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他的孤岛-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小说TXT下载尽在。 … 手机访问 m。………【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整理
  附:【】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他的孤岛
作者:六叶良

在黑夜里高声的呼喊,是否能听到些许的回应。
一定会有人听到你的祈愿,成为你的救星。
这接踵而来的事,这林林总总的人,她到底该相信什么?

这是一个性格沉默的特警小哥默默保护当事人,即使被误解也绝不放弃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关于伤害和被伤害,保护和被保护,选择和被选择的故事。
1V1,HE~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犯罪,悬疑



☆、chapter 1 家是陷阱

?  五岁那年,踩着板凳站在阳台边上向外探,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翻出窗外。年幼时她有过许多幻想,觉得自己总会比常人灵敏一些,但是下坠那刻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抓不住身侧的管道。
  心跳漏了几拍,从五楼到一楼的距离,竟然只需要眼前一黑的瞬间,容不得她多想。
  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从楼上飞奔而来的焦急的苏勤,他那时的眼神和来找她时一样——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时她茫然绝望地问。
  “不会的!冬冬,爸爸在这呢!”
  救护车上,苏勤语气坚定地说,也这样握着她的手。
  她没摔死,只是腿上多了一道骇人的伤疤。
  苏勤抱着她犹自难过的时候,她已经能反过来安慰爸爸说:“没事,这么靠上,还能穿短裤裙子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小高层搬到了这里。
  如今她马上迎来大学的第一个暑假,而且已经半年没有见到父亲了。
  梅雨天已经持续半个月了,似乎到处都有一种潮吅湿发霉的气味。
  五月末的白色月季在被雨水打湿未干的墙根下一簇簇地开着花,倒成了阴沉天中的一抹色彩。
  苏映冬举着一把不张不扬的黑伞穿过石板微湿的小巷,轻手轻脚地,像只爱洁的猫。只是她眉宇间的警惕全然没有猫儿的慵懒闲适,而是带着几分女孩家少有的锐利。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回个家为什么像是在做贼。
  半年前,她爸爸苏勤找到学校宿舍,握着她的手,神情掩不住慌张。
  “冬冬,听爸爸说,最近工作的事忙,爸爸要出国一段时间,你也先别回家了。卡里的钱够你用一段时间了。有事就先找你唐伯伯。”
  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苏勤现在瞳孔紧缩着,带着丝丝寒气和躲避猎人时才会有的惊慌。
  他们站在宿舍楼旁不远的榕树下,拎着盒饭暖瓶的女生们来来往往,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瞥上一眼。
  “冬冬,爸爸不久呆了,天冷你也快上去吧。”苏勤松开了她的手。
  苏映冬能感觉到,仿佛有一些话卡在了苏勤的喉=咙里,他一边想多告诉她一些,一边又想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并非是她父亲不愿,而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已经攀上了苏勤的脖颈。
  这分别其实并不陌生,每年苏勤都要出国几趟谈生意,她渐渐也习惯了和父亲聚少离多的生
  活,只是想像五岁那会儿说几句暖心的话也张不开嘴了。
  “嗯,一切保重。”她话一出口,又添了几分疏离。
  但苏勤全然没在意,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那我走了,爸爸。”苏映冬没有多少不舍,也吝惜一个拥=抱,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帆布鞋踩在雪上,一阵酥吅麻。今年这一场罕见的年后大雪,让春天也望而却步。她拉了拉衣领,把手插=进口袋。
