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夺君(出书版)-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走去。四处一片喧闹。一年一度的春猎拉开了序幕。 
  整个冬阳国的王孙公子,贵胄将领全体出动,连一直躲在深闺无人识的贵族小姐们也都赶来凑热闹。春猎,是个自我放纵,自我解脱,尽情抒发的日子。以过七十的明嘉皇帝也带着皇子后妃来猎场感受一下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热力。 
  整个猎场中的帐篷布成四方阵。中心总分五大块,居中一片是皇帝和太子以及皇亲国戚的营帐。这一片重兵把守,守卫是最为严密的。帝帐后方是女营。来猎场的后妃、千金们全都住在里面,除皇帝太子外,等闲人等轻易别想靠近一步。帝帐左右为文武大臣的营帐,住的都是位高权重的功勋大臣。帝帐前方则是都卫、都骑指挥官的营帐。而士兵和参加者的营帐则围绕在整个中心营区的四周。如此布阵,任谁也无法在这铁桶般的阵势中叛乱吧。 
  场内外到处都是王孙公子,武士剑客,个个都摩拳擦掌,希望一举夺魁。在这片如海人群中,有个人着实显眼。此人身高九尺,在人群中本来就有鹤立鸡群之感,再加上那英俊帅气的脸庞,以及黑曜石般的眼睛中放出的专注的光芒,就更加吸引人了。勋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发髻,身着鱼鳞甲,脚蹬腾云靴,腰佩流光剑,真是气度不凡,与众不同阿。 
  三个月前,勋随父出征,在战场上表现卓着,以自己八百精骑挑掉敌方一个兵营,又几次于两军交锋中异军突起,战功赫赫。其不按常理的打法赢得了众将领的称赞。回京后,明嘉帝大为欣赏,再加上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直在耳边念叨,于是将勋升为偏将,任都骑副统领。对十八岁的勋而言,这官位确实是够高的了。 
  身为都骑副统领,在这么盛大的活动中,自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密注意场中每一个细节,指挥调度各个兵力,保卫营区安全。而勋更是做得卖力,他要让那些不服气他做都骑副统领的人都瞧瞧,他是靠自己的本事坐上这个位子的。可是现在,他身边却多了个老是打扰他做事的罪魁祸首。 
  “勋,你看那边。好多人在那里围着干什么呢?”“勋,快看快看,有只兔子往那边跑了!”“勋,勋,你不要老是到处走来走去嘛,我都追不上了。”初次参加春猎的悯兴奋异常,原本冷淡的脸上有了属于这个年纪的兴奋感,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小嘴不停地问个不停。 
  “殿下!”勋总算是停住脚步,转头叫道。 
  “咯!什么?咦,那是什么。勋,你看,好好玩啊。什么东西啊,可以飞耶。”勋转头一看,远处袅袅婷婷几个身影,手捧线轴,正在放纸鸢。看见悯那好奇兴奋的样子,勋一阵心痛。真可怜,他从来没有玩过纸鸢,除了我会陪他以外,他每天面对的都是呆板的太监、 
  宫女以及严厉的太傅。本来生硬的声音柔和下来:“那是纸鸢。” 
  “纸鸢?”声音中一丝惊奇“好好玩哦!”悯一脸羡慕的说。勋见了,不禁脱口而出:“等春猎结束,我做纸鸢给你。我们一起去放!” 
  “真的吗?太好了!不许反悔哦。” 
  “好!”勋笑道,不过脸马上转为严肃。“殿下,我还有事做,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为什么?我跟着你有何不好?!” 
  “可是我现在当值,你跟着我我会分心的。” 
  “那你不要当值了!” 
  “殿下,这公事岂能儿戏。我顶多交班后,再来陪你。” 
  “……那好吧。”悯翘起红唇,无奈道。 
  “参见太子殿下。”背后传来人声。两人转过身来,看见俯在地上的人,不禁一愣。来人五十出头,但身体健壮,脸庞与悯有三分相似,却少了几分阴柔,多了点阳刚。悯眼中寒光一闪,开口道:“皇叔请起。这么大的礼我可担不起啊!”地上的人一愕神,但马上恢复正常,从地上起身。勋马上跪下道:“臣参见予亲王。” 
  予王泳笑着,将勋从地上拉起来道:“快起来,快起来。对我何必行如此大礼。不愧是威扬公的儿子,真真是一表人才阿。今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悯眼中寒光更盛;道:“皇叔,我和勋统领有事相商,少陪了。”说完,抬脚向前走去。勋赶忙告退,追上前去。 
  两人静静走着,谁也不说话。 
  “他想拉拢你(我)”两人同时开口道。闻言,相视一笑。悯寒霜笼罩的脸总算松懈下来。眉毛一挑,悯沉吟道:“他想干什么?叛乱?” 
