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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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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下级的关系在这里放着呢,怎么的对待上级也要有个必要的尊重吧?
可一到了死掐前夕的那片刻宁静时,所有的荤素笑话外带着调侃上级的话也就都窜出来了而且是没轻没重什么扯淡说什么。
老大们在通讯器里面听了,也都是睁个眼闭个眼,一般的都不怎么干涉。等兄弟们忽悠的差不多了,估计着目标也差不多到了,老大们也就会在通讯器里面吼一嗓子!
你们这帮子***毛给老子闭嘴!注意观察,准备战斗!
我们也就老实了,开始进入那种接近物我两忘的精力集中状态,准备随时到来的死掐。
为什么我们要胡扯而且老大们也惯着我们的胡扯?
也就是因为我们紧张。
虽说我们是精锐虽说我们都已经把那战术动作之类的大雪操练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当我们瞄准了一个活人的头颅扣动扳机的时候,紧张的感觉依旧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到来。
我们胡扯,只是靠着那肆无忌惮的话语来减轻我们的紧张。
这道理,我们知道,老大们也知道!
旷明哥哥就听着我们胡说八道也不计较,就说你们这帮子***毛少胡说,只要是你们这次打好了,回去之后你们要干啥都行!别拿着我正常的恋爱来当幌子,你们不就是想上街去转转,么?
我当时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就端着狙击步枪说旷明旷大侠你是不是说干啥都行?那我要探家!
话一出口,所有的兄弟都静下来了而我也就后悔了……
探家,那是每个当兵的兄弟心里一个最美好的梦想。
就算不是衣锦还乡吧,可家里面老爹老娘啥时候都是对自己敞开了大门的。
只要是儿子回去了就好啊……
就在一片静默中,通讯频段里面猛地就传来了指导员的声音。
光头,你小子这次打好了,老子批你探家!
我猛地就感觉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绚烂霞光,我恨不得就从自己的掩体后面窜出去抱着指导员狠狠的啃一口!
打好了就能探家啊!
当目标出现在我的瞄准具中时,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脏竟然在瞬间停顿了下来!
时间和我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我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从耳机中传来的那一声低微而又危险的命令!
杀!
然后,就是稳定地扣动扳机一击必杀!
耳机中静静地传来了各个狙击手们确认目标后的报告声,而我们的目标却是一无所知,只是散漫的在干涸的河滩上行走着,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死亡即将来临。
一共是六个目标,两名被当作人质的阿訇们一前一后的被迫开道外带着殿后,而我们的主要狙杀目标手中就各自抓着一根长长的绳子,控制着两位阿訇的行动。
两位阿訇已经是上了年纪,经过了一夜的跋涉之后,两位阿訇显然已经是到了体能的极限状态,走路明显的有了踉跄的感觉。从瞄准具中看去,两位阿訇那雪白的长须不断地抖动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气恼?
观察手的情况报告也过来了,说那些个家伙身上挂着的手榴弹和自动步枪数量与前期情报相符合,应该是没有其他的花招了,可以射杀!
耳机中,猛地传来的了指导员那沉稳有力的低喝声!
杀!
枪响了!
八声枪响几乎是响到了一个点上。伴随着我们的枪声响起,那几个目标的脑袋或是身体上几乎同时暴起了一团血雾。
但意外,也就在那瞬间发生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分裂混混在最后的关头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抑或是那家伙在河滩的石头上滑了一下?
那分裂混混猛地就是一个趔趄趴在地遍布鹅卵石的河滩上,而两颗子弹就从那家伙的脑袋上飞了过去!
漏枪!
我估计这个名词就在同一个瞬间出现在了所有兄弟的脑海里!
狙击行动中,最怕的就是这种漏枪的发生,尤其是那种有作战经验的对手,在躲过了第一枪之后做出的反应,往往就能造成人质的重大伤亡。
几乎都没想,我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一般的拉动枪栓退壳后推弹上膛,然后瞄准了那趴在地上的分裂混混拼命抓挠绳子的右手!
那纯粹的就是一种直觉!
