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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花逐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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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子摇摇头,笑道:“由文兄作主吧,玉仙只负责对付那个姓肖的!”
肖寒月心中一动,忖道:原来她是专门负责对付我的,不知这位王仙是什么一个来头?
回头望去,谭三姑也正瞪着眼睛在看他。
但听那中年文士朗朗说道:“在下文天魁,诸位既未发动埋伏拦截,文某也不想造成混战,希望诸位现出身来,照江湖上的规矩,一决胜负,如仍畏缩不出,那就别怪在下传令放火烧屋了。”
谭三姑低声道:“肖公子有何高?”
肖寒月道:“前辈作主。”
谭三姑高声说道:“诸位既然想照江湖规矩,明来明往的挑战,请把人手撤入花园,咱们在那里一决胜负?”
文天魁看了白衣少女一眼,道:“玉仙姑娘的意思呢?”
白衣少女一点头,突然飞身而起,文雀紧随身后,似乎是文雀已成那白衣女子的护从女婢。
文天魁哈哈一笑,道:“阁下是……”
“老身谭三姑。”
“白发龙女谭三姑,好,好,如果文某人的记忆不错,你和敞门还有一段仇恨未了……”
“不错,今夜中本利一起结算,不过,老身想请教一事,不知你文兄,能不能够作主?”
文天魁道:“白羽令门,有仇必报,从不和人谈论斤两!”
“这件事,和你们白羽令门无关。”
“好!那你就说说看!”
“老身希望今天一战,不管胜负如何,希望能先把赵大夫的事作个解决!”
文天魁哈哈一笑,道:“谭三姑!恕难从命,赵大夫是何许人物?文某根本不认识。”
肖寒月忍不住,接道:“阁下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文天魁冷冷说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宅院罢了,难道还会是龙潭虎穴,刀山剑林不成?”
肖寒月道:“这就是赵百年在夫的故居。”
文天魁道:“你是什么人?喋喋不休,实在是讨厌得很。”
木门呀然而开,肖寒月缓步行了出来,道:“在下肖寒月。”
突然间,火光一闪,一个黑衣人的手中亮起了一支火炬,顿然间,庭院中一片光明。
这是特制的桐油火炬,长不过一尺,带在身上,很难发觉,但照明的光度,却是强烈得很。
敢情,对方早已有了准备。
文天魁借着火光打量了肖寒月一眼,道:“你就是肖寒月……”
白龙接道:“就是他,一点不错!”
“我还道是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文天魁冷冷地说:“听说你杀了不少卫字组的人,可是真的?”
言语神情之间,有着嘲弄的轻视。
肖寒月吁了一口气,道:“白羽令门能够名动江湖,只不过是凭仗着几支蛇头白羽箭暗器而已,说到真正的武功,据说是平常得很……”
文天魁脸色大变,怒声喝道:“好狂的口气……”
肖寒月冷然一笑,道:“就算是名动江湖,杀人无数的蛇头白羽箭,区区也未放在心上……”
文天魁突然跨出一步,右手扬动。
肖寒月的动作更快,右手抬处,长剑出鞘,剑失已指在文天魁右手腕上,相距不过是一寸距离,文天魁右手稍有移动,就难免断腕之危。
文天鬼愣住了。
白羽令门是江湖上十分可怕的门户,文天魁又是白羽令门中的高手,狂傲自负。
鬼刀侯玄、魔刀白龙,都吃过了肖寒月的亏,也特别留意两人动手的情形,感觉之中肖寒月的武功,似是有了更多的进步,出剑之快,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肖寒月神情冷肃地说道:“至少,你该知道这里是赵府吧?”
文天魁点点头。
人在矮椽下,不能不低头。
肖寒月道:“赵百年现在何处?”
文天魁摇摇头。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颇有无法处措之感。
白龙、侯玄,同时移动身子,向肖寒月行了过来。
谭三姑行了出来,冷冷接道:“两位如果想用暗算,只怕是很难如愿了。”
话出口,人已拦在了白龙和侯玄的身前,右手微抬,摆出了出剑的姿势。
她的软剑,藏在袖中,和侯玄的鬼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道:“肖公子,不用和文天魁一般见识,他只是奉命行事,赵大夫的事,他实在不知道,不过我知道……”
肖寒月接道:“你是……”
“白玉仙,传说肖公子的武功奇绝,我才赶来此地,看来,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了?”
