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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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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来来,坐下,坐下!”李卫笑呵呵地把王学正和几个新兵拉了回来。
王学正看李卫仍是没有半点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的样子,…n再高的火气也要降下来,方才他火气上脑拍桌子要走人,刚走近门口心底就有些后悔,八路军里没呆几天就走,一时昏了头脑的行为岂不成了逃兵么,名声也不好听,正好李卫的话响起,算是给他个台阶,他也顺势被李卫拉了回来。
王学正气呼呼地坐了回去,盯着李卫道:“你倒是说说看,要是说的不中,我马上就走人。”
“来,喝口水,别那么着急上火的。”李卫笑着递过茶盅,道:“韩教官有打人行为吗?!”
“这个!~~”王学正一楞,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摇摇头道:“说实话,我没见过韩教官打过人!”
“好像除了说人是窝囊废,废物,垃圾这些词外,也没特别骂人骂得厉害,只是态度特别凶。”另一个新兵也回忆着在新兵营里韩教官的行为。
“啊!韩教官就是喜欢凶人,不过也没见打人的,好像教官们都没有打过新兵。”一说起这个,新兵们的态度倒没刚进屋那会儿那么火爆,冷静下来一回想,除了受了一肚子怨气外,教官们都没有打过人,*那边带新兵的事儿他们也听说过一点,那当官的打手下的兵可是一点都没手软,都说棍棒下面出孝子,皮鞭下面出好兵,老兵待新兵是特凶。
“你知道我曾在新兵营的称呼吗?!”李卫笑了笑,故意露了个神秘的表情。
“不知道!”王学正看了一眼李卫,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嘿,新兵们当初叫我‘恶魔教官’!”李卫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恶魔教官?!”王学正瞳孔放大一圈,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似的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李卫,和善的笑容,除了曾经在日本人据点时杀日本兵的冷酷无情外,一直在他们面前都是平易近人的李卫从头到脚都找不出半分像恶魔的特质。
“嗯!”李卫点点头再次肯定,接着道:“当初我带新兵那会儿,可比韩教官要凶多了,我不仅骂人,还把一帮子敢不听话的全揍了一顿,这下子那帮新兵们可就全老实了。”他还挺念想着当初的丰功伟绩,一个人的快乐果然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尤其是更多人的痛苦之上,当初那些新兵们都是被折腾惨了,李卫的凶名也就此传播了开来。
“呵呵,李卫兄弟,这,这不可能吧!?”王学正以为李卫在跟他开玩笑,只是“恶魔教官”这一词在新兵营是绝对的禁忌,所以新兵们大多都不知道,只有进了正式战斗连队后才知道一点半点,这也造成了新进到李卫手下的兵几乎从没有敢带炸刺儿的。
李卫没有继续回答王学正的话题,只是脸色一正,表情转为严肃地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只有三千万人口的日本能了侵略拥有四万万人口的中国,并先吞东三省,再入华北,把中*队压着打吗?!”
李卫抛出了一枚重磅似的话题。
这些挑夫们出身的新兵们以前哪里想过这种问题,齐齐地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才知道中日双方的人口差异居然那么大,心中的一丝愤怒正在膨胀,连中国人口一成都没有的小日本居然侵占了半个中国,简直是奇耻大辱,人多的反对人少的欺负,这对王学正等人来说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中国人口虽多,却是一盘散沙,而且内部矛盾不断,而日本呢,捏成了一个紧密的拳头,硬是让中国的散沙被这个拳头打的四分五裂,哪怕人口再多也是没用,中*阀们各自为政,各行其事,根本不能齐心协力,总体优势却成了局部劣势,这才会让东三省轻易丢失,不团结,没有纪律性,这就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积累下来的通病。”