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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志不残(现代都市 科幻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作者:诸葛喧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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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萧典皱着眉头重复。

    “嗯?怎么,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林灼阳迷惑地望着他,然后他看到萧典坐起来,从茶几下面抽出那条粉色的蕾丝花边短裙。

    萧典拎着裙子,黑着脸说:“那这个算什么?新的开始?还是你有女装癖?”

    林灼阳愣了几秒钟,然后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你妹的,这几天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什么妖界电脑回魂之类光怪陆离的东西,竟然忘了杨雅的存在。林灼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糊涂,同时也隐约知道,其实自己和杨雅之间真的没有“爱情”可言,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当初自己辨不清“感激”和“爱慕”的区别。

    “这这这……”林灼阳突然觉得舌头打结,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解释?嗯?”萧典把裙子甩到桌上,斜乜过眸子望着他。

    “呃……这是杨雅的……她现在住在这里……”林灼阳支支吾吾地说。

    结果出乎意料的,萧典说出了一句让林灼阳完全傻眼的话,他很严肃地问:

    “杨雅……是谁?”

番外《萧典的变化》中


    林灼阳一开始还以为萧典在耍他,但是萧典的表情非常正经,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林灼阳心里发慌了,胃部紧张得痉挛起来,他又试探性地问了萧典几个问题,比如“你记不记我爸爸?”“施小美是谁你知道吗?”“你认不认识安民警官?”

    萧典的答案统统是让林灼阳抓狂的三个字——

    “不记得。”

    “不知道。”

    “不认识。”

    我草,难道萧典傻了?!

    手指没进自己蓬松的短发中,非常毛躁地用力揉着,林灼阳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灾难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把萧典从死气沉沉的废旧电脑变回了人类,如果现在告诉他,萧典的记忆没了,那么林灼阳一定会在瞬间化为一尊悲情的冰雕,然后噼里啪啦碎成渣子。

    不行,别人的人生可以泼满狗血,但自己的人生已经泼了太多狗血,不能再泼了。林灼阳不信自己的运气就这么背,这一盆狗血不可能依旧惨无人道地降临在自己头上。

    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林灼阳把手撑在萧典身子两侧,很认真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记不记我是谁?”

    这简直就是一个脑残到极点的问题。

    萧典皱着眉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淡淡说:“废话,林灼阳啊。”

    ……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吗?萧典他脑子挺好使的,没坏啊。

    林灼阳眨了眨眼睛,迷惑不解地又试着问了一句:“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你他妈有病啊,我是萧典,这有什么不记得的。”

    反应也很正常,语气不耐烦,说话带粗口,记得自己姓萧名典——听上去跟以前那位牛X哄哄的死变态没什么本质区别。

    林灼阳再接再厉,进一步进行确认:“那,杨雅呢?”

    于是见证悲剧的一刻到了,萧典还是用非常迷惑,非常白目,非常纳闷的语气问:“……杨雅是谁?”

    完了完了完了。

    林灼阳砰的一下把额头磕在墙壁上,砰砰砰连着撞了好几次,一边撞一边无限哀怨,萧典的脑子真的不对劲了,萧典的脑子真的不对劲了,萧典的脑子真他妈的不对劲了。

    不忍心看社会主义小青年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磕死,萧典不耐烦地拉住了林灼阳,让他坐了下来,手摁着林灼阳磕红的额角,用力揉了两下,说:“干什么呢你,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他居然问自己有什么问题?

    林灼阳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望着眉头紧锁的萧典,沉默半晌,他还是悲愤地把脸埋进了双掌中,闷声道:“顾陵,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没有维修彻底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林同志不得不肩负起测试萧典头脑的重任。经过一番几乎不在同一平面上的艰难的沟通和交流,林灼阳大致摸清了萧典的变化——他微微有些诧异,因为这种变化很奇怪,如果非要拿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

    选择性失忆。

    在萧典的头脑里,现在只存留着有关于林灼阳的记忆,所有的闲杂人等一律消失。这就好比一串绳结,绳结能够解开,记忆就会消失,但所有跟“林灼阳”相处的记忆,就像是一个一个死结,即使剪断了绳子也解不开。

    林灼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突然间就觉得心情挺复杂的。

    “你问完了,现在该回答我了,杨雅是怎么回事?”萧典蹙着眉说。

    这简直是要了林灼阳的命,他连500字的小学生作文都写不利索,怎么可能跟萧典解释这么纠结的问题?林灼阳这时才深刻认识到了当年自己在语文课上睡觉是多么可耻的行为。

    他抓着头发懊恼地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个状况不对,这里有一个悖论——关于萧典记忆的悖论。

    “我问你。”还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能这么快想到这个悖论,林灼阳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猛然回过头来,盯着萧典的脸,问他:“你回想一下,你为什么会变回原形?”

