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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后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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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们捉迷藏,他怕我找不到他,所以故意躲在明显的位置,还要把衣角露出来………我闭上眼,心中涌起滚滚的伤痛,那个我曾经深爱的、为我付出了一切的男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我花费多少时间,走遍所有角落都再也找不到了!
太后痛呼了一声,众人也跟着或真或假的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宫殿仿佛变成了泪的海洋,听着这些哭声,我反倒哭不出来了,眼角越来越干燥。
皇后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慈宁宫,我看了她,只冷冷的盯着,皇后打了个冷战,忽然脆弱的跪坐在地上,爬到太后面前,瑟缩的抖着,我垂下眼睑,不再看她,太后见了她,把她也抱在怀里,痛哭道:惠儿啊!你们四个孩子,婉莹早就没了,如今广儿也跟着去了,我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皇后抱住太后,不知真假的嚎哭起来,我冷冷的笑,皇后忽然转身,劈头盖脸打将过来,边说:都是你害死宁广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妖妃,番王又怎会出兵,宁广又怎么会阵亡,都是你!
我也不躲闪,心里却寒冷的狂笑着,豆儿扑过来,护住我,小米儿也叫嚷道:是你给番王假消息,说王妃是小姐害死的,否则番王又怎么会出兵呢,罪魁祸首是你!
宁远猛然回头,看向皇后,皇后若无其事的指着小米儿:臭丫头,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本宫为天下之母,又怎么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来!
我捧着肚子缓缓的站起来,宁远见我神色有异,忙问:真的?
我冷笑:我说话你会相信吗?
我看向皇后,冷冷的说:是谁害死宁广的你最清楚,宁广并没有走,他就站在你的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皇后有一瞬的震慑,怒呼:妖言惑众!
我笑道:不信你就回头看看!
皇后有些惊慌失措,宁远和太后都停住哭声,探究的看着我们,跪在地上的下人们还虚假的恸哭不止,我深吸了一口气,喝道:都不要哭了!
整个慈宁宫立刻鸦雀无声。
我和皇后对视着,眼神交错处仿佛撞击出了刺眼的火光。皇后笃定的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能奈我如何?
我不禁苦笑,无凭无据,如何能够说出真相?
陌儿忽然高呼:来人呀!
文督卫立刻从外面押进来一个人,皇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陌儿说道:皇后的戏演得真好,竟然真的能做到临危不乱,文督卫,把这个狗奴才怀中的信函拿出来给皇后过目!
文督卫忙从那人的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皇后展开那信,上面赫然是皇后的笔迹,皇后大骇,惊慌失措溢于言表。宁远拿过那封信,上面竟然写着:番王,你为何撤军,德妃害你女儿之事,难道就此罢休…………
宁远将那封信函揉在手心里,脸色直憋得发青,怒目瞪向皇后,皇后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明鉴,这些都是淑妃和德妃二人捏造的,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陌儿也跪下,却是向着太后,朗声说道:太后,这就是陌儿向您请400名御林军将士的缘由,此人正是在永寿宫外被抓获的,之前番王出兵也是因为皇后造谣,把王妃的死嫁祸给了德妃,只是那封信已经无从查证,而这封信却是皇后亲手所写,请太后和皇上定夺!
太后颤抖着手要看那封信,陌儿忙把皇上手里的信双手承着专给太后,太后定睛一看,大为震慑,那娟秀的笔体果然是皇后所写。
皇上大怒,上前揪住皇后的领子,怒道:原来是你,难怪番王发兵要求朕交出德妃,你身为皇后,竟然把国家的安危当成儿戏,如今宁广阵亡,你称心如意了?德妃是你情同姐妹的婉莹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朕真是错看了你!
太后又是一阵,茫然的念叨:婉莹?婉莹?
我忙跪下,爬到太后身边,拉住太后的衣角,说道:太后,我在这?
皇上看了我们一眼,悲痛的闭上眼睛,转而又睁开,怒瞪着皇后,皇后大叫着:你们冤枉我,我并没有写什么信?不是我?皇上明察,皇上…………太后,太后救惠儿,惠儿是无辜的!
皇上松开手,向着宫门指去,宫内众人都屏住呼吸,明白即将就要有一场血雨腥风。
太后握着我的手,仔细的端详着,从她的面孔上可以看出关切和怀疑,宫殿里的忽然安静,把太后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她看到皇上的动作,忽然急切的出声:远儿,我已经失去了宁广,不想再失去惠儿!