每次说起这个李卫总是会变得很激动,他扫了一眼屋内的人,道:“韩教官的训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你们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你们做了挑夫这么多年,一般人各自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不容易习惯和其他人紧密协作,要是想纠正这一点,就要不断重复训练,让合作和纪律成为身体的本能,才能纠正中国不团结没有纪律的劣根性,一块好玉也需要不断的磨砺才会露出美玉本质,才能可以进行雕琢,光靠口说,人是无法改正自己的缺陷,只有通过行动让自己永远记住才行,不吃点苦头怎么行,给你们一杆枪你们就能上战场?!就怕你们连一群儿童团的娃娃都打不过。”儿童团与新兵们的对练演习偶尔也会有过,那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新兵哪里是一群长期处于斗争中成长,古怪精灵的孩子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缴了械,事实更证明了团结就是力量。
第三百七十九节
李卫深入浅出,结合实际现状的一番话,让王学正等新兵不由自主的不住点头,在新兵营里晚上学了些文化知识,虽然李卫的话还有些难懂,但还是隐隐觉得非常有道理。
“明白了吧,十二区队的新兵营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每一个教官之所以那么凶,就是我专门要求的,当你们习惯教官的凶狠以后,等上了战场就再也不会怕日本人的凶狠,日本人再凶还能凶得过教官?!这叫做心理麻痹,嘿嘿,咱们区队新兵营是很有讲究的,叫科学带兵,要是不具备团结和纪律,一只老虎也斗不过一只猫。”李卫卖弄了个新名词,这帮子大头兵哪儿知道什么叫科学,个个听得高深莫测,不过之前的火气全没有了。
“李卫兄弟,你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了。”王学正立起身道:“是我们对不起韩教官的一番苦心,辜负了李卫对我们的期望,我和弟兄们现在这就回去,一定会好好训练,绝不会再有任何怨言。”
“呵呵,明白了就好,你们应当理解新兵营的训练方针,咱们区队和别的部队不太一样,我们的兵永远都是分区里最好的,随便一个兵放到别的部队里都能独挡一面,所以在训练上的严格要求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李卫也站起身,大力拍了拍王学正的肩膀,这些新兵们和其他出身的战士们都一样,质朴而爽直。
“怎么样?!想通了?!”屋外一个人扳着脸走了进来。
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屋内王学正等新兵啪地立直,敬礼,大声对着那人道:“教官好!~”多日的训练已经让他们将军礼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
来人正是韩教官,他已经在李卫屋外站了有一会儿了,就是为了领这些新兵回去的。
“一群混帐小子!私自离开营区,哼!这帐回头再跟你们算。”韩教官扫了一眼屋内的新兵们,走到李卫面前敬了个军礼。死板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道:“李卫连长,这次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韩教官会笑?!新兵们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成天脸上都是一副冷冰冰模样的教官居然还挂着笑意,以前还以为这个家伙脸上是铁铸的呢,看到韩教官进了屋,王学正等人都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心虚地站到一边,低下头去。
李卫回了一个军礼道:“人总会有想不通的时候。说清楚就行了,干八路,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苦怕累吗?!”李卫却没有说实话,他自己就是怕苦怕累却不怕死的典型代表。
“好了,你们还不赶紧回去,已经吹过熄灯号了,难道还想继续违反纪律吗?!到外边列队等我,快滚!”韩教官瞪了一眼王学正等新兵,新兵们立刻低着头灰溜溜贴着墙,排队走出了屋子。
