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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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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漫天飞舞的砖头石块却是更加的密集起来!
我看见几辆卡车响着汽笛一路狂冲过来,满车装载的都是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在几个煽动的混混们反复的吆喝下,不少人冲到了那卡车上,抓着拳头大小的鹅卵石继续朝着县政府中狂砸!
人群中,那阴恻恻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说大家伙就站在警戒线外面砸,不要越过警戒线!只要不过警戒线,那些汉人当兵的是不敢开枪的!
我只能让兄弟们后撤……
武警兄弟们的防暴盾牌本来就数量不足,抵挡了那么长时间的砖头石块、早就被砸的坑坑洼洼,甚至是被砸开了不少裂缝。
在露天的环境下,兄弟们是绝不可能用血肉之躯去硬扛那雨点般的石块的……
人群中再次有人疯狂的叫嚣着,汉人当兵的被打退了,大家冲进去啊!打死汉人当兵的、杀光汉人当官的,咱们自己当家做主人……
疯狂的人群就像是海潮般的冲击在了县政府的围墙上,尤其是在大门的位置上,那些被身后的巨大力量推到了大门上的少数民族小伙子们甚至被挤压得惨叫失声!
我们不得不冒着雨点般的石块重新冲到了院子里,用自己的身体去顶住人群对县政府大门的冲击。
我甚至都来不及站稳脚跟,巨大的冲击力已经撞在了我身前的防暴盾牌上。以我的块头和力气,也险些被那巨大的力量撞了个跟头。
武警兄弟们已经全部顶了上去,而我带来的兄弟除了几个坚守紧要位置的也都已经上阵……
这其中就有麦子兄弟……
麦子兄弟抢过了一张防暴盾牌冲在了最前面,用自己的肩膀顶住了早已经开裂的防暴盾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大门。
县政府的大门是拇指粗细的螺纹钢筋焊接而成的,平时也就是防个君子的操行,根本就顶不住如此巨大力量的冲击。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大门的螺纹钢筋在吱嘎作响中变型扭曲,就连那拳头粗细的门轴都被硬生生从水泥中拖拽出来。
兄弟们就都红了眼睛了……
大门一旦失守,蜂拥而至的人群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个兄弟们能够抵御的!
兄弟们倒是从来不怕死,可县政府里面还有好些个政府官员、还有好几个德高望众的维吾尔族阿訇啊!
这要是被人趁乱给弄死一个,到时候可就真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门外的人群、尤其是那些挤在门口的人中,已经有人掏出了锋利的英吉沙战刀,疯狂地朝着那些顶在门口的兄弟们劈砍起来。
血,我看见血冲一些来不及遮掩躲避的兄弟身上涌了出来!
我的耳机中已经传来了狙击手们那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还有机枪手们那暴烈的喊叫……
我们都见不得自己的兄弟流血!
再次鸣枪警告的命令终于下达了,当猩红的曳光弹弹道划破了我们头顶的天空后,人潮再一次地退去……
我就看着顶在门口的兄弟们顿时瘫倒了好几个,还有两个兄弟虽说是还勉强依靠着墙壁站着,但也是明显的有了脱力的征兆。
我也挂彩了……
我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出了个一寸来长的口子,一截头皮软呼呼地垂落下来,拉拽得脑袋上丝丝生疼。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也不比我好多少,脸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白花花的颧骨都露了出来,右眼也已经一片青紫,整个眼球都是血红的一片,几乎看不出眼白的存在。
我就赶紧叫麦子兄弟说麦子,你赶紧的过来给我们处理一下子伤口,兄弟们说不准还有恶仗要打……
我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麦子兄弟肯定出事了。
麦子兄弟还是用肩膀顶着那块开裂了的盾牌,整个人都保持着一个拼力抗拒冲击的姿势,可麦子兄弟的肋骨边却早已经是鲜红的一片,连裤腿都已经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的变了颜色!
我和江宽就赶紧冲过去抱住了麦子兄弟。
我们都是操练这些个杀人技巧的,只看麦子兄弟失血的程度就能知道麦子兄弟被伤了心脏,再看看麦子兄弟的眼睛,我们就知道麦子兄弟已经不成了……
麦子兄弟的嘴就轻轻动了几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兄弟们就都傻了……
麦子兄弟就这么没了?
