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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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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百文,那是他的一番好意,你却拒绝了。” 
  “真定城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怎能任由你们横行不法?” 
  “王法就管你们的,小子。废话少说,来人哪!先把他捆起挂起来,给他一顿皮鞭……” 
  话未完,崔长青倏然转身,顶在背心上的剑尖滑偏落空,持剑的手腕也被崔长青扣住了,“噗”一声响,拳中下颚,这记“霸王敬酒”挨了个结结实实。 
  崔长青已完全套出内情,不再客气,把天外流云拖倒,一脚踏住颈脖,夺过剑信手一挥。 
  “铮!”长鞭竟被他一剑震偏了。 
  吴五已经恢复元气,一鞭抽来想解同伴之危,一鞭被震开,二鞭又到。 
  崔长青这次不用剑接,左手一抄,闪电似的抓住了鞭抄,猛地一带。 
  吴五鬼精灵,鞭被抓便知不妙,火速丢鞭扭头便跑,不然可能吃不消兜着走。 
  “谁敢上?在下毙了这姓孙的。”七八名打手不敢再进,僵在一旁。 
  天外流云咽喉被踏住,只挣扎了片刻便失去抵抗力,渐渐闭气。 
  崔长青挪开脚,喝道:“站起来,老兄,不要装死。”天外流云好半天方回过气来,吃力地站起说:“阁下,你……你会’后……后悔。” 
  “是否会后悔,那是我的事。现在,咱们也来赌个东道,如何?” 
  “赌,……赌东道?” 
  “赌你敢不敢在地下爬。” 
  “什么?” 
  “在下赌你可以用手脚爬出街心逃命。” 
  “哼!你……” 
  “东道是你的老命。如果你能爬,命是你的。不能爬,在下一剑砍下你的脑袋来,你敢不敢赌?” 
  天外流云脸色苍白,不住打冷战。 
  崔长青虎目怒睁,沉喝道:“你赌不赌?”喝声中,剑锋搁上了对方的脖子。 
  天外流云浑身一震,爬下了,发狂般向外爬,恐惧地叫: 
  “赌,赌我赌,我……赌……” 
  当然是崔长青赢了这次东道,天外流云魂飞魄散地爬出街心,爬得好快。 
  “你们还不走,要送吗?”崔长青向众打手大喝。 
  众打手一哄而散,跑得最快的是吴五。 
  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多,先前已被打手们赶光了,这时打手们逃走,方有人赶来看热闹。 
  崔长青丢了剑,转身入店。’ 
  店门内,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病秃龙与天涯怪乞。店堂中鬼影俱无,店伙皆怕出人命被牵连溜之大吉。 
  病秃龙淡淡一笑,象是询问也象是自语,说:“老弟,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崔长育停步,也要理不理地说:“天外流云只是个江湖小混混。” 
  “我说另一个。” 
  “你是指那左耳垂下有颗青毛大病的虬须客?” 
  “不错,老弟的眼光锐利得很。 
  “过奖,很耳熟,但记不起是谁。” 
  “潼关八虎之一,原是太行山的悍匪。” 
  “哦!我记起来了,他是青痔虎裴济。对,就是他。怪他怎么武艺如此稀松?” 
  “他被关中第一条好汉电剑林寿破了气门,目下只能凭天生蛮力与人交手,依然凶悍绝伦,不要太看轻他。再就是他的靠山实力强大,公私两面皆操有生杀之权,老弟台见好即收,早些离开稳当些。” 
  “谢谢兄台的忠告,在下小心些就是。” 
  回到房中,掌柜的带了两名伙计叩门请见,请求他另觅客栈投宿,不然将有大祸临头。 
同时,阙家可能派人来硬抢乌锥,客栈挑不起这天大的担子。 
  他直率地拒绝了,要掌柜的放心,阙狗官在井陉关,无法及时赶.来作威作福。再就是阙家的打手如不能前来将他制服,不会派人前来抢马,他上门讨马大打出手,阙家今岂不声威扫地? 
