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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门冰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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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空道:“卢三顾所求之策?哦,我明白了。”
义贞道:“我也明白。”
“你明白什么?”萧明空状甚轻蔑。
“卢三顾也是圣门中人呀,朱老板在提醒你,这很简单的。”萧明空若有深意地横了他一眼:“咱们的秦少侠变聪明了嘛。据说十多年前卢三顾只是个护院,他揭发钱家公子违法之举,得了大笔赏金,但要成为此地首屈一指的大豪,那笔赏金并不宽绰,显然有圣门使者跟他搭上了。圣门暗中资助,他得以坐收暴利,代价是为圣门建立制造毒药的秘密巢穴。”
“然而世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郎大侠已对此暗中留了神,他提出购买马铃山的荒地,便是一着探棋。虽然这块地最终由我们得手,卢三顾仍不肯放过郎烈。”
萧明空顿了顿,续道:“这只是大致的轮廓,还有好几个疑点。”
天瞳道:“卢三顾手下有这么多高手,他自己也武功了得,完全可以解决掉郎大侠,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而郎大侠向他买地,他坚拒即可,何必要摆什么擂台?”萧明空道:“天瞳姑娘说得很对。还有,他们活捉郎大侠,又是为了什么?”
天瞳叫道:“哎呀,婉儿妹妹去了卢府查探,她岂不是很危险?”
萧明空笑道:“以婉儿的功夫,区区卢府哪里困得住她!”话还没说完,清风飒爽,婉儿推门而进,喜道:“郡主,你回来啦!”
萧明空道:“你从卢府来?”
婉儿道:〃不错。我看到了古怪的事儿,卢三顾好像要搬家,一车车的货物往运河对岸运,车辙很深,车内装的怕是金砖。我还看到十多名戴面具的灰衣人从后门出入,个个身手不弱……哦,对了,他们押送一只有气孔的大木箱,我还以为里面关着郡主娘娘呢,跟他们打了一架。那叫杜九一的老头儿赶到,我险些脱不了身,急急回来找秦大哥帮忙。’
萧明空对叶灵铮道:“叶姐姐的体力都恢复了吗?”
叶灵铮道:“大概有六七成吧……”
萧明空转向婉儿。婉儿点头道:“我不妨事,力气大着呢。”
萧明空道:“那我们就动身吧!”
“砰”的一声,晾竿儿推开房门,奔了进来。他叫道:“算上我!我还有一个拳头能用!”
“很好,很好!”萧明空振臂呼道,“全军进发,攻破卢府!”却怒哼一声。
萧明空道:“你哼什么?不服气吗?那就跟你家叶大姑奶奶单挑呀!你堂堂卢三爷,竟然怕了女儿辈?”
卢三顾怒道:“单挑就单挑,怕你不成!”
叶灵铮道:“阁下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对得住手上颇负侠名的黑龙刀吗?”
天瞳接口道:“什么黑龙刀,我看是黑猪刀差不多!”萧明空和晾竿儿纵声狂笑。卢三顾道:“你激怒老夫容易,但想借此脱出这片天罗地网,却是老猫闻咸鱼——嗅鲞!屠先生,跟他们多说什么,还不快快动手?”表面上是卢府门客,屠未央自非真正听命于卢三顾,反正此次布下重重包围,不怕萧明空等飞上天去,他闻言反而负起手,沉吟道:“这个我自有主张。”
萧明空笑道:“屠先生,你可知三爷为何急着置我们于死地?”
屠未央道:“为什么?”
“贵门的密巢被捣破,着实损伤了些人手,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屠未央瞪了义贞一眼:“明知故问!”
“什么?”萧明空作愕然状,“你以为是义贞干的?”
屠未央道:“不是他还有谁?”
“错了,大错特错。”萧明空侃侃而言,成竹在胸,“义贞为人仁厚,断不会贸然取人性命,而留守密巢的圣门使者全军皆殁,这是其一。其二,你可有察看死者的症状?”
屠未央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抖:“什么症状?”
