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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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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镇外的农舍中,偷了一匹坐骑,向背疾驰,要赶到龙角山去找长春老人救命。 
  当天入暮时分,他赶到昔日与蝎娘子养伤的荒野小茅屋,坐骑已经不支,总算被他赶到了。 
  怪,一整天,腹痛并未猛烈地发作,仅有几次小隐痛出现,大概是被林家的灵药保命金丹压下去了。 
  好不容易赶到了地头,却又令他忧虑不安。上次与蝎娘子在此治伤,长春老人并未露面,仅暗中送来一些丹药,来无影去无踪。这次重临旧地,谁知道长春老人是否仍在此地?如果不来,他又该到何处去找? 
  时辰不多,他不能久待。可是,不等又如何?除了在此等奇迹出现之外,他毫无办法。 
  茅屋情景依旧,似乎自从他与蝎娘子离开之后,便不曾有人光临,屋内的锅灶床桌,仍然保持他离去时的光景,毫无移动过的痕迹。 
  他认了命,定下心神等候,往床上一躺,盯着桌上光线微弱的菜油灯发呆,思潮起伏,感到烦躁不安。 
  他想到:林家兄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位嫉恶如仇的紫云仙子,态度的转变令他心中稍安,一剑之仇,该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屋外虫声四起,夜深了。 
  腹中隐痛光临,这次要比白天的来势要严重些,发作至他已可忍受的地步,以后不再加重。 
  荒山野岭中的无人小茅屋,凄清的光景可想而知,如不是腹痛困扰着他,必定令他油然兴起寂灭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中,突觉门外方向虫声倏止。 
  接着,心潮汹涌,一阵心悸,令他汗毛直。 
  一阵阴风着体,他机伶伶打一冷战,惊然转首向外望。柴门未掩,外面黑沉沉,一无所见。 
  “嘿嘿嘿……”后面突然传来一阵不象人声的怪笑,令他浑身绽起鸡皮疙瘩。 
  他悚然扭头,大吃一惊。 
  通向厨房的走道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发长及膝,已泛灰白,掩住了脸面,大袖及踝,白布裙委地,全身皆被发和衣裙所掩,但却可从发隙中,看到发内那双锐利怪眼,所映着灯火所反映出来的阴森光芒,令人心胆俱寒。 
  白衣女鬼屹立不动,象个僵尸。但他知道,女鬼正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 
  他打一冷战,缓缓挺起上身,一手抓住枕下的连鞘沙棠木剑,冷然盯视着女鬼。 
  要说心中不怕,那是欺人之谈,但他仍然能控制自己的灵智,并未大惊小怪。 
  脚挪下床了,套入靴统了。一切显得沉静,他强制自己的心跳,以意志力控制手脚不抖不颤。 
  穿好快靴,他的心定下来了。有靴在脚,进攻可退可逃,他象吃了一颗定心九。 
  他站起了,站在床前强捺心头恐怖,说:“夫人,不要吓我。” 
  女鬼屹立不动,以怪异的、毫不带人气的怪声问:“你怕鬼吗?” 
  “不怕。”他沉静地说。对方开口了,好现象,令他胆气一壮。 
  “怕神么?”女鬼再问。 
  “鬼都不怕,为何怕神?”他理直气壮地答。 
  “为何不怕?”女鬼追问。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不惊就是不怕。”他朗声答。 
  “你做了多少亏心事,还说不怕?” 
  “在下坏事确是做了不少,但亏心却又未必。” 
  “你是个贼,还不亏心?” 
  “盗亦有道。在下专劫为富不仁的人,何谓亏心?” 
  “哼!强辩。” 
  “这是实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不报,时辰未到。你,时辰到了。” 
  “好吧,在下认命。你是说,我将毒发而亡?” 
  “哦?就算是吧。” 
  他丢下剑,往床上一躺,万念俱灰地说:“好吧,你等着好了。” 
  “什么时候了?”女鬼问。 
  “大概快三更了。” 
  “本使者已等不及了。” 
  “你是说……” 
  “本使者要提前勾你的魂。” 
  “如何勾法?” 
  “把你扼死。” 
  他摇摇头,坚决地说:“不行,要死我自己死。” 
  “你敢反抗本使者?” 
  他重新抓起剑,冷笑道:“为何不敢?” 
  “你能与鬼对抗?” 
