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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孤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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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一点小事,她也没能如愿。有人捏住她的脸颊,强硬地撕开胶布。胶带撕开时如同皮肉分开一般疼痛,她咬紧牙,愤怒地睁开眼睛。
一张并不陌生且面无表情的面孔闯进她的视线,是项宸,何西烛的那个表哥。
她惊怒地向周围扫一眼,还好没有看到何西烛。她不知道何西烛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但是至少他没有在这里。她心头微安,才感觉到嘴唇火辣,舔一舔立刻尝到腥甜。
“还有功夫管别人?”项宸勾勾嘴角,细长的眼睛里全是讽刺,显然一眼就看出了她刚才的意图,他慵懒地挑挑眉,又说声,“不赖。”
苏映冬怒视着她,没有急于说话,也没有丝毫退却。
项宸没有恼怒,反而向她一笑,“你要想说什么赶紧说,一会儿还要给你封上嘴。”
嘴唇上还疼得火热,他竟然还有给她贴上胶带,然而已为鱼肉,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你到底……为了什么?”苏映冬没打算放弃她这次提问的机会。
项宸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为了你父亲手中的生化制剂。”
“就、就是这样?”苏映冬愣住。她想过很多可能,既然都闹出人命,她在想她父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些人不知道她父亲有没有和她说过,也想知道这个秘密的内容。
但她显然高估了整个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在这群狂徒眼中生命的重量。
项宸冷笑道:“小妹妹,你知道那两管生化制剂会带来什么后果?”
“总归不是核武器的效果。”苏映冬针锋相对地说。她经常出入苏勤所在的研究所,也进过几次研究室,她父亲不过是在企业搞开发研究的博士生,所研究的项目也不过是提高产品性能,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研制出了这种高危的生化制剂呢?
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一场商战。
这竟然只是一场商战。
她眼中透着无尽的嘲讽和蔑视,项宸依旧没有错过,他无奈地摇摇头:“对牛弹琴。”
项宸转过身,立刻就有人刺啦一声拉开胶带,封上了她的嘴,在背后绑上了她的手。她虽然没办法说话,可这丝毫不妨碍她眼中放射着的毒光。
可惜项宸不仅没有一点忌惮,更好像乐在其中。
“把她藏到箱子里,过了这么久,安朗也该到了。”项宸看到苏映冬身体一僵,又补上一句,“好好欢迎我们的客人。”
那是一个运送家具的木色长箱,她站进去也还不到顶。箱子里面还包着海绵,脚下还有废弃的包装纸和木屑,木材和油漆的味道令人窒息,但是苏映冬除了忍耐,毫无办法。
她找到了箱子上面最透光的一道缝隙,她微微屈腿,隐约能看到外面的光景。
怎么办,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他们是用她来当人质的吧,如果父亲不来她就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项宸的时间算得很好,她站的时间不长,就听到清脆的脚步声,而她身边和项宸身边的人都陷入一种专注认真的状态。
安朗来了吗?
苏映冬赶忙从小缝里向外看,她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站在仓库的中间,和项宸分庭抗礼。
“她在哪?”安朗开口问道。
苏映冬登时心中一暖,继而是更加的难过。她不希望安朗是别有目的来接近她的,却更不希望他的一腔赤诚。她最最害怕的就是背叛了这份善意。
项宸哂笑道:“这么久没见,不叙叙旧?”