一个有作战经验的家伙、身边有枪、在躲过了第一波狙杀后不隐蔽也不反击、曾经号称土造炸弹专家、还没清醒过来的阿訇那显得有些不对劲的臃肿身形、不断拽动的绳子……
这些讯息几乎是在我的脑子里瞬间组合到了一起,再得出了一个结论。
阿訇的身上有炸药,而那分裂混混自知是难逃一死,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几乎与我的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三声枪响。
那分裂混混的脑袋上中了两枪,右手被打的不见了踪影,还有那条绳子也断成了两截!
耳机中,猛地传来了指导员的吼声。
光头,回去打探家报告,送来给我签字!
第六十八章
探家报告送指导员那里签字,然后司务长破例给我预支了两个月的津贴之后,我就在所有兄弟那羡慕和妒忌的眼神中背上简单的行囊出了营区大门。
随行的还有杨可。
那小子的反应也不慢,那分裂混混脑袋上的一枪就是杨可的杰作!
至于打断那根绳子的难度最高的一枪,自然就是旷明旷大侠打的!
旷明旷大侠因为这一枪,再加上以往的确是积累了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而且的确也是可造之才,被团头和指导员联名推荐到了某个陆军学院深造。
自然,是插班生了……
也就为了舍不得离开自己的部队,旷明哥哥还闹了点子不大不小的情绪。
然后在指导员那耐心细致、和风细雨的思想工作之下,旷明哥哥也就心悦诚服,满脸微笑的打起背包出发了。
据说,指导员的工作是这么做的……
你妈的个孬孙!你个***毛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排长是不是?你以为离了你个臭鸡蛋,老子就做不成鸡蛋糕?你以为咱们这个特种部队离开你个***毛,那招牌就能倒了?
告诉你个孬孙!你小子有本事就别去,老子利马就打报告调你去农场喂猪,老子叫你和猪住到一个窝里去!你去不去?你个孬孙你去不去?你信不信老子抽你?
旷明哥哥就去了而且给我留下了一本笔记,记录的是这么多年在部队里带兵作战的心得。
据说那天,旷明哥哥走的时候侯静没去送,就是旷明哥哥头天晚上破天荒的来了一次夜不归宿而且第二天旷明哥哥的嘴唇全破了,血糊糊的朝着兄弟们一呲牙就上车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旷明哥哥……
哥哥啊,北京那衙门里舒服么?
比我们一起住了两年的那个宿舍还舒服么?
这么多年了,没几个兄弟去看过你,我们这些个兄弟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哥哥你也应该知道的……
哥哥啊,你现在呆着的那总啥啥啥的衙门,一句话就能办成不少的事情。
可哥哥你不是那种人,你能掏自己腰包周济兄弟,但不是你的东西你不会去碰。
兄弟们也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去开口寻那个不开心。
可架不住人言可畏!
只要是有兄弟上了你们家,就会有人很有把握的猜度是上门找你办事的,而且看着兄弟们把酒言欢,那就肯定是哥哥你得了好处兄弟们占了便宜!
兄弟们要想着给哥哥保全个清白的名声呢!
哥哥,兄弟们不去看你,但心里一直都想着你呢!
你是我们的大哥,永远都是!
顺便的,我在这里就撕破了脸皮吼一嗓子吧……
那些个把贪赃枉法当成了正常事情的杂种们、那些个拿着狗肚鸡肠揣度我哥哥、毁我哥哥名声的混帐们!
我操你妈!
行了,骂完了神清气爽,咱们就借着扯淡好了。
就在我和杨可背着背包走出大门的瞬间,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一脸幽怨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就朝着我很尴尬很羡慕很妒忌很猥琐的笑。
我就朝着江宽说兄弟你顶住,哥们可就先回家看家人去了不过你放心,你爹娘那边我也铁定的会过去请安的!不过你小子你也别闲着你给我写个入党申请书一定要深刻要达到我写检讨的那个水准!
江宽那家伙就笑就点头说成交!不过你顺便去长沙那什么什么学院看个学表演的叫孟丝妮的丫头,就说我啥都好叫她保重身体等我回家了我就……
我和杨可当时那个暴笑啊……
合着三个文艺兵都还是风流种子,每个人都是有着一个或者是几个的女人在家里耗着那就是个傻老婆等汉子啊?
行!
