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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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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啦!”
一名骑士脸色不正常,抽口凉气惊然地说:“局主,我们留在信阳的那些人,恐怕已
经……”
“设法别找坐骑,咱们务必赶回去。”金戈银弹真的急了:“你往北走,招呼南来的
人,火速赶往信阳会合,沿途必须严防意外。”
花了两天两夜工夫,赶了三百余里,结果是金蝉飞掉了,连亮也没捡到。
回程这三百余里,还得两天两夜,这来回五天的时间里,天知道信阳方面会发生些什么
变故?
信阳方面,什么事也没发生。
金戈银弹在回程中,先后会合了后面陆续赶来的两批人,马不停蹄往回赶。回到信阳,
已是第五天黄昏时分。
守内双仙已伤势复原,店中毫无变化,所有的人皆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至少,目下不必
担心了。
五天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荀文祥已经伤重不治啦!下一步棋,就是全力寻找失镖
的线索。
日影西斜,炊烟而起。
白龟神祠东西约两里地,龟山的山麓下一座小村落,村南的一痤农舍中,万里鹏与两位
姑娘正在厅中用饭。
“荀兄已经失踪了。”白凤不胜懊丧地说:“两位今后有何打算?”
“除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还能有何打算?”万里鹏苦笑:“咱们已尽了力,五天来音
讯全无,再不起,可就走不了啦!”
“怪事!威远的人皆一窝蜂向北赶,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鬼手琵琶秀眉深锁,
转向白凤:“小妹妹,你那两位保镖难道也得不到消息?”
“他们只负责暗中保护我,其他概不过问。”
“哦……”
“荀兄弟那天晚上,到底是被什么人所带走的?程少谷主是距他最近的人,难道也没看
清?”
“来人身法之快,骇人听闻。”万里鹏犹有余悸地说:“在下只感到黑影乍现,令人窒
息地劲道历体,便被震得眼前发黑摔倒窗外,怎知是谁?”
“会不会是金戈银弹呢?”白凤问。
“不可能的,瓦面上掉下来的几位仁兄,才是威远镖局的人,显然是被人打下来的。”
万里鹏说。
“依你猜测,荀兄他……”
“在宇内双仙罡气一击之下,恐怕……”
“怎么样?”
“恐怕凶多吉少了。”万里鹏直摇头:“在下将酒坛,远出丈外酒坛便被罡气震碎,宇
内双仙的名字岂是白叫的?”
“看来,咱们只有散伙一条路好走了!”白凤不胜烦恼:“明天小妹得动身了。”
“你往南还是往北?”鬼手琵琶用眼角瞟了白凤一眼,说:“你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吧?”
“姐姐你说什么?”
“嘻嘻!我说的是你那两位保嫖。”鬼手琵琶泰然地说,神色却不泰然。
“晚散不如早散,这件事如此结真不值得。”万里鹏站起身说:“在下打算今晚便行
身……咦!”
门外站着大袖飘飘的荀文祥,他的渔鼓不在身上悬着,脸色略呈苍白,一双星目依然明
亮。
“程大哥,要动身了?”荀文祥微笑道:“诸位这几天辛苦了,为了小弟的事,诸位冒
了万千风险,幸而金戈银弹的人皆往北走了,不然诸位危矣!”
“哎呀!”白凤一看见荀文祥,不由雀跃欢呼:“谢谢天!天幸你平安无事,可把我们
急惨了!”
“谢谢诸位的关心,急难中更显得友情的可贵。”荀文祥举步入厅,笑容带有可以察觉
出来的阴险味道:“劫后余生,大难不死,我总算懂了不少事。”
“请坐,吃过了没有?”鬼手琵琶也止不住内心的兴奋,笑笑问道:“兄弟,这几天你
藏身在何处?”
“躲在城东成喜堂附近。”荀文祥在下首缓慢坐了下去,说:“我已吃过了,诸位请继
续用饭。”
“兄弟,是谁把你救出来的?”万里鹏问。
“大概是云阳三燕的人。”他信口胡说。
“是她们?”鬼手琵琶讶然叫。
“猜想而已,在跳下一条横街进,背我的人不小心失足,我跌下街边的阴沟,恰好有人
赶近,他便丢下我逃掉了。”
“兄弟,你的气色好象不对劲。”万里鹏说。
“是有一点儿不对劲,前三天,我是死人多口气,精枯神散,黑白无常在床边徘徊等候
勾魂。”
“哦!好可怕。”白风轻呼。
“不过,守内双仙可说成全了我。”
“他们成全了你?”