“呵呵,屠先生这才叫明知故问呢。”萧明空道,“我猜所有死者都没有别的致命伤,只不过经络干瘪,像被什么鬼怪吸尽了内力,对不对呀?”屠未央道:“就算你们跟玄脉使者连手,也改变不了今日的结局。”
萧明空皱眉道:“又错了!你怎么总爱妄下论断?”只需一个号令,六人就要面对强力的围剿,她原不该连续刺激屠未央,然而正因为她这种意气风发、智珠在握的态势,更令屠未央心生疑惑,不愿即刻动手。只听她接着道:“玄脉使者行事卑劣,我对他们的讨厌,实不下于对圣门。关于这点我可以对天立誓。”
屠未央冷笑不语。萧明空道:“因此玄脉使者和圣门使者谁先灭亡,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儿分别,我也决计不会为灭了一方,和另一方连手。”
“你是想说……”屠未央道,“玄脉使者是自己找上门去的?”
自从玄脉沉潜再出,以暗欺明,无所不用其极,圣门可谓节节败退。天书守护者唐良身亡、王君宰控制大宋宫闱的图谋失败,以至于执剑护法魏虚重伤昏迷、青天子神剑失落敌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不对圣门造成巨大的打击。
正如其独特经络克制圣门使者,玄脉使者的策略也着着领先,他们像隐藏在黑暗里的嗜血捕食者,幽蓝的目光紧紧盯住每一个猎物——每一位圣门使者。对圣门来说,这千年宿敌的存在真如背上芒刺,眼中肉钉。
或许上古时候圣门所以设计消灭玄脉,理念差异尚在其次,主因还在于天生的对立,虎鹿世代为仇,人骨子里毕竟残留着兽性。屠未央武功卓绝,受过十多年黑暗的酷刑,然而他也未能摆脱这种发自本性的恐惧感。
“所谓的空瓶子计划早于十年前提出,作为青天子计划的附属,其时因过于残酷而被诸位护法封存……如今主人秘密开启,即便寻常的圣门使者也都懵然不知。玄脉使者究竟是怎样找上门的?哼,多半是萧明空通知的。然而万一不是,那又如何?圣门高位者之中存在玄脉内鬼,此事早已闹得人人自危,说不定可借这次机会寻得蛛丝马迹。”屠未央心里走马灯似的转着念头,兹事体大,他不敢冒任何险,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萧明空笑道:“我告知你玄脉使者从什么人那里得到消息,你放我们离开,怎么样?”
屠未央想也不想,便道:“可以。你说吧。”
卢三顾喝道:“这小贱人诡计多端,屠先生不可信她!”
屠未央淡然道:“郡主娘娘,此地由我做主。”
叶灵铮在旁提醒:“他不打算放咱们走。”萧明空点点头,笑道:“这桩买卖,屠先生算是亏啦。”
屠未央皱起眉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我命悬先生之手,恭维都来不及呢,怎敢捋你的虎须?”萧明空一副诡计得售的神情,“玄脉使者的内鬼就站在先生面前,其实先生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是谁,不必跟我做这趟生意。”
屠未央仔细想了好几想,仍不明白内鬼是谁,他不愿显得无知,只好仰天打个哈哈。
萧明空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谁急着要置我于死地?”
说到这里,卢三顾狂吼一声,提刀大步冲前。
屠未央喝道:“姓卢的,你要干吗?”
卢三顾怒道:“我灭了这血口喷人的小贱货!”
“就是现在!”萧明空叱喝声方起,婉儿和叶灵铮一左一右,疾速欺向卢三顾。
屋顶上弓手搭箭,叶灵铮和婉儿一齐挥掌,空行佛力、紫极天霜,一者御风,一者御冰,两股并世奇功相迭相辅,无形的冰龙借着风势,狂啸而出。十数名弓手如同置身极北域的暴风雪下,连眼睛都睁不开,手上“咯咯”作响,却是弓箭结冰,冻住了指掌。
卢三顾长刀出鞘,虚空中登时现出一道经天长虹,另一端是屠未央鬼魅般的身影,生死线直取萧明空玉白色的颈项。
萧明空一笑,俏丽而调皮的脸容随即被义贞遮住。
厉芒灼烁,鬼啸如风,邪剑天尾羽张自匣中逸出,化作一道由无数剑气组成的飞瀑,正是太白御剑术起手式——影落明湖青黛光!
刀、剑、线三股兵刃交击,各自附带凌厉的气劲,碰撞激荡处,一边河水沸动起浪,一边土墙石屑纷飞,方圆数丈以内,似被万支劲箭攒射,无形的气流嗤嗤乱蹿。
光芒消去,卢三顾和屠未央飘退数步,义贞双足陷土数寸,手腕鲜血点点滴落。以一敌二,处于下风乃意料中事,他只需要挨过这一击,就算完成任务。
卢三顾的内息也被震得翻腾不休,就在这时婉儿和叶灵铮左右齐至,将他胁持,配刀被夺走,反过来架在他自己的颈上。他的武艺不逊场中任何一人,但萧明空等四人进退如风,配合得天衣无缝,好比弈棋一般,一方棋子虽少,却能调配得宜,尽抢先机。
萧明空喊声清脆:“都给我住手吧!”