皇上唏嘘了一下,忽然热泪盈眶,嘴唇微微的翻动,咬牙切齿的说:把这个女人拉出去,送回永寿宫,没有我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皇后一听,摊倒在地,两个奴才忙过来拉扯,皇后高声呼喊着:我是无辜的,皇上,您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太后,救救惠儿,惠儿是被冤枉的!
太后站起来,眼巴巴的看着皇后被拉扯着向后去的身影,眼中的难过和失望浓厚而深沉,试问一个垂暮的老人,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几个孩子死的死,伤得伤,不再天真,变得居心叵测,心狠手辣,怎么能不悲痛呢?
陌儿上前一步,跪在太后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太后,都是陌儿的错,如果不是陌儿救姐姐心切,也不会拆穿皇后,太后也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太后踉跄了一下,勉强微笑说:你又何错之有?起来吧!
陌儿才要提脚,却抖了一下,忽然晕倒在地上,太后一看更急,火烧火燎的大喊:太医,传太医!
不多时,陈太医便飞奔而来,打开药箱,给陌儿诊脉,面色从凝重逐渐变成笑意,忽然跪下道:贺喜皇上,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太后一听,忙转悲为喜,扶起陌儿,拉着她的手带她坐到自己的宝座之上,吩咐太医道:你去准备些安胎滋补的药给淑妃娘娘。
整个慈宁宫的人忽然又都快乐起来,太后和皇上似乎也被这乍悲乍喜给搞懵了,一时间似乎都忘记了宁广的噩耗,眉开眼笑起来,太后尤其高兴,不住的端详着陌儿,越看越喜欢的样子,宁远则看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我诉说。
太后忽然出声:皇上,你怎么也不过来夸陌儿两句?这才多久,就有孕在身,可比那些死活怀不上子嗣的女人强多了!
宁远这才收回视线,露出笑容说:太后真是太宠淑妃了,倒好像我不是您的儿子,倒是您的女婿呢!
太后听了这话,更加欢喜,说道:雯渊不在我身边,陌儿可不就是我的半个女儿?
说到这里,太后才忽然想起我,忙招手要我过去,和蔼的说:你真的是婉莹?
我看向宁远,宁远忙说:正是,儿子原来也不敢相信世间真有转世这回事,可德妃确确实实就是婉莹!
陌儿笑道:莫不是太后每日求佛念经,感动了菩萨,菩萨特意让婉莹姐姐回来的?
太后听到这话,便不再怀疑,只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这才拉住我的手,眼中充满了泪水,一字一句的问:你可好?你怪不怪我?
我抿着嘴唇摇头,心中忍不住的悲凉,我说:一点都不怪,我好像你啊!
我扑到太后的怀里,太后抱着我,又是一阵哭泣,手掌不停的轻抚着我的后背,从那掌心传播下来的热度让我有无限的真实感。
宁远也走过来,充满歉意地说:朕不该怪你,只要你活着,好好地在朕身边,朕什么都不在乎!
太后收住泪,笑说:你们这对小儿女,总算守到云开见月明了!
我一愣,然后打从心里开心的微笑。
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似乎都把宁广给遗忘了,亦或是大家故意不想再尝试那种噬骨的悲伤!
从慈宁宫出来,宁远还要忙于向西藏番王发出外交邀请,因此先去了养心殿,陌儿与我回到德秀宫,她笑说:怎样,是不是让你大吃一惊?
我笑道:你怎么想到要去拦截皇后的信件?
陌儿摇头,站起来说:姐姐,皇后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写这种没有作用的信给番王呢?一切都是我捏造的,怎么连你也如此糊涂?
我愣了愣,不禁恍然大悟的笑,陌儿拉住我的手说:我知道姐姐的脾气,就算被皇后威胁到了悬崖之上,也不会说出真相的,所以事先嘱咐小米儿,要她假装口误说出皇后的阴谋,我再快马加鞭补上一刀,定要她永世不得翻身,其实这件事情就算咱们伪造,也不算冤枉她呢,只可惜太后求情,不能将她立刻了断!
我掩面笑:没想到你这江南才女也有这般心肠!
陌儿跺足:姐姐挤兑我!我可是为了姐姐好,我虽读过些圣贤书,却也不是永远清高,不屑于小人争斗的傻子,对待君子我自然比君子还要正直,对待小人我也定比小人还要阴险!