    萧典迷惑不解地说:“这还要问吗?因为我把灵魂卖给了魔界啊。”

    “对,那你为什么要把灵魂卖给魔界呢?”

    萧典更加觉得林灼阳的问题莫名其妙,他虽然不耐烦,但还是皱着眉说:“为了帮你,怎么了?”

    “好。”林灼阳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萧典浅褐色的眼睛,慢慢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帮我?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让你做到出卖魂魄这个地步?”

    萧典张口刚想回答,但他的眉宇突然凝滞,脸庞上缓慢地浮现起一种朦胧的神色,仿佛深陷在迷雾中,有什么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但确实存在的东西在雾里晃动着。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竭力回想着某种关键的存在。

    “是不是觉得,一个必须有人出现的位置,现在成了空白?”林灼阳小心翼翼地问他。

    萧典闭上眼睛,眉头拧得很紧很紧,他轻声说:“我记得,我是要救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用我的灵魂去换他的寿命……可是他是谁,我却不知道……”

    林灼阳望着萧典,说道:“你要救的人是我爸爸。”

    他说着,指向茶几上的全家福:“你看,就是他。”

    萧典顺着林灼阳的手望了过去,他注视着林灼阳身边那个笑得很和蔼的男人,过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林灼阳又引导着萧典想了很多事情,萧典的头脑中,那些本该出现的关键人物都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一个人在照镜子,按正常情况来说,他应该能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影像,可是由于某种灵异,当他站到镜子前面时,镜子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些看似不在场,事情就不能顺利进行的人物,就跟一个一个可删除的文件一样,从萧典头脑中清空了。

    “所以说,你应该记得我结婚的事情,但因为某种原因,你只记得我要结婚,却忘了跟我结婚的对象——而那个该填补进空白的人,就是杨雅。”最后,林灼阳这样对萧典解释。

    萧典沉吟一会儿,目光栖落在那条女裙上,他瞳眸中渐渐洇染出一种浓重的深黑,林灼阳小心地在一边观察着萧典细微的表情变化,不过萧典的神色一般都很难看透,他恼怒的时候常常会用微笑掩饰过去,而他难过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露出半点破绽。所以即使林灼阳观察地再努力,还是猜不出萧典这小子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出神的这位哥们儿突然把头扭了过来,他转得太急,把凑得很近的林灼阳吓了一跳。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她同居了?”萧典慢慢地说,光洁的眉心拧得很紧。

    浅褐色的瞳眸里隐约漾着危险的光晕,林灼阳像一只觉察到伺猎者的兔子,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往后退了退,然后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萧典的脸色更难捉摸了,然后他问:“做了什么没?”

    那口吻,简直让林灼阳以为自己是哪个寺院的和尚,外出破了**戒,被方丈发现,方丈杖子一顿,秋眉横竖地怒道:“呔,好大的胆子,说,都在山下做了什么?!”

    “呃……”林灼阳苦恼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道,“其实也没……什么……”

    “说谎像比诺曹一样,鼻子变长。”

    “就,就抱了抱。”

    “……会像大力水手拯救奥利弗那样,肌肉纠结无比扭曲。”

    “……好吧……还亲了……”

    萧典的目光一沉,然后他慢慢问:“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天地良心,我不要变成比诺曹也不要变成大力水手更不要做奥利弗。”林灼阳很着急很着急,语速飞快地说。

    萧典望着他,眼神很沉冷,有一瞬间林灼阳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揍人,可是接下去林灼阳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萧典微蹙着眉尖,突然抬手掰过林灼阳的后脑,把他带过来,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自己薄薄的嘴唇覆上了林灼阳的唇。

    依旧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

    林灼阳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这一次,萧典的吻并不像以往那样有技巧,也许是急于宣告主权,他的亲吻更像是一场席卷和掠夺,带着些孩子气,急躁地和林灼阳的舌纠缠在一起,牙尖甚至不慎碰破了对方的口腔。

    可偏偏就是愣青头小伙子似的接吻,却意外地撩拨起了林灼阳,他浓黑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瞪大的眸子缓缓合落,手也不自觉地揽上萧典的脖颈。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锁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然后是把手转动的声音,还有钥匙在丁丁当当。

    林灼阳和萧典之前吻得太热切,两人的反应都有些凝滞,以致于有人上楼梯都没听见,等到房门推开已经来不及了,首先进门的林妈妈一眼看到儿子和萧典纠缠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惊叫,钥匙扣啪得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进来的是老林,还有从老林身后转出来的杨雅,她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林母惊愕成这样,当她看见沙发上的两人时,脸上习惯性带着的温柔浅笑一下子凝住,然后慢慢地被恼怒,震惊和厌恶取代,复杂的表情在她美丽娇小的脸上泼陈开来,让她的脸庞突然显得有些怪异。