肖寒月道:“你知道赵百年的情形?”
“知道,肖公子能够胜了我,我会详细奉告,来吧!花园中地势广阔,可以放手一战。”
肖寒月目睹文天魁,沉声说道:“在未正式动手之前,阁下最好别用你蛇头白羽箭。”
文天魁心中恼怒,但又不自主点了点头。
肖寒月收剑入鞘,道:“请!”
文天魁、白龙、侯玄,同时飞身而起,越过屋脊,落入花园。
二十四个黑衣人,紧随身后而去。
肖寒月回顾了谭三站一眼,道:“今夜之局,咱们如何应付?”
谭三姑道:“看样子,他们似乎并未准备暗袭,所以,老身之意,不如挑起灯火,和他们放后一战。”
肖寒月道:“晚辈亦是此意,只是迎敌之人,不用太多,一旦局势有变,也好从容应变。”
谭三姑点点头,低声道:“肖公子之意,由那些人出面迎敌?”
肖寒月略略沉吟一阵,道:“这要老前辈决定了。”
谭三姑笑道:“张岚、常九、王守义,再加上你我如何?”
肖寒月道:“够了,晚辈学的剑招有限,利在速战速决,最好和他们单打独斗。”
谭三姑微微一笑,道:“老身明白。”
张杰,罗镳,挑起了两盏气死风灯,对方也燃起了四支特制的桐油火把。
花园中一片空阔的草地上,照得一片通明。
白玉仙、文天魁、白龙、侯玄,一排横立,肖寒月,谭三姑带着常九、张岚、王守义,迎了上去。
文天魁带来的二十四名刀手,布成了一个半圆形,罗列身后。
但赵府中的韩伯虎、何刚,及六位镖师,带着人隐伏暗中,并未现身。
鬼刀侯玄一见王守义,立刻冷笑一声,道:“喝!王总捕头也在啊!来,我这笨鸟先飞,先来见识一下王总捕头的铁尺钢索。”
当先疾步而出,向王守义迎了上去。
肖寒月走在前面,冷笑一声,道:“白姑娘,这人不守规矩,我代姑娘教训教训他了。”
右手一抬刺出一剑。
侯玄大吃一惊,人旁侧闪避,同时疾抬右手,寒芒一闪,封向剑势。
鬼刀不出还好,这一出刀封架,迫得肖寒月剑势不得不变,右腕微沉,剑势忽变,侯玄一刀封空,剑光已齐腕而过,江湖上神秘莫测的鬼刀,运着一只右手,一齐跌落在草地上。
侯玄呆了一呆,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一剑惊全场,不但文天魁等一行人脸色大变,就是张岚、王守义,也瞧得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剑法,纵然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也不容许有还手的机会!
事实上,一剑断了鬼刀侯玄之腕,连肖寒月也是大感意外。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剑法!果然是凶狠、凌厉,无与伦比。”缓步行了上来。
白龙右手疾出,封住了侯玄右臂穴道,止住流血。
任他侯玄凶狡十分,但断腕之痛,刺骨锥心,一面暗中咬牙强忍,人却席地而坐,运气止疼。
火光耀眼之下,肖寒月才发觉白玉仙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至少,看上去是这个年龄。
文雀紧随白玉仙的身后,神情冷肃,和在花舫上那种温柔婉媚,判若两人。
肖寒月的快剑,震惊了全场但却没有震住白玉仙,她的神情平静,步履从容,直行到肖寒月的身前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淡淡一笑,道:“除你之外,赵府中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能不能请他出来见见?”
谭三姑回顾了常九一眼,低声问道:“两位认识这位姑娘吗?”
常九摇摇头,道:“不认识,她很少在江湖上出现。”
张岚等都不知道白玉仙所指的神必高人是谁?但肖寒月心中明白。
但却不便说出来。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肖兄不肯说,想秘就是你自己了?”