麦子兄弟是我们的开心果,平时谁有个不开心的时候,听麦子兄弟说相声似的忽悠几句,也就能开怀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至少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麦子兄弟是我们中间最精战场专医疗救护的,平时训练的时候伤了,麦子兄弟三两下的按摩推拿,兄弟们有个扭伤摔伤的也就手到病除。
麦子兄弟能打,平时对练的时候、即使是我们中间最能打的兄弟都占不到麦子兄弟没一点便宜,只能是咬牙切齿的打醒精神应对麦子兄弟那不知何时到来的致命一击。
还有我们的军犬大爷,都是麦子兄弟的好朋友。平时我们嘴馋了、窜过围墙去买点子吃喝,只要是麦子兄弟出马,那些个警惕性极高的军犬大爷都是不咬不吠,只是摇头摆尾的听任麦子兄弟窜墙来去。
麦子兄弟是这么牛B的人,他怎么就这么没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他甚至没跟我们说一句话啊!
杨可在楼顶上汇报情况,杨可已经疯了!
就像是狼一样的嚎叫着说麦子兄弟没了,被那些个分裂混混给杀了!
我们要给麦子兄弟报仇!
通讯器中传来的命令几乎让杨可摔掉了通讯器……
不许开枪!绝对禁止开枪!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鸣枪警告!
在听到了这个命令的时候,我想,我也要疯了!
我吼叫着让机枪手开火让狙击手开火让所有拿着枪的兄弟开火,杀光眼前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杀死我麦子兄弟的人是谁,可我知道他就藏在这人群中!
我眼前的人群平时享受着国家给的照顾政策,我眼前的人群平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们这帮子兄弟提供的保护,我眼前的人群只要是有了麻烦、上政府上部队求援的时候从来都能满意地解决问题!
可他们却参加骚乱,他们朝着我们投掷石块,他们还杀了我麦子兄弟!
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所有的分裂混混!
我记得,我像是狼一样的嚎叫起来……
兄弟们,给我杀!
第一百零五章
我一直都认为我不是当官的料子,尤其不适合当掌控战场大局的战场指挥官。
我见不得自己的兄弟遭罪,我更见不得自己兄弟的血。我会因为这血疯狂!
如果不是那重伤的武警上尉老哥吼叫着让人下了我的枪,如果不是江宽死死抱住了我……
我想,我现在应该还在军事监狱中,或者是躺在某个荒僻的坟场中!
增援的武警兄弟提前赶到了骚乱现场,骚乱很快平息了下去,而我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基地中。
我被直接送到了禁闭室中……
我脑袋上的伤被陆军医院的医生做了最好的处理,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痛楚了。
可我的心里疼,疼得撕心裂肺,疼得翻江倒海!我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为什么?
我们对面的明明就是那些个分裂混混,我们的狙击手甚至都锁定了那些煽动闹事的分裂混混,绝对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为什么我们的老大们下死命令,禁止我们开枪?
兄弟如手足,这句话大家伙都知道。尤其是我和我的兄弟们,穿着一样的马甲,操练着一样的套路,吃着同样的苦,受着同样的罪……
这种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兄弟感情,我敢说世界上唯一能够与之媲美的,恐怕只有伟大的母爱了。
可我的兄弟就在我眼前没了,我却不能给兄弟报仇,即使杀我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
还有句老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绝不可被饶恕的!
我们的老大们对待我们,那也就像是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
平时,老大们的严厉,甚至是苛责,我们都可以认同或是忍受,为的就是知道老大们是从心里面疼我们的,只是这种疼爱始终是隐藏在森严的军规下,不那么容易被人觉察罢了!
可麦子兄弟没了,老大们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怎么老大们就那么冷酷,就不为麦子兄弟报仇?就不为自己的孩子报仇?甚至还不允许另外的孩子们去报仇?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我就被这些个问题和想法折磨着。
我根本没法子睡觉,也不想吃一口东西,即使那是炊爷老大亲自送来的病号饭!
我只是想抽烟!
