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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野英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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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姨,我的事情更急,满天云的人随时都可能扑回来,他更该死的是卖给了我们五挺水联珠,却把枪里最重要的一个机件给偷走了,使我们无法施用,这一架是做样品的,还能将就用一下,那知道操作的人被他又勾引得叛变了,差点连我都死在她们手中,现在我必须要尽快到兰州去,向天风牧场求救!”
  “康康,你知道兰州有多远吗?”
  “不知道,不管多远,我都一定要赶去,母亲说只有天风牧场的人才能压得住满天云,她想到祁场主对我们可能还不原谅,母亲要我求他顾念旧情,即使不带人来帮助我们杀敌,至少也把水联珠的零件送给我几套!”
  祁连山道:“天风牧场的成立是为了谋求和平,很多其他的部族跟先父都是朋友,他们对玛尔米乞部都很反对,先父答应他们不插手彼此之间的纷争!”
  “难道要我们束紧双手来让别人杀死!”
  “那当然不是,但必须要设法舆人和平共处!”
  “玛尔米乞部从来也没有主动地侵略过别人,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是在抵挡别人的侵略!”
  “是的!但是你们有一个最不合理的传统,玛尔米乞部本身没有男子,为了绵延种族,你们在外掳劫男子为夫,然后又不人道地杀害他们!”
  “没有的事,那些男人在我们族里受着相当好的待遇!”
  “但是没有自由,进了玛尔米乞部就不准离开,偷逃者都会受到处死,这就是一件很难令人同意的事!”
  康柏尔罕苦笑道:“是的,这些年来,变乱横生,尤其是满天云化名为云天盖,来到族中担任教师以来,发动了那些年轻人,纷纷逃亡叛离,反抗族规,母亲也知道传统的规矩必须要加以改变不可,咦?你是……”
  “我叫祁连山,是天风牧场的新场主。”
  “祁连山!不错!祁场主有个儿子,听说送到内地去读书了,想不到就是你,而且你也来了!你是天风牧场的新场主,祁伯伯把牧场交给你了?”
  “是遗留给我了,他老人家跟家母在几个月前逝世了!”
  “啊!祁伯伯死了?难怪你刚才口称先父,祁伯伯怎么会死的呢,他不是有一身很了不起的武功……”
  “是被人杀害的,杀死先父母的凶器是一种带有剧毒的银针,在现场还留有半方玉佩!”
  他从怀里取出了密藏的小包,打开来后,康柏尔罕脸色大变地呀了一声,抢过那半方玉佩看了一看,又拈起那两支银针,仔细地看了半天,才怀疑地道,“这是凶器?”
  “是的,针是从先父母遗体上起下来,先父母死于剧毒,这是不会错的。”
  “这是本族的天蝎毒针,只有我母亲才懂得使用,而且也一直在我母亲的保管中,另外这半方玉佩也是我母亲的东西,奇怪了,怎么会落到别人的手里去呢?”
  “所以我才要找到女汗问问清楚!”
  “祁……祁连山,我可以担保我母亲绝不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她还叫我突围出去向祁老伯求救呢!”
  “这个我相信,而且我也经过了侧面的调查,主要的凶手是满天云,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行凶的凶手是什么人,我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不会是满天云,天风牧场戒备森严,满天云绝不可能偷溜进去,再说就是他能溜进去,也不可能暗算到我父亲……”
  “祁连山,这件事我也会为你调查清楚,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照说这两件东西都是母亲珍密收藏的,既然在行凶的地方出现,凶手似乎除了母亲以外,再无他人,但是我敢担保绝不会是母亲!”
  “我希望找到了女汗之后,能问个清楚!”
  “祁连山,假如你相信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保管一下,我替你去问母亲去,我非要把事情弄清楚,给你一个明白的交代,这……实在太岂有此理了!”
  “可以,小汗,主谋者是满天云已不会错了,我一定要他还出公道,但是我还要找出那个主凶,照先父母被害的情形看来,凶手是个熟人,否则绝难接近他们,那天晚上,先父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而且特别吩咐过守卫的人离开,让那个人进来秘密会晤……”
  康柏尔罕很激动地把东西包好,放在怀中道:“我这就去问,祁连山,你说凶案发生的时间是那一天,距今多久了?”