兄弟的嘱托我记心上,咱们可就走了!
买了车票,看看还有四个小时长途车才出发,我和杨可可就上巴扎里面转悠开了。
来了一趟新疆,怎么的也要给家里人带点子新疆特产回去吧?
尤其是那些个在内地不多见的小东西,那更是要好好的淘换一些的。
我一直都很理解新疆的朋友在内地吃烤羊肉葡萄干的时候发出的冷笑声。
我认为那真就是理所当然。
新疆那绿莹莹的葡萄干,一颗扔嘴里咬下去那甜丝丝微微带着点子酸涩的感觉能叫人一天时间都胃口大开,就不用说细毛羊的羊肉加上孜然辣椒在火炭上烤出来的味道了。
内地的那些个常见的葡萄干烤羊肉,还真就比不了那个味道,更没有那种从苦寒境地中孕育出甜美的食物所特有的芬芳。
在这里我要多谢《商业三国》的作者赤虎老大。
上次你给我的那上等的漠河烟加上维吾尔语报纸卷出来的烟卷,真就是叫兄弟我在魂里梦里回了一次新疆啊……
巴达姆香脆,买两斤给老爷子下酒。
葡萄干甜美,给老娘买两斤当零嘴。
杏干的味道,似乎合适饭前开胃饭后消食?给年迈的老外公买两斤,反正蒸一下之后就是软绵绵的,老外公的牙齿应该可以消受。
这巴基斯坦真丝披肩,印度香之类的,估计我那干姐姐比较的喜欢,买两斤……错了,两件。
就这么一趟大扫荡似的采购下来,两个月的津贴可就有点子不再厚实了。
正打算转身撤退呢,猛地就听见有人叫我,而且还是用维吾尔语和汉语搀和在一起叫我。
光头!阿达西!
我就纳闷了,怎么我就这么名声在外的?而且我也没认识什么维族朋友啊?
转头一看,我倒是真遇见熟人了。
估计是刚刚上公社交完了羊,吐鲁弘老汉正一边给一群孩子分零食,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我直点头呢。
我就过去说吐鲁弘吐大爷你老怎么在这里呢?又给孩子们买好吃的呢?
吐鲁弘就点头说今年的羊放的好,公社给了二百块奖金我就带着孩子们来巴扎叫孩子们吃个够。光头你这是干嘛呢?
我就朝着吐鲁弘老汉一亮身上的背囊说准备回去过年,看看爹娘看看朋友所以来买点子新疆的特产。
吐鲁弘就连连的点头就说好的很!回去过年好得很来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就扒拉开了我的背囊看可看着看着吐鲁弘老汉的脸色就慢慢的阴沉下来了。
就一把抢过了我的背囊说光头你跟着我来!
我和杨可就有点子莫名其妙了?
这吐鲁弘老汉说变脸就变脸的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们也就跟着吐鲁弘老汉走然后就看着吐鲁弘老汉问都不问,直接就走到了我们刚才买东西的摊子面前,从背囊里抓起一把杏干劈头盖脸的就砸到了看摊子的那小伙子身上就开骂了。
那小伙子就低着头任由吐鲁弘老汉骂然后就从摊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口袋,口袋里就是刚才卖给我们的杏干。
吐鲁弘老汉就从摊子上抓了几个杏干再从那口袋里抓了几个杏干递给我说光头你尝尝。
我接过来一吃我就知道我上当了。
摊子上面的杏干都是好杏干,甜丝丝的带着点子酸味怎么吃都觉着顺口。可那口袋里的杏干虽说看着是一摸一样,但那味道就是个酸倒牙的感觉。
自然,价钱肯定就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叫那看摊子的小伙子玩了个掉包计,险些就买了次货回去孝敬家中长辈了。
然后再尝尝葡萄干尝尝巴达姆,我那心里就真是觉着憋屈。
好像我当兵真是当傻了是吧?
寻常大掉包计我都看不出来了我二十来岁的人了我还是个精壮军爷我甚至都算的上是精锐的***毛了可我就叫个半大孩子给涮了?
