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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野英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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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抬腿把苗银花踢了个翻身,苗银花跳着要起来时,枪机克擦一声,乌黑的枪口已经抵住了她的胸口,她看见孙二娘那张血盆大口嘻笑开,两排金牙亮闪闪地灿着:“银花!
老实点,我现在你这儿开个洞,我会心疼的!”
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样子,而且还很着急,似乎很希望能扣下扳机,试一试的意思。
栽在这么一个老母猪似的婆娘手里,苗银花实在很不服气,撇了撇嘴道:“孙二娘,你敢杀我吗?”
孙二娘笑了起来:“乖儿,别跟我耍狠,老娘杀过的人比爬过你肚子的人还多,也别不服气,当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娘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算起来连你姊姊金花儿都是晚辈,只是她的命好,长得比我俊,搭上了白狼老大,爬到老娘头上去了!”
苗银花涌起一线希望:“孙二娘,你也不满意我姊姊!”
“满意你姊姊?这是废话,没人会满意你姊姊,连她汉子白狼老大在内,谁都想宰了她,只是你那婊子姊姊比一条狐狸还猾,不容易让人逮到机会。”
苗银花一怔道:“这么说你不是我姊姊的人?”
孙二娘哼的呸了一声:“老娘跟你那烂货姊姊的怨恨深了,只要我能有机会见到她,一定在她的x心上捅两刀子,那个烂货,就凭她那张骚X抢去了老娘的汉子!”
苗银花愕然道:“这是从那儿说起呢,我姊姊嫁给白狼老大有二十年了,她们两人的年岁差不多,白狼有个老婆不错,可是已经给我姊姊杀了,白狼大寨的弟兄我很清楚,从来也没听说过白狼跟你有过一腿儿呀!”
“去他的白狼,他给老娘做儿子,老娘还嫌他太嫩呢,老娘的汉子里没有这种窝囊废!”
苗银花笑了:“在黑道上,白狼老大还算个美男子,他要是会搭上你这头老母猪,那真是天下奇闻了!”
孙二娘把枪管朝前一戳,神色转为凄惨:“银花,你别惹我发火,火了真会给你一枪的!”
苗银花被戳得很痛,但她依然大笑着,笑了半天才止住道:“假如不是白狼老大,那就怪了,我姊姊虽然不是好人,却没有跟别的男人吊膀子呀!”
孙二娘又呸了一声:“你是这路货,你姊姊会好到那儿去,她明着不偷人,暗地里却比谁都骚,只是她聪明得很,不在白狼大寨里偷,在外面偷!”
苗银花笑了一笑:“你说别的我还可以相信,只是这一件,我倒是难以相信,我姊姊见到男人就讨厌,嫁给白狼老大是为了白狼大寨的那股势力,此外什么男人都不会叫她动心,尤其是你的汉子,你看中的男子,送给她都嫌臭!”
孙二娘脸上浮起一阵阴笑:“银花,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你见到满天云之后就会相信了!”
“你要把我带到满天云那儿去,你是满天云的人?”
“是的,我要把你送到满天云那儿让他亲自问问你,他迷恋的那个婊子对他到底有多少真心!”
苗银花更为震惊地道:“你是说满天云跟我姊姊……”
孙二娘脸上的厉色更重:“满天云以为你那个贱货姊姊是真心巴着她,等待着机会把白狼踢开,好把祁连山的天下也霸在手中,只有我知道苗金花是在利用他,说不定那天连他自己的那点基业都叫你姊姊给吞了去呢!”
苗银花连连摇头道:“我不信,我不相信!”
孙二娘怒声道:“你不信,你以为你姊姊是贞节烈女?”
苗银花笑笑道:“那倒不是,我从来也没说我姊姊是好人,我知道她讨厌男人,但是为了别的目的,她也会虚情假意地敷衍一下的,满天云在大漠上有着这么大一股势力,倒是很合我姊姊的胃白,说池们两个人有一手儿,我是绝对相信的,而且我也敢确定,她要是看中了谁,那个人很难逃得出她的手掌去,她对迷惑男人,很有一套手法,但是我不信我姊姊会抢你的汉子,不信满天云是你的男人。”
孙二娘的脸上涌起一阵悲色,顿了一顿才道:“满天云不是我的丈夫,但他是我的男人,我这一辈子只有过这一个男人,也许他没把我放在心上,只是为了要利用我,敷衍我一下,那对我来说,已经很够了!”