  “女儿啊,”苏勤突然开口,看着苏映冬转过头,又说,“要是想你妈了,暑假就去找她吧。”
  苏映冬尤不可见地蹙起了眉,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回吧。”苏勤朝她扬扬手,一点也没注意到肩膀上的落雪簌簌而下。
  冬天的气息犹在鼻尖,可还是驱散不了梅雨天的霉气。
  她小心地躲避着水坑溅起的雨水,踮着脚尖寻找空地走走跳跳,铃铛巷十九号终于就在眼前了。
  这条巷子叫铃铛巷,但和铃铛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刚搬来时,她还在上小学,坚定地认为这里曾经一定有什么传说,所以以铃铛命名。苏勤编不出传说,就买了许许多多的风铃,挂在客厅一侧的半圆落地窗上。
  才半年的时间,客厅窗外的这两支爬山虎就猖狂地遮了砖墙,要不是路边那几朵半开的红蔷薇,她可能会走到二十号去。现在她带着点点留恋,从窗外边走过,透过藤藤蔓蔓的爬山虎还隐约可见几只旧风铃。
  她掏出家里的钥匙,拧了三下门才开。她瞪着眼睛支起耳朵向屋内打量,一只手摸=着墙壁找开关,等暖色的吊灯亮起,她才进了门,把淅淅沥沥的雨声关在屋外。
  屋内的潮气很重,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开过窗,所有陈设也都还在她熟悉的位置。她有点好奇,这次到底是什么项目,让苏勤走得这么急,连个打扫的阿姨都没安排。
  苏映冬下意识地要去换鞋,帆布鞋的胶底挡住了雨水,鞋里一点没湿,也没有不适,她看看地上的一层薄尘,索性就这样踏上了地板。
  胶底与地板相触,放大了脚步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苏映冬走出一步就顿住了,不自觉放轻了步伐,像是怕吵到熟睡的孩子。也许是苏勤离开前意欲不明的慎重,或者是这阴兮兮的天气,仿佛到了一个只有她一人的平行世界,而且要在这晦暗不明的光线中独自应付什么洪水猛兽。
  她心中始终绷紧了一根弦。
  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滋养了陌生的气息,让她这个住了近十年的老房主都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她索性甩甩雨水,把长伞也握在手中。
  一层主要是客厅,厨房、一个小卫生间和小储藏间在楼梯两侧,还有一件客房在最里面。苏映冬没有去看,径直走上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她和苏勤的卧室以及一个书房。
  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天飘着小雪,客厅里的壁炉烧得正旺。转眼半年间,都换了两个季度了。大一下学期眼看就要结束了,她借着要学费的事和唐伯伯通了电话。其实苏勤临走前塞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里还有余额,她就想借着机会打听一下父亲的事,然后要出口的疑问还是被挡在唐伯伯笑呵呵的含糊其辞之外。
  像这样一走几个月的事,苏勤不是没做过,虽然时不时的会有短信和电=话,但她总觉得每次父亲都有一种异常的轻松,那种为了不让她担心而特地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好。
  苏勤作为父亲,确实不愿女儿担忧,但是每通电话都是这个腔调,苏映冬就觉得有一丝不舒服了,再加上唐伯伯怎么都不肯说父亲这次去澳洲到底要和哪家公司谈什么生意,更让这次出差显得神秘。一旦有了疑心,各种想法就如同疯长的野草,一时间占据了她的所有心思。
  她一定要回来看看。
  她先回自己卧室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打算回寝室换下吅身上沾了雨水的外衣和裙裤,然后才去了苏勤的卧室。很早以前,苏勤就和她说过,枕头下方的床垫里有一张备用的银行卡。她那时还问为什么要放在这么难找的地方,苏勤只是笑呵呵地说:“有备无患嘛。”
  如果苏勤是做好了事出紧急的打算,那除了一张银=行卡会不会还留下一些联系方式呢?
  二楼的光线相对较好,她没再开灯,径直走到床边摸索。她把雨伞和背包放到床边,全神贯注地掀开枕头掀开床单翻找任何的线索,但是没有一点痕迹,又按按床垫,还是没有。
  难道要把床垫划开?