  他出外走动,城里城外走了一圈,技巧地向人打听各方的动静,方满意地回店,已是晚霞满天夜幕将临了。 
  开了锁,推开房门,一阵幽香入鼻。 
  他一怔,油然心生誓兆,看着门锁,锁一无异样,不象被人撬开的。向里看,单身上房空间有限,一床一几一桌一橱,如此而已。 
  有所发现了,茶盘内少了一只茶杯,茶杯盛了茶,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这是说,已经有人进入此房,而且斟了茶,在房中逗留了许久。那隐隐幽香——委实可疑。 
  他猛地将门向里压,虎跳而入。 
  “哎唷!”门后传出惊呼声。’ 
  压住一个人,这人躲在门后。 
  他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心中一软,松手故人。 
  诽影入目,是个穿了绯色衣裙的美丽小姑娘,纤纤素手掩住酥胸,幽怨地黛眉深锁,半嗔半恼娇声说:“你压痛我了,你……” 
  他一怔,似曾相识,接着恍然大悟,这不是轻车内的不男不女阙大小姐吗? 
  “好啊!这又是什么诡计花招?”他心中暗叫。 
  心念一转,脸上堆下笑,说:“抱歉,谁知道你躲在门后?呵呵!那儿痛?我给你揉揉。” 
  这句话太轻薄,怪的是阙大小姐不在乎,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个大孩子,倒会说这种荒唐话。” 
  “呵呵!荒唐?不是怜香惜玉……”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人的嘴如果长出象牙,岂不成了怪物?小娘子美如天仙,莫不是狐仙吧?” 
  “鬼话!你……” 
  他虎腕一抄,暖玉温身抱满怀,出其不意将阙大小姐掀倒在床上,一阵疯,一阵狂。 
  阙大小姐先是惊,然后是气血浮动,娇喘吁吁地叫:“放开我,你……你太野太狂……” 
  “亲亲,男人本来就狂,你怕狂?” 
  上下其手,吻如火灼,阙大小姐先是象征性的挣扎,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最后成了一条卷住猎物的毒蛇,半痴迷半狂乱的声音,在他耳畔说:“冤家,如果你真喜欢我……” 
  “宝贝,我不仅喜欢你,而且爱你……” 
  吻,止住了两人的话,这一吻缠绵极了,升起了情欲之火,阙大小姐意乱情迷,痴迷地又道:“爱我,请人向我爹提亲,我……” 
  “咦!提亲?宝贝儿,你不是客店中的神女?” 
  “冤家,你……你……” 
  崔长青脱开拥抱,抓住她的左手一扭,撕掉她的衣袖,她的小臂上,绑了一个皮鞘,鞘内有一把八寸长的锋利小飞刀。 
  他拔出飞刀,放了阙大小姐,冷笑道:“怪事!你已经有三次想拔飞刀,却又放弃机会,‘你到底想干什么?” 
  阙大小姐云鬓散乱,衣裙半卸,酥胸半露,情潮仍末退去,这时悚然而惊,以手掩面哀怨地说:“我……我下不了手……” 
  “你用的是美人计?” 
  “我……我真的喜欢你……” 
  “你不是神女流莺,但热情如火,挑情启欲不是生手,原来是个女刺客,你为了什么?” 
  “我……” 
  “你是谁?” 
  “我是阙彤云。” 
  他丢下刀,冷笑道:“原来是阙大小姐,你是为乌锥马而来。” 
  阙彤云猛地挺起上身,绷着脸说:“不错,无论如何,我要得到那匹马。” 
  “用武力失败,改用美人计,不借以内身布施色相蛊惑。哼!你枉费心机,在下不是这样的人,你虽然美如天仙,在下却道行深厚,你快死了这条心。小美人,整好衣裙,你走p巴。” 
  “我一定要获得你的马。”阙彤云语气坚决地说。 
  “为什么?” 
  “我爹的人马,近期可能外调出边,至山西偏关换防,需要神驹与元轮子周旋。” 
  崔长青一怔,脱口问:“姑娘,你爹真有意出边?” 
  “当然,身在军伍,身不由己,他老人家决不会临阵退缩。” 
  “令尊曾向你说过?” 
  “不曾,神武卫指挥使曾说过此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就跟在令尊身边?” 
  “这……” 
  “说实话。” 
  “家父一直就随军移动,极少在家,最近十余年,自我懂得人事以来,一直是聚少离多,一年也难得返家团聚十天半月。五年前调来神武卫,一家团聚总算不再分离乐聚天伦。” 
  “那吴五又是什么人?” 
