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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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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日本帝国。”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地说:“要冷静,要冷静,不能是非不分,要替大和民族的未来着想……”
“高桥?!你病了吗?!”和高桥正同处一屋的三连的班长王洋觉了高桥正的不太对劲,怎么一直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样子,而且经常性的冒着虚汗,精神也差了好多,人也见着瘦了,起初以为是累着了,可是一连数天,就有些不太正常。
“不不不!没有,我很好!”高桥正却怕被王洋看出些什么,摇着手不想多说。
“别勉强自己,最好去卫生院看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为革命贡献一切,身体是属于革命的宝贵财富,可得保护好。”王洋打着趣道,试图开解高桥正,心理诱导是三连官兵的基本技巧。
“呵呵,王班长真风趣!”果不出王洋所料,高桥正楞了楞,回味起王洋的话,笑了起来,他点点头道:“好吧,过会儿我就去卫生院看看。”高桥正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应付王洋的话,另一方面也是检查一下自己的健康状况,以避免影响到自己当前手上的工作。
踏足到卫生院,高桥正对卫生院内的一片白色颇有些感觉异样,白衣,白纱带,白床单,白口罩,似乎卫生院的颜色是最为单一的地方,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和着中药特有的异香,让他想起了正规的西式医院,这十二区队真得不简单,才几年的时间就风生水起,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展方向,每一步无一不是暗合将来的展。
一个医生送着一个病人出了院,正好看见高桥正,便热情地打着招呼:“高桥同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坐坐,身体不舒服吗!?看你的脸色好像很差啊。”
酒馆饭店各行各业送客人离开都往往会讲个欢迎再来之类的言语,唯独医院和殡葬行业却忌讳说欢迎下次光临,卫生院送病人出院往往只会说欢迎下次来喝茶,或过来坐坐。
“是是是!我来检查一下身体,是有点儿不太舒服。”高桥正也带着笑容回应着,卫生院的人不论到了哪里,一向都是极受欢迎的职业,有时甚至敌人据点里的伪军士兵得了大病,在其他的方求医问药无果的情况下,也会恭恭顺顺的来请十二区队的医生去看病,这也造成了十二区队卫生院在各个根据地内得极好口碑。
第五百零四节
工作流程上,十二区队与现代医院并无太大区别,在填写体检登记表后,一个女护士看了一眼体检表后,不禁对高桥正多打量了几眼,然后道:“请跟我来!”
有两个日本人
高桥正对这种异样的眼神早已是习以为常,自己是有觉悟的人,怎么能和那些还没觉悟过来的法西斯士兵相比,作为异族的同道之士总是会招来一些新奇的目光,然而真正有歧视的却是少而又少,不管怎么说老百姓们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刀枪,爱憎分明。
高桥正看到领着他到体检室的护士有些脸生,不禁一笑道:“咦!我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护士吗?!”
那个女护士有些羞赧地一笑道:“是的,我叫杨妮,欣雨姐姐带回来的,才在卫生院做了一个多月。”动不动就脸红,几乎成了杨妮的特色,卫生院内外都知道了这个爱脸红的护士。
将高桥正领到体检房间内,女护士杨妮指了一张床道:“先躺下,测一下心跳和血压!”
高桥正老老实实的躺下,接受卫生院初步检查,听诊器和血压器轮番上阵。
经过一番正规的检查,高桥正挠着脑门子揣着一张体检表走出了卫生院,身体上没什么大毛病,只是精神有点衰弱,卫生院给抓了点安神镇定的药。
看到高桥从卫生院回来,王洋正等在区队营区门口打了声招呼道:“高桥?!体检的情况怎么样?!”
