁也不碍谁的眼。
  “我娘被生父卖进青楼,我被许仲安卖作男宠,你看,我们不愧是母子,连经历都这么相似。”
  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长欢说,慕清寒还是忍不住心疼,当初听着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胸口有股气闷着不上不下,怎么也不舒服。他想说话,却活似被人掐着嗓子,发不出一个音来。
  “我曾经想过,人为什么要活着呢?后来我想,人活着大概就是为了受罪吧。有的人受的罪够了也就解脱了,有的人受的罪还不够,所以只能继续活着。”
  “但是……”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因为人是为了幸福活着的。
  长欢朝着慕清寒露出个笑,慕清寒从没见过他这样笑,那么纯粹,那么开心,又那么……脆弱。

  第五章 酸甜冷暖犹不知

  长欢早上醒来时总会迷怔一会儿,这情况在大早上看到慕清寒时更严重了,长欢觉得自己大概还在做梦。
  慕清寒要上早朝,每次长欢醒来时慕清寒早不在了。
  慕清寒见长欢醒了却一直发愣,便亲自动手将人抱下床。长欢吓了一跳,这下是彻底醒了。
  “彩凤凝香呢?”
  “今天我来伺候你。”伺候二字被慕清寒咬得暧昧无比,长欢没听出来似的笑道:“这我可就受宠若惊了。”
  慕清寒没伺候过人,自己都是从来让别人伺候的,梳头时长欢好几次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扯得头皮发疼,然而却是面色都没变一下。好在过程虽不顺利,倒也梳得齐整。
  梳洗过后,慕清寒带着长欢去到院中单独的小厨房。
  长欢好奇得很,问慕清寒时那人却神神秘秘怎么也不肯透露,眼下长欢瞅着便忍不住想慕清寒这莫不是要亲自下厨?随即便觉好笑地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
  慕清寒不给长欢多想的机会,进了厨房找个地方让长欢坐了,自己却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此时也不知是不是慕清寒特意吩咐过,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长欢便看着慕清寒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团面揉着,动作竟然还像模像样,长欢瞠大了眼,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直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在面前,长欢仍有些回不过神。
  慕清寒将筷子递到长欢手中,看他怔愣的模样,便轻轻掐着他的下巴晃了几下笑道:“傻啦?”
  长欢垂眸,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情绪,“怎么想到亲自下厨了?”
  慕清寒抬起长欢的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有所回避,“今儿是你的生辰,生辰不是要吃长寿面么?”
  且不说长欢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辰,按理慕清寒也没必要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长欢怔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来不及遮掩便被慕清寒全看了去。
  须臾,还是慕清寒放开了钳制着长欢的手,将面往长欢面前推了推,“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过是一碗最简单不过的清汤面,长欢却吃得很细很慢,像吃极难得的美味。
  即便慕清寒不说,长欢也能猜到为了这碗简单的面,慕清寒必定下了不少功夫。看他那熟练的动作,也不知偷偷练了多少回。
  慕清寒看长欢一口口吃着面,便从心里涌上一股满足和欢欣,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
  老实说,面虽清淡,但面汤很浓,想是熬了不短的时间,面也筋道,比之面馆里卖的也不遑多让了。然看着慕清寒故作不在意又隐含期待的样子,长欢难得起了捉弄之心,“你自己做的时候不尝一下,就不怕做出来不好吃?”
  慕清寒紧张道:“不好吃吗?”
  长欢就着自己用过的筷子夹了一箸面递到慕清寒嘴边,“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慕清寒想也不想地吃了递到嘴边的面,待看到长欢一脸戏谑的笑,才知自己这是被他捉弄了。
  慕清寒反应过来倒也不恼,只是作势在长欢额头敲了一下,宠溺地笑道:“鬼灵精!”
  这下反而是长欢不好意思了,只管掩饰地埋头吃面。
  从厨房出来后,长欢与慕清寒一路说说笑笑,也不见有什么亲密的动作,气氛却说不出的温馨。
  自那日看过长欢的母亲回来后,慕清寒便发现长欢对他的态度放开了许多,相处也比以前更自然,慕清寒心中高兴,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长欢在一起。
  慕清寒正与长欢说话,丘晟疾步走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慕清寒面色未变,眼神却陡然犀利,看向长欢时又复温柔,“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等我一会儿。”
  长欢应了。
  丘晟随慕清寒离开时提醒长欢一句:“王爷怕是要耽搁一会儿,公子不妨到前面凉亭坐坐。”
  长欢点头,“多谢。”
  看到亭中摆着的琴时,长欢愣了一下走上前,近了才看见琴下面还压着一张谱子。
  长欢抽出谱子,看了一眼便放到一旁。长欢拨弄几下琴弦试了试音,弹的时候因为是不熟悉的琴而有些生疏。
  慕怀玉起初看到亭中有人是想走的,不过走了两步便因那里传来的琴声停住了。
  长欢弹到怪异那处,还在想这样一支好曲子怎会出现如此不和谐的一节,便猝不及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琴声戛然而止,慕怀玉并未因看到人的正面而失望,反而在看到长欢的脸时,慕怀玉脸上出现一种不可置信、欣喜、悲伤糅合的复杂情绪。
  “莅阳……”近乎呓语的两个字,像怕吓到眼前之人似的。
  长欢想抽出手,然而他一动对方却握得更紧,长欢皱眉,“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长欢的话惊醒了慕怀玉。
  的确,眼前之人初看像极了莅阳,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两人有很大不同。莅阳眉毛更粗些,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莅阳是圆圆的杏眼,而这人却长着一双招人的桃花眼;莅阳开朗活泼,脸上的笑总是带着调皮像个孩子似的,这人的气质冷冷清清的,眼神流转间带着天然的诱惑,让人总是不自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抱歉。”慕怀玉松开手,看着长欢腕上的红痕不禁有些歉疚,“你与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我乍一见太过惊讶,失礼了。”
  长欢:“无妨。”
  “你……”
  “陛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开口的话被打断,慕怀玉有些不悦地看向来人。
  慕清寒上前行礼:“臣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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