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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飞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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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微微一笑道:“公子好生歇息吧。”言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重新把门锁好。闻笛仿似着了魔一般,面对着这个遁逃的大好时机,居然无动于衷,只是目送着小蝶走出囚室,随后便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闻笛才想到将食盒打开。虽然早已闻到了扑鼻的饭香,但当他真地见到了一碟清蒸鲤鱼、一碟红焖牛肉、一碟香菇冬笋、一大碗米饭和一壶陈年竹叶青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
闻笛狼吞虎咽地把所有食物吃了个盆干碗净。随后,小蝶的一颦一笑立刻如幽灵一般钻进了他的心里
一下午的光阴转瞬即逝。一阵开锁的声音骤然打断了闻笛的思绪,他迅速聚拢了迷离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大门。只见小蝶笑盈盈地缓步而入,手里依然拎着一个食盒。
闻笛尽量不让自己的喜悦之情过多地表现在脸上,只是对小蝶微微一笑——不过并不是那种从容的微笑,却更像是傻笑。
小蝶道:“粗茶淡饭,公子还能将就吧。小女子厨艺不佳,让公子见笑了。”
闻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蝶道:“如果这也叫粗茶淡饭,那么我看天下也没什么珍馐美味了。在闻某看来,皇帝老儿的御膳,也不及姑娘的一碗米饭。”
小蝶开心地笑道:“公子好会奉承人。”说着,她不经意间与闻笛交会了目光,脸上顿时泛起了一片红霞。
闻笛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能否答应。”
小蝶道:“有何吩咐公子尽管说。”
闻笛道:“在下想要离开这里,不知姑娘可否相助?”
小蝶道:“我的职责便是看管公子,公子怎能对我提这种要求?”
闻笛顿时哑口无言,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
小蝶又道:“这外面环绕着一片迷林。不知有多少人想从这儿逃出去,最终却都困死在了迷林里。”
闻笛道:“那姑娘是怎么来的?难道姑娘常年住这在这儿?”
小蝶道:“我是从密道过来的,不过公子若想从密道逃跑,却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密道通往咱们毒龙教的总坛,那里高手如云,纵然是看守密道的金婆婆,也非等闲之辈。如果碰上了陈总管,公子就更不是对手了。”
闻笛知道小蝶所说的陈总管,便是人称“棍扫八方”的陈鹰。此人使一根精钢打就,外镀一层黄金的长棍,名曰“通天棍”,死在或败在他通天棍上的高手不计其数。据说就连武当派的第二高手本清道长,都未能在通天棍下走满百招。然而,不知闻笛从何处寻来了一股豪气,只见他傲然道:“就算是龙潭虎穴,在下也要闯一闯!”
小蝶微微嗔道:“难道公子一定要去送死!”
闻笛仿似被小蝶这轻微的怒气震慑住了,居然无言以对。
小蝶仿佛觉得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不由得赔笑道:“如果公子寂寞难耐,我就在这里陪公子说话好了。万望公子打消逃跑的念头。我这都是为了公子好。”
闻笛本来坚决的意志,此时此刻已然动摇了。在他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能留在这里,每天和小蝶相见,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快事。出不出去又有何妨!”
闻笛沉默着,思索着,望着小蝶那如水的秋波,满怀期望的眼神,那句“我不走,你留下陪我”似乎马上就要冲口而出了。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们,现在他们一定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危,自己绝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置师父的养育教导之恩和师兄们的手足之情于不顾。
闻笛思索了良久,终于决然道:“在下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万望姑娘成全!”言罢深深一揖。
小蝶急道:“你走了,我怎么办?”话甫一出口,便立即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又道:“如果公子走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闻笛毫不犹豫地道:“咱们一起走,只要闻某还有一口气,绝不会抛下姑娘不管。姑娘大可随在下回黄鹤山庄,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当牢头了!”话刚一出口,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如果此刻出手制住小蝶,携着她一起逃走,岂不是好!”
