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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野英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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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铃儿一仰头:“八叔是个义烈汉子,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所以我跟着您在这儿,管他生张熟魏,都为您揽了下来,也是为了报答八叔,所以我才觉得您不该………”
刘老好笑了:“原来你也是冲着龙八,那敢情好,可见你这小娼妇还有点良心,现在我告诉你,这位爷是龙八那儿来的,是祁家大爷的少爷,我们进去有要紧事儿商谈,你那歪心眼儿该得往好处挪了吧!”
小金铃儿的神情一震:“怎么?是祁少爷……”
刘老好赶紧一正神色:“知道就好,把你那张X嘴挟紧一点,少跟人乱搭腔,更别叫那些长舌妇把话给套了去!”
小金铃儿赶紧点头出去了,在门口看了祁连山一眼,神情中有着一丝惆怅,好像是知道这个小伙子与她之间的身份太悬殊了。又像一个贫家小孩子扒着墙,望着富户的花园与高楼大厦,虽然近在眼前,但是却是属于另一个世界,徒具羡慕之情,却也不敢奢望能迈过那道墙去。
刘老好拉着祁连山,把他带到后面的屋子里,点上了一盏煤油灯,掀起了靠墙的一块木板,从木梯上走了下去,还高撑着灯:“少爷!下来吧,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祁连山两步就跳了下去,张目四望,才发现这地下还挺宽敞的,四边都贴着木板,用尺来粗的圆木干撑着,隔几尺就架着一根横梁,也都是用很粗的横木,每段木梁有三丈乡长,这地窖也就有着三丈来见方,推进去却很深,成一个非字形排列,中间一条通道,每边都是三个房间,前面的两个房间堆着粮食杂货,最后的两间却是放着床铺、家具,很像西南内地的山居人家所住的窑洞,不过讲究多了,祁连山被让进了一间住屋,刘老好拉动一根粗绳子,牵动一块顶上的木板,透进了天光,她熄了灯,笑了一笑:“为了做这个天窗,多花了两百元大洋呢,但是我不在乎,人总要见天日的!”
祁连山看看四周,撇着嘴:“这个地窖可是大工程。”
“可不是,在这儿地方,木料就像是银子做的,每根圆木要二十元大洋呢,不过也难怪,从内地用车子拉了下来,工夫也够瞧的,好在沙漠上赚钱也容易,这儿二三十户人家,每家都有这么个地窖子,就是没有我这儿宽大!”
“刘大娘!有这么多的木材,干吗往地下建呢?”
刘老好笑了:“少爷,您是从内地来的,不知道沙漠上的情形,这个鬼地方,只有在地下才能生根,不定什么时候,一阵风砂过来,什么都给吹得干干净净了!”
祁连山搓搓手:“我不知道您跟龙叔是……”
刘老好也笑了一笑:“六年前我在兰州认识他的,他不嫌我的出身,我们也挺谈得来,当时我就想跟他上牧场去的,可是他要我等几年,说是他有个约!”
祁连山点点头:“这我知道,他以前跟个姑娘定了情,但是姑娘的家里不愿意把女儿嫁个江湖人,另外许了人,那姑娘偷跑出来找他,他又把人给送了回去,那女孩子怪他薄情,上吊死了,他在那姑娘的灵前发了誓,在五十岁前守义不娶,先父跟几个叔叔都劝过他,但是他坚持着,大家也就不好勉强,牧场上就是他一个老光棍。”
刘老好叹了口气:“我也是感他这份情,陪着他守下去,六年前是他要我上这儿来的!”
“为什么呢?就算要等到他五十岁,也可以在兰州耽着,犯不着上这儿来受罪呀!”
刘老好叹了口气:“祁少爷,对着你,我可以说了,要是祁大爷在世,我绝不能说,祁大爷虽然收了镖局开了牧场,但是他们哥儿几个在江湖上得罪过不少绿林道的朋友,祁大爷收了镖局,那些人可仍旧在黑道上混着………”
祁连山点点头:“是的,先父也跟我说过,我们老家是在山西,先父收了镖局,原打算回去的,可是想到那些叔叔们为了他结了不少仇家,大伙儿要是分散了,很可能会被那些仇家一个个都摸了去,所以才开了牧场,只是为了找点事做,把大伙聚在一起,那知道过了几年,牧场越做越发达,又成了一片事业……”
“龙八说过,祁大爷义薄云天,他们弟兄很感激,大家也只有死命效忠,把天风牧场撑下去,龙八打听得旧日黑道上的一些冤家多半流亡进了沙漠,我在兰州也是混混,上这儿来挪个窝儿,这个身份很好,而且也容易套取到消息,所以就叫我来了,我带了小金铃儿,娘儿俩扎根,龙八每年来赶马的时候,就到这儿来聚个两天,我探到什么消息,也设法托人给他带信去!”
