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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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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了?”
扑天雕惶然地说:“道上同源,冲同道份上,务请诸位……”
崔长青扭头就走,大笑道;“算了吧,这年头,道义不值半文钱。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换了你,你也不会答应去把老命送掉,而宁可捡现成的。走啊!”
天猴也说:“对,等他们三败俱伤,咱们再去捡现成的,走网!”
扑天雕不死心,叫道:“请留步!端木前辈,三爷带去的人,也许有前辈认识的朋友呢,你能袖手不成?”
天猴怪笑道:“哈哈哈!朋友又怎样?能比自己的老命更重要不成?我宁可要老命,而不要朋友。”
“其中有一缕轻烟冯祥。”扑天雕不死心地叫。
“我不认识这个人。”天猴大摇其头。
“有铁笠王。”
“闻名而已。”
“有恨地无环沈兆庆。”
“哈哈!点头之交而已。”
“有金顶山胡家镇八方的大小姐胡绮绿。”
“老夫那会认识这种小辈?”天猴撇嘴说。
可是,崔长青却如受雷击,脸色大变,回身叫:“扑天雕,三七分账,你作得了主?”蝎娘子冷眼旁观,暗暗点头,崔长青脸上神色的变化,瞒不了她。
扑天雕大喜欲狂,大声道:“在下可以全权作主。”
“这……”
“一句话,三七分帐。”
天猴大急,叫道:“老弟,你糊涂了吗?”
崔长青摇头道:“在下清明得很。”
“你……”
“咱们的期限,忘了吗?”崔长青问。蝎娘子示意相阻;
崔长青向扑天雕道:“你带路,咱们走。”蝎娘子故意抢前,与扑天雕并肩而行,问:“胡大小姐我认识,你知道我是谁?”’
“在下眼生,你……”蝎娘子仇萱。”
扑天雕又是一惊,悚然地说:“失敬,失敬,原来是仇姑娘,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
“不要客气。胡姑娘为何也来了?”
“说来话长……”
“到龙角山还有十几里路,也够长的。”
扑天雕不知对方有意套口风,胸无城府地说:“上月胡姑娘行脚京师,在福寿山庄艾家作客,不知怎地,官兵大举进击,火焚福寿山庄。胡姑娘乘乱逃出,南返途中经过百泉栾家,顺道拜望三爷。恰好三爷要动身前来夺宝,她也就跟来了。”
“哦!她还没找到婆家?”蝎娘子并不认识胡绮绿,大笑起来。蝎娘子心虚地问。
扑天雕止笑,说:“她跟随三爷;白天同骑;晚上同寝,你说她找到婆家了吗?”蝎娘子冷笑着说。
“三爷说过,要娶她作妾。”扑天雕说。
“她答应了?”
“不知道。三爷虽生得粗鲁,长得凶恶,但对女人有一套,我想她会答应的。”蝎娘子阴森森地说;
她扭头回望,崔长青正垂头丧气,魂不守舍地埋头而行,脚下似乎十分凌乱沉重。
女人对情爱方面员为敏感,所以说女人心眼多。女人对蝎娘子心细如发,旁观者清。她有意促成乃抹与崔长青的一段姻缘,当然不肯让第三者介入。蝎娘子,已明白地告诉天下人她毒如蛇蝎。
她在山神庙中,曾与崔长青相拥而眠,崔长青对她毫无绮念,手眼儿温存出于无心。把持得住未及于乱。而她,却有点心猿意马。因此,她对崔长青另眼相看,认为他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风尘豪士。值得她敬重。以她的容貌、体态、谈俗、武艺来说,在江湖上已是佼佼出群,有八九分姿色,列入美女之林。江湖朋友,称她貌美如花,毒如蛇蝎。但崔长青在她投怀送抱、相拥而眠的绮妮情景下,仍然能谈笑风生把持得住,她便认定崔长青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论年岁,她比崔长青年长六岁,缘断今生,但未尝不可以妹许之。
她当然也想到,女大六岁的婚姻并非奇事,平常得很。但她有自知之明,对崔长青不存奢望,因此,对将乃妹许配:给崔长青的希望极为殷切。
她在心中发狠,发誓,不许第三人介入。为达目的不蝎娘子了。
以银洞山的方位来看,北面是鸣山,西北是龙角山,两山相连。
龙角山也叫羊角山。唐武德三年,见神人于羊角山下,因此将武德二年从襄陵县地划出新建的浮山县,改名为神山县(改名于武德四年)。
山在县东三十五里,山南海属翼城,地跨两县。东西两峰并峙,高出云表。东峰顶巅有泉,叫华池。下有穴,名珍珠洞,深不可测,据说内有妖怪,无人敢近。
距东峰约四五里;小径向上爬升,登上一座小岗,风雨渐歇。
扑天雕心中焦急,脚下甚快。眼看不久便会放晴,也许天威四圣真要放火熏洞呢!救人如救火,岂不令他焦急?登上岗,扭头向身后跟来的崔长青说:“天快放晴了,咱们快些好不好?”蝎娘子冷笑道:“供些?快些去找死不成?这时不养足精力,动起手来那还有命?”
