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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花逐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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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金技玉叶的身份,说出此等之言,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需要多大的勇气,肖寒月听得磊为感动,道:
“走!盈盈,我教你剑法,你要和肖大哥共赴险难,一定要学会肖大哥的剑法。”
朱盈盈突然跃起,抓起了肖寒月的手,道:
“直是要教我剑法吗?”
肖寒月道:
“自然是真的了。”
朱盈盈脸上泛现娇羞之情,把身子缓缓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柔声说道:
“肖大哥,我好高兴啊。”
这时,常九已悄然离去。
肖寒月教的很用心,朱盈盈也学的很认真,只是成效不大。
第二天,中午时分,闲云大师、墨非子联袂而至。
闲云大师换了一身淡灰色的僧袍,白袜,芒履,手中却多了一根青竹杖。
陈抱山匆忙赶到,道:
“车马备齐了,诸位准备几时动身?”
墨非子道:
“抱山,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陈抱山道:
“没有发觉,不过,晚辈不敢肯定了。”
闲云大师道:
“只怕逃不过他们的临视,不过,顾不得了,肖施主,咱们几时动身?”
肖寒月道:
“救人如救火,自然是越快越好。”
墨非子目光一掠朱盈盈,道:
“这位姑娘,也要去吗?
朱盈盈点点头,道:
“道长,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拖累你们的。”
陈抱山道:
“姑娘,我们只有一辆马车。”
朱盈盈道:
“不要紧,我可以和肖大哥挤在一起。”
闲云大师大师微微一笑,道:
“陈施主,咱们走吧!”
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客栈外,果然已停好了一辆马车,黑色的车篷,黑色的垂帘,一个全身黑衣的老者,垂手站在车前。
陈抱山道:
“肖大侠请上车吧!”
肖寒月掀开车帘,朱盈盈一迈步,登上篷车。
闲云大师微微一笑,道:
“道长,咱们走吧!”大袖一挥,凌空而起。
陈抱山低声道:
“肖大侠,我们会追随两位老前辈,听候差遣,三位请上车吧!”
墨非子低声道:
“陈兄,此行危险重重,用不着多人涉险,在下赶车的工夫不错,就由在下暂作掌鞭吧!”
陈抱山略一沉吟,点点头,望着那黑衣老者,道:
“陈寿,你回去吧!告诉夫人,立时迁居,我如能安全归来,自会去寻找你们,如果我不回去,要夫人好好照顾少爷,不用等我了。”
陈寿一躬身,道:
“老奴遵命!”
转身向前行去。
肖寒月心中一动,突然喝道:
“站住!”
这一声喝叫,虽然未提名道姓,但场中之人,都听得出,是喝叫陈寿,但陈寿却听而不闻,步如行云流水一般,向前行去。
肖寒月低声对陈抱山,道:
“陈兄,叫他回来。”
陈抱山心中虽是凝窦重重,但却未问,高声喝道:
陈寿回来!”
陈寿停下脚步,回身行了过来,道:
“主人,是叫老奴吗?”
陈抱山心中付道:这陈寿平常十分机警,今日怎么变得有些糊涂了,一皱眉头,道:
“肖大侠招呼你。”
“噢!”陈寿目光转动,望望肖寒月,接道:
“肖大侠有什么吩咐?”
“请教阁下,到陈府多少时间了?”
“不多,大约三十几个了,我进入陈府的时候,主人还有到十岁。”
“不错……”陈抱山接道:
“陈寿在府中已经三十多年了。”
“这个……也许是在下多虑了!”
陈抱山道:
“肖大侠怀凝什么?只管请说。”
陈寿冷冷说道:
“间不疏亲,肖大侠不过刚刚认识我家主人,就想挑拨我们主仆间的情义吗?”
“不许胡说……”陈抱山大声喝叱着说:
“怎么对肖大侠如此无礼!”
陈寿神情冷厉地说道:
“主人,肖大侠有意诬陷老奴,岂能就此罢了?”
肖寒月本来满脸惭愧之色,听完冷笑一声,道:
“陈管家,肖某诬陷阁下什么?”
“陈寿微微一呆,道:
“你怀疑老夫?”
