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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佞臣当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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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一闻言大惊失色,“公,公,公子是什么意思?属,属下只是打从心底敬重景仰公子,没有任何仰慕亵渎的意思。公子千万不要误会……”他其实爱得还是女人啊TAT万翼缓了口气,还能挤出一丝调笑的力气,“你不是说,你的身心皆属于我?”
    影一小心翼翼地道,“……景仰与仰慕是两回事……”
    万翼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影一蓦地弹跳起身,狂喜地吼一声,“公子!”
    万翼看向他。
    影一立刻不要钱一般从怀里,袖中,绑腿内不断地掏出一瓶瓶药丸——
    “公子!你未染疫病!只是得了风寒!”
    当祁见钰踏着余晖回到乔木下时,莫名觉得气氛突然微妙得……轻松了许多。
    未及细思,当他看见万翼试图起身,却无力委顿在地时,慌忙奔去扶他,“万郎,你有没有事?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先别动,好好躺着扒拉扒拉……”
    万翼偏过头,口中压抑地低咳着,疏远地道,“我没事……咳咳,多谢殿下关心。”
    祁见钰尚扶在他肩上的手僵了下,高傲的自尊心又被刨出一个洞,另一只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只道,“本王……去煎药了。你无须多想,好好休息才是。”
    少年却不容他逃避一般,在他欲离开后,抓住他的衣角,仰起头,微红的眼角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殿下……殿下何苦要为万翼冒如此之大的风险?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抛下我,先行回城。”
    树上的影一看到公子这副哀婉动人的模样,不慎脚底打滑,差点从树上跌下去。
    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济王殿下的眼中,这无疑是致命毒汁一般,一击必杀。
    他磕磕巴巴道,“我……本王只是顺便救你的。”
    “殿下,是不是……是不是对万翼,依然……”万翼偏过脸,耳轮微红,似难以启齿般停下。
    祁见钰的心跳霎时破表,脑袋乱成浆糊,“本王……只是……”
    影一单手捂脸,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哦,济王殿下,您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怀春少女。
    万翼羞涩够了,直接单刀直入,“殿下……还喜欢万翼吗?”
    祁见钰只是手足无措的维持着僵立的姿势,整个人烧得厉害,好半晌,他终究还是诚实地顺从自己的心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万翼低低地道,“……为何要喜欢我?万翼除了这皮相,还有什么能值得殿下倾心厚爱?”
    祁见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本王……若是知道就好了。”
    万翼似鼓足了勇气,边低咳着边道,“万翼……咳咳,恐时日无多,今夜只是想说,当年那句‘对同性未有兴趣’的话,当初是真的,可是现在……”他暧昧的停了停,复又抬起眼定定看他,“万翼今夜直言,只是想在死前,了却一番心事……”
    济王殿下的脸,霎时由红转白,霍然回身抱住他,坚定道,“不会的……你不会。”
    万翼眉心微蹙,侧过脸,幽幽道,“殿下快快放开我,这一日共骑,万翼已心中难安,如今万万不能……”
    不知是那微侧的半张美人脸勾动心弦,亦或是他话中去意令他惊痛得难以自控——
    “本王倒要看看,这疫病究竟敢不敢沾身!”
    祁见钰倏地捏住那尖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低头用力一啃——
    
    第十章
    
    或许是尚在病中的缘故,他浑身无力,牙关咬得很松,祁见钰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轻而易举地以舌顶开他的唇,探进去……
    兴许是发烧的原因,万翼的嘴里热热的,柔软得煨烫着他的舌。
    祁见钰情不自禁的将怀中人再搂紧一些,更紧一些,生涩地以舌,试探地轻轻碰触了下他的……
    怀中少年蓦地挣扎起来,他的鼻息湿热而急促,连带济王殿下,呼吸也乱得一塌糊涂……
    ——这是趁人之危,无耻行径!
    济王殿下的良心突然跳出来。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娇妻美妾拥在怀?现在还未大婚,他就要了小妾,还一口气要了两房!两房!若不设法亲近,以后他心中就更没有你的存在了!