安朗摇摇头,“项宸,这和她没关系,把她放了吧。”
“放人倒也不是不行,留着她也没有什么用,不过亏本的买卖我们沉舟从来不做。用拿得出手的情报换吧。”项宸说。
安朗望着他,叹口气说:“苏勤的尸体找到了,两个月前就死了,苏映冬什么也不知道。”
整个仓库瞬时陷入了沉默,十几个人没有一点喘息的声音,这里仿佛积了陈年的灰,一呼一吸就要吹散了。
这没头没尾直白露骨的结论,让苏映冬头脑一懵。他刚才说了什么,一定是她在这闷热的箱子里没有听清。
安朗这人不言不语的,其实特别有主见,他这样说是为了稳住项宸吧。没错,她还记得不久前还和爸爸通过电话,不会有错的,算上那一次,这两个月中他们通过两次电话。每一次苏勤的声音都很平稳,想念她、为工作而忙碌,与平时别无二致。
她完全相信了这是安朗的缓兵之计,但是项宸接下来的指证让她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项宸抱着手臂,手指在另一个只胳膊的上臂轻敲着,他无波无澜地说:“五月二十九日,周日,清晨,苏映冬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苏东打来的。”
“你监听了她的手机?”安朗立刻反应道。
“不然那天我怎么在学校碰到你们?”项宸挑眉反问说。
安朗只好继续说:“是我打给她的,不光这次,还有四月十三那次。局里一收到苏勤失踪的消息,就试探性地联系过已经退休的唐立年和苏映冬,他们都不知情。”
项宸沉吟着,对于他们从‘孤舟’而来训练有素的人来说,模仿别人的声音并非难事。他一边考虑着安朗的话,一边掂量着苏映冬作为人质的分量。
“你这几年的谋划我不是不知道,局里也明白你的意思,这次是个好机会。”安朗突然说,“你总这么算计着,真的能得到什么吗?”
项宸锐利的眼神扫向安朗,两人对视半晌。项宸长叹口气,闭上眼睛,下了某种决心似地说:“放……”
噗噗——
两声枪响破空而来,苏映冬隐约看到项宸立刻俯身寻找掩体,安朗伏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也躲到了掩体之后,项宸的人立刻反击,枪声你来我往络绎不绝。?
☆、chapter15 劫后余生
?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苏映冬从来没想到在这里项宸也能被偷袭。
一时间枪响如雨,更有不知从哪里传来尖戾的哭泣声,仿佛狼鬼哭嚎。
仓库中央,刚才二人站立的地方,青灰色的石砖上有几片深色,看来两人是受伤了。这么鲁莽的手法,应该不是安朗的支援吧。
从听到他说电话是他打来的那刻起,苏映冬的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底,冻结成冰,已经没有比这更让她伤心的了。
她母亲很小就离开她去了美国,这些年来她和爸爸相依为命,父亲去世,这家里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也就不能称之为家了。
她也许依旧衣食无忧,可是没有了父亲,那她和这世界也就没有太大的联系了。
事到如今,她对安朗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推测,他确实有事瞒着她,甚至假冒苏勤给她打电话试探,但是从始至终,安朗是真真正正一心保护她的。
她原以为的商战已经上升到了枪战的程度,那些安安稳稳的平静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恍若隔世。她无措地喘息着,双腿发颤,直到一颗子弹穿过木板擦着她的耳垂打到身后,她才醒悟不能在这里呆着。那些人或许不知道箱子里有人,但是误伤的可能性很高。
她不能出声呼救,因为对方的子弹一定比项宸的人来的快,她想了想咬着牙向左侧撞去,木箱立刻摇晃起来,她索性整个人倚过去,木箱无法保持平衡,砰地摔在地上。
被木屑呛得满鼻满口的苏映冬干咳两声,找到木箱最大的一个裂口,费力扒开,在枪林弹雨中碾着碎屑滚到另一边的掩体后。
仓库里灰尘喧嚣,光线昏暗,箱子里摔出个大活人竟然也没人注意。苏映冬弯着腰小跑到安朗身边,他有把□□,不时探出头回击,腰间靠左一片血红。
他中弹了!