听到这话我不禁感慨:你们每一个人都有纯粹的性格,只有我是唯唯诺诺、瞻前顾后、裹足不前的,与你们相比我真是…………
姐姐。陌儿拍拍我的手,笑说:可别这么说,不管怎样,至少皇后现在被禁足了,我得想办法让她更难过一些!
我摇头: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只管保护身体便是,可不要去操心那些个劳什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陌儿更加得意: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故意现在说就是为了让太后和皇上转移注意力,把对王爷的悲痛和对皇后的惋惜统统都给替换掉,我算不算费尽心机呢?
我忽然笑不出来了,幽幽的看向窗外,陌儿知道我又想起宁广了,温暖的从后面抱住我,我笑笑:其实大家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我也不例外,他是我上辈子爱了一世的人,我们度过了那么多时光,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难以忘却的回忆,可现在这些回忆都成了追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其实最浪漫的分离莫过于不辞而别,你不知道他在何方?是生是死?所以就会幻想着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忽然转个弯、忽然回头、忽然路过一个地方,就会看见他站在人群中笑,彼此问候一声“可好?”,然后擦肩而过,在对方心里留下三日不退的惋惜和回味
陌儿也望着天: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
我落寞的笑着,轻轻地说:可惜他死了,我就连个幻想都没了!
陌儿忽然转过我得身,非常严肃的问:姐姐,你到底爱谁?
我笑笑,闭上眼睛说:也许是因为他去了,所以才会想起那么多当年的事情……………当我作为如婉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为了宁广而活,如今才知道,我费劲了周折,转世回来,不过是为了爱皇上…宁广的死固然让我难过,可我更珍惜活着的眼前人,他才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陌儿摇头,不无感慨地说:王爷也找到了一生所爱,所以宁愿追随到地下去陪伴,总算蓝翎得到了自己想要得……………不说这些了,姐姐,你和我说实话,当年王爷没有为你去死,如今却为了蓝翎殉葬,你会不会吃醋呢?
我伸出手指戳陌儿的额头:鬼丫头,我只为他们两个人感到欣慰。
没错,我觉得欣慰,宁广和蓝翎的爱情都有了回报,他们终于找到了肯为自己生、也肯为自己死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是死,也圆满了!
陌儿见我又神游太虚,不禁有些担心,刚要说话,却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来了一群人,仔细看去,竟然是那些新晋的妃嫔,各个花枝招展的走过来,齐刷刷的叩首:给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请安,恭喜德妃娘娘重得清白,恭喜淑妃娘娘得留龙胎!
我和陌儿对视了一眼,不无讽刺的笑了笑,双双回到宝座上,巍峨的说:都起来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平分秋色
那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都站起来,我问道:都是谁啊?前阵子本宫被禁足,都不知道各位现在是什么位分呢?
其中一个高挑身材、鹅蛋脸的女子说:臣妾是赵淑仪。
我端详着她,果然是花容月貌,端庄秀雅,早就知道后宫之内藏龙卧虎,却想不到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另外一个瘦削肩膀,盈盈弱弱、楚楚动人的女子说道:臣妾是华充仪。
陌儿笑道:早就听说两位妹妹与皇后娘娘关系亲密,怎么今个不去为皇后娘娘求情,倒来了我们这个简陋的地方?
赵淑仪与华充仪相互看了一眼,尴尬的笑笑,赵淑仪说道:妹妹们过去也是迫于皇后的淫威,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明察!
豆儿端上两杯茶,放在我和陌儿的旁边,我拿起茶碗,掀开碗盖笑道:咦,这才多大的功夫,内务府就把上好的茶叶送过来了?可见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下流胚子!
陌儿也喝了口茶:哼,都是看到姐姐重新得势,才会像见了蜜糖一般呼上来!
我淡淡的笑,放下茶碗,问华充仪身边那位天庭饱满,面若满月,目似朗星,一看便有无限英气的女子:你是何人?
那女子菱唇微动,回答:臣妾是福容华。
我“噢”了一声,又看向站立在一旁,吊梢眼、眉目之间无限精巧智慧的女子,说道:那么你应该就是羽良娣了?看你的样子,年龄应该不大,性格一定活泼可爱,很招人喜欢。
羽良娣轻巧的笑,眼眸中光芒流转,处处都显露着朝气,她开口说道:娘娘好眼力,臣妾今年年方15,的确是个长不大的性格呢!