    济王殿下心底的小恶魔接着跳出来,用力掐灭最后一点良心的光芒。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万翼无可奈何的皱紧眉心,欲怒斥,唇舌却被他牢牢霸着,欲推拒,病中的身子自然难以与之抗衡,无言的以手势斥退影一,便见影一掩面,一副目不忍视状,恍恍惚惚地背身退开……将男装扮得连知根知底的影卫,都深入其心,他也不知该哭该笑了。
    “殿……殿下……”好不容易趁着他换气,挣扎着偏头吐出只言片语,祁见钰却是闭上了眼睛,佯装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顶着那张熟透了的番茄脸,熊熊低头继续啃过来——
    万翼默…… ̄— ̄||
    垂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大红脸,济王殿下似乎很紧张,害怕他的严辞拒绝,睫毛微颤着,他怎么都不肯让他先说话,紧箍着他的双臂更是恨不得将他也揉入身体里。
    他是那么的需要他,浑身上下都在强烈的散发着‘喜欢你,喜欢你……请不要拒绝我……’的信息。
    这般强烈的感情,是万翼有生以来第一次接收到。
    原本他心无旁骛,静若止水的心湖被笨拙而强硬的撬开,面对这样的热情,万翼几乎要无措了。
    他蓦地闭上双眼,重新理清紊乱的思绪……
    这样不是很好吗,原本只想试探出济王殿下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能容许他日后做到怎样的地步,甚至能不能将他也诱入自己的阵营。
    对于小皇帝,他从来就没有放心过,也永远不可能那么干脆的臣服。
    他清楚的知道,如今自己能存留,将来能崛起,依靠的就是未来与济王的制衡之力,他们一荣俱荣,却不会一损俱损。
    对于此刻羽翼未丰的万翼而言,他不论损不损,济王的地位仍然难以撼动。
    可若是济王损,他却必定首当其冲,下一个要消失的就是他!
    因此,济王——必须是他牢牢捏在掌中的棋子。
    当万翼再度睁开眼时,眼眸中的迷离之色尽散。
    原本抵在济王肩上的双手,改推为揽。
    当初的纨绔子弟生涯,观摩到的许多……技巧,今日到底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万翼倏地轻咬了一下济王徘徊在他口中的舌——
    在他蓦然吃痛的缩回舌后,万翼迎上前,深深地吻住他……
    祁见钰从不知道,原来相濡以沫,竟是这种感觉。
    不同于他之前的胡乱吸吮啃咬,不时还磕到牙齿,祁见钰感觉到探入他嘴里的舌煽情的轻拂过他的上颚、牙齿,低柔地按压,骚弄,令他的背脊隐隐地酥痒起来。
    他不知不觉的放弃了主导权,任由他越发狎昵的贴上他,一手捧着他的脸,另外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极尽缠绵的吻着他。
    当那条甜软的舌卷住他的,轻轻摩挲后,用力一吮!
    他的大脑霎时被炸得一片空白,尾椎酥软的完全站不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顺着那微薄的力量,往后仰倒在草丛上,万翼则不知在何时爬上他的身子,紧紧压着他,将他吻得七荤八素……
    “殿下……”
    在激烈的亲吻喘息中,济王殿下隐隐感觉到他的里衣内探进一只手,暧昧,并持续地往下摸……
    “殿下,舒服吗……”
    祁见钰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虽然隐隐觉得这话问得有点不对劲,但在情动关头,他只默默的启唇配合他的动作,甚至轻轻变换着角度,让他更方便吻他。
    好吧,济王殿下,你就是个闷骚的怀春少女!
    “殿下……还想要更舒服吗?”
    那声音带着某种暧昧,却不容忽视的暗示,让济王殿下霍然清醒了!
    果然,万翼一手轻按在他胸口,口中低低道,“委屈殿下了……万翼会记的,轻一点……不会让殿下,难受太久……”
    轻?轻一点?!
    济王殿下的大脑瞬间斯巴达了,虽然,虽然他是很喜欢万郎,可是,可是……
    他想象一下,他‘承欢膝下’的样子——原本热烫的身子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
    不!
    不行!
    他不能接受!
