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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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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日夜往邺城赶的信阳忽然好像心生感应,那种不详的预感让他心头大感不妙。除了小怜,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人能让他生出如此感应。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邺城赶去。亲卫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感觉将军的神情非常不对,压下疑问,跟随将军快马飞奔邺城。
高纬终于出现在了大军跟前,许多士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感到非常激动,皇帝陛下如今亲临战阵,让他们生出了誓死效忠的决心。上台前,段懿拉着高纬的袖子,对他说道:“陛下,一定要在将士们面前表现出悲壮的神情,以激励起将士们的誓死报国之心,要让他们看到皇帝陛下悲天悯人的心怀。最好将历代先帝创业之艰难和周国让人痛恨的地方都讲出来。一定要神情严肃,最好能够流下泪来。”
听得高纬都不耐烦了,强忍着等段懿啰嗦完,他就独自上了高台上,对段懿的不满,加上小怜的吹捧,他更愿意听小怜的,而不是这个让他不满的段懿的话。
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数万将士热切的望着他,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努力的想说点让人激励的话,却想到了小怜那曼妙的身姿正等着他大胜回宫之后享用,再看看台下的将士,一个个的感觉傻傻的。
他突然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段子谦心头一凉,皇帝陛下如此的不靠谱,还能指望将士们奋死拼搏么?
果然,台下等待着皇帝陛下激励的数万将士没能听到激动人心的鼓舞,听到的却是他们效忠的陛下那轻狂的大笑,顿时心里一片哗然。既然皇帝陛下自己都不在乎自己江山的安危,自己又何必为了这帝国,白白丢掉性命。数万军士顿时一哄而散,独留下段懿带着自己的人马,在空旷的较场上呆如木鸡,以及那位犹在大笑的皇帝陛下。
等到高纬笑够了,才发现底下乱糟糟的一片,刚要发怒,就察觉了情形不对,将士们已经跑出了校场,这是要出城与周军进行决战了么?不对,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奔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要逃跑,他这才回想到了刚才自己的大笑之举,是多么的不靠谱。心知事情不妙,他眼巴巴的望着段懿。段懿没好气的把头别了过去,他也被皇帝的举动气的不轻,如今军心士气都已经瓦解,再无抵御周军铁蹄的可能。
一想到帝国就要灭亡,他悲从心来,高家一向待他们段家不薄。如今,就算他有心杀贼,也已经无力回天。一切就这样吧,帝国将要灭亡,那就让自己用手里仅剩的力量,书写出段家在这个帝国内的最后一曲战歌,以报效历代先祖的累累忠魂。
失去了军心民心,邺城在宇文邕的铁蹄下,轻易陷落,高纬这个时候想要出逃,可惜已经晚了,没有人再愿意跟随一个亡国之君,他只有躲在皇宫里瑟瑟发抖,只期望宇文邕能够饶他一条性命。
可悲可叹,遥想高家从高欢时代就开始经营这大片的领土,历代高家男儿抛头颅洒热血,才建立起来这强盛一时的大齐帝国。如今,它就要败在这不成器的子孙身上。
大军进城,百姓们都躲在屋里等待自己命运的判决,没有人去关心自己的皇帝会如何。他们的皇帝也不值得他们去关心了。
信阳日夜疾行,达到邺城的时候,周军已经攻陷了京城。来不及查探具体情况,他直接从东门闯了进去,他只希望皇城还没陷落,还来得及从宫里把小丫头救出来。把守城门的周人刚想拦下他们,暴戾的信阳直接拔刀杀了过去,一众亲卫很快杀光了东门的守卫,消失在了城中。
乱糟糟的街上,到处都充斥着绝望的气息,周军已经在进行抢劫杀人,那响彻全程的尖叫和弥漫全程的烟火,成为了邺城人心头永远的噩梦。
在杀掉了好几批准备拦截他的士兵之后,信阳命令亲卫们换上他们的衣甲,只有这样,隐藏在敌人内部,才能保证自己的隐秘和安全。左弯右拐,信阳终于赶到了皇城面前的广场,混在了准备攻城的队伍中。宽阔笔直的朱雀大道上塞满了敌兵,他们正磨刀霍霍准备攻进皇城,将这里洗劫一空。一想到这堵高墙后面数不尽的财富和美女,心里就火热一片。
