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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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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护主心切,才会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容奴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陛下既然已经剪除了斛律光,再让他的女儿做皇后,这非常不妥啊。刚刚皇后娘娘为了她父亲,是如何的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的,陛下可是亲耳听见了,要是她一时想不通,做出了伤害陛下的举动,到时候悔之晚矣。”
高纬奇怪道:“皇后好像并不是那样不辨是非的人吧,朕这次诛杀斛律光,本来就没有充分的证据,对皇后退让一些也是应该的。”
穆提婆哀求道:“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皇后哀伤父亲之死,她认为是陛下无端的杀害了她父亲,要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危害陛下安危的举动,奴才可就万死莫辞了,这叫奴才如何向已故的先帝交待啊。”
高纬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起来吧,你说的有理,斛律婉儿确实不宜再做皇后,但是要朕废黜她,必须有确凿的理由和证据。朕诛杀斛律光,没能拿出证据,已经让许多人对朕不满了,朕可不想再生事端,接连对斛律家开刀,朕可不想整天听朝中那些家伙的聒噪。”
穆提婆恭敬道:“陛下放心,奴才定然会让陛下如意,既不会落人口实,也不会让陛下的威名受损,也让陛下不会受到任何危险。”
高纬虽然对婉儿有些不忍,不过一想到穆提婆说的话,也许婉儿真的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婉儿的存在让自己感到了不舒服,那么这皇后之位,不让她坐也罢。
星夜往邺城疾驰的斛律武都,在晋阳遇见了信阳派出的向自己报信的张虎。看完信阳的书信后,他也相信,信阳的劝告,并非毫无道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枉死在那昏君的莫须有之下,他就压不住心中的悲愤。如今斛律家满门弱小,全赖信阳偷偷的照应。对于这个义弟,斛律武都心中充满了感激,但是要让他躲藏在京城之外,这让一向骄傲的他怎能忍受,不替自己的父亲讨回公道,枉为人子!
他对张虎说道:“劳烦你送信了,义弟的好意,做大哥的先行谢过。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回去代我好好的谢谢我那位义弟。”
张虎拱手道:“少将军客气了,老将军故去,同为军中袍泽,在下也心痛莫名,但是请小公爷以大局为重,为斛律家的未来着想,万勿拂逆了我家主公的一片好意。我家主公派我前来送信,就是希望能保住斛律家的未来。希望小公爷能明白。”
斛律武都道:“义弟的好意,吾定然不会拂逆。但是作为人子,听见父亲罹难的消息而不前往,这岂是人子所为。我会悄悄的潜回京城,先见见义弟,好好谋划,定然不会乱来的。”
张虎见斛律武都回京之意已决,也不好再做阻拦,抱拳道:“既然如此,请让在下随小公爷一起回京,这样我对我家主公也有个交待。”
高纬对斛律家的处置,最终还是传了下来,由于斛律光谋反,现已伏诛,现将斛律家男丁全部收押,择日问斩,女子全部卖入教坊司,为奴为婢。旨意一下,斛律家满门都不能幸免,这让朝中其他的大臣为皇帝的狠毒感到心惊,也为斛律家现在的遭遇感到齿冷。兔死狐悲之下,他们对高纬也越来越离心。同时也悄悄的将家中有前途的孩子们撵出了邺城,告诉他们高纬不死,就永远别回京城。一时京城内外人心惶惶。
对于朝臣的反应,高纬并不在意,既然没有人明确的站出来反对自己,那么这群胆小鬼就会继续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一时高纬猖狂异常。
同时,他派出御林军,日夜巡视京城,保卫京都安全的同时,抓捕那些对高纬非议的百姓和官员。这让京城里的所有人对高纬都敢怒不敢言,敢于忠义直言都已经被高纬下了狱。对高纬的统治,也愈发的不满。而高纬仿佛没有察觉这一切,依然我行我素,酒池肉林,纵情声色。
