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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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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开始吱吱喳喳指责,蒙古大汉立即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最后终于奉上银子始过关。
  两夫妇上了马车,驱车而去。
  刘吉不禁皱眉:“他们车上装着何东西?”
  苗如玉道:“似乎是盐巴,在大漠盐巴颇值钱。”
  刘吉喃喃点头:“敢情是一个盐商……还说蒙古话,该不是秦氏夫妇易容冒充了……”
  李喜金道:“那口大盐箱能换回大箱元宝么?瞧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掩藏。”
  刘吉远目望去,只见两夫妇放着马儿前行,找来布袋之类粗布,极力想罩住箱子。
  刘吉心念一闪:“那是一口铁箱,我听到方才搜查时砰然大响!”
  李喜金道:“我也听到,可是这有何干系?元宝箱本就如此!”
  刘吉眼睛转邪:“不一样,元宝箱是木头声,和铁箱完全两回事。”
  苗如玉道:“你瞧出什么?”
  刘吉道:“有不合理地方!试想,铁箱甚重,若装盐巴,岂非重上家重?他们必定另有功用,这让我想起油箱。”
  苗如玉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秦氏夫妇?”
  刘吉道:“若不是,或许也有一点关系!反正天色已暗他们不久将扎营,咱们摸去瞧瞧,待摸清再说。”
  李喜金道:“可是守关一事呢?”
  刘吉道:“官道只有一条,而且大漠宽广,若有车队一定逃不了我们耳目,如果你不放心,留下好了。”
  李喜金赶忙干笑:“放心,非常放心,走吧!我有预感他们就是目标!
  ”
  刘吉斥笑:“转得好快,走吧!一切不久将明了。”
  话声未落,三人立即动身,跟追过去。
  那蒙古夫妇并未察觉,仍自悠哉驱马前行。
  直到明月东升两人行约七八里,终于找到一处本是客栈,却因某种原因而荒废、倒塌之破屋。
  两人有若识途老马找了地方开始升火,并找到唯一一口井,汲水洗脸。
  那洗脸也只是沾湿毛巾,东擦西擦而已,似乎清水特别宝贵。
  当然,这习性对缺水之大漠人家,自属正常,可是此时大口井水在旁,如此洗涤,似乎真的太保守了吧?
  两人洗完,随又回到火堆拿出干粮烤热之后大口吞噬。
  一有机会,二人交头接耳,而后哈哈畅笑,随又怕吵到什么,赶忙压抑,四处瞄眼,收敛动作。
  刘吉闻及笑声和动作,已自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笑声不够粗旷,分明是中原人。”
  苗如玉征声道:“如若如此,那他们易容功夫恐怕十分高明,几乎可追得上千变魔女姜年香了?”
  刘吉道:“不错 否则怎会瞒过我们。”
  李喜金邪笑:“现在唯一任务即是拆穿他们。”
  刘吉颔首:“没错待我吓吓他们!”
  说完,他要苗如玉拿出药扮,往脸上抹得死白,装出死鬼模样,随后暗中发掌,吹得火堆呼呼欲熄。
  眨眼间,鬼气重重。
  那大汉忽觉森冷上身,征道:“好端端地,怎会起风……”
  他抓起干柴,多加几块。
  然而妖风阵阵,火势老是旺不了,四周开始传出淡淡鸣声,凭添鬼气。
  那女者见状,怔心道:“会不会闹鬼?”抓紧衣衫,想感觉自己确实存在。
  那汉子冷道:“别乱说话,什么鬼对咱们也没有用,反正咱们死不掉的。”
  他拍拍女者肩头,两人小心翼翼探瞧四周。
  刘吉暗自好笑,冰冷声音谈谈说道:“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
  ”
  淡淡声音传来,尤其那名字,吓得那女子脸色顿变:“听到没有……当真有人在叫呀……”
  那汉子斥道:“住口,不准乱说话,那只是幻想而已,世间哪来的鬼!
  ”
  话未说完,刘吉突然暗运轻功,驭浮过来,森冷声音更形凄凉传来。
  “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你害得我变成孤魂野鬼,四处飘泊呵……”
  他方现形,让李喜金、苗如玉俩立即发掌迫出冷风,扫得两人遍体生寒。
  那女子忽觉有影子,猛一抬头,瞧及空中森白人影飘浮,已吓得六神失散,尖声骇叫:“鬼!鬼!他真的来了?咱们快逃啊!”
  她猛往男人身后躲去。
  那男人惊惶中猛瞧鬼影,刘吉却借此闪失,他当然不见踪影,登时冷道:“少疑神疑鬼,哪来鬼影?”
