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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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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姐姐家住的两个多月的日子,信阳每天都陪着着小怜看这小城的人来人往,街道巷落,感受着底层小民的质朴民风。城外的山水田园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记,偶尔带着小虎一同,看着他摇晃着那颗小虎头欢呼的样子,信阳仿佛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干净的蓝天和大地交相辉映,青山和绿水相生相伴延伸向远方,美丽的风光洗净了他多年征战留下的阴暗。看到小丫头的欢呼和雀跃的笑脸,信阳顿觉烦恼尽去,心安此地,此地就是故乡,小怜所在,就是天堂。
  日子虽美,终有尽头,两个月的时光转眼即逝,信阳也不得不准备启程回京。小怜拉着信柔的手,依依不舍的告别。
  白言苍对信阳说道:“此次回去,多多考虑下我的提议。”
  信阳答道:“姐夫金玉良言,奈何使命在身,不容懈怠。”
  白言苍叹了口气,就走到一旁,不再多言。信柔拉着小怜来到信阳面前,把小怜的手放到了信阳的掌心,拍拍他俩握在一起的手道;“本来以为你们能多住些日子,既然决意要走,我也就不多说了。阿阳,小怜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可是我和娘都很满意的刘家未来媳妇呢。”
  小怜羞红了连,低着头不停的揉弄着自己的裙带。信阳笑着说道;“姐姐放心,我这辈子只娶小怜一个人,会用我的全部来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信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伤感到:“此去一别,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相见了。记住,傻小子,等你们成亲有了孩子,记得带着回我们这里来。让姐姐也看下刘家的下一代,以后我对死去的娘也有个交代。”
  白言苍在旁边搭话道:“你这么啰嗦,都快把小阳当儿子看了。”信柔白了他一眼,说道:“父母不在,长姐如母,我操心他的终身大事有何不对。倒是你这个做姐夫的,都不操心下,是何道理。”
  得,插了一句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白言苍只能报以苦笑,小怜和信阳看到姐夫无奈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欢乐的笑声冲淡了不少这离愁。
  揉揉小虎的小脑袋,信阳跨上了马车,对着姐姐一家挥了挥手,赶着马车慢慢朝着京都而去。
  回京的路上,小怜从马车内探出了头,问信阳道:“阳哥哥,姐姐他们好幸福啊,你说我们以后也像他们那样生活好不好。”
  信阳宠溺的揉了揉小怜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当然好,等阳哥哥报了仇,就带着小怜找个安定的不被人打搅的地方,小怜要给我多生几个胖小子哈,以后没事干在家打孩子玩就好了。”
  小怜红着脸道:“阳哥哥好坏,我会给你生多多的小孩,不过不许你打他们,我疼他们还来不及呢。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就跟你翻脸。”
  信阳哈哈大笑,“好好,听小怜的,记得你答应我的哈。”
  小怜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苦恼道:“阳哥哥,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过上那种日子啊?”