目送着那些准逃兵们离开,韩教官又朝着李卫敬了个军礼道:“李卫连长,我会好好严加管教他们的,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慢走!”李卫只是将韩教官送到门口。
王学正等新兵在屋外列队等,韩教官带着这些新兵,在隐在暗处的警卫战士目送下,离开宿舍区,返回新兵营。
几日后,王学正去问那些教官们关于恶魔教官的事,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教官无一不是讳谟如深,所有人都神秘地笑了笑一言不,再问那些老兵。老兵们无一不是脸色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狠狠地瞪了王学正几眼,甩下一句:“问四连长去。”然后撒丫子就闪人,四连长李卫可真是藏得深哪,这时候王学正等人才感觉到脖子背后直凉。
九月中旬,中国战区美国援华物资负责人,中国战区参谋长、中缅印战区美军总司令、东南亚盟军司令部副司令兼中国驻印军司令,约瑟夫沃伦史迪威司令向蒋介石建议。调动中国西北方面*部队配合共军展开一系列打击日军的军事行动,欧洲战局的变化给予了史迪威司令充分的信心,更加看好中国的反法西斯侵略战争,尤其是近年*八路军在西华和华北地区表现及取得的战果,同时利用自己为美援华物资负责人的权限,向*部队调拔一批军事物资,以支援*抗日武装力量进一步牵制日军主力的侵华进程。
八路军在七月末和八月下旬期间动的收复根据地攻势,本来已经让日军十分恼火,意大利战消息,等于当场把磨刀霍霍准备着组织扫荡日军给一把常打蒙了,九月中旬刚过,华北日军司令部就下达了针对八路军总部出没的北岳地抗日革命根据地动毁灭性扫荡,坚决要求执行彻底地寸草不留,将近四万日伪军整装杀入北岳一带,全力围剿根据地内的抗日军民。
刚开始根据地的群众并没有意识到日伪军的疯狂决心,遭到极大损失,甚至因遭到灭绝人性的大屠杀而出现了无人村,根据地内的各支抗日部队立刻做出回应,联合晋察冀战区内其他部队支援,也同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大规模开展破击战,游击战,与日伪军的毁灭性扫荡政策针锋相对,日伪军们的公路几乎无时不刻都处于遭到破坏的状态下,地雷、深坑、陷坑和四角钉等从未在各条公路上消失过,而电话线,始终都是中断的,神出鬼没的游击队员不断地从通讯电线杆上把电话线剪下来。
由日伪军在北岳地区引的新一轮扫荡与反扫荡大战,给没有平静多久的晋察冀战区点了一把火,陷入一片混战之中,正所谓火烧连营,你让我不痛快,我还不让你安生。
十二区队的控制区相对平稳一些,但是也没有闲着,作战策略稍微做了转变,从拔掉据点变成渗透据点,前期对日伪军据点的心理战已经造成延续性地不可逆积累,量变达到了质变,大量伪军对日本人失去了信心,内心又受到被斥为汉奸国贼的煎熬,几乎每天都有伪军开小差当逃兵,不少仍有些血性的伪军,连人带枪都投到了八路军这边来。
草头庄外的一个伪军据点就是典型,驻守的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就是个铁杆汉奸,配合日军部队多次进入根据地扫荡,进行抢掠行动,造成根据地军民大量损失,但是进入下半年后,附近的几个据点被八路军摧毁,在宣传战攻势下,据点内的伪军硬是架不住被三连宣传队劝导后的亲人天天在据点外面哭劝,据点里的伪军大多时当地被拉地壮丁,附近都有家小,谁也不想因为自己背着个汉奸名气,让自己的家人在外面遭人白眼,小孩子被别的娃娃丢石头丢得鼻青脸肿,许多伪军士兵开了小差,偷偷溜回了家。
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开始还捆了几个开小差后抓回来的伪军士兵,吊起来抽个半死,才镇压了据点内的逃兵趋势向,他洋洋得意的放出来话来,八路军游击队全是软蛋,只会欺软怕硬,不敢来攻打他的铜墙铁壁。
这句话没放出去几天,溜到附近镇上听小戏的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就在戏园子里被人用枪顶上了后脑勺,随身的几个伪军还没等掏枪反制,就被后面兜头一下子放倒在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动手的几个手里握着崭新驳壳枪的大汉,丢下一句话:“我们是十二区队三连的。”还没来得及炸窝的戏园子刷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听戏的人,卖香烟糖果零食的人,唱戏的,齐刷刷当作什么也没生似的,听戏的听戏,唱戏的唱戏,卖东西的卖东西,该干啥就干咐,完全无视这些大汉和那些伪军,戏园子里又恢复了起初的热闹,伪军中队长和三连的便衣们都被当做空气,连个异样的眼神都没瞄过来。