“可是,救人……”
“咱们不是为救人而去的,你急咱们不急,急掉了老命花不来。”
崔长台心中有事,焦躁地说:“好吧!快两步也好。”
前面大树下灰影乍现,一个穿黑袍、浑身水淋淋、梳着髻、脸色红润的古稀老人从树后踱出,笑道:“哈哈!你们找死也好,救人也好,不用急了,歇会儿再走并未为晚。”
扑天雕一惊,说:“老头,你这人说话未免太霸道。”
青衣女人说:“他定是天威四圣的爪牙,休放过了他。”
崔长青伸手虚拦,独自举步上前,抱拳施礼问:“老伯要挡路?”
老人呵呵笑,说:“小伙子你在挖苦人……”
“老伯,在下决无此意。”
“你的意思是:好狗不挡路,是吗?
“老伯,你在迫晚辈变脸。”
“对,确有此意。”
“老伯是天威四圣的人?”
“不是。”老人断然拒绝。
“那……老伯挡路有何用意?”
“不准你们到珍珠洞。”
“有何……”
“无理可说。”
扑天雕心急如焚,怎肯缠夹不清地胡扯?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一掌劈出。
老人伸手相接,笑道:“你这头死雕。”
扑天雕大骇,想收掌,却力不从心,念刚动,掌便被对方握住了,只感到对方的手灼热如焚,软绵绵的,但挣脱不掉,身不由己,翻滚着斜抛出两丈外,“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掉落在草中。
“哎……哟……”扑天雕怪叫,叫半天也爬不起来,象是浑身两百多根骨头全被摔散了。
青衣女人惊呼一声、抢出啪扶。
崔长青心中一惊,凛然地说:“老前辈好高明的接引神功。”
老人呵呵笑,说:“咦!想不到碰上了一个识货的。”
“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朽山野村夫,姓名早忘。”
崔长青也呵呵笑,说:“老前辈真会欺世盗名?”
老人脸色一沉,沉声问:“无礼!你说什么?”
“说老前辈欺世盗名。”
老人仰天长笑,笑完说:“后生可合2’小于猖狂。如果你解释得令老夫满意,你就得接老夫三招两式。”!
崔长青毫不紧张,镇定地反问:“老前辈真的自称山野村夫?”
“不错。”
“姓名早忘?”
“对呀!”
“一个山野村夫,姓名早忘的人,自然是与世俗绝缘,不问世事的清流隐逸了。”
“也不错。”
“好,老前辈为何阻道?为何出手伤人?”
老人一怔,笑道:“咦!小于牙尖嘴利……”
“老前辈满意了吗?”
老人点点头,笑道:“你不错,比你几个同伴有出息。”
“请老前辈让路。”崔长青抱拳欠身说。
老人摇头,说:“不行,你的解释虽令老夫满意,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过去。”
“老前辈可否明示用意?”
“好,告诉你并未不可。”
“晚辈洗耳恭听。”’
“等珍珠洞那些人解决之后,你们才能前往。”
“这是说……”
“这是说,等他们拼出死活之后,你们再前往接手拼死活。”
“老前辈希望何方胜?”