宇文邕制止了渴望攻击皇宫的部下,虽然自己灭掉了齐国,但是皇权的威严他还要保证,高纬毕竟是一代帝王,除了自己,谁都不能□□,这是对皇权的亵渎。数千精兵静静的站立在广场上,戈矛指向皇宫,配上这肃杀的意境,让把守皇宫的卫士胆战心惊,但是对皇帝的忠臣让他们又不能放下兵器投降。
作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背叛,即使自己投降,到时候宇文邕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也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宇文邕没有下令冲击皇城,他在等待高纬亲自捧着国书和玉玺出来,向他投降。
皇城紧闭的大门还没打开,皇宫内就燃起了冲天大火,首先起火的就是朝臣上朝的太极殿,然后就是后宫,风助火势,很快火焰就在皇宫内连城了一片。宇文邕暗叫不妙,高纬这是要自焚啊,他倒是在这最后关头勇敢了一回。
他急忙下令冲击皇城,那巍峨的大门在数千将士的冲击下瞬间就破开了,宇文邕吩咐大军赶快救火,他自己带着亲兵向着太极殿赶去。想到高纬最后还能有如此魄力,守卫着皇帝的最后尊严,以前对他的蔑视和不屑也被这场大火冲淡了不少。他要去看着高纬死去,两家的世仇,也将随着高纬的死去,齐国的灭亡而烟消云散。
信阳跟在宇文邕的身后的兵士中,向着太极殿赶去,他知道,只要高纬在的地方,小怜就一定在的。只是想要从宇文邕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小怜,难度不小。左思右想,终究没能找到一个最为可行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小怜再说。
刚到太极殿大门外的广场,突然一阵凄凉的大笑声传了过来,这熟悉的声音,让信阳顿时心头一震,循着声音望去,他终于看到了那分别已久的婀娜声影。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在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怜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哈哈哈,高纬,你这个昏君,你也有今天!是你把我抢过来,毁了我的一生的幸福!今天,我要用你的整个帝国来为我陪葬!这火焰烧的如此迅猛,天都要成全我!烧吧,将这丑恶肮脏的皇宫烧个干净!哈哈!”
说完这些,她的笑声顿然一歇,换上了一幅哀伤的表情,朝着北方哭喊道:“阳哥哥,此生,妾只为君一人起舞,临别之前,妾再为君跳一次,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阳哥哥,今生已无缘,我们来生再见!”
说完这些,小怜哀伤着跳起了那倾世一舞,眼前不停的划过与阳哥哥洞房花烛那夜的历历景象。它们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刻骨铭心!阳哥哥,来生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和你再续今生缘。
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都在看着那美丽的身影,那婀娜的舞姿,那随舞飞舞的泪水,仿佛在向着整个世界诉说着她心中的哀痛。
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在大火中渐渐消逝,只有那天籁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传唱,闻之令人断肠。望着眼前这一幕,饶是这些征战多年,心如铁石的汉子,也心生不忍,默默流下泪来。宇文邕心里也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世人都在骂她是妖妃,却不知这是多么的可笑。如此敢爱敢恨的烈女子,又怎能容世俗之人轻易毁谤。
此刻信阳早已泪眼磅礴,他不顾一切的要冲进大火里,要把小怜抱出来,被跟随他的亲卫们死死的抱住。眼前的大火已经无法扑灭,更何况周围全是周兵,一旦身份暴露,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信阳顾不了这些,他只想冲进去,救出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可爱精灵。奈何挣脱不了亲卫们的缠抱,他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那个翩翩起舞的美丽精灵慢慢吞噬,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小怜已经彻底的消散在了这个世上,就在他眼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消散!