  苏映冬皱皱眉,转身上了阁楼。
  淅沥的雨帘开始密集,树随风摇的声音更加明显,在室内也能听到哗哗的雨声。脚步声和其它声音混合在雨声之中,苏映冬转身上楼,闪电从楼梯侧面的小窗里劈闪而入,紫白色的电光一闪而逝,继而是轰隆隆的响雷。
  天气更加不好了,苏映冬开始想一会儿要不要打车回学校,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
  阁楼里放的都是一些杂物,有她儿时的小自行车,拼完不舍得拆散的拼图,苏勤的一把旧吉他,还有几个从没开过封的箱子。
  她记得十岁那年夏天她和父亲在湖心公园看荷花,遇到了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对方一口一个“老苏”叫得特别亲=热。父亲也十分高兴,把她领到身前让她叫张叔叔,花也不看了,带着这个张叔叔一同回了家。后来这个张叔叔也来过几次,还送过一个小匕吅首,看得他父亲眼前一亮,应该是个好东西。后来父亲嫌是凶器,就收到了阁楼的储藏间里。
  她记得就放在这里的……
  咔嚓!一声惊雷,电光同时而至。看来云层很低啊,苏映冬握着匕吅首看向窗外,想起初中时的物理知识不由得带上了些笑容。
  叮。叮。
  细小清脆的声音钻入她耳中,这熟悉的声响让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楼下的风铃。
  看来外面的风不小啊。可是,等等……她进来之后没有开窗啊,屋内怎么会有风呢?而且这声音不是铃动时最悦耳的第一声,而是之后不断摇摆消磨,如流水低语一般细碎的余音。
  是听错了吧?苏映冬的眼神渐渐凝重起来,但她一旦有了疑心,绝不会轻易糊弄自己。她握着匕吅首的手紧了紧,侧着身=子往楼下走。好在雨声掩盖了她走路的声音,她有信心去一看究竟,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她觉得最后还是赶快离开。
  无论是父亲的嘱托还是她回来后的感觉,都太……怪异了。
  她下到二楼,飞快地回到了父亲的卧室。她蹲到床边,刚要划开床垫,就听到了“唔”的一声,
  是人在用=力时不自觉发出的音调。
  苏映冬下意识挺|直了身|子回头看。
  钢棍呼啸着紧=贴她的鼻尖挥下,金属的银光呼应着闪电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劲风一扫梅雨季的萎靡气息,肃杀冰冷的感觉切肤而来。
  
  苏映冬的心跳在这时停了一拍。
  噗咔!咔嚓!
  钢棍失手砸到地板上的钝响踩着雷声刺入她的神=经,她惊恐地扬起头,正对上那张苍白的脸。
  袭击她的人个子不甚高,却有三个她这么宽,一张方脸像在水中久泡过一样发白,嘴唇外翻,一道伤疤从左脸横贯鼻子到下巴。闪电映在他脸上,分外骇人。
  如果不是他那身工装服,苏映冬会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然而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苏映冬你得动起来!
  她咬着发=抖的下唇,抄起身边的长伞,伞尖朝着他的脸扎去!她身侧的钢棍立刻掉头当她手中的伞,而后伞尖被对方一手抓吅住。
  “束手就擒吧,丫头。”对方喋喋怪笑,不忘招呼一声,“哥儿几个,在这呢。”
  苏映冬的心凉了下去,还不止一个人……难道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

☆、chapter 2 陌生救星

?  到今天早晨为止,苏映冬最大的难题还是期末的高数考试。谁想到一个瞬息间,难题就上升到了生与死的高度。
  苏映冬一手握着匕|首,虽然是利器,但她根本没法近身,唯一可以充当长武器的雨伞也被对方紧紧抓在手中。她像被栓了绳子的羔羊,只能被赶来的猎人圈入笼中。
  然而,她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苏映冬当机立断,握住伞柄用力后拉,在对方轻蔑地用上力气打算和她拉锯时,她忽然松开手。
  如果是往常做这种围追堵截的事,对方也许不会大意,但是看着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他不自觉地就放低了警惕。对方猛然失了重心,向后一个踉跄。苏映冬立刻跃起,伸长手臂挥去匕|首,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他的喉咙划过。
  趁他躲闪的时候,苏映冬立刻跑出了父亲的卧室。
  她调动起全身的神经来应对眼前的状况,冲出卧室的门,就看另一个手中同样拿着钢棍的人从他卧室走出来,离她只有几步远。她不自觉地瞪大眼睛深呼吸,惊恐的表情只来得及做一半就立刻往楼下跑。
  一楼二楼间的楼梯有两段,她刚下了两三级,就看一个人影投映在转角的墙上,正在缓缓接近。她要是就这样冲下去,可就是个完美的投怀送抱了。
  苏映冬赶忙拉住扶手减下速度,然后双手一撑,侧身跃过楼梯扶手,和冲到两段楼梯间转角平地的另一个人完美错身。
  运气。
  她心有余悸的念头一闪而过,人还没站稳就继续往前跑。
  从她受袭到跑下一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倒并不能证明苏映冬有多敏捷,只是她利用对方的轻敌,很好的把握住了逃跑的黄金时间,反而让对方措手不及。
  这不是演习,必须要争分夺秒!