“你们三方,谁也胜不了。”
“咦!那……”
“你们三方的人,全是江湖道上神泣鬼厌的人。死光了,没有人会替你们掉眼泪。”
“老前辈……”
“你们如不死光,老夫再收拾你们。”
崔长青把心一横,不再示弱,冷笑道:“老前辈所为何来,咱们与你有过节吗?”’
老人呵呵笑,说:“为世除害,碰上了岂能袖手?”
“你以救苦救难菩萨自命?”
“老夫只是……”
崔长青突然伸手急点老人的七坎大穴,捷逾电光,出其不意发难。
老人哼了一声,伸手托住了他的手,顺手一扔,怪笑道:“你也尝尝撞树的滋味。咦!”
崔长青机警绝伦,他早已决定对策,发招是实中有虚,料定老人必将重施故技,用接引术示威,因此人被扔出,他已借力飞射。
被抛出的人,该是滚转翻腾的,但他却是头前脚后飞射而出,因此老人已看出不对。
他扭身贴树飞过,同时在飞越的刹那间一脚蹬在树干上,身形更快,远出三丈外去了。
人未飘落,他叫:“在下先走一步。”
老人又上当了,急掠而出叫:“你走得了?”
他用上了全力;展开轻功如飞而去’,恍若星跳丸掷,奇快绝伦。
老人若大年纪,居然能紧迫不舍。开始相距五丈,不久便接近至三丈左右了。
“打!”他沉喝,向后扔出一把飞刀。
相向而进,见到刀光已近身。
老人手掌一挥,飞刀入手,向前射出叫:“还给你。”
崔长青老谋深算,怎肯上当?绕树折回,向下面伪山沟飞奔。
飞刀落空,老人大感意外地叫:“好小子,你够精明,但你跑不了。”
“敢打赌吗?”他一面逃一面问。
“打什么赌?”
“打你在一千步内,你拦不住我。”
“你作梦,五百步内……”
“一千步;你输了,就不要追来。”
“好!”老人叫,身法突然加快。
崔长青钻入一丛荆棘,一面大叫:“三、二、三……”
老人脚下一慢,突又哼了一声,也往荆棘丛内钻,但已慢了十余步。崔长青钻出荆棘丛,衣服凌落,一面狂奔一面叫:“一百五一二、五三四、五五六……”
说得急,跑得快,人向下逃,地滑草湿,连接带爬,口中还数数,快极。接着,他滑落一处陡坡,口中仍叫:“两百一、一、三……十一二、十一四……”
”噗通”他跳入滚滚溪流。老人狼狈万分,‘滑陡坡地滑如油,必须跟着滑,无法取巧,怎能拉近?老人不会泅水,光瞪眼,河宽五六丈,山洪暴发,水势凶猛无法飞越。崔长青站在溪对岸,脚不住踏动,叫:“两百四五六,四七八,四九五十五一二、五三四……”
“别数了!”老人大叫。
“你认输了?”他笑问。
“你好奸,你怎知道老夫不会水性。”
“呵呵!赌,是要碰运气的,晚辈下对注了。”
“你去吧,去死吧!”老人悻悻地说。
崔长青忍不住笑,心想“这老头脾气倒是够毛的,得防他变卦。”
他伸手作龟王八状,笑道:“你如果食言追来阻挡,就是这个。”
“滚你的!”老人怒叫如雷。
第二十章
崔长青泅水越溪,逃脱怪老人的追踪。他知道对方既然将接引神功练至化境,当然不会是等闲人物,只宜智取,不可力敌。果然,他成功了。
离开溪流,他向龙角山急奔,心中不住盘算,该如何应付目前的困境。
珍珠洞此行,不论是胜是负,危险是相等的,前途未可乐观。
即使胜得了天威四圣,仍需与怪老人生死一决。
远出两里地,突然若有所悟地脱口惊呼:“晤!口音有点相似,怪老人就是昨晚山神庙中现身的人。老天!但愿不是他。”
他愈想愈感到头皮发麻,悚然而惊。
再细想,心中却又涌起无穷希望。
信心可以决定成败,勇气源于自信。怪老人山神庙临去一击,他锐气全消,信心尽失。
但这次他能在对方的接引神功一击下借力全身而退,仗年轻力壮且轻功超绝,运用机智脱身,对方无奈他何。这一来,他反而从恐惧中恢复信心,对方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大有可为。
他一挺胸膛,大踏步向龙角山赶。
细雨霏霏,天将放晴,已是近午时光了。
接近山麓,前面灰影又现。
他敞声大笑,,问:“老前辈还不死心?”