苏映冬几乎是把自己摔到安朗身边,又努力控制平衡不倒在他身上,担心碰到他的伤口。
枪声四起,苏映冬听不到安朗的呼吸声,但是从他竭力稳住语气也能感觉到他伤得不轻。
“你没事吧?”他张口第一句,却是问她。
苏映冬张张口,眼泪就要下来,她猛吸一口气,坚定地摇摇头。
“我过来时,看到那边有扇门,被挡在箱子后面了,应该不会被发现,我们先过去。”苏映冬建议道。
安朗点点头,说声“好”,用手捂住伤口,强撑着站起来,看着苏映冬担忧的眼神,扯出一个习以为常的笑容,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的,别担心。”
苏映冬咬着唇,认真地点点头,听着安朗的指挥,小心地在各种集装箱之后腾挪。
“你先进去。”苏映冬用力拽开铁门,对安朗说。安朗立刻快步走进,并给她让开路。
她也不敢耽搁,立刻转身,控制着力道关上门,速度不仅要快,还要避免声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等门关好,尖锐的枪声变得朦胧,她才回过头来看看这间杂货屋。
她站在三节石阶上,有光从小窗上照射进来,尘埃积得很厚,散落着不少纸箱,还有几张桌椅。安朗半坐半靠着桌子,小心翼翼地撩开灰色t恤看看伤口。
伤口不大,但是流血很多。
苏映冬呆在原地,失神地望着他。
“没事。”安朗又说。
他没法支撑太久,索性慢慢蹲下,倚着桌脚席地而坐,不用再行动,也不用太耗费心神,安朗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他长长呼了口气,仿佛这伤不让他疼痛,反而让他松心似的。
“你来。”他微笑着朝苏映冬伸伸手。
苏映冬低着头默默坐到他对面,始终头不愿抬起头,安朗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叹口气,开始讲他一直都没说的事。
“我确实叫安朗,是 ‘孤舟’特警队的警员。上一个任务时,我受了些伤,再加上左腿骨折,要休息三个月,就被安排了一个相对轻松的任务——监视你家的动静。我知道还有别人再监视,但是只要他们没有动作,我就不必行动。两个多月里,一直相安无事,就在我的任务要结束的前两天,你回家了。我的任务也启动了。”安朗说着顿了一顿,“我冒充你父亲,给你打过两通电话,从声音上大致能判断出你的身高体型和一些性格特点,更何况你身后还有这么多追兵,我一眼就认出你是苏勤的女儿。”
听到父亲的名字,苏映冬肩膀一抖,眼泪簌簌而下。
“一直以来都瞒着你,确实也是想从你这里获取一些情报,但是我并不是想要伤害你。”安朗看着她缓缓地说。
苏映冬慢慢抬起头,眼泪之外光景诡谲的画面中安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旧无比坦诚。就是这样的眼睛,才最适合骗人。
“对不起,我不是想连累你受伤,”苏映冬哽咽道,“我总觉得自己聪明,但是都是些小聪明。我没有识人之明,没想过除了黑白以外的颜色。我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对不起。”
她抬起了头,晶莹的泪水反射着阳光顺着脸庞流淌而下。
“哎,怎么哭了?”安朗平淡的声音起了波澜,他有些无措地抬起手臂,凑到她的脸庞前,又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只好用手背轻轻沾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一向不擅长安慰别人,”安朗说,“所以执行的任务大多都是和敌方打交道的,对我来说你还是第一个有过交谈的当事人。”他笑了笑,红了点脸,又说:“这伤口不过看着吓人,好在子弹没留在里面,只是失血过多,还能坚持。”
事到如今,他从未责怪过她,从未介怀过她的多疑和莽撞,言谈间全是自己的问题。
这个人,豁出生命来救她、保护她,即使现在也尽力不让她心中难过。
他明明不过二十几岁,却有了三十几岁的沉稳,四十几岁的风度,他是不是从骨子里就疲惫了怠倦了,好脾气地克制着。
那早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苏映冬握住面前安朗的手,啜泣道:“安朗。”
“别哭,别哭啊。”他温和地说。
不知不觉,外面的枪声已停,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敢贸然出去。这个仓库在市郊,四处荒凉,少有人烟,别说枪声是在仓库里,就算在大街上,也不一定真的有人能发觉。苏映冬以为他们要在这里呆上很久,甚至要呆上两三天,等风声过了才能安全离开。但是安朗的伤等不了这么久,这里没水没吃的,他们撑不住。