如此简单的一个计策,对于江湖上人称“耳聪目明,足智多谋”的闻笛来说,居然此刻方才想到,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莫非在女人面前,男人的心思都会变得迟钝?
小蝶把小嘴微微一噘,面上现出了为难的神色,低声道:“饭菜都快凉了,公子快用餐吧,小女子告退。”言罢转过身子,轻移玉步就要往外走。
此时小蝶背对着闻笛,想要制住她实在轻而易举。然而闻笛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就这样目送着小蝶走出监牢,只有轻轻的闭门声和“喀嚓”的上锁声,方才令他心中一震。
小蝶走了,他只能在心中反复骂自己无能。
###三 脱出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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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闻笛都是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的,他琢磨了一大套说服小蝶的理由,又对自己与小蝶的美好未来做了一番憧憬,还考虑到了可能要经历的恶战,甚至制定出了一整套遁逃的详尽计划
翌日,又到了午饭时间,闻笛满怀期待地等着小蝶到来。却不知为什么,小蝶始终没有出现——那令人兴奋的开锁声始终没有响起。饥肠辘辘固然令闻笛不太好受,不过比起未能见到小蝶而产生的失落,这小小的饥饿感也就不值一提了。
闻笛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小蝶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人偷听到了昨天自己和她的谈话?或许小蝶也失眠了一夜,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今后她还会不会再来
闻笛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越想越是心急如焚。不过这却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等待才是最好的办法。
闻笛等着,盼着,终于盼到了日落西山。闻笛再次紧紧盯住了牢门,期待着那熟悉的开锁声。这一次,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他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今后再也见不到小蝶了。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小蝶仍然没有出现。闻笛简直恨不得用脑袋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好钻出去一看究竟。
夜色越来越沉,闻笛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窗外的劲风呼呼作响,这足以令闻笛继续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闻笛终于难以抵挡倦意,合上了眼帘。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小蝶的倩影赫然在目,只是往日那醉人的微笑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郁,一双满怀关切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闻笛激动得险些跳了起来,如果不是理智在提醒,他一定会冲上去把小蝶紧紧抱住,然后细细地询问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率先开口的是小蝶,她柔声道:“公子醒了”
闻笛声音有些激动:“昨天一天没见姑娘来,可把我担心坏了!”
小蝶低声道:“有劳公子挂怀!昨天害公子饿肚子了,还请公子不要怪我。”
闻笛笑道:“没关系,只要能见到你,就算再让我饿几天,我也心甘情愿。”
小蝶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闻笛见小蝶这副模样,不禁关切地问道:“姑娘好像不大高兴?”
小蝶轻轻地道:“没什么。”
闻笛道:“是在下让姑娘为难了!既然如此,在下留下便是!还望还望姑娘不要如此愁眉不展!”
谁知小蝶抬起头道:“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天我跟你走!”
“真的?”闻笛不禁大叫了起来,仿佛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蝶轻轻地点了点头,双腮却无缘无故地红了。
闻笛兴奋地道:“咱们这就走!”此刻闻笛仿佛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刚刚从大人那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
小蝶的愁容仿佛也因为闻笛的激动而一扫而光,只见她展颜道:“公子不问问我们怎么走吗?”
闻笛拍了拍胸脯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正要把自己的精心筹划告诉小蝶,好让小蝶佩服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谁知小蝶却骤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从密道走,这样太危险了!”
闻笛一怔,随即问道:“莫非我们要从迷林走?你不是说过,那些想从迷林逃出去的人,最终都困死在了里面。”
小蝶道:“那是因为他们不会走。”
闻笛眼睛一亮,道:“这么说你会走?”
小蝶点了点头道:“陆先生教过我。”
闻笛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禁蹙着眉头沉吟道:“陆先生?”
