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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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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的朝堂之上,此时已经炸开了锅。两地同时开战,满朝文武为此争吵不休,武将们都主张先迎战周军,毕竟比起周军,梁军只是芥蒂之癣,周军才是心腹大患。而文臣们则力主先保两淮之地不失,那里才是帝国粮食赋税的直接来源,一旦丢失,国内将面临钱粮缺乏的危机,那时齐国将不战而亡。
小皇帝对此手足无措,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段韶。段韶出列道:“启禀陛下,此次周军气势汹汹而来,目的就在于夺取我朝的晋阳,因此,在应对周军的事情上大意不得,一旦晋阳丢失,邺城将处在周军兵锋的威胁之下,到那时,亡国之祸不远矣。因此,我朝应该尽遣精兵强将,与周军会战于晋阳以西。至于梁国,土鸡瓦狗耳,只需遣一上将,领三五万兵马,就能将他们尽数歼灭于淮水两岸。”
高纬大悦,笑言道:“爱卿以为,派谁去应对梁国为好?”
段韶扫了一眼身后的诸将,见他们一个个不情愿的样子,感到大为头疼。齐国历经多年征战,且面对周军和突厥从不落下风,这些将军早已骄傲自满,让他们去和北方狼族拼杀,一个个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要他们去打那些绵羊一般的汉人,他们认为这是对他们的羞辱。
正在犹豫之际。兰陵王高长恭出班奏请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可遣奋威将军刘信阳领兵前往对付梁人。梁人虽然马上战斗比不上我军,可是他们的阴谋诡计倒是不少,两淮之地河网纵横,我们的骑兵在那里施展不开,反倒自减战力,刘将军熟读史书,对于汉人的了解恐怕在朝的诸位将军无人能及。定能窥破梁人的诡计,为我朝守住两淮赋税之地。”
段韶跟着奏道:“臣附议。”
斛律光也出班奏道:“臣附议。”
其余诸将也大声奏请附议,同时大伙儿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他们去对付那些懦弱的汉人了,就算打赢了他们,也不光彩。
高纬道:“既然众卿家都无异议,奋威将军何在!”
信阳出列拜道:“末将在!”
高纬道:“现授你定南大将军一职,加授光禄大夫,率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另调派给你两万民夫,全权负责两淮战事,务必将梁人赶回江水南岸去,待我朝大军打退周军,再兴兵梁人问罪。如若两淮之地有失,朕定不轻饶!”
信阳答道:“谢陛下隆恩,末将誓与两淮共存亡!”
高纬温言道:“爱卿退下吧。”信阳起身退入了班列中。
高纬继续开口:“斛律爱卿,兰陵王兄。”
两人同时出列道:“臣在!”
“令你二人领河北之兵,合晋阳之力西出晋阳,将周军赶到黄河西岸,定要保住晋阳不失。”
两人大声应喏。段韶出班道:“陛下,请允许老臣同往。”
高纬说道:“老将军年事已高,朕实在不忍心再让老将军再为朕操劳,还望老将军体谅朕的不忍之心。老将军为帝国征战多年,保我高家数代国祚,也该老将军安心颐养天年了。再者,斛律将军和兰陵王出师,京城还需要老将军坐镇,朕才放心啊。”
段韶哈哈笑道:“陛下不必过谦,京城之事,陛下定能处置妥当,我段家自神武帝起,世受皇恩,老臣这把老骨头既然在战场上打拼了这么些年,那么,就让老臣葬在战场上吧,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归宿,求陛下恩准。黄汉生七十高龄尚能够定军山刀劈夏侯渊,老臣这把老骨头,定要阵斩尉迟迥,决不让老前辈专美于前。”
见段韶心意已决,高纬心知再无法阻拦,只得同意了段韶的请战。加封他为并州太守,督诸军事。安排完毕,高纬宣布退朝,太监那尖利的嗓子宣告了今天的朝会结束,大臣们恭送走了皇帝,三五成群的出了太极殿。
兰陵王对信阳招了招手,两人并排而行,兰陵王对信阳道:“贤弟可明白为兄为何举荐贤弟出征江淮?”