肖寒月道:“白姑娘肯告诉我,你们的首脑人物是谁吗?”
“问得好……”白玉仙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可以代表他和你谈判。”
肖寒月道:“如若白姑娘觉着赵府之中,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在下也得到了他的授权,可以和姑娘作任何决定。”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你已杀了我们不少的人,你准备如何交代?”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兵战凶危,逼到拔刀动手,也非在下心愿,但……”
白玉仙接道:“好!你有此心,事情就好办了,赵百年活的很好,他正在配制一种药物,药物配好我们就送他回来,你杀了我们不少人,也就此一笔勾销,连断去侯玄一手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话是对肖寒月说的,所以,谭三姑、张岚,都不便开口,看看肖寒月如何反应?”
肖寒月道:“还有么?”
白玉仙道:“你同意了这些,咱们再谈下去。”
肖寒月道:“我也有自己的看法,白姑娘说完了高见之后,在下才能回答。”
白玉仙道:“肖公子退出这场纷争,我可以答应你不伤赵府中一草一木,赵府所有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赠赏,你开个价码出来,我立刻付钱,这条件应该很优厚吧?”
肖寒月笑一笑,道:“听起来很动人,但白姑娘似乎是忘了追查赵大夫下落的是官府捕快,他们职司缉捕盗匪,保障善良,执刀拒捕,自然是格杀勿论……”
白玉仙接道:“那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官府中人,也用不着为他们卖命,他们护民有责,要有点护民的本领才行。”
肖寒月摇摇头,道:“姑娘要不要听听在下的条件?”
白玉仙脸色微变,道:“说吧?”
肖寒月道:“立刻放出赵大夫,既是只要配制药物,在赵府中配制也是一样,在下愿意代姑娘劝劝王总捕头,看看能不能就此罢手……”
王守义接道:“只要赵大夫安然回到赵府,其他都可以商量!”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我已经再三对你容忍了,你可知道,双方一战的后果么?”
肖寒月道:“正要请教姑娘?”
白玉仙道:“赵府中楼舍成墟,鸡犬不留,只怕赵姑娘也要化身劫灰。”
肖寒月道:“姑娘一定能胜吗?”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只有一个肖寒月,算得是劲敌,余子碌碌,何堪一击??谭三姑怒道:“姑娘口气太大了吧?”
白玉仙道:“你是什么人?”
谭三姑道:“谭三姑!”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白发龙女谭三姑?很好,白羽令门中人正在找你。”
文天魁:“江湖事情江湖了,撇开赵府中事不谈,文某人希望向谭三始计取一笔旧债!”
谭三姑道:“老身在此,白羽令门中人要对付老身,尽管出手!”
文天魁踏前两步,就要出手,却被白玉仙摇手阻止。
她似是真有极大的权威,白羽令中门中人,竟也不敢对她稍有忤逆,文天魁一躬身,又退回去。
白玉仙又叹口气,道:“我不愿和你动手,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寒月道:“王总捕头护民有责,谭前辈是承在下之邀而来,姑娘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动手,在下就难坐视。”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肖寒月,看来,我一番心血是白费了?”