  信阳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宇文氏太强大了,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报仇,总有机会的。”
  小怜苦恼的抱着脑袋,突然说道:“要不阳哥哥我们不报仇了吧,我现在就想和阳哥哥过那种生活。”
  信阳道:“傻丫头,那是阳哥哥身上背负的责任,男子汉打丈夫,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的。”
  小怜道:“可是阳哥哥你背负得太累了,我只想看到我的阳哥哥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这么累。”
  看到小怜委屈得快要哭了的小脸,信阳只能无言以对。
  看到信阳沉默不语,小怜低声道:“都是小怜不好,又惹阳哥哥不开心了。”
  信阳道:“小丫头,不怪你,是阳哥哥对不住你。阳哥哥放不下仇恨啊。是阳哥哥没用,没能满足小怜这小小的愿望。”
  小怜道:“不怪阳哥哥,是仇人太可恨了。阳哥哥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小怜会一直支持你的,我等着你实现愿望的那天,我等着和你一起归隐过平和日子的那天。”
  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委屈谁都看得见,信停下了马车,把小怜拉了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人无声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只剩下马儿不时的响鼻声。
  回到京城不久,兵曹分配下来的例行巡边又轮到了信阳的头上。看着小怜依依不舍的样子,亲兵们也很有眼色的回避。
  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小怜乖啦,放心,阳哥哥很快就回来的。”
  “阳哥哥,小怜舍不得和你分开。”
  “我也舍不得和我的小怜分开呢,可是阳哥哥是男人,责任在肩,必须担当起来啊。”
  “阳哥哥是大英雄,小怜不会成为阳哥哥的羁绊的,可是我就是舍不得。”
  “阳哥哥只愿做你的大英雄,你是阳哥哥的心肝,怎会成为羁绊。”
  小怜从信阳的怀里抬起了头,仰望着那张永远也看不厌的脸,伸出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阳哥哥你要注意安全,小怜在家里等你回来。”
  信阳轻轻的刮了一下小怜那可爱的鼻子:“放心,敌人都被阳哥哥打跑了,他们很怕阳哥哥的,只是例行巡边罢了,安全得很,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少则俩月,多则三个月,阳哥哥就会回来的,不会让我的小怜望眼欲穿呢。”
  “讨厌。”
  听着阳哥哥这动人的情话,小怜感到非常甜蜜,非常幸福,此生能有阳哥哥相伴,足矣。从他的怀里里离开,羞涩的说道:“好了,阳哥哥,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看着小怜那羞涩动人的红色脸庞,信阳哈哈大笑,松开了拉着小怜的双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走了,记得要天天想我,我也会每时每刻想着你的。”说完朝着亲兵们挥了挥手,跨上战马,双腿一蹬,战马驮着他和亲兵们会和,一同远去。
  望着信阳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小怜才转过了头,等候在一边的老管家上前笑呵呵的道:“小怜姑娘和将军还真是情深呢,看得老朽都感动了呢。好了,小怜姑娘,我们回去吧。”
  小怜娇嗔道:“刘叔,您又取笑我!”说完自己蹬蹬蹬的跑向了马车,留下老管家笑呵呵的在身后慢慢行走。将军能娶到小怜姑娘这样的好女子,真是整个将军府的福气呢。
  辞别小怜,信阳带着亲卫快马疾行到了洛阳,周国的军队并没有来犯的迹象。安顿好了城里的事务,带着游骑在边境上晃悠了几天,信阳突然心想,此刻的周国境内,也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景象,自己终究会有一天要带领大军踏上那片土地,在此之前,何不进入那片土地,去好好的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也好为将来的马踏长安未雨绸缪。也看看宇文氏治下的江山,到底是怎样一副现状。
  当他把他要进入周国境内的决定对将士们说了之后,一众将士拼死阻拦。自古以来,还从没没有过大将军化身斥候,深入敌国境内去刺探情报的。一旦将军出了什么好歹,上面问责下来,如何交待。况且有什么情报,能比得上将军的安全重要。
  劝说无果,信阳只好声严厉色的下了命令,众人见将军心意已决,已然无法再劝,只好沉默下来。信阳将兵符交给了副将,让他将出来的士兵都带回去,并代为打理这段时间的军务。脱了下盔甲,化妆成平民百姓,骑马向着西边而去。
  

☆、长安夜行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潼关,长途跋涉之下,此刻信阳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布满了灰尘,连马儿身上都一片凌乱,和潼关下等待进关的乡民没有任何区别。因此潼关下的士兵也没有过多的盘查,轻易的让他过了潼关,进入了关中地界。
  秋天的关中已经进入了收获的时节,金黄的麦浪从脚下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天边,一望无际。辛勤的农人在田野上来回忙碌,脸上洋溢的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淳朴,好一个丰收的年节。