“说了半天,只是你一头热!”
孙二娘脸色一厉道:“我知道我长得丑,我并不嫉妒满天云有别的女人,只要他偶而记得我,敷衍我一下,我就会忠心耿耿,像只狗儿似的巴着他,满天云在大漠上混下这片世界,多少我也尽了不少力,所以我不能让他毁在你姊姊那个骚狐狸的手里!”
“那你就把我姊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告诉他好了。”
“你以为我没说过,可也要他听得进,就是提到你姊姊,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连口都不让我开!”
苗银花对这个女人忽然同情起来了:“孙二娘,你也是这么一大把岁数了,江湖道上也闯了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男女之间,要是着了迷,谁都劝不醒的,正如我现在要你背叛满天云,你绝不会答应的,既然满天云对我姊姊着了迷,我去说了又有什么用!”
“也许有用,你是苗金花的妹妹,说的话较为可信些,我若是去说,他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
苗银花叹了口气:“孙二娘,在以前你若是来找我,不用你押着我也会去,对我那个胞姊,我比谁都恨她,但凡能打击她的事我都能做!”
“那好,你起来,我在那儿还有两匹马,我们一起去见满天云去,把话说过了,信不信由他,反正我尽到心了!”
苗银花道:“孙二娘,很抱歉,我说的是以前,现在可不行了,我已经背叛了白狼大寨,恐怕没见到满天云,我就没命了,你要知道我姊姊在大漠上安插了不少人!”
“我当然知道,因此我才知道苗金花没安着好心,不过你放心好了,你在刘家寨子的事儿一时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只是你想的,还有一个暗椿呢!我守在路上,就是为拔掉那个暗椿,没想到会撞上你!”
“没有暗椿了,我比你清楚!”
“瘦麻杆儿也背离我姊姊了,他说还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告诉你没有就没了,那个暗桩就是孙德,他已经死了!”
“除了孙德之外,还有一个不露面儿的,这是瘦麻杆儿说的,你不知道我姊姊的安排,一向是很周密的。”
“我知道没人了,那个人就是孙德;他故意安排成另外还有一个人,为了增加你们的畏忌,那些花样有时是我帮他弄的,所以我知道没有别的人了。”
“什么?你帮着孙德故意玩儿一套空城计,像这么秘密的事儿,孙德怎么会让你来插上一手?”
“因为他是我的兄弟,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苗银花又是一怔,孙二娘叹道:“我只有这么个兄弟,小我十岁,我一直不让他沦进江湖道,可是他偏偏不学好,还是挤了进来,我没办法,只好暗中照应着他一点,今天要不是贺小娥装得那么像,我不会让他被你们杀死的,死就死了,这是他自己找的,我不怨谁,要怨也得怪你那害人的姊姊,因为又是她把我弟弟拖下水的?”
苗银花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个好姊姊,自己兄弟死了,你还忍心把他从土里再挖起来,让他再挨上几枪!”
孙二娘淡淡地道:“我把他挖出来,是想带着他回去安葬的,反正人已经死了,也不在乎再挨几枪,我想到你们一定会在路口上埋伏着,就利用他把你们给引出来,等我宰了苗金花,也算是替他报了仇了!”
“这是什么话,杀死孙德的不是我姊姊!”
“但他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姊姊害的,我让他在家乡规规矩矩做买卖,还给他置了家店,他自己不学好,狂嫖滥赌,把一份家产败光了,仍然沦身到黑道里来,他的堕落,是你姊姊一手造成的,所以他虽是死在贺小娥手里,我并不怪贺小娥,这笔帐还是算到苗金花头上去!”
“你倒是恩怨分明,算得很清楚呀?”
“我没那么好,不过我对你那烂货姊姊是恨定了,只要能杀了她,我什么都不在乎。”
“倒底是为了你恨她要杀她,还是为了满天云要杀她?”
