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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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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抓来绳子,一股苦衰地往顶头楠树枝干丢去。
  苗如玉、李事金不解他用意,默视以待。
  刘吉故意丢得哇哇叫,引人注意。
  好不容易才勾住枝干,拉拉扯扯中,终于双手在握,他边打结边苦叹:
  “没生意,药又卖不出去,不如死了算了!”
  苗如玉乍惊,直道别乱来!李喜金却知把戏,叹声道:“大少爷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当真有样学样,抛着长绳,准备上吊。
  一旁观众已有所觉,却揣测着是否在耍花招?且等着想看结果。
  刘吉却当真结牢绳索。
  突然骂向众人:“我今天自杀,全是被你们逼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都别逃!”
  他见众人怔诧转头之际,突然颈套粗绳,脚踢水缸,那水缸一倒,吊得他两眼暴凸,舌头外吐,满脸通红,就快断气。
  他那暴凸两眼更盯死众人,直叫:“做鬼不会放过你们……”
  众人顿觉他正垂死挣扎,心头己惊。
  忽见李喜金突然揪向刘吉双脚,悲泣往下扯,叫道:“少爷去吧,早死早投胎,我随后就来!早断气早超生!”
  那猛力一扯,刘吉痛呃闷叫,脖子似突然长了许多,就快断气。
  众人见状,鬼上身魔咒登时捣向心窝。
  登时有人尖叫,跌撞散逃,有人没命喝道:“不好啦!出人命了!”有人尖叫:“还不快救人!”
  那逃撞拉扯中,终于引得街道大乱。
  几名壮汉冲过来,打得李喜金落荒而逃,赶忙把刘吉给救下,猛探其鼻息,简直弱得可怜,有人喊着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李喜金却叫着:“大夫在此!”
  直把苗如玉推上去,苗如玉见及刘吉颈上红痕,泪水已滚下,叹道:“你这何苦呢?”立即喂他服下灵药,并加以按摩。
  刘吉终于咳嗽连连而苏醒过来。
  一出自杀闹剧终于落幕。
  于是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一部唱作俱佳戏剧。
  尤其是铁雄虎哈哈讪笑:“哪有卖药的自杀,再用自己药物救活?根本是骗局!未免低俗!”
  刘吉突然蹦坐起来,呵呵笑道:“不错!根本是一场戏,然而你敢演上吊之戏吗?敢再叫人拉你双脚吗?敢吊得像我一样脖子见血痕吗?没这本事就别放马后炮!”
  转向群众笑道:“我之所以甘冒死亡,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对自家灵药自信满满!你们可以怀疑,但不要错过机会。如果自己不敢试,去把那活不成的家伙扛来,死马且当活马医,谁敢保证我家小姐没这本事医好?”
  众人听得一楞一愣地,尚未转醒过来直觉方才吊得半死者,怎刹那间又这么嚣张?
  刘吉再喝:“去啊!把患了绝症者全部抓来!机会难得,药用完就没了!记住,第一个免钱,第二个十两银子,第三个加倍,以此类推,快去快去!”
  一名好事者哺哺说道:“这么灵?且把张家少奶奶找来试试看!”
  说完,他想接头筹,飞奔而去。
  其他好事者亦想探究竟,纷纷前去传消息,如若真有能耐,说不定尚可收一笔介绍费呢。
  只要有人动,霎时一窝蜂开始动。
  眨眼间。
  围观市民散去不少,只剩寥寥几人等着看热闹。
  铣雄虎见得群众已光,无法再做生意,倒荡个清闲,搬张太师椅,坐靠水缸旁,冷笑道:“大爷等着看你们如何被抓到衙门坐牢吃冷饭!呵呵!不过需要的话,大爷倒可帮忙一二,尤其是漂亮姑娘,怎忍心看你有牢狱之灾!”
  苗如玉冷道:“你顾自已是否吃坏肚子,准备跑不完吧!”
  她伸手一甩,方才留下些许水缸之水已弹向铁雄虎脸面。
  这水已被放了泻药,铁雄虎哪知她是用毒行家?
  但闻水液带香,便伸手抹去,又嗅又闻,倒像在嗅女人体香般,邪邪直笑,忍不住舔向嘴角,呵呵再笑:“好香啊!实是叫人回味无穷。”连手指都舔得津津有味。
  苗如玉看在眼里,冷笑道:“香味也得看人闻!凭你!休想!”
  铁雄虎仍邪笑不已,直道香极了,正待说出“有若你的体香之际”忽觉肚肠咕咕抽痛。
  他心下怔急,暗道:“怎会?今天又没吃什么?”