 
番外《萧典的变化》再中

    萧典和林灼阳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林家父母和杨雅坐在另一侧,五个人都没有说话,磨砂贝扇吊灯倾泻下苍白的光线,木质古典壁钟滴滴答答走得无比煎熬。

    林灼阳把头埋的很低,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去正视对面的那三位,但萧典却没有这么多顾忌,手肘支在大腿上,十指交叠于下颚颔处,眉心微凝轮番打量着这三个陌生的熟人。

    他的神情过分坦然,就好像一大老爷们搂着一大老爷们热吻再正常不过,但茶几对面那三位可不见得都是这么想的。

    杨雅一直在无声地哭泣,纸巾一抽一张一抽一张,眼泪多得让人有一种想把她送到灾区缓解当地旱情的冲动。

    林妈妈拍着未过门儿媳的后背,神情有些尴尬,但她是个很持稳的女人,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林威的面色更是淡然,儿子与萧典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在病重时他就已经想得很通透,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样闷火炖煮般地的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是林妈妈温吞地打破了僵凝的空气,她给萧典倒了一杯热茶,从茶几轻轻推了过去,斟酌着措辞问道:“小萧……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不及萧典回答,杨雅就用纸巾掩着鼻子,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听上去很像“他或许根本没有离开过,背地里他们一直在一起。”

    薄唇微绷出冷漠的弧度,萧典有些不爽。林妈妈的表情更加尴尬了,她轻咳了两声,又问:“老林回来都跟我说了,你从公司辞职后有段时间怎么都联系不上,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吗?”

    萧典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么现在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停顿片刻,萧典斜过墨黑的眸子,看了林灼阳一眼,说:“是他帮了我的忙。”

    林妈妈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萧典想说去年刚走在一起的,但思忖着,却又颇有深意地说:“已经很多年了。”

    从一台电脑算起,他看着林灼阳从一个毛头青涩臭小子长成如今的模样,想来,真的是很久很久了。

    林妈妈沉默了,萧典的目光那么清澈坦然,不带任何的恶意或企图,就这样平视着她,看得她恍惚以为自己才是一个恶人。她有些别扭地把脸侧过去,却发现林灼阳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透到磨砂玻璃茶几,她看到萧典去握住了林灼阳的手,悄悄的,却坚定的。

    女人的天生敏感在这不起眼的双手交握中突然被触动。

    她微怔,不是因为别的,却是因为她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儿子和这个男人是分不开的,拆不散的,即使废再多唇舌,也只是徒劳而已。

    林妈妈叹了口气,问林灼阳:“你……怎么打算?”

    终于该面对自己妈妈,林灼阳觉得口舌干燥得可怕,好像一个跋涉在沙漠中的苦旅者,眼前浮现海市蜃楼,见到了清澈的水源,却无法舔舐到。

    喉咙都有一种揪紧的干涩感。

    汗湿的手心被萧典紧紧握住,再用力捏了捏。

    他微睨过眸去,萧典正望着他,那墨黑沉凝的眼睛很熟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种莫名的暖热和安心感涌了上来,胸腔里升起一团温暖的勇气,好像喝下了一杯烈酒,他脱口而出:“我不想……再让他离开。”

    “她?”林妈妈眉毛一扬,杨雅也停止了哭泣,攥着泪湿的纸巾凝视着林灼阳,卷翘的睫毛忽闪着,泪珠沾染。

    林灼阳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声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爸,妈,小雅,我喜欢萧典……不,应该是我爱他,不是爱电脑爱名车爱名表的那种爱,也不是对小雅的感激……我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恶心,可是再恶心我也得把话说清楚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很清晰,萧典手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渗入他的皮肤,暖得扎人。

    林灼阳犹豫了片刻,抬起脸来,第一次鼓起勇气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一字一顿:“我不能和小雅结婚,因为……因为我希望在我身边陪我走下去的那个人,不是小雅……是萧典。”

    这话说完,效果真他妈惊人,杨雅突然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不知是惊怒的叫吼还是被阻哽的泣噎。然后她重重把林妈妈为她倒的热水,狠砸在茶几上,瓷杯撞击上玻璃,发出刺耳的震响,水剧烈晃荡出来,一半泼在了茶几上,一半溅湿了杨雅的衣服。

    那女人像戳破了的轮胎,喉咙里漏出因为羞愤而扭曲的叫喊,然后她奋力挣开林妈妈扼着的腕子,双手掩面跑了出去。

    砰。

    门重重在杨雅身后关上。

    林灼阳觉得特寒碜,杨雅那一下子摔门,力道简直不像是落在门上,而是抽在自己脸上,那一大耳刮子,抽得人七荤八素七窍流血爹妈不认神志不清。

    林妈妈急忙起身想去追她,旁边沉默了许久的老林却突然说话了。

    “甭追。”他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淡淡的,“心都已经在别人身上了,用婚约拴着又有什么用?强扭的瓜不甜,就让它自己长去吧,省得你们两个人不舒服,又害了人家姑娘,白遭罪受。”