信阳跪在地上,痛苦的闭上眼睛,眼里的泪水像决堤一般往外涌,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精灵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她就毁在了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之下,她就葬在了这片肮脏的宫城中。一想到这些,他恨不得立刻追随小怜而去。他用拳头不停的砸自己脑袋,亲卫们死死的拖住他,在所有人还沉浸在伤感中,将他拖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宇文邕从伤感中回过了神来,正要下令继续搜捕齐国皇族,一队士兵押着高纬上前来。原来高纬看到宫城着火了,就跑到了御花园的水池里躲了起来,救火的士兵去那里打水的时候发现了他,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
望着眼前不断发抖的亡国之君,再想想刚刚举火自焚的烈女子,宇文邕都为冯小怜感到不值,屈身于如此脓包的男人,真是可惜了那倾世之颜。同为皇帝,他都为高纬感到羞耻,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他,考虑到还要用高纬来祭奠历代先帝的英灵,安抚齐国残余的抵抗势力,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杀念,挥了挥手,让亲卫们将他押了下去,他实在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听到小怜那断人肝肠的呼喊,婉儿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小丫头,你这又是何苦。你隐忍了这么些年,终于毁掉了那昏君的江山,为何就不能等那个男人来带你逃出这炼狱?也罢,你既已去,就等姐姐一程,姐姐这就下来陪你,黄泉路上,你我相互陪伴,也不会感到寂寞了。
此刻齐国的皇宫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已经没有了救火的必要,宇文邕叹了口气,正欲退出皇宫,身边的亲卫对他说道:“陛下,士兵们找到了高纬的废皇后,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宇文邕疑惑道:“一个废后,押解回去赏给将士们就好了。”
亲卫为难道:“可是陛下,她是斛律光的女儿。”
宇文邕惊讶道:“她不是被高纬废了好几年了么,带上来。斛律光虽然阻挡了我大周统一中原的步伐,但是作为一位将军,他也赢得了我所有大周将士的敬重和佩服,他的后代我们一定要善待,让天下人都看看,朕和高纬那昏君是怎样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亲卫敬服的拜谢完宇文邕,立刻下去传令。
婉儿被一群士兵带到了宇文邕的面前,平静的向宇文邕施了一礼,“罪妇拜见陛下。”
望着眼前平静的妇人,漂亮的脸上带着麻木的神色。如此绝色竟然被高纬折磨成这个样子,宇文邕都心有不忍了,他和颜悦色的说道:“夫人请平身,令尊是一位让朕钦佩的大英雄,可惜被高纬那昏君无端诛杀,着实可恨。出于对斛律将军的敬意,他的女儿朕一定会善待。如今齐国已然不复存在了,夫人你已经自由了,请跟朕回长安,朕一定将你妥善安置。”
婉儿平静道:“陛下厚爱,妾身谢过了。如今斛律家已然不再,独留妾身一人活在世上,已经毫无挂念。妾身犯下如此多的罪孽,心怀愧疚,有何颜面存活于世间。”
宇文邕道:“夫人为何有此轻生念头,那些罪孽都是高纬的,与你何干。夫人不要在意那些世俗之言。”
婉儿拜谢道:“谢陛下厚爱,妾身恳请陛下,请容许妾身落发三千,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妾身要在佛祖面前忏悔这一世罪孽,否则将来该如何面对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啊。”
宇文邕思虑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夫人对这世俗已无挂念,朕就由得你去吧。”
婉儿盈盈下拜,“多谢陛下大恩。”拜完起身,一个人孤独的离开了皇宫这个巨大的牢笼,没有丝毫的留恋。
望着婉儿远去的背影,宇文邕摇了摇头,将心底的一丝不舍抛出了脑海,现在自己富有四海,为了得到一个高纬的弃后,毁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得。对身边的人吩咐将婉儿安顿好,他走出了齐国这已成废墟的皇宫。
擒获高纬,灭齐的战争也就宣告结束。带着缴获的山川图籍,人口造册,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富,留下尉迟迥镇守邺城,宇文邕带着胜利之师,一路欢腾的回到了长安。如此灭国之战,让周国上下欣喜若狂,宇文邕的威望和权力达到了巅峰,满朝文武争相歌功颂德。宇文邕宣布,大赦天下,犒赏三军,封侯拜将,举国同欢。
☆、物是人非