  仍装笑脸:“多谢赏香,且看你如何做此生意!我暂且不妨碍你,给你一个面子,待会儿见!”
  他大大方方供手为礼,始敢起身行开数步,赶忙找向药箱,找出药丸吞下,似乎解不了,只好找人看铺子,径自找地方解决去了。
  苗如玉见状暗斥:“什么玩意!敢惹本姑娘?”
  刘吉暗笑,道:“大概要几回?”
  苗如玉伸出一指。
  刘吉道:“一回?”嫌少。
  “不!”苗如玉回答。
  “十回?”
  “不!”
  “百回?”
  “差不多!”
  刘吉哇哇大叫:“这么惨!呵呵!也是应该,谁叫他如此嚣张!”
  李喜金凑热闹说道:“不知有无一千回的?”
  刘吉笑道:“有,但你看不到他的人。”
  李喜金道:“为什么?”
  刘吉道:“因为他们不是上天堂,便是全天躺在某地方,一辈子见不得人啊!”
  李喜金恍然,猛点头直道是极是极!
  三人相视而笑,哪还是方才苦无生意之孤苦伶仃模样?
  一旁看热闹者仍猜不出三人所言何意?
  因为他们从未想过几滴水亦能让人拉肚子,只当作是三人诅咒铁雄虎,这当然不干他们事。
  他们只关心死马当活马医一事!眼晴不停瞧向街道,好不容易见及脖子长个大瘤的张少奶奶被人用轿椅快速扛来。
  众人立即喊着来啦来啦!病人来了,自动让出路子,让轿椅能顺利通过。
  那轿椅上的张少奶奶年约二十四五,长得净净秀秀,却满脸病容,几乎奄奄一息,飞轿快速震动,她毫无知觉似地软趴趴坐着,任人震扛过来。
  刘吉见状,立即叫着让开让开,要人把轿椅放在水缸上,又觉不妥,直道放在地上即可。
  轿子放停,在旁一位年轻书生秀才急道:“夫人已经病重数月,遍寻名医,无法治好,听那牛兄介绍,你们是开封孟神医高徒,连吊死鬼都能救活,所以前来试试,只要能治夫人绝症,任何代价在下都愿意付出……”
  年轻书生不断瞧着墙壁刻着“孟神医”以及刘吉脖子那道红痕,另有挂在树上之粗绳,增加自己希望信心,
  有人说道:“张公子是怀宁富家子弟,为人善良,只要治好他夫人,别说十两,就算百两银子,他也照给,快治吧!”
  另一人说道:“快表现起死回生医术!否则告官,让你们坐牢!”
  刘吉摆摆手笑道:“不急不急!只要有气在,保证药到病除,我这就先替姑娘看看!”
  他装模作样瞧向张少奶奶脖子那胂瘤,只觉硬若石块,血路不通,红痕处处甚是可怖。
  他皱起眉头,因为瞧不出名堂,喃喃点头:“绝症,的确绝症!得请大小姐出马了……”
  说完恭敬拜礼苗如玉,倒把她弄得莫名想笑,没想到这小子名堂倒是不少,群众甚多,不宜闹笑,她只好凑前过来,仔细诊病。
  她问道:“姑娘如此病重多久了?”
  张少妨奶低顿说道:“快四个月了吧……”
  苗如玉道:“刚开始状况如何?”
  张少奶奶道:“刚开始只是一个红点,会痒,但渐渐地变肿起来,吃药抹药全部无效……有个大夫还开刀想切掉,谁知越切越大,即变成这模样。
  ”
  “疼吗?”
  “疼!一用力便疼,现在连喘息也疼,我看活不了多久了……这瘤好像有东西,一直往身体钻,迟早都会要了我的命……”
  苗如玉安慰道:“放心,你这可能是外伤所引起。你不是说,先是红点,再恶化的吗?是外伤,可能较好处理,我看看……”
  于是她拿出银针,刺向红瘤,渗出些许似白似红血液,她闻其味道,但觉腥味特殊,眉头皱了皱。
  转身拿出了一瓶药,想调和,却找不到东西。
  李喜金赶忙拿来破锅盖,苗如玉道谢,接过手,将白色药粉倒入锅盖,再将血液倒入药粉,立即冒出淡淡青气。
  她暗道:“会是毒?”
  不敢表明,问向张少扔奶:“你以前得罪过人吗?”
