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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后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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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儿哭着说:娘娘病了好重,我们也是没有颁发了,才会出此下策。
那人安慰道:你们做得很好,若不是这吆喝声,我又怎么会闻声而来?太医就快要来了,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的耳边不断的盘旋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的心渐渐静下来,只紧紧地抱着那双手,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只听豆儿和小米儿惊呼了一声,怀中的那手也忽然一僵,猛然向后撤去。我害怕失去那双手,忙用力的抱住,甚至将那人的整条胳膊都抱在了怀里。
豆儿和小米儿七手八脚的为我盖紧被子,原来,两个丫头在为我搓身体的时候已经将我的衣服退尽,身上只剩下一个红色的小肚兜,方才随着我身体的扭动,身上附着的被子掀了开来,我因高烧而泛红的皮肤和红艳艳的肚兜都露在床边这个男人的面前。尤其是现在我依然把那只手连同整个胳膊抱在胸前,豆儿羞红了脸,厉声地说:这可不能被外人看见,否则娘娘的清白可就全没了!
怀中那胳膊试着向外抽,我越发用力的抱紧它。小米儿见状,忙抱过来一个屏风,把我们都挡在了里面,不多时,陈太医便来到了德秀宫,豆儿在屏风里面用红线绑住我的手腕,另一端交给陈太医,陈太医听了听我的脉象,略显忧愁的说:娘娘这是受了风寒,本来风寒很好医治,只是娘娘现在怀有身孕,恐怕不能喝那些治病的汤药,微臣只能给娘娘开些散热、内调、补养的药方,这里还有一瓶药酒,你们要连续一个时辰不停的为娘娘揉搓全身,为其散热,否则烧得太严重,也会伤及腹中皇儿。
豆儿一听,更加焦急:这么说除了这些,娘娘一点药都不能吃了?这可如何是好?陈太医,你快想法子救救娘娘吧!
陈太医回道:这是当然,只是现在娘娘的身体确实不适合用药啊!你先为娘娘散热,微臣试试用针灸的方法,看能不能医治娘娘的病!只是这屏风…………
豆儿忙跪下:陈大人,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奴婢希望大人以治病救人为首任,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传出去!
陈太医忙扶起豆儿,保证道:这是自然,还请你把这屏风退去。
豆儿这才咬咬牙,移去屏风,我与那男人的暧昧姿势立刻落入陈太医的眼睛,陈太医稍微愣了愣,便恢复常态,要豆儿去准备蜡烛。
豆儿忙把蜡烛捧过来,陈太医用药箱子里拿出一排针,在火焰上烧了烧,扎入我身体的穴位之上,微微的刺痛和针在穴位内转动所产生的酸胀感让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我终于稍微清醒了些,松开怀中的那只胳膊,伸手就要去摸被扎了针的地方,豆儿和小米儿忙过来按住我的手臂,我忽然听到那个男人说:我出去把守!
我立刻分辨出这不是宁远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去看,却只看到门口的帘子落下的波动。
陈太医依然为我不停的扎针,那细细长长的针毫不费力的刺入皮肤,又在里面转上一转,才拔出来,过了许久,陈太医才擦擦额头的汗说:微臣已经为娘娘针灸完毕,暂时先回避一下,你们尽快为娘娘擦药酒,揉搓身体。
豆儿和小米儿立刻又在我的胳膊、脖子和额头上揉搓起来,直揉得我头昏脑胀,浑身发痛,不知过了多久,那痛终于缓缓的退去,豆儿喂我喝了几口盐水,我才沉沉的睡去!
陈太医又为我把脉,才说:娘娘的脉象平稳了许多,烧也退了,想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话音刚落,小米儿忽然坐在地上,胆战心惊的大哭起来,边说:吓死我了,总算没事了!
陈太医安慰道:别哭了,娘娘刚刚睡着,娘娘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你们定要尽力为娘娘调养,我知道娘娘现在的处境,自会差人偷偷过来送药,你们只管放心。
豆儿扶起小米儿,为她擦擦眼泪才说:有劳太医了。
陈太医收拾起自己的药箱子笑说:总算娘娘转危为安,你们好生照顾娘娘吧!
豆儿忙过去塞给陈太医一块银子,陈太医笑笑,推辞道:留着给娘娘吧,现在娘娘比微臣更需要银子。
旁边的小药童忽然捧上一个箱子,陈太医说道:之前娘娘赏给微臣的那些东西都在这个箱子里,微臣留着也没有用处,如今就还给娘娘,希望可以帮上娘娘一些忙!
豆儿不禁错愕,问:陈大人,您这是?