高桥正心中一凛,王洋看似关心地这么一问,显然已经对自己的异常起了关注,到底是三连的干部,对于区队的任何异动都非常敏感。
“只是有些神经衰弱,可能是我太劳累了。”高桥正连忙说道,这也是事实情况。
“哦!先啥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有空去找陈连长汇报一下工作!”王洋抿了抿嘴,走过来拍了拍高桥正的肩头,作了个鼓励的动作。
王洋不置可否的神情让高桥正稍稍心安了一些,然而一下句“啥都不要想?!”却又让他心提了起来,尽管他不会信什么有看透人的思想,但还是硬迫自己不去想那两个小纸条……
“是是是!谢谢王班长关心!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健康!”高桥正点点头,尽管十二区队表面上对自己和牧绅健一还是很宽松的对待,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像。在不断有叛徒奸细和缺援少助的艰难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十二区队对于情报安全一直是外松内紧的政策,反间工作一向做得滴水不漏。
对付叛徒和细奸,十二区队一向毫不手软,经常从事斩行动的四连五连和武工队,从来就没有让那些背叛和出卖根据地的家伙活过一个星期。
“好险!”高桥正抹着冷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自己从卫生院抓得药打开,把房间内留着过冬取暖用的小炭炉子点着,放上一个陶罐,打算自己煎药,不论怎样,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得要该按医用药。
房间里就他自己一个人。
同住一屋王洋也没有回来,只有自己动手,虽然也不擅长于摆弄煎药的火候活儿。但他也知道用水煮着取汁喝了,至于药效么,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嘶!高桥正撕开药包的手一滞,心脏几乎停滞,一张带着字迹的白纸赫然包着药的牛皮纸里,又,又是这样的纸条,这个阴魂不散的白狐究竟为何死追着他不放?!他是有觉悟的人,也认识到这场战场是错误的,若不是看在同样是大和民族的份上,他早就向三连长举报这个家伙。
高桥正几乎被这接二连三不请自来的纸条给惹怒了,甚至一点也不愿去想这究竟是谁在给他的药包之中动的手脚,直接将纸条看也不看,丢进了火堆里烧了个干净。
看着白纸化为灰烬,高桥正为自己气恼得有些失去理智的行动并不感到后悔,反而还在庆幸自己的果断选择,郁结了许久的心情立时开解了不少。
“高桥!让人失望啊。”
“谁?!”高桥正差点儿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药罐子,很熟悉的日语,是在叫他的名字。但是听起来异常怪异,就像是金属在磨擦般刺耳,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什么人?”高桥正猛扑向自己的炕头,同时眼神四处扫射,想找出喊他名字的那个家伙的位置。枕头底下压着一支手枪,虽然是区队给自己自卫使用,也只有仅仅四子弹,可也是当前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嘿,嘿!不用找了!”一支手枪从上面掉落在高桥正的面前,砸在了单薄的被面上。
高桥正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急抢到手里,突然一怔,鱼跃而起急退数步,枪口对准房梁。
就见一个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衣的人以怪异的姿势倒吊在房顶大梁上,甚至连一双眼睛都被用黑纱护住,丝毫看不出对方的眼神。农村的房屋讲个高大开敞,离地至少有四五米高的房梁上藏一个人几乎不太成问题。
“你,你究竟是谁?!”高桥正手中的枪口微微颤抖着,他是异常防备对于这个来意不明,能够飞檐走壁的家伙。四连里几个个别的家伙也能做到像面前这个黑衣人一样,那战斗力几乎和普通士兵完全两人,敌人手里的枪在那些人眼中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高桥桑!看来,你是背叛了大日本帝国,背叛了天皇!”那个人身子轻轻一落,轻若狸猫一般落在高桥正的炕头上,一点儿也不在乎高桥正的手枪。
“不,我没有背叛大日本帝国,也没有背叛天皇!我是为了大和民族!”高桥正一点儿也不能容忍自己被指为叛徒,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参加*的八路军,就是为了将日本从灭亡的深渊中拖回来,从那些少数昏了头的军国主义分子手中将日本夺回来。
“嘿嘿,你出卖自己的同胞,出卖自己的国家,和那些八路一起,双手沾满了自己同胞的刽子手,我几次点醒你,你居然还是不悔悟?!”黑衣人怪笑着,语气越说越**。
“无耻!为了日本的将来,与日本彻底灭亡相比,有部分人牺牲是必不可避免,不论是我自己还是那些没有醒悟过来的同胞,将来我们都不会后悔,只有你们这些家伙,为了自己烧昏了脑袋的称霸世界的狂妄,将日本一步步推向毁灭,你们才是凶手,根本不配和我谈什么民族,国家。”高桥正的心理素材在十二区队也算锻炼出来了一些,没有被黑衣人唬到,他手上一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咔嗒!