“不错,我怀疑老管家什么,你明白吗?”
“我……我不知道”
肖寒月冷笑一声,道:
“你不知道,要不要在下告诉你?”
陈寿厉声喝道:
“你说!”
肖寒月道:
“你通风报信,陷害主人,难怪我们的行踪,全在人掌握之中。”
陈抱山一皱眉头,道:
“陈寿说实话,我约肖大侠和闲云大师、常九等泛舟江上,除你之外,再无他人知晓,行踪是如何泄露的?”
陈寿道:
“老奴冤枉啊!”
陈抱山缓步向陈寿逼去,一面冷冷说道:
“近来,你行动怪异,仔细想来,甚多疑点……”
陈寿接道:
“老奴在府上三十余年,你……”
他突然一扬手,扣住了陈抱山的右腕脉穴,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道:
“你们那一个敢动,我就先杀了陈抱山。”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
“陈管家,你在陈府三十余年,主仆之情,何等深厚,为什么竟然出卖主人?”
陈寿冷笑一声,道:
“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怀疑到我?”
肖寒月道:
“我只是怀疑,陈兄约我在江中泛舟清淡,本是极为机密的事,竟然被白玉仙事先侦知,最可疑的是,围攻我们的敌人,竟有两个是闲云大师的多处故友,而闲云大师是隐身佛门的一代高人,数十年未过问江湖是非,甚至连他交往数十年的朋友,也不知道他身负绝世武功,但白玉仙那一批人却能及时而至,这绝非偶然,而是,事先有人通风报信,对方有了很充裕的时间,才能有此安排,这个必然是我们之间,最受信用的人,而且又参与这件事情……”
陈寿道:
“就凭这点推断?”
“自然还有……”肖寒月缓缓接道:
“攻心为上,作贼心虚,我们拒绝你赶车同行,原本是一番好意,怕你涉险受伤,但你却神情温怒,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这等反常的反应,是引起我怀疑的原因之二。”
陈寿略一沉吟,道:
“还有吗?”
“事实上,肖某的经验不足,抱山兄唤回老管家时,我心中本有着抱歉之感,陈管家去而复返,可能是在下多疑,但陈管家的激愤神情,颇有欲盖弥彰之嫌,使在下心中肯定了陈管家心中有鬼,自然,你下手扣拿抱山兄的腕穴,那更是铁证如山了。”
陈寿冷冷说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陈抱山的生死,握在老夫之手,只要你们稍有妄动,我就立刻取他之命。”
脉穴受制的陈抱山,此刻却十分冷静,长长叹息一声,道:
陈寿,我早该怀疑到你的,只是我太信任你了,两代老仆,三十余年,父子、夫妻,能相处如此之久,亦非易事,就此一念,使我排除了对你的嫌疑。”
陈寿冷然一哂,道:
“那要怪你自己无能了。”
陈抱山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陈家待你不薄,尤其是,先父过世之后,我对你的尊重,几乎视同长辈,事事和你商量、研究。适才,我又对你托妻、寄子,如非肖大剑一言点破,我却把自己的妻儿,送入虎口之中了。”
陈寿道:
“这就是江湖,凶险重重,变化难测,小主人,你就认命吧!”
肖寒月缓缓向前逼近了两步。
“站住!”陈寿厉声喝道:
“再往前走,就立刻杀了陈抱山。”
陈抱山脉门受制,功力全失,完全没有挣扎、反击的力量,直到此时,他心中才明白,陈寿的武功高强,绝不在自己之下。叹息一声,道:
“肖公子,不用顾虑我的生死,只管出手杀了这个老奴才!”
陈寿冷哼一声,道:
“小主人,别逼我杀你,念在三十年相处的份上,我也许会想办法,留下你一条命……”
陈抱山怒道:
“无心无肺的老奴才,我陈抱山如有三寸气在,绝不会放过你,有种的,你就立刻杀了我!”