陈太医忙笑:你且放心,微臣这样做并不是要和娘娘撇清关系,娘娘若要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微臣便是,这些东西不过是微臣的一点心意!
豆儿听后不禁泪如泉涌,忙跪下磕头:奴婢谢谢陈大人。
陈太医扶起豆儿,和蔼的说:你就好好照顾娘娘吧!
说罢,他也掀帘子出去。豆儿和小米儿回到床前,一个为我盖被子,一个为我擦额头的汗。
(1)白玉:《花语》
第一百零八章  画像
                  到了第二日,我终于清醒过来。这场病虽然来得快去的也快,却还是将我的身体拖累得异常虚弱,稍微走动几步就气喘吁吁。
小米儿为我弄了一碗粥。虽然没有搭配的酱菜,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咸鸭蛋,腌的正好,橙黄的蛋黄留着油,拌在粥里美味可口,我虽没有胃口,却也挨不住两个丫头轮班的劝说,只好吃了一口。
豆儿抱怨道:娘娘可把奴婢们给吓死了,难道娘娘就真的忍心要我们跟着难受?
小米儿也说:可不是,为了这个咸鸭蛋,我不知费了多少劲,小姐不吃可就太对不起奴婢了,昨个奴婢给小姐搓酒散热,这会子手腕还疼呢!
我无奈,只好又吃一口。
小米还要再喂,我摇摇头:实在没有胃口,不要勉强我了,说起昨夜,我怎么觉得好像来过什么人?
豆儿笑:当然是陈太医来过。
我有些狐疑:难道没有别人,我依稀记得还有另外一个人!
豆儿轻描淡写地说:想是娘娘记错了,娘娘昨个发烧,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没有答茬,却在心里想,那个人身材魁梧,手掌布满茧,尤其是最后说的那句“我出去把守”,一切的迹象都指向唯一的一个人,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他。所以我说:去把文督卫叫来!
小米儿忙道:奴婢也想出去,可是门口守护了那么多皇后的人,奴婢可是插翅也难飞呢?
我笑笑,刚要躺下,便听见陌儿在门口训斥那几个监视我的侍卫,豆儿吐舌头笑说:可有人能震住那些奴才了。
只听陌儿说:大胆奴才,本宫要进去,谁敢阻拦,是谁让你们呆在这里,皇上还没有下旨,有些人倒急不可待了,没关系,既然你们也是听命于他人,那么本宫说话你们自然也要听了,本宫现在要你们去太阳底下蹲着,你们得令去吧!
那几个侍卫没有办法,只好到甬道中央顶着大太阳蹲下,陌儿欢快的笑说:你们好好蹲着,但凡有一个姿势不好的,看我怎么罚你们。
话音才落,她便已经来到大殿,豆儿忙掀开帘子迎接她,她看见我吓了一跳:姐姐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豆儿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昨日之事告诉给陌儿,陌儿不免惊讶:昨个姐姐竟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我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去通知我?是不是那几个奴才不让你们出去,哼,罚他们在太阳底下蹲着简直太轻了,姐姐现在可感觉好些?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她四周审视了一下,忽然看到那剩了半碗的咸鸭蛋拌粥,端起来问道:姐姐就吃这个补养身体?
豆儿忙说:这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呢?那些奴才翻脸不认人,连白粥都不愿意给呢!
陌儿一拍桌子:这群无法无天的奴才,真是反了,哼,我倒要看看今后还有谁敢欺负姐姐。剪溪,你这就传话下去,怠慢德妃姐姐就是怠慢我和太后,谁若不怕死,就试试看!
我笑笑,说道:本来我现在就失了势,还是少些事端比较好,妹妹又何必明着和皇后皇上作对呢?
陌儿摇头,诡异的笑: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可还惦记着姐姐呢!
我苦笑:这种惦记也是对我仅存的恨吧?
陌儿神秘兮兮的说:姐姐只管听我说说今个发生的事,自己个衡量去,今个一大早皇上就赐了丽婉容死罪,原来昨个鲸鱼宴之后,皇上回到养心殿一直没睡,只呆在冬暖阁里欣赏着一幅画卷,可巧丽婉容过来伺候皇上,皇上连忙把那画卷收了起来,丽婉容当时倒也没注意,都到了今天早晨,才突然留意到这幅画卷,说起来也蹊跷,皇上已经两年没有大选了,可那画卷上明明标记着入选的字样,丽婉容一时好奇便打开来看,谁知那画卷上竟然就是姐姐你。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画过画像。
陌儿笑说:姐姐忘了?咱们入选之后,为了方便皇上挑选,特意让画师为咱们每个人都画了一幅画像,昨个皇上欣赏的就是这一幅。丽婉容看到了这画像之后难免有些惊讶,皇上也像是被人窥视了内心一般不自在。这个丽婉容已经归顺了皇后,此时自然想要借机邀宠,和皇上说了些姐姐的坏话,谁知皇上震怒,直接赐了她死罪!