“那实在太委屈大娘了。”
“说这个干吗?人就是为着义气而活着的,祁大爷为了他们背井离乡,我也应该尽点心,可是我很惭愧,祁大爷还是遭了不幸,我居然事先没得到一点稍息,少爷,现在您能把出事的情形告诉我知道一下吗?”
祁连山沉吟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卷儿,打开来,里面是两支乌黑的钢针跟一块玉佩:“先父母是遭人暗算的,遗体上起出的凶器就是这两枚钢针……”
刘老好似乎对这两样东西很注意,因此口中只哦了一声,随即拿起那两样东西来,仔细地看看,半天后才轻轻的一叹:“少爷!牧场里有没有人认出这两样东西?”
“没有,但是有人说这针上淬过毒,而且是一种天山某地特产的毒蝎尾巴上毒汁!”
“是的,这是孔雀胆的毒,见血封喉!”
“怎么又是孔雀胆呢,这是蝎子的尾毒吗?”
“孔雀胆就是那种蝎子的名称,这是一种极为稀少而罕有的蝎子,可能已经绝种了,因此很少有人会知道它的名字了。那种蝎子的形状很奇特,别的蝎子只有一条尾巴,这种蝎子却有九条尾巴,像一颗开屏的孔雀,而且这种蝎子的产地是在孔雀河的上游发源地的地方,因为孔雀胆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所以这种蝎子也就被称为孔雀胆!”
祁连山十分钦佩:“大娘,您知道得真多!”
刘老好的神色显出很奇特的表情,叹了口气:“如果您拿这种毒针去问别人,很少有几个能说得出的,只有问到我才能知道得如此详细,而且这也是龙八要您来找我的原因,他是要我确定一下!”
“大娘对毒很在行吗?”
“不!我对毒药并不懂,只是对这种毒却较为了解,对这种毒针也很熟悉,这是玛尔乞米汗部的武器!”
“玛尔乞米汗部是什么部族?”
“是一个维吾尔的分支部族。新疆称为回疆,维吾尔人被称为回族,其实这是不对的,因为维吾尔人并不是完全都信回教,有的跟西藏人信喇嘛教,有的信仰他们自己传统的神明,玛尔乞米汗部族是其中之一,他们信奉的神是天蝎大神,就是那种九尾蝎。”
“那他们一定是属于半开化的部族。”
“不,少爷,您又错了,他们是较为开化的一部,因为他们部族中的男人少,女人多,必须要跟外族通婚,才能维持部族的繁衍,这个部族差不多有三百多人,男人却只有不到三十个,一直是女王当权,对外通婚时,维吾尔族人因为信奉宗教的不同,不肯与他们通婚,再者维吾尔人中以男人为尊,他们却是以女人为尊,也不愿意跟他们成婚,只有汉人对宗教问题不太重视,愿意入赘,所以他们的人差不多全会说汉语,也很开化。”
“一个很奇怪的民族!”
“是的,而且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因为男人少,她们的男人只管吃暍,唱唱歌,弹弹琴,什么事都不做,倒是女人们负起了一切的工作,狩猎、耕作以及对外作战,也都是由女人担任的,而他们的女子不但勇敢善战,更还个个貌美如花,有些汉人入赘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满了三年,就可以离开,那儿的金沙很丰富,男人入赘一家后,还可以跟别的女子要好,她们的妻子也不生气,更不嫉妒,反而感到高兴,这证明她的汉子俊俏引人,事实上也难怪,因为他们的男人少……”
祁连山听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简直像镜花缘里的女儿国,想不到在荒塞之地还有此妙处!”