小蝶解释道:“陆先生是我们毒龙教里最聪明的人,简直没有他不懂的学问。只可惜他不会武功。”
闻笛微微撇了撇嘴道:“这么说,这个陆先生简直就是诸葛亮再世了。有机会我倒想好好会会他!”闻笛一向以聪明机智自诩,此刻骤然听到小蝶如此夸赞陆先生,心中不由得有些妒嫉。
小蝶见闻笛这副样子,忍不住一笑道:“我知道你的聪明才智不在陆先生之下。好了!我去为你准备点儿吃的,吃完咱们就动身。”
闻笛风卷残云般吃完了小蝶拿来的点心,随即当先跃出了囚室。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置身于一条阴暗的甬道之中。甬道两侧尽是囚室,不过这些囚室里似乎没有关押一个犯人,因为这里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坠地的声音。甬道尽头一道大铁门敞开着,门外摇曳的枯枝和满地的黄叶都已经能够收入眼底。
见了这等情景,闻笛当即问道:“这座监牢里好像只有我一个犯人,而且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小蝶答道:“这里又不是朝廷的刑部大牢,干嘛要这么多犯人!至于看守吗这片迷林就是最好的看守。”
闻笛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同小蝶一起往前走去。不多时,两人走出了长长的甬道,投入了迷林的怀抱。尽管林中飘荡着瑟瑟的秋风,漫天的寒气已经不那么令人惬意了,但对于一个在棺材般的牢笼里囚禁了这么久的人来说,这秋风简直比黄金还要珍贵!
闻笛放眼四顾,将迷林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玄机。只是林中随处可见的白骨,向闻笛诉说着这片迷林的可怕。
两人并肩前行。只见小蝶时而向东走几步,时而又向西走几步,时而绕着一棵树转圈,时而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数着步子,一举一动令闻笛感到匪夷所思。闻笛默默地跟着小蝶,边走边把走法牢牢记在心里。时不时抽暇向小蝶脸上瞟去,看到小蝶一脸严肃时的俊俏模样,禁不住浮想联翩。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闯入了闻笛那双灵敏的耳朵。闻笛立即拉住小蝶,随即捂着她的嘴将她一把抱起,纵身跃上了一棵尚挂着不少黄叶的大树。小蝶不禁用惊诧的目光盯着闻笛,闻笛立即打出手势示意要她噤声。
那阵声音渐渐近了,语声已清晰可闻。只见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缓步朝闻笛他们走近,两人身材相近,相貌也有些相仿,显然是两兄弟。不仅如此,两人都是满脸彪悍的神色,令人见了不由得心生畏惧。
其中一个紫袍老人怨声道:“那挨千刀的臭小子不知跑哪儿去了!咱们在这鬼林子里转了两天两夜,一口东西没吃,我他娘的都快饿死了!“
另一个金袍老人道:“说这些有个鸟用!谁知道这鬼林子如此难走,而且连只兔子山鸡也没有。“
紫袍老人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要葬身于此了。都是那臭小子害的,要是让我捉到了,非把他脑袋拧下来做夜壶不可。“
金袍老人道:“那小子想必也困在这林子里头了,倘若我们运气好能碰见他,先把他宰了吃了,也好多支撑几天。“
闻笛听到这两个老人满口污言秽语,显然不是善类,心中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就连小蝶在他身旁呼吸可闻,吹气如兰,都没有为之所动。
此时,那两个老人刚好走到了闻笛他们藏身的树下。闻笛屏住呼吸,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还不忘抬眼看看小蝶,只见她同样是满脸忧惧之色。
突然,只听紫袍老人大吼道:“老天爷,你难道让我们天南双煞命丧于此吗?”吼声震天动地。
然而,比吼声更令闻笛震惊的是他们的名号。闻笛曾听师父说过,这天南双煞靳氏兄弟昔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盗,曾一夜之间诛尽了江南巨贾商茂丰一家三十余口老小,只因为看上了他家的珍藏的唐代画圣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诸如此类的恶行,兄弟二人不知干过多少,简直罄竹难书。大哥靳文虎平日身穿一身金袍,号称“天南猛爪”;二弟靳文蛟平日身穿一身紫袍,号称“天南紫鳞”。二人武功极高,联起手来江湖中的寻常人物都不是对手,只能深受其苦而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师父黄贺声亲自出马,一举将二人击成重伤。二人眼见性命难保,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状,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黄贺声一念之仁,便放了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发下毒誓:从此改过自新,并且退出江湖,归隐山林。几十年来,他们的确销声匿迹了,却没想到此刻骤然出现在这里。