“根本是一回事,那有什么分别呢?”
“当然有分别,假如你只为了恨我姊姊而要杀她,就不必把我往满天云那儿送,因为满天云不可能听我的话,倒反而可能把我送到姊姊那儿去讨好!”
“那是他的事,我已经尽到心了!”
“假如他信了我的话,也最多是跟我姊姊疏远了一点,却不敢开罪我姊姊,跟白狼大寨结怨的,因此他还是会拿我做人情,把我送到白狼大寨去!”
“只要他离开了你姊姊,别的我都无所谓!”
“这么说来,你只是关心满天云而已,并不一定要我姊姊死了!”
“是的,我把一生都给了满天云,为了他,我在这儿干着最下贱的行业,苗金花只要肯离开满天云,我并不要杀死她,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我跟苗金花又没有什么大仇!”
“你刚才还说是要为你弟弟报仇的!”
“我弟弟是自甘下流,怪不了谁,搭上满天云,两笔帐一起算就大了,如果她肯放弃蛊惑满天云,一切都好说。”
“孙二娘,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孙二娘叹了口气:“我知道苗金花的手段,我是斗不过她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她放弃吞掉满天云的野心。”
“我姊姊不是个轻易放手的人,假如她看中了满天云的这一片势力,迟早都会弄到手的,假如她卖力一点,能叫满天云心甘情愿的把这片基业送过来。”
孙二娘没开口,显然是默认了,但又有点不情愿。苗银花冷笑道:“她所以没那么做,只是为了白狼,满天云那点势力,还不足以跟白狼大寨相比,她是要两头儿统吃,所以才只在暗中帮着着满天云,因此,要想根除你的祸患,只有杀了我姊姊!”
孙二娘沉声道:“我就是这个主意,如果你无法使满天云相信,我就讨个差使,把你送到白狼大寨去,藉这个机会见到苗金花,给她一枪,这是唯一见到她的办法,因为她太狡猾了,轻易不肯出来见人的!”
苗银花冷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以为押着我去,她就会见你吗?”
孙二娘冷笑道:“我想她会见的,因为她有很多事情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只要我递个话去,她一定会见我,银花,我为这件事捉摸很久了,现在你背叛白狼大寨,刚好是个机会,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了!”
苗银花沉着地道:“你为了对满天云忠心,我又为的什么呢?满天云对我可没什么,我无须那么忠心吧!”
孙二娘道:“因为你背叛了白狼大寨,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方法,否则你绝难逃苗金花的追杀,她那个人横起心来是六亲不认的,因为你是她的妹妹,她尤其要处决了你,来向其他的人表示她的大公无私,只有让满天云信了你,满天云会保护你,或者让我杀了苗金花,你才能活!”
苗银花哈哈大笑道:“你想得太美了,我既然豁了出去,要脱离白狼大寨,还会在乎生死吗?”
“你不肯跟我走?”
“当然不肯,我姊姊不是好人,满天云也不是好人,我要脱离白狼大寨,为的是想摆脱这种血淋淋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帮他去对付我姊姊呢?”
“你不走也不行,因为你的命在我手里!”
苗银花干脆坐了起来:“你可以杀死我,却别想我跟着你走,有种你就开枪好了,不过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贺小娥,瘦麻杆儿跟范五都不会放过你的!”
孙二娘见她不在乎生死,倒是没了主意,见苗银花打算坐起身子来,急得把枪往前一伸,压住了她道:“银花,你别逼我再开枪,我真会杀人的!”
“我知道你会,你把自己卖给了满天云那个狗杂种,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可是你想拿我来效忠满天云却做不到,因为你是满天云的人,不至于向白狼大寨去告密,所以你还有一条活路,跟我一起到前面去,把话说开了,各走各的路,否则你也活不成,葫芦娘子是天风牧场的人,我们现在也归向天风牧场了,你如果杀了我,谁都饶不了你!”
孙二娘似乎呆住了,怔了片刻才道:“银花!你一定不肯跟我走也就算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向你问个明白,今天来的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
“祁少爷,天风牧场的少场主!”
“他干吗一个人到大漠上来!”
“祁大爷遭了人家的暗算,他是出来访查凶手的!”