刘老好斜着眼看了他一下:“少爷!您可别认为这是艳福,等您自己尝到那个滋味儿就受不了,粥少尼姑多,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多久消磨的,所以虽然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却很少有男人耽得下去的,有人实在受不了,耽了一阵后,就想逃出来,但是很少能逃出孔雀河的,她们对逃走的男人很无情,吹口气就把人吹下了孔雀河底!”
“吹口气就能把人吹下河去,她们会法术!”
刘老好一举那两支银针,微微一笑:“不会法术,只是她们口中吸着根细管子,管子里就藏着这样一根毒针,每个女孩子从小就练着这一口吹针工夫,又狠又准,十丈之内,一口气就能把人给吹断了魂!”
祁连山神色一震:“这就是她们的杀人武器!”
“不仅如此,那儿的女人个个美如天仙,也凶如猛虎,骑马、射箭、窜高越低,最近听说连枪法也学得不错了,很少再吹针,但是这种吹针却是最厉害的一种,很少有人会防备这一招,杀人也很方便!”
祁连山依然笑嘻嘻地:“用这种毒针杀人,也的确比别的武器好,他们何必要用别的武器呢!”
“我不是说了吗,孔雀胆九尾毒蝎,已经近乎绝种了,毒汁没有了来源,只有限制使用,用掉一支就少一支!”
祁连山不着痕迹地诘问下去:“这种针没有流传出去的?除了她们的人之外,还有人使用吗!”
“不可能,因为这种针太少了,现在根本就无法再制,只有以前留下的一些了,所以在使用时,有很多限制,只用来对付逃走的男人。”
祁连山又指那方玉佩:“大娘,您认得这个吗?”
刘老好笑笑:“自然认识,这是玛尔乞米部的王爷标记,回疆的许多部族还流行着前清的称呼,酋长统称王爷,这是玛尔乞米部的王徽,一共是两枚,合成为一对,我曾经在玛尔赛郡主的身上见过同样的一块!”
她紧钉着祁连山看着,见这年轻人的脸上毫无激动之色,不禁有了讶容,她似乎在等着祁连山的下一个问题。
但祁连山居然一直不开口,倒是刘老好自己忍不住了,顿了一顿后,才试探地反诘他:
“祁少爷,龙八叫你来找我,没有作更多的交代吗?”
“没有,八叔只说这儿有他的一个朋友,要我上这儿来问问,却连您是什么人都没说清楚,所以我进门的时候,还指着要找掌柜的,因为在我的想像中……”
刘老好苦笑了一声:“刘老好这名儿不像个女子,葫芦娘子四个字儿倒是好找,但龙八如果告口诉你我的另一个名字,恐怕您根本就不愿意上这儿来了!”
祁连山淡淡地一笑:“大娘言重了,八叔绝不会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对每一个人我都很尊敬,尤其是八叔的朋友,因为八叔是个不轻易交朋友的人!”
刘老好颇为感动,想了一下才低声地叹了口气:“这两样东西龙八是认识的,一样是杀死您亲人的凶器,另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表记,似乎凶手已经确定了,但是龙八很慎重,没有遽下结论,要您来问问我!”
祁连山嗯了一声:“八叔把这两样交给我的时候是很激动,但是他只说毒针产于天山一个地方,这块玉佩是一个维吾尔部族的标记,要我带着仔细查访,叫我别急着下结论,那时我就想到八叔对先父母之死,一定了解得较为深入,只是不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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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002
第 二 章
刘老好沉重地道:“祁少爷,我不敢说玛尔赛一定没有嫌疑,因为她确是有理由这么做,何况又是证据确凿,但是,据我对玛尔赛的了解,她绝不会是凶手!”
祁连山倒是颇为震惊,两眼紧盯着她:“她有理由这么做,大娘,莫非先父与这位回族王公有过怨仇?”
“谈不上是仇,只是触犯到他们的族规而已,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吗,玛尔乞米汗部的女人多出男人十倍,必须招婚外族的青年入赘,而入赘的外族男子不得离开,否则即会为他们所杀,我还漏了一部份,就是满了三年后,入赘的外族青年就可以公开地离去,走的时候,还有族中的重要执事长老设筵欢送,致赠六袋金沙,每一袋是二十斤,所以一个男人只要能在那儿过上三年,离开时就是大富翁了,一百二十斤黄澄澄的金沙,都是从沙石中淘出来的上好乌金,不满三年的人想偷溜,才会遭到追杀,这是他们的族规,虽然苛厉了一点,但也不无道理!”