  刘吉则偷偷转向那女子背面,冷风一送,复又说道:“秦玉秋……还我命来……你害得我好苦啊……”
  那女子猛一转眼,又见妖魂,吓得她没命再叫,男人似乎不敢保护她,只好往墙角钻躲。
  那汉子猛地回头,终于看见刘吉,眼看人在空中,亦自怔骇:“是你?
  ”
  刘吉眼看躲不掉了,只好装作下去,凄冷地说道:“君书平……你害得我好悲惨啊……”
  那汉子更愣,急道:“我不是君书平,你找错人了!你我根本毫不认识!”不自觉骇退直缩。
  刘吉更凄悲说道:“你还想不承认?连亡魂都要瞒骗吗?……你……还我的命来……”
  他飞快扑前,吓得两夫妇尖叫别过来,四掌不断烂打,竟然有些功力。
  刘吉则借其掌劲,在空中乱珧,更像鬼魂,声音仍冰冷彻骨:“秦玉秋……伤害死我,难道还要伤害我鬼魂么?”
  那女子心胆俱裂,骇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来找我。”
  此时那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喝声道:“快抓柴火,鬼怕火,烧死他!”
  心念一动,那汉子登时欺向火堆,抓起柴火,猛往空中丢去。
  刘吉眼看火把烧来,只能以鬼魂般慢动作劈去,虽能劈落大部分,但红炭被击,火星霎时散喷,不少触及发肤,疼得他哎呀惊叫。
  嗔斥道:“君书平,你倒狼心狗肺,连鬼魂都要伤害?可恶?”
  此时,他哪还顾得冒充鬼魂,
  他凌空一掌打得那汉子四脚朝天。
  那汉子却征喜直叫:“你不是鬼魂!哈哈,你果然不是鬼魂!”
  刘吉斥喝:“不是鬼魂才更可怕!”
  他猛地两掌,打得汉子夫妇哇哇疼叫,躲于墙角,似已感觉出人比鬼魂更可怕。
  刘吉则飞落两人面前,冷笑道:“好个狗男女,敢耍大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那女子惊叫:“我没有,我真的无此意思……”
  那汉子却一手掩她嘴吧,冷目瞪向刘吉:“你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是谁!”
  刘吉冷笑:“是吗?要是不认得我,为何见我鬼魂会吓个半死?”
  那汉子冷道:“人鬼殊途,见着当然害怕,现在发现你是人,有必要澄清误会。”刘吉邪笑:“是吗?你还死不承认?那我就验明正身!”
  他突然如虎般扑来,见着那汉子胡子即揪即扯,那简直杀猪拔毛般动作,直扯得那汉子哇哇疼叫,四处想躲却躲不了。
  刹那间,刘吉已把那汉子刷了一遍,始将人放地面,拍拍手笑道:“现在我看你能冒充什么?”
  他随手一吹,大胡子掉落火堆,烧得叭叭响。
  此时那汉子巳露书生面貌,他仍死不承认:“我虽挂假胡子,可是我俩不认得你,我亦非你所想找之人。”
  刘吉汕笑:“还嘴硬!也不看看屁股开花那黑痣!”
  那汉子怔楞,反手抓去,左边裤子果然已被挖出一洞,露出肌肤,霎时呆楞当场。
  此时苗如玉亦己现身,她知道逼迫那女子可比逼男人容易,遂掠往那女子,冷喝道:“难道要我把你衣衫全剥光,藉以验明正身,你才甘愿吗?”
  她作势欲扑,待要抓向那女子衣衫,已迫得她哇哇惊叫,猛抓胸□,怔骇急道:“不要,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呵!”说完掩面恸哭。
  那男子看大势已去,终于轻叹,不再争夺什么,似已认罪。
  刘吉邪声道:“终也承认了吧?君书平,你到底在搞何花招?连我都想坑么?”那男子轻叹:“我不是故意的……”
  他敢情已承认身份,轻叹中,伸手揪下脸面所有易容东西,不久,果然恢复书生面相,看似清秀,只不过多了一股精邪、疲惫神情。
  刘吉冷道:“不是故意,就把我们整个半死,若是故意,我岂非当真要尸骨无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喜金亦走来,摸着大光头,斥道:“好端端地害我理个和尚头,你要是不说出道理来,保证让你一起出家去,外带十二颗戒疤!”
  君书平轻叹:“一切都是巧合,我真的没坑你们意思……”
  苗如玉道:“你倒没有,你妻子可就一手包办了!”瞄向秦玉秋,冷道:“这身易容功夫,可是天下一流,我们走眼啦!秦夫人!”