  “八月中秋之夕,距离今天已有半年多了,我不知道今天是那一天,所以无法相告!”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那一天,我们一向不用历数的。”
  秦松道:“今天是四月初九,照时日推算,距祁大侠遇害的时间是七个月零二十二天。”
  加洛琳却道:“不,是八个月零二十二天,今年是闰二月,我是在第二个二月十八那天召集过一次祭师大会,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秦松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今年是闰二月,我是二月生的,连过了两个生日,还吃了两次面条,居然忘了。”
  银花苦笑道:“我们都是中国人,却把日子都过忘了,倒是外国人还记得,可真够惭愧的。”
  加洛琳忙道:“我不是外国人,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国,自己的家,我是山的女人,是跟你们一样的中国人。”
  康柏尔罕微微一怔道:“你是祁连山的妻子。”
  加洛琳道:“还没有,山要我做他的妻子,但是我只希望能做他的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观念中,似乎没有什么正嫡妾庶之分,只有妻子跟女人,康柏尔罕听得莫名其妙,刘老好也不懂,她被拯救之后,还来不及问明一切的经过。
  但是康柏尔罕似乎无心去追究那些,连忙道:“我要先走一步,去问明母亲是怎么回事。”
  刘老好道:“不忙,康康,我们一起去好了。”
  “不!你们人多,走得比较慢,好姨,你认识路的。”
  刘老好对她的匆忙要回去感到很奇怪,她想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很突然的事,因此道:
  “康康,我也很想见到玛尔莎大姐,我们一起去,银花,你对少爷后来所发生的事都知道了吧,我们一起先走。”
  祁连山道:“那我们呢,我们可找不到路。”
  康柏尔罕似乎也希望刘老好同行,点头道:“好,我把沙妮留下来带路,满天云的人都走了,路上没别的人了,沙妮,记得把水联珠带回来,好姨,我们先走。”
  她拥着刘老好,苗银花,带着一名少女骑了马急急地走了,留下的那名叫沙妮的女郎倒是很勤快,她把死去的尸体很快地埋好了,驾着载水联珠的车子,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道:
  “我们走,女的去,祁连山走,男的留下!”
  秦松一怔道:“我们留下,这是什么意思!”
  沙妮似乎很难要表达她的意向,维吾尔语跟汉语交杂着使用,但是大家听得懂的还是:
  “男的留下”四个字!
  直等范五也过来问了,才弄清楚道:“她们族里的规矩是不准男人前往的,除非是被她们留下作丈夫,否则进入禁区,就不准再离开了!”
  秦松道:“岂有此理,满老大的人已经占到第十道防线,那又该怎么说呢!”
  沙妮执着地道:“他们要死的,你们不是!”
  秦松又是一怔,范五问了几句,他以前是在沙漠中干向导的,维语虽不算精熟,大致已能会谈了,因此他再度解释道:“玛尔莎女汗允许那些人进去,早已打定了主惫,如果留不下那批人,就得杀死他们,因为她们知道了满天云的身份后,知道这批人都是该死之徒,才作了这个打算,但是对我们,就无法再执行那个规矩!”
  沙妮连连点头,她表达的能力不行,听话的能力不弱。祁连山一皱眉道:“女汗决定要杀死那些人?”
  “是!是的,所以才准他们去,不是留在族里充任她们的丈夫兼男奴,就是杀死他们!”
  祁连山道:“明知道那些人是横行沙漠的盗贼,她们还是要接纳那批人做丈夫!”
  “是的,因为她们需要男人来绵延种族,可是又不愿意再因此启怨别的族人,只有找这种人来做对象,留住他们,不让他们在沙漠上害人,或是杀掉他们,对大家都有好处,这是她们取得别的部族友谊,跟别的部族和平相处的办法,而且还得到了别的部族的默许……”
  秦松道:“可是她们仍然没有得到和平,我们在这儿还帮她们打退过几拨来犯的人。”
  “有时是那些部族故意派人来攻打,为的就是让满天云把人手集中到这儿,交给她们来对付,有些则是散居的游牧小部族,或是犯了法,被逐出部族的人,铤而走险,想到玛尔米乞部发横财去的;满天云在沙漠上横行霸道,很多回部都受到了侵害和威胁,他们的酋长私下跟女汗商量决定,用消灭满天云,作为取得大家和平相处为条件!”
