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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男人想娶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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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只知道圣王在海弥拉选了一个男后,并不知道你的名字,更不知道你的模样。”魅黠打断了绯戚的质疑,“至于你的那些姑姑姐姐,我自会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所以,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嘴巴就可以了。
  绯戚抿住嘴唇,不再说话。
  “你这两天也不要再出门了,离山德拉氏族的人远些。”魅黠继续警告,“还有,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生出嫁给鸥歌的心思。你得明白,以你的容貌和性子,根本不可能迷住男人,就算你嫁过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对氏族,对你自己,全都毫无助益。”
  绯戚垂下眼睑,没有接言。
  看到绯戚又变回了木头似的呆板模样,全无半点少年人的活力与锐气,魅黠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他离开。
  绯戚依旧没有作声,向魅黠行了个告别礼,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绯戚下意识地走到里屋,母亲的卧室。
  绯戚住的地方其实是属于落月的。她虽然觉醒了氏族天赋,却一直没为海弥拉做出什么贡献,怀上绯戚之后,这才按氏族惯例得到了这个有着内外两间屋子的住所,之前都和族长魅黠住在一起。
  因绯戚是个男孩,迟早要离开百浪屿,所以落月离开氏族之后,魅黠也没把这个地方收回,任由绯戚继续居住。绯戚也没去占据母亲的卧室,平日里只在外面的那间屋子里活动,打扫的时候才会进入里屋。
  但今天,受到魅黠那些话的刺激,绯戚终是进了里屋,掀开遮挡灰尘的麻布,将母亲最喜欢的那面银镜露了出来。
  这面只有两只手掌合起来大小的镜子是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是最擅长制作器物的黑洛卡氏族送给魅黠的礼物。落月在某次生日的时候从魅黠那里讨了过来,临走前也反复叮嘱绯戚一定要好好保管。
  和更为常见的铜镜不同,这面银镜并不是用纯银打磨而成的,真正的镜面其实是一块薄而平滑的晶体,背面涂抹了酷似银的银色漆料,用来包裹镜面的镜框也只是掺了银的白铜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白银。
  这样制作出来的镜子,可以将脸上的汗毛都照得清清楚楚,远不是浑浊的铜镜所能比拟。
  但绯戚并不喜欢这面镜子,因为每次看到这面镜子,他都会看到自己的容貌——不够漂亮的容貌。
  海弥拉氏族一贯以美貌著称。虽然进入哺育期之后,海弥拉的女人会变得肥胖臃肿,但年轻的时候,她们却是一个赛一个地漂亮。再加上有着和水相关的天赋,又住在海边,所以海弥拉氏族一向也被称为人鱼氏族。
  如果不是广为流传的美貌,圣王也不会刻意跑来海弥拉挑选王后。
  或许是受到父系血脉的影响,绯戚并未继承海弥拉的美丽容貌。虽然他的五官也算端正,比他在梦境中见到的很多外族青年都要清秀俊俏,可和姿容艳丽的同族一比,他就成了珊瑚群里的海草,引不来别人的半点注意。
  有时候,绯戚也很迷惑,当年圣王洃尊怎么就一眼选中了他,总不会就是因为他长相普通,娶回去之后可以随时狠下心牺牲抛弃吧?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绯戚暗暗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向额前的那部分短发。
  因为经常下海,在海弥拉氏族里,就算女人也很少会留长发。而绯戚的头发却是特别地短,尤其是前额一指宽的地方,已经被剪得只剩下一点毛茬了。但如果凑近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出那一指宽的头发与后面的头发有所差异,而这也是绯戚不得不将其剃短的真正原因。
  如果让那部分头发生长出来,就会发现那一指宽的头发竟然是无色透明的,在阳光的映照下近似于白色。好在绯戚剩下的大部分头发继承了母亲的亚麻色,十分浅淡,只要像现在这样剪短,倒也不容易惹人注意。
  说起来,剪短头发的习惯还是落月强加给绯戚的。
  作为族长的女儿,落月很清楚被人瞩目的彼端,再考虑到绯戚是个男孩,就算幼时享受了再多特权,长大后也会全部失去。于是,为了让绯戚尽早习惯将会出现的落差,在绯戚很小的时候,落月就开始引导他如何避开周围人的视线,不去在意旁人的目光,专心学习有用的知识,尽早掌握可以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
  也正因为这一点,落月才会对圣王选中绯戚做男后的事那样深恶痛绝。在落月看来,她的儿子就算不能成为下一个圣王,起码也是某个氏族的高位供奉,用自己的实力折服众人,绝不可能更不应该靠着讨好另一个男人来苟且偷生。
  ——如果母亲知道又有男人想要娶他,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呢!