  秦玉秋苦叹道:“是找人帮忙的,我们根本不懂……”
  说完,她亦开始卸去妆扮,渐渐恢复美妇脸容,至于臃肿身材,原是多穿衣衫,在此不便脱去,只有由它了。
  刘吉冷笑道:“又是谁替你们易容?”
  秦玉秋道:“一位不知名老头……”
  刘吉道:“又是那老头?就是要你去求助我们那位老头?”
  秦玉秋颔首:“正是。”
  刘吉冷道:“他到底跟你们有何关系?”
  秦玉秋道:“可说毫无关系。”
  刘吉冷道:“胡说!若无关系,他会如此帮忙?”
  秦玉秋轻叹道:“真的如此,他完全无条件相助,而我也的确安全救出丈夫。”
  刘吉皱眉:“你连人家姓名、来历完全不知?”
  秦玉秋道:“不知,只知他姓白吧?他只说不忍看我丈夫断送阴阳门,遂出手相救?如此而已。”
  刘吉邪声道:“我看未必吧,他似乎了解任何一切,这种人会毫无目的?”
  君书平道:“或许他知道我一些秘密,想施恩予我,将来能分点好处吧!”
  刘吉道:“你有何秘密?”
  李喜金道:“是那发财方法?”
  君书平轻叹:“或许是吧。”
  李喜金急问:“什么发财方法?快说出来。”
  “呃……”
  “你还怕我们枪了去不成?何况现在,你没有选择余地了。”
  君书平挣一阵,终于轻叹一声,道:“我曾在大漠山区找到一味东西,功能起死回生……”
  刘吉怔眼:“是灵丹妙药?仙花朱果?你准备靠它去贩卖赚钱?”
  君书平颔首:“正是。”
  刘吉道:“什么灵丹妙药?”
  君书平道:“是仙泉。从地底涌出来,如羊奶般白色东西,它能让人长生不老,永世不死。”
  他已脸露光彩,似乎陶醉其中。
  苗如玉怔道:“世上真有这种东西?”
  刘吉道:“你尝过,也喝过?”
  君书平道:“嗯!”刘吉道:“那你该是长生不老身躯,哪还怕被人宰了!”
  君书平道:“我只喝一点点,药力不够,不过,多少有点免疫能力……
  ”刘吉道:“你是说已百毒不侵?那好。阿玉,给他几味药试试。”
  苗如玉闻盲,立即拿毒药,准备灌他几口。
  君书平见状惊叫:“若要试,到了地头再试,此时我身边无仙泉,少侠一定要我冒此危险么?”
  刘吉道:“遇此灵药,你会空手而回?倒也让人猜不透。”
  君书平道:“不瞒少侠,那仙泉有蕃人把关,我武功不济,哪能带走什么?此次便是带了盐巴与腊肉,想装它两大桶回来,故而才亲自跑此一趟。
  ”
  刘吉桄然:“原来是有所交易,我说嘛!哪来千里迢迢载此大铁桶?敢情是为了那仙泉。”
  苗如玉转向刘吉,道:“看来他真的遇上仙泉,说什么也得赶去瞧瞧才行!”
  刘吉颔首:“当然不能放弃机会,只是另有许多问题未解,先问清楚再说。”
  他转向君书平:“你又如何跟阴阳门扯上关系?以至于后来被逮?你甚至去过阴阳门总坛?”
  君书平轻叹:“是我自己惹的祸。当时我无意间得到一本古籍,里头记载长生不老秘方,也指出仙泉可能位置,我便姑且一试,收拾行李远行。结果,碰上了阴阳门手下也在搜寻灵药,只因我会几句蕃邦文,能跟野人沟通,他们便对我另眼相看。在第一次搜寻三月之后,并无结果,眼看盘缠已尽,只好打包回府,阴阳门弟子则故意示好,带我游了一趟阴阳门。此时我始知对方怪里怪气的,必定不是名门正派,不敢多待,找了藉口便回荆州城,对方亦未留我。到后来,我二次探寻仙泉之时,阴阳门弟子已经不见,我也落个轻松,终于和野人周旋之后,得到仙泉。于是高高兴兴回来,岂知尚住不到一天,已被阴阳门请去,关在秘牢里,事后,你们全知道了。”
  刘吉桄然:“原来如此,难怪阴阳门视你如上宾,又不让你走!”
