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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烧的岛 作者:[苏联] 阿·卡赞采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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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体船员都没有摘下防毒面具,每个人都仔细地注视着陡峭皱褶的岛岸。
  快艇在缓慢地前进,因为害怕触礁。
  当天傍晚,人们都目睹了这种怪异的紫色晚霞。夕阳透过厚厚的雾幕,沉落到地平线下。戴着丑陋的防毒面具的人们就像来自别的行星的人。处于极为陌生毫不熟悉的境况之中,小心翼翼,疑虑重重。
  黑人炊事员第一个看到岛上露出的一条很深的裂缝。他开始大声喊叫,并且手舞足蹈起来。此刻,别人也注意到了这条裂缝。它相当宽,快艇都可以开路进去。裂缝深处漆黑一片。
  威廉斯低声含糊地说了句关于地狱的话,然后回头朝汉斯·舒特看了一眼,汉斯挥了挥手。
  快艇拐向裂缝处,十分谨慎地向里开去。里面阴暗,潮湿。陡壁高耸入云,天刚黑,就象是深夜了似的。
  “只好点头灯了。”汉斯说道。
  水手们用竹篙探壁,测量水底的深度。快艇亮着灯慢慢地探索前进。
  缝隙变得开阔起来,四周亮一些了。最后,他们灭了灯火。裂缝原来是一个入口处,由此可进入—个隐蔽的内部海港。
  这里,光秃秃朦胧不清的石岸不象从海上看来那么高。峭壁带有鲜明的皱褶,好象人工雕刻成的楼梯。
  “这地方作个海上基地倒真不赖!”汉斯·舒特说。
  他们试图抛锚,但是,看来海底也象整个海岛一样峭壁重叠。
  为使快艇避免海浪冲击,威廉斯决定就停泊在这个石碗里面。
  峭壁把这个石碗般的岛与海洋,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可靠地隐藏了这个未来世界大震荡的策源地。
  



第二章 气状啤酒
  
  汉斯·舒特和伯恩施坦教授沿着铁锈黄的天然石级慢慢地向上攀登。下面,在峭壁脚下可以看见一艘舢板,上面有两个水手。
  汉斯·舒特左右摇摆,用靴子艰难地踩着那脚下风化了的比比皆是的岩石。他透过防毒面具的玻璃看着走在前面的教授那朦胧的紫色身影。教授正用一只手在空中断断续续地弄出某种奇特的声音。
  他们已经攀登得相当高了。快艇停泊在身后平滑如镜的水面上。这只凹形碗的边缘看得十分清晰,四周越向外越高,最边缘临海处是陡壁悬崖。
  海岛上,草木绝迹,光秃秃的。在这些土墩状有气孔的峭壁上不仅没有长一棵小树或一簇小树丛,就连青苔的迹象也难以找到。
  从无数裂罅中冒出来的紫色气体穿过岛的山岭,咝咝作响地喷向四面八方。
  汉斯和伯恩施坦绕过这些裂罅,倾听着伴随他们脚步传来的炸裂声和沙沙声,小心翼翼地向前进。
  “甭想在岛上安顿下来。”教授听到被防毒面具压低了的汉斯的声音。
  伯恩施坦回过头来,看到汉斯摇晃了一下,但他叉开了双脚,又站稳了。
  “您说得完全正确,尊敬的舒特先生。我们只能住在船上了。”
  夕阳西沉,天全黑了。气体的颜色由紫色变成了深黑色。
  “这儿真正是撒旦的故乡啊!”汉斯缓了一口气,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发晕了。“顺便说一下,教授先生,天太黑了,我们该回去了吧?或者,我们也许最好把快艇拖上岸来?”
  教授吃惊地朝自己的同伴瞧了一眼。
  “啊,天黑啦?您说得很对,尊敬的舒特先生。也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多么可恶的气体啊!我的脑袋里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真的,我觉得自己真象是喝了五打啤酒以后一样。教授先生,请您相信,我觉得我的舌头已不听话了,脚下的地也摇晃起来了!”
  “难道真是这样?舒特先生?”教授不安了。“照这种情况您是不该到这儿来的。因为我第一个戴上防毒面具,所以我就没有这种感觉。一氧化二氮对我没有发生作用。这种紫色气体促进一氧化二氮的生成。要知道,一氧化二氮不是别的,就是笑气啊!”