她这样一笑,然我的心情也为之晴朗起来,心里不觉有些喜欢这个表面上看似单纯天真,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了。
陌儿冷笑了一声,说:姐姐,这两位可是宸贵妃眼前的红人呢!
我笑笑,这几个人的身份果然都在意料之中,只是羽良娣那样小的女孩子会有些什么城府呢?我倒有些期待了,嘴上却说:既然大家来看我,上门都是客,大家请坐吧,方才不知道殿内是否还有好茶,所以不敢冒昧得让姐妹们坐下,如今这茶我尝着还不错,姐妹们就坐下来吃上一杯吧!
四位妃嫔这才纷纷落座,小米儿忙端上茶和瓜果,陌儿随意吃了几颗葡萄,有些厌烦的说:最近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我笑说:可是害喜了?我园里的樱桃可还合你口?不如让小米儿摘些,一会你拿回去。
陌儿疲乏的点点头,我更加宠腻的站起来,抱住陌儿的头,关心地说:瞧你累得,这段时日,四处为我奔波,可把你累坏了。
陌儿也撒娇般的点头,娇声娇气的抱怨:还真的累坏了,不是身体,是心累,仿佛熬了许多年一般!再加上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越发让我熬不住了!
我轻笑:这段时日是最难熬的,吃下东西,又总是犯困,身子也最娇贵,稍微劳累一些都不行,我是过来人,可以多指导你呢!
堂下的四个人见我和陌儿说的正热乎,也不好插嘴,只好静静的、有些尴尬的坐着,我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才淡淡地说:妹妹们近来的生活可还惬意?说起来我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各位,如果不是因为我,两国交战,恐怕此时在座的妹妹中已经有一人朝夕陪在君王侧,远赴承德了!相信各位妹妹为了这个人选也没少费工夫,姐姐在这里赔你们一个不是,希望你们不要怨恨姐姐!
赵淑仪相貌楚楚的笑说:姐姐这是什么话?凡事皆以国家为重,妹妹们懂得这个道理!
羽良娣却说:咱们大信王朝国力雄厚,又怎么会怕那屈屈西藏番王的三十万莽夫?
福容华喝了口茶,笑说:良娣妹妹果然年少无知,国家再强大也不能轻敌,此番若不是王爷舍生取义,恐怕真要有一场恶战呢,无人能说准谁输谁赢,西藏番王虽然鲁莽粗鲁,却是有名的有勇有谋,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皇上决议要与西藏番王交好的原因!
听了这话,我不禁看向福容华,亏得有这样英姿飒爽的模样,果真胸怀国家,有些见地。羽良娣果然年少,似乎还没有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却也不多想,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碗,把玩着小巧玲珑的碗盖。
华充仪笑道:福容华果真是女中豪杰,恐怕这后宫之内,除了德妃、淑妃娘娘外,就属福容华对国家大事有如此透彻的见解呢!
陌儿给了她一个冷眼,凛冽的说道:别把我和德妃姐姐带上,女子自古不能过问国事,你若想奉承我们可以找别的说法,这一条我们敬谢不敏了!
华充仪立刻尴尬的红透了脸,却又不好发作,只能低头称是。
赵淑仪见自己的同党碰了钉子,忙说:这件事情若是往日,也就算国事了,可如今却与咱们后宫息息相关,臣妾听说皇上有意与西藏番王和亲,只是皇上年纪尚轻,膝下没有成年的女儿,姐妹们又都早早的出嫁,因此皇上决议从后宫挑选没有侍过寝的美貌女子,收为义妹,远嫁西藏,作西藏番王第二子格桑的王妃。
我忽然看向陌儿,笑说:若不是太后有先见之明,恐怕现在要远嫁西藏的人就是你了!
陌儿瞪我一眼:这是什么浑话?姐姐也说得出来?
我掩面轻笑:哟,害羞了?嗬嗬,幸好你已经是淑妃了,不然我还真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呢?那边虽然自由辽阔,风景秀丽,可咱们汉人去了毕竟人生地不熟,连语言都不通,要怎么生活呢?
陌儿悠然的吟道: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福容华笑道:淑妃娘娘这诗……似乎娘娘很向往塞外的生活呢,其实能够作为郡主远嫁西藏,作为两邦友好的使者,此举可比昭君和汉代的那些公主,为国家效力,也是一份无上的光荣呢!