  张少奶奶一愣,摇头表示:“小女子身家清白,且一直深居家中,并未得罪别人……”
  “那你们的婚姻……”
  那书生频频点头:“我俩从小指腹为婚,并无枝节……”
  苗如玉颔首:“看来是天灾了……我且看看是何病因(中何毒)?”
  当下又拿出数味药散,调和血液以试验,各有变化不同,不久,终于点头:“可能是中了天雾蜘蛛之毒吧……”
  那书生一愣:“大夫是说夫人被毒蜘蛛咬伤?”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夭雾蜘蛛细小如米粒,全身白点斑斑似雾似花,因而得名,被它咬伤,先是疼痒,后则肿大,若未对症下药,会扩及全身而亡,当然,开刀是好方法,但得防止毒性渗透,否则必得反效果,贵夫人有救了!”
  那书生怔喜:“当真?”
  苗如玉轻笑颜首,并未做答,转头向刘吉说道:“落刀干净利落,只留半寸,我得烧死外皮,免她失血!”
  刘吉皱眉:“切那肉?只留半寸?伤口有巴掌大?”
  苗如玉道:“不错!”信心十足。
  刘吉头一回医病,难免紧张,干笑:“要是……”
  他待说:“要是不小心拿捏不准抑或医不妥之话。”苗如玉已打断说道:“照做便是!”
  苗如玉必须如此说,否则徒增病人恐惧,那并不妥。
  刘吉会意,干笑道:“我是说,要是好得太快,他们还会疑神疑鬼呢!
  ”
  苗如玉道:“能快即快,事实就是事实,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刘吉颔首:“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天下第一快刀替她切毒瘤便是!”
  说罢,拿出宝刃,东比西划,倒让书生及张少奶奶心生惧意。
  苗如玉则安慰道:“很快即好,你先服下这药,一切将没事!”
  她拿出红色药粉,欲叫张少奶奶张嘴,张少奶奶反而犹豫,瞧向丈夫,那书生亦拿捏不定。
  刘吉见状,叫道:“考虑什么?都快没命了,还不治?弄死你,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干脆欺前,一手捏开张少奶奶倒入药散,然后再倒清水,咕噜咕噜几声,一手抓来药瓶,张少奶奶终于吞下药物,怔愕地瞧着这位霸王医生。
  刘吉已呵呵笑道:“痛不痛?”
  “有一点……”
  “那就点她穴道,免得挣扎,害我失手!”
  刘吉立即神手点穴,霎又吓得张少奶奶目瞪口呆,原是她守身如玉,连肩井穴被碰都觉窘困不安。
  刘吉可没想那么多,但见摆平对方,喝着:“可以开始了吧?”
  他瞧着苗如玉,舞刀弄姿,似想大宰羔羊,已把现场诸人心绪抠的紧紧。
  刘吉笑道:“吓了才有精神,你准备好了?”
  苗如玉左手抓了三瓶药,右手拿着敷药杆,默念种种状况,终于点头:
  “行了,记住,半寸!”
  “半寸即半寸,一分不少!”
  刘吉喝地一声,匕首先向群众挥砍,迫出森森剑气,吊足群众心绪,这才猛回头,直往张少奶奶肿瘤切去。
  只见利刃一闪,有若切巨甘薯。
  这么一转,血红肿瘤应刀而落,掉在地面若球弹跳。
  猝见脖颈巴掌大伤口,猛地涌出鲜血和脓白东西,瞧得众人触目惊心。
  苗如玉见状,登时左手一晃,三瓶药物扑撒伤口,霎时发出滋滋声音,红白烟雾直冒,外带一股焦味。
  她喝道:“烟雾有毒,吸不得!快避开!”
  此语一出,众人赶忙连连后退,就连书生亦慌张走避,只留得张少奶奶全身抽搐,强忍疼痛。
  那毒药强烧肌肤,眨眼半寸红肉已被烧焦,苗如玉这才倒出妖龙内丹汁液,混着清水弹去,再以药汁抹匀。
  那灵药沾向伤口,滋滋声音再起,但却是中和红烟白烟,终于化成黑红汁液,渗流出来,苗如玉拿起毛巾即拭。
  眨眼汁液渗流殆尽,伤口渐渐干缩,终于结成黑中带红干疤,不再流血渗脓。
  苗如玉这才笑道:“成了!”
  拭去额头汗水,收拾所有药瓶。
  众人仍怔愣当场,静静盯着那块曾被切出大量血液,又被烧成干痂的巴掌大伤口,心灵不断感受那股强烈疼痛,实叫人毛骨悚然。
  而那张少奶奶早已昏死过去,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可见她仍受着无尽痛苦煎熬。
  刘吉笑道:“不管如何疼痛,都已过去!看你元气甚弱,给你一点便是!”