  苗如玉道:“看来鬼王为灵药,几乎不择手段,如果仙泉真有灵效,被他寻得,可就不妙了。”
  刘吉邪笑:“可惜又让我们抢先了一步。书呆子,你该不会拒我们于千里之外不肯带我们去吧?”
  君书平轻叹:“我本无意害你们,我只想脱困而已,既然你们己经跟来,而且对我有恩,我自必报答呵!”
  刘吉邪笑:“算你还识相!只要能找到仙泉,往昔恩怨一笔勾消,只是,你还得告诉我,阴阳门总坛位在何处?”
  君书平道:“在巫出十二峰之第七峰,有处叫黑风崖下,我不能说的甚清楚,因为当时雾大,又是黑夜。”
  刘吉欣笑:“够啦,有名有地,足可把他十八代祖坟都挖出来啦,现在能不能谈谈那灰发老人一事?”
  君书平道:“我只在后来易容时见过几次面,他说不愿看鬼王得手,才出手相助,其他别无目的,此事该问我妻,因为一直都是她在接头。”
  刘吉、苗如玉目光己落于秦玉秋,希望得到答案。
  事情已明朗化,秦玉秋反而较为镇定。
  她道:“正如方才所说,老人出现,只指点我去请少侠相助,并说可以找马超帮忙,我照做了,结果也把丈夫救出来。”
  刘吉道:“你难道一点都不起疑?”
  秦玉秋叹道:“当时状况下,我能作何选择?何况,纵使他有目的,也是为仙泉而来,我想只要能救出丈夫,其他都已不重要。结果,他只字未提仙泉之事,倒让我汗颜了。”
  刘吉皱眉:“他当真一字未问?”
  秦玉秋道:“没错,他甚至不知此事,也不想跟我们前来。”
  刘吉道:“这么说来,真是个大好人喽!”
  秦玉秋道:“我只能这么想……”
  刘吉却觉此人太过神秘,日后必有动静。
  只是秦玉秋二人涉足武林不深,问也是白问,反正对方已愿意带自己去找仙泉,其他已不重要,暂且搁下便是。
  “算啦!你们又非武林中人,犯不着跟你们呕气,何况你俩看来还算善良,该不会害人吧?只要找到仙泉,我帮你们脱离阴阳门追捕便是!”
  君书平夫妇闻言,如获重释,登时下跪,再行救命大礼。
  刘吉呵呵笑道:“怎么拜都行,且别忘了裤子破个洞,小心补回去呵!
  ”
  此话惹得君书平窘困非常,不知该如何应付。
  刘吉为不让两人感到负担,已领着苗如玉、李喜金躲向古井那边,找机会清洗身躯,落个清爽。
  夜已甚晚。
  众人席地而眠。
  一觉醒来,已是旭日东升。
  为赶时间,众人稍作收拾,已过速赶路。
  既然有刘吉三人保护,君书平夫妇无需再伪装,干脆策马飞奔,滚滚黄尘中,直往大漠远处飞驰而去。
  银城之狮扫描校对及排版。 
 
 
  
第十八章 仙泉——宝藏
 
  七日后,一行人穿过无数荒原、漠区,绕过青海,再转北,直入八宝河,终抵一不知名山区。
  君书平见及一座似若黑熊伏立山形之高峰,始嘘气道:“就是那儿!”
  刘吉引目瞧去,皱眉道:“似乎甚高,马匹恐怕上不去吧?”
  君书平道:“马匹本就该放生,或者留在平野,待回来再取即可。”
  刘吉道:“它们有如此听话?”
  君书平道:“或许没有,不过此处常有商家经过,不愁找不到马匹。”
  刘吉颔首:“那就放啊!”
  君书平得到允许,始敢驱马进入山凹处,把马匹放了,顺便把马车藏好。
  可是问题来了,如此两大箱食盐及腊肉,两夫妇如何扛得动?纵使扛得了,又如何能攀登高峰?
  两人望盐苦叹,计划未免太过于理想了吧?
  两人又不敢求助刘吉等人,纵使七夭七夜混得颇熟,可是想叫恩人扛东西,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挣扎欲扛,却不断相视苦笑,简直自找罪受。
  刘吉老觉两人怎会如此久仍未现身?连马匹都溜出来悠闲吃草,两人为啥不见?难道会开溜了?
  但几日的相处,刘吉又觉得两夫妇不是这种人。
  他忽而想及,莫要受到暗算才好,登时掠往山凹处。
  乍瞧之下,却发现了两夫妇的窘境,亦自想笑而呵呵笑起,道:“你们当真要扛此盐上山?”