  绯戚摸着自己的短发,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
  正胡思乱想着,绯戚忽地想起一件事。在梦中,第三个想要娶他的男人似乎也有着两色的头发,前额的发色和绯戚一样,无色而透明。只不过绯戚的主要发色是亚麻色,而那人却是阿南大陆上少见的黑色。
  ——难道那个人和他的父亲有关系,是他的同族?
  绯戚皱了皱眉,接着便又觉得这种事终归是“想”不出头绪的,于是摇了摇头,将那个身影暂且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绯戚一如既往地早起。
  虽然魅黠已经警告过绯戚,不许他出门乱跑,但绯戚还是习惯地下了海。
  跳进微凉的海水,绯戚才想起魅黠的警告。但抬头看了眼刚刚冒头的朝阳,绯戚又觉得就算他在海里游上一个来回,大部分人也还没有起床,肯定惊动不了哪个,于是便没有折返,按照一贯的路线,游向百浪屿的对岸。
  游泳是绯戚锻炼自己体能的一种方式,也是从母亲落月那里学来的。他虽然没能觉醒海弥拉的氏族天赋,却继承了海弥拉的好水性,在会走路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
  除了在海水里强化体能,绯戚还经常利用海水特有的深沉和包容性,在近海的海底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事,为自己离开氏族增加筹码。
  ——到底要不要在成人礼之前离开呢?
  绯戚一边潜水,一边犹豫。
  虽然魅黠说会安排人替他出嫁,但他的梦从没出现过与现实相反的情况,就算不那么准确,也不会超脱可能的范围,而这就意味着他还是有可能要被“嫁”出去的,只是或许会换一种出嫁的方式。
  犹豫中,岸边的礁石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绯戚习惯性地浮出海面,准备去礁石上歇息一下,正好把心中的忧虑想个清楚明白。
  但刚一露头,那张让绯戚难以忘怀的铁面具便再一次映入眼帘,而面具的主人也正在面具之后,就站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注视着他,把绯戚吓得险些沉回海底。
  ——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他啊?
  绯戚有心调头游回去,但梦中的可怖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再加上铁面人这会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得绯戚浑身发毛,除了正常的踩水,再不敢做半点多余的动作。
  这样的注视也让绯戚生出了一种奇怪的联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场景。
  ——不,那人的目光应该比这家伙更骇人才对!
  绯戚下意识地想道。
  铁面人似乎看出了绯戚的紧张与不安,露在面具外面的嘴唇很快就向上弯成了下弦月,接着又向绯戚伸出右手,明显是要将他拉出水面。
  绯戚也不明白那一刻的自己中了什么邪咒,明明两个人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就算转身逃走都肯定来得及,可他却偏偏神差鬼使地游了过去,还将自己的手递到了铁面人的手里。
  铁面人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拽,将他从清浅的海水里拉了起来,接着就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戏谑地问道:“你是人鱼公主吗?”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绯戚脱口反问。
  为了方便游泳,绯戚只穿了一条贴身的鱼皮短裤,上半身根本就是裸露的,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他是一个男人。
  但话一出口,绯戚便后悔了。他和这家伙的距离已经太过接近,若是他惹怒了他,让他现在就生出了把他掐死的心思,那他真是逃命都来不及了。
  好在铁面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口无遮拦而生气,反而笑了笑,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道:“也许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
  绯戚不由一愣。
  绯戚正迷惑,铁面人却主动放开他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接着就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是海弥拉氏族的孩子?”