  “能不能无关宏旨,在下只求尽其在我。在下已经说过不怕鬼神,当然敢和你对抗。在下如果失败了,死了仍可做鬼,而你如果失败了,岂不是连鬼神都做不成了吗?所以我不怕你。” 
  门口人影倏现,长春老人踱入叫:“老婆子,不要与他胡缠了。这小于牙尖嘴利,狡猾刁猾,可恶透顶,你说他不赢的。” 
  女鬼一声轻笑,回复人声说:“说真的,他的胆气确是可嘉。” 
  说完,举手分开垂面的长发拨至身后,现出慈眉善目,脸色依然红润的老脸,不是鬼,而是个年届古稀的和善老太婆。 
  崔长青一跃下床,拜倒在长春老人脚前,说:“晚辈崔长青,叩谢老前辈救命大德。” 
  长春老人不加理睬,冷冷地说:“滚!你又来干什么?” 
  “再来求老前辈成全。” 
  “成全你什么?” 
  “求老前辈再施妙手。”他俯伏答。 
  长春老人背着手,抬头仰望屋顶,冷笑道:“哼!你打的算盘够如意。” 
  “老前辈……” 
  “休想。” 
  “老前……” 
  “快滚!” 
  他心中一凉,知道无可挽回,四拜而起,说:“晚辈为上次救命之恩而致谢。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拾起沙棠木剑,大踏步向外走。 
  “站住!”长春老人叫。 
  “老前辈有何吩咐?”他止步回身问。 
  “你这厮贼骨头……” 
  “老前辈,在下已谢过昔日恩情,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不能受屈辱,请不要骂人。”他神色凛然地说。 
  “骂你又怎样?” 
  “晚辈只好不听你的”他说,急步便走。 
  “站住!” 
  他向外一窜。微风飒然,白衣老太婆一闪而过,劈面拦住了,向他咧嘴一笑。 
  他拔剑出鞘,准备硬闯。 
  “咦!你这把剑从何而来?”白衣老太婆惊问。 
  “那是孤魂孙秀老前辈的遗物。”他正色答。 
  “哦!他传给你的?” 
  “不,在下掩埋了他……” 
  “什么?你杀了他?”白衣老太婆变色问。 
  “不!”他将孤魂孙秀收尸的前因后果说了。 
  白衣老太婆脸色冷厉,咬牙切齿地叫:“该死的贱人,你怎能如此待他?” 
  崔长青大惊,斜飘丈外叫:“晚辈情至义尽,你……” 
  “我不是说你。” 
  “你……” 
  “我说的是郝芸仙那贱人。” 
  崔长青吁出一口长气,心中一宽,说:“他们四十载情仇,不关晚辈的事。” 
  “你知道那贱人在何处?”白衣老太婆问。 
  “不知道。据在下猜想,她可能从此隐世不出了。” 
  “哼!我会找到她的,我要剜出她的心肝来。” 
  “你……” 
  “我,白衣龙女孙兰,孙秀是我的兄长。” 
  崔长青苦笑一声,将剑递过说:“老前辈,男女双方的情与恨,第三者不过问也罢。既然你是孙老前辈的亲人,这把剑你就收下吧。” 
  长春老人走近,劝道:“老太婆,算了吧,令兄与郝芸仙为情所困,他们双方皆苦了四十年。当年那件事很难断定谁是谁非,让他们了结苦因苦果,也是一大解脱,你隐世二十年,又何苦卷入这段牵缠情孽之中?老实说,当年要不是你向令兄透露出郝芸仙已有心上人的消息,令兄也不至于逃婚远走,作了四十载孤魂。可知人如果任性而为……” 
  “你要怪我?”白衣龙女沉声问。 
  长春老人苦笑道:“我怎能怪你?他们双方情孽牵缠,你我到底是局外人,谁真正知道他们之间的隐情呢?” 
  白衣龙女吁出一口长气,说:“但愿那贱人藏得好好的,不然我决不饶她。” 
  崔长青将剑递近,说:“剑你收下吧,在下要走了。” 
  白衣龙女不接剑,说:“你替家兄善后,剑送给你吧。” 
  “晚辈已不久人世,剑留在身旁……” 
  “你的来意……” 
  “晚辈身中奇毒,想拜求长春老前辈妙手起死回生,只怕长春老前辈只能治病而不能治毒,晚辈白跑一趟了。”他机警地说。 
  果然激怒了长春老人,大叫道:“放屁!谁说我长春老人治不了毒?” 