我不禁有些震惊,想不到宁远对我依然有这样的维护。我再次从枕头下拿出那个绿莹莹的玉佩,端详上面系着的红艳艳的同心结,心中五味混杂。
陌儿继续说:丽婉容这一死,大家便知道皇上对娘娘依然有情,相信那些奴才也不敢太怠慢了姐姐…
我渐渐听不到她所说的话,只久久的看着那同心结,回想着昔日和宁远度过的每一刻,想着他所说过的那些只维持了一段时日、却让我无限满足的承诺,想着他宠爱辽妃、婉贵妃到最后终于宠爱我,一晃两年的时间,我得到了许多,又全部都失去了,好在我还有回忆,好在宁远依然还想着我。
陌儿唤了两声:姐姐,姐姐?
我才又看向她,她说:后天皇上就要起驾去承德了,这一去啊少说也要呆个七八天,自古皇上出行,后宫定会出些人命关天的事情,姐姐可要多加小心。
我笑笑:这也不是能小心的事,皇上不在宫中,大家放开手脚、明目张胆的谋害人,我是个失势的,她们若有心难为,我又怎么能逃得过?只能自求多福了!
陌儿叹气:姐姐说得这是什么话?反正啊,我今个就去求太后,怎么着也要为姐姐求个平安符、免死金牌什么的,姐姐只管等着!
她看了剪溪一眼,剪溪立刻奉上来一个象牙镂刻的小匣子,陌儿接过来说:宫里的这些奴才都是看红包办事的,我这里有一些珠宝首饰,姐姐知道我不爱这些东西,搁着也是搁着,就留着给姐姐打点下人吧。
我轻描淡写的笑,说道:当道之时倒没得到这些好处,怎么失势了大家反倒巴巴的送东西过来?这些珠宝还是妹妹留着吧,你是当今淑妃娘娘,再不喜欢打扮也要有一些贵重的东西充门面,相反,我现在既不用打扮,也不需要打点疏通下人
陌儿沉静的笑笑:姐姐还是留下吧!我也该走了。刚才太后还要我过去慈宁宫呢,蓝翎刚刚没了,太后很是难过,这几日身上总不好,我得多过去陪陪她,
她边说边出去,到了门口,看到那依然蹲在太阳底下已经汗流浃背的侍卫们,噗哧的笑说:你们都站起来吧!本宫也不难为你们,不过你们要记住了,以后当差就要懂得多变通,不是只让一个主子满意就能天下太平的,明白了吗?
那几个侍卫忙低头称是。
陌儿这才端庄的离去。
小米儿按耐不住,忙跑出去,清清嗓子,对那些侍卫说:你们可记好了,我们小姐是淑妃娘娘的好姐妹,你们难为我家小姐就是对淑妃娘娘不敬,哼,本丫头现在奉我家小姐之命在门口转悠两圈,你们不会阻拦吧?
说着边装模作样的在门口来回溜达,边还蹦蹦跳跳的嬉笑!不时的凑到带头的侍卫的面前,坏坏的笑:你应该看不见我的哦?
那侍卫低下头,忽然说了句:杨夫人,请您自重!
小米儿一愣,停下来,有些奇怪的问:你叫我什么?
侍卫回答:谁不知道御林军总管副手杨凯杨将军的夫人在德秀宫当差?杨夫人,请您不要让在下为难!
小米儿顿时羞红了脸,跟做错事一般,与那个侍卫说:千万不要把我的事情传出去,尤其是传给夫君,知道吗?
那侍卫却不出声,小米儿顿时急了,嚷嚷道:你倒是说话啊!答不答应只管说一声,这样让我担惊受怕算什么好汉!
屋里豆儿和我对视了一眼,才笑吟吟的出去,朗声道:原来是杨将军的部下,难怪如此刚正不阿,听令于一个主子便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这一个人,只可惜你不过是个侍卫,若能成为某位主子的宫内人,这样忠诚也算是值得了,大家都是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委屈和辛苦。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才又低头道:在下见过校尉夫人。
豆儿走过去,笑着说:既然大家都认识,就好说话了,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你我惹不起的,得罪了哪一个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自然会顾全到你的立场,不让你难做!