  秦松苦笑道:“真厉害,这位女汗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念头转到满老大的头上来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玛尔米乞部应付得了吗?”
  “她们有一套祖宗传下来的方法,那是玛尔米乞部的治男人的秘诀,如果男人留在族中,自会老老实实地接受她们的摆布与统治,永不敢起反抗之心,如果男人起意逃亡,就逃不出这一片沙漠丘陵,逃不过她们的追杀,多少年来,她们恪守着这一条祖宗传来的规矩,保持了玛尔米乞部独特的风格。”
  祁连山笑一笑道:“办法虽佳,但是满天云的人却并没有被她们征服,一个也没留下,整队地走了。”
  范五在问时,沙妮显得很愤怒地吼叫着:“叛徒!这次是族里有了叛徒,首先是祭师她们跟外人勾结,把族中的秘密泄给了那个姓薛的人,老薛又告诉了满天云,使得我们控制男人的方法失了效,而族里又有些人受到了那些男人的引诱,背弃了祖宗的法律,不过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受到责罚与惩诫,我们一定会杀光这些男人。”
  祁连山沉声道:“也许是满天云扑回来,杀光你们。沙妮,你们这些不合理的规定舆传统一定要改变一下了,否则会毁灭你们的!”
  沙妮说:“我们的法律已经改变了一郡份,像少爷您就可以出入我们的禁地,我们为您订下了一个特别的规定!”
  祁连山奇怪地道:“为我订立了特别的条例,这倒是怪了,她们在不久之前才知道我到来,怎么会为我订下了特别的条例呢?”
  “那妮子很别扭,我问了她好几声,她就是不肯说出是怎么样的条例,只说你可以自由出入禁区。少爷,你要知道详细情形,还是去问女汗吧,我们不去就罢了,在这儿山上等你们,也可以守卫着外面,这儿是对外的第一道门户,本来也该要人守着的!”
  祁连山想了一下道:“好吧,我进去询问一下很快就会出来的,我也不能多耽搁,我们要赶去地狱谷呢!”
  看着瘦麻杆和李光祖,想想又道:“假如再有人来,最好是别先开枪起冲突,弄清对方的底细后再作应付,尤其是对维吾尔人,更要小心一点,必要时可以亮出天风牧场的名义,请他们等侯一下,由我来谈判!”
  范五道:“少爷,这是干什么,您还要充和事佬不成?”
  “是的!就先父的理想是使得草原上能充满了一片和平,他多年来,一直在争取维吾尔人的友谊!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排除纠纷,使沙漠变成乐园,他老人家也要我继续负起这个使命!”
  秦松道:“祁少爷,您的理想不为不高,只怕不容易达成,这玛尔米乞部的存在,就是一个问题。”
  祁连山充满了信心道:“我想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一连串的教训,使她们也应该觉醒而有所改变了,而且目前正是个好机会,地狱谷中魔教总坛秘密的揭露,可以使她们从迷信中觉醒过来,减少祭师们的影响,年轻的女孩子们在满天云的蛊惑下情愿背叛族人而去,更显示出她们传统的崩溃,如果不加改变,毁灭就将在目前!”
  李光祖笑道:“少爷,您别对我们说这一套,留着去说服女汗吧,真要能成功了,倒是功德无量,让我们也挑两三个老婆回去,也不枉人生一场,瞧着您赤手空拳出来,却带了一大批侍候的人回去,我真羡慕死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小娥呸了一声道:“凭你也配,你该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付德性,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你居然还想要两三个……”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但沙妮却含情脉脉地看了李光祖一眼道:“你是个好男人,你等着,我有两个姐妹,过两天,我们出来找你!”
  李光祖本是开开玩笑,想不到居然会引起沙妮的这一句话,倒是怔住了,他看沙妮的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摇手道:“姑娘,你可别光顾到我身上,我的家在关里,我还要回家去,可不能在番邦招亲!”
  沙妮笑嘻嘻地仰着头,看着李光祖道:“不要你留下,我们姐妹三个人,都跟你回去!”