“是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鬼手琵琶说。
“在大劫临头,生死间不容发的刹那间,我突然感到天地浑饨一片,接着心中灵光倏
现,宛如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耀眼的雷电光芒,一震之下,打开了智慧大门,发现了控制
心神潜力的奥秘。
虽则发现得晚了一些,几乎神散魄灭,玄门弟子重视劫数,度得过劫数的人,根基必定
更深一层。度不过,则神形俱灭,我是度过了,一半归功于幸运,另一半则归动于灵性慧
根。”
“兄弟,我仍然不太了解你的话。”万里鹏说。
“其实,我自己也一知半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事情多得很呢!”
“荀兄,你的渔鼓呢?”白凤问。
“丢掉了。”
“丢掉了!那你以后……”
“以后,天涯浪客会把它送来。”荀文祥轻描淡写地说。
“他会替你送来?你知道他的下落了?”万里鹏讶然地问。
“他会来会有风险,好好养精蓄锐。程大哥,我的行囊带出来了吧?”
“带出来了,事先早准备好了嘛!”白凤接口说。
“兄弟,你真的复原了?”万里鹏关心地问。
“其实,我的伤并不重,字内双仙的神罡刻气,几乎碎裂了我,在他们力道万钧的重压
之下,我幸运地发现御神的秘诀,懂得了健、顺、盈、辅之道,领悟到了阴阳合仪,水火并
济的神髓。
短时期的精枯神散算不了什么,九宫未报元神未丧,有灵丹妙药加上所悟的心法,精力
不难恢复。”
次日一早,荀文样便理妥行囊。早餐时,他说:“现在我们进城,住进高升客栈再办其
他的事。”
鬼手琵琶一惊,讶然问:“住进高升客栈?那是威远镖局的高手们落脚处,双仙也住在
店内,去自投罗网吗?”
他一面进食,一面泰然地说:“他们不会放过我,同样的,我也要向他们讨回公道,逃
避反而助长他们的气焰。
在这几天中,几位老朋友曾经非常热心告诉我一些事,获益匪浅。最佳的防御是攻击,
这也是我所获得的经验之一。诸位如果有所顾忌,可以留在此地,等候情势的发展……”
“这是什么话?”万里鹏道:“要去大家一起去。
老实说,躲在此地,反而没有在城里安全。
在城里只要能忍耐,不接受对方的挑战,谁也不敢在闹市里行凶。尤其是白道朋友,在
官府落案,他算是完了。
想落案的是很容易的,那些衙门里吃皇粮的府州县大爷,最讨厌们这些以武犯禁的亡命
之徒,只要有人提出控告,难有人倒据。”
鬼手琵琶瞥了白凤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妹妹,你是不会打退堂鼓的,是不
是?”
白凤嫣然一笑,不假思索地说:“你说得对,四个人中,最先打退堂鼓的人决不是我,
水里火里都我一份。”
万里鹏似有所思,问:“兄弟,你刚才说有几位老朋友告诉你一些事,怎么一路上没听
你说到老朋友?他们是谁?”
荀文祥避重就轻地道:“那些老朋友并不可爱,可是却可以信赖。哈哈!咱们这一进
城,金戈银弹晚上可得作恶梦了。”
他们四人出现在高升客栈的座堂,所引起的骚动十分惊人。
金戈银弹是昨晚赶到的,店中不曾发生任何事故,字内双仙伤势亦已复原,本来心中告
慰,正自暗暗庆幸。
一听说四人竟敢胆大包天来落店,不由心惊胆落,暗暗叫苦。
威远包了整座东院。
荀文祥四人只好在二进院落脚。
二进院与东院之间,隔了一座东厅。
由过厅的阁廊过向东院,必须经过一座月洞门。
荀文祥一袭玉色薄袍,背着手站在月洞门外向东院瞧。他的一双星目与往昔不一样,瞳
孔缩小,阴森森的寨芒象利箭,。有一种摄人心魄令人发抖的无穷魔力,眼神所及,荀文祥
淡淡一笑,泰然走进院子。
两个镖局的人向树外移,显然有意阻拦他的去向。
他沉稳接近,一面走一面说:“南宫局主昨晚赶回来了,两位替在下带个口信给他好不
好?”