  白衣龙女笑道:“老头子,你何不试试?” 
  “见鬼!还用得着试?小混蛋,你给我滚进去。”长春老人怪叫。 
  “晚辈……” 
  “少废话!老夫替你拔毒……” 
  “老前辈怎知道晚辈所中的毒可以救治……” 
  “闭上你的狗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鸩毒、牵机、鹤顶、孔雀胆四大奇毒,在未封喉前老夫皆可救治。” 
  “这……” 
  “但治好你之后,老夫有条件。” 
  “老前辈请提出……” 
  “那就是你得从此改邪归正,洗手不做贼。” 
  “这……” 
  “你敢不答应?” 
  “晚辈答应了。”他拍拍胸膛说。 
  “好,你给我滚进去。” 
  正应了一句话:请将不如激将。崔长青福至心灵,在重要关头,猛想起与长春老人打交道的情景,以老人好强、古怪、喜怒无常、固执的种种个性,乞怜哀求不会有多大作用,便改变心念用上了激将法,果然侥幸成功了。 
  其实,长春老人对他早有好感,不然上次岂会让他在此养伤避灾?即使他不用激将法,老人也会替他治毒的,他却自以为得计呢! 
  长春老人问清他的症状,并知道他服了林家的保命金丹,只给了他三颗又苦又涩的丹丸和一包药散,服下后不到半盏茶工夫,便泻出了一大堆污秽,出了一身臭汗,药到毒除。 
  不等他有所表示,长春老人即毫不客气地赶他走路。临行,白衣龙女向他说:“小伙子,日后你如果碰上薄命花郝芸仙,告诉她,孤魂孙秀并不是无主孤魂,他还有亲人在世?这笔账,早晚她要偿还。” 
  “晚辈如果碰上她,必定将老前辈的话传到。”顺从地答。 
  长春老人也说:“小贼,我老人家如果查出你再假借劫富济贫的名义,做那下九流的可耻勾当,必定废了你。” 
  他呵呵笑,说:“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今后决不会做鸡鸣狗盗的勾当了,这世间,弄钱的方法多得很呢。” 
  长春老人一怔,游声道:“好小子,听你的口气,你……” 
  “老前辈,晚辈已答应不做贼,因此,老前辈已没有废了晚辈的借口。” 
  “你……” 
  “呵呵!人,毕竟要过活的,要过活,一个江湖浪人,老前辈认为有多少出路?” 
  “你不能正正当当赚钱糊口?” 
  “老前辈认为可能吗?象晚辈这种人,一身侠骨,好管闲事,喜打抱不平,看不惯那些强梁豪霸的嘴脸,复又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呸!你少臭美。” 
  “老前辈……” 
  “古往今来,那些大奸大恶之徒,所行所事天人共愤,但他们都借你这种荒谬的大仁大义口吻胡作非为,谁又甘冒大不韪,公然承认自己是大奸大恶的人?” 
  “世人的看法……” 
  “哼!老夫不管世人的看法,而是以自己的心胸去衡量是非。你是红尘过客的门人,我就不许你在下九流中鬼混。” 
  “是,老前辈,晚辈洗手不做贼,老前辈该满意了吧?世间比做贼好的行业多,并不是没有。” 
  “你打算入何种行业谋生?”长春老人满意地问。 
  他呵呵一笑,说:“我只能告诉你,保证不偷不抢,这就够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有人乖乖奉上金银财物,只要是合情合理,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小子,合情合理,但不合法,你……” 
  “呵呵!要想取之合法,就不要做江湖人。老前辈,你要求过苛了。” 
  长春老人大怒,奔上叫:“你这油蒙了心的贼骨头,老夫要……” 
  崔长青拔腿便跑,大笑道:“哈哈!老前辈,肝火旺会伤身,何苦来哉?一切多谢,容图后报,后会有期。” 
  “好小子,老夫会盯住你的。”长春老人止步叫。 
  “你来吧。” 
  “老夫要等着你” 
  “晚辈在水里相候。哈哈……” 
  一旁的白衣龙女笑道:“老头子,你该早些跟我习水性的。” 
  平阳府城中,昨晚共发生三处火警,元都观大半被焚毁。水利池旁的三妖道秘窟,成了瓦砾场。南关由妖道的爪牙开设的一座客店兼酒楼,也被焚毁一空。火场中,掘出二十余具尸体,这场空前猛烈的大火,令全城人心惶惶。 