伪军中队长蔡富贵这时心里是拔凉拔凉的,碰上硬茬子似的,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拖条死狗似的拖出了戏园子。
论起十二区队里其他连队的战斗力名声还不怎么显亮,经常行动在群众当中的三连可是威名远播,抓个汉奸毙个劣绅,将那些个祸害百姓的害人精除掉,干得都是大快人心的事,家里揭不开锅的穷人家常常会得到三连的接济,不少老百姓都受过三连的好,三连的同志出马,定然受当地群众们的配合。
正当大家以为伪军中队长蔡富贵是必死无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几天后蔡富贵又毫无伤地回来了,躲进了据点闷了整整一天才再次露了头,打这儿之后,蔡富贵就像完全变了个人,再也没了以前的张狂,也没再整天叫嚣着要下乡扫荡,抓捕八路和游击队。
甚至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有次一个游击队的情报员意外暴露被伪军抓进了据点,上午逮进去,下午那个情报员打着饱嗝,满嘴溜油的被中队长蔡富贵称兄道弟的笑脸送了出来,仿佛这个游击队情报员就像是据点半日游还附送中饭似的。
第三百八十节
不少据点也受到了十二区队三连的渗透,一些原本态度强硬的伪军头目都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警告,尤其是那些被带到教育补习班,慑于十二区队的实力,改造态度较好,愿意弃暗投明的伪军头目都入了三连的档案,成为八路军的线人;而那些依然死不悔改的顽固分子,直接进行群众公审,公审后就地枪决,杀鸡儆猴之下,给那些仍执迷不悟的伪军头目敲响了警钟。
隶属于三连的武工队多次开展了打击罪大恶极汉奸分子的暗杀行动,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在日军进行扫荡期间,让那些汉奸分子不敢有所妄动。
为了能合理利用好叛逃伪军们这票资源,十二区队三连提出了“白皮红心”计划,对那些归降的伪军士兵们经过政治教育和培训后,然后再次送回原据点作为内应,同时派出精干的工作人员混入据点内,逐步动摇瓦解据点内部的日伪军。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三连已经顺利将几个伪军据点牢牢控制在手中,让这几个据点完全都姓了八路。日军完全不知在眼皮子底下的据点已经被换了主人,平时给这些据点补给一些弹药给养,全落进了十二区队手里。日军华北总司令冈村宁次在十一分区里又多了一个称呼“运输大队长”,靠着日军的给养打日本人,典型的吃着碗里捞着锅里。
有了那些伪军据点掩护,十二区队根据地周边都得到了很好的掩护,日军几次突然动的扫荡行动,都因为得到了那些隶属于八路军的伪军们通风报信,使侵入根据地的日军部队一无所获,只看到一大片良民,却没有看到一个八路军。
在日本人眼里并不存在什么根据地边界。不过白皮红心的伪军们也很聪明得很,每天都一个电话回报:“太平无事外!”显出据点周边地区是一副平安无事的优秀治安区。
为了不让日本人起疑,伪军据点并不是一味地报喜不报忧,有时也会突然十万火急的上报:“八路来袭。”
示警的那个伪军据点拉出几十个伪军与三连玩开了攻防游戏,枪都是朝天上放,手榴弹都是朝水沟里扔,喊杀声震天,双方战得煞有介事,附近农田里地老百姓一个都不见,附近村民们完全无视一群伪军和一群八路在田边上玩“老鹰捉小鸡”。
枪声呯呯嘭嘭打得激烈,双方出工不出力,凑足打一起小规模遭遇战的剧本后,伪军丢下几条枪,扔下几件弹药,据称说是被八路缴获,返回据点时还往据点墙上打出几个弹眼,个别葳了脚的倒霉蛋被报成重伤,纱布包着鸡血装死。
待得日军援军到达时,八路早带着缴获人影皆无,日军指挥官也相当无可奈何,也没看出破绽来。凭着八路的厉害。那些个不成器的伪军确实不是八路的对手,也只配配通风报信的作用。有几次行动不仅仅是伪军们和八路军联合演戏,也会引蛇出洞。直接引蛇出洞,打小股日军的埋伏,牵着日本人的鼻子跟着自己的战斗进程。
不仅仅是伪军中间出现分化现象,日军之中也开始出现有开小差,甚至是逃兵。
为了支持这场侵华战争,日本全国上下全力以赴,以有限的人口苦苦维持着数量庞大的军队实属不易,当初在抗战之初的日军老兵逐渐都在战争中伤亡殆尽,初始积累的战争优势渐渐地丧失,日本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其中出现的大量问题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