  这里国丰民足,一片祥和,胡汉和谐相处,民族大融合,然后得以大发展。而齐国境内的民族矛盾却在不断的加剧,国力在不断的内部冲突中逐渐衰退。可惜历代的统治者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们信奉的依然是手里紧握的权力和纵横天下的齐国军队。
  周国入侵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虽然败多胜少,可是却看不见他们有丝毫的衰退。而齐国不断的打胜仗,可是却越打越没底,越打越衰败。内部不稳,终究落了下乘。长此以往,自己何时才能兵临长安,灭了宇文氏。
  怀着担忧的心情,信阳来到了长安。从父亲带他们离开这里,然后起兵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涉足过这个地方。长安,这座从两汉就存续至今的大都市,历经几次陷落,破坏,休整。它依然是那么巍峨雄壮的矗立在渭水河畔。
  来到这里,信阳心里有些茫然。临行前,他只想来这里看看宇文氏治下的江山,找到宇文氏统治下的弱点,现在却感觉无从下手。
  怀着失落的心情,信阳来到了昔日刘家所在的地方,昔日的将军府早已不复存在,这里如今被改造成了偌大的一座青楼。听着里面发出的□□,他的心里非常悲伤,刘家的一切痕迹已经被宇文氏抹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这片大地上存在过。虽然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悲愤。
  独自在心里缅怀了片刻,信阳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他童年多少记忆的地方,转身离去。从今往后,这里再无任何值得他挂念。
  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熟悉的长安话让他倍感亲切,听着他们悄悄的议论着年轻的天子是如何的勤政爱民,把持朝政宇文护是如何的残暴不仁,信阳猜想,也许这也算得上是他们统治阶级内部一个可以利用的矛盾。只是偌大的长安,到哪里去寻找能够帮助他的人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大宅的门口,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威武的石狮,以及那金碧辉煌的牌匾,尽显富贵。上面写着柱国大将军府,一书尉迟。信阳神色有些古怪,这里定然是尉迟迥的府邸无疑。
  昔日刘家辉煌之时,两家也算是世交,常有往来。当初爹爹起兵之时,考虑到尉迟迥有些见利忘义,所有没有相邀。尉迟迥虽然没有响应爹爹起兵,可是也没有站在宇文泰那边与爹爹为敌,算是没有对不住刘家的任何地方。
  人的名树的影,尉迟迥可是难得的一员虎将,宇文泰也不好苛责,反而对他加以提拔。因此信阳对他也谈不上恶感,上次周军兵临洛阳,自己曾和他在洛阳城硬碰硬的狠狠干了一场,他大概没能认出自己吧。
  既然当初他对魏国的皇室谈不上忠诚,对现在的宇文氏也应该谈不上忠诚吧,自己想要挑起宇文氏内部的争端,也许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记下了这里的地点,信阳回到了客栈,心里有了计较,就要养精蓄锐,以最饱满的精神来迎接后面满是危机的场面。
  夜半三分,信阳一身夜行衣,悄悄的从客栈的窗口翻了出去,借着夜色掩护,沿着漆黑的大街向着尉迟迥大将军府潜行而去。
  邺城,刘府,信阳带着亲卫去了边关,府里也冷清了下来。小怜待在府里无所事事,倍感孤单,于是她将宅子交给老管家看管,自己又跑回了斛律府。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婢女的身份,斛律府以贵客之礼相待。看着昔日的熟人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搞得小怜老大的不自在,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阳哥哥给她带来的变化,她也不好多做计较了。
  进了婉儿的闺房,小怜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像往常一样,一个虎扑趴到了婉儿的床上。婉儿笑道:“你呀,都快成为将军夫人了,还是这么没规没矩,跟个野丫头一样,也不知道你的阳哥哥怎么就惯着你这样了。”
  小怜笑着回道:“哎呀,在阳哥哥家里可不习惯了,伺候人伺候习惯了,突然间就变成被人伺候的了。还是这里自在,小姐你就让我松快松快嘛。”
  婉儿坐到床上,拍了一下小怜的脑袋,“你呀,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丫鬟了,就不能再叫我小姐了。不然刘将军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小怜疑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啊?”
  “就叫姐姐吧,我一直把你和小惜当亲妹妹看待,叫我姐姐不是最好的么。”
  “不好,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姐,小姐你就依了我嘛,阳哥哥可疼我了,他要是知道这些,也不会管我的,只要我高兴就好。”
  婉儿笑骂道:“死丫头,你阳哥哥把你惯的没边了是吧,随便你吧,别在外人面前这样叫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惜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下子扑到了小怜边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哎呀,累死我了,小怜姐姐你的将军夫人当得怎么样啊,好不好玩?”