我就找看着我的兄弟要烟抽、找给我送饭的炊爷老大要烟抽。而且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整个禁闭室里面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直从窗户里面朝外冒烟。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心里的问题,实在是想不通了,我就使劲地嚎叫,就像是狼一般地嚎叫!
禁闭室外面警戒的兄弟实在是受不了我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嚎叫,就打开禁闭室门上的小窗户说光头,你别嚎叫了成不?
这是禁闭室离着宿舍还算是比较远的,要不你这么一通嚎叫,那大家伙都别过了!
光头,麦子兄弟已经没了,兄弟们都挺难过伤心的。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都两天没吃没喝了,就是一个劲抽烟。照着这么下去,你会死的!光头要不你吃点东西?
我就赤红了眼睛看着看守我的兄弟说我要喝酒!我想不通我头疼我想睡觉可是睡不着,我要喝酒!
看守我的兄弟就傻眼了。我们这地方,别说平时就是绝对禁止酗酒的、私人也不允许藏酒,就是有酒的话,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给我找去吧?
看守我的兄弟和我还正大眼瞪小眼地犯迷糊,我猛地就看见哨兵身后的黑暗中有两个影子!
然后那影子就走到了禁闭室门口的灯影下面,我就看见是指导员和炊爷老大。
指导员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手里头拿着两盒子红塔山香烟。炊爷老大也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手里面端着一个大脸盆、裤兜里面还露出了两个酒瓶子的瓶颈。
指导员就朝着看守我的兄弟说打开禁闭室,然后你站远点子去放哨!
禁闭室的门就打开了,炊爷老大就走进来放下那脸盆,再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两瓶子新疆啤酒放在一边。
指导员就坐在了我面前,顺手就把那两盒子烟扔在桌子上,然然后一巴掌抓开了啤酒瓶盖子。
指导员先端起了一瓶子啤酒,看着我说光头,咱爷们喝一个?
我也就端起了酒瓶子喝酒。尽管我的嘴巴和喉咙被冰冷的啤酒蛰得疼得要命,可我还是灌了一大口下去。指导员再指指那大脸盆里面的菜说光头你吃,最好都吃光!
我就吃,吃得咬牙切齿吃得狼吞虎咽,虽然我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可我还是跟玩命似的朝着嘴里填东西。
酒菜很快就没了,指导员就点上一根烟,看着我说光头,知道为什么关你么?
我就直眉瞪眼地看着指导员说为什么不许我们开枪?
指导员就狠狠地抽了口烟,然后朝着我说光头你想想为什么关你?好好想想!
我依旧没答理指导员的问题,还是梗着脖子瞪着指导员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开枪?
指导员就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窗外说光头,你说说你和麦子什么关系?再说说我们这些个当基层主官的和麦子是什么关系?
我就看着指导员的背影说我和麦子是兄弟!你们,原来我当你们是麦子兄弟的兄长、甚至是父亲叔伯,可现在……
我没见过哪个当爹当叔伯的见着自己的子侄被杀还无动于衷,甚至放任杀人凶手逃遁的!
指导员就站在窗口前冷笑了一声!说光头你想想看,麦子是什么地方人?麦子姓什么?你再想想看和麦子兄弟同姓的老大……我就有点子愣怔了。
麦子兄弟的姓本来就比较少,而且我们的某个高级老大就是和麦子同姓的!
不会是……指导员转身看着我点点头说你个屌毛应该猜到了是吧?那我还告诉你,你们上报情况的时候,麦子的老父亲就站在通讯器旁边!
是老爷子亲自下达的不许开枪的命令!
是麦子兄弟的亲爹不让你们给他儿子报仇,给他唯一的儿子报仇!
听说你个屌毛当时拼命喊要杀光你眼前的骚乱人群,你能杀多少人?
一百个?一千个?
你应该知道,只要当时老爷子一声令下,周边数万部队能有多大的杀伤力?整个县城、甚至周边发生骚乱的区域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就能重新变成一片渺无人烟的荒漠!
可老爷子为什么不下令???你个屌毛当兵的日子也不短了,你知道尊重上级,遵守军规,平时老子一声令下,你个屌毛也能相当漂亮地完成任务!