枪膛内的撞针击了个空。
什么?!高桥正一惊,不甘心的再扣了几下扳击,依然是没有反应,枪里竟然没有子弹,对方果然留了一手“八嘎!”他面如死灰的丢开了手枪,在一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面前,没了子弹的手枪等同于废铁一件。
黑衣人得意地伸出手来,被黑色手套捂得严实的手心安安份份地躺着四粒黄澄澄的子弹,像是在嘲笑高桥正的不自量力。
“真是不知悔改!你这个背叛了大日本帝国的叛徒!”黑衣人手上一闪,亮出一柄短刀直抵到高桥正的脖子上,凌厉的杀气将高桥正逼得不得不往后退,直撞到墙边,短刀的刀锋却丝毫没有离开高桥正的脖子半寸,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的脖子划开似的。
“呸,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迟早会得到正义的审判!”高桥正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实在有些不甘心,这些军国主义的特务真是无孔不入,居然能潜入到十二区队的营区里来。
“哼哼!想死,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忽然收起了杀意,却又好像不愿这么简单放过高桥正,冷笑了几声道:“背叛了大日本帝国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真不知道当十二区队的人知道了你背叛八路军的消息,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
“哈哈哈,嘿嘿!真得很有趣啊!”黑衣人出尖锐的奸笑,深深刺激着高桥正的心灵。
“八,八嘎!”高桥正猛地睁开眼睛欲绝死一拼时,却现眼前空无一人,脖子上的刀刃也不见了,只有耳边仍回荡着那黑衣人奸笑余声。
哆嗦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高桥正仿佛噩梦初醒,再看看房间内,门窗依旧完好,好像什么人也没有进出过似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真实又虚幻,然而自己的手枪却那刺眼地躺在炭炉边上,告诉他刚才生的并不是幻觉。
高桥正紧紧地捏着拳头,指节的皮肤甚至泛起了青白,似乎在为自己即将被人陷害而感到彷徨和愤怒,可以想象得到当成为敌我双方共同的叛徒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下场可想而知,即便是十二区队格外照顾,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么自己在十二区队的工作全都毁于一旦,日本人民解放联盟里也将容不下自己。
第五百零五节
甚至可以说是高桥正陷入两难之地,若是被按上一个奸细间谍的罪名,光凭着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这黄泥落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个黑衣的家伙着实嚣张得很,身手既矫健,又对十二区队非常熟悉,能在十二区队的高度戒严的营区内甚至卫生院内能够来去自如,光是这两点,就不太像是区队以外的人能够做到的,更像是十二区队内的人,极有可能的是这个家伙是潜伏于十二区队内部,而且隐藏的非常深,高桥正越想越感觉到可怕,一时之间却想不出究竟是谁具备这样的能力和动机。
扑!~~炭炉上的煎药瓦罐里的水烧开了,白色的水汽在屋内弥漫开来。
“难,难道?是他?!”高桥正被水开的声音激地猛打了个寒颤,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无力地背靠着墙,缓缓瘫倒在地,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前方,整个区队里有最大嫌疑的就只有“他”,这让高桥正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仅仅是揣测就已经让他直接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炭炉上把瓦罐里的水烧开至卟卟直响都似没有听见,他所猜测到的结果让他脑子里陷入一片空白。
不仅仅是高桥正在苦恼,十二区队的王保也同样面临着苦恼,一支南下的日军旅团突然停止南下,反而好整以暇的在原地休整,给附近一带的根据地带来极大威胁。
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明显是小鸡崽与恐龙的区别,而且这支日军旅团是正规的主战部队,战斗力与八路军独立部队都不遑多让,游击队和武工队等抗日武装很明智的选择避免引起这支敌军的注意力,这年头已经不会再有哪个家伙头脑热地扛着炸药包光膀子跟敌人同归于尽,好几支游击队因为敌人势力太过庞大,不得不减少了活动频率和范围。
此消彼长之下,这也使得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有了强大撑腰的地主汉奸有如跳梁小丑再次跳了出来。厚颜无耻地鼓吹起大东亚共荣,领着日军士兵到处围捕抗日军民,烧杀抢掠,并使两支被暴露的游击队遭到重创,幸好撤的及时,险些全军覆没。
为了保护十二区队的安全,在外巡防根据的几个连队纷纷缩小巡防半径,主要以石井镇为中心。隐隐组成防御线,同时各村地防御工事和地道拓建加紧施工,这回来的可不是任丘县那些杂牌混成地方部队,而是真正武装到牙齿的凶兽,连装备精良的*都要吃苦头的日军正规主战部队。各连连长一点都不敢大意,每次的巡防路线都要考虑再三,各连之间密切保持联系,避免被敌军趁虚而入给各个击破。
在山东战区作战的分区主力仍未回归,十二区队一带的根据地局势显得异常危险。十二区队和其他几支留守区队地主要方针还是一个字“拖!”