屠未央伸手止住手下,他说道:“这算什么?”
“我不太信得过屠先生,因此要找个担保。”萧明空微笑,“请让开道,我们走到十里之外,就会放还卢三爷。”
屠未央道:“那我只好壮士断臂。”
“也行啊。”萧明空双眉一扬,“卢三爷和玄脉使者里应外合,本就该死。只不过他一死,玄脉使者怎样搭上他,圣门之中还有哪些奸细,他们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行动,这一切一切,也就全部石沉大海了。”
卢三顾怒道:“小贱人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里应外合了?”
萧明空道:“你再说一遍,你没有里应外合?”
“我没……咳咳咳,”一旦确认他与玄脉使者并无瓜葛,屠未央就会立刻动手,卢三顾总算是老江湖了,及时想到此节,他慌忙把理直气壮的辩解之辞生生咽回肚里,“屠先生,什么劳什子玄脉使者,此事了后我自会向主人解释……你、你不要冲动!”
屠未央其实也不太相信卢三顾会是奸细,然而跟玄脉使者的斗争容不得半点儿纰漏,此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厉声道:“卢三顾,你到底是不是奸细,且立个誓来!”
“你奶奶的!我一立誓,你们就攻过来了,老子还有命在吗?”卢三顾心中大骂,嘴上连说好话,“屠先生,你别冲动……你千万别冲动!”
两人的心思虽然复杂,却早在昭阳郡主神机妙算之中,萧明空哈哈大笑,道:“我们可是要走啦,屠先生,你有本事攻过来便是!”
说着她和天瞳等六人簇拥着卢三顾,快步退却。众灰衣杀手以及屋顶上的弓手没有头儿的指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瞪眼的瞪眼,让道的让道。
眼看萧明空等人突出包围,扬长而去,义贞蓦地心生惊觉,喝道:“小心!”
与此同时,街角转出一条魁梧的大汉,伸手抓向卢三顾。
第十二章 绝望
这大汉也身穿灰袍,脸上戴着寿星的面具,笑态可掬。众人只觉一股灼热之气迎面扑至,婉儿叱道:“你干什么!”她举掌相迎,顿时狂风倒卷,隐隐还跳跃着几点儿火星,凝持了瞬间,婉儿衣袖竟然着火,她失声惊呼,忙不迭收招后退,扑灭火焰。
大汉的手掌只略略一凝,便已按上卢三顾的肩头。他左掌起处,“呼”的一声,叶灵铮黑袍也燃烧起来。此人竟在转眼之间,压制冰、风两大高手,攥住卢三顾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人质离手,情势急转直下,屠未央和众高手已扑至身后。义贞把邪剑运成一团黄光,勉力抵住生死线的攻势。叶灵铮和婉儿再次扑向大汉,两人一般的心思,若不能在三两招间将之击倒,六人都会毙命于此。大汉没有精巧的招式,就这样平平正正的扬手,一股窒人呼吸、莫可抗御的热浪便在空中狂飙。这纯粹是力量的交锋,叶灵铮和婉儿全然无法撄其锋锐,不由自主地被逼退数步。
“都住手!”大汉沉声道,连声音都令人烦乱。屠未央等闻声罢战,然而合围之势依然。
霎时间,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在寿星面具上。大汉转向卢三顾,他的笑声消沉而悲怆,使面寿星和蔼的笑容显得格外阴森。
“卢三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两声惊呼不约而同地响起,一声来自魂飞魄散的卢三顾,一声由疑惑的叶灵铮而发。
“你是……”卢三顾没能说下去,他只能痛苦地惨哼。众人鼻中闻到焦臭气,大汉拿住卢三顾的肩头,那儿的衣衫已经烧破,露出焦黑的肉来。
“痛吗?”大汉摘下面具。这一次连萧明空和天瞳也脱口叫道:“怎么是你?”
郎烈还是那个郎烈,粗犷的面容,刀笔般的浓眉,铁须根根如戟。郎烈已经不是那个郎烈,他的力量巨大得邪异,与以前判若两人,他此刻的神情残虐快意,好像玩弄猎物的饿虎。
“卢三爷,你觉得痛,为什么不叫呢?”郎烈咯咯笑道,“你叫出来,我就放了你。”
屠未央叫道:“你不能杀他!”