吐鲁弘老汉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站在巴扎的路中间就开骂而且那维语又快又急我根本就听不懂。
骂完了,吐鲁弘老汉上去就把那摊子给掀了然后就吼了几嗓子。
旁边的一些摊子上,一些摊主就拿着些杏干葡萄干巴达姆之类的过来,就放在早已经被吐鲁弘老汉倒空了的背囊里。
背囊几乎是在瞬间重新被塞满了,而背囊的最上面就是吐鲁弘老汉从褡裢里面拿出来的几株晒干的雪莲花。
吐鲁弘老汉就推着我们上车走了。
车开的时候,那涮了我们的半大孩子叫个身形魁梧的维族大汉给揪着耳朵追了上来,猛地就从车窗里扔了一叠钱给我,还用维语吼了一嗓子。
阿达西,我们是阿达西!
我和杨可也就从窗户里伸出头去喊。
阿达西,我们是阿达西!
第六十九章
三天两夜的时间,我和杨可就呆在卧铺车上傻乎乎的睡,似乎是想要在这三天两夜的时间里将两年没睡足的瞌睡都补充回来?
等长途车在乌鲁木齐停了下来的时候,我和杨可就有点子觉得傻眼了。
当兵前,我们两个都是在城市里面长大的而且灯红酒绿的场面都见多不怪了,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看见过一小片蓝天的井底大蛤蟆。
可在乌鲁木齐的夜色笼罩之下,当我们站在满街的霓虹灯前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这就是我们离别了两年的城市夜景么?
我就看看杨可那傻乎乎的神色说兄弟咱们还是先找到兵站住下吧?总不至于今晚上两个爷们就露宿街头不是?
杨可就傻乎乎的看着我说光头,我今天不想住兵站了我想住酒店。
啊?
看不出来杨可这小家伙小资情调还是比较的严重的啊?这才刚出来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不住兵站要住酒店?那再过个十天半月的你是不是就非钓鱼台国宾馆不住了啊?
再说了,就咱们手里那三瓜俩枣的醋钱,咱们就是想住酒店那也要能住的起不是?
杨可看着我看他跟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就傻笑。
然后就说光头有个事情我没和你们说实话。我家里那是冷什么江的名门望族解放前差不多就是有半个县城的地产的,所以兄弟还算是比较的有钱至少不比地主那哥们的钱少很多。
酒店,咱还是住的起的。
说完了,杨可就从怀里掏出张牡丹卡朝着我晃晃说光头这卡里面大概能有个三五十万,咱们今天就奢侈一把你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着泡在浴缸里面旁边还放着一杯极品碧萝春啊……
听杨可一提这泡澡,我那心眼里面也就开始使劲的活动起来了。
当兵前我还真是喜欢上长沙的新华澡塘去泡泡的,一池子滚烫的热水泡着然后擦背然后躺在躺椅上看着电视喝着浓茶,那还真就是一种偷的浮生半日闲似式的享受。
可一当兵,别说是泡澡了撞见了野外科目,十天半个月的不洗澡那是常有的勾当。我记得有那么一次上沙漠里面训练了十九天,结果到了回来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兄弟居然染上了阴虱。
老兵们就教过头发剃光了防长虱子,可谁都没说过下三路怎么防护啊……
无可奈何之下,咱们兄弟们中间就出现了为数众多的光杆司令,堪称那年留守处澡堂子里面的一大胜景,见了的兄弟们没一个不笑的!
我就哼哼两声就说那行,不过房钱你掏而且泡澡是我先泡!
杨可就猛点头说行啊咱们这就走着可你带了乌鲁木齐的地图没咱们不认识路怎么走啊?
我就拍了一把杨可就指着那满街的出租车说看来你小子也是傻了,咱们既然都奢华到住酒店了那咱们还不能加上坐个出租车?
跳上一辆出租车,杨可那小子估计是回忆起当年腐败时的做派了就很牛B的一挥手说去乌鲁木齐最好的酒店!
那出租车司机就从后视镜里面看着我和杨可说那可有好几家啊而且路远着呢我说兄弟们你们是不是回家探家的那你们还是住兵站合适那地方不贵而且干净。
我和杨可就看看那司机就琢磨出来点味道了就问说你也是当过兵的?