在你心里,你个屌毛就是为了你的旷明哥哥、你的指导员、你的麦子兄弟在作战!
可你知道,你旷明哥哥、你的指导员,还有你战死的那些兄弟们是为了谁在作战?
他们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组成这个国家的良善百姓!
你个屌毛给老子想清楚了,你小子究竟是国家军队中的一员,还是某个私军中的一份子!?这里究竟是军队,还是水泊梁山的聚义堂?
第一百零六章
我的档案袋里面有了第一个处分。
我想如果不是指导员和团头在背后替我使劲、甚至是拍着胸脯子替我扛了罪过,估计我就要因为抗命上军事监狱里面歇着去了!
自然而然,我的一班班长的头衔也就没了。在指导员的一声断喝之下,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愁眉苦脸的成了一班班长,负责班内一应事务。
我得说江宽这孙子真是相当的不地道。
你说你当个班长就当吧,你犯得上什么事情都窜过来嬉皮笑脸的跟我商量?尤其是在班里其他兄弟面前,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更是一口一个老班长的叫着,时不时的还半真半假的给我弄个洗脸水之类的……
你个孙子你这不是存心给我心里面添堵么?
我心里不舒服,我始终也没明白指导员的话,至少是没从心底里明白!
大局观念,整体思维,这些我心里明白,为此要付出代价我也知道。可为什么是我的麦子兄弟……
我知道我的心思再次地陷入了死胡同。
军队里的规矩是思想通了要服从命令、思想不通也要服从命令。
所以在平时的操练中,我并没有显露出心中的想法,只是将那些想不通问题的痛苦演化成了训练中的玩命和不顾一切。
无数次的达标考核,无数次的竞赛,我拿了不少的名次,那个塞在了我档案袋中的处分也就在一段时间后撤销了。
可我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有个结!
而且我没想到,解开这个结的人,是我的嫂子,我那从河南农村来的、几乎没念过几天书的嫂子。
我记得那是在临近元旦的时候,通讯员猛地就拉了几个小兄弟出公差,把基地旁边家属区中的一套平房打扫的干干净净,再招呼了几个兄弟从军需处领来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炊事用品。
然后,兄弟们就都知道嫂子要来了。
指导员和嫂子之间的故事,我早就听不少跟随指导员多年的老兵哥哥们说过了。
指导员是家中的独苗,在那个全国都没几个人能吃饱了肚子的年代,指导员家里也和大部分的中国农村家庭一样,紧巴巴的守着那些可怜的口粮熬日子。
指导员家的老太爷也就想尽了一切法子把指导员送到了军队中。不求别的,说白了就是让指导员在军队里面能吃口饱饭,也给家里面减轻了负担不是?
指导员就去了部队,而且在部队里面狠狠地操练了几年。
日子长了,指导员家老爷子在看着自己孩子出息了的同时,也就开始担忧另一个对指导员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指导员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那些个一脉单传的独苗家庭,更是对这个事情看的郑重无比。
老爷子就叫指导员赶紧的想法子回家一趟,也好早些给指导员订下一门亲事。
这就不得不说起老式中国军装上的一个明显区别——两个兜与四个兜。
两个兜的衣服是士兵的军装,在当年的社会大环境下,那就意味着嫁给寻常士兵,依旧不能脱离原有的生活范畴。在农村说来,那就是还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土里刨食。
而四个兜的衣服则是干部的军装。嫁给了一个干部,那就意味着可以成为随军家属,可以吃一份军队中的口粮,可以脱离成天侍弄庄稼的命运。
在那个年代,现代的人们所希望的爱情成为了婚姻的副产品,而能不能填饱肚子反倒成为了婚姻的先决条件。
现实,有时候就是那么残酷而又赤裸裸的存在着的……
所以当时还是个穿着两个兜军装的指导员也不能免俗,就找相熟的干部借了件四个兜的军装,昂首挺胸的回了家乡。
立刻,上门说媒的人几乎要踏破了指导员家的门槛。闹得指导员家老太太在灶间烧水都烧得满面乌黑,可眼睛里却是乐出了眼泪。
至于老爷子,那更是端出了当家人的架势。往日里叼着旱烟袋早已经放在了一旁,炕桌上摆着的的卷烟倒是一支接一支的被点燃……
指导员就在众多的女孩子当中挑中了嫂子。
回部队的前夜,指导员总算是逮着了一个跟嫂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知道指导员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指导员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还是个普通士兵的实情告诉了嫂子。
嫂子当时扭头就走!