信阳得知高纬对斛律家的处置之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当初也料到了高纬会对斛律家下手,奈何自己却无力改变这一切,也无法阻挡它的发生。
小怜得知老夫人被下狱,斛律家一个都没能幸免,哭的肝肠寸断,虽然她在斛律家只是一个丫鬟,还在斛律家受了好几年的苦,可是小姐对她真的很好,宛若姐妹,老夫人也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斛律家满门就这样倒在了皇权之下,一想到他们将要面临的遭遇,小怜就心如刀割。
泪眼婆娑的目光看向了信阳,信阳在这双充满哀求的眼睛之下,再加上小怜那可怜的小脸,他实在是做不到摇头。他起身将小怜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小丫头,阳哥哥也没有办法,老夫人求仁得仁,阳哥哥无法阻拦。至于其他人,阳哥哥实在是顾不过来。”
小怜仰起头,看着信阳,啜泣道:“阳哥哥,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为了斛律家操碎了心,都没能安稳的睡上一个好觉。我只是想到老夫人那么好的人就要被陛下处死,就忍不住悲伤。现在小姐也该知道这个消息了吧,也不知道她在宫里是如何的备受煎熬。”
信阳摸摸小怜的脑袋,心里也不住的叹息,那么一个好女子,就生生的毁在了权谋之下,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自古以来,后宫就充满了权谋和争斗,里面的水比朝堂还深。当斛律光被诛之后,婉儿在后宫注定要失势,一个失势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宫内其他有着各种势力支持的妃子们的对手。
高纬到现在还没废除她,只能说是在废黜她之前,让她在那个位置上生生的受煎熬,被废黜只是早晚的事。一想到那么一个可爱温柔的女子,就要在冷宫中熬过漫长的余生,信阳信心就一阵阵唏嘘发冷。
斛律武都刚刚过了上党,就接到了信阳再次派来传信的张龙,得知斛律家满门已经遇害。他悲愤的大叫一声,连日的赶路,加上这一下深深的刺痛,心力交瘁之下,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他就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旁边的护卫大呼少将军,迅速下马将斛律武都扶了起来,掐了掐人中,还是没能掐醒,护卫们只好就地取材,做了一副简易担架,抬起昏迷的斛律武都,迅速朝着最近的城池赶去。张龙阻止了他们,说道:“来的时候我家主公交待,斛律家现在满门罹难,陛下发了海捕文书追拿少将军,现在要是进城,保不齐就有人认出少将军,为了钱财和富贵,他们可是没都干得出来。要是害了少将军,可就大事不妙。斛律家现在就只有少将军能撑起来,万万不敢冒险。”
斛律家的护卫见张龙说的有理,忙向他请教该怎么办。张龙说道:“如今少将军昏迷不醒,诸位兄弟先在城外找个地方将大公子安顿下来,由小弟去城里请一位名医来医治少将军,诸位哥哥意下如何?”
斛律武都昏迷,如今身边的护卫六神无主,听到他的建议,忙不迭是的答应了下来。约好了在什么地方碰面,一伙人分成两路,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望着焦急的抬着斛律武都去找落脚地方的护卫。张龙叹息了一声,打马往城内赶去。
折腾到半夜,斛律武都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身边护卫那悲伤的脸,斛律武都心里也非常难过,偌大的斛律家,没想到转眼间就烟消云散。自己不过去朔州戍边一阵子,没想到和家人的最后一面,竟成了永别!
如今斛律家已然不再,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护卫,斛律武都虚弱的开口道:“诸位兄弟,这次是我斛律家连累大家了。如今斛律家既然没了,诸位何去何从,由诸位自己选择吧,诸位为斛律家所做的一切,斛律武都永生感激。”
护卫们单膝跪在斛律武都的床前,为首的护卫道:“少将军这就是不把我们当人了,我们兄弟受斛律家恩惠良多,老将军待我们如生死兄弟,如今他老人家被奸人所害,我等定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当我们进入斛律家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们此生与斛律家绑在了一起,还请大公子不要拿我们当外人看待。我们生是斛律家的人,死了,也还是斛律家的鬼!”
