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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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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全本+4番外)作者:风澈(种田,宅斗)
文秀网2013…09…05完结
乔婉病逝穿越来到新的环境,做了乔家三房的小女。 〃
乔家三房,刚死了家主乔三爷,母亲安氏是个温柔又能力强大的女人,守护着乔婉和其兄长乔璟成长。
奈何乔家三房是庶出,又有丰厚家业,乔家嫡长房因家业败了,欺负三房死了男人,想要强占三房产业,故事从此而起……
内容标签:言情;种田文;穿越时空;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婉,顾骁 ┃ 配角:乔璟,安氏,安常青,乔翎,乔裴之等 ┃ 其它:温馨种田文,男女主奋斗史,HE
文案
☆、第一卷 豆蔻梢头 第一章
第一章
四月要近五月,梅雨季总算是离开了,晴朗了几日之后,这一晚从傍晚开始又下起了雨。
乔婉听着雨水落在瓦上和院子里白兰花树上的声音,心里宁静,又恍恍惚惚想起前一世的过往,甚至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乔婉是比较相信“命”这个词的,觉得一切幂幂之中自有天定,例如她的前一生在一场无望的病痛中结束,却又来到了新的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她信命,她也相信,人总归是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到极点不会后悔,才能够得到命运的转机。
当前一世结束了,她无法再孝顺自己的父母,还因为自己的病而为他们带来债务,乔婉是无比难过的,再说,她那时候还很年轻,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却没有来得及做。
所以,能够有新的一个轮回,她无比感谢上苍。
迷迷糊糊又梦到遭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那只手温热而有力,带着细细的茧子,她想她无论经历多少个轮回,都不会忘记。
她在梦里也低低呼唤,“妈,妈……”
乔母安氏睡到三更天色起来起夜,外面的雨声也敲在她的心上,窗户是前两天才下了糊了厚窗纸的隔扇,换上了绿纱窗,风从绿纱窗吹进来,带着水的气息和凉意。
她披上外衫,拿了烛台,慢慢走过堂屋,到了东翼的房间里,东翼住着她的女儿乔婉,乔婉才九岁,前一年她父亲过世时,一家人都伤心欲绝,她在那时候发了迷怔,迷迷糊糊烧了好几日,一直不见好,后请了城西近社学的刘老婆子给招了魂,她才好了起来,只是之后每到下雨天,特别是打雷天,她的情形就不大好。
照顾乔婉的丫鬟杏月住在乔婉卧房的外间,睡在榻上,方便服侍,安氏就着烛光看了榻上一眼,见她睡得死,便没有叫她,自己掀开里间的门帘子,人走了进去。
将烛台放在房中的桌子上,安氏就听到了床上传出来的低吟,声音含含糊糊,并不怎么听得清到底是在说什么,但是却能够感受到语调十分悲伤。
安氏赶紧走到了床边去,将床帐给挽了一边起来,人在床沿坐下了,就着烛火,看到乔婉紧紧拧着眉,她将乔婉身上的被子又整了整盖好,才轻轻拍打她的面颊,“囡囡,囡囡,又在做噩梦吗?”
乔婉被安氏叫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脸担心的安氏,她发了一下怔,才明白前生已过,不过是一场梦,现在在她面前的,才是她该更加珍惜的。
她要坐起身来,看着安氏,嘴里低低道,“娘,你怎么在这里?”
安氏扶着她让她靠着床头坐好,又用被子把她盖好,才起身去桌子边上,摸了摸五更鸡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这才倒了一杯茶端到床边,喂着乔婉喝,说,“刚起来起夜,听到风雨声,怕你被子没有盖严实冷到了,杏月也是个贪睡的,怕是不会起来给你看看被子,我就过来看看你。你又在做噩梦,是梦到什么了吗?”