“没有,只要白姑娘具把赵大夫送回来,事情还没有恶化到誓不两立的地步……”
白玉仙是很喜欢叹息,每次开口,总喜欢长长叹息一声,好象,她心中有着无限的幽怨、委屈。
但这一次,白玉仙突然笑了,火光照耀之下,笑得一脸柳媚花娇。
叹息时若不胜情,满脸愁苦,笑起来却又是那般的娇媚动人。
肖寒月只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叹息和微笑,配合着她的神韵表情,给予人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
“肖寒月,我劝你不是怕你,我只想彼此间不伤和气,想不到你却误会了。”
突然右手一抬,点了过来。
原来,她要杀人的时候,才有笑意。
肖寒月右手疾出,反向对方右腕扣去。
他的擒拿手法,一向稳准,出手必中。
但这一次,竟然未能得手,白玉仙右手食中二指微曲疾弹,两缕指风,应手而出。
就在肖寒月将要扣上白玉仙右腕的时刻,右手先被击中。
两股寒厉的劲气,似是有形之物,像针尖一般,刺入了肌骨之中。
以肖寒月近日精进的内功,竟然无法抗拒,心中大吃一惊,一吸气,疾退三尺。
白玉仙微笑如花地说道:“肖公子,走不了的,小妹失礼了。”
踏前一步,右手逼向肖寒月的前胸。
肖寒月感觉一股寒气,循臂而上,已知身中暗算,受了大伤,一面运气闭住穴道,左手劈出一掌。
这一掌急怒而发,用了他全身的劲力,虽然凌厉绝伦,却完全是阴柔之劲,表面上看去,只是平平淡淡的推出一掌。
白玉仙的右手已逼上肖寒月的前胸数寸之处。
这时,谭三站、张岚,都已经看出不对了,肖寒月似乎已无自保之能,谭三姑直行而上,准备攻敌必救,以解肖寒月之危。
却不料占尽优势的白玉仙,身子突然倒飞而起,一退八尺开外,苍白的脸上,泛现出一股红晕,落着实地之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龙呆了一呆,急行到白玉仙的身侧,道:“白姑娘!”
白玉仙冷冷说道:“退出去!”
转身向外行了出去。
白龙一挥手,喝:“走!”紧随白玉仙身后而去。
盘坐调息的侯玄,也匆匆站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去。
一场即将展开的群殴惨杀,竟然在肖寒月和白玉仙的两招互拚中化于无形。
王守义正要喝令放箭,却被肖寒月阻止,道:“让他们退出去!”
说完这句话,突然向地上倒去。
谭三姑站的最近,一伸手抓住了肖寒月的右臂,立刻骇了一跳。
原来,肖寒月的右臂,似是在雪水寒冰中浸泡了很久一般,竟然是凉透肌肤。
张岚、常九疾行而至,道:“肖兄弟……”
谭三姑接道:“快!熄去灯火,抱他回房中。”
张岚一把抱起肖寒月,张杰、罗镳也同时熄去了灯火。
肖寒月没有被送回卧室,却被带入了赏花轩。
花轩中原来有一张休息的软床。
肖寒月被放到软床上时,一张脸已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双目紧闭,人也似晕了过去。
常九伸手一按肖寒月的前额,只觉如触铁石,一片冰凉,大吃一惊,道:“谭前辈见识广搏,可知他中的什么毒功?”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知,北海寒阴叟,有一种玄冰掌,伤人之后,全身冰寒,但发作也没有这么一个快法。”
常九道:“不是玄冰掌,以肖兄弟内功之精深,就算中了一记玄冰掌,决不会这么快地晕迷过去。”
张岚道:“请赵姑娘来看看,她家学渊源,听说已得赵大夫七成真传。”常九道:“那就快去请啊!”
张岚应了一声,奔出花轩。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那一位看清楚了肖公子和白玉仙动手的情形?”
常九道:“我看他们似乎拚了一掌!”
谭三站道:“难道就伤在那互拚一掌之下?”
常九道:“但肖兄弟伤后反击,白玉仙似乎也受了重创。”
谭三姑道:“但内公子硬撑着没有倒下去,才使白玉仙震惊而退,如果……”
长叹一声,未说下去。
其实,用不着说下去,如若肖寒月受伤倒下,赵府中人,谁还能是白玉仙的敌手?常九吁一口气,道:“常某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自信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但那白玉仙,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谭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来,天下有白家这么一门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道:“老前辈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谭三姑道:“什么事?”
常九道:“白龙一向自视极高,但对白玉仙似乎极为恭顺,似乎那白玉仙的身份,尤在白龙之上。”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两个人都姓自,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谈话之间,张岚带着赵幽兰匆匆行了过来。
赵幽兰脸色苍白,但精神很好,举止间,也表现出了对肖寒月的极度关心,人人花轩,立刻奔到软床之前,仔细查看起来。
赵幽兰端起烛台,使赵幽兰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仔细的查看肖寒月之后,赵幽兰严肃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道:“中了寒毒,但他伤在什么地方呢?”