亲卫们带着失魂落魄的信阳,在邺城内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眼见周国的军队在这齐国的首都里耀武扬威,他们的心里非常失落,强盛的齐国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屹立了不到三十年就烟消云散,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信阳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皇宫面前的那些画面,那天使般的人儿最后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在他眼前回放。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软弱,优柔寡断。恨高纬的昏聩无能,残暴不仁。连带着,他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憎恶和仇恨。
从小父亲被奸人所害,长大母亲为乱兵所杀,好不容易结识的兄弟如今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现在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死在了那熊熊大火之中,那本是一个应该受到天地钟爱的精灵啊,自己却没能将她好好的守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直让他发狂。心火相煎之下,一夜青丝尽白发。抱着酒坛子不停的往嘴里灌,也许醉死才能让他解脱。
亲卫们见到主公如此模样,大为悲痛,纷纷跪在信阳的身前,请他一定要保重身体,杨修眼含热泪道:“卑职知道主公因为主母之事伤悲,但是如今主母已去,而凶手如今依旧活的逍遥自在,将军怎能在这时候倒下。如今齐国已经不再,我等也不再是齐国的兵将,还请主公带领属下以及幽州所有兄弟,一起为主母和那些枉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信阳失落道:“如今齐国已灭,又何谈幽州军。如今你们已经不再是我的属下,何去何从,你们自便吧。”
亲卫们跪下抱拳道:“我等誓死追随主公,无怨无悔!主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哪怕是去送死,我等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还请主公勿要抛弃我们!”
杨修道:“主公,我等追随的是您,不是高纬那个昏君,是他自己将偌大的齐国弄到如今这灰飞烟灭的地步,这等昏君,已经不配我们的效忠。没了齐国这层大义的束缚,属下就不信以主公的本事,闯不出一番新的作为来,请主公带领我们,为整个幽州而战!”
亲卫们同声道:“请主公带领我们,为幽州而战!”
信阳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让我想想,我现在脑子乱的很。大家放心,你们都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我定不会让你们没了下场。”
亲卫们纷纷退出了房间,杨修慢吞吞的落在后面,看着信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到其他人都出了房间,信阳对杨修招了招手,杨修又几步走到了信阳跟前。信阳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修犹豫了一下,仿佛心里很挣扎,半晌才开口道:“属下不知道这事对主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属下刚去大街上打探消息,得知斛律小姐如今还活着。”
信阳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急忙问道:“当真?”
看到主公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杨修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这个世界还有他所珍爱的东西。连忙开口道:“是真的,周军攻破皇宫的时候,她被从冷宫中押了出来,宇文邕出于对斛律大将军的敬重,没有为难她,让她自行离开了。”
信阳道:“也好,小怜和婉儿亲如姐妹,要是她在九泉之下得知婉儿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已经对不起她太多,如今能做一点就是一点吧。婉儿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杨修道:“听说她自己向宇文邕求了恩典,要常伴佛祖座下。”
信阳惊道:“出家!这怎么行,如今齐国已灭,她已经脱离了皇宫那个大牢笼,恢复了自由,因何会有出家的念头?不行,备马,带我去找她。”说完他站起来就往外走,他一定要劝阻婉儿。
杨修急忙拦住他,道:“主公勿急,属下惭愧,到现在还不知道斛律小姐在哪里出家,请容属下再去打探,以期尽早带回主公需要的消息。”
信阳颓然的又坐了回去,挥挥手让杨修退了下去,自己一个人揉着脑袋,宿醉之后,他的脑袋里如今还是一片混乱。
很快,杨修就带回了信阳期待的消息,信阳换上了便装,放下几缕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庞。如今邺城内到处都有周兵巡逻,要是被周兵认出了他,会很麻烦。