乔婉喝着水,安氏就伸出手捂在乔婉的额头上,一遍遍地抚过,声音低柔而温暖,“我家乖囡不怕,不管是*,还是哪路神仙,都不要来找我囡囡……”
她的手就像乔婉梦里感受到的那样温暖,带着细细的茧子,一遍遍从乔婉的额头上抚过,乔婉在她的安抚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泪水滴进了茶杯里,细细声音才让安氏知道女儿在哭,不由慌乱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乔婉抬起头来对安氏笑了笑,说,“娘,女儿不怕。”
安氏将乔婉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又来搂过她,轻轻拍抚她的背,乔婉还小,弱弱地在她的怀里,她已经死了丈夫,只剩下一儿一女,这一儿一女已经是她所有的希望,自从丈夫过世,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此时抱着小女儿,心里也有些凄凄的。
乔婉低低说,“娘,您陪我睡吧。”
安氏笑了笑,道,“好,我陪你睡。”
但是却放开了乔婉,让她先躺下,“你先睡,娘去看看你哥哥身上被子是不是盖好了,看了就来。”
乔婉说,“那我也要去,我陪你去。”
安氏道,“你小心着凉,别起来。”
乔婉说,“我穿好衣裳,我不会着凉,女儿陪你去吧,外面在下雨,女儿给你拿着烛台。”
“你呀。”安氏很无奈,最后却没去看儿子,“他也十四了,不会和你一样踢被子,算了,不去了。去一趟,还要让伏月起来开门,说不得就把他吵醒了。他白日里读书辛苦,晚上就让他好好睡。”
伏月是乔婉大哥乔璟身边的小厮,和乔璟睡在一间房里。
乔璟住在西屋,这里的习俗,儿子住西屋方便伺候父母,从正屋里到西屋有檐廊,但是过去了,总还要叫伏月起来开门,安氏才能进屋。
安氏陪着乔婉睡了,乔婉紧紧挨着母亲温暖的怀抱,低声说,“娘,我以后不嫁人,一辈子就好好伺候您。”
安氏低低地笑,“你不嫁人,我养个老闺女,我还害臊呢。”
乔婉不说了,笑吟吟靠在安氏怀里睡了过去。
雨没有像之前梅雨天那样绵绵地下个十天半月,到第二天早上,雨就停了。
乔婉睡得早,醒得也早。
生活习惯如此。
不过她醒来时,安氏已经起床了,她听到外面有安氏和丫头柳月说话的声音,“婉儿昨晚做噩梦睡得不好,做小米枣仁粥吃了可以安神,你去让季婶子熬些来。”
柳月是安氏身边的丫头,一向能干,应了之后正要去西南角厨房院子,安氏这时候又说了,“季婶子做事着急,熬粥熬得不好,还是我自己去熬,你去看看婉儿醒了没有?”
乔婉本来精神还有点迷糊,此时也全醒了,她自己起了床,从床边的椅子上拿衣裳穿,外面安氏已经出了堂屋门去厨房院子了,柳月在外间和杏月说话,杏月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总归是爱赖床的。
柳月说,“太太已经起来了,你还在睡,这么不懂事,小心什么时候太太把你卖了,看你到别的人家去,你还能这么舒坦。”
杏月的声音响起,“柳月姐,我穿好衣裳就去打水伺候姑娘洗漱,马上就去。”
柳月一会儿就进了里间来,看到乔婉已经自己在就着外面的晨色穿衣裳,就赶紧上前来帮忙,又说,“姑娘,太太说你昨晚没睡好,还以为你会睡晚点才起。”
乔婉对她笑了笑,“你和娘说话的时候我就醒了,早睡早起身体好,醒了就不要再赖床了。”
柳月道,“我在姑娘你这个年纪时,都还想着怎么多睡会儿怎么好呢。”
乔婉看着绿纱窗外的天色,说,“雨停了,今天会出太阳吗?”