斛律武都大为感动,道:“如今斛律家已经没了,诸位也没有必要再将自己陪葬在斛律家。我这次回京,定要为父亲和我斛律家的满门无辜讨回公道,哪怕凶手是皇帝。诸位也有自己的家小,就不要陪着我去趟这趟浑水了,你们对斛律家的情义,我代斛律家在此谢过。”
护卫答道:“少将军无需多言,我等既然在斛律家呆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我们也跟着享受了。如今斛律家遭难,我等兄弟岂有弃之不顾之理,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老将军没了,我等听从少将军差遣,定不相负,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斛律武都道:“谢谢诸位了,我斛律武都在此向大家陪不是了,是我太过小人之举。还望诸位不要笑话。”
护卫们笑着说道:“少将军这是为我等考虑,我等岂能不知,少将军如此,方才显大好男儿的真性情。少将军请尽快振作起来,如今的斛律家,就只有少将军能撑起来了,我们也希望少将军能重振家族。我等也好百年之后,对老将军有个交代。天子无道,不报此仇,我等有何颜面去面对老将军。”
斛律武都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床榻边,强自振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护卫们要伸手上前扶住他,被他摆手拒绝。自己费力的坐了起来,望着身前殷切的目光,他沉声道:“既然皇帝听信小人之言,让我斛律家无辜被屠,这样昏聩的皇帝,已经不值得我斛律武都再效忠了。”
护卫们义愤填膺道:“这个昏君,他不配我们效忠,老将军为他披肝沥胆,他竟然对老将军下此毒手。大公子有何决断请示下,我等誓死追随大公子。”
斛律武都泪流满面,斛律家虽然没了,这些护卫依然能够追随着自己,无怨无悔。这一切都得感谢父亲啊,是他为斛律家培养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护卫。想到父亲,他在心里就越发的恨起了高纬。
斛律家满门抄斩,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敢为斛律家收尸,高纬意向不明,没有人敢去触动皇帝敏感的神经。往日受斛律家的恩德,如今也只能假装忘记。只有信阳,木然的收敛着斛律家所有人的尸体,对于旁边开着门缝往外看的那些人,信阳冷冷的瞟了一眼,就让他们脸上羞愧难当。一个个都是受过斛律家大恩的人,如今却被一个小子所看不起,有羞愧得怒火中烧的想下去让信阳好看,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旁人劝道:“斛律家如今这样,我等却不能为其做点啥,如今有人代我们替斛律家收尸,受他些白眼,也是应该的。”
花了三天,信阳才把斛律家所有人的尸体都收敛了起来,在城外的别院后山上找了一块上好的土地,将他们全部安葬掉。和小怜两个人替他们守完了头七。高纬听说此事后,简单的哦了一声,眼里的意味难明。
内卫禀报来消息,刘信阳的夫人是斛律家的一个婢女,因此他才会替斛律家的人收尸。死者为大,事关人伦,高纬也不好下旨惩罚,一个小小的将军,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高纬都懒得用眼皮子夹他一下。
所以,信阳最后也没有受到责问和诘难,这让那些受过斛律家大恩的人悔得捶胸顿足,早知道没事,自己就去替他们收尸了,搞得现在自己老是被人说闲话,遭受莫名的指责,百姓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斛律家的事情过去之后,满朝的人都盯着高纬,看他什么时候废掉现在的皇后,有心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在后宫活动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废后只是早晚的事,如何让自己的人坐上那母仪天下的宝座,才是这些人追求的结果。
一时后宫内勾心斗角愈演愈烈,鸡飞狗跳,有心争宠的宫妃美人们不断的在高纬面前撒娇卖笑,搞得高纬不胜其烦,下重手惩戒了几个美人,才稍微压住了后宫那躁动的局势。穆提婆趁机向高纬进言,如今废后已经不可避免,陛下不如早做决断,后宫佳人们对后位可是翘首期盼,要是迟迟不决,后宫就不会稳定。
于是高纬采纳了穆提婆的建议,命人搜罗皇后不淑的证据,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他薄情寡义,而是皇后自身的过错,自己忍无可忍,不得不做出废后的举动。
得到高纬的授意,穆提婆大喜,只有揭掉婉儿身上的那层皇后的外衣,他才能获得莫大的快感和满足。斛律光,当初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个阉人么,没想到吧,如今你这满门都栽在了我的手里,你现在一定在为你当初对我的无礼举动而后悔吧。要不是皇帝就在眼前,他真想放声大笑。
安葬了斛律家满门骸骨之后,信阳闭门不出,整天在府里陪着小怜,陪着她从斛律家失事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些日子,他连兰陵王府都没有去过一次,虽然高纬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降罪于他,但是他可不认为这是高纬的仁慈,只是自己这小小的将军在高纬面前不显眼罢了,他都懒得和自己计较吧。他相信,只要皇帝稍微的关注一下他,就会发现自己和兰陵王之间的深深牵连,以及和段懿,斛律武都的情义,他定然不会轻易的饶恕自己。
既然没事,他也稍稍的放下了心,他派人去幽州,通知自己在幽州的人马小心谨慎,不可妄动。他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护卫带回斛律武都安然无恙的消息。