  “你就知道玩,这个是玩说得清的么。”
  “好嘛,那姐夫什么时候正式娶你过门啊?”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看着她们两个将自己的床糟蹋得一塌糊涂,婉儿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给我消停点,对了,小怜,既然刘将军不在的话,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那边冷冷清清的,你这个从小就喜欢热闹的家伙肯定受不了。”
  小怜答道:“我连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了,就是打算回来常住的,小姐你赶我都不走。”
  “好吧,听爹爹说,最近朝中正在商量纳后的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进宫了,到时候想再见你,可就难了,我们能一起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真羡慕你啊,能找到你阳哥哥那样的如意郎君,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小怜犹豫了半晌,开口道:“小姐,要不你别嫁给皇帝了,你去跟老爷说说,让他推了这门亲事吧,听说皇家的女人生活都非常的寂寞的。”
  “净说傻话,这件事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怎么可能会改变。也罢,这都是我的命啊,既然逃不掉,那就淡然接受吧。有我爹爹在外照应,想必我在宫内的日子也要好过些。”
  “可是皇帝那么多女人,他怎么可能顾得上小姐你啊。”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皇帝了,这是自古人伦都定好了的。”
  “才不呢,阳哥哥就只有我一个啊,他就只喜欢我一个呢。”
  “像你阳哥哥这样的自古到今能有几个?这种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的好男儿,让我都羡慕呢。”
  “嘻嘻,要是小姐也能嫁给阳哥哥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三个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婉儿的心猛地一跳,疑惑的看了一眼小怜,她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见她不像是试探自己的意思,压下了刚刚的心悸,没好气道:“也就你把你那阳哥哥当宝贝,他就那么好啊,全天下女人都得嫁给她啊,到时候有你哭的。”
  “我阳哥哥当然好啦,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当然,小姐也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要是小姐能嫁给阳哥哥,就不用嫁给那个娃娃皇帝了,多好。”
  说道这里,她又丧气道:“可惜了,都怪那娃娃皇帝不好。”
  婉儿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不想活了,要是被别人听到这话,传了出去,我们全都没好下场,妄议天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小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了。婉儿的心思却还在小怜刚刚的无心之言上。其实,要是真能嫁给他,该多好啊。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身上有着太多让人喜欢的地方,那深邃的眼睛在月色下是那么的明亮,那温和的语气是那么的风度翩翩,那雄壮的身躯是那么的能让人感到安全。当他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住贼人的刀,为了让自己走脱,而被贼人砍得遍体鳞伤的时候,自己的芳心早已系在了他的身上。
  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场景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他是那么的让自己倾心。可是他的心里只装得下小怜,自己这样的美人也无法让他升起丝毫的旖旎之念。多好的男儿啊,可惜,这样的男子终究与自己无缘,自己一入宫门,此生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自己喜欢的男儿了。不过小怜能在他的怀抱里得到幸福,也算是让自己稍微慰藉了吧。
  潜行到了柱国大将军府,顺着低矮的围墙,信阳纵深一跃,落在了房顶,顺着鳞次栉比的瓦片轻轻的移动,富贵人家的宅院布局,信阳了然于胸,轻易就找到了主宅。看到书房的灯亮着,透过窗户映射出来的光芒,信阳看到了屋内灯下正在闭目养神的尉迟迥,并且再无他人。心里大定,真是天助我也。
  跳下了房檐,顺着院子的围墙快速的朝着书房移动。尉迟迥早已从轻微的破空声中听出了异常,多年的为将生涯,处变不惊,让他没有丝毫的惊慌。淡淡道:“阁下既然深夜造访,何不出来一见。”
  刚刚靠近窗口的信阳愣了下,不过马上又释然了,“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柱国大将军,就这份气度,在下不得不佩服。”边说边顺着窗户进入了房内。
  尉迟迥微笑道:“阁下既然肯现身相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信阳道:“大将军就肯定在下露出真面目了,不会吓到您?”