  “哦,教授先生!真的,这全是胡说八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站在魔鬼的背脊上,而且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任什么一氧化二氮也好,甚至哪怕老板和他的快艇也好,都算不了什么啦!”
  伯恩施坦害怕了:“我不十分明白您的意思,尊敬的舒特先生。”
  “一切都是空的!脑袋有点发晕,也讲:这是海岛在旋转?可能它喜欢旋转?其实,您也不要奇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见不少狗在空中飞。对,对,对,没有什么可以使我惊奇的!”
  汉斯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您是不是就在这高处坐一会儿,尊敬的舒特先生?这儿紫色气体最少。”
  “如果我不知道这里是一个被人遗忘的鬼蹄子,我就会非常乐意地坐上您建议的安乐椅了。不过,既然您是如此恳切,那哪怕是一只尖角,我也会坐上去的,尤其现在是一位有教养的人在请求我。”
  “舒特先生,我恳求您略为坐一会儿,我去叫水手们来帮助您走回去。”
  “哦,不,教授!请别去。要请人家来帮助我汉斯·舒特这样的事情还从未有过。我们只消在这里稍坐片刻,休息一下,我就能走去为您借一块这个恶魔的耳朵。”
  “我还是请您允许我去叫水手来。”
  “假如您没尝过汉斯的拳头是什么滋味的话,那就请吧!假如您还能在这个转动的地狱似的碗中走动的话……”
  “不,不,那我最好还是坐一会吧。”
  “当你在地狱里作客,知道你还没有死,还不用到这里来的时候,不是令人挺愉快的吗?教授先生,请您说说,这个该死的海岛是从哪里来的呢?”
  “您要知道,尊敬的舒特先生,这个问题属于假设的范围。有根据推测这个岛来自宇宙。”
  “啊!教授先生,现在我的脑袋不管用,我不大明白您说的话……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很好的儿子!他差不多是一个物理学博士。要是他,就能一下子听懂您的意思了!”
  “我曾有幸认识兰格博士和他的助手卡尔·舒特。”
  “一个很好的儿子,教授先生,请您相信,一个好儿子啊!”
  汉斯的舌头实在不听使唤,话也说不清楚了,他已非常象一个醉鬼了。
  “科学告诉我们一些巨大的宇宙物体坠落到地面的情况。例如,一九○八年曾有一颗硕大无朋的陨石坠落在西伯利亚某地,也许,阿列尼达岛也是类似的宇宙体。”
  “啊,那就是说,原来是上帝从天堂里把这种魔鬼似的石块掷到地球上来的!……很清楚了。不过,请您说说,我们应该在这只为我们的老板——可爱的魏尔特先生,为弗雷德里克,为弗雷德收集的气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和它打交道大概有半个世纪了……但这是一种什么烟雾,我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您也是从幼年起就同这种气体打交道了。啊!我知道了,教授,”汉斯用手指威胁说,“您过去曾在一个爱尔兰人那儿洗过烧瓶!”
  教授低下了头,仿佛在沉思。
  “教授先生,关于这种气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一定份量上它完全可以用来代替啤酒。气状啤酒!真的,那倒不坏!我本来可以用它取得专利权,并同销售这种气体的主人竞争,比如说,开一家气体酒馆。”
  “这种气体在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伯恩施坦深思地说,“它属于自己分裂的物质,或者如科学界通常所说的,属于放射性物质。这种物质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只见到固体的状态,即使那样,也是极为罕见的,数量极少。目前是用人工方法获得这种物质的。”
  “行了,教授先生,这个我不懂!现在我的脑袋不管用,它一会儿轻飘飘的象绒毛,一会儿沉甸甸的象铅块。教授,请相信我,我真不知道,现在我的脑袋里是绒毛多还是铅块多!”
  “您没觉得好点了吗?舒特先生?”
  “没有,我们再坐一会儿,再……聊聊。”
  
  天黑了。气也看不见了。天空星罗棋布,南十字星座特别明亮。
  快艇上燃起的点点星火倒映在海湾黑黝黝的水中。快艇本身看不清楚,两排灯火犹如悬挂在空中。
  远处传来了叫喊声,还有回声,但猜不透叫喊声从何而来。
  汉斯站起来大声呵叱:“喂,别叫唤!我们在这儿有事呢!”