那司机就点头说是啊去年退役的回家弄了个出租开开养家活口,我以前是阿勒泰黄金的兄弟们哪个山头的?
我们就看着那司机心里就有点子肃然起敬的感觉了。
黄金武警,说白了就是为国家寻找金矿开采金矿增加国库硬通货的部队。
老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天天守着一堆堆的金子?
可黄金武警里面的兄弟就从来没有一个带着一钱金子退役的。
这份清廉守节,已经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了。
更何况黄金这东西几乎都是藏在穷山恶水的环境中,尤其是那些大矿脉的所在地更是这样,黄金武警的兄弟在寻找黄金的时候吃的苦头,那已经不是我这个水准的人能够形容出来的了、
生活和工作的环境险恶、还有那些私自采金的家伙时不时的骚扰甚至是武装劫掠,黄金武警的兄弟们自然而然的也就必须要有过硬的功夫。
这里就说句闲话吧?
我曾经见过的一个阿勒泰黄金武警,戴着一副纱手套排队买电影票,正好就撞见个小偷偷钱包被人发觉了然后就掏出刀子伤人。
那黄金武警的兄弟就几步走过去左手还捏着买电影票的零钱右手顺势就是一个大耳光过去,活生生的就从那小偷脸上抽下来一块脸皮。
然后就是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了说明了情况那哥们就买票然后就领着女朋友看电影去了,而那小偷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还在地上抽搐死活都爬不起来!
我就赶紧的掏烟点火然后就说前辈好我们是小字号出来的估计前辈都没听说过,今晚上我们就想着泡个澡其实也不是非去什么酒店的可兵站没有那些个泡澡的东西啊?
那司机就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是。
这好不容易回趟家,怎么的也想着收拾的干净利落点子免得爹娘看着个叫化子似的儿子进门,那不是叫老人家伤心么?
得了,兄弟们也别去酒店糟蹋那个钱,就上我家去吧!
不由分说,那司机就一打方向就朝着乌鲁木齐外围的一个方向开过去了。
我和杨可也就没推辞更没说谢谢。
当兵,的确是能把人当的有点子脑子转不过弯来,准确的说就是把人给当的实在了。
想说啥说啥想干嘛干嘛而且是绝对的不虚模假式,尤其是那些个同样当过兵的兄弟之间,往往就是初次见面大家各自一报山头字号,也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熟络了,自然就没了很多的客套虚文。
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大家都穿过马甲虽说式样不同可套路目的还都是相同的,自然也就是有了不少的共同话题。
而且我们那地方有个老兵是从黄金部队抽调过来的对黄金武警内部的一点子小套路也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平时更是没少跟我们吹牛。
我们就问说前辈听说你们某某某某年曾经有三个兵外出采样的时候走丢了,最后在荒原里面挣扎了六天才被部队的人马找到,是不是有这么个事情?
而且我们还听说当年那三个兵都是猛人硬是在最后关头都没丢掉手里的采样矿石,能背着几十斤重的矿石在戈壁滩上转悠了六天还没吃没喝,那可真就是硬汉子!
那司机就笑了。
就说这陈年旧事居然还有人记得而且还闹得别的山头的兄弟都知道了?给你们说这个事情的家伙是不是姓罗是个黑的跟煤炭似的大块头?你们应该是新组建的那山头的兄弟吧?
我和杨可也就愣了。
这保密条例我们可都是学过的而且都还遵守的比较严格。可架不住言多必失尤其是在那些个当兵当老了的前辈们面前,往往就是一两句话就能听出来很多的事情啊……
那司机就说兄弟们你们也别觉着奇怪,那丢了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我。
说着话,我们也就到了八钢。
这个词只要是乌鲁木齐人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而且都知道那地方是干嘛的。
也就肯定知道,那单位里面军人或者退役军人的比例能有多高。
所以我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见怪不怪的继续忙乎自己手头的事情连看都不多看我们那身马甲一眼。
我和杨可就跟在那司机身后左转右转的进了他的家门。
这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寻常家庭,而且还是个明显的光棍之家。
可收拾的异常的整洁尤其是那些个军用被子口杯之类的小物件,更是能体现出这个家的主人有过从军的经历。
那前辈就推开个窄门拧开个气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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