☆、皇后失位
将养好身子的斛律武都,没有片刻的耽搁,酬谢了收留他们的人家之后,带上所有人马,加速朝着邺城赶去,此刻的他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回京的决心。养伤的这些天,他也逐渐的想明白了,如今斛律家满门罹难,没有人会再帮助自己,自己想要讨个公道,已经变得非常艰难。当初信阳送信让自己不要回京,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只是,他有他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苦苦等待的信阳,终于等到了管家告诉他张虎回府的消息,顾不上夜半三更,他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拍了拍望着他的小怜,轻声安慰道:“睡吧,没事,张虎回来了,我去去就回。”说完轻轻的替小怜拉上被子,出了卧房。
来到偏厅,张虎已经在此等候,信阳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迎上我兄长,他怎么说?”
张虎苦笑的指了指旁边,信阳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带着斗篷,一身黑衣。从身材上他就认出了是斛律武都,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大哥,你怎么就不听小弟劝,执意要回来呢。”
斛律武都摘下斗篷,这些天的赶路,让他脸上挂满了疲惫。见到信阳,他松了一口气,如今的邺城,就只有这个义弟,能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下,还毫不犹豫的帮着自己。苦笑了一下,他答道:“多谢义弟为我斛律家做的一切,回到京城,为兄已经打听清楚了,要不是你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我斛律家满门收尸,我那些无辜的家人就得在街上暴尸。如此大恩大德,斛律武都无以为报,请受大哥一拜!”说完就对着信阳拜了下去。
信阳赶紧搀扶住他,说道:“大哥,使不得,你我本就是兄弟,老将军待我有知遇之恩,况且内子也蒙贵府照顾多年,小弟受斛律家恩惠良多,如今斛律家蒙此大难,信阳岂有置之不理之理。”
斛律武都挣脱了信阳的搀扶,坚持拜了一大礼,才重新站了起来,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满京城受过斛律家恩情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们就不会像你这样,没有落井下石,我已是千恩万谢了。患难见真情,从今往后,但凡有所差遣,斛律武都定然领命!”
信阳摆手道:“大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生死兄弟,这些都是当小弟的应该做的,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你从朔州一路赶回京城,想必也累坏了吧,先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再细谈。管家,赶紧带大哥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洗洗身上的疲惫。”
老管家上前道:“少将军请,老朽早已命人备好热水,您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和我家将军详谈不迟。”
斛律武都也不再客气,对着信阳抱了抱拳,就跟着老管家出去了。走到门口,回头对信阳道:“我这次回京,是悄悄的潜入进来的,贸然来到你这儿,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信阳道:“大哥放心,小弟会处理好的,既然大哥到了我这儿,我定会护得大哥周全。还请大哥不必担忧,小弟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斛律武都笑了一下,也不多言,朝着信阳摆摆手,就跟着老管家下去了。
信阳对张虎道:“你也累坏了,下去休息吧。”
张虎道:“属下无碍,只是没能完成主公的交待,还请主公责罚。”
信阳道:“我这大哥,我最清楚不过,他要是能听得进你的劝,就不是他斛律武都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他置身事外躲藏起来,他断然是不肯的。回来也好,看见他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不少,下去吧,好好休息。”
张虎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回到卧房,小怜还没睡着,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信阳。信阳呵呵的笑了一下,走到床边,脱去衣袍,钻进被子把小怜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不是让你先睡的吗,怎么就不听话呢。”
小怜撒娇道:“阳哥哥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嘛。跟我说说,出了啥事了,大半夜的非得把你叫起来。”
信阳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斛律大哥回来了,看到他安然无恙,我也安心了不少。”
小怜喜悦的问道:“大少爷回来了?他真的没事?太好了!”