信阳道:“惭愧,对兄长的举荐,信阳未能完全明白兄长的意思。”
兰陵王笑道:“朝中诸将都不屑于和汉人打仗,主要是都瞧不起汉人,想捞这个便宜的那些将军又不够格。为兄就把这桩便宜事送给你了。这可是一次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你首次独自成军,掌管一方军事,只要打退了梁人,保住两淮不失,那么贤弟你就正式步入了我朝高级将领的行列,未来前途更加不可限量。加油吧!为兄可要先行一步,去应对周人的扣边,各自珍重吧,等到回朝之后,你我再举杯痛饮。”
好不容易和小怜在一起,过了数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如今一纸诏书,他又得奔赴前线。虽有万般不舍,终究还是不敢拂逆了皇帝的旨意,在小怜依依不舍满含泪水的眼光下,信阳洒泪而别。临行前,他对小怜说道;“等我回来,赶跑了梁人就回来,回来咱俩就成亲。我要用天底下最好的礼仪来迎娶你,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冯小怜今生今世只属于我刘信阳一个人!”
听到阳哥哥这深情的求婚,小怜眼中少了些许悲伤,多了更多期盼,只盼信阳哥哥能平安归来,自己就嫁给他,然后离开这越来越混乱的国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想到这里,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望着信阳的眼神也就饱含了更多的柔情,“阳哥哥,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你,然后再也不分开。”
带着五万人马昼夜急行,十日抵达徐州,大军在此休整了两天,补足了粮草,卯足了劲,决意寻找梁军决一死战。全军上下没有一人将南人放在眼里,常年和彪悍的突厥蛮子厮杀,让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懦弱的汉人,梁军的五万大军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五万只羊,吓都能将他们吓死。不过对于南人的财物,他们还是很感兴趣。
信阳对麾下人马的临战状态忧心忡忡,骄兵必败,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三万大军,除了自己的火山军,其余的都是各系军队临时抽调起来的一个混乱的军团,自己的命令并不能得到彻底的落实和执行。
许多将校对自己阳奉阴违,在他们眼中,自己是靠着兰陵王,才能身居高位。洛阳之战,在兰陵王,斛律光和段韶的盛名下,自己的光辉被掩盖了,所以名声不显,这些常年在边境上和突厥作战的汉子并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想到这些,信阳有些无奈。
梁国的大军在两淮地区犹如进了自己的后花园,齐国的小股部队不敢缨其锋,成建制的地方军除了固守几个重要的据点和城池,轻易不敢迎战。小股部队的偷袭并没有给梁军带来任何的伤害,反倒让自己一方损失加重。
好在梁人不像北方的狼族一般,具有强烈的破坏性,除了抢收田地里的庄稼和掳掠大量的人口,他们并没有进行野蛮的烧杀抢掠,只是做好一切的战前准备,看样子他们真打算和齐军狠狠的干一仗。梁军的主帅萧思温对齐国并没有多少畏惧,他在等着齐国援兵的到来,将他们一举歼灭,彻底地将两淮地区收回梁国的怀抱。
两只军队在广阔的两淮平原上展开了对对方的搜索。两军的斥候在各个地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终于,两军的先头部队在震泽附近相遇,随即爆发一场激烈的遭遇战,两支轻骑在马背上同对方展开了殊死较量。梁国的骑兵哪里是齐国从苦寒之地打磨出来的骑兵的对手,经过半个时辰的拼杀,渐渐显露出败势。梁军先锋官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边打边退,得胜的齐军衔尾追赶。
追了很长一段距离,已经可以看到梁军的主力,齐军的先锋官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终于明白梁军是有意把他们往自己的主力部队方向引。刚想停下来,随即又轻蔑的笑了,梁军再多,那些懦弱的步卒哪里是自己手中三千铁骑的对手,今天注定了要让自己的长刀饱饮鲜血,自己的战功簿上又要浓重的写上一笔。回头吩咐了一句,派了两骑回去向主帅报备,自己率军向着敌军冲了过去。
信阳带着主力一路收复失地,途中接到了前军斥候的报告,一开始也没太放在眼里,梁军在齐军成建制的骑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加上这广阔平坦的土地,很适合骑兵冲锋,看来梁军的主帅也不过如此。