夕阳落山,天色擦黑,苏映冬有些坐不住了。
“我去找些吃的,再买些药和绷带?”苏映冬说。
“再等等,先别出去。”安朗说,从刚才他一直都在闭目养神,静静地保存体力。
“已经都这么久了……”苏映冬纠结地望望那扇铁门。
仿佛响应她的话,枪声骤然响起,这回已经不是之前□□的声音,而是连发的机关枪,而且正正好好打在铁门之上。
“他们发现这里了!”苏映冬倒吸口气。
安朗立刻握住她的手臂,认真地说:“别慌。”
他的嘴唇发白,神情也远不如之前,但是他的手臂依旧稳健而有力,苏映冬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又抱着膝坐到了他身边。
这一轮的枪声异常凶猛,苏映冬咬着指骨,浑身微颤。这不是画面中的恐惧,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她不知道当漆黑的枪筒指着她的那一刻,她会想些什么。但是想一想就让她觉得心里发凉。
“不怕。”安朗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
苏映冬一怔,安朗解释道:“以前有个小女孩害怕时也像你一样,紧紧抱着自己,咬着手指发抖,她哥哥就这样宽慰她。”
“那她现在呢?”苏映冬问,“她现在长大了,还会像以前那样害怕吗?”
安朗摇摇头,“不知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许不怕了吧。”
“她是你的邻居,还是你的同学?”苏映冬强迫自己多问一些来分散注意力。
安朗又摇摇头,想了想说:“她是项宸的妹妹。”
“哦。”苏映冬应了一声,可后来一想又不对,安朗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就算是项宸的妹妹也有可能是安朗的邻居或者同学,这么说他是不是无法确定自己和她的关系呢?
苏映冬有些失落,又说不上因为什么。这种情绪甚至比恐惧来得猛烈。
“安朗,我想问你件事。”苏映冬咬咬牙。
安朗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但他依旧调整好语气,平静地问:“什么事?”
“你……”
滴呜滴呜——
是警车!
苏映冬猛地站起身,眼中有劫后余生的狂喜,她看向安朗欣喜地说:“警车,警|察来了!”
安朗也是大松口气,他向她点点头,始终不敢太过放松,如果他一倒下去,这丫头会怎么样呢?他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警车鸣笛之后,枪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似乎所有人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惊心动魄的枪声让苏映冬觉得自己也许高兴得太早了。
突然,铁门吱嘎一响,摧枯拉朽地被人推动着。
苏映冬脑中嗡地一声——有人发现这里了!
她回头看看安朗,他倚着桌脚,虽然强撑着意识,但是已经接近半昏迷。苏映冬不及多想,立刻拉过其他几张桌子顶住门。
这时门已经开了一道缝,她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充满戾气的眼睛,和一道长长的疤痕。仿佛闪过一道惊雷,把她带回那个阴云密布的雨天。
她疯了般用身子顶住门,但是疤头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坚持不住,眼见门缝越来越大。她回头看看安朗,脸色惨白的他正奋力站起身,苏映冬心中一酸,咬紧牙顶住门外的人。
但是疤头的力气太大了,他奸猾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猛地撞了上来。苏映冬直接被顶开,铁门打开,桌子也被疤头一脚踹飞。
疤头哼哼一笑,漆黑的枪管对准了苏映冬。
嘭——
子弹飞出枪身,带出一股硝烟的味道。
疤头额头正中多了一个殷红的血点,苏映冬扭头去看安朗,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倒在一边,那么开枪的是……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们。”疤头壮实的身体倒下,露出了刚才的枪手。
这个人苏映冬也认识,就是那次在警局碰到的……
“李凉温……队长?”