  “不会。他没这个实力。不过,也不可小觑了他。他毕竟作了十年的皇太弟,党羽不少。如果不是你的出生,陛下龙御殡天之后,他就是皇帝了。” 
  “我知道,所以我向来讨厌他啊。”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脸现下多了几分小孩子的神气。 
  “总之你这几天小心一点,这里太乱了。”勋慎重的说。眼里多了点担心。悯点头,心里有了计较。一定要把勋调来陪他。 
  春猎正式开始了。一队队人马纷纷从营区出发,驰向广袤的原野和森林。初生的太阳将柔和的亮光洒下,整个猎场一片梦幻景象。前一天勋正式接到旨意,春猎期间,全权保卫太子安全。勋无奈地看着那一脸无辜模样的人,心下倒也安宁不少。让自己保护他总比交给别人放心。 
  悯也带着队伍在皇帝和已封为皇后的宇妃的千叮万嘱之下欢快的驰出营帐。一路上悯就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急速飞驰,急得勋与一众侍卫不要命的追赶。由于两人的马都是西陵国进贡的千里宝马,不一会,就只剩下勋紧咬着跟在悯身边了。悯渐渐放慢了速度,和勋并肩向林中驰去。 
  “勋……”一直飞驰的悯突然开口叫道。 
  “嗯?” 
  “……”悯停下马,脸上无端飞过两片红云。勋一下子愣在那里,心里不停赞道,好漂亮。悯扭捏好半天,才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勋一下子楞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女性版的悯。刚忙甩甩头道:“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过。” 
  “哪,那你喜欢我吗?”悯低着头,让马信步在林中穿行。 
  “啊!”勋的脸一下子红了,额上冒出一颗颗汗水。好半天才说:“当然喜欢啊!你就像我弟弟一样。当然,我们同日而生的。可是……”悯的脸本来露出笑容,但听道后面那句话,又垮了下去,急道:“不是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那种!你懂不懂!” 
  勋困惑了,脸却更红:“你又不是女孩子!怎能这样问?”说是这么说,心中却有不知名的甜蜜在流动。 
  “哪,那你五岁那年干嘛吻我!”悯一下子急了。 
  勋讪讪道:“我那时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呢!” 
  “你说什么?”悯明显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游走,真想揍这笨蛋一顿。 
  “我真是这么以为啊。我还想以后就要娶你为妻呢。没想到这个希望还不到一天就破灭了。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难过。要是你有个像你一样的妹妹就好了。凭我威扬府在朝中的地位,娶个公主应该不为过。”勋还自顾自地说,那边悯却已经气得拉开缰绳策马狂奔了。勋一下子急了,赶忙追去。“殿下,奠下,快停下!” 
  眼看就要追上,勋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丝丝杀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做出行动,勋自自己的马上向悯扑去,将悯自马上扑下,又以自己的背先着地,抱着悯往数边滚去。说时迟,那时块,当两人刚自马上坠下时,一支箭自悯马背上射过。 
  两人刚站起身,箭雨就往这边飞来。勋护住悯,背靠大树,取下背上的弓,拉开硬弓,往箭雨密集处射去。“噌,噌,噌。”三箭后,那边传来三声惨叫。勋又自手中射出五支箭。箭雨顿时小了许多。勋一把拉住悯往密林深处跑去。暗杀的人见势不对,扔掉弓箭往林中追来。跑过一段路后,暗杀者人影显现。勋再次拉开弓,这下子更是箭无虚发,来人一个个登时了账。悯惊得浑身发抖,可是看见勋这么拼命,他心中生起强烈的信任与安心。 
  勋再次伸向背上的箭筒,可是摸空了。筒中的剑已经用完。暗杀者只剩下十来个,可依然多于只有两人的他们。勋扔掉弓,拔出剑,紧紧护住悯,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悯受伤。刀剑一下下往勋那里招呼,长年的训练此时又见效了。勋一柄剑舞得水泼不进,死死护住两人。可是,长时间的作战使勋体力不支,剑网露出破绽,左肋生生受了一剑。 
  “勋!”悯惊呼。眼泪自琥珀般的眼中落出。 
  勋头也没回,手上继续战斗,话语却无比温柔:“别哭,我会心痛的。放心吧,我一定会保你平安的。” 
  “不,不!”悯狂叫道,“我不要我一个人平安,我要你平安!我要你平安呀!你一定要好好的!” 