小米儿依然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侍卫,豆儿笑说:你就别担心了,这位侍卫不会把你撒泼耍赖的事情告诉给杨将军的。
小米儿瞪过来一眼:我哪里有撒泼耍赖!
那名侍卫的嘴角渐渐涌出笑意,却依然隐忍着,不敢真的笑出来,豆儿明白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便要拉着小米儿回来,小米儿不明所以,被拉扯着一步三回头的担心自己的丑相会传到夫君的耳中。
豆儿掀开帘子笑说:如今可就看那侍卫明不明事理了。
小米儿依然愁眉苦脸,嘟囔:不知道相公知道我昨日敲锣砸盆叫喊的泼妇模样之后会不会笑话我。
我看着小米儿调皮苦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豆儿见我如此,也很欢喜,忙问:娘娘现在可有想吃的东西?奴婢这就去置办。
听了这话我忽然笑不出来了。我想起蓝翎为了哄太后开心,所想出的那些食物和折腾人的把戏………
第一百零九章  年华似水
                  虽然侍卫和下人们对我都有所忌讳,可日子还是过得死寂。曾经德秀宫一切的优渥待遇都被取消了。宁远每日沉溺于声色,对我不闻不问,皇后只让内务府给我维持基本生活的待遇。
一时间,皇上对我的冷遇、皇后对我的囚禁、陌儿四处为我奔走、皇上为了我处死丽婉容以及我腹中的皇儿,让下人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待我,因此大家都能绕便绕,尽量避免路过德秀宫。只四五天的工夫,整个宫殿连同殿外很大一个范围内忽然没有了人声,清静的有些怪异。
我心中依然汹涌着对宁远的歉疚,充斥着浓浓的悲痛,却也不哭泣,常常忽然眼角一热,再一转念,那湿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深厚的痛心与哀怨硬生生的沉积在心中,哽如巨石,我越发远离了茶饭。人开始变得清瘦,整个瘦弱的身子上唯有肚子高高的隆起,仿佛寄生树上依附着一颗毒瘤一般。
宫外已经是盛夏了,德秀宫地处繁华,宫外的甬道上却先少有人来往,因此映射出一股凉意,宫内吸收潮气的檀香已经用完,豆儿去内务府要,只要来了一点,虽然珍贵却也不敢断然使用,唯恐被人做了手脚。
恰好接连下了两日雨,淅淅沥沥的总也不肯停,被褥几乎潮得能挤出水来,盖在身上又湿又冷,反而屋外还暖和些,我便让小米儿举着伞,与我到院子里的回廊边上坐着,清新的泥土香和着细如牛毛簌簌落下的雨丝,越发让我觉得哀伤,院子里各种花朵草木在雨水的浸泡洗涤中越发清新,尤其是那棵硕大的芭蕉叶,在雨水的滴答拍打中,更加鲜亮。豆儿唯恐我着凉,送来一件披风,小心翼翼的披在我的身上,我这才忽然觉得有些凉意,忙裹紧披风,小米儿叹道:大夏天里怎么还会这么凉?
豆儿笑:不是阴雨连绵?当然会有些阴凉,更何况现在就将入夜,娘娘还是不要在外面站着了,屋子里虽潮些,总不会让娘娘着凉。
我没有答话,反而伸出手去接回廊顶上落下的成串的水滴,本来有些发白的手在冰冷的雨水的冲刷下越来越苍白,更加没有了血色,豆儿忙半拉扯,半央求的把我扶进了屋内。
迎面而来的潮气和霉气几乎让我作呕,我是没有受过这种苦的,自然觉得委屈,可若比起宁远对我的绝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坐到床上,才发现褥子比原来厚了许多,豆儿忙说:前个奴婢的褥子拿到外面晾晒过,如今就给娘娘用吧,只是破旧了些,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我道:那你用什么?
豆儿摇头:奴婢身子壮,盖这些潮被子也不会有大碍的!
我笑:那你们就和我躺在一起吧!
豆儿和小米儿遂脱鞋上来,一左一右的躺在我的身侧,边用腿来温暖我得腿脚。我的眼神跃过小米儿的肩膀,看向帷幔之外挂满水珠的窗户,那小雨渐渐停住,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静静的流泻下来,那光亮照在小米儿裸露的肩膀上,越发显得冰凉。我心中难免凄楚,却又怕辗转侧身吵醒身边的豆儿和小米儿,因此僵着不动。只在惆怅里,暗暗地叹息了一声。
次日,陌儿来看我。皇上去承德的行程被连日的阴雨连绵所耽搁。
这几日也只有她敢无视皇后,不怕触怒皇上,过来探望我。嘘寒问暖,有时还会扶着我在庭院里散步。
今日她一进内阁便抱怨道:怎么这么潮?内务府没有给咱们檀香吗?