待得分区主力部队回来,双方实力再次拉平。士气正盛的分区主力未必就会怕了这么一支正规的日军旅团。再加上地方区队和民兵的配合,就是用人海战术,淹也能淹死这些***侵略。
做人要低调。枪打出头鸟,区队长王保庆幸任丘县的驻守日军大当家是自己人把着门,否则光是附近最大一股日军前来打秋风,恐怕十二区队也得忌惮那支日军旅团,而疲于奔命。
*的论游击战十六字真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二区队也不愿让这伙太过强势的敌人过得安生,王保悄悄给四连的李卫下达了命令,因为是最高保密命令。并暗含了密码,内容就不得而知,不过猜测得到,整个分区里号称惹祸精的四连出动,少不得又要给敌人添上不少乱,横竖是躲不过,王保极少有地主动派李卫执行这种特殊任务。
孙家堡内一片怨声载道,孙家的当家人孙兴几乎是无颜面对宗祠里的列祖列宗,为了应付安西大佐的交待。更为了保住自己脑门子上地这颗脑袋,连接数天寝食不安的四处奔波,筹粮筹款。有道是过路的蝗虫,安西大佐的旅团可不比附近据点里的太君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时还能给条活路,这些个旅团士兵们自恃是正规部队,一个比一个高傲,稍有点不周就吹胡子瞪眼直拉枪栓,摁人脑袋喊“死啦死啦的有!”
维持会会长金全顺带着几个手下对乡绅富户们求爷爷告奶奶,说尽了好话,许了无数空头支票和好处,才硬是凑了供整个旅团维持半个月的口粮,这才仅是刚刚秋收后根据地粮食最多的时候凑起来的数量,其中还借着旅团日军士兵们凶神恶煞,对普通百姓连恐带吓的,从百姓们手里硬生生搜刮来的那么点余粮。安西大佐交待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一天,这一天还是孙家当家人用手上的足金戒指贿赂翻译官给宽限的。
即使是金全顺带人跑断了腿,可还是离安西大佐所需要的数量还差三成,七千多号人的旅团对于一个村庄来说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负担,以抗战年代的农业来说,就算是冀中平原这片产量区,掏空了十几个村落依然是杯水车薪,连孙家都掏空了粮库,陈年旧粮都被翻了个干净,再加那些富户清仓余粮,也不过仅仅是再补上了一成,这还是不够。
光是要喂饱安西大佐的旅团七千多张嘴,一顿饭将近要耗掉三千多斤粮食,而一亩熟地打死了也不过产两百来斤粮食,一顿就吃空十五亩地产出,一天就是五十亩,这还不算上补充肉食,副食品,盐调料等其他消耗,对于各个村落而言,这样的负担就像是勒在百姓脖子上的绳索,一天天在收紧。
老百姓们也得藏点口粮好熬到来年的秋收,替日本人张罗着物资的维持会长金全顺也不敢逼得太紧,若是做的绝了,待安西大佐带着队伍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就是自己被乡亲们用锄头把子夯成肉渣的时候。
还剩下两成从哪里搞?!却让孙兴和金全顺愁白了好些头,这两个人已经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个不好过,另一个也别想安生,这两人个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安西大佐杀起来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武士刀一闪,就是人头落地。
“我说,孙老弟,你那边联系好了没?!我,我这儿,可是要快掉脑袋了我。”再次接到了安西大佐的翻译官的“善意”提醒后,维持会长金全顺急得快挠秃了脑门子,这回涉及的风险,成了或许能保下一条狗命,不成也是掉脑袋的事,光是日本人那边还有两成的缺口他是绞尽了脑汁也无论如何都补不上了,各个村落被逼着交出粮食,民怨已经达到了极点,皇军几乎成了“蝗军”的同意词。