  几十个嗓门同时哈哈大笑,象青蛙叫似的哈哈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稀奇古怪的回声使这些声音变得不象人的声音了。
  汉斯沉重地坐到一块岩石上。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对教授说:“请……告诉……我,教授先生,您……是科学家吗?”
  伯恩施坦十分惊讶。
  “我要用我的双手掐死所有的科学家!哎——嘿!”
  教授惊恐地向旁边躲开一些:“那为什么呀?尊敬的舒特先生?”
  “因为你们大家都是……混——蛋,教授先生!”
  “对不起,舒特先生,……您为什么……为什么谈话的神态这么不对头啊?”教授十分激动不安。
  “这些混蛋!”汉斯固执地说,“我最好就用您的火云来烧死您。嘿,烧焦才好呢!……”
  教授一跃而起,但汉斯抓住了他的防毒面具,让他坐到原位上。
  “我认识许多科学家,他们研究的……都是怎样才能更好地把我们的弟兄送往另一个世界。”
  “哪能啊?舒特先生,哪能啊?”
  “当然啦。打过一个克列诺夫……一个最最卑鄙的人!他想出了这么一件玩意儿:要把整个海岛连同它的全体居……居……全体居民一起……炸光……要把这种人……”汉斯做了一个富有表情的动作。“可惜那时候他溜啦!教授先生,我可怜他,好歹总还是一个呆子。我不喜欢回忆……那时候找还不了解他是个什么家伙。还有那个日本人……啊,一个骗子……我要跟他算账!我可没有对老板说起过……”
  “对不起,舒特先生,我们科学家是研究解决科学问题,我们丝毫没有想到要加害于人。”
  “嘿,他唱得多好听!可你……你一辈子想些什么?什么?……”
  “我从事您所知道的化学反应的研究工作,这种化学反应一九一四年第一次获得成功。”
  “噢——嗬——嗬——嗬……”汉斯醉醺醺地笑了起来。“化学反应!有人想用这种火的反应烧尽所有的共产主义国家,教授先生!”
  “什——么?”教授想跳起来,可汉斯又把他拉了回来。
  “别装……傻……瓜蛋。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储存更多的紫色气体。这是您那里的……反应所需要的。老板说服所有的国家准备用战争对付共产主义传染病,用您的火云烧尽他们的土地,您这可恶的教授!……”
  “等一等……您这些古怪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呀?我是研究‘到处都有的燃料’的问题,根本没有想到要把人类和城市都烧光!我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现在是荣誉在等待我……我终究是独立由主的……我与什么共产主义国家一点无关!”
  “算了吧,教授!别涂脂抹粉了……这算得了个什么独立自主?您是为老板效劳,您是奴才!您是为老……板干活,而他出卖您的发明。您说什么都是空的。他们将用您的化学反应去焚烧红色的国家。就是这么回事。你们科学家都是刽子手,看上去都是温文尔雅,连一只苍蝇也不会去伤害,可是却毁灭成千上万的人——这就是他们……呸!”
  汉斯忘了他是戴着防毒面具,竟啐了一口吐沫。
  被汉斯所说的话惊呆了的伯恩施坦恐惧地望着他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原因不让我停止工作呢?”
  “傻……瓜,还算是个教授呢!您是个奴才。我接到指示说,只要您一不顺从,就打碎您的脑袋。”
  “我……我是个奴才?假如您所说的魏尔特先生的目的,确有此事,那么,谁也不能强迫我工作!”
  “真了不起!这可真中了某人的下怀!老板已经了解您的化学反应了,所以没有您也行了,教授。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反正千百万人都要完蛋了。我对您直说吧,教授!我自己也不想参加这件事,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他会派别人来代替我的工作,我什么也阻挡不了。可我的老婆却会因此挨饿。问题就在这里啊!您别以为我喝醉了……我的舌头不听使唤了……”
  教授站了起来。
  “多么可怕啊!”他抓住了自己的头。“死亡……确实,这是一种可怕的杀人工具,根本不是什么‘到处都有的燃料’。”
  “哈——哈——哈!”汉斯醉鬼似地哈哈大笑起来。
  峭壁、石头和星星也都粗野地跟着哈哈大笑。
  
  一颗信号弹从快艇上呼啸着窜了上去,火花散落在天空中。
  汉斯跳起来,大喊大叫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接着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伯恩施坦,用手指在自己跟前指指戳戳,说道:“现在呀,谁……谁也无法制止老板了,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您我对他都微不足道,仆从而已……”
  小个子教授骄傲地挺直身子说:“您这个想法不对,舒特先生!我手中的权力要比您想象的大一些。”
  汉斯摇摇头说:“您这是想到哪儿去了!全是白费!需要顺从,教授先生。我们走吧。请您扶住我。石头转动得好厉害呀,该走了,要不我真的要说走嘴了……哎……嘿!”