  宝剑已经钝了,暗杀者也只剩下四个。可身上,受伤,脚上却到处都是伤。眼已经开始模糊,手开始沉重,身上的铠甲也好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倒了,谁来保护悯。终于守不住了,勋的剑落在了地上。来人的剑无情地往身上刺来。勋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悯。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许你们伤害悯。 
  耳边传来悯撕心裂肺的哭声。不要哭,不要哭,我会心痛的。对不起,不能保护你了。眼前,是一片黑暗,意识已经逐渐远去了。耳边,似乎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皇宫 东宫 暖阳宫 
  整个暖阳宫中乱成一团。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集在此处。宫女、太监忙进忙出。一盆盆血水自太子房中不断的端出来。受伤的不是太子,而是威扬元帅的儿子勋。 
  悯一直觉得很冷。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怎么都暖不起来。当时刺客的刀剑那么无情的往身上刺来,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伤到。勋死死地护住他,将他压在自己身上,不让他伤到一丝一毫。他想推开他,他想保护他不再让他受伤。可是怎们都推不开他。就在刺客想要给勋最后一剑结果他时,那群被自己甩掉的废物侍卫才赶来将刺客擒住。可是勋,勋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血汩汩地流出来,怎么都止不住,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勋的血,红红的一片。不要,勋,不要丢下我。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那么任性就好了。不要! 
  勋和悯被立刻送回来大营,龙颜震怒。不过当务之急是抢救勋,于是快马将勋送回了京城。一路上,悯死死地握住勋的手,怎么也不放开。要是有人想让他松开,他就会像一头小豹子一样乱踢乱咬。回到京城后,本来想将勋送回威扬府,还是被悯阻拦下来,硬是将勋送进宫中,让太医诊治。 
  太子房外,皇帝、皇后以及威扬夫妇都在那里。看着一盆盆血水自房中不断抬出,威扬铁青着脸,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担心。安宁郡主再也忍不住,哭倒在威扬身上。皇后也满脸难过。她和安宁郡主是两姨姐妹,感情向来好。勋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能不担心。 
  这时房门打开,太医自房中鱼贯而出。四人赶忙围上去。为首的王太医请安后说:“勋副都统受伤极其严重。如果不是身上所穿鱼鳞甲坚固,只怕……”四人听后,心中不禁为悯的任性而欣喜。这鱼鳞甲本是高丽国进贡的神品,却硬是被悯要了来给勋。“不过勋副都统身体健壮,如果精心医治,应该性命无碍。” 
  “哪,勋儿还有救!”安宁郡主急道。 
  “应该有救。”话不能说太满是太医的规矩。“不过勋副统领现在还处于危险期。而且……”太医欲言又止。 
  “怎么了!”一直没发话的皇帝开口道。任谁都听得出他现在火气很大。竟敢袭击太子,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王太医缩了缩脖子,道:“太子殿下他……我们不好办啊。” 
  皇后听完,赶忙往屋内走去。太医们也赶快跟上。 
  悯一身狼狈地坐在床边,身上满是血污,头发也披散着,两眼通红,只是双手依旧死死扣住勋的手。自回宫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 
  皇帝皱了皱眉,皇后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前抱住悯道:“悯悯啊,皇儿啊。你松松手好不好?”说完,径自去掰开紧扣的双手。 
  悯一下子惊醒过来,吼道:“不许!不许把我们分开!”说完紧紧护住勋,眼中满是恐惧。随即气势稍减,眼泪自早已通红的眼中滴出。“不要分开我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任性跑掉才回这样的。勋是保护我而受伤的,就让我陪他吧。不要分开我们。” 
  皇后本来一直隐忍着,这时再也忍不住,哭到:“悯悯啊,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刺客。你歇一下好不好?” 