  “他是家父的马弁,随家父多年了。” 
  崔长青苦笑一声,温情地替她掩上半裸的酥胸,温柔地抹顺她的云鬓,感情地说:“彤云姑娘,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但娇纵太过,是个宠坏了的丫头。马我不能送给你,这匹马恐怕反而要害了令尊,令尊是不会出边的、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父亲。你走吧,我不伤害你。” 
  阙彤云草草理妆,脸色苍白,眉梢眼角杀机隐现。理毕,她拉开房门,临行转首一字一吐地说:“无论如何,我要得到你的马。” 
  “你得不到的。” 
  “你会永远永远后悔。” 
  “希望你不要做错事。” 
  “咱们走着瞧。”她恨恨地说,出房而去。 
  崔长青盯视着她的背影,感慨地说:“飞豹有一个好女儿,但却是个荡妇淫娃,可惜!” 
  他想起了阙彤云刚才的情景,罗襦半解,香泽微闻,那热情如火的……他有点心动,有点意乱。 
  接着,他想起了金顶山胡家的艳遇,绮缘的音容笑貌依稀在眼前出现,锁魂荡魄的缠绵…… 
  他猛拍脑袋,叹口气说:“崔长青,你怎么啦?’’ 
  丢开烦恼,他掩上房门出外进食。 
  烟彤云又羞又恼,出房到了院中,窜上了院墙。隔壁的天井中,闪出一个青衣人,鼓掌三下。 
  她一跃而下,说:“我们走。” 
  “大小姐,如何?”青衣人间。 
  “小畜生不上当。” 
  “那……” 
  “先回去。” 
  “干脆把马盗走。” 
  “不必操之过急,目下有件事最重要。” 
  “大小姐是说……” 
  “这人恐怕是冲我爹而来的。” 
  “什么?” 
  “他问了一大堆双关的话,也问起吴五,可能他已知道我爹的身份,前来盘根的。幸好我机警,没露口风。” 
  “哎呀,那……” 
  “回去再说,走。” 
  “要不要派人至井陉关,向你爹说一声?不管是不是冲你爹而来,至少可早作提防。咱们从太行山方面来的人,最近必须严禁他们外出,免露形迹。” 
  “那是自然。同时,我得去找人来查这姓崔的底,必要时可以一劳永逸除掉他。” 
  不久,她换了一袭青儒衫,在夜市将阑的时分,施施然轻摇折扇到了三皇庙。 
  三皇庙是一座香火甚旺的小庙,庙前的广场却是最大,因此是夜市的所在地,二更尽夜市仍末散。 
  她这位少年书生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那些卖食物卖杂货的地摊灯光昏暗,淮去管与己无关的人? 
  她绕过人丛,到了一座测字摊前。 
  测字摊只是一张破木桌,上面摊了文房四宝、签简、铁尺、八卦、又盒等等,原来是测字兼择日问封的。 
  生意显然极为清淡,测字先生打磕睡,所穿的那身灰袍,可能已有三五个月未加洗溜了,袖口油光水亮,真够瞧的。 
  她先不打招呼,伸手在木盒内拈出一个纸卷,凑在灯笼下展开,淡淡一笑,拍着桌子叫:“醒醒;生意上门啦!” 
  测字先生并末抬起头,倾转脑袋打个呵欠,睡眼惺松似末睡足,懒洋洋地说:“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晤!怎么啦?” 
  “测字,字卷上写的是苏。” 
  测字先生猛抬头,眯着睡眼说:“妙,只要有钱入袋,睡死了也得苏。哦!公子爷好俊,问什么?” 
  “问休咎。” 
  “休咎?” 
  “不,问前程。” 
  测字先生伸出鸟爪似的、干枯而筋脉暴起的手,接过字卷,摇头晃脑先沉吟片刻,方抬起头,脸上堆起迷惑的表情,说:“公子爷如问前程,休怪在下直言无隐。” 
  “你说吧,我这人问祸不问福。” 
  “那就好,苏字草当头,疾风知劲草,好在是不怕磨难。草生墙头不怕摇,人生须如墙头草,大风吹时两边摇,左右逢源任逍遥。公子爷,明白吗?” 
  “明白,先生确是高论。” 
  “公子如读诗书,恐怕功名无望,必须早日改行。” 
  “如何?” 