紫袍老人靳文蛟吼声方歇,蓦地向身边的大树拍出一掌。那棵大树本来极粗,两人也未见得能合抱得过来,此时却“咔嚓”一声应掌而折,显见靳文蛟功力之深厚,着实非同小可。
闻笛见靳文蛟抬手,已然心知不妙,连忙抱起小蝶纵身而下,在大树折断的同时,飘飘然落在了天南双煞面前。
小蝶本以为闻笛会带着她逃跑,未成想闻笛竟然自投两个魔头的罗网。其实闻笛何尝不想逃跑,只是在靳文蛟这一击的威势下,自忖自己武功绝不是天南双煞的敌手,贸然逃跑定会引起二人敌意,到时情况可能更加凶险;不如沉着周旋,或许还有转机。于是,闻笛当机立断,做出了这个冒险的决定。
小蝶注视着闻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又略带一点恐惧。却见闻笛上前一步,微笑着一揖道:“二位前辈,晚辈有礼了。方才晚辈与内人在树上在树上谈话,不想无意中遇见了二位前辈,真是有缘!”言罢哈哈大笑起来。小蝶听了闻笛此言,不由得螓首低垂,双腮泛红,娇媚之色无以复加。
靳文蛟双眼一眯,笑道:“小两口谈情,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色迷迷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小蝶,显得不怀好意。小蝶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而那边金袍老人靳文虎也面露诡秘的笑容,令闻笛深感不悦的同时,担忧不禁又深了一层。
靳文虎似笑非笑地道:“你们怎么会这个地方谈情?不知道这里是迷林吗?”
闻笛故作惊慌道:“什么?迷林?难道说我们走不出去了是吗?”正了正神色又道:“以晚辈愚见,这世上哪会有什么迷林,我们入林不久,定能找到来时的路。”心里盘算着,先把他们引到那监牢,再伺机从密道脱出。
靳文虎此时却冷笑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兄弟的名头想必刚才你已经听到了。眼下咱们兄弟饿了两天两夜,要把你们宰来吃了,你们看怎么样?”
闻笛万万没有想到,靳文虎竟然如此坦然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顿时感到啼笑皆非,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前辈说笑了”
靳文蛟轻哼一声道:“说笑?天南双煞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今天吃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嘴上的话虽然未留半分余地,心里却也摸不清眼前这一男一女的底细,是以并未轻举妄动。
闻笛此时心里已然叫苦不迭,感慨自己为何如此命途多舛,刚出虎穴,又遇豺狼,但面上却依然强作镇定道:“既然二位前辈如此坦白,那么晚辈也就不必绕弯子了。这片迷林普天之下只有我们夫妻二人会走,如果我们二人之中有一个死了,另一个定会自杀殉情。故而今日之事,要么咱们一起走出去,或许将来还能交个朋友;要么大家一起死在这里,黄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闻笛自以为这番软硬兼施的话必然会令这两个魔头有所触动,谁知靳文蛟满脸不屑地道:“殉情?在老子面前,想活命固然困难,想死倒也不容易。老子想让你活,阎王爷也拉不走你;老子想让你死,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我看你男子汉大丈夫,干脆自行了断,也省得爷爷们麻烦。到时咱们吃饱了,心情一好,只要你那小娘子乖乖地带咱们走出这林子,咱们还能放她一条生路。否则,爷爷们的手段可不是好受的!”
闻笛心念一转,硬声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杀了我们不要紧,到时候毒龙教寻你们晦气的时候,哼”
靳文虎眼见闻笛衣冠楚楚,文质彬彬,说起话来又语气软弱,便从心眼里把他当作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年。此刻又见他抬出毒龙教来,更多了几分对他的鄙夷。只见靳文虎哈哈大笑道:“小子想用毒龙教来压我们!爷爷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怕过谁来!我看你还是痛痛快快自行了断的好,别再想什么歪主意!”