  贺小娥哈哈大笑道:“瘦麻杆儿,真瞧不出你还有这股能耐,你听见没有,有三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愿意嫁给你呢,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艳福!”
  李光祖却笑不出来了,而且简直是像要哭的意思,急急地道:“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你看看,这两个人都比我强,他们都还是光棍儿,你为什么不选他们呢?”
  沙妮笑笑道:“不!我看上你了,你很瘦、很丑、很好,玛尔米乞的女孩们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姑……姑娘,你们的眼睛有问题,又瘦又丑的男人会比又高又壮的男人好?”
  “是的,瘦一点的男人,不会发胖的像猪一样,她们不喜欢维吾尔回族的男人,因为回回喜欢胖的女人,他们把女人长得胖认为是美,玛尔米乞的女子就是长不胖,所以他们不愿意跟别的部的男人通婚,因为她们嫁出去后不会受到重视,不会得到丈夫的喜爱,玛尔米乞部多年来严守关闭的传统,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瘦麻杆儿,这下你可乐了,据说还可能有更多的女孩儿愿意嫁给你呢!”
  话一说得长,沙妮又辞不达意了,又得靠着范五的翻译,但是李光祖却急得满头大汗:
  “老范,你跟她说,我是个穷人,养不起她们。”
  沙妮没有要范五转告,她听得懂,也能作生硬的回答:“不要你养活,我们都有一笔嫁妆,那是女汗答应的,我们还会种田、做工,我们来养活你。”
  祁连山觉得奇怪地道:“沙妮,女汗答应你们都能外嫁出去,而且还送一笔嫁妆?”
  “是的,这是女汗亲自答应的,如果我们姐妹找到了丈夫,就有十袋金沙的嫁妆,每袋五斤,十袋就是五十斤,我们姐妹三个人,就有三个五十斤了,据说这是很多很多的钱了,可以买到很多的粮食,一生也吃不完,对吗?”
  祁连山笑道:“是的,五十斤黄金买得到的粮食,足够你生活一辈子的,可是在内地生活并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吃饱穿暖之外,还有很多要花费的地方。”
  沙妮却像一点都不急,充满信心地道:“我晓得,在内地求生活,比在沙漠上更困难。”
  “哦,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我想也想得到,只看见内地的人上沙漠来讨生活,就没看见沙漠的人到内地去的。”
  范五又忍不住咕哝了:“怎么没有?在兰州城里有个燕子窝,全是维吾尔的娘们儿在那儿混生活。”
  “啊!有维吾尔女人在那里混生活,怎么个混法?”
  “容易得很,陪人喝喝酒,唱唱歌,穿得花花绿绿,身上擦得香喷喷的,就能赚到大把的洋钱,要是让男人们高兴了,陪着睡一觉,还能赚得更多!”
  这次说话的是秦松,李光祖不由瞪了眼骂道:“姓秦的,你怎么冲个姑娘家说这种话?”
  秦松笑笑道:“这位老哥,你又没答应要她做老婆,干吗这么紧张,要说她是姑娘家,你可以剜我的眼睛,这个女的打从我这儿经过回去的,连闯九条男人的防线,那儿还有姑娘家,何况她们是故意出来求种的!”
  祁连山知道秦松说的是实情,但是怕太刺激对方了,那知沙妮却全不在乎,笑着道:
  “你的记性不错,居然还能认得我,不错,我是从这边走过一趟,我的两个妹妹也跟我们一起,只是很糟,回去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能怀下孕,所以我们被指定派出去追随侍奉小汗,而且以后也不必回去,我们才需要在外面找丈夫。”
  脸转向李光祖:“既然维吾尔的女人在内地也能赚到钱,而且赚得很容易,你就可以更放心了,我们姐妹三个人都去赚钱,足够养活你了!”
  范五跟秦松都笑了,只有李光祖笑不出来,板着脸道:“我要是指着女人赚那种钱来养我,那可真起对了名字,光宗耀租了,姑娘,你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
  沙妮却听不懂心领两个字的含意,笑着道:“这么说就决定了,你等着,过两天我就跟我的姐妹们出来!”