    他说着,翻了翻手里的报纸,平静地道:“还是那句话,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去阻拦你。”

    茶几上的残留热水滴滴答答往下淌,林灼阳怔怔坐在萧典身边,手紧握成拳,他的目光凝在杨雅空出来的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典没有出声,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

    从林灼阳家出来的时候正值夜晚,华灯初上,林立的楼宇广厦间明明灭灭闪着灯光,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一场绵薄细雨,把水泥地都濡得潮湿滑凉,光线倾泻下来,地面浮起斑驳的晕黄。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打着伞,也有少数懒惰的,只戴着连衣帽,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低着头走得步履匆匆。

    萧典不介意这些丝丝缕缕无缝也缠绵的酥润小雨,他闲适而散漫地走在滑溜的马路上,车流行人从他身边川行而过,撩卷起一阵一阵带着雨腥味的风,他眯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表情有些迷惘——

    现在,自己该住哪里呢?

    虽说林家父母并没有太为难他,林威甚至还表现出宽容接受的态度,但萧典仍旧没有林家留宿,而是谎称自己在外面有租房,吃过晚饭就离开了。

    妹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从口袋里摸出林灼阳塞给自己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发现存有顾陵的号码,萧典犹豫了一会儿,摁下了拨号建。

    嘟嘟的等待音响了好久,就在萧典以为顾陵没听到手机铃声,准备放弃连接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但令萧典诧异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顾陵,而是唐奈。

    “喂?”语气很急躁很上火,“哪位?”

    萧典皱了皱眉,第一反应竟然是——老大,您需要喝菊花茶清热解毒吗?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这种不靠谱的念头,说道:“我是萧典,我找顾陵。”

    对方有一阵子没说话,只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奇怪声音。

    萧典略微不耐地问:“喂?”

    过了片刻,终于有回应了,萧典听到了顾陵的声音传了出来,但并不像他平时的冷漠语调,尽管顾陵已经尽力压抑着,保持着沉稳的口吻,萧典还是听出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嗓音哑哑的,带着低沉的磁性。

    “你有房子借我住两天吗?”萧典开门见山地问。

    “没。”真不愧是顾陵,回绝得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

    萧典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哑压抑的喘息,短暂的沉默后,顾陵低声说:“等……等一下。”

    “嗯?”萧典扬起眉,疑惑地问,“怎么了?”

    又是片刻无人回话,但萧典听到了衣服和被褥摩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顾陵才极力稳着语气,慢慢道:“不是……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唐,唐奈,等等——你!”

    话说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手机被挂断,传来嘟嘟的一串忙音。

    “……”萧典极度无语地僵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两下。

    “萧典!”正在他为妖尊助理默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典握着手机转过身去,隔着朦胧雨雾,他看见林灼阳撑着伞从远处跑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萧典面前,手撩开额发,路边车灯一掠而过,照在萧典表情纠结的脸庞上,林灼阳愣了愣:“怎么了?”

    萧典煞有介事地问:“我会不会被驴踢?”

    “为什么这么问?”

    萧典很严肃地把手机凑到林灼阳鼻子前,慢慢说:“打扰别人滚床单是会被驴踢的吧?”


番外《萧典的变化》下


    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清凉润湿点点滴滴落在伞面上,车辆刷得开过马路,路边的餐馆挤满了人,萧典和林灼阳撑着伞肩并肩走着,步履迈得不急不缓。

    “就这样把那个什么雅的……给抛弃了?”萧典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她……不适合我。”林灼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真的很弄不明白,她和我定了婚约之后,为什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真的认不出来她就是杨雅……”

    “谁说她就是杨雅呢?”萧典淡淡道,“人总是得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存活的,时间久了,原来的棱角就被磨平,面具也很难再撕下来,有的人对朋友温和,对家人却很不客气,其实温和不是他们的真面目,只是伪装了太久,很难再改过来了。我想,杨雅或许就是这种人。她并不是存心想要骗你,而是她早已把面具当作了自己的脸,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林灼阳听得心里有些发堵,低头不说话。

    短暂的无言,只听到雨点打在伞面的声音。

    察觉到林灼阳的闷闷不乐,萧典叹了口气,主动引开了话题:“对了,你怎么追来了?”

    “……知道你在外面没房子住呗,你身上又没钱。”林灼阳手收在口袋里,埋头走在萧典身边,“难道就眼看着你睡桥洞啊?”

    “有这么夸张吗?”萧典笑了起来,“我可以去酒吧里过夜,凭我这张脸,就算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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