卢三顾没有吭声,因为他已经从郎烈血红色的眼珠中看到了自己的归宿。郎烈说道:“被你用卑鄙手段害死的无辜者,还有他们的亲人,所受的煎熬不及此万一。”
这确是名副其实的煎熬,卢三顾的身体扭曲成麻花状,他仿佛从火光中看到自己的一生。受尽欺凌的孤儿,投学名师的奇遇,张狂而任侠的少年江湖,归于平淡的武师生涯,名利的诱惑——第一次违反侠义道,酒色的沉陷——善性逐渐消失。他像个旁观者,无力地j重温每一个片段,若有感悟,若有遗恨,然后,突如其来地结束了。1郎烈把他推开,就像抛掉一件废物,卢三顾脸色苍白,动弹不得。
“不必紧张,我甚至没有伤及他的筋骨。”郎烈轻松地笑了笑,他控制着所有人的心绪,“卢三爷,你在我眼中,就像一条狗,杀你还嫌弄污了我的手。”
卢三顾欲反唇相讥,却想起适才烈火噬心的痛楚,他登时软了。
“有我在,此人再也不敢为恶。灵铮,还有萧郡主,”郎烈的表情倏然变得无比诚恳,“你们满意了吧。或许你们坚持要他的狗命,我也可以考虑。”
叶灵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稍后再说.总之有些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了,你该替我庆幸。”郎烈笑道,“其实你我所追求的事物,没有半点儿两样,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还有萧郡主,秦少侠,诸位都是当世的少年英杰,锄强扶弱,伸张正义,正是我辈中人呀!”萧明空冷冷地道:“我可不是你辈中人。折辱失败者,算什么英雄好汉?”郎烈叹道:“置身重围,犹能侃侃而言,萧郡主气概不让须眉,很好,很好!”萧明空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郎烈道:“快人快语,方是豪侠本色。郎某诚心邀请诸位加入圣门,同为天下人谋福祉!”
萧明空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捧腹大笑。良久,她才颤声道:“你、你要请我们加入圣门?”
郎烈说道:“这似乎不太好笑吧?”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话虽如此,萧明空兀自上气不接下气,笑声沿着河面上远远传出,好像一串串透明的风铃在风中摇动。
叶灵铮觉得异常不安。屠未央等人脸上杀气重重,这倒不算什么,她所挂怀的唯有郎烈。他明明被屠未央掳走,却怎么变成屠的同伙,他又是怎样在短短十来个时辰之内,学得这一身霸道炽烈的古怪功夫?牵挂之人平安无事,本该放下心头大石,可叶灵铮却越想越难以宁定。眼前人分明还是她朝思暮想的火中狼,可她偏偏感到无比的陌生,在内心最混沌处,她隐隐察觉到某些细微的症结,无法深思,也不愿深思。
郎烈道:“我知道你跟本门有许多龃龉,但我说了,那都是误会。只要郡主娘娘放下成见,圣门对你无任欢迎。”
他不发怒,萧明空倒不好意思再笑:“圣门要我这种饭桶做什么?是粮食太多吃不完吗?那还不如都捐给穷人去。”
郎烈道:“圣门财力雄厚,那是没错。但天下受苦之人何止百万,就算圣门耗尽所有,平分众人,每人也不过分到数两银子,够他们半年的生活,半年之后,又当如何?这片土地上所存在的不公平、不公义,并非圣门捐献钱财就能解决的。”
萧明空道:“那你、或日圣门要怎么办?解决不了,所以视若无睹?”
“我们正在努力呀,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名誉。”郎烈指着屠未央等,“屠先生原本是圣门耆宿,卢三爷嘛,凭良心说,侠刀也曾享誉江南,虽然后来的行径令人不齿,其中实有迫不得已处。如今在诸位眼中,他们是不折不扣、十恶不赦的凶徒。郡主以为,他们何以不受万人的尊崇,要来行凶杀人,专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不想发大财,也不想当皇帝,他们为了什么?”
5萧明空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这伙人滥杀无辜,都是在造福天下人?”
1天瞳叫道:“卢三爷杀了你不到十岁的儿子,差点儿连你的妻子也杀了,你知道吗?”