吩咐大军缓缓前行,随口问了句交战的地点,听到军士禀告说在震泽附近,已经快要靠近震泽边上。信阳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后,猛然大惊。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妙,并且知道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该死的震泽边上要不就是沼泽地,要不就是土质很软,一蹄子下去都能踩出水来的水摊地,骑兵在上面寸步难行,一旦失去了速度的骑兵,面对□□和弓箭的打击,毫无还手之力。
情知先头部队已经上当,信阳愤怒的大吼一声,嘴里喊道:“传我命令!骑兵跟我先行,歩军紧随其后,保持队形,不要掉队,跟我去杀光梁人!把先头部队的那些蠢货救出来!”心里苦涩的叹了一声,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匆匆急行军,等到先头部队抵达战场的时候,硝烟还没有散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己方士兵和战马的尸体,身上的武器,衣服和甲胄被扒掉,就像一群褪毛的猪。为首的队长看得目眦欲裂,望向不远处的湖边严阵以待的梁军,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信阳带着所有部队赶到之后,看到了这一惨象,悲哀的闭上了眼,吩咐大军就地摆下阵势,既然敌人就在前方,自然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哪怕前面是地狱,这个时候也开不了口下达撤退的命令。
梁军上下也发现了齐军主力的到来。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会非常畏惧,但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胜利,那点畏惧早已被胜利所掩盖,全军将士志得意满,斗志高昂。
萧思温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能一口气吃下整支齐军,探清了齐军的兵种武器配备之后,他下令大军靠着湖边,摆下背水阵,挟大胜之威,与齐军决一死战。全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看向齐军的眼光里充满了凶狠。
待齐军摆下了阵势,扎住了阵脚,信阳带着一群将校查看敌军的军阵,以期找出破阵的办法。梁军主帅不为所动,大军严阵以待,等着齐军放胆来攻。
看了好一阵,信阳也没能找出敌军的破绽,他们扎营的地方就在水滩地上,人在上面行走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战马带着骑兵踏上去,蹄子就会陷进去,加上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一旦陷进去,马腿就会被狠狠地折断,骑兵也会从马上栽下来,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会损失惨重。但是不用骑兵,光靠自己手里的步兵,面对敌军那刀枪林立的战阵,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破阵的希望。
身边的将校也都沉默了下来,前车之鉴不远,哪怕再没脑子的指挥官,也不会提出让己方宝贵的骑兵去送死的建议。一时大伙儿心里感到非常的沮丧,尚未正式交锋,己方就先折一阵,三千骑兵白白消耗在了梁军的战阵中。如今面对敌军,感觉就像面对一个乌龟壳,无处下嘴,失败的耻辱让每个军士都感到脸面无光,还没交战,士气就开始低沉下去。
信阳察觉到了士气的变化,他把视线从敌军身上收了回来,开始整肃军队,并放出斥候,查探周围地形,分出人马查探梁军增援和撤退的道路,然后他在大营了召开了战前会议。看着一个个沮丧的面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踢翻了身前的案几,大吼道:“能啊,一个个不是挺能耐的嘛,一个个不是吹嘘自己有万夫不当之勇嘛,怎么?被梁军一个乌龟壳就吓尿了啊,前面不是野惯了了嘛,都敢不遵军令,现在你们敢带着你们手下的那点人马,去把敌人给我消灭吗?不是看不起他们像绵羊一般怯弱吗,现在知道绵羊也会吃人了吧,真是丢尽了我大齐男儿的脸!”
帐内的诸将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裤裆里,反驳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梁军的狡猾给他们狠狠的上了一课,战争不是光靠勇猛就能解决问题的,谋略才是取胜的关键。信阳吼完了,也发泄够了,坐了下来,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淡淡的说了句:“再有不听军令者,定斩不赦!”
帐内诸将低沉的答道:“喏。”
信阳吼道:“给我大声点!没吃饭啊!”
诸将全都站了起来,对着信阳抱拳弯腰,大声吼道:“喏!”