  一楼楼梯口距离客厅只有四步,这段小走廊一边是厨房,对面是小储藏间,储藏间靠里是卫生间。除了这四步,她还要用八步穿过客厅,连通外面的门就在她笔直的正前方。
  从二楼撑跃下来站得还不稳的身体立刻开始摆出奔跑的姿势,跑!笔直地跑!
  她还维持着看到有人从她房间里出来时的惊恐,瞪着眼睛不断地挪动脚步。
  突然,一只手臂横在她面前,朝着她喉咙的方向用力扫来,但她在狭窄的走廊内无法闪躲,而且一旦停下就会被前后夹击再没机会。
  她拼了命地屈腿,向后仰身体,浅棕色的衣袖将将从她面前闪过。仰得太靠后,险些失力坐在地上。她忍住了想回头看一眼的本能,不顾一切地朝着大门冲过去。她撞上去,拧开门,跌跌撞撞地到了屋外。
  外面是哗啦啦的倾盆大雨。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苏映冬没有停歇,不说后面的喊打喊杀,她身体中敏感的触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可以停下来的地方。她冲入雨中,沿着巷子没命地跑。
  巷子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车往来。当初她父亲就是看中这里安静而且地方不偏僻,但是她现在需要去警|察局或者人多的地方才有可能躲开这群人,然而这两个地方离这里至少三|条街开外……
  不能放弃!
  楼上两个,楼梯一个,客厅一个,一共四个。苏映冬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身后的人依旧紧追不舍。雨渐渐小了,这意味她的身影更加清晰,更加不好躲藏。她一咬牙,偏离了别墅区的大道,转身钻进了周围的小巷子。
  巷子里的老屋错落有致,她踩着腌咸菜的老缸翻上房檐,凭借自己的灵活在杂物中腾挪。如果从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眺望,她的姿势滑稽可笑,时不时地还会滑倒踩空,每每都在最后一刻化险为夷。离她最近的人只在两步外,如果她再失手,一定会被他们抓|住。
  这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进她家,为什么要抓她,她全不知道。但从他们的衣着和最开始挥下的那一钢棍就能判断出,不管他们什么来头都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中。
  她踩在人家的瓦顶上,就如同踩在钢丝上一般。她面前的下一家似乎久无人住,瓦片零碎,她恐怕跑不过去。眼神一转,她正想跳到隔壁那家,却没想身后的人一把抓|住她浅咖色的外衣,她惊慌挣扎,结果只是挣脱了外套,匕|首甩出好远,人更是直愣愣地摔了下去!
  “围住她!”
  上面的两人一边笨拙小心地往下爬,一边对地上的两人喊道。
  苏映冬倚在隔巷的青灰墙后无声而频繁地喘息着,侧着头倾听那边的动静,她没有力气再跑了。
  她从屋顶滑下后,立刻攀住房椽,腰用力一带,把自己荡到了这条巷子。
  那边骂骂咧咧的搜寻还在继续,看来他们是不找到人不罢休。看来她还得找个机会逃走。
  苏映冬想着,正要从青灰墙后探出头,却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
  对方一把将她拽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苏映冬没了小外套,只穿着宽带背心,齐肩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脸上,她猛甩头向后看,惊恐地抱着万念俱灰的绝望打量着擒住她的人。
  对方比他高出一头多,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捂着她的嘴。她正犹豫要如何给他来一记手肘或者撩阴腿的时候,对方轻轻地说了声——“嘘”。
  这声音在沥沥小雨的掩护下,只有她能听到。
  如果想要抓她,何必不让她出声呢?这个人……应该和另外四个不是一伙的。
  苏映冬心下稍安,她向后斜着头带着锋芒的眼睛打量起对方来。她和他距离太近,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他相貌端正也侧头听着另一边的动静,一对剑眉微蹙,认真而专注有几分深沉的样子,最起码不像恶棍。
  对方慢慢低下头,眼神转到她的脸上,微微睁大一下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几分清澈几分赤诚,有点像好人……