而指导员也就在第二天回了部队……
原本以为,这门亲事会随着指导员的一句大实话成为泡影。指导员家老爷子气的够戗,而指导员也以为嫂子不会再踏进自己家的门槛。
可三天之后,嫂子却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上门给未来的公婆请安,还给公婆带来了自己亲手蒸的大白馒头。
这可就叫当地人大跌了一回眼镜!
都说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了?或者是叫指导员在离家前的那个晚上占了便宜了,不得不进了指导员的家门?
还是嫂子在嫁给了指导员的那个晚上对指导员说了实话。
我图的就是你这个人老实。
然后嫂子就一个人挑起了指导员家中的一切。
侍弄庄稼,照顾老人,养育孩子,在指导员当上了军官前和当上了军官后的日子里,嫂子就用她那并不厚实的肩膀扛起了指导员家中的一切。
当兵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家后院起火。可有了嫂子这么好的一个贤内助,指导员也就更加安心的穿着这身马甲了。
跟随指导员多年的老兵哥哥们都说指导员命好,有个好媳妇。
而指导员每次谈起了嫂子的时候,却是从来都摆出了一幅绝对大老爷们的架势,淡淡的说她有个啥好?乡下老娘们一个,大字不认识几个,拿出来上不得台面,也就是蹲在灶间烧火还能凑合罢了!
说完了,指导员必定是要点上一根烟,很牛B的抽上一口,任由那袅袅升起的青烟笼罩了自己脸庞上那遮盖不住的欣慰与满足……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第一眼看见嫂子时的心情。
嫂子的年龄比指导员小了足足八岁,可因为常年的操劳,嫂子的脸上已经全都是黑黑的皱纹,那双拿惯了锄头铁锨的手更是布满了老茧,比我们这帮子兄弟的手还要显得粗糙。
尤其是嫂子的那双眼睛。
我没念过什么书,所以我始终不能完全的说出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究竟是些什么?
不过我想,摆在中国女性传统美德第一位的,应该是顺从。
我确信,我在嫂子的眼睛里就看到了这一点!
嫂子在见到我们的时候、还有我们这帮子兄弟一个个的跟嫂子打招呼的时候,始终都保持着一种不甚熟练的热情态度。
可嫂子的眼睛,却是不时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指导员,似乎是想从自己的男人眼中看出自己的态度是否正确?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
嫂子那种将心思全心全意地放在自己男人身上的感觉,在当年并不能被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所理解。
可是在这么多年后,当我们接触到了社会、接触到了女性之后,我们这帮子兄弟才会在聚会时感叹上一声——嫂子那样的女人,难得啊!
寒暄完毕,兄弟们帮着嫂子布置好了房间里的一切,指导员也就把手一挥,朝着嫂子说你做饭去,做几个你拿手的菜给这帮子小子们解馋!
我就赶紧的站起来说指导员这么做不好吧?嫂子今天刚来,怎么的也要叫嫂子歇歇不是?咱们兄弟们可都是会做饭的,是不是让嫂子陪着你说说话,咱兄弟们下厨……
指导员又是把手一挥说免了!你们这帮子***毛,平时训练不见你们这么积极主动,今天见了你们嫂子了反倒都成了好孩子了?老实给老子坐好,也叫你们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再说了我们这都是老夫老妻了,哪里有那么多话说?就是有啥话要说,那也是晚上等你们这帮子小子都走了,我们再……
我们的哄笑声几乎将屋顶掀翻,而嫂子的脸上也就猛地飞起了一片红云,有些嗔怪地瞟了朗声大笑的指导员一眼,低低的说你也真是的,咋啥话都朝外面说呢?
嫂子就去厨房忙乎了,而且死活不让我们这帮子兄弟插手帮忙。
功夫不大,一碗河南甜汤就端到了我们这帮子兄弟面前。
我至今都学不会那种甜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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