陈寿道:
“杀你只不过举手之劳,有何不可。”
“且慢……”肖寒月接道:
“陈管家答应我的事,不未兑现。”
陈寿哈哈一笑,道:
“一切都如你所料,老夫五年前,已经被吸收入门。不错,陈抱山的一切安排,都是由老夫传送出去,这一次,老才本准备借赶车的机会,把你们送人鬼门关中,想不到,却被你这个毛小子,瞧也了破绽,使老夫好好一场大功劳,功亏一溃,想来实在可恨。”
肖寒月听他口风奇紧,不禁一皱眉头,道:
“你出卖了三十年的老主人,总该有个原因吧!什么原因,会使你如此的灭情、忘性,断义绝亲?”
陈寿道:
“别想由老夫口中问出什么,老夫能说的,自己会说,不能说的……"“好!那就拣你能说的,说出来吧!”
陈寿沉吟了一阵,道:
“陈抱山这一家人,只不过是大森林中一只燕雀,是那么微不足道,他会受到重视的原因,是因为他认识了墨非子的缘故,闲云老和尚的绝高武功,使我们这一次的江上截击,功败垂成。”
肖寒月道:
“那究竟是个什么组织,他们的目的何在?”
陈寿道:
“这个,老夫怒不奉告……”
肖寒月道:
“陈管家不能再说了?”
“对!老夫只能说出这些了。”
肖寒月道:
“好!那就请老管家放了抱山兄,肖某人保证你安全离开。”
陈寿笑道:
“肖寒月,你要和老夫斗心机,只怕是年轻了一些,老夫这把年纪,还会上你的当不成?”
肖寒月摇摇头,道:
“陈寿,你没有机会杀死陈抱山的……”
“老大倒是不信……”
肖寒月突然一上步,一指点出,一股暗劲,直逼咽喉。
陈寿早已有备,一拉陈抱山,挡在自己身前。
肖寒月身子一转,人已闪到了陈寿的身侧,左手疾快地拍出一掌。
他曾在鬼刀侯玄手中抢救了赵幽兰。心中甚有信心,在陈寿出手杀死陈抱山山之前,把他抢救下来。
但肖寒月却未想到一点,侯畜不知道他会武,他全无戒备,但现在,陈寿却把他看成了第一强敌,随时对他防范。
而陈寿的武功之高,也完全出了肖寒月的意料之外。
肖寒月连转三个方位,出手三次,都被陈寿及时用陈抱山作为屏挡,使肖寒月无法得手。
但肖寒月的快速指掌,也逼得陈寿无法腾出手来杀死陈抱山。
两人动作有如电光石火一般的快速,招招间不容发。
陈寿右手带动陈抱山的身子,左手辅助化解肖寒月的攻势,竟然成了一个相持不下的僵持之局。
肖寒月心中固然焦急,但陈寿也是越打越惊,只觉对方出手之快,逼得人喘不气,如非手中有陈抱山可作阴挡,只怕连两招也接不下来。
忽然间,寒芒一闪,银月飞霜有如一道流矢,疾射而至,飞击陈寿。
只道是一般的暗器,陈寿身子一侧,险险地让过。
但他却不知道,这银月飞霜不活的,可借着细索自由操纵。
陈寿侧头躲避,银月飞霜掠面而过,但突然一转,去而复返,疾快地一个倒转,由陈寿的脑后面削去。
锋利的宝刃尚且可断,何况,是人的脑代。
陈寿只觉头上一寒,半个脑袋已然飞起,脑浆和着鲜血,喷起了七八尺高。
银月飞霜的力道不衰,掠着陈抱山的头顶,旋飞而回。
肖寒月掌势飞至,击在陈寿前胸,陈寿的尸体还未倒下,已被肖寒月一掌震飞起来,摔到六尺开外。
朱盈盈收回了银月飞霜,急急到肖寒月的身前,柔声道:
“肖大哥,我没有做错吧?”
肖寒月道:
“你做的很好。”
陈抱山呆呆地望着朱姑娘,道:
“姑娘用的什么暗器?竟然是折转自如,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朱盈盈笑道:
“那是银月飞霜,唉,我第一次施用它,好担心伤到了你,幸好没有出错,要是伤到了你,真不知要如何对肖大哥交代了。”
陈抱山道:
“只要杀了老奴才,就是在下受到伤害,亦是甘情愿。”
肖寒月叹口气,道:
“盈盈,真是苦了你了,这样短的时间,你竟然练到了如此成就,能随心所欲,操纵自如,当真是可贺可喜。”
朱盈盈嫣然一笑,道:
“我在睡觉的时候,也在想它的用法,第一次出手,未让肖大哥失望,我心中好高兴。”
常九快步行了过来,道:
“恭喜姑娘,在下这次算大大的开了一次眼界。”
朱盈盈笑道,以后,你要多多帮忙我啊!”