比起抗日战争初期,日军在华北的战斗力大为下降,新补充过来的日军都是新兵,甚至有些士兵才十几岁,四五十岁的老弱士兵,没有多少战场经验,心理素质也比较薄弱。长期的战争一直没有明显进展,八路军屡剿不灭,反而越来越活跃。神经长期紧绷的日军士兵逐渐对战争失去信心,渴望回到家乡,出现厌战心理,有的日军士兵选择颓废,有的日军士兵选择开了小差。
十月一日,正当着李卫感叹着国庆负六周年的时候,十几里外一个村子的群众给十二区队押送来了一个俘虏,竟然有几十个村民如临大敌般随行押送,后面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越聚越多,居然有上百人跟在后面,人声鼎沸,好像这个俘虏的身份有点特殊。
看到五花大绑的俘虏押进三连的审讯室,李卫拉过押送俘虏过来的其中村民问道:“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兴师动众?!”这个村民不是石井村的,应该是别的村子逮到了什么可疑的人送到十二区队来的。
“听说是个特务!居然装要饭的进了俺们庄,被村里的胡大妈给看出名堂,当场就扭着那特务的耳朵就喊开了‘抓特务’,村里的老少爷们一拥而上,嘿,连抵抗都没有,就像个小鸡崽似的被拿下了。”那个村民带着一脸得意地说道,其他一些村民也是像过年似的透着喜气,亲手逮着特务也是一件光荣的功劳。
那个率先看破特务身份的胡大妈正在审讯室门前与一堆看热闹的群众兴奋地说个不停,七嘴八舌地一遍又一遍说着抓到特务的经过,围在一起的人群之间不时齐齐生一阵惊呼,转眼又爆出一片大笑声,像是在讲一个惊险非常的故事,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抓到个敌人也是件相当值得夸耀的事,那个胡大妈在群众之间立刻升级到英雄似的人物。
“特务?!”李卫有些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日本人的特务这么废柴,居然被一个貌似普通的大妈给逮到,他以前碰到的特务无一不是隐藏极深,心计狡猾,身手敏捷之辈,那个被围在人群当中主角似的胡大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过了一会儿,三连的几个战士扛着几袋米面过来,送给胡大妈和那些送俘虏过来的村民,人家大老远的押着特务过来,也不能让人家白跑。这辛苦费总是要出的。战争年月里通货膨胀得厉害,根据地里最受欢迎的硬通货就是粮食,对于主产玉米小麦荠麦等农作物的冀中地区而言,从日本人那里缴获来的白米洋面等精细粮在寻常百姓人家里根本不容易见到,也许只有逢年过节给小孩子们嘴里塞一点,约摸是三十四斤的大米白面,胡大妈等村民谦让几下就是喜气洋洋的收了,不时的摸着外面还印有日文的米面袋子。炫耀似地掂着份量,看着周围的人一阵眼红,看样子这奖励的意义明显大于粮食的实物意义。
“李卫连长,一起去看看!”三连的审问人员看到李卫站在群众人堆边上看热闹,朝着李卫喊了一嗓子。
“嗯!”李卫点点头回应,现下闲着也是闲着,想看看那个能让十二区队付出几十斤米面的俘虏究竟是何方神圣,平常的时候,逮着个特务,都是几个民兵用枪顶着或干脆是儿童团的几个娃娃在后背心顶着红缨枪就给押过来了。哪用得这回像过节似的兴师动众般。
李卫挤过审讯室外的人群。进入审讯室,审讯室内被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是牢笼间。拇指粗的铁栅条将墙角围出一块小四方型的空间,里面只有一张凳子,供犯人坐,第二部分是审问间,与牢笼相联,摆着一张长方桌和两条长板凳,审问间的人可以通过铁栅栏与犯人相隔进行面对面的审问,而审问间的边上则是由一层墙隔开的第三部分旁听室,可以让别人旁听,而犯人却看不到旁听人员。
李卫走进旁听室。看到三连的审讯员正刚刚开始准备审问工作,文件笔录刚刚铺开,两名带着驳壳枪的战士靠着墙边警戒,而那名特务已经被解开绳索,在双手双脚上挂上镣铐,一副老实的模样坐在牢笼间里低头脑袋。
“饿了吧!”一个审讯员拿了一个装了两个大馒头的碗递到笼边上。
那个特务慢慢抬起头,看向那两个玉米面馒头,目光一放上去就却再也挪不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没有任何动作。
看到对方的迟疑。“吃吧!”那个审讯员往前一推。
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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