  “我虽然是海弥拉氏族的一员,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绯戚这会儿真的开始怀疑这家伙眼睛有问题了。他虽然体形偏瘦,可个子却并不比同龄人矮,怎么看都不会再属于孩子的范畴。
  “你已经成年了吗?”铁面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快了。”绯戚郁闷地回了一句,随即就觉得自己应该问点什么,于是反问道,“你是谁?”
  “铁面。”铁面人答道,“你可以这样叫我。” 


4、魔文、魔咒、魔纹 。。。 
 
 
  “这是绰号吧?”绯戚皱了皱眉,觉得铁面是在敷衍自己。
  “这个绰号可比我的真名威风多了。”铁面说笑一般地回答。
  在阿南大陆,只有身份重要的氏族成员才能请祭司为自己的孩子占卜命名。这样得来的名字通常由两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古代魔文组成,要么彰显了孩子的性格,要么暗示出未来的命运。而普通的氏族成员就算想为自己的孩子起一个类似的名字,也会因为不懂得古代魔文也无可奈何。
  正因为这一点,在阿南大陆,只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名,就可以知道他的出身,甚至窥探他的性情,知晓他的命运。为了避免被人洞穿一切,改变不好的命运,在祭司给出真名之后,孩子的父母有权对获得的名字进行有限度的修改。在大部分氏族里,这个权力局限于形或音的单方面修改,而且父母最多只能各改一个字。
  绯戚在出生时得到的真名就是绯妻,所以祖母魅黠才会觉得嫁人就是他的命运。但母亲落月对这个名字非常恼火,于是就将“妻”改成了“戚”。
  此刻,铁面说自己的绰号比真名威风,或许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有些平民在给孩子命名的时候太过随意,经常是看到什么就让孩子叫什么。如果铁面的真名也是这样得来的,那绯戚倒是可以理解他不愿将真名告人的心情。
  “你是山德拉氏族的人?”绯戚转而问道。
  “不,我只是为山德拉氏族的族长效力。”铁面否认,接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山德拉氏族?”
  “大家都知道。”绯戚迟疑了一下,“你昨天到百浪屿上来了,不是吗?”
  “你住在百浪屿?”铁面马上追问。
  绯戚顿觉失言,警惕地看了铁面一眼,没有接言。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住在百浪屿是件不可告人的事情?”铁面盯着绯戚的脸庞,用戏谑的语气问道,“说起来,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也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对不对?”
  “知道又怎样?”绯戚越来越觉得自己就不该上岸,更不应该和铁面说话。
  “如果你知道什么消息,比如那位女族长会不会同意这场婚事,不妨向我透露一点,让我有所准备。”铁面用一种让人摸不清真假的语气说道,“当然,我会给你好处的!”
  ——谁稀罕你的好处啊!
  绯戚直觉地感到铁面还是在戏弄他,有心编一套说辞吓吓他,又觉得那样做未免太过无聊,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揭穿,若是因此激怒了他
  想着想着,铁面将他活活掐死的画面便又出现在脑海。
  绯戚不由打了个冷战,马上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族长怎么想,你耐心等消息就是了,总不会不给你们答复。”
  “那你觉得我要等多久呢?”铁面问。
  “应该不会太久,至少我觉得不会太久。”说着,绯戚悄悄向后退了两步,“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再见!”
  说着,绯戚就想纵身跳回大海。
  但他的双脚尚未离地,身子就被一只手臂捞进了怀里。
  不等绯戚有所反应,铁面的声音已跟着响起,“急什么,你特意从岛屿那边游过来,总不会什么都还没做就要离开吧?”
  “谁特意游过来的啊?我每天都要来这里游泳的!”绯戚下意识地反驳。
  “你每天都会过来?”铁面马上问道。
  “我”绯戚噎了一下,想要否认,却又不习惯说谎。
  铁面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没有追问下去,并且再一次将他放开,微笑着说道:“好吧,既然你明天还会再来,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见。”
  ——谁要见你啊!
  绯戚郁闷地腹诽了一句,转身跳进了大海。
  一直游到安全距离,绯戚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铁面还站在那块礁石上,目不转睛地遥望着他。
  绯戚心里顿时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却又说不清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为什么这家伙好像对他很有兴趣的样子?