这两句话,没头没脑,饶是常九这个老江湖,也听得楞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呆了一呆,道:
“姑娘要常九帮什么忙,只管吩咐一声。”
朱盈盈道:
“以后,肖大哥要是再撵我离开的时候,你要帮我讲话呀!”
常九哈哈一笑,望着肖寒月,道:
“我也要恭喜肖兄弟了。”
肖寒月道:
“恭喜我,什么意思?”
常九叹道:
“朱姑娘是练武的奇才,看她短短时间的进境,抵得上旁人数年的苦功,肖兄弟有朱姑娘这个好助手,实在助力非浅。”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我也有些意外,如此短的时间,竟有如此成就,日后,再学会我的剑法,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朱姑娘更是笑的一脸娇媚,道: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试一下我的成就,在画舫上,我就想出手,但又怕惹你生气,勉强压制下这外念头。”
这座客栈,虽然在一处僻静所在,但京口是个势闹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行人、客旅,但这等玩命的事情,看到的人也装作未看到,大家都躲了起来。
“走!咱们离开这里。”
常九跳上车辕,挥鞭驰车,一阵疾驰,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土坡上。
陈抱山挖了一个土坑,埋了陈寿,道:
“肖大侠,兄弟想回家一趟,安排一下家人的行程再来。”
肖寒月道:
“陈兄请便。”
陈抱山道:
“几位先行上道,在?随后赶去。”
常九道:
“陈寿既和敌人早有勾结,这辆篷车早成标志,咱们得换个办法上路才行。”
“对!在下竟未想到此处,寒家薄有财资,生活无虑,这辆车可以弃去不要。”
常九道:
“既可弃置,不如毁去。”
陈抱山道:
“常兄高明。”
常九道:
“陈兄回家一趟,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抱山道:
“大约一个时辰足矣。”
常九道:
“那很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陈兄,烧去这辆篷车,大概,也要半个时辰了。”
陈抱山道:
“陈兄既有家小之累,这趟钟山之行,不去也罢。”
陈抱山道:
“多谢肖大侠的关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去。”
“为什么?”
陈抱山道:
“不瞒肖兄说,在下一直想拜在墨非子前辈的门下,但他却一直不肯,这一次,他要我和肖大侠联络,安排同赴钟山,才答允事成之后,收我入门,这次钟山之约,如不能去,只怕这个心愿,也无法得偿了。”
“原来如此。”肖寒月笑一笑,道:
“府上既为敌人渗入,也许还有余党,我们何不一同回到府上,俟陈兄家小离去,再一起动身如何?”
陈抱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抱山家境富裕,妻子美丽贤慧,长子十五,女儿十三,陈妻钱氏早知丈夫心意,心中纵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出言劝阴,只希望陈抱山日后能够回家探望一下妻儿。
陈抱山山备下了丰富的酒菜,款待肖寒月等,直待夜晚二更过后,钱氏带了一双儿女,和两陈抱山人贴身丫头,带了细软、银票,悄然离去。
她行止隐密,去的地方,除了陈抱山之外,别人都不知晓,陈府中偌大的家产,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一座绸缎妆铺面,陈抱山交给了账房先生继续经营,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近五更,乘夜色迷蒙,四个人离开陈府,四匹马得得小驰,天亮时分,已近江岸。
弃马乘舟,四个人认雇了一艘帆船,北上金陵。
这番安排,看来是隐密异常,连常九这等老江湖,也觉着毫无破绽可寻。
风平浪静,江中行舟,自由自在的平民生活,只乐得朱盈盈高兴万分,自然,肖大哥常伴身侧,才是她真正快乐的源泉。
船舱中饮酒清谈,常九大谈江湖经历,听得肖寒月、朱盈盈津津有味。
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船得江面,目睹着往来帆舟,两岸如画景物,朱盈盈依偎肖寒月的身旁,凭窗眺望,脸上的欢愉笑容一直没有平复过。
不知何时,朱盈盈已经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陈抱山、常九也悄在离开了舱房,整个舱内,只有肖寒月、朱盈盈两个人。
一阵阵少女体香,随着徐徐的江风,送入了肖寒月的鼻息之中。
自从和肖寒月相处之后,这位金枝上的郡主,即不再薰香,现在,肖寒月闻到的香味,是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朱盈盈赤裸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肖寒月也感觉到了朱姑娘的可爱。
事实上,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朱姑娘比肖寒月更为率直一些。
肖寒月右手缓缓伸出,抱着了朱盈盈的娇躯,朱盈盈也更紧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忽然间,响起了船家的大呼叫,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会行船啊!”