柳月说,“刚才我看了看,云都散开了,想来是有个好天气的。”
乔婉道,“那就好,前阵子的梅雨天,整天不是下雨就是阴阴的,到处都是水,院子角落里都起了青苔,房子里也潮潮的,我是受够了。”
柳月伺候完乔婉穿好衣裳,又为她梳头,笑着说,“外面白玉兰花开得好着呢,闻到香味了吗,一会儿去摘两朵扎在你的头发上。”
乔婉赶紧说,“用线穿了挂在荷包边上就好,弄在头发上,大家都比我高,一看我,全都盯在我头上的花上。”
柳月又笑起来,说,“这有什么不好吗。隔壁汪家的湘娘子和彩娘子,不是就把白玉兰插在头发里。”
乔婉说,“由着她们,我不喜欢这样。”
等杏月端了水来乔婉洗漱完,又抹了前阵子舅舅家让人送来的苏州的最好的面脂,香喷喷的,美白润肤,乔婉要将面脂收起来时,杏月说,“舅老爷让人送来的这个面脂和咱们自己平常用的很不一样,味道好闻多了。”
乔婉于是也给她抹了一脸,柳月说,“这是苏州的东西,当然不一样了。”
别说高邮这个小地方,就是整个大雍朝,都以用苏州的东西为荣。
乔婉和杏月一起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出了堂屋门,只见外面天空碧蓝里带着一层清晨的灰色,这层灰色再过不久就会被明亮的光线所替代。
乔璟也从西屋出来了,他已经穿戴好,看到乔婉就说,“小妹,昨晚下雨,早上挺凉,你衣裳可多穿了一件?要是又冷到病了,可又有得折腾。”
昨晚的雨,让院子里的青石板湿漉漉的,白玉兰树上也都是水,特别是东屋前面的那几盆紫红色的绣球花,饱含着雨水开得十分旺盛。
乔婉说,“我根本不冷。”人已经走到了乔璟的面前去,“哥哥,你今日回家时,在路上给我买只笛子吧,我就替你收拾你的书房一个月,怎么样。”
乔璟道,“说将我的那只笛子送你,小丫头,你还嫌弃不要,非要我再给你买。”
乔婉说,“我就不要你那只,你吹过的送我。你再买个新的给我吧。”
乔璟说,“你这毛病,新买的你怎么知道别人没吹过呢,除非我给你做一个。”
乔婉一想,说,“嗯,也是。”
乔璟没想到她真能蹬鼻子上脸,拿她没办法地摇摇头。
一会儿就听到乔母叫用饭的声音,乔婉就去帮忙拿碗端酱菜,东屋是餐厅,在东边天空被红霞染红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餐。
早餐是乔母熬制的小米粥,酱菜,然后是高邮最出名的双黄咸鸭蛋,高邮水多,鱼类也多,而且大多很贱,并不名贵,味道却好,乔家喜欢在早上喝鱼汤,这也不知道是谁的习惯,最后变成了全家人的习惯,这日早上是熬的昂嗤鱼,里面放了核桃,汤白而鲜,可以补脑,安氏给两个孩子一人舀了一碗,两个孩子都爱喝,吃完了鱼,喝完了鱼汤才开始吃别的。
早餐之后,乔璟就要去社学上学了,出门时,安氏说,“你同夏夫子提前说一说你要转到扬州去上学的事。”
乔璟身后跟着小厮伏月,伏月提着他的笔墨篮子,他自己拿着书,回过头来对安氏应道,“我知道。”
乔婉站在安氏的旁边,在二门处看着乔璟在清晨的光里出了前院。
十四岁的少年,俊朗而挺拔,笑容比晨光还耀眼。
乔璟已经十四岁,他十二岁时就考过了县考和府考,成了童生,本来可以在次年就考上秀才的,不过那时候乔父病重过世,他没能去参加院考,只好再等三年之后才能再考了。
乔父是乔家的庶子,他从小聪明而勤奋,环境所迫,十分能吃苦,考上过举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考举人把身体给考垮掉了,之后一度病重,才三十来岁,就病死了。
乔璟也十分争气,要是他前一年能够去参加府试,说不定可以考上秀才,十三岁的秀才,是非常稀少有面子的。
注:要经过县考(二月),然后府考(四月),都通过的才是童生,童生之后经过次年的院考,考过了才是秀才。
秀才是每三年考一次。
☆、第二章 不速之客
送走了读书的乔璟,乔母安氏就对乔婉说,“婉儿,娘一会儿要去酒坊里看看,你自在家里不要乱跑。”
乔婉点头,说,“母亲,你安心吧,我最多去隔壁汪姐姐家里坐一阵,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不会到处乱跑的。”
乔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带着她进了屋去。
乔家有一个酿酒的作坊,高邮以咸鸭蛋出名,咸鸭蛋要用上好的高粱酒腌制,乔家的酿酒坊里就是酿制高粱酒。
这个酒坊是乔婉父亲还在时买下来的,里面的酿酒师傅和伙计们都是老人了,在乔婉父亲过世后,也都继续留在里面,酿酒作坊因为乔母的把关严,酒一直都不错,乔家酒坊在高邮也很出名。
不过这个酒坊毕竟不是很大,乔母为了保证质量,没有扩大规模,每年的盈利也就很有限。
乔家还有个胭脂铺,卖些从外地进货来的胭脂水粉香料香水等等。
高邮的盂城驿是水陆兼备的中上等驿站,各种物资的运输要经过这里,特别是粮食和食盐。