    只见济王殿下蓦然推开他,慌乱的轻捂住嘴,连退几步,“等,等下,本王……让本王再考虑一下。”
    万翼却是低喘了一声,背过身,力持冷静道,“是万翼无礼,忘形了……”
    “不,是本王先开的头……”济王殿下忙重新靠近。
    “殿下便忘了方才的事情罢,”相较于济王殿下衣衫半褪的模样,万翼依然衣冠楚楚,一派斯文禽兽的风范。他突然手握成拳,抵在唇上低咳一声,“万翼……如今是带病之身,原也做不了什么的,只是方才……确实是孟浪了……”
    济王殿下顿时羞愧道,“是本王,趁人之危……”
    ……
    影一在树上撇撇嘴:结果还差一点被公子吃掉了,是吧?(→_→)
    而就在此刻,百里之外的一隅树屋。
    屋内住着一位终日烦恼的神医,他的模样出乎常人想象的年轻,也出乎常人想象的昳丽。
    他人生中最大的苦恼,就是身为一个有思想有内涵的男人,但所有人关注他的容貌远胜于他的内涵。
    他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出现一个比他更貌美的男人!来代替他的苦恼。
    为此,正宗铁公鸡的他,愿意免费献上一次无差别救治的机会。
    他不知道,他梦寐以求的目标,就在前方百里处。而他的人生,也将为此拐出一个大弯道。
    
    第十一章
    
    日夜兼程的赶路,带着病号的济王殿下,隔日终于到达了最近的城镇。
    只是一路行来,十室九空。
    两人骑在马上,缓缓绕了大半个镇,几乎以为是到了空城。
    沿途大部分民房的门是半敞着,鸡笼猪舍里皆余下干枯不全的尸骨,偶尔从半掩着的窗户内传出浓重的腐臭味,怕是有来不及出逃的疫民,就这么生生的困死在房中……
    祁见钰的面色越发凝重,握着缰绳的手不觉越攥越紧,胯下的红马突然不满的嘶鸣了一声,他蓦地醒过神来,松了钳制,安抚的再轻轻一拍马头。
    “想不到西郡的灾情竟已严重到这般地步……”只是西郡边界的偏远小镇,疫情就已蔓延的如此厉害,恐怕中心地带……
    万翼倚靠在济王怀中,唇色虽然微白,但因着影一先前偷塞的大把丸药,他的气色已是好了许多。
    济王殿下只当是自己所熬的草药奏效了,自是欣慰非常。只是从昨夜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再看万翼,济王殿下的心情总是复杂万分。
    万翼却是牢牢善用病号的身份,说没那回事,就真当没那回事,言行举止,甚至连偶尔相触的眼神,皆如往常一般从容。
    济王殿下忍不住有些失落……
    “万翼!这里似乎有人迹。”一路情绪低迷的济王殿下突然振作精神,他双腿一夹马腹,驱使胯下红马灵敏的连续穿过一道弯曲的小巷和两个三叉口。
    好一顿左拐右拐,拐得万翼一个头快两个大后,他们终于在一处空荡荡的庭院前停下。
    “隔了那么远,如何找到这里?”
    祁见钰道,“你这个位置被我遮挡住,所以看不见。方才就在我们后侧那片屋舍,有飘出烟迹。”他是循着忽隐忽现的淡淡炊烟跟过来。
    庭院里屋的门口,矮矮地坐着个须发白了大半的老翁,在发现他们二人后,老翁霍得一下起身,把正在斟饮的酒杯往后一丢,立刻以远超老翁的矫健步伐,飞快的蹦跶回主屋后,再‘砰’地一声,紧紧关上门!
    “老……老大爷?”原本想直接喊‘老翁’的祁见钰吞下话头,从马背翻身而下,三两步赶到门板前,深吸口气,力持温和地道,“老先生,开开门,我们都不是坏人。”
    屋内老大爷理所当然地道,“是啊,你们是土匪或者是劫匪嘛,每次都是这么说,下次能不能换个台词?”
    “我们当真不是劫匪,马上另有我一位友人,他身体不适,不便奔波,需要寻一处地方今夜暂作休憩,不知可否通融一二?我们并非行骗,老先生你出来一看便知。”
    “上次两个流民直接对砍得半残再过来,比你们有诚意多了。”
    万翼这时插口,他远远在院外唤了祁见钰一声。
    祁见钰立刻飙回去,将他抱下马,“有何事?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屋主原来还是医师,”万翼比了比散落在庭院角落的三两个药杵,“我们也正需一位医师好了解这瘟疫究竟已蔓延到何种地步。”
    祁见钰不着痕迹的望了他一眼,“也让他为你诊治诊治,这已是发病第三日了。”
    万翼点头,站在门前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房门,而后以最无害亲善的口气,道,“阿翁,我们只是来借宿一夜,明早便走。另外再询问阿翁一些有关疫情的问题便是,不是流民强盗。”
    “你便是先前那人口中抱病的友人?”