  君书平干笑:“总得表示诚意,只是搞得太重太多,惹麻烦了。”
  刘吉笑道:“既然同行,总该分点工作,咱帮你扛便是,反正练了武,这些算不了什么!”
  李喜金亦赶来,见状,大言不惭说道:“两口箱子算什么?我足足可扛一只千斤石狮呢!”
  刘吉引话而说:“那你就把它当石狮扛吧,然后爬到那黑熊大山如何?”
  李喜金一楞,敢情话说多了,自找麻烦,不禁苦笑:“扛石狮爬山,倒是没试过,大少爷不怕我半路累死了。”
  刘吉笑道:“放心,我对你信心十足。”
  李喜金笑得更苦,这差事似乎推不掉矣!
  君书平见他为难,自是困窘,笑道:“没关系,我们夫妇慢慢扛,仍能抵达地头。”
  他和妻子终于挺劲,硬是把大铁箱扛于肩头,却已步伐不稳,汗水直冒。
  刘吉见状,无暇再捉弄李喜金,笑道:“哪有让你们扛之理,那我们练功者岂非白活了!阿喜扛下一箱,我一箱,阿玉带着秦夫人咱们一并飞上去,一步一步爬,难道还要拖个十天八天不成?”
  李喜金闻言,回应得令一声,立即接下秦玉秋肩头铁箱,甚且左手抛右手,好似在玩棉花球。
  秦玉秋见状已道谢连连。
  随后,刘吉亦接下另一口箱子,腾出左手,抓向君书平肩头,苗如玉亦扶往秦玉秋,三人大喝一声:“起。”
  只见得君书平、秦玉秋被挤于三人之间已拖带飞行,一掠十数丈,再掠数十丈,简直如腾云驾雾,瞧得两夫妇目瞪口呆。
  待进入山区,腾掠于山林险壁之中,果真如神仙游掠,直让两夫妇叹为观止,两人终于体会出练武之妙境,除了感谢之外,甚且想日后有机会,必定学它几招。
  就此,五道人影有若飞鸟,直往森山险峰飞去。
  照平常,君书平得花两天两夜方能攀登之峰,此时不到半日光景,已掠抵地头了。
  君书平见及已至黑熊山之半山峰处,他指往那一片怪异白色有若银杏之山林,道:“就是那里,离野人巢穴不远了。”
  刘吉闻言欣笑,立即将人带往该林,而后降落地面。
  只见得此林树木租如腰标,叶若耳朵,另结桂圆般果实,却全部一片银白色,实是奇特极了。
  苗如玉研究药草甚多,却也未见过此树。
  问及君书平,他亦不知,只道当地土人拿此银果化妆,倒是一张白脸,姑且叫它“白怖树”吧!
  苗如玉自也想笑,采了几颗,试探之后,稍带毒性,也就留下,待有机会加以研究一番。
  君书平则引领众人穿越山林,走往险径,终于找到一处甚是隐秘山洞。
  他带人穿入,行约数十丈,一片漆黑,他有备而来,打亮火折子,再行秘道,似乎将近出口行约三数里,忽见阳光投来。
  君书平这才吹熄火折子,笑道:“地头到了。”
  刘吉等拭目以待。
  君书平引入出洞。
  豁然间,一片开朗,原始森林四处围绕,居中有座天然大石坪,坪侧清潭晶莹,小孩正在戏水。
  那千年神木枝干上几乎筑有巢穴,该是土人居住房屋。
  一切尽是天然景像,宛若远古山顶洞人穴居情景。
  苗如玉乍瞧种种,稍带脸红,一群妇女竟然未穿上衣,露出结实胸脯,弹弹晃晃,甚是醒眼。
  李喜金则是皱眉,直觉她们不穿衣服,那可能也未穿裤子,只用奇异树皮或枝叶罩佳下体而已吧?可惜妇女稍有暴牙,和中原审美的观念不同,勾起不了他的欲望,否则怎受得下。
  刘吉瞧过之后,呵呵笑道:“原来土人是此形态,看来甚是随和,该无心机吧?”
  君书平道:“他们是无心机,但有所坚持,就像仙泉,若非我耍了花招,酋长还不肯说呢!”
  刘吉道:“什么花招?你变戏法?”
  君书平道:“哪有花招,只是无意中给了酋长一条咸鱼,他竟然视若神仙。原来在此,盐巴和仙泉同等重要,后来他便同意和我交换了。”
  刘吉呵呵笑道:“真是一地一宝,谁也不吃亏。出去吧。”
  君书平顿首:“待会儿见着族人,要露出牙齿,好像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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