祁连山对刘老好的话总是笑吟吟地听着,温和地点着头,很少表示反对的,但是这一次,他却倒不以为然:“大娘,这种族规怎么还能算是有道理?”
刘老好媚然一笑:“少爷,玛尔乞米部的女人极须男人,但是他们很重视男人的操守,做妻子的人,虽然鼓励自己的丈夫跟别人要好,但是也更尊敬一个守身如玉,对爱情忠贞的丈夫,因此才有这种规定,一个男人在那儿如果能耽上三年,而且所娶的妻子不超过三个人,那么满了三年之后,他就成为族中的长老,真正地成为一家之主,可以自由离开,即使他不再回来,他的三个妻子仍然为他守贞;不准再跟别的男人苟且了,直到他的妻子们老死,玛尔乞米汗部中始终有他的家!”
祁连山一笑:“这个条件对男人不是又太宽大了?”
刘老好也笑笑:“是的,看起来是如此,但是很少有人能熬到长老的地位,在那三年里,不知有多少的女子会来向他示爱,要拒绝那么多的美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许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到了那儿,熬不到一年就把命送在那儿了!有的人倒是真能熬过三年,可是又无法守住三个女人的限制,跟一大堆的女人都有上一手儿,结果到了三年之后,他该得的金沙,族中照数奉上,这个男的却必须逐出族外,永远不能再回来?”
“这个规定又有什么用意呢?”
“这表示玛尔乞米部的女人虽然需要男人,但是并不欢迎一个色狼!”
祁连山点点头:“这倒是很公平,也很有意思,族中那十分之一的男人,都是被留下的长老了?”
“不!那十分之一的男人是真正的维吾尔血统的男人,玛尔乞米汗部人对血统很重视,生下来的孩子如果长得像玛尔乞米汗人,红发、蓝眼珠、高鼻梁,才会视为本部的人,男的就是贵属,女的归入属民,至于像汉人的那些孩子就苦了,男的要看他们的父亲而决定命运了,如果他们的父亲能活过三年,就让他们的父亲带走,否则就要投入博斯腾圣湖之中,女的倒是比较幸运,可是也不准居留在本族中,十岁后,就被送到族外内地去,如果有父亲,则在三岁时交给父亲带走!”
“这不是很乱?他们既然有本族的男人,又有很多外来的汉郎,同时族人的交往很乱,怎知道谁是谁的子女,恐怕连他们的母亲都不知道子女的父亲是谁!”
刘老好摇摇头:“不!祁少爷!你把玛尔乞米的女人当成了淫娃了,她们因为男子太少,又要保持血统的纯正,才需要去争取男人,但是绝不淫乱,当她被一个男人接受后,她们立刻就身有所属,参加到那男人的生活圈子里去,一直要等到那男人对她们已不感兴趣,她们还必须经过一段禁闭的时间,差不多是两个月,那是完全隔绝的,直到限满证明她们没有怀孕的迹象,才算恢复自由之身,可以接受第二个男人的示爱,所以绝不会弄错,你要记得玛尔乞米的男人非常之少,能够争取到一个男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绝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
祁连山笑着道:“看来要了解这个部族,必须要把他们的法规借来看看才行,规定得太多了。”
“是的,这个传统已经维持了几百年了,一代代的传下来,慢慢地修改各种规定,弥补缺漏,可以说是十分完美了,我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全部的法典写在一本厚羊皮书的里面,有一百多页,光是选择外来的男人一项,就有二十几条限制与规定,进入这个女儿国,并不是很容易的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的。”
“那需要些什么资格呢?”
“二十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身体健壮,面貌清秀,身体没有缺陷与恶疾的男人都有责格,但是有资格并不一定入选,还要通过几项测试呢!”
“是什么样的测试?”
刘老好讶然地问:“祁少爷!难道你有意参加?”
祁连山笑了一笑:“我怎么会参加呢,可是我对先父母的死因必须查清楚,可能是要去一趟!”