信阳笑道:“以后别叫大少爷了,我和他兄弟相称,你早该改口了。”
小怜难为情道:“这不是叫习惯了嘛,一时改不过来了。”
信阳笑道:“你呀,一辈子就是丫鬟的命,富贵的日子都不会过。”
小怜哼道:“对呀,我就是丫鬟的命,只要斛律家的人都好好的,我就是当一辈子的丫鬟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我是啥,你都会娶我的。”
信阳苦笑着应道:“是是是,我家小怜说的都对,我呀,这辈子算是栽倒你手里了。”
小怜道:“哼,明明就是我被你诱骗了,我那么小,你就开始谋算我了,害的我小小年纪就成了你的人了,怎么,现在想赖账么。”
信阳笑道:“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夜深了,睡吧。”
小怜伸手将信阳的腰抱住,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朝着信阳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信阳和斛律武都在饭堂内等候用饭,小怜上前见礼,这是她嫁给信阳后,第一次以刘夫人的身份拜见斛律武都。斛律武都眼见当初小妹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已成为了将军夫人,取笑道:“没想到当初府里那个小小的爱淘气的丫鬟,如今都长得这么国色天香,这小子的便宜捡大了。你们成亲,做大哥的都没来得及恭喜你们,如今大哥身无长物,这块玉佩随了我二十多年,如今就送给弟妹了,还望弟妹别嫌弃。”
小怜红着脸,朝斛律武都福了一礼,拜谢道:“多谢大哥。”说完双手接过玉佩,郑重的收进了袖子里,然后开始张罗他们的早饭。
等到早饭用完,小怜带着女婢收拾干净,给他们俩上了一壶热茶,就带着丫鬟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她看的出来,两个人有很多话要谈,并且不能让外人听见,所以她带着外面伺候的人,全部退了下去。
斛律武都开口道:“为兄不在京城的这些年,劳烦你对斛律家的照顾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能好好的在父母膝下尽孝,是你代我照顾好了他们,为兄这里先谢过了。”
信阳道:“大哥客气,小弟惭愧,主要是内子经常回斛律家,是她经常去探望老夫人,小弟可不敢与她争抢这份功劳。”
斛律武都感叹道:“真想不到,弟妹当初刚进斛律府的时候,可受了不少罪,前两年都不知道,她那单薄的身躯,是怎么熬过来的。万幸最后她到了婉儿身边,才让我们能够多了些照顾。这丫头是个好女子,知恩图报,我斛律家当初真是捡到宝了啊。”
信阳也唏嘘道:“是啊,小怜从小就是一个馋丫头,当初失去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都不敢想象她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天可怜见,她终究还是在斛律府里安然的活了下来。我为斛律家做的这些,远不及偿还你们照顾小怜的大恩。”
斛律武都道:“好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斛律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告诉大哥,当初家父遇害之后,家母是怎么打算的,为何没有撤离京城,最后落得个满门尽丧的地步。这不像是家母的决断啊。还请义弟为我解惑。”
信阳感叹道:“当初老将军遇害后,小弟为了防备陛下对斛律家的遗孤发难,就请老夫人随小弟带着剩下的人远离京城,老夫人只答应送走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她要守住斛律家的一身正气。为了小弟的安危,她将所有的侍妾和大点的孩子都留了下来,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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