7郎烈脸现沉痛之色:“我都知道。可在天下大同的目标前,妻子、骨肉虽亲,也只好暂放一边。”
z萧明空骇然:“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小郎烈高声道:“郎某对天发誓,所言但有一字虚假,让我永生永世都堕入地狱!灵铮,郡主,你们仔细想想吧,就算数十年江湖行侠,又能救得了多少人?这片土地早就腐朽殆尽,早就毒入膏肓!有人生下来就不愁衣食,就握有操纵他人生死的权力;有的人不管有多聪明、有多少异能奇才,却只能毕生都像牛一样耕食。这些狗屁条章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规定的?我决不承认!唯有破而后立,把旧有的事物全部打破,消灭所谓的辽宋吐蕃、国界之分,才能建立上古的美好世界,所谓的侠义成就不了万世功业。清除世上的肮脏秽物,总难免会玷污双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诸位,加入圣门吧,为天下人尽一点儿心,算郎某求你们吧!”
说萧明空转向天瞳和晾竿儿:“你们怎么说?”
网天瞳道:“我不相信他。”
晾竿儿道:“我不太懂,但我觉得郎大侠……他、他好像很假……”他不会措辞,但众人听到这个“假”字,心中均俱懔然,觉得矮小子此语道破机杼。叶灵铮终于明白郎烈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了,那就是强烈的虚假感。他或激昂、或快意、或恳切,表面看来全无异样,可隐约总是欠着几分真性,好像这所有的情绪,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
萧明空又道:“义贞,你认为呢?”
义贞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萧明空回头道:“郎大爷说得很对,我太同意了。到处充满各种各样狗娘养的,有狗娘养的以权谋私,愚弄百姓;有狗娘养的剥削农工,饱食巨利;也有狗娘养的自私自利,助纣为虐;更有狗娘养的自命清高,非议英雄。他们把这世界搞得乌烟瘴气,惨不忍睹,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大卸八块!”郎烈道:“不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行不义者,便当接受惩罚。”
“你且别急应声……”萧明空眨眨眼睛,“本宫最恨一种狗娘养的,他们自诩正义化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美其名日大同世界,其实无非是一伙用道德杀人的邪徒。与其听这种臭气熏天的狗屁理想,狗屁公平,我倒不如跳进茅坑,那气味还比较香些,哈哈哈……”
郎烈默然有顷,道:“实在太可惜了……你们离开吧。”
萧明空道:“你说什么?”
“我请你们离开,”郎烈让在一旁,并用目光制止屠未央,后者已气得嘴唇发白,他却浑不在意,“瞧在灵铮的情面。下次决不留情。”如此轻易放行,连昭阳郡主也始料未及,她迅速转动脑筋,觉得对方并没必要耍诡计,便悻然一挥手,与义贞等快步离去。
郎烈轻轻叫道:“灵铮。”
叶灵铮走在最后,闻言停步,却不回头:“怎么?”
郎烈淡淡地道:“你与他们一道走,那就等于背叛圣门。再相见,便是生死大敌。”
“你们所行之路是错的……”叶灵铮道,“大错特错……”
“你要再次离开我……”郎烈的声音忽然充满深情,“如同十六年前那样?”
“放过我吧……”叶灵铮几乎是在呻吟,没有人能想象她的心有多痛,她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让自己回转。
郎烈不再说话。叶灵铮稍待片刻,飘然而去。
屠未央疾声道:“为何要放过他们?你念旧情了?”
“青天子计划的各种步骤还没有完成,”郎烈说道,“现在杀死这几人,你觉得本门有空去料理随之而来的复仇吗?萧明空和秦义贞背后各有庞大势力撑腰。前者系辽主的掌上明珠,后者乃东方剑豪溟池瞽鱼的得意门生。瞽鱼消失多年,却是主人最为忌惮的人物……若非我功行圆满,及时赶来,你们险些就铸下大错。”
“照你的说法,”屠未央不以为然,“咱们就由得这几人多次阻挠?”
“作为十二天使之一的我既然觉醒,”郎烈笑了笑,“你以为他们还能阻挠什么?”
屠未央冷笑道:“就怕侠骨柔情,你过不了青无常这一关。”
“青无常的紫极天霜与我功体相克,整个大江以南,怕也只有她才有机会破我神功。然而她没有任何胜算……”郎烈像在叙说一件毫无痛痒的琐事,“她功力远不及我,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她仍对我意乱情迷,就算我负手随她攻击,她也下不了手。这样的人不但不必急着料理,还可以大加利用。”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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