信阳让他们坐下,缓缓开口道:“你们光看见了梁军的乌龟壳,就没想到他这乌龟壳能坚持多少时间么?几万大军在这一片狭窄的空地上,人吃马嚼,能有多少粮食够他们吃的?他们占着地利,我们是没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笑话,他们不是想背水一战么,我们就偏不给他们机会。我们就跟他们耗,看谁耗得过谁,等到他们的粮食吃完了,自然就会撤出那片阵地,到时候我想诸位不会介意给他们一顿狠狠的教训吧。现在,诸将听令!”
帐内诸将又站了起来,抱拳等候主将军令。行军书记早已铺开绢笔,准备记录大将军的命令。信阳扫了一下帐内众人,道:“达奚武听令!”
达奚武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命你率部向我军两翼延伸前进,找到前方敌军增援和撤退的道路,破坏它们,堵死它们,我不希望有一个梁人从这些道路逃脱,出了任何差池,定斩不赦!”
“末将遵大将军令!”
“尉迟信!”
“末将在!”
“给你一万步卒,加上你本部骑兵,在大军侧后翼另起两座营寨,一旦梁军冲击大营失败,势必会像两边分流,我要你截杀住这些溃兵,不要让他们逃脱!”
“末将遵令!”
“马成,拨你五千民夫,修筑工事,做好防御敌军冲阵的准备,并坚固营寨!”
“得令!”
“独孤达!着你向大营后方延伸前进,在五十里范围内搜集大军粮草,并查探有没有敌军前来增援!”
“得令!”
“李猛!”
。。。。。。
看着诸将斗志昂扬的出了大营,信阳也终于展开了紧皱的眉头,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也许,三千骑兵的覆灭,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现在自己终于能够彻底的掌控大军,这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逐渐笼罩了这片肃杀的大地,两军的对垒在这黑幕下,就像两只蜷伏的猛兽,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狠狠的和对方撕咬。每到大战前夕,信阳的心就不能平静,心事太多,也太重,家仇未报,宇文氏就像一座大山,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只有想到小怜那可爱的小脸,才能让自己感到轻松起来。
打完这场仗,自己就回京和小怜成亲,等到灭了周国后,就和小怜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突然又想到了姐姐,好久没回去看她们了,她们一家人应该还好吧,小虎应该又长高了不少吧。战乱一起,平阳一带就有被战火波及的危险,在这乱世之下,只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突然,警戒的哨兵一声尖锐的大喊划破了这片宁静,“敌袭!”
随着这声吼叫,前沿阵地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敌人的战鼓声由远而近,喊杀声也越来越近,看样子,敌人这次夜袭的规模颇大。信阳急匆匆的赶回营地,营地内此时也有些慌乱,大批刚刚被拽醒的士兵睡眼朦胧,衣甲穿戴都不整齐,有的甚至还在找自己的兵器。要不是自己布置的守卫部队挡住,此刻敌人已经破营而入。
看到这个样子,信阳就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都给我安静!听我命令!一营增援左翼,二营增援右翼,其余人马原地整队,随我杀!”
黑暗中的士兵听到了来自上官的指示,慌乱的场面很快镇定下来,接到增援任务的赶紧奔向自己的战斗岗位,余下的站在原地,一个接一个的站好了队列。营内的火把也迅速的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营地。
绵羊一般的梁军竟敢主动偷袭,齐军将士仿佛被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大为愤怒。大军迎上黑暗中冲过来的梁军,狠狠的拼杀,幸赖信阳事先就布好的那些防备梁军突围的陷阱起到了极大作用,因此,梁军偷袭之下,也没能占到便宜。两军犬牙交错,血肉横飞,这种情形下,双方主帅想要保持克制已经做不到了,双方的人马越打越少,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鲜血已经汇成了小溪,场面混乱得不知如何收场。
幸好尉迟信听到大营方向的喊杀声以及冲天的火光,带着自己的人马前来,黑暗中梁军得知齐军的援兵到了,梁军的将校们也清醒了过来,拼着巨大损失,忍痛带着军士后撤,再不撤退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信阳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齐军,看到敌军井然后撤,退而不乱,不由的沉默了,南朝能有这么一支能打的军队,实属难得,这次如果不能将其全部消灭,齐国的两淮之地将随时面临丢掉的危险。这些年帝国一直专注于和周国以及柔然突厥的战争,对南方过于懈怠,如今,帝国将要面临的,很可能是三面夹击,形势变得更加严峻。