  教授沮丧地走着。不寻常的处境和醉醺醺的汉斯的闲谈唤起了他意外的可怕的想法。
  走近舢板的时候,伯恩施坦和汉斯听到了吵闹声。
  教授追过汉斯,急忙上了船。两个水手在那里发酒疯,一个把另一个摔倒在地,想从他头上摘下防毒面具。
  “该死的毒气!他们失去了自制力!”教授低声细语,扑上去把斗殴者拉开。
  但是,压在上面的那个水手十分强壮,他一下子就把瘦弱的教授摔倒在地,然后死死抓住教授防毒面具的长鼻子,尽力想卸下那个面罩。
  但这时汉斯赶来了,水手象陀螺般地一头栽倒下去,只听噗通一声。教授怕水手淹死,就扑过去把他拉上来。此时,汉斯为了维护船上的秩序,就痛打那另一个水手。由于迅速作了惩治,两个不省人事的水手被扔到了舢板船底。其中之一是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十分可怜。
  汉斯坐下来划桨,教授掌舵。
  “我真觉得奇怪……”汉斯说,“不光是他们酩酊大醉,连我自己也醉了。大家都已无法控制自己。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肯定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废话连篇。奇——怪!”
  教授默默地操着舵。沉重的忧虑使他十分痛苦,有时还象得了寒颤似地哆哆嗦嗦。舢板越驶近快艇,那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就听得越加真切。
  汉斯的醉意有点过去了,他就使劲划桨。
  他们驶近了快艇的船身,开始呼叫,但谁也没有把舷梯放下来。汉斯破口大骂,他站起来,现在已能站稳不摇晃了。上面传来了压低了的乱叫乱闹声。
  “多恩尔韦德尔!那里出了什么事?”汉斯低声说,然后他坐下来,用力划了几桨,使舢板靠近快艇的船头。
  教授放下了操纵杆,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汉斯把桨顶住船舷,用一个突如其来的快动作借助船桨向上攀。在舢板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快艇以前他就抓住了锚链,然后用手攀住向上爬,以一个十分准确的动作把自己沉重的身子荡到了甲板上。
  船桨掉落到水里,但是教授没有想到去把它们捞上来。他纹丝不动地望着两个不省人事躺在船底的人,但也未必就看见他们。
  响起了汉斯沉重的脚步声。还传来了他的防毒面具的排气阀工作不正常所发出的哼哼声。
  甲板上漆黑一片。不知为什么上面的灯火全熄灭了。奇怪的声音来自乘客室。巨人猛击上了销的门,就象没有门似地冲进走廊。
  餐厅里灯火通明。珍贵的铁木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香肠啦,罐头食品啦,熏火腿啦等等。一些醉醺醺的、拉大嗓门高声唱的人,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他们时常扯下防毒面具的橡胶,往它下面塞进一块食物。虽然看不见一个酒瓶,但这一切都十分象在狂饮。
  这群船员中仅有两个人没有防毒面具,其中之一就是黑人炊事员。他眼白充血,勉强站在那儿为那些狂暴的浪人们效劳。拳打脚踢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
  另一个没有戴防毒面具的是水手长威廉斯,他被捆绑着躺在门边,因此汉斯第一步跨进门的时候在他身上绊了一下几乎跌倒。
  大吃大喝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发觉汉斯。他忍住狂怒,对他们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吼叫起来,以致连枝形吊灯架上的水晶玻璃都发出了尖细清脆的声音。
  “哎,你们!你们这些劣种猪猡和劣种黄鼠啊,起来!”