“那就去好了,即使您够上他们所有的条件,但是您自己若不愿意,他们绝不会强迫您,别尽着去问这些了,因为这是人家的机密,原是禁止谈论的,为了龙八的原故,我对您才说得多了一点,已经超过了我的本份了!”
“你的本份,大娘,这话是怎么说呢?”
刘老好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想了一想,才低叹了一声,“好吧,就算我不漏嘴,你迟早也会问到的,为什么我对玛尔乞米的种种如此熟悉!”
祁连山的脸上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大娘如果有碍难的话,可以不必回答,栽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意思非知道不可,再说这个问题实在与我要查的事没关系!”
刘老好笑笑:“不!少爷,很有关系,当你了解我为什么会对玛尔乞米部知道得那么多,,你就会明白我说玛尔乞绝不会是杀死令尊的凶手!”
“我知道,我已经用别的方法查出了线索,进而掌握住凶手了,只是还有待查证而已。”
“什么?少爷,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要对玛尔乞米人与先父之间的恩怨问个清楚,以免误入歧途!”
“凶手是玛尔乞米部中的人吗?”
“这倒不知道,但是我已经知道杀死先父母,为的也是那个部族,所以我要追下去。”
刘老好再打量了祁连山一眼,终于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异于寻常之处,处事另有一套他自己的方法,相当精明,并不像龙八告诉自己的那种颛预之状,于是一整神色:“祁少爷,看来现在是我要向你请问一些话了,但是我如不作个明白的交代,你大概不会相信我。”
“不,龙叔如果不可信,世上就没有可信的人了,大娘既然是龙叔特别介绍我来一见的朋友,更可以信赖!”
“谢谢你,祁少爷,可是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好,我对玛尔乞米部的情形如此了解,因为我是从那儿出来的,玛尔赛郡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祁连山倒是一怔,刘老好有点感伤:“我的父亲也是塞外的江湖游侠,偶而进入到那个神秘的世界里,就被那儿的一大堆女人拖住了,在那儿一住六年,享尽了人间艳福,足足娶了十九个妻子,而第一个妻子就是玛尔乞米汗女王,因为他是王夫,所以地位特殊,在三年届满的时候,女王不忍心驱逐他出境,而我父亲的妻子们也都舍不得他,更因为他对玛尔乞米汗部的贡献也大,居然在六年中先后有了二十九个子女,大家公议准备要给予他元老的地位,他却静极思动地走了,而且还带走了我的母亲跟我,这才犯了大忌,因为我的母亲不但是女王的幼妹,更是族中的祭师圣女,自幼献身给天蝎大神,不准有男人的,可是她受不了我父亲的诱惑,跟他有了私情,那是瞒着人的,直到发现她也有了身孕,父亲才悄悄地带着她逃了出来,躲在兰州设籍落户,过了几个月就生下了我,在二十几个姊妹中,我是唯一长得像汉人的,所以父亲钟爱我,但是在我三岁的那年,玛尔乞米汗部的执法者终于探出了他们的下落,用这种毒针射杀了我的父亲,带走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是个美男子,在内地也有很多风尘中的女子私恋着他,他们的下落就是一个风尘女子因为嫉妒我母亲而到玛尔乞米汗部去告密的,她的意思是想叫人来抓去我的母亲,那知道反而害死了父亲,她十分忏悔,就负起了抚养我的责任,但是她自己只是个风尘女子,连带着也把我拖进了这一行,这就是我的身世,谁也不会想我还有个显赫的身世,居然是有个做女王的同胞姊妹呢!”
祁连山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大娘,以后你还跟玛尔乞米部的人来往吗?”
“有的,我的母亲被捉了回去,她是祭司,身份超然,族人不敢决定她的生死,而请求神示,神意是由一名男巫来宣示的,那个男巫很爱我的母亲,说神恩宽大,愿谅了我母亲,不再降罚了,但是要我母亲下嫁给那个男巫,就这样保全了我母亲,以后母亲也借机会出来探视过我一两次,每次都是以伴随玛尔赛郡主为名义出来的,而玛尔赛郡主也是个很重恩情不忘本的人,每年总要出来到我爹的坟墓上祭扫一次,我也是以扫墓为名跟母亲见面,会面的地方就在这儿!”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那位刘老爷在兰州被害的,怎么会葬身在此地呢?”
刘老好叹了口气:“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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