  说完,他喝地一声,伸手想抵张少奶奶背心命门穴。
  忽又想及百姓人家,忌讳不少,只好转按头顶百会穴,管她头发结髻,一压即平,内劲源源迫去。
  张少奶奶委时苏醒,然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只有任其摆布。
  那内劲涌来,她自觉舒爽不少。
  可是元气恢复之后,猝觉内劲游走于胸脯,丹田等要穴,那本是运气正常现象,可是百姓人家,不懂此道,直觉像是敏感部位被人摸着,吓得她急于尖叫。
  可惜叫不出声音,想躲,又躲不掉,心头直叫糟,满脸已是通红。
  可闻得大群人直叫转好了转好了,她始知是怪异少年在捉弄,在无法逃避之下,只有任其“抚摸”矣。
  及至后来,竟然泛起兴奋念头,稍稍呻吟,猝又吓得她急忙抽回心神,直道不行,不可!方自将情绪把持住。
  刘吉听其呻吟声,哪知另有含意,他直觉大功告成,便抽手收功,收起劲道,呵呵笑道:“成啦!”伸手解其穴道。
  张少奶奶突地哎呀蹦起,面红耳赤往丈夫扑去。
  吓得众人一阵怔愣,病恹恹女子竟然能动了?猝然引起一阵喧哗、掌声,直表示苗如玉女大夫医术超绝,天下无双!贺声连连。
  苗如玉露出满意笑容。
  李喜金敲着破锅盖,道谢连连,刘吉直举双手,笑不合口,不断表示真金不怕火炼,一试便知,欢迎再度光临。
  现场上上下下一阵热闹,根本无人在意张少奶被“非礼”一事。
  张少奶奶见无人理会,心头一愣再愣,终也认清事实,暗自解嘲笑道:
  “是我自个儿多心了!”
  歉然瞧向刘吉这救命恩人,他却疯狂招应群众,直觉他怪异无比,暗笑于心。
  书生见爱妻能活动,自是欣喜,不断问着感觉如何?
  张少奶奶总颔首直笑,表示似乎复原了,连伤口皆不疼,更乐得书生心情大开,直道要大大道谢一番。
  激情处,竟然和夫人下跪于地,磕头膜拜。
  两人一跪,众人顿时煞静。
  刘吉等三人亦觉意外,赶忙要两人起来。
  书生道:“医病之恩,如同再造,小的感激不尽,待奉上纹银百两,若不够,尽管到寒舍索取。”
  他双手捧出银包,毕恭毕敬。
  那夫人亦两眼含泪:“此命全靠三位施舍,今生今世,难忘无法消受,毕竟病人太多,根本无法看完。
  苗如玉不得不心生一计,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则指点他们到何处配何药,终也减轻不少。
  然而尽管如此,疑难杂症者仍多,三人拼命医治,还是累个半死,终于挨到天黑,始以“明天请早!”为藉口,草草收摊,不敢先行回客栈,暂溜城外再折返,以掩人耳目。
  回到客栈时,三人全身酸疼不堪,然瞧及一大堆银子,却笑满脸,一切努力终有结果矣!
  刘吉干笑道:“妈的,赚钱比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实是不简单啊!”
  李喜金笑道:“可是我觉得很简单,一下午足足赚进千两银子吧?呵呵!比我们过去一辈子所赚的还多!我看咱们改行当大夫好啦!”
  苗如玉笑道:“这未必划算,一下午,花了不少妖龙内丹,它可不止千两银子的价值啊!”
  刘吉笑道:“反正妖龙肚子还有一大颗,用完再去取便是!”
  苗如玉瞄眼:“只怕到时又要拚命呢!省点用才是实际的!”
  刘吉笑而不答,想及银子,立即要李喜金倒在桌子上,摸摸算算,的确过瘾。
  他笑道:“这才最实际!能看到又摸得着!”
  李喜金立即应声而笑:“对对对!这辈子从末这么充实过,呵呵,银子滋味实在不差!
  苗如玉瞄眼直笑,这也难怪!毕竟刘家粗茶淡饭惯了,难得拥抱银子,有机会,多替他们想想点子便是!
  随后,她回房沐浴。
  银城之狮扫描校对及排版。 
 
 
  
第十四章 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色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骚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一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一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玉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一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玉叫声好了,方嘘喘大气,抹着汗水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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