“祁云程的儿子是个绣花枕头,还能干得了这个?”
“哼!那你可错了,这位少爷外表看起来斯文,骨子里却精明得很,他的身手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好像跟传言中的大不相同,他真是祁云程的儿子,你不会看错吗?”
“我没见过少爷,可见过祁云程大爷,他们父子俩长得很像,再说葫芦娘子总不会认错了人吧!”
“那就一定是了,那些探消息的人简直是混球,居然把他说成个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他探明凶手了吗?”
“探明了,现场留下了凶器跟证物,一查就知道了!”
声音来自另一方,两个女的都为之一怔!
苗银花听出是祁连山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惊喜,脱口叫道:“少爷,我知道您一定会在附近的,您怎么到现在才摸了来,别出来,这个婆娘横得很!”
但是祁连山却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孙二娘神色一变,她手上一支枪,却无法对付两方面的敌人。
不过,她发现祁连山也是赤手空拳,而且长相很斯文,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把戒备的重点放在苗银花身上,祁连山晃着一双空手,脸上仍是那股笑嘻嘻的神情,朝着孙二娘道:“这位大娘,你是满天云的人,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满天云暗杀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祁连山笑了一笑:“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听得懂的,不过我可以再重覆一遍,满天云杀死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的脸上露出了惊惶的神色:“胡说,你的父母死于九尾蝎毒针,现场还留下了那块玉佩,这分明是玛尔乞米部人下的手,玛尔乞米部的玛尔莎女汗跟你爹有宿仇,这是她的报复手段,你怎么会缠到满天云头上去了呢?”
祁连山微微一笑:“这是一道很高明的嫁祸之计,而且你们对先父的过去很清楚,所以才会安排下这个毒计,只是你们没想到一件事,就是我龙婶儿……龙婶儿你或许不知道是谁,说葫芦娘子你就知道了?”
“知道,刘家寨子的人谁不知道那个狐狸精,老狐狸带着头小狐狸,她怎么样?”
“她是我八叔龙天祥的妻子!”
“这倒是新鲜事儿,天风牧场的塞上飞龙,龙老八居然会娶了这个狐狸精,而且还让他在大漠上干这个行当!”
“八叔跟八婶儿更是两位很可钦敬的人,他们的事儿我不须要向你解释,我只告诉你八婶儿以前的身份!”
“以前她是兰州城里的红姑娘,那也没什么可骄人的!”
“更早一点,八婶儿的生身父亲是玛尔乞米部的王夫,她跟现任的玛尔莎女汗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因此她对玛尔莎女汗跟先父之间的恩怨很清楚,她知道玛尔莎女汗或许有点怨恨先父的薄情,但绝不会采取那种手段!”
孙二娘很震惊,但随即笑了一下道:“小伙子,大漠上的女人最痛恨的就是男人薄情。
她们对负心的男人很绝裂,一定要杀死那个男人才能泄恨!”
祁连山笑笑道:“这是你你的想法,玛尔莎女汗对先父却不是如此的,她知道先父之所以要离开她不是负心,而是为了不满她们族中的习俗,他们是很友善地分手。并没有构成什么仇恨,所以你们这一着嫁祸之计用错了对象!”
“胡说,你别听葫芦娘子胡说八道!”
“并不是只有八婶儿一个人说的,你们一直在打我家的主意,想必也知道先父在半年前到内地去了一趟,以往我们父子之间并不投契,这次却都把彼此间的心意都沟通了。也谈了不少心腹的话!”
“不错,祁云程从内地回来,显得很高兴!”
“大娘,你对我们父子的事似乎很关心呀!”
孙二娘似乎发觉自己失言了,但立刻辩解道:“你老子是塞外地方的大闻人,你们家的大小事儿都会被人当作新闻,每个人都会知道的,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倒不知道塞外的人对寒家如此感兴趣,不过这倒也好,省了我不少口舌,大娘可知道我们父子之间,平时不太投契的原因是什么?”