  “听阁下这声音,想必阁下很年轻吧,如此年纪,能在老夫家里和老夫如此相见而毫不露怯,就凭这份胆量,也算是难得的英才。阁下成功的获得了老夫的敬意,说吧,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信阳揭下了面巾,还未开口,尉迟迥吃惊的指着他:“你你你真的是刘兄的儿子,你真的还活着?”
  信阳苦笑着见礼道:“尉迟叔叔,一切可还安好。”
  尉迟迥苦笑道:“老了,老了,养气的功夫还是不够哇,见到故人之后,失态了。对了,跟叔叔说说,当初你们是怎么在宇文家那么密集的天网下逃出生天的?”
  说道这个,信阳的神色就有些黯然,当初千里大逃亡下,偌大的刘家最终逃出生天的就只有他们这一支,余下的全都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娘亲当初还特意派人去寻找逃亡途中失散的家人,可惜一个也没找到。想到这些,信阳心中对宇文氏的怒火就更甚。
  察觉到了信阳神情的变化,尉迟迥安慰道:“好了,贤侄既然不愿提及,定是一些不好的往事,恕老夫多嘴了。当初刘兄在危局之下,能够将你们送出去,也是不易。如果他泉下有知,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经成了齐国最年轻的将军,前程一片大好,想必也该瞑目了。”
  止住了信阳的疑问,他接着说道:“别问老夫怎么知道,当初晋北的那场大战,老夫曾亲眼目睹你在阵中冲杀,只是当时不敢肯定就是你。洛阳城战的时候守城的就是你吧,好小子,不愧是刘兄的种,区区几万地方军,就能让老夫手下十万虎狼面对洛阳束手无策。为将之道,你可是运用到了极致,假以时日,又是一员虎将无疑。”
  信阳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尉迟叔叔,我现在是齐国人呢,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们现在可是敌人啊。”
  尉迟迥拉着他坐了下来,给他斟了一觞酒,笑道:“什么敌人,我只知道你是刘兄的儿子,是我尉迟迥的晚辈。唉,自晋以来,这片天地豪杰辈出,江山多次易手,你方唱罢我登场,谁又能保证宇文家的江山能坐稳多久呢。你现在心里对宇文氏充满了仇恨吧,不过做叔叔的还是要劝劝你,先忍忍,留得有用之身,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枉送了性命啊。”
  信阳道:“尉迟叔叔,圣人不是教导,忠君爱国么,难道您对这个国家,就没有丝毫感情,它就没有丝毫值得您效忠的地方?”
  尉迟迥叹气道:“果然你还是受到了你父亲的影响,这些都是你们汉人的那套理论,你父亲就是那样,好好的将帅之才,就为了效忠那个日薄西山的魏国,为此不惜搭上全家性命,结果落得那样的结局。然而,魏国终究还是亡了。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我和你父亲不一样,大概是观念的不同吧,你父亲是条汉子,够豪爽,够义气,有气节,这在朝中很少见,所以我和你父亲才会成为世交。但是你父亲那套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想法我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赞同。我们鲜卑族人信奉的是手中的实力,当初魏国大厦将倾,除了拓跋族的势力,以及和皇家有利益攸关的那些人马,又有谁站在了皇家那边?你父亲只是个例罢了,他脑子里的忠君爱国的念头害了他啊。”
  听到他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信阳反驳道:“自古我华夏都讲究忠孝节义,先哲也教导我们要有一颗爱国爱家的心。父亲求仁得仁,在大义面前不惜身,是他这样的英雄撑起了国家和民族的脊梁,做儿子的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骄傲。如果这个世界失去了礼义廉耻,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只剩下□□裸的利益,那这个世界还有何美好可言?”
  尉迟迥道:“和你父亲一样的迂腐,你们汉人那套就是啰嗦,即使要讲究,也要分清时候吧。如果是你们汉人的政权,皇帝是你们的人,你父亲那样就没错,的确会流芳百世,可是现在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是我们鲜卑人,我们是不接受这套的,我们只认可自己手中的力量。”
  “要是你们先哲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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