  他的意思是——“跟我走”。
  苏映冬没有别的选择,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个人很熟悉这片巷子,他猫着腰,带着苏映冬一点点从相反的方向绕了出去。
  除了那四个人还有别人吗?苏映冬不知道,她始终保持着警惕,也时刻准备着从这个带他离开危险的人身边逃走。从他刚才无声无息地接近和一下子就把她擒住不容反抗的动作来看,苏映冬在他手下是过不了招的,但她也注意到,对方走路似乎有些不平稳,要么是脚跛,要么是有伤,她还有一丝逃跑的可能。
  不过她在选择相信时,并不轻易怀疑。就算是大费周章的好意虽然危险,却不会这么快失去机会。
  现在她已经离家有些远了,这一片都是五层的老楼房,比较集中,不看楼号分不清哪栋是哪栋。
  “楼上是我家,先上去?”对方在楼洞前转过身问道。他声音清润,神态平和,有带着几分冷淡又有干净利落的果决。
  不知道是声音的作用还是那眼中的一片坦诚,苏映冬再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上楼梯时,她能明显看出对方的左腿应该是有伤,灵活度可以,但是不能过多用力。这个人,竟然还带着伤来救她?
  他家在二楼,他打开门,让苏映冬先进,自己随后拉上门。
  苏映冬站在客厅打量着这间不大的独单,客厅只有一张折叠桌子和一张勉强充当椅子的折叠着的行军床,看来是吃饭时用的,桌子上有一个可以烧水的单身汉电水壶。
  她正微微探头要向屋里打量,就见对方向她招呼,“来屋里坐。”
  他拿出吹风机,在屋里插好,交到犹自发愣的苏映冬手中,又去烧水。
  苏映冬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试图摆脱满脑袋纷乱的头绪,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于是她打量着
  这间整洁简单的卧室,有些惊讶,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木头椅子和一个小书架,几本书、几本笔记本、几支圆珠笔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堆积得满满的烟灰缸,没有东倒西歪的啤酒瓶,也没有随处乱扔的内|裤,原来一个男生的住处也能这么干净。
  “擦擦头发。”他递给她一条白毛巾和一杯热水。
  他刚才出去没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只是迅速地换了湿透的衣裤,现在新的衣裤也半湿的贴在身上,不过不再滴水了。
  他坐在床边,两手相交,用那双眼睛看着她说:“我叫安朗。”
  苏映冬坐在椅子上身体还在发僵,她动动嘴唇生硬地说:“苏映冬。”
  安朗点点头礼貌地重复一句:“苏映冬?”继而又解释道,“别担心,我和他们不一样。几年前我有个表弟,性子急经常惹事,但从不犯大错。因为看不过他们欺负一个高中学生,上去出头结果被他们打死。”他缓缓地叹口气,“他们是这里的地头混混,代号叫门神,是有背景的。我毫无办法。”
  苏映冬双手捧着暖烘烘的水杯,静默地听着,想安慰一句,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脱离这种失神的木讷。安朗似乎也没打算听到回复,他说:“我一直注意着他们,今天掩护你是个巧合。”他平静地说,虽然没有笑容,却能让人感觉到言语中的温和。
  “你冻坏了,冲个澡吧。”安朗说着站起身。
  苏映冬把水杯放到书桌上,顺从地站起身,刚刚松弛下来的衣服又像捆鱼绳一样勒紧了她,她不适地皱皱眉。
  安朗耐心地给她讲热水器的开关,示意她洗头水和沐浴液,拿了新毛巾,和自己的衣服。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安朗说,“穿湿衣服会生病。”
  苏映冬一顿一顿地点点头,安朗表示有事可以叫他之后,出去关好了门。
  她从身上撕下紧贴的湿衣堆在地上,好像一团破布。她拉上浴帘,拧开热水,木然不动地冲了两
  分钟后,身上才渐渐有了知觉。
  身上的雨气散去,只留下心中恐怖的影像,钢棍锃白的弧光一次次从眼前滑过,许许多多的疑问和不确定堵在她的心口。
  苏映冬倚着墙一点点滑坐在地,抱紧自己,竭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