  “我对潮水发誓,这是造反,舒特先生!这些吃喝之徒,喝醉了,还想把一辈子海洋生活中所需要的东西一次吃光!”被捆绑的水手长应声说道。
  有人站起身来,但大多数人仍然躺着。
  突然有一个火红色头发的高大健壮的青年向汉斯扑去,就在此刻,他的身体被撂到了一边,把准备冲上来的另外两名水手也掼倒了。
  这以后就乱七八糟什么也分不清了。一共二十个人,除五、六个醉烂加泥的以外全都向汉斯扑过来了。嘶哑声、呻吟声、嚎叫声和辱骂声,响成一片……
  桌子被翻转过来。火红头发的青年抓起一只火腿猛击汉斯的头部。等他打了五下以后,汉斯才感觉到有人在打他。
  他夺下了火腿,差点连那个小伙子的手臂也夺了过来。开始把火腿当作根粗棍子干起来了。
  很快,已不是五个,而是大约有十个人倒在地上了,其余的人进攻的劲头已经不足,而且很快就退却了。
  汉斯呼哧呼哧地站在餐厅中央,继续挥舞着火腿。他的防毒面具的长鼻子被扯坏了,露出了一个窟窿。
  “舒特先生,请您把缚住我双手的两个航海结解开!那样我就可以自己解开双脚了。”水手长请求道。
  “哈啰,爱德大叔,我顾不上啊!”汉斯说,他闪开了向他飞来的椅子,在这同时,一个盘子打中了他的的脑袋,一个罐头击中了他的鼻子,橄榄油从防毒面具上淌下来。
  汉斯愤怒地吼叫着拔出了刺入手中的餐叉重新向敌人扑去,他折断了一条桌子腿,于是,除了一截火腿以外,他的另一只手里又有了一根沉重的粗铁木棍。
  直到又有三个人倒下的时候,暴动者投降了。
  汉斯为威廉斯松了绑,命令他去取绳索。水手长很快就回来了,他愁眉苦脸地着手捆绑俘虏。
  双斯撑着一条桌腿,手中拿着火腿,看着水手长一个个地将他们捆好,然后他同水手长一起把俘虏拖回各自的船舱。
  水手长点起火走上甲板。焦急不安的汉斯站在那里,无论他在昏暗中如何仔细观看,他还是没有看到舢板和伯恩施坦教授。
  汉斯·舒特这一惊非同小可。
  爱德大叔向他走去,递给他一个新的防毒面具。
  “要是我过去就听说过这么奇怪的海员暴动,那就让我在这个岛上了此余生吧!幸好世上没有这种对我起作用的酒!”
  汉斯窘困地笑着,他对水手长瞧了一眼,说道:“爱德大叔,我丢失了教授。老板一定要拧下我这个老头子的脑袋了!”
  “怎么,教授不见了?”
  “和舢板一起都不见了。”
  



第三章 学术委员会的决定
  
  声誉鹊起的试飞员德米特里·马特罗索夫请求克列诺夫教授接见。
  “我很高兴,亲爱的,看到您,我真诚地感到高兴,”克列诺夫一面把马特罗索夫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一面说道,“我对您在有原子反应堆的蒸汽飞机上飞行表示十分敬佩,对您所进行的回波无线电台的细致周到的试验极为感谢。请坐到圈椅上,请谈谈……嗯,是啊……您找我有什么事?”
  马特罗索夫环顾了这位科学家陈设简陋的工作室,那是玛丽娜工作的那个研究所不久前拨给他的。教授现在领导玛丽娜的研究工作。
  克列诺夫这时端详着这位来访者那张颧骨略为突出的刚毅的脸庞,老人非常喜欢飞行员壮士般的体格,喜欢他那稳重、准确的动作和专注而警觉的目光。
  “我来拜访您是为了一次重要飞行的准备工作,教授。”
  “唔,是啊……又要飞?你们试飞员真是无畏的人啊!我冒昧地说一切,你们的飞行超过了所容许的限度,速度也超过了可能的极限……机翼上的负荷可能导致机器在空中被毁……难道您不想放弃自己的专业?”
  “我已经补过十一个窟窿了,教授。每一次,当我在失事以后躺下的时候……”
  “是您人为地造成的?”
  “当然是人为造成的。每次只是想:难道我就不再飞了?”
  “请原谅我,我很想知道现在您准备飞向何处?”
  “就要飞上月球。不过这次飞行只是准备性的。政府已作出决定,准备对火星进行考察。”马特罗索夫说。
  “咽,是啊……什么?对不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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