一名大汉回避着他的目光,嗫嚅地说:“阁下……有口信?”
“请转告他,在下可能晚上来!”
“你……”
“宇内双仙是三更正向在上发动袭击的。”
“这个……”
“礼尚往返,请他们好好准备,记住了没有?”
“你……”
“你如果记不牢,在下可以帮你记牢。”
“在下当……一字不漏地转……禀局主。”大汉打一冷战。
“很好,晚上见!”
他冷笑着瞥了不远处的厢房一眼,转身走了。
万里鹏三个人佩剑挂囊,在阁廊下等候变化,却毫无变化发生。
他步履从容而至,说:“已经约好了。现在我们出城去找银龙。”
白凤今天穿了黛绿劲装,显得曲线玲球,头上戴了遮阳帽,脸蛋更是动人,雀跃地说:
“好啊这就走。”
荀文祥呵呵大笑,眼神中也恢复了原状,说“舒姑娘,你忘不了银衣使者,是不是?”
白凤点点头道:“是的。必要的话,我想斗一斗邪道第一高手银龙,我不信他有三头六
臂。”
到了十字街。
他领先向东大院走。
白凤一怔,道:“荀兄,该走北门才对。”
他摆摆头。说;“不走北门,跟我走错不了。”
“咦!银龙躲在双溪桥镇了。”他肯定地说。
“那”
“上次我和你跟踪他们到双溪桥镇,跑了十几里冤枉咱。其实,当天晚上他们又溜回来
了。”
第十一章 尔虞我诈 各显神通
白凤一呆,她不明白荀文祥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明明是受了重伤在养伤呀!
“咦!你像是知道……”白凤讶声问。
“我有极可靠的消息来源。”他简要的说。
荀文祥这次伤愈重出,的确的了显著的改变,连外行人也可察觉了来了。
其一、他说话和举动,都有了坚强的气概流露,有一种不容对方拒绝的坚决神情慑服对
方,行动不受任何人左右。
其二、他一言一动都显得有点神秘。
最后,他的神态有了显著的变化,眼神经常变得深这莫测,而且锐利阴森,心虚的人,
常会被这种眼神所慑。
荀文祥说他对银龙的一举一动一切了然,有极可靠的消息来源,却又不肯进一步的解
说。
万里鹏三个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疑问重重。
同行这几天,那曾见过他亲自向人打听过消息?
万里鹏紧跟三步,忽然问:“兄弟,是云阳三燕供给的消息吗?”
荀文祥扭头瞥了万里鹏一眼,淡淡一笑道:“谁提供的消息无关紧要,问题是咱们能否
证实真假。程大哥,你相信我这消息正确吗?”
“这……”
“小弟记得第一次和白凤姑娘见面时,你曾说过令等和银龙小有交情。这次主张去找银
龙赞成力的是舒姑娘,似乎大哥并无劝阻之意。”
“愚兄为什么要劝阻?”万里鹏坦率地说:“咱们与银龙无冤无仇,他劫威远的镖,与
咱们风牛马不相及。兄弟你要去找他,总不会替威远索镖吧?也许你为了留书借名嫁祸的
事,去找他兴师问罪。他如果一口否认,伸手请你拿出证据来,你又能怎样?因此愚兄根本
不需担心双方冲突的事,因为不会有冲突发生。”
“如果小弟要逼银龙,大哥帮谁?”荀文祥问。
万里鹏一怔,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率地提出这种不易答复的问题。
“愚兄只有置身事外了。”万里鹏慎重地答。
荀文祥和万里鹏二人的对话,走在后面的鬼手琵琵听得清清楚楚,也感到荀文祥问得出
乎意外。
“荀兄弟,你不会是是想将镖转劫吧?黑吃黑并无不可,何况银龙不该留书嫁祸,错之
在先。”
鬼手琵琵说。
“对呀!得到镖再和威远打交道,妙极了!”白凤说。
他们彼此之间,开始有了不同的意见。
荀文祥不再多说,默默地向前走。
绕至义阳山北麓,后面已有人跟来了。
农舍中有人,屋前一位老农在修理牛车。
荀文祥在屋前的晒麦场对面的老槐树下落座,槐树的后面,是三丈宽水量不多的小河
流。
四人背河面屋,以荀文祥为中心席地而坐。
不一会儿,南面十余个人影穿梭柏林中,在屋左各找大树遮荫,并不上前来跟他们打交
道。
农舍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修车的老农丝毫不以来了陌生人而分心,敲敲打打不理会身
外事。
白凤性子急,迟疑地问:“荀兄,我们在此地作什么?”