这一声呼喝,打断了朱盈盈、肖公子正在升起的热情。
肖寒月霍然一惊,推开了朱盈盈,转身奔出舱外。
只见陈抱山、常九,站在甲板上陈抱山手中拿着一支撑船用的竹篙,瞪着双目,看着一艘小型快舟,那小舟紧随帆船之后,似是要朝帆船冲撞,但都为陈抱山的竹篙扫开。
原来,那小舟逆流而上,撞向帆船的力量,必须要人力划动,陈抱山手中执着竹篙,遥遥击向操舟的舵手,使快舟无法撞向帆船。
常九已亮出兵刃,站在甲板上戒备,那船主也明白了那艘快舟的用心,一面下令船上的水手操舵用桨,闪避撞击。
一闪一撞之间,在广阔的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如若撇开凶险的后果不谈,看去却是十分壮观、有趣。
朱盈盈已追了出来,站在肖寒月的身侧,低声道:
“肖大哥,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杀了他们?”
陈抱山道:
“暂时不用动手,看看情形再说。”
朱盈盈微微一笑,点点头。
她不知凶险,只觉好玩,对肖大哥,更是百依百顺。
但肖寒月的内心中,却是暗暗发愁,几次历练,肖寒月的胆气,越来越壮大了,他不怕敌人众多、厉害,但他却怕水,这么辽阔的江面,滚滚流水,一旦船翻落水,纵然是有一身过的人武功,迅如电光石火的快剑,也是完全无法施展了,只有让人活捉、生擒,或是葬身鱼腹的份了。
当时,只想逃避敌人的追踪耳目,却未想到在船上一旦遇到敌人时,如何应付?
心中念转,缓步行近常九,低声道:
“常九,咱们被人发现了。”
常九点点头,道:
“看来,咱们想悄然抵达钟山的愿望是落空了。”
肖寒月道:
“能不能让船家把帆船靠岸,只要一上陆地,就有用怕他们了。”
常九摇摇头,道:
“只怕不太容易,此地没有靠岸的地方,而且,只怕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有靠岸的时间。”
肖寒月道:
“去和船主商量一下,既然有一艘快舟追来,就可能有第二、第三艘快舟出现,他们都会水中功夫,咱们只怕很难应付。”
常九微微一怔,道:
“对!如若再来两艘快舟,咱们就无法对付了……”
“趁他们同伴未到,早些靠岸的好。”肖寒月一面说,一面由袋中取出数枚制钱。原来,肖寒月虽未习过暗器,但在几番对敌之后,却也想到了暗器的重要,有些时候,会暗器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就悄然开始习练,用制钱作为暗器,当作金钱镖来使用。
他内功精深,腕力奇强,稍加练习,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九转身得向船主,还未来得及开口,中外两艘小型快舟,已然破浪而来。
肖寒月目光锐利已然看到了两艘小舟上面,各站着两个持着弓箭的大汉,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忖道:究间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水、旱两路,皆有徒众,而且,准备齐全,随时都有大批的人力动用……”
两艘快舟,接近了帆船两支左右时,快舟上的大汉,已然引弓发箭,箭如流星,分射肖寒月和常九。
肖寒月双手齐出,稳稳的接住了两只长箭,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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