怪老人嘿嘿笑,说:“哀莫大于死心,人怎能死心?”
“对,这是至理名言。哦!.你是绕道赶来的?”
“上游不远有座独木桥。”
“呵呵!你准备食言?”
“你认为如何?”
他伸手作乌龟状,笑问:“你不怕?”
怪老人大怒,说:“你再作怪,老夫木撕了你才怪。”
“呵呵!你不敢。”
“老夫为何不敢?”
“因为你要珍惜羽毛,不至于为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而自毁声誉。”他泰然地说。
“哼!”
他从容走近,说:“其实,你老人家未免多此一举。”
“有说乎?”
“你不是希望咱们这些人都死吗?”
“当然。”
“那么,等咱们与天咸四圣拼个他死我活,还不是一样?你想想看,栾三他们如果与天威四圣两败俱伤,而我们乘机对付天威四圣,你就得在咱们精力仍旺时出面对付我们;我相信我们将是你最具威胁的劲敌,而非天威四圣。因此,为何不让我们三方大火拼三败俱伤之后,再轻而易举地收拾我们?这样是不是对你有利些?”
怪老人冷笑道:“你小子诡计多端,替老夫周详打算,定然另有阴谋诡计。”
他从容超越,摆手道:“那是当然,你知道就好,再见。”
怪老人竞末跟来,站在原处低头沉思。
看天色,半个时辰内不会雨止。他脚下一慢,心中一动,付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岂能不替自己打算?此心腹大患不除,那有我的机会?等决斗天威四圣之后,即使可胜,但也将精疲力尽,这老妖怪岂不得其所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我置于死地?”
他向侧方的茂草中一窜,形影俱消。
不久,怪老人循踪寻觅,找到此地讶然自语:“咦!这小贼到何处去了?哼!你决难在这附近潜踪,即使你躲在老鼠洞里,老夫也要把你掏出来。”
在附近找了一圈,重新回到原处,身后突然人影急射,崔长青在四丈外暴起,斜掠而出。
听到声息,怪老人扭身急迫,笑道:“哈哈!你飞不掉的,老夫跟定你了,等你们三败俱伤之后,再收拾你。”
“打打打!”崔长青叫,双手急速后扬,打出了三段树枝,人仍向前飞奔。
怪老人左掌一拂;三段树枝碎成粉屑,怪叫道:“你已经动手了,先毁约的是你,那儿走?”
崔长青一面逃,一面破口大骂:“老狗,你神气什么?”
怪老人一阵狂追,眼看要拉近至丈内,却听到如雷水声,不由心中大急,,叫道:“你还想跳水逃命?休想。”
声落,全力飞跃而进。
崔长青却突然折回,侧射两丈,如飞而遁。
“好狡猾的小贼!”怪老人叫,衔尾急迫。
独木桥在望,崔长青飞跃而上。
桥共有三段,每段长有丈六。桥由两根大木并成,距水面高仅三尺。溪水暴涨’,再上涨便会将桥冲垮。
崔长青第一跃便上了第二段,第二跃便到第三段的末端,一步跨上岸,扭头俯身拆桥。
怪老人一跃而上,向第二段纵落,一面怪叫:“你来木及过河拆桥……哎……”
脚刚沾桥面,第三段桥面已被崔长青挪动,中间的第二段急向下坠,
任何人在凑不及防之下,也无法应变,水声如雷,怪老头坠水下沉。
崔长青一声长笑,向水里跳。
怪老人的头冒出水面,脸色苍白抓住了随水漂流的一段桥板,正待爬上。
不会水的人,水一淹及胸口,便心中发慌,怪老人也不例外,想爬上桥板再说。
水下伸出一只手,拉住怪老人一条腿向下拖,桥板一翻,抓不牢,怪老人惊叫一声,向下沉。
不久,崔长青从下游半里地登岸,拖着已失去知觉的怪老人,首先拉脱怪老人的双肩关节,再替对方将水从腹内压出。
怪老人不久便苏醒,吃尽了苦头,看清了崔长青,叹口气说:“好小子,老夫栽在你手中了。”
崔长青将老人困在树干上,笑道:“老头子,有你好受的了。”
“你最好杀了老夫,永绝后患。”