    老翁依然未开门,只是隔着门喊话,“若是染疫便不用再叫,老夫不会医的。”
    场面一时默了。
    下一瞬济王殿下便直接拨出佩剑,干净利索的在薄薄的门板前闪电般划过——
    只听咔嚓一声。
    大门瞬间裂成三块!
    老翁呆呆的依然保持着抵住门的姿势,石化在原地。
    济王殿下摩挲了把剑身,心满意足地把剑收回去,这才是他一贯的形事风范。
    老翁蓦地潸然泪下,“大侠,老夫只是个游方医师,才倒霉的在西郡定居半年,对此当真无能为力……”
    口胡!若只是个普通的游方医师,周遭人都死绝了,怎么就独有他这一户还能健康活力的继续蹦跶。
    老翁直接招供,“往后再行五里,出镇后那片山林内有座树屋,那里才住着真正的神医。”
    “神医?”二人惊讶道。
    “神医性子虽有些怪异,却极嗜金银美玉,看二位公子也是清贵之人,可以一试。”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祁见钰……霍地无良出手,点了老翁的穴道。
    “便姑且信你,我与他先去探看一二,若所言属实,我自会回来放了你。”
    听闻隐居高人所住之处,必有奇门遁甲,机关重重。
    啊……果然是话本看太多了。
    当两人毫不费力气,也无需经历各种考验便来到树屋前,心下不约而同,皆隐隐有些失落。
    花这个姓氏风骚得一点也不衬神医这个名头。
    花应然一直为此很烦恼。
    但是想想族弟中有个叫花暮然的……每次思及他,他便觉得平衡了许多。
    他最最最苦恼的,就是身为一个有思想有内涵的男人,但所有人关注他的容貌远胜于他的内涵。
    每一日清晨,花应然醒来后望一眼铜镜,皆要抚镜而泣。
    他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而这一天,就在成治七年的春天,幸福的来临了——
    “请问……神医前辈在吗?”屋外突然传来生人的声音。
    又是一些慕名而来的求医者?
    啧……都搬到这里了,瘟疫也挡不住么。
    花应然放下手中的白玉药杵,悠然转头……
    祁见钰在前,首当其冲。
    当眼前这个青衣玉带的青年转过头来时,霎时给人以花照玉堂人的绚丽感。虽然所立之处只是简陋的树屋,却顿时蓬荜亦生光。
    不过,济王殿下的目光只在这美青年身上略一停留便重新回到万翼身上。
    旁人自然远比不上万郎。=v=
    可那美青年就没他淡定了,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目光略过万翼后,突然挪不动了。
    那双眼无比火热的黏在万翼身上,引得济王殿下开始手痒痒。
    ‘铛’地一声,不知是什么被打翻。
    那美青年突然三步并两步的扑过来,哀怨又深情无限地看向万翼,“敢问尊姓大名?兄台!你就是我这数十年来苦苦等待的人呐!”
    万翼:“……”
    济王殿下:= =#
    “我们是不是找错地了……”万翼用力拽回被牢牢抱紧的衣袖,拦住要大开杀戒的济王,“要不,再重找一次?”
    
    第十二章
    
    事实证明,想象就是用来幻灭的。
    再三确认是本尊无疑后,两人将白衣圣手的光辉形象丢到爪洼岛,一前一后夹着神医下山了。
    “公子,看你面色无华,唇干舌红,可否让在下为你把一把脉?”
    出乎二人的意料,这位花神医竟然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出山,全无隐居高人之操守风范,甚至还将置于后山的奢华马车主动奉上,毫不矜持地一路绕着万翼团团转。
    万翼负手而立,噙着笑道,“阁下不是神医吗?若真是神医,医术‘望闻问切’中,望字当属先,何以需要最末的手切?”