  “不要!除非勋醒过来,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悯又恢复了那暴虐的神态,警惕地盯着屋内一干人。 
  皇后无奈转身道:“皇上,由他去吧。这两个孩子打小就要好。如今勋是为了保护悯受伤的,悯当然难过了。” 
  皇上也只能点头答应。 
  皇后转头对王太医道:“王太医,就有劳你多费点事,就这么替勋疗伤吧。也烦劳你照看着太子一些,别让他太累着。” 
  王太医赶忙俯身称是。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当然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一众太医赶快围过去尽心抢救。这时,坐在那里的悯眼中射出冰冷锋利的光,狠狠地盯着他们:“勋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太医院所有的人,通、通、陪、葬!” 
  屋内的人惊出一身冷汗。王太医万万没有想到,这十八岁的少年会这样狠绝。刚才的话绝对不会是说说而已。 
  勋已经昏迷五天了。太医们费心费时抢救了三天,总算将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勋的病情已经开始稳定,但悯依然不肯放勋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直守在勋的床前,不眠不休。原本漂亮的星眸布满血丝,眼眶凹陷。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得透明。丝缎般的黑发黯淡无光,纠结在一起。 
  “勋,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任性的。对不起嘛,你就不要生气了,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答应我要做纸鸢给我放吗,你不能反悔的。快点醒过来啦!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泪流满面的悯突然发怒了,他扑到勋身上按住勋的双肩,大吼道:“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我的!我命令你!你赶快起来!你给我起来啊!”泪水不断地滴落到勋的脸上。“醒过来啊!” 
  原本无力地垂在身边的手突然搭在了按在双肩的手上,禁闭的双眼开始剧烈的抖动,干裂的双唇开始无声地开合。压在他身上那仿佛受了伤而暴虐委屈的小豹子立刻安静下来轻唤道:“勋,勋,你是不是醒了?” 
  勋觉得自己一直处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一片冰冷窒息的黑暗。他移不了步,发不出声,听不见音,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身后有股力量牵引着他,诱惑着他,他好想就此飘去,只要到了吸引他的力量那里,他就解脱了。可是身前却老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挽留他。同时,心里老是有个东西让他放心不下,丢弃不得。他想不起那是什么,但内心的牵绊越来越重了。不知过了多久,牵扯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吸引他的力量逐渐消失了。可是他依然想不起内心的牵绊是什么,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原本封闭的听觉突然开启,传来一阵沙哑的哭声:“醒来啊!”好悲切的声音,是谁在用那样的声音呼唤我。心好痛,仿佛有水滴进了心里。不要哭,不要哭。原本混沌停滞的时空开始旋转,内心的牵绊一下子清晰起来。小小软软的可爱仙子在笑着熟睡,眼中却突然流出眼泪。不要哭啊,我会心痛地。娇痴可爱的小人儿闯入怀中,笑着向自己撒娇,却突然推开自己开始哭泣。不要哭啊。青涩少年貌美如花,挺拔如竹,眉宇间渐显傲气,却哭着捶打自己。悯,悯,不要哭了。我会陪着你,不要哭了。心里的牵绊彻底清晰。悯!勋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突如其来的亮光将眼睛模糊。用力眨几下后,一片光晕中现出一个人影。 
  悯满脸泪水,一脸狼狈憔悴,不过神色却欣喜异常。嘴中一直念着“勋!勋!”勋费力抬起手,抹去悯脸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哇…………”悯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一下又冒出来,趴在勋身上放声大哭“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要睡这么久!我讨厌死你!” 
  勋紧紧地拥着他,又是心痛又是欢喜。 
  悯的哭声引来一大群人,才刚入宫的安宁郡主与皇后脸刷一下白了,跌跌撞撞闯入房中,却看见勋一脸无奈地劝慰那撒娇大哭的人。 
  悯在劳累了五天后,终于睡着了。就睡在勋旁边。即使勋已经醒过来,他依然不肯放勋回去。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搂着勋,眼角含泪,嘴角带笑。 
  “殿下!”勋在睡醒后就看见那个任性的人已经起身了,却什么也不干,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自己笑。一身狼狈依旧不见打理,他忍不住出声唤道: 
  “什么?你是不是饿了?我找人作吃的!”起身要跑,却被拉了回来。 
  “你,可不可以去梳洗一下。” 
  “嗯?” 