  “全字不带诗书味,守成必须就农渔。深泽布渔,或可鱼龙变化。退步种稼禾,足以培植根本。但北地禾不生,禾生江南,公子爷远离北地,方可安身立命。” 
  “这么说来,本公子与功名无缘了。” 
  “不然,功名并非无望,只是不可循正途出身,天下间可幸致的功名俯拾即是。” 
  “你是说……” 
  “英雄不怕出身低。又道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苏字,已替公子爷指出一条坦途,也是高高在上唯一出人头地的坦途。” 
  “那还得先生指示迷津。” 
  测字先生哈哈一笑,将手一伸,四指微招。 
  她从袖底取出二十两银子,悄悄地递过。 
  测字先生将银子在鼻端怪笑着嗅嗅,揣入怀中笑道:“好香,值得区区指引你一条明路。” 
  她黛眉一皱,不悦地说:“大概你骨头发麻皮肉发痒了,胡说八道想卷被盖啦!” 
  “岂敢岂敢?区区不敢胡说八道。字面上写得一清二楚,如要出人头地,必须上山落草。” 
  “你……你想死……” 
  测字先生见她真恼了,赶忙陪笑道:“休怪休怪,说几句俏皮话消痰化气,不伤大雅,千万别当真。飞燕子路兄已到步乐亭去了。” 
  “他怎么老是不在?” 
  “指挥使府几位将爷,在那儿开了所大赌场,请路兄去监台,听说每天有三五十两银子进益呢。” 
  “你去告诉他,明天午前,要他把山魑赵岱一同邀来见我。” 
  “请放心,在下一定把话传到。” 
  “有劳了。”她顿首道谢,悄然离开了三皇庙。 
  不远处一处卖赛梨枣的小担前,站着一位年青书生,等她离去后,摇着折扇到了测字摊旁,“刷”一声收了折扇,轻轻地搭上了测字先生的右肩。 
  测字先生的头刚搭在双臂上,伏在案上仍打磕睡,猛地浑身一震,吃力地抬起头,但肩部末动分毫,脸色变得苍白,悚然地叫:“公子爷,有何见教?” 
  “刚才那位大姑娘贵姓芳名?”青年书生问。 
  “这……” 
  “小生也要测字,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腰中挂一葫芦,缺少阴阳二气。” 
  测字先生打一冷战,苦笑道:“卜兄,有话好商量。久闻大多,如雷贯耳,我铁嘴张可没惹你一枝花,卜兄何苦跟我过不去?” 
  一枝花收了扇,将两锭银子丢入签筒中,笑道:“原来你老兄是名展山东的铁嘴张半仙,没想到却跑到真定府来摆起测字摊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佩服佩服。呵呵!张兄是否想回山东?在下陪你走一趟,如何?” 
  铁嘴张又发一次寒颤,说:“不,谢谢,谢谢。那姐儿是烟家的大闺女,叫阙彤云,风流艳姬,与你老兄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一枝花说声谢谢,扬长而去。 
  阙彤云沿大街信步而行,距夜禁还有半个时辰,夜市阑珊街上行人渐稀。 
  她似乎有点烦恼,想起入暮前客栈中的情景,她感到无比的屈辱,也感到羞愤难当。在真定,她阴彤云虽不是首屈一指的绝代佳人,但也可说是前三名的花中魁首,没有人能逃得过她的诱惑,任何人也不敢拂逆她,她的裙脚下,跟着一大群,蜂蜂蝶蝶,任何她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没料到今天,使尽了浑身解数,眼看要将这位英俊雄壮的好汉成为裙下之臣,却功亏一篑反而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在她来说,这是有生以来最难忍受的奇耻大辱,誓在必报。她发誓,要将一个令她屈辱、难堪、羞愤的崔长青,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方消心头之恨。 
  复仇的强烈意识驱策着她,她要不顾一切达到目的。 
  同时,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如果崔长青此来,是为了追踪她父亲的底,这件多牵涉到她阙家的安全,这就不是她个人恩怨那么单纯了。因此,她急于解决崔长青,为公为私,皆迟延不得。 
  可是,能派出去的几个有数打手,皆被崔长青打得落花流水,锻羽而归,已经无人可派了,除非把她父亲从太行山带来的死党派出,不然毫无良策。但她已经怀疑崔长青是来追查她父亲的人,一个吴五已经令对方动疑了,她怎能不提高警觉,再将太行山的死党派出去? 