孙二娘大概是个很喜欢多嘴的女人,明知有些话不该说,但是话在喉头,不吐出来很难过,所以她还是说了:“祁云程一生英雄,认为你不能传他的代。”
祁连山笑笑,毫不为意地道:“这倒也是事实,至少在大家的看法中都是如此,即使在我那几位叔叔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我也不必否认,可是大娘知不知道先父回来后,感到很高兴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祁云程没有说,对谁都没提。”
“大娘如果有意思,我倒是可以告诉大娘。”
岂止是孙二娘有意思,连苗银花也睁大了眼睛,忘掉了身前的处境,急急于想知道答案。
祁连山笑着道:“我如不说,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先父之所以高兴,就是他这次到内地去,知道了我并没有辜负了他的期望,他教给我的那些功夫,以前我练得毫无成就,可是在我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内,我已练得很好。”
孙二娘瞪大了眼,露出一片难以相信的神色,苗银花却兴奋地道:“这不假!少爷,您今儿露的几手,完全跟传言中是两回子事儿,范五、瘦麻杆儿、还有我跟小娥姊,在塞北地方也都算得上是把好手了,可是跟您一比,还差了一大截,少爷,您干嘛要瞒着人您有这身功夫呢?”
祁连山一笑道:“没瞒人,以前我是真的不感兴趣,才跑到内地去念书,可是到了内地,才发现世间充满了不平的事,到处都是一样,而且内地的坏人比边塞的更可恶,他们居然能利用法律来掩饰他们所做的坏事,要想使他们受到惩罚,只有用我爹的方法,以武力来制裁他们,执行法外之法,那时我才意识到武功之可用,下功夫练了,而且也决定继承先人的事业,以江湖为归宿,以行侠卫道为己任,以正义之拳来惩治奸小才是最直截了当的有效方法,好在先父给我打的底子很好,只要下苦心,进步是很快的,这才是使他老人家感到高兴的地方!”
孙二娘的枪口,不自而然地渐渐移到祁连山身上了,苗银花看了很着急,但祁连山却像是毫不在意,依然笑嘻嘻地道:“我们父子相处了一个多月,这是我们最接近的一段时间,先父也告诉了我很多的事。”
孙二娘道:“也包括他年轻时在玛尔乞米部的那一段?”
祁连山道:“那一段故事,先父说得不详细,但也约略地提了一提,父亲对一个成年儿子是无话不谈的,所以我一听说先父母被害的情形,就知道凶手绝不是玛尔乞米部的玛尔莎女汗,这是一桩嫁祸的阴谋。”
孙二娘道:“那你也不能赖到满天云头上去。”
祁连山一笑道:“我没有,我知道有人嫁祸,但是却无法知道是谁,所以我一个人都不带,单身出塞来查凶,本来我还没有想到是满天云,可是满天云太心急了,派了两个人在后面盯着我,而且他们把我当作个不懂事的雏儿,言谈之中,已经把满天云给供了出来!”
孙二娘咬了牙道:“这两个该杀的混球,我要劈了他们!”
祁连山沉声道:“孙二娘,看来你对谋害先父母的事完全清楚,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满天云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的枪口比着祁连山,沉声道:“是不是都没关系,你既然知道了秘密,老娘就不会再让你活着!”
苗银花忙道:“杀了他有什么用,满天云曾经邀过白狼老大一起共谋,白狼没答应,祁大爷死了,我们都知道是谁下的手,你想盖住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要有一个人到天风牧场去,就够你们受的!”
孙二娘冷笑道:“祁云程死了,他手下的天龙八将都是草包,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祁连山淡淡地道:“天风牧场并没有碍着你们,因此你们犯不着行凶杀死我父母的,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想引起天风牧场跟玛尔乞米部火并,你们好从中渔利,谋取玛尔乞米部的金沙而已,这个阴谋已经失败,我侦知了真凶,并没有回牧场去招人报仇,我要赶到玛尔乞米部去通知玛尔莎女汗,揭穿你们的阴谋,然后合玛尔乞米部与天风牧场的力量去扫灭你们,完全根除满天云的恶势力!”
孙二娘神色显得更为狰狞了,枪口比住了祁连山道:“小子,那就更不能容你活了,老娘费尽心力,安排下的计划,绝不能砸在你手上!”
苗银花一怔道:“原来这个计划是你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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