  出西门乘渡船,渡过汾河,西不远是泊庄镇,镇北的另一座大镇叫刘村镇。这两座镇皆设了堡,堡各有自己的自卫武士,外地人最好识相,不要在镇中生事,不然必定灰头土脸。 
  泊庄镇,是元都观三子的势力范围,三妖道有几位门人,是泊庄镇颇有名气的痞棍。但他们与三妖道之间的师徒名份,对外并不公开,外界知者不多,这里,也就是三妖道设在城外的秘窟。 
  树大招风,三妖道老谋深算,狡兔三窟,早已作了安全的准备。 
  昨晚,他们齐集赵曲镇,图谋血花会,而血花会也在计算他们,除了分派一部份徒众扰林家兄妹,并妄图夺回失去的人质外,大举袭击元都观的各处秘窟,但却忽略了泊庄镇,讣了个空,只杀了三妖道的二三十名爪牙,劳而无功。 
  血花会犯了兵家大忌,腹背受敌,终于狼狈而遁,不得不撤回解州另作打算。 
  三妖道虽则损失不轻,但元气未损,当晚从赵曲镇撤回后,为免血花会再来寻仇,爪牙四散,只派了一些徒孙辈出面善后,妖道们则与一些首脑人物,匿居在泊庄镇共商对策。 
  未牌时分,一名老道离开被焚毁了的元都观大殿,命一些清理火场的工人,至后面静室搬开所有的家具,以安放一些幸存的神像,八个人离开了闹哄哄的火场。 
  接近静室,七个工人竞然平空多出一个。 
  后面这一排静室未被火神光顾,因此派有不少老道看守,严禁闲人接近,以防止一些趁火打劫的人偷窃财物。 
  老道并未回顾清数,带了工人穿越三重警卫,直入静室。 
  领先的一名工人随后跟入,扭头向其他的工人低叫:“你们等一等,听招呼再进来。”说完,顺手掩上室门。 
  老道仍未回顾,指手划脚地说:“先把这些椅桌杂物搬至内间,然后打扫干净……咦!你一个人?” 
  工人浑身灰土,脸上被灰盖上一层黑煤,不易看出本来面目,咧嘴一笑道:“一个人就够了,我听你的。” 
  老道怪眼一翻,骂道:“混蛋!你这是……” 
  “啪!”工人打了他一耳光,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踉舱后退,几乎摔倒在壁根下。 
  他正想喊叫,已被工人的大手卡住咽喉,抵在壁上挣命。 
  工人并且抓住他的右手背,以擒拿术锁腕屈肘制实,凶狠地说:“老杂毛,你放明白些。” 
  老道痛得几乎咽气,眼凸、口张、脸红、脖粗,不住抽气,直至工人的手放松了些,方惊魂初定已过一口气来,惶然嘎声道:“你……你打……打得好……” 
  工人冷哼一声,说:“打得好,在下再打给你看看。” 
  “不!不!你……你这是……” 
  “在下已经表明态度,来听你的。” 
  “你是……” 
  “先问你,你要死要活?” 
  “这……” 
  “要死,在下扼住你的咽喉,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断气呜呼哀哉。要活……” 
  “我……我要活,别……别扼……” 
  “要活,很好,我要听你从实招来。” 
  “你……你要我说……说什么?” 
  “玉虚子为何不出面善后?说!” 
  “你问这。……” 
  “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反问。” 
  “这……” 
  “说!” 
  “三位仙长与……与玄鹤观主到……到元都观去……去了。” 
  “哦!你是指洪洞县的元都观?” 
  府城的元都观,原称天庆观。自从洪洞的元都观三子成名之后,兼并了天庆观改名为元都观,作为称霸江湖的根据地。洪洞的元都观,目下是三妖道的另一穴窟。洪洞地方小不易引人注意,这座元都观是三妖道仗以成名的山门,但并未受到三妖道的重视。 
  工人冷笑一声,凶狠地说:“阁下,大概你活腻了,想归天啦!” 
  “施主请……请手下留情……”老道急叫。 
  “手下留情?哼!你不吐实,怪我不得。” 
  “贫道所说一字不……不假……” 
  “混帐!在下从洪洞元都观来,那儿冷冷清清。” 
  “这……路道便不……不知道了。” 
  “好,你不知道就得死,在下去找另一个老道问口供。在下已经宰了四个不吐实的杂毛,多你一个冤死鬼,枉死城中并不因此而拥挤。” 
  说完,手上加了半分劲。 
  “住手!”老道嘎声狂叫,手略松,老道方惊悸地说:“我……我吐实……” 
  “说,在下听着。” 
  “他……他们在……在河西的泊……泊庄镇。”老道脸色灰败地说。 
  “他们在泊庄镇有何图谋?” 