乔婉舅舅安大舅安常青是盐商,大江南北地做生意,经常从这里过,就让乔家将这个胭脂铺子做起来了,胭脂铺子里的商品基本上是安大舅的人帮忙进货,大多只卖给当地人,铺子也不是特别大。
乔家还有百十来亩田,但不是特别好的田,每年能收一些田租。
这些构成了乔家的经济来源。
乔婉父亲是乔家的庶子,排行老三,在这当地被称为乔三爷,在乔婉祖父在时,乔三因为十分争气,很得乔婉祖父的看重,不过乔婉祖父也过世得早,他一走,乔家就分了家,乔三爷只得到了这一个二进的房子,乔婉从安氏那里得知,这个房子,当年也没多好,还是他们被分出来后,经过修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后来乔三爷考上了举人,又有安大舅的扶持帮助,乔家才有了现今的小康模样。
虽然乔家现在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其实乔母安氏依然过得很节俭,家里只有两个小丫头,还有乔璟身边的小厮伏月,又请了一户姓刘的人家在她家做长工,季婶子就是长工刘定的老婆,她负责季家的饭食,不过她做饭只会做最平常普通的,毕竟眼界有限又不是专门的厨子,所以安氏还是时常自己下厨做些拿手菜或者特色菜。
安氏要去酒坊里,柳月和刘定的大儿子刘明才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乔婉去收拾了乔璟的书房,乔璟不喜欢笨手笨脚的杏月收拾,杏月总会将他的东西弄到找不到,所以基本上都是乔婉替他收拾。
等收拾好了,一大早出门去买菜的季婶子回来了,将别的东西在厨下放好,就提着一大篮子艳红的樱桃进了二门,叫乔婉,“姑娘,你要的樱桃,我给买回来了,你要这么多,可怎么吃呢。”
乔婉收拾完乔璟的书房,就在他的书房里练字,只写了一页,听到季婶子的声音,就放下笔跑出来。
季婶子到了西屋廊下来,将那一大篮子樱桃放下,“看看,有八斤重,要不是我背了个篓子去买菜,恐怕还没法子弄回来。”
乔婉还是个小娃娃,因为父亲才过世一年,需要守孝,穿一身素色的粗糙棉麻衣裙,头上是柳月为她梳的双丫髻,也用的白色的发绳,虽然没有任何打扮,不过依然依然掩盖不住天生的美貌,明眸皓齿,肌肤雪白,鹅蛋脸,桃花眼,很吸引人。
她对季婶子笑道,“这有用,留一些洗来吃,另外的做成甜酱。上次在舅舅家里就吃过,做成甜酱很好吃。”
季婶子是个十分老实的人,他们一家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流民,虽说只是乔家的长工,其实已经算是在乔家扎下根了,二儿子刘明树还被安氏推荐去了安大舅的铺子里学打算盘做账房。
季婶子说,“姑娘你是会做些稀奇玩意儿,我是没有那些见识的。”
乔婉说,“婶子你跟着我吃就好了。”
季婶子没有女儿,特别喜欢漂亮乖巧的乔婉,笑呵呵看着她,听她的吩咐,又将篮子提到了厨房院子去。
厨房院子在这二进房子的东南角,是个单独的小院,还有一个小门到旁边的园子里,园子里有柴房,还有一小块地,种了点菜蔬,不过这个菜蔬完全不够乔家吃就是了。
厨房院子里还有另外两间房,刘家的三口人就住在里面。
乔婉坐在厨院里水井旁,用小筲箕装了一些樱桃放到一边,坐在小板凳上,挽上衣袖,就将剩下的樱桃去掉樱桃梗放进装了清水的大木盆里,季婶子已经去做别的事情去了,收拾了厨房出来,就问乔婉,“姑娘,我来帮忙吧。”
乔婉说,“不用了,婶子你事情多着呢,就不用来帮我了。我去看看杏月收拾前院可是收拾干净了,让她来帮忙。”
季婶子说,“她来帮忙,边折樱桃梗,能边吃完。”
乔婉笑了笑,杏月自然不像季婶子说的这么糟糕,但是的确是天下有聪明人就有笨人加贪吃鬼。
一会儿杏月打扫完了前院,提了装着脏水的木桶拿了抹布进厨院里来,看到乔婉在做事,就赶紧来帮忙了,还说,“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樱桃,可以吃点么。”
乔婉摇摇头说,“你吃吧,不过别吃太多,不然你得酸得午时吃不了饭。”
四月末的水,还是带着凉意,折樱桃梗似乎是个做不完的活,乔婉正起身来活动筋骨,就听到外面敲门的砰砰砰的声音。
杏月说,“太太出门了,我看前院里没人,就把大门给关过去了。”
大白天家中有人关着大门,是件不好的事,乔婉说,“母亲不在,这是谁呢。”
杏月从凳子上跳起来,“我去开门看看。”
杏月只有十二三岁,最是活泼,吃得多睡得好,长得也有点胖。
杏月去开门,乔婉就擦擦手,往正房里去了。
毕竟是正经姑娘家,不是丫鬟仆役,要是来了贵客,发现她在厨院里干活,也实在不好。虽然乔家的确不是大富人家,当家主母也是时常下厨的,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她是小女儿,在厨房做吃的,不算见不得人。
乔婉还没走到正房堂屋门口,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你家太太呢。青天白日关着大门,又让个小丫头来开门!”