  “你这个样子,好丑!” 
  悯的脸唰一下红了,冲到镜子前一看,一个披头散发,脏兮兮的乞丐正在镜中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大叫一声:“勋,我讨厌你!”就冲了出去。屋外一阵嘭嘭声,好一阵才恢复平静。勋笑了,不禁想起醒时看见的悯,比现在还要狼狈,可在他看来,却比什么都美丽。心中又生起一股暖流。可是,正统的勋再次选择忽略这份感情的真像到底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梳洗干净一身清爽的悯才扭扭捏捏来到勋床边。脸上带者三分怒气七分羞赧。见到勋满脸笑意,不禁板起脸吼到:“笑什么笑!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 
  “……”勋但笑不答。 
  “真的很好笑吗?”气势低下去,又变成了那软软的声音。 
  “很好看!”勋说出真心话。悯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此后十几天,两人睡同床,饭同桌,一时一刻也没分开。朝中却起了轩然大波。 
  *** 
  “勋,啊,张嘴。”暖阳宫中,太子塌上,正在上演这样一幕。清朗隽秀身着华袍的太子殿下正侧坐床边,手捧青瓷盅,一勺勺将盅里雪白嫩滑的锦鱼羹送入斜依在床上的人。斜依床上之人,剑眉飞扬,鼻梁高挺,下颌坚毅。虽然脸色惨白,却不掩其英气。衣襟大敞,露出缠满绷带的壮硕胸膛,更添其前所未有的不羁之气。 
  “殿下,我自己来吧。你我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啊!” 
  柳眉一拧,凤眸圆睁,红唇微翘,娇嗔道:“我喜欢这样,你管我!张嘴啦!” 
  “唉……”勋只能乖乖张嘴,吞入那细滑鱼羹。 
  “殿下,这朝堂之上,怕是闹得厉害吧。”勋半晌后问道。 
  脸色微愣,悯停止喂食,“你即使在这暖阳宫,消息也还灵通嘛!” 
  “……”勋但笑不答。 
  “予亲王获罪了。目前暂压天牢。” 
  “怎么会?有证据?”勋挑眉道,眼中满是不相信。 
  “刑部尚书张剑庭天天在朝堂上质问他,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予亲王也太不小心了,招兵买马的证据让他拿住。这不是落人口实吗。这下说他意图谋反都不为过。刺杀太子的罪名,他不担,谁担。”悯淡淡地说,眼中满是讥嘲。 
  “这只是次要,怕是另有机要吧。” 
  悯刚想开口,贴身近侍小安子近前道:“启禀殿下,礼亲王求见。” 
  悯扯出一丝冰冷的微笑,“刚想说他,他就来了。有请!” 
  勋听见,想从床上坐起,悯忙按住道:“你做甚。东西还没有吃完呢?”又将手里的东西喂过去。 
  “殿下!”勋责备地看他一眼。 
  “管他呢。咱们只说咱们的。何苦让外人扰了兴致。快吃,凉了就不鲜了。” 
  “参见太子殿下!”低沉温润的声音响起,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青年大步往里走来,躬身请安。一张瓜子脸莹白如玉,嵌着一对琥珀色的眼珠,明动异常。眉目如画,薄唇含笑,身材修长高挑,宽肩窄臀,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一个给人感觉如温润如风的人。可是躺在床上的勋明显感觉到,这表面温润的男人体内隐藏着一股霸气。礼王忧今年二十八岁,是明嘉帝的侄子,继承了父亲的封号,手握冬阳国八分之一的兵权。 
  忧刚到门边就听见悯那清冷声音似嗔非嗔地说:“管他呢,咱们只说咱们的……”内心一窒,原本激荡的心情顿时冷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嬉笑喂食土,眼中飘过一片阴霾,寒光一闪,如刀刃般直指躺在床上的人。强压住内心的阴郁,脸上挂上那完美的微笑,进门请安。 
  “忧表兄啊,何必那么多礼呢。快起来吧!”悯专心致志的将勺中的东西送入床上的人口中,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内心绝望的伤痛又一次翻转上来,眼睛死死地盯住那莹白的双手,手在宽大的朝服内紧握成拳。 
  “予亲王这次获罪,表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