李凉温一笑,“小姑娘怎么也管我叫队长了,安朗教你的?”
“安朗他受伤了,需要赶紧处理。”苏映冬急忙说。
“别担心。”李凉温快不过去扶起安朗。
他们这些人似乎非常习惯于安慰别人呢,大概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强大吧,不管是从心里还是身手,所以才有余力和心情时刻关心着他人。苏映冬一瘸一拐地站起身,默默地想着。
随后有人抬着担架进来,把安朗放上去稳稳抬走。
“你也是,要好好擦药。”李凉温看看她说。
苏映冬这才发现自己也是狼狈不堪,被他们抓到时,在木箱里摔倒时,一路趴着滚着,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倒是都不严重。
“走吧,外面已经没事了。”李凉温笑一下,率先踏出了门。
苏映冬慢慢走着,才发现这仓库不大,但是现在空地上人满为患。原来她一开始听到的哭喊并不是错觉,而是这些集装箱里都关了人!
项宸他们只能算是雇佣兵,按照和东家的约定把她带到这里,想引安朗过来大概是他自己的主意。结果机缘巧合,装在人的集装箱全被运到了这个仓库,东家怕项宸发现端疑,决定杀人灭口,连他们也不放过。
这些人有的是和她一样的人质,有的是从穷山僻壤里拐带来做药物试验的。
枪战中,不知有多少无辜人受伤或是死亡。
许许多多的警车和救护车停在仓库外,有护士看到她走过来,忙把毯子裹在她身上,又递给她一杯热水。她道声谢,把自己裹紧,百感交集地看着他们忙忙碌碌。
劫后余生。
此时此刻,她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你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映冬吃惊地转过头,“安朗!”
“已经做过紧急处理,这就跟车去医院了,但是不确认你没事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你是我的一个当事人。”安朗温和地说。
“……对不起。”苏映冬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如此无用,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也能想到四个字那就是——自作聪明。
安朗拍拍她的肩膀,“别这么说,还多亏了你,不然我没法跟着他们找到这里。映冬,你确实非常聪明的,而且你很细心很敏感,普通人很少能有你的思维、洞察力和应变能力,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只不过你毕竟没有受过训练,出现些状况也很正常。所以,真的没必要自责,嗯?”
“我……”苏映冬鼻子发酸,泪水又涌了上来,但她立刻想起安朗那只满是鲜血却努力为他擦干泪水的手,她深吸口气,立刻克制住了,“我会努力的,我不会再做那个拖后腿的人了。”
“其实这件事里,完全没有你的错。”安朗皱眉说,他担心苏映冬还把一切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苏映冬终于有气力冲他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想变得更好,你相信我吗?”
安朗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顺从地点点头,认真地说:“相信。”
那边护士已经几次叫安朗快点回到车上去医院了,他坚持让其他伤重的人先走,救护车已经来来回回几次了。但是他作为 ‘孤舟’特警队的特警,是十分难得的警力,护士也不希望看到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安朗回头向护士招招手,又对苏映冬说:“那我先走了。”
苏映冬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他略显蹒跚的步伐,突然百感交集。距离他第一次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不过一月多的时间,想到住在安朗家的那几天,想到他无条件地在她身边保护她,想到他说不是她的错要试着原谅自己,想到他每次都会先问她的安好。
她忽然发现,也许以后的人生再也碰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安朗!”苏映冬叫道,声音里不由自主染上了些许哭腔。
安朗已经走出很远,他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她。
“我只是你的当事人吗?”苏映冬克制着语气问。
周围一片嘈杂,她穿越一切,所有精神都集中在那一个人身上。
“什么?”安朗皱着眉转过身,茫然地看着她。
——我只是你的当事人吗?
苏映冬动动嘴唇,终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安朗挥挥手。
安朗舒缓了眉头,也向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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