语气很是严厉,让人很不喜。
乔婉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
她的大伯母,也就是乔家大房的太太黄氏。
乔家大房是乔家的嫡长子,当年分家的时候,因黄氏的刻薄凶恶,再加上老太太的偏袒,家产基本上都是他家占去的,不肯多分给弟弟们哪怕一点。
但是乔家大爷是个非常败家的败家子,他从小就很聪慧,被母亲溺爱,读书也曾读得好,只是考上了秀才就再没有进展,喜好美婢娈童,游山玩水,书画戏曲和收集古董。
他的这些爱好,都是当下的风流文人们的喜好,并不至于让他在十年间将家里偌大产业败光。
让他败光这些的,是他曾经看上了一个漂亮戏子,为他挥金如土,这些也就罢了,他后来还将他在外面养了起来,黄氏善妒,又很凶恶,乔大爷和这个妻子没法过到一起去,于是借着做生意的名义,将家里的钱都拿了出去,和这个戏子在苏州过起了日子,戏子骗他要钱做生意,后来又说生意亏了,他就不断从家里倒腾钱,直到将家里搬空了,甚至卖掉了祖产的田亩和家里的几个商铺……
后来的结果,自然印证了一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戏子将他的家产掏空了,就甩了他自己跑掉了。
乔大爷还不愿意接受自己被骗了的事实,一路跑到了金陵去找人,人没找到,却出事被人打断了腿。
幸好乔家在高邮是大户,当时乔三爷也考上了举人,有生意人认识乔大爷,就把消息告诉了乔三爷,乔三爷才给大嫂写信说明了情况,又找到了乔大爷,将乔大爷送回了老家。
乔大爷自从回了高邮,人就恍恍惚惚的,时常犯疯癫,算是彻底废掉了。
乔大爷的事迹,不仅是高邮人的饭后谈资,人人皆知,连附近的几个州县的人都知道。
甚至有些船家,还会将这作为趣谈,给每一个在船里无聊的客人讲一遍。
最后都讲得别人不将此事当真了。
乔婉很不喜欢黄氏,但是还是得前去迎接,走到二门口时,黄氏已经带着一个婆子过来了,乔婉对着她行了个礼,“大伯母,给您请安了。今日一大早母亲就出门了,不知您来可有什么要事,要不,侄女找人去找她回来。”
说着,又对后面被黄氏骂过的杏月说,“杏月,你去洗一盘樱桃来,再上一杯茶。”
说完,做出姿态请黄氏进正房堂屋里去坐。
☆、第三章 无理取闹
黄氏是乔大爷的正房夫人,家世自然不差,她的父亲是做过官的,不过朝中政局变动时受到牵连,被罢免了官职,后来就再也没有起复,回了祖籍陕西,因为和江南隔得远,黄氏和娘家的来往就很少。
黄氏作为曾经的官家小姐,原来还是很有派头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已然被生活和丈夫折磨得没有了当年的官家小姐在外时雍容的风采,一味只剩下强势和刻薄嘴毒,甚至也是不在乎脸面的了,毕竟谁被丈夫的那种丑闻折磨几年,都会抛掉面子过日子。
黄氏在正房堂屋上位坐了下来,板着脸对恭恭敬敬站在下面的乔婉说道,“你找个人去叫你娘回来。我找她有事情。”
这时候笨手笨脚的杏月已经端了樱桃来,她人小手小,自然就没有同时端茶来。
乔婉看了一眼杏月手里用瓷盘装着的樱桃,心想杏月还不是很笨,刚才看懂了她的眼色。
樱桃基本上都是比较黄的,一看就酸,乔婉将盘子接过去,亲自放到黄氏手边的桌子上,说,“大伯母,您先吃些樱桃,我这就找人去找母亲回来。”
黄氏看了樱桃一眼,眼里流露出厌恶,说,“你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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