“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
“你将后悔。”
“在下不怕。”
“下次碰上,决不饶你。”
“在下在水里等你,哈哈!”他大笑着说。
“你不会再有机会……”
“解决了天威四圣,在下来放你,哈哈!希望这里没有猛兽,你快早些祷告吧,再见。”
“噗噗!”他两掌劈在怪老人的耳门上,奇快绝伦。
怪老人出其不意挨了两掌,终于支持不住,头向下一搭,人事不省。
崔长青拍拍手,向昏迷不醒的怪老人说:“抱歉,在下必须这样对待你。你想要我死,我这样对待你已经够仁慈了。卸肩关节以你的修为来说,可以用技巧自行接上。腰带捆你也毫无用处,你毫不费力便可自行解脱。但打昏你再制昏穴,一个时辰内你不会自行醒来,你不可能碍在下的事了。”
制了怪老人的昏穴,他重行上道。
距珍珠洞尚有两里地,路旁窜出天猴、蝎娘子、扑天雕及其女伴四个人。天猴脸色不正常,叫道:“你可来了,咱们好担心。”
蝎娘子苦笑道:“谢天谢地,你逃过老妖怪的魔手,万幸。”
扑天雕余悸犹在地说:“老狗那一摔,几乎把在下的全身骨头都摔散了,可怕。你把他摆脱了?”
“在下困住他了。”他泰然地说。
“怎样困住的?”天猴骇然问。
“不要管那老妖怪的事,前面情势如何?”他急问。
天猴摇头道:“咱们恐怕无能为力,天威四圣正派人采集枯枝腐草,只等雨止放火。”
“看见他们了?”
天猴倒抽一口凉气,说:“天威四圣不但全在,还有十余名艺业奇高的爪牙,咱们一比一已经够危险了。”
“走,去看看,刀山剑海,咱们也得闯一闯,走!”他毅然下令。
五人躲在洞坑对面的山坡草丛内向洞口瞧。洞口已堆满了枯枝腐叶。一座铁栅粗如儿臂,封死了洞口,里面的人休想破栅而出。
天威四圣坐在二十步外的山石上,冷然注视着洞口。十六名中年以上,相貌凶猛的人.仍在不断将柴草向洞口堆积。
看清形势,崔长青暗中不住盘算,思量对策。
扑天雕心中焦灼,说:“崔兄,咱们该如何下手?”
崔长青吁出一口长气,说:“咱们得设法,先不必焦急。”
“他们快要举火了。”
“好象是的,风雨将歇了。”
“事不宜迟.咱们……”
“咱们日下什么都不要做。”崔长青冷静地说。
“老弟之意……”
“咱们不进洞救人。”
“你……”
“咱们等。”
扑天雕长叹一声,说:“你要等在内的三爷死了……”
“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唉!老弟曾经说过……”
“在下曾经说过三七分帐。”
“是啊!三七分帐,你们便相助……”
崔长青脸一沉,沉声问:“在下说了相助二字吗?如果在下未说,那就是阁下听错了。”
“天!老弟你……”
“我要等他们放火。”崔长青冷冷地说。
扑天雕一咬牙,恨声道:“好吧,在下……”
崔长青不加理睬,向天猴说:“火一起,浓烟必将弥漫整个地区。除非洞另有出口透风,不然短时间浓烟进洞的份量不会多。浓烟四散时,咱们便浑烟摸鱼。”
天猴雀跃道:“对,咱们人少,烟对咱们有利。”
崔长青点头道:“动手时,咱们结阵而进,见一个杀一,个。扑天雕,你负责放栅救人,当然咱们会掩护你。”
扑天雕大喜欲狂,不住行礼道:“谢谢老弟鼎力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崔长青淡淡一笑道:“你有感恩之心,那已算是很难得了。你们的人一出来,必须立即协同歼除天威四圣。”
“当然,当然。”
“只怕你作不了主。”
“在下可以……”
“不必说了,听他们说些什么?”风神拂着那柄奇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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