荀文祥安坐不动,笑笑道:“等人来打交道呀厂白凤一怔,说:“等什么人来打交
道?”
荀文祥道:“我们并不急是吗?”
鬼手琵琶已取出囊中的黑玉琵琶,眼望农舍说:“屋中怎么老半天不见动静?可能银龙
不在?”
荀文祥点点头说:“几个首脑不在,但他们会回来的。”
万里鹏指指屋左不远处林下的人影,轻咳了一声道:“怪事,威远派来跟踪的人,为何
没有高手在内?”
荀文祥笑笑,大声说:“高手如果跟来,势必动手相搏,岂不要出人命?没有高手,撤
去并不丢人,何况他们皆奉有严令,不许强出头逞能出手。”
万里鹏大惑不解,又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来看风色的?”
荀文祥点点头,声音更大:“对,要不信你可以上前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决不会像飞卫
一样抖威内,会客气和你敷衍。”
鬼手琵琶苦笑道:“兄弟,你真有点令人莫测高深。”
荀文祥呵呵大笑,说:“范姑娘,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却又不好出口相询。你们要
知道真像吗?”
屋右另到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在柏林内不露面。
农舍有了动静,门口多了两个中年汉子。
“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们。”万里鹏说:“譬如说,五天养伤期间的事,兄弟,你只字
不提。”
“大哥,这是不得已的事。”荀文祥不假思索地说:“养伤期间,小弟知道了不少的江
湖秘事。以往,糟在小弟初入江湖,对江湖情势毫无所知,因此只能看到眼前发生的变故,
却不知变故后面波诡云谲的秘情。”
“现在你知道了?”
“还不够,不过也差不多了。”荀文祥欣然遭。
“你问过我们是否要知道真像?”
“是呀!”
“何不说来听听!”
荀文祥举目四顾,片刻,他轻咳一声,以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威远下月湖广那趟镖,关系到威远镖局的存亡兴衰。”他的声音高得可传出三里外:
“因此,不得不尽各种手段来争取优势,以清除镖路上的种种障碍,既然天下群豪着手组织
打击威远的实力群,吸引威远的高手远出疲于奔命。威远也就将计就计,制造事端布下降
讲,引群豪自陷泥泞,分散群豪的实力和注意力,届时便可从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镖路
上假镖虚张声势,暗镖的红货到了京师,这儿还在打打杀杀没完没了。”
“不会吧?”鬼手琵琶不以为然的说:“红货决难逃过无数老江湖的眼下,那是不可能
的。”
“不可能?”荀文祥的嗓音大得连聋子都可听得见:“起镖的日子还有一个月以上,主
将镖局主金戈银弹就出现在信阳州。范姑娘,你相信吗?”
“这”
“在白龟神词,南宫局主不亲自出手,他明知在下击败了摄魂魔君和九真魔女,他那四
路总镖头能胜得了我荀文祥吗?”