豆儿笑说:给了,只是咱们不敢用,怕里面会有文章。
陌儿点头:这样谨慎些倒好,我那里还有一些,剪溪,你回去取些过来给德妃娘娘点上,这屋子潮成这样,怎么生受的了?
豆儿端过来一杯茶,说:咱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了,娘娘凑合喝些,剪溪妹妹也先别急着奔波,稍候也不吃。再说今个天晴了,只要等着外面的湿气散去,把被褥拿出去晒晒就好了。
陌儿有些歉意地对我说:妹妹实在无能,竟然不能帮助姐姐半分。
我笑着摇头:何必这样说?如今是皇上冷落了我,妹妹以后也还是少一些为我奔波,免得连累了妹妹!
陌儿拉我的手:姐姐不要气馁,姐姐现在怀有身孕,太后不会对姐姐置之不理的,我会想办法让太后帮姐姐的。
我还是摇头:我要挽回的不是荣华富贵和虚无的名分,即便太后恢复了我的权利和待遇,得不到皇上的关怀又有什么意义?
姐姐是要等皇上回心转意?
我将视线调向别处,宁远现在应该极端厌恶我的吧,是我欺骗了他,他恨自己错杀了荣妃,自然也恨我。而我,亦是怨恨于他的,这么些年的情意,终究是错付了?杀人、欺骗又怎么会是我本意?他永远都不如宁广理解我!
也许,怨恨也是多余的,从我再次入宫以来,他伤害了我多少次?误会了我多少次?猜忌、怀疑、憎恨,哪一次都是忽然袭来,没有一丝转环的余地。
我说:如果我还在奢望皇上回心转意是不是有些傻?可若说不想他,就是撒谎了,或许我就这样一直瞒无目的的活下去,等待也许有一天他会原谅我!
陌儿见我如此,不免有些难过,忙转换话题说:皇上前几日下旨,复了荣贵妃的位分,由于当时荣贵妃是带罪之身,尸首没有被好好保存,已经无法寻回,只好为其建立衣冠冢。这几日皇上没有出行,对那些新晋的妃嫔渐渐没了兴趣,倒是开始上朝,下朝回来就去故皇后的衣钵堂里静坐,直坐到次日上朝…………
我忙问: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
陌儿笑说:你还是这样关心?果然是真爱,皇上去衣钵堂所怀念的人大半也还是你,真不知道皇上要赌气到什么时候?
我忙恢复心神,平静得说:被自己所深爱的人欺骗,定是万般痛苦的吧!
陌儿点头:太后也很是担心,就怕皇上再次回到当年那落魄的样子,还多次都问我为什么皇上会忽然想起衣钵堂,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呢!
我淡淡的笑笑,肚子忽然一阵胎动,我忙伸手过去捧住肚子,陌儿见状忙问:身体如何?
我道:这几日不像前阵子那么贪吃贪睡了,时常觉得脚趾和大腿酸软不堪,
小米儿接茬:问了陈太医,说是用骨头熬汤喝,平日多用豆腐和蔬果,便可缓解。只是咱们现在的境况,就算有好骨肉熬汤也是不敢随便吃的,皇后每日虎视眈眈,怎么可能按兵不动呢?
陌儿点头说道:你考虑的甚是,只是姐姐的身体也怠慢不得,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妙计,下午我就去太后那里请旨,让皇后亲自照料姐姐的龙胎,为社稷谋福!
我淡淡的笑:妹妹还是不要忙乎了,我这样就很好!
陌儿站起来,说道:姐姐现在心情不好,光会说些丧气的话,谁还没有郁闷彷徨的时候?只要挺过去了,也就好了…我这就去太后那里,反正旨意下来,皇后也好,姐姐也好,都只有接受的份。
我笑着目送她离去。
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完全看不出昨天夜凉如水的迹象,外面的泥土渐渐晒干,豆儿审视了一下,才把屋里的所有被褥和衣物拿出去晾晒,阳光充足,毒辣的照射下来,只消片刻,那些被褥便蓬松起来,甩掉了湿气,只是屋内阴暗,无法全部见到太阳,因此还有些霉味,可巧剪溪丫头送过来吸收潮气的檀香,路途中被太阳晒得门头是汗,豆儿为她擦擦,问道:叫别的丫头送来就好,何苦你亲自来跑这一趟?
剪溪道:别人我不放心,这檀香你们先用着,过几日我再来送,我们娘娘还在慈宁宫呢,我得赶快过去伺候着!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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