  ——说起来,这家伙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还是在这么一个时间?
  绯戚本能地不安起来,转回头,一个猛子扎进水下,一路潜泳地回了百浪屿。
  
  回到百浪屿的住所,绯戚却像是鬼迷心窍了似的,忍不住又进了里屋的卧室,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
  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法相信是自己的容貌吸引了铁面的注意。
  到了这会儿,绯戚不禁觉得铁面说的或许都是真话。他就是想探听魅黠的态度,若是魅黠并不想接受这桩婚事,他好提前想办法应对,省得到最后无法向鸥歌交差。
  ——算了,这种事还是留给祖母去操心吧!
  绯戚甩了甩头,将镜子重新遮盖起来,转身离开屋子,去不远处的大厨房里吃早餐。
  到大厨房里吃早餐的人并不多。住在百浪屿上的氏族成员大多有自己的专属女奴,在魅黠不要求聚餐的时候,这些女奴会将食物送到她们对应的主人那里,并不需要她们连吃顿饭都要亲自奔波。
  但绯戚没有这样的特权,身为男性,他顶多借用下自己母亲或者姐妹的女奴。可母亲落月的女奴已经跟落月一起离开了,他又没有同胞姐妹,与姑姑以及她们的女儿们也没亲近到可以借用女奴的程度。
  于是,自从落月离开之后,绯戚就只能自己前往厨房,和那些女奴们一起吃饭。
  女奴们倒是不敢怠慢绯戚,但一些堂姐妹却没少因为这件事嘲笑他。
  在海弥拉氏族,男性是不能顶撞同阶层的女性的。明面上,绯戚也只能任由她们奚落。对那些只是说一两句风凉话、逞一逞口舌之快的姐妹,绯戚也只真当她们说的话都是耳旁风,但如果她们得寸进尺,甚至动手欺凌,绯戚便不会继续忍耐。
  绯戚觉醒的氏族天赋虽然是“梦见”,但他拥有的力量却不仅仅是做梦而已。
  于是,当一个已经觉醒了氏族天赋的堂姐想用自己的异能欺负绯戚,她的异能却失控反噬,将她变成了一个废人之后,魅黠都被惊动了。
  绯戚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魅黠也没能找到他“做”了什么的证据,最后只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敷衍过去。
  那位堂姐被送出了百浪屿,就算不被送出百浪屿,失去了异能的她也不可能再有过去的地位与尊荣,被她欺负过的姐妹也免不了要落井下石,展开报复——所谓的血脉情深只适合于有外敌入侵的情况,在和平安宁的环境里,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才是真正的竞争者,彼此间最大的敌人。
  在那之后,一方面是因为大家开始觉得绯戚邪气,渐渐对他疏远起来;另一方面则是魅黠刻意控制,不许女人们再去欺负绯戚,总之,绯戚愈发形单影只,却也少了很多烦扰,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吃过早饭,绯戚照例去了女祭司海琅的小屋。
  海琅住在百浪屿旁边的一块大型礁石上,那上面有一座比百浪屿的历史还要久远的石头小屋,是海弥拉氏族的圣地,也是历代女祭司的居所。
  每天,绯戚都要到海琅的小屋里跟她学习知识。最开始只是和其他孩子一样认字、读书,但很快,海琅就发现绯戚的学习能力比其他孩子要强上数倍,她教给他的东西,他几乎是过目不忘。
  或许是见猎心喜,海琅便教了绯戚一些额外的东西,诸如古代魔文。
  绯戚没有让海琅失望,他很快就把自己学到的魔文尽数掌握,甚至可以阅读海琅小屋里最珍藏的魔文古籍,帮海琅指点其他来此学习的海弥拉孩子。
  但海琅不知道的是,绯戚从她那里学到的,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海琅只能把魔文的读音和字义教给绯戚,其中有一些还是错误的。但在对魔文生出好奇与关注之后,绯戚就能在梦中学到更多的魔文,知晓它真正的用途与含义。
  真正的魔文并不仅仅是用来占卜的,它还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赋予使用者强大的能力。
  比如,只要知晓魔文的真正力量,并以正确的发音诵读出来,魔文就可以变成魔咒,产生仿若言灵一般的可怕效果。
  那位堂姐的异能之所以会失控反噬,正是因为绯戚以施咒的方式,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念出了魔文中的“乱”字,使得堂姐想要借用的水之力的陷入混乱,进而脱离了她的掌控。如果她当时能够果断停手,后果其实并不会那么严重,但她偏偏选择了逞强,非要对失控的水之力进行强行控制,结果便害人不成反害己。