  “今早将三袋珍宝卖给西安来的银号东主,共卖了二十万两银子。他们在商量,用这笔银子请一些武林高手,与血花会算帐。” 
  “哦!不错。” 
  “你……你是血……血花会的?施主,贫道只……只是元都观的一……一个香火道……道人……” 
  “哼!香火道人,你却知道三妖道的底细。” 
  “这……” 
  老道的天灵盖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从此便成了白痴,坐倒在壁根下,象个活死人。 
  工人则向后房一窜,从观后走了。 
  二更天,夜行人出现在泊庄镇北的一座大宅旁,一身黑衣,象个无形质的幽灵,飘忽隐没奇快绝伦。 
  内堂中,松枝毕剥作响,火焰跳动,照亮了堂中每一角落。玄鹤观主与三妖道坐在上首,两侧分坐着十二名老少男女,全是三妖道的得力爪牙。 
  玉虚子的桌面,摆了十余张西安四大银号开出的银票,手上捧着一张名单,瞥了两侧众爪牙一眼,冷冷地说:“贫道决定以五万两银子,招请西安、洛阳、太原、凤翔四地的高手名宿,约期在潼关会合,一网打尽血花会的狗男女,除去心腹大患,诸位如不反对,贫道便念出所要邀请的人名,分配诸位携款分头前往邀请。” 
  玉峰子接口道:“师兄,你似乎忘了咱们的心腹大患,还有一个黑衫客崔长青呢。” 
  玉虚子冷笑道:“崔长青该已毒发而死了,他的乌骓马,咱们今早不是从赵曲拾回了吗?” 
  “但……生见人死见尸……” 
  “师弟,你在杞人忧天。如果他仍在人间……” 
  话未完,堂口突传来一声冷笑,有人说:“杂毛,你怎知在下不在人间?” 
  众人大骇,三妖道惊跳而起,不约而同脱口惊叫:“黑衫客崔长青……” 
  崔长青大踏步上堂,冷笑道:“你们还记得我崔长青,很好,很好……” 
  玉虚子心胆俱寒,恐惧地叫:“拦住他!拦……” 
  一个中年人大喝一声,将坐椅向崔长青掷去,同时拔剑出鞘,人化狂风,剑化龙腾,飞腾而上。 
  崔长青伸手接住木椅,一声长笑,向中年人猛砸。 
  中年人弄巧反拙,百忙中向侧一闪避椅子。 
  崔长青木椅一转乘势追击,椅势如山崩,“啪”一声扫在中年人的左肩上。 
  “哎……哟!”中年人狂叫,被击倒在地。 
  两名爪牙同时扑到,双刀破风而至。 
  沙棠木剑出路,但见剑影一闪,竟从刀光中穿越而过,人已到了台上。 
  “砰彭!”两名爪牙全倒了。 
  又到了两个爪牙,左右齐上。 
  木剑左右分张,人剑幻化一团黑雾,一旋即止。 
  两名爪牙惨嚎一声,向后摔倒。 
  崔长青已到了长案前,与四妖道面面相对。 
  玉虚子心虚,丢了名单,急抓案上的银票。 
  剑影一闪,“啪”一声轻响。 
  沙棠木剑压住了银票,阴森森的语音令人心惊:“这些银票本来该是我的。” 
  “哎……我的手……”玉虚子狂叫,案上多了一只手掌,和一滩血。那是玉虚子的右掌,被沙棠木剑砍下来了,距银票尚有尺余,银票未到手,手掌却断。 
  玉清子玉峰子双剑左右齐发,隔桌急刺崔长青的左右胸。 
  玄鹤观主钻入桌底,俯伏着狂叫太上老君救命。 
  木剑左右分张,“铮铮”两声暴响,剑影飞腾,木剑却又沉静地压住了银票。 
  两妖道的剑脱手,虎口血如泉涌。 
  爪牙们纷纷夺门而逃,急似漏网之鱼。 
  崔长青伸手将银票拾过,瞥了一眼说:“这里共有五万两银票,还有十五万,拿来。” 
  玉峰子向一侧窜,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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