光是为了筹粮,金全顺几乎把能得罪的人全得罪光了,不能得罪的也惹翻了一大片。
“金老哥!我办事,你放心!我家里几个平时就喜欢闹腾的小子已经跟他们联络上了,正在和他们商量着计划呢。你这边筹备的怎么样了?!”孙兴吧哒吧哒抽着水烟锅,这几天驻扎在孙家堡边的这支日军旅团活跃的不行,仗着自己人多,武器犀利,今天派一个大队出去扫荡检察治安,明天是一个中队跑人家老百姓的村里搞什么攻防演练,完了摸了几条村里的鸡鸭走路,说白了都是中层军官趁机带部下出去打秋风扫油水,闹得各村苦不堪言,这是安西旅团的士兵哪里管这些,只管吃拿抢要,抹嘴走人。
“唉!还差一点儿!”金全顺哀声叹气着道,“明儿我先把东西送过去,可就不知道差的那一点儿怎么补上。”
“老金,你这榆木疙瘩咋就想不开呢?!反正也就是在日本人嘴边晃悠一下,不让日本人吃进嘴的,只要大致做个样子就成了,不是还差一点儿吗?!弄点什么沙子装他几十袋,一车里面掺上一袋,日本人也看不出来,咱们就应个景儿就行了,何必认真呢!?”到底是老油条级的人物,孙兴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之处,胸有成竹的点出了对策。
“啊呀!对啊!”金全顺一拍脑门子,面露喜色道:“我咋就没想到呢,这招好,让日本人看得见,就是吃不着。”
孙家家长拍了拍烟灰,再吸了一口,眯着眼睛道:“等着消息吧,快了!不过老金你的嘴可得给我严实点儿,若是走了消息,你就跟我一块儿掉脑袋吧。”这老狐狸表面上风水不动,之前暗底下可是没少费劲儿,跟别人阴日本人一把,想想都刺激得腿都有些软,孙兴不得不装着一副老神在在,稳如泰山的样子。
第五百零六节
“哟西!你的功劳大大的!很好很好!”看到一长串从军营入口到库房排起长龙的车队,日军旅团长安西大佐乐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成包的粮食几乎在军营一角设的库房堆成了小山状,这批不要钱的粮食可以让他的旅团在这儿好好休整那么一段时间,不用担心给养的问题,也不必急着赶往前线打生打死,上级让他原地待命的命令对安西大佐而言,简直是太善解人意,虽然是帝国的军人,也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嗨嗨!太军英明,小的只是奉献点微薄之力!”维持会长金全顺恭顺得一点儿也没有任何居功的意思,这次筹粮简直是让孙家堡一带的百姓们出大血,要是再来个两回,他还不如跟着孙家家长带着村里人一起投八路算了。
“嗯!尽快入库!皇军吃饱了,才能帮你们打跑八路军游击队!”安西大佐矜持地用手指勾着鼻下的卫生须,为了让这些地方上的草包们做事用心些,他底气十足的派出将近一个大队的兵力四处活动,给当地亲日分子打气撑腰,也好好震慑那些土八路和游击队,杀鸡给猴看之下,这帮贱民总算是没有拖累他自己,旅团还不至于要沦落到到处抢粮度日的地步。
“是是是!粮食很快就会进仓,一两都不会少。”金全顺点头哈腰地道,后背里抹着冷汗,希望孙家当家人孙兴能把那个过磅的家伙给顺利买通了,虽然尽力凑齐了份量,其中也有拿沙袋鱼目混珠。
维持会和孙家之间唇亡齿寒,互相依存,为了这次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劫,两方合作不遗余力,又出钱又出人,上下打点。总算是把孙家当家人的计划在忐忑不安中顺利推进了。
“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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