  除此之外,魔文还可以刻绘在物体上,变成魔纹,让那件物体生出和魔咒一样神奇的力量。只是能够承载魔纹的物体并不多,绯戚曾经想将魔纹刻绘在武器上,结果却因此毁掉了自己最珍贵的生铁匕首,外加两把青铜短剑。
  绯戚一度放弃了用魔纹强化武器的念头,直到某次跟着海琅学习史书,这才猛然想到,越是古代,金属物品就越稀少,在上古魔文盛行的那个年代,有没有铁器都是两说。
  想到这一点,绯戚便开始用石器进行尝试,果然很快就获得了成功。
  绯戚经常挂在腰上的一把石匕就是他最成功的一件作品,看起来就像是一件不起眼的饰品,可只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石匕就会变得比精炼的铁器还要坚固锐利。
  绯戚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成果告诉任何人,但渐渐地,他却发现,即使他这件事说出去,别人也未必能够相信。
  刻绘了魔纹的物品并不是谁都能够使用的,若是到了其他氏族成员手里,石头就只是石头,即使刻绘了魔纹也依旧生不出额外的力量。魔咒也是一样,即使是知道魔文真义的海琅也无法像他一样念诵魔咒,只能根据前一代女祭司的教导,用特定的魔文做一些既定的事情。
  绯戚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梦境也没有给出能够让他理解的解释。
  绯戚只好将一切都归结于他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权当是血脉里的力量之源在作祟。 


5、神出鬼没的男人 。。。 
 
 
  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绯戚一如既往地留了下来,帮海琅整理那些被孩子们弄乱的东西。
  在绯戚更小的时候,海琅通常会让绯戚与她一起共进午餐,但自从绯戚十四岁之后,这样的款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绯戚一度以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海琅,后来才在魅黠的暗示下明白过来——他长大了,海琅是在避嫌。
  按照部落里流传了千百年的法则,祭司无论男女都必须是纯洁的处子。这固然有将自己奉献给天神的象征意义,同样也是为了切断祭司与世俗之间的关系,避免部落最重要也最神圣的职位被某一代祭司的子嗣垄断。
  绯戚与圣王的婚约被取消后,海琅一度想让绯戚做自己的继承人。但考虑到他的性别,再加上两人的年龄也差得不够悬殊,海琅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绯戚也压根就不想留下。自从通过书籍上的文字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之后,身为男性的他就开始向往父系氏族的生活方式,哪怕没有被“嫁”出去的危险,他也不愿意留在海弥拉这样的地方,一辈子受制于女人。
  收拾好书本沙盘之类的东西,绯戚正要向海琅告别,却被海琅叫住。
  海琅告诉他,魅黠已经决定了替他出嫁的人选,是他的堂弟英东,一位姑姑的小儿子。
  绯戚对这个堂弟没有多少鲜明的印象,只记得他好像也没有觉醒氏族天赋。就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俩倒是有些相似,都是氏族想要遗弃的废材,嫁出去也算是物尽其用。
  但海琅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让他去了解英东,而是为接下来的消息做铺垫:今晚,魅黠会在百浪屿上招待山德拉的使者,而英东届时会以绯戚的身份出席,与山德拉的使者见面。
  “祖母是希望我不要露面吗?”绯戚马上明白过来。
  “是我这样希望。”海琅摇了摇头,“英东那孩子一向胆小,如果你也出现在晚宴上,我怕他会紧张,露出什么马脚。”
  ——英东胆小?
  绯戚微微一怔。他和英东没什么接触,自然也不清楚英东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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