张岚心中暗道:“看来,女儿究竟不如父亲,赵百年如在此地,定有解救之法。常九道:“肖公子和人对掌受伤,应该伤在右手。”
赵幽兰又抓起肖寒月的右手瞧了一阵,摇摇头,道:“右手无伤……”
心中突然一动,卷起了肖寒月的右手衣袖。
只见肖寒月右小臂上,果然有两个细小的黑点,只有针孔大小,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幸好,赵幽兰很细心。
伸出纤纤玉手,在两点小黑点上按了又按,赵幽兰才叹口气,道:“是这里了,只不知他用的什么暗器,射入肖寒月肖公子的右臂之中。”
谭三姑微微一怔,道:“怎么?是暗器,不是掌力?”
赵幽兰道:“晚进不会武功,不过,我知肖公子的内力很精深,只是寒毒掌力,他不会伤的如此之重。”
常九道:“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赵幽兰点点头,道:“有,不过,我希望先了解他在什么歹毒暗器之下,方能对证下药,使他早些复元,否则,就算退了他的寒毒,也是无济于事。”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见,他们是对了一掌,那丫头并未打出暗器。”
“应该是一种非常细小的暗器……”赵幽兰说:“那种细小如发丝一般,暗器上有极为强烈的寒毒,或是先为暗器所伤,后遭寒毒侵入。”
赵幽兰道:“赵姑娘,常某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还从未遇过这么厉害的寒毒奇功,不管肖兄弟是怎么伤的,在下觉着应该先想办法救醒他,再作道理。”
赵幽兰沉吟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
转身向外行去。
望着赵幽兰的背影消失,谭三姑叹息一声,道:“张兄,常兄,请仔细想想看,当今武林之上,有什么暗器,带着如此沉重的寒毒?”
张岚摇摇头,常九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想不出来”
一直未开口的王守义道:“在下想到了一种暗器,不知道是不是对?”
张岚道:“说出来听听吧!”
王守义:“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暗器叫冰魄寒珠,不知道肖兄弟,是不是伤在了这种暗器之下?”
谭三姑一皱眉头,道:“冰魄寒珠!王总捕头在那里听到过的?”
以她潭三姑见识之广,显然并没有听过这种暗器。
王守义道:“三年前在下破过一件案子,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全身赤裸,头发也被人扯断了很多,似是遭强暴而死,但全身找不出致命伤痕,整个人似是在冰雪中冷冻过一般,僵硬、冷白,就像肖兄弟现在的情形一样……”
常九接道:“你怎知是伤在冰魄寒珠之下呢?”
王守义道:“本来不知道,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致死伤痕,只好把尸体暂存,我请教过金陵各家大镖局中的镖师,都说不出那姑娘伤在什么毒功之下,直到半年后,来了个走方郎中,为人诊病,因诊金不合,闹了起来,带到府衙,案子不大,只是几句口角之争,我放了他,他告诉我冰魄寒珠伤人之后,尸体像冰冻一般,要七天之后,冷毒消退,才会复常。”
常九道:“那时受伤的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王守义道:“自然是死的了。”
谭三姑道:“那暗器有多大?”
王守义道:“小如小米的米粒,大也不过黄豆一般。”
谭三姑道:“王总捕头看过没有?”
王守义摇摇头,道:“没有。”
这时,赵幽兰正行入花轩,身后,多了一个杏花,杏花提着一个水壶,和一个瓷盆,赵幽兰却提一个药箱子。
壶中水倒入瓷盆,仍然冒着腾腾热气,赵幽兰打开了药箱,取出一块白布,浸入水中,先在肖寒月右肘上,刺入两枚银针,才用热巾洗拭小臂上两个黑点。
三次之后,热水拂拭有肌肤变目正常,已可清晰的看出来,那是两个小小的伤口。
赵幽兰移近烛火,仔细的瞧看伤口,沉思不语。
常九忍不住,低声说道:“姑娘,还不下药,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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