“对呀!他为何不自己上?”白凤叫。
“那位金戈银弹是假的。”荀文祥说着哈哈大笑。
“假的?”万里鹏惊问。
“还有更令人讨厌的事。”荀文祥说。
“你的意思是……”
“小弟卷入是非之前,斗智斗力的情势早就展开了。火焚祥云庄瑞云楼,夜劫襄城各大
户,皆是双方计谋的一部分。不巧的是:小弟竟然被有心人看上了。想利用小弟的人。已知
的有威远镖局、银龙、天涯浪客、九真魔女、云阳三燕。还有一批四川红货主人派来看情势
的人,也正在注视情势发展准备打我的主意。这些人各代表一批凯觎红货的高手集团,相互
之间勾心斗角,时机未至,还不打算显露本来面目,反正是愈乱愈好,届时谁能够有效地控
制住我,获镖的希望当然最浓,威名也更大了。我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情势,因此,我打算
让他们提早大拼,多拼掉一个,我便少一个劲敌。”
四周静悄悄,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可别胡猜啊!”白凤打破了沉寂。
“胡猜?要我提出证据来?”荀文祥笑说。
“是啊!总不能凭猜测……”
“你以为我提不出来?”
“那你倒说说看!”
“好,被劫的镖箱内,盛的全是包银的铅锭。
银龙发现中计,有苦说不出,所以转回此地,等机会送给其他来上当的贪心鬼。威远镖
局既然放下了钓饵,当然有周详的准备,第二天便查出了银龙的下落,要利用失镖事件,扩
大纠纷以及吸引群豪注意。所以,今天跟来的人,根本就没有将缥夺回的打算,除非迫不得
已,在不远处潜伏伺机策划的高手决不露面。”
“我们将镖起出,看看是真是假?”白凤跳起来说。
“那是威远与银龙的事,让他们血流成河。”荀文祥拦住白凤。
“那……我们……”
“我们走。”
“就这样走?”
“是的,这儿没有我们的事了。”荀文样轻松地说,举步便走。
“威远这样做太可恶,去找他们。”万里鹏咬牙说。
“哈哈!这也难怪他们,湖广那趟镖,关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们有权不择手段保护
自己。”
“奇怪,兄弟,你真是神通广大,这几天你肃然得到了不少消息,而且消息都是很正确
的。”
“只要用心去想,可以推算出来的。”荀文祥说。
回程只有几里路,荀文祥背着手神色悠闲,毫无赶路的意思。他的心情与神态,和来时
完全不同,像是一个挑百斤粮食去赶集的人,去时辛苦,回程一身轻松。
白凤是最留意他神色改变的人,已看出有异了,阴森冷厉的目光已不复见,外表不再阴
沉,言谈举止所流露的坚强气概也消失了,恢复以往的坦然安祥神采。
这种令人难测的变化,的确令人莫测高深不胜困惑。
“荀兄,你的神情与来时完全不同。”白凤忍不住发问。走得太慢,四个人已成了并肩
而行。
“是的,本来我猜想将有一场惨烈恶斗,因为我那震慑人心的渔鼓不在身边,他们已无
顾虑,没料到我估计错了。改变的另一原因,是我想通了另一件事。”
“你想通了什么事?”
“大家都在不择手段假仁假义,我又何必认真?”
“你的意思是……”
“我不再和他们勾心斗角了,以不变应万变逗他们玩玩,凡是找上头来的人,直截了当
打发他们。反正早着呢!等四川的红货一到,再打算尚未为晚,如果从现在起就开始紧张认
真,到时候岂不精疲力尽了?”
“哦!兄弟你有何打算?”鬼手琵琶问。
“陪他们玩玩呀!就在信阳住下来,让他们有从容布置的机会,这才能看清各方的实
力,八方风雨会信阳,有热闹可看了。”
“你不去找天涯浪客了?”
“不了。”
“为什么?”
“其实,天涯浪客一直就隐身在我们附近,我不去找他,他就会来找我的。问题是他能
不能制造_有利的时机来控制我。不然,他是不敢冒失地出面的,他对我的一举一动背了如
指掌,何时有得他清楚得很。哈!老相好在等我们啦!”
路左的树林中,枝叶摇摇,先后踱出五个人,幽香扑鼻,中人欲醉。荀文祥泰然走近,
微笑着说:“金姑娘抄近道追来,不会是再向在下提出严重警告吧,姑娘真该看完结果
的。”
是九真魔女金巧巧,与四名美得令人目眩的少女。
光天化日之下,魔女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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