阻止了亲卫的跟随,他一个人赶去了那家叫做念慈庵的地方去寻婉儿。婉儿想要出家,一定是生无可恋了吧。如今斛律羡就在幽州,要是让她知道兄长还活着的消息,也许她就不会出家了吧。
对于婉儿,他的心里颇为复杂,当初他就看出了婉儿对她大有情义,只是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小怜。况且婉儿当时已经被定为了太子妃,虽然他从未有过对高纬誓死效忠的念头,可是圣人之言惶惶在耳,君父为上,他还没那个和未来皇帝抢女人的念头。
如今,唉,想到婉儿这些年在宫内受到的那些苦楚,他大感痛心,当初她们三姐妹是多么的天性活泼,宛如精灵,如今都被高纬害得惨不堪言,小怜小惜尽去,只剩下一个婉儿还是身心俱伤。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着她们一起离开,抛却这世俗的一切权利很仇恨,守护着她们一生到老,多好。
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赶出了脑海,敲响了念慈庵的大门,很快门内就探出了一个小尼姑的脑袋,对信阳施礼道:“施主请回吧,我们这里是尼姑庵,不受男客香火。”
信阳回礼道:“打搅小师傅了,在下不是来上香的,是来找人的,劳烦小师傅通报一声,我想见见斛律婉儿。”
小尼姑道:“本庵没有斛律婉儿,进了这里,都是用的师傅授下的法号。既然出家,就要斩断世俗的一切牵绊,名字只是过往的一个代号,也要一并舍去。”
信阳呆了呆,他根本不知道婉儿的法号,这尼姑庵这么多人,难道要一个个的找下去?且不说一个男子在尼姑庵里一个尼姑一个尼姑的查找是多么失礼的行为,要是婉儿避之不见,他又该如何。一时心乱如麻。
小尼姑道:“施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请回吧。”对着信阳施了一礼,就要关门。
信阳赶紧拦住,道:“那劳烦小师傅通报一下,在下想见下住持,可以吗?”
小尼姑皱了皱眉,刚要拒绝,信阳赶紧道:“打搅贵庵清修,是在下的不是,在下谨添一千贯香火,以求佛祖谅解。”
小尼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施主请稍待,贫尼这就去通传住持,能不能见,就看住持的意思了。”
信阳感谢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说完就站在门外,等着小尼姑的通传。
不一会儿,小尼姑又打开了门,对信阳施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进,住持有请。”
信阳回礼道:“多谢小师傅,多谢!”然后跟着小尼姑进了念慈庵。
望着这片佛教的清幽之地,信阳点了点头,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片安静的地方,实属难得。虽然他对佛教很难升起好感,但是对这里还是比较满意,羁留南国的两年,他也随着含玉走访了不少的寺庙,那些寺庙给他的印象极尽豪奢,佛像唯恐不够高大,不够金碧辉煌,和尚们的袈裟上金线唯恐不多,唯恐不够华丽。佛门已经和南朝的其他阶层对立了起来,梁国最后的覆灭,不得不说佛教的祸害占了很大的因素。南朝的极弱,也和佛门有着极大的关系。
正思虑出神,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阿弥陀佛,施主在这佛门清修之地入定,可有所得?”
信阳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老尼姑,至少有七十岁以上,身上的袈裟和其他的尼姑别无二致,脸上的表情显得庄重肃穆,悲天悯人。信阳行了一礼,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念慈庵的住持了吧,在下刘三,有礼了。”
老尼姑还了一礼,道;“施主非要进我念慈庵,所为何来?”
信阳道:“在下为寻找故人而来,还没请教大师法号。”
老尼姑道:“贫尼静慧,施主来我这佛门清修之地找人,是否来错了地方,这里的人都已经和世俗斩断了牵绊,过去的一切早已成空,施主又为何放不下心中执念,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是离去吧。”
信阳道:“刘三冒昧,还请大师恕罪。然则此人与在下有着很深渊源,有些事必须有个了结,不然此心难安。”
静慧道:“了与不了,又有何分别,既然她已放下一切,愿常随佛祖,吟听佛法教诲,说明过去之事她已了无牵挂,施主又何必过于执着,破坏了她的心境。”
信阳皱眉道:“大师此言差矣,既然我们生在这个世界,就和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岂能说断就断,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佛法有云,成佛大道千万条,没有说只有斩情灭欲,日夜诵经敲破木鱼才能得解脱吧。”
静慧道:“施主大有慧根,与我佛大为有缘啊。施主好像对我佛大有成见,能否为贫尼解惑?”
信阳道:“在下曾经在南国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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