梁军撤回了自己的大营,并做好了防备,大营很快沉静了下来。此时,差不多到了五更天,拂晓将要来临,震泽上空开始弥漫起了大雾,很快大雾便覆盖到了两军营地,齐军在营地内严阵以待,以防梁军趁着大雾,再次突袭,经过昨夜的梁军闷头一棍,他们终于收起了他们的骄傲和不屑,开始认真对待他们的敌人,也将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萧思温一个人坐在大帐内喝着闷酒,心中悲苦无人诉说,只能借酒浇愁。由于皇帝笃信佛教,佛门在国内大肆修建寺庙,圈占土地,它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和皇权抗衡的畸形存在,天下僧侣已经增加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国内的劳动力随着僧侣的增加而急剧减少,佛门已经成了帝国的一个新的统治阶层。
皇帝舍身同泰寺,然后大臣们再拿大量的钱财把皇帝赎买回来,已经这样干了三次,看样子还要继续这样干下去,皇帝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贩卖的货物,被佛门卖来卖去,皇权的威严荡然无存,神权压过王权,成为了广大老百姓和贫苦大众的新的统治者。
佛门奢华无度,寺庙修的唯恐不大,佛像修的唯恐不高,大量的金银铜被用在佛像身上,导致国内的货币短缺,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以物易物的倒退现象。加上佛门不事生产,诺大的国家如今被他们祸害得民不聊生,社会动荡。
自己这次出兵,不得不说就有佛教的影子,五万忠于皇族的人马进入两淮。他们希望这五万人马全都死在齐军的铁蹄之下,国内就再也没有力量对他们祸害百姓的行为进行掣肘,也没有任何势力会成为他们鱼肉百姓的阻碍。
想到这里,萧思温不由得感到悲哀,如今国内的最后希望压在自己的肩上,那些有识之士和正直大臣全力促成了自己的这次出征,让自己带领这五万兵马出征两淮,期望自己携大胜之威,回国迅速的打掉日益猖獗的佛门。为了他们心中那对帝国的殷切期望和对百姓的爱护,自己断然不敢相负。
可是,冰冷的现实摆在眼前,齐国三将没有一个出战,仅仅是他们军中一个普通的年经得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将军,就能带着三万兵马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自己占尽优势,都没能将他们击溃。更不要说六镇铁骑根本不屑南顾,想要大胜,谈何容易。
要是给我十万敢战之士,何必如此苦心孤诣的设计?如今只能用智谋上的差距来弥补战斗力上的不足。现在,齐军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轻取两淮的梦想已经成为泡影。他只能静待天时,苦思破敌良策,如若不能快速取胜,那就只能撤兵,回国等待帝国的破灭吧。
信阳再一次召集诸将在大营里召开战后总结会议,自己还是太过年轻,被萧思温那老狐狸玩弄了,所幸麾下将士舍命死战,靠着自己的血性和凶狠打退了敌人的突袭,否则这会儿已然惨败。
帐内众人也都没了说话的心思,梁军的两记闷棍,就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们的脸上,这不是他们打柔然的时候,靠着手中的武器和武勇就能拼出胜负,很多时候还要靠脑子,而这玩意儿,恰恰是他们所欠缺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望着信阳,希望他能拿出破敌的办法。
看到众人都望着他,信阳开口道:“此次敌人夜袭,是本将疏忽的缘故,没能想到南国将士如今这么有胆量。此次敌人夜袭虽然失败,但我军将士也死伤惨重,等到回京,我会自请罪责,于诸位无关。”诸将一时呆住了,谁都没想到他们的主将不仅没有问责他们,更是将所有罪责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都是军中粗豪的汉子,没有人觉得庆幸,更感觉是一种羞愧,脸上火辣辣的。
终于,有人红着眼说道:“不怪将军,要不是将军事先有所防备,此刻我等的项上人头已经成了敌人的战利品,挂在敌人的马脖子上了。都怪我等太过自以为是,没把敌人放在心上,大意之下才让敌军抓住机会。其罪在我等,哪里能怪的了将军。请将军重责我等,以儆效尤!”说完就跪在地上,等候处罚。其余众人也一起跪在地上,请求接受惩处。
他们中间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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