  她只好依靠真定的另一批地头蛇,那就是与卫所方面有往来的飞燕子路威。 
  她对飞燕子那群人,并未寄以太多的希望,那群人除了人多与可找到一些游勇助威之外,毫无是处。但走一步算一步,驱这群狼去斗虎,狼固然胜算不大,虎也未必能够稳操胜算,不论胜负如何,于她并无损失,只是有点令她不安,令她烦恼而已。 
  正走间,胡思乱想不胜烦恼,身后突然传来柔和悦耳的声音:“阙姑娘,夜已深,踟躇衔巷邃尔忘归,定然有满腹心事难遣难排,是否需小生为姑娘分忧?力所能逮,决不敢辞。” 
  她缓缓转身,眼前一亮,街灯照耀下,面前站着一位齿白唇红,面如传粉,风流潇洒的年青书生。 
  “嚷!你认识我?” 
  她颇表意外地问。 
  一校花呵呵笑,欣然地说:、‘真定府盛传阅家一朵美娇花,人皆以能结识姑娘为荣,小生心仪已久,岂能不识芳驾?” 
  “你是……”.’ 
  “小生姓卜名义,草字玉京,山东济南府人氏,年方二十四,尚未娶妻,前来贵府游历,姑娘请多指引,” 
  她灿然一笑,问:“公子在学吗?所学何事?” 
  有意思了,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纸一张。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大家欢喜,连一张纸也不存在了。挑逗女人,就怕女人不理不睬,只要玉口一张,便万事定矣! 
  一枝花是此中老手,风月之妖,不由心花怒放,走近并肩倍行意气飞扬地说:“小生无意功名,学而不参加论才大试。论所学,不敢说文章华国,武艺无双;但熟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控战马三百步箭无虚发,十八般武艺无不精通,复善高来高去横行三丈直上十寻;姑娘认为如何?” 
  “唷!你吹的比唱的还好听。”阙彤云媚笑着说,忘了穿的是男装。 
  一枝花心中大乐,不客气地一手挽住了她的纤腰,得意地说:“姑娘如若不信,何不出题相试?小心了。” 
  声落,人似怒鹰振翅飞腾,挽着她扶摇直上九霄,不费力跃登两丈高的店房瓦面,好俊的轻功。 
  阙彤云是行家,不由芳心狂喜,恩了一声,投怀送抱,腻声娇笑道:“我的冤家,你……你吓死我了,怎么下去?” 
  一枝花得意忘形,轻薄地亲了她一吻,笑道:“彤云姑娘,放心啦!怎样来怎样去,一切有我,这就下去。” 
  同一期间,崔长青在北街一座宅院的后院,正与该大宅的一位更夫,坐在一株大树下谈判。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尽量压抑心中的激动,说:“柳老大,在下只是路经贵府赴保定,并未打算在贵地逗留,且因急于赶路,因此无暇登门拜望你老兄。刚落店,阙家便倾巢而至相逼,在下不得不出手自卫。当然,事先在下并不知大牯牛是你老兄的手下。目下,在下已经前来拜望你老兄,这点面子你老兄给是不给,在下不好相强。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你老兄如果不肯出面约束贵地的弟兄,那么,兄弟豁出去了。” 
  “你想怎样?” 
  老更夫柳老大不安地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崔某不是初出道的人,遵守江湖的规矩,第一次没有人刀头舐血,下一次必定有人尸横八尺血流五步。” 
  “你走,兄弟叫大牯牛给你陪礼。”柳老大说。 
  他摇摇头,说:“大牯牛只是个被利用的人,他陪不陪礼小事一件,问题在阙家,阙大小姐是否肯甘休,你老兄作得了主?” 
  “这……你一走不就完了?” 
  “走就完了?你能保证?只要你拍胸膛,我走。” 
  “这……兄弟保证你离开。” 
  “算了,老兄,这种大话少说为妙。兄弟留下了,除非阙大小姐到客栈交代一声,不然我不走。我等她一天,明天日落时分,在下便要以牙还牙,她不能就此而不受惩罚。柳老大,如果你不约束贵地的弟兄,休怪在下反脸不认人。强龙不斗地头蛇,在下却敢斗,言尽于此,再见。” 
  他抱拳一礼,大踏步扬长而去。           
第 八 章   
真定城风雨欲来,乌锥马引起了无穷劫难。 
  双方在勾心斗角,暗潮激荡。 
  崔长.青久走江湖,当然知道强龙不斗地头蛇的道理,即使有天大的本事,单人独马成不了气候,全城的泼皮地棍群起而攻,明枪暗箭齐来,闹出人命便可能在官府落案,那就犯了江湖大忌。因此,他去找本地的地头首领谈判,理在他这一方,他必须软硬兼施先站稳脚步,明白地警告对方,万不得已豁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大不了他溜之大吉远走他方,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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