    花神医摇摇手指,“虽然公子的面相属风邪外袭,肺气失宣,但谁知是否体内还存有其他……”
    “等等,”济王殿下突然出言打断,“风邪外袭,肺气失宣……你是说,万翼只是风寒?”
    花神医点头,“自是如此,难道你们以为是疫病?虽然初期症状相似,但疫病的发病速度极为迅猛,数个时辰内身上便会浮出血斑,一日便足以毙命……”
    济王殿下直接选择性无视他接下去的病理经,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消息莫过于此。
    “万翼,万翼……”悬了整整三个日夜的心蓦然放下,他拉住万翼,快步退到马车后方,扳住他的肩,呼吸微促,低下头,双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可张口闭口了几次,却是除了不断唤他的名,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万翼心底悄然喟叹一声,“殿下……万翼明白。”到如今,又怎会不明他的心意?
    “……本王真是……太高兴了。”一直到最后,济王殿下也只憋出这短短一句。说完,他便迅速转身,到前方牵马而行。
    话短,却情长。
    万翼凝眉看着他的背影,垂眸侧过头去。
    万翼乃带病之身,花神医据说是文弱男子?于是只好由既不柔弱又健康无比的济王殿下客串马夫,驱车西行。
    越往中心地带,却是诡异的,官道上聚集的流民竟渐渐多了起来。
    面黄肌瘦的人群在马车经过时,纷纷抬起发红的眼,不约而同的紧盯着他们,以一种无声却贪婪的姿态,麻木的聚焦。
    花应然撩开车帘,轻“咦”了一声。
    “怎么?”
    “上次路过时,西郡的官道几乎成一条死路,而今怎会有这么多……健康的流民聚来?”
    是了,那些尚未染疫,逃出家园的健康流民……竟又都回来了?
    简直……就像被人为驱使一般。
    万翼放下车帘,隔绝车外那连绵不绝的视线。
    ……这一次的西郡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一行人到达西郡的知州府衙后,或许是瘟疫横行的缘故,衙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影。
    沿途的街道,早已失了昔日的繁华,流民们一群群聚集在街道两旁,无声的看着衣饰华贵的三人,宛如一场奇异的默剧。
    空气中有股刺鼻的药草味,花应然只皱鼻闻了闻,道,“难不成我走后,那抠门的知州又请了别的医师?”
    祁见钰道,“此前你曾经来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施药,控制住瘟疫蔓延?”也不至于让西郡几乎变成一座死城。
    花神医啧了一声,“在下自然愿施药,但这知州太抠门,不过区区百两,竟左右搪塞,不日还派兵封锁消息,只说奉了上级的意思,不得在正月内泄漏灾异,惊扰新帝。”
    万翼思及那时尉迟迟曾隐晦提及此事,只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大水过后,西郡竟又接连爆发了瘟疫。
    这户部尚书此番派人封锁消息,瘟疫爆发一个月内未有任何援助补救,任由瘟疫在郡内大肆蔓延……
    此过,非是革职所能抵了。
    济王横竖就是看这花神医不顺眼,“知州不允,难道你不会私下义诊赈灾?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这不是应该的。”
    “在下尚未婚配,哪来那么多子女?”花应然斜睨了济王一眼,“谁告诉你医者就必须要父母心,还兼备乐善好施来着?即便是亲兄弟,诊金一文钱也都不许少!”
    济王:“……”
    万翼:“……”
    ——花神医,有没有人建议你更适合跳槽到钱庄?
    衙门没人,三人只好又一路寻到了知州宅邸。
    这一看,却是惊叹了。
    眼前这官邸门前被密密麻麻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万翼怀疑整个西郡的兵力,都在这了。
    而我们的济王殿下在这片戒备森严的刀剑下面不改色,径自将此行新帝赐下的令牌丢给门卫,骄横无比地道,“叫你们知州出来见我。立刻,马上——”
    万翼许久未见济王殿下这般姿态,姑且看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一盏茶功夫,便见那知州官帽倾斜,官袍反穿,连滚带爬的一路冲出来,没等正门完全打开,便扑通一声跪地,边跪边嚎道,“下官叩见济王,有失远迎,请济王殿下恕罪呀——”
    此言一出,周遭原本正刀戈相对的众兵哗啦啦同时跪下,浩浩荡荡地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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