我和陌儿都有些惊讶的看向福容华,心中都捉摸不透此人到底是什么来意?按理说,如果有心归顺,定不会处处显露出自己的锋芒,可又不像是过来示威的……
因此我说:你能这样心怀国家是件好事,相信以后皇上有了你这个贤内助,处理起国事来也能如虎添翼呢!
福容华依然不卑不亢:臣妾不过有些粗浅的见解,又怎么能登上大雅之堂呢?再说两位姐姐都是贤德之人,臣妾大略有些想法,怎么可能与姐姐们相媲美呢?
陌儿看了我一眼,笑着走到福容华身边,对我说道:瞧这肉皮嫩的,不知道比咱们好多少?咱们老了,皮肤也不如她水嫩了,以后这后宫也就没有咱们的地界了,妹妹你既有容貌又有雄才大略,早晚会为皇上所赏识的!
福容华笃定的看着陌儿,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倒是羽良娣笑呵呵的问:淑妃姐姐、德妃姐姐才多大啊,说不定和我们差不多呢,怎么总把自己说的老气横秋?
陌儿感慨道:女子怀孕之后就要衰老了,即便不会衰老,也不再有少女的那种秀美了,与你们相比可不就老气横秋?
羽良娣点点头,我心中欢喜的向她招手,她忙站起来,我这才发现妃嫔日常所穿的那种垂地长裙在她身上竟然短了一截,露出嵌着粉色毛球的绣花鞋。
我笑道:怎么这裙子短了?也不叫内务府给你弄些合身的?
羽良娣无奈的说:我长得太快,没几日这些衣服啊,鞋子啊就要小很多,我懒得和内务府的那群人说,也省得总有裁缝过来为我上下左右的量尺寸,太麻烦了,反正这样穿,也是可以的嘛!
赵淑仪笑道:真是个小丫头,这样成和体统?快让内务府的人给你做一件合身的衣服吧,不然啊,人家还以为咱们大信王朝连个孩子的衣服都做不起呢!
正说到这里,外面几个奴才吵吵嚷嚷的搬着个大牌匾过来,上面赫然写着“栀韵斋”三个镏金大字,我不免有些惊讶,陌儿笑道:内务府里这样的牌匾多的是,只要找个人雕刻文字便可,姐姐真的是重新得势了,瞧,那镏金的墨还没有干呢,定是这些奴才为了讨好姐姐,匆忙做出来的!
我掐算了一下,从刚才陌儿提议要制作牌匾,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竟然就把牌匾制作完毕送过来了,真是难为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奴才。陌儿笑嘻嘻的走出去,吩咐那些奴才把牌匾高高的挂到宫殿上去,几个妃嫔被叮叮当当的声音给吵的受不了,遂早早的离去,我和陌儿则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几个奴才,踩着高架子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又重又大牌匾挂到宫门之上,飘逸的大字越发显得这东殿有了一种秀雅的氛围。
我边端详着那几个大字,边说:羽良娣似乎有点意思!
陌儿笑笑:半大的孩子,天性吧,说不定过几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不过好在我也有了身孕,你我二人又真心相待情同姐妹,后宫之内还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得不到的?
我转身去欣赏阴暗角落里独自盛开的纯白的清香的花朵,笑说:我们做不到的就是控制这花开花落、生老病死、时间流逝,以及我们最想得到和最不愿意失去的爱情!
陌儿的表情忽然变得苍白,仿佛一朵鲜花被抽干了水分,惨烈干枯的躺在炙热的阳光下,没有了颜色,那些悲恸、动容和无奈让她瞬间枯萎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王的请求
到了傍晚,宁远面色复杂的过来,一看便是为国事所困扰。我为他宽衣脱鞋,让他枕在我的腿上,轻轻的为他按摩太阳穴,宁远舒服的叹口气,不无满足的享受着我的体贴和关爱,我的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一缕长发从肩膀上垂下来,时而调皮的刮搔着宁远的额头和眼睛,宁远有些痒,眼皮跳动了一下,伸手拿过那缕头发,放在手上把玩。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如此温情涌动的场景和氛围让我觉得委屈,仿佛坚硬的外壳忽然被打碎,流淌出里面最柔软的部分,一滴眼泪吧嗒落在宁远的脸上。
他睁开眼睛,与我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内疚、矛盾、爱恋和不舍,他翻个身,抱住我已经浑圆的肚子,把头靠在上面,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怪不怪我?
那声音离我很近,好似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让我更加觉得委屈,我用力的点头,宁远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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