面对着这两个软硬不吃的魔头,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悄然涌上了闻笛心头。他不禁转头看了看小蝶,却在与小蝶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心中蓦地豁然开朗:“天大的难事也难不过一死!只要我一人拖住这两个魔头,小蝶熟稔迷林走法,自然会甩掉他们,从密道脱走。到时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想到这里,先前的那些恐惧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莫名的勇气。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不考虑自己能否脱险,考虑的只是小蝶的安危。
诚然,当一个人摆脱了生与死的束缚时,往往会激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能量。
###四 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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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闻笛淡淡地道:“好,就如二位前辈所言。但望二位前辈言出如山,不要为难内人。”
还未等天南双煞答话,小蝶就大惊失色道:“公相公你怎能如此?”情急之下,“公子”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闻笛微微一笑,转过身把小蝶拥在了怀里。小蝶极其自然地配合着,就好像两人真的是夫妻一样。然而,如此一来,闻笛背后的空门就完全暴露在了天南双煞面前,但他却毫不顾忌。
闻笛平心静气地对小蝶道:“我死后不要难过,带二位前辈走出这片林子。二位前辈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绝不会言而无信,为难于你的”闻笛口中说着话,手指却在小蝶背上一字一字地写道:“我——拖——住——他——们——你——逃——回”
话说到这里,字写到这里,小蝶眼中已然涌出泪来,她哽咽着打断了闻笛:“我要和你在一起!”小蝶深知闻笛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面对着这个相识不过几日,却甘愿为她付出生命的人,她怎能不感动。
小蝶死死地抱着闻笛,仿佛生怕闻笛从她眼前消失。此时闻笛的手已经从小蝶身上移了下来,他已经决定为小蝶拼一回,赌一回,而赌注就是他自己的生命。
小蝶仍然牢牢地抱着闻笛不放,仿佛在说:“我不要你去冒这个险!要死咱们死在一起!”。闻笛也不禁眼眶有些湿润了,但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还有强敌需要对付。
于是,闻笛狠下心,分开了小蝶的双臂,轻轻地在小蝶耳边道:“保重,照我说的去做。”随即义无反顾地转过身,对天南双煞道:“晚辈还有几句话想对二位前辈说。”
天南双煞对闻笛小蝶二人的举动冷眼旁观,心思却大不一样。靳文虎心机深沉,此刻想的是,闻笛如此痛快地束手就擒,会不会有什么诡计;而靳文蛟最是好色,昔年曾采花无数,见了小蝶这等美貌,满脑子非分之想,就连在两天未进粒米的状况下应有的饥饿感都不怎么强烈了,此刻见闻笛还有话说,便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话赶快说!”
闻笛道:“晚辈有一件大事要禀告二位前辈。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极为秘密,连内人都不便知晓,是以还请二位前辈借一步说话。”
靳文虎冷笑道:“如此机密之事,连你老婆都要瞒过,你却来告诉我们!”
闻笛从容应道:“此事关乎这片林子的秘密。只因家师对女子痛恨至极,是以他老人家将此事告知晚辈时,曾命晚辈对天发誓,绝不能将它泄漏给任何一名女子。”
靳文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师父是谁?”
闻笛道:“家师有命在先,恕晚辈无可奉告。不过,二位前辈听过这个秘密之后,一定不会失望的。届时大喜之下,饶过晚辈一命,也未可知。”
靳文虎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看这秘密值不值钱了。”话是如此说,心中却忖道:“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斗不过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且把你的花样都使出来,看老子如何应对。万一你小子所言是实,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闻笛道:“前辈一听便知。”于是迈开大步往前走去,看到天南双煞并未移步,便转身向他们示意,要他们跟过来。
靳文蛟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小蝶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小娘子最好不要妄动逃跑的念头,想逃出天南双煞的手掌心,那是做梦!”靳文蛟虽然好色,却也还怜香惜玉,从来不肯对女子出手,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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