  李光祖急了道:“少爷,您要是把她们给带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祁连山只有笑着道:“光祖,你放心,彼此习俗观念不同,她们似乎根本不明白那些忌讳,等我见到女汗,一定会替你把话解释清楚!”
  秦松还幸灾乐祸地笑道:“少爷!您怎么解释都没用,玛尔米乞部的女人选丈夫很霸道,要是被她们选中了,连推拒的余地都没有!”
  沙妮还是没听懂他们的谈话,不知道秦松是在取笑,也笑着道,“我们可以几个人共有一个丈夫,而且别的女人还可继续要求参加进来做我们丈夫的妻子,丈夫虽然无法拒绝,但是早先的妻子们却可以反对,那就要举行决斗,把后来的要求者打败了,就可以保有自己的丈夫了!”
  这种规矩真是从所未闻,加洛琳忍不住问道:“要是打输了呢?是不是就失去丈夫了?”
  “那倒不会,打输了就只有让那个请求者加入做妻子,共同享有那个丈夫,所以在我们的族里,一个女人有一个丈夫很难,因为争取的人太多,很难应付每一次的挑战。但是一个丈夫也很难有很多的妻子,因为每次挑战的时候,挑战者只有一个人,而所有的妻子都能联手应战的!”
  她笑向李光祖道:“我们有三个姐妹,一起做了你的妻子后,你就放心了,再也没有人能胜过我们三姐妹的联手,你也不会再有更多的妻子了!”
  李光祖只有苦笑了。沙妮道:“你如果不想要我们做妻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女人能打败我们姐妹三个人,不过你很不容易,我们都是族里的打斗好手。”
  加洛琳立刻笑道:“有这个办法就行了,光祖,你别急,我来替你打发掉这些女的就行了!”
  沙妮对加洛琳似乎怀着一丝敌意,立刻道:“你不是已经有了祁连山做丈夫了吗?”
  加洛琳道:“是的,不过光祖是我丈夫的朋友,他不愿意要你们做妻子,我可以替他作战的!”
  沙妮道:“在我们的规矩里,不可以这么做!”
  加洛琳也沉声道:“在我们的规矩里可以,我们不是玛尔米乞部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照你们的规矩?”
  沙妮冷笑道:“你能够保住自己的丈夫不被人夺走就很好了,不必忙着想替别人出头!”
  加洛琳诧然地道:“有人想抢夺我的丈夫,是谁?”
  沙妮狡黠地道:“我不知道,当然不会是我们,因为祁连山是贵族,我们不够资格,不过族里的贵族也有好几个,她们都找不到一个够身份的丈夫,够她们争的呢!”
  祁连山一皱眉,沙妮似乎也觉得自己泄露了什么,不当再多说了,一催马车道:“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祁连山,要走得快一点,你可以坐在我的车子上!”
  祁连山道:“不必,我自己有马匹,我骑马去!”
  他撮口作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黑茉莉带着小白龙,很快地跑了过来,它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吃饱喝足,显得精神焕发,贺小娥也另外找了匹马,于是三个人就跟着马车向前急行而去。
  贺小娥在马上低声道:“少爷,看样子里面一定有了什么变故,所以那个康柏尔罕郡主才要急急地先赶回去!”
  祁连山道:“那似乎是为了杀害我父母的凶器跟那方玉佩的原故,她要回去诘问是怎么流落到别人的手里去的,因为这两样东西一直在女汗的保管中……”
  贺小娥道:“可是照沙妮的口气听来,似乎还另外有一些事是跟你有关系的!您可得小心点!”
  加洛琳却不在乎地道:“最多是有几个贵族,要想嫁山做妻子,山!你放心好了,如果你喜欢那一个女的告诉我一声,我们就要她过来,否则就由我把她们打回去!”
  祁连山笑道:“无须如此严重,你说过了,我们不是玛尔米乞部的人,不必依照她们的规矩行事的!”
  加洛琳道:“入乡随俗,到了她们的地方,自然以尊重她们的规矩为主,假如她们的规矩只是决斗,为什么不顺着规矩来解决呢!”
  祁连山叹口气:“加洛琳,话不是这么说,当年我爹就是为了反对她们的规矩而愤然离去,而且还说过,如果她们不敢变这些规矩,他永远不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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