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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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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便也去椅子上坐下了,问那杵着东西的丫鬟,“这是在做什么。”
丫鬟还没有回话,夏氏就说道,“这是将珍珠杵成粉,杵成粉了才能够服用。”
林保眼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林保跟着大皇子之后,为他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手下又管着很多人,故而性格越发地威严和阴鸷。这么看夏氏一眼,夏氏就被盯得浑身发寒,不得不干笑了两声,说道,“爷,是您让人给隔壁的顾府里送了礼去吗,顾府很不知好歹,让了一个丫头将礼送了回来,还说她们看不上咱们家的礼,不要这东西。既然她们不要,那也就罢了。难道咱们自己还不能用了。”
说到这里,她看林保只是脸色一直黑沉,让人胆战心惊,就又说了一句,“这珍珠,就是爷您让给顾府送去的那一盒,奴家就让将它们杵成了粉。”
既然夏氏已经用了,林保憋着一股子气,也不好再要回来,只是问道,“那一盒燕窝呢。”也不是他小气,正如夏氏所想的,这金丝血燕的燕窝是千金难求,他也是为大皇子做事,押了一批贵重的海商的货物入京,这才得了这一盒,所以宝贝得很。
他知道乔婉怀孕辛苦,而顾骁又不知道珍惜她,她怀着身孕,竟然还要出门去做事,林保知道乔婉是别人的妻子,没有他来心疼和不屈的道理,但是,这总归是他看上的女人,受不得见她那么辛苦。虽然他经常是看到她日子过得顺,就很想让她难受一下子,但是真看到她辛苦,他又心疼不已,总之是心情矛盾。
得知雪雁燕窝吃了对孕妇十分好,而且珍珠粉也有养颜之功效,前一天他在路上看乔婉怀孕吐得辛苦,所以越发心疼了,即使被乔婉拒绝了,他也在这一天安排了人给乔婉送了这两份礼去。
大约他也不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心里是铜墙铁壁,即使心里是铜墙铁壁,也有缝隙,这缝隙大约正好名为乔婉。所以他还是害怕被拒绝,就赶着离开了家,甚至提醒让那送礼的仆妇要强行将礼送了。
没想到结果依然是这样。
林保那话一说,夏氏就耍起了无赖来,她是美丽的,耍无赖更添娇憨和媚气,“燕窝已经吃了,喏,”她指指那只碗,又说,“我说我的爷呀,你干嘛要上赶子给人家送礼呢。反正他们不要,那奴家就正好吃了。”
她说着,又往林保身上靠,手甚至直接摸上他的胸口,房里的丫鬟虽然是贴身服侍夏氏的,但是基本上都知道夏氏是靠着什么上位的,于是见她这样和林保调/情,自然没有继续杵在房里的道理,便都退出去了。
像夏氏这样柔若无骨的娇媚的佳人,又很会调/情,在她面前,男人该是很难把持得住的,但是林保这一天不仅是没有心情,而且是厌恶夏氏,故而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攘到了地上去,夏氏摔得有些懵住了,而且胳膊在地上撞得生疼,她哎哟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保。
林保一向是脾气差的,她也不知道挨过他多少的手脚,但是林保打人一向是干脆,生气的时候就是一下子,打完就算,故而夏氏也不恨他,但是像这一天这样攘人,倒是头一次。
林保恶狠狠地瞪着她,骂了一句,“贱坯子。”
然后人就往外走了,因为东西反正是被夏氏吃了,又拿不回来了,便也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夏氏直接坐在了地上,反正地上有地毯,她对着林保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是贱坯子,那爷你就不贱了,明明人家是别人的婆娘,又万分看不上你,你又何必上赶子地去拿热脸贴人冷屁股呢。再说,你差点就不被王爷重用了,难道不是那个婆娘害的。”
林保这下被夏氏戳了伤疤,恼羞成怒起来,他本来是要走了,人又折返了回来,将夏氏从地上提起来就给了她一巴掌,他气得不行,却一句话也没有,狠狠给了她几下,把夏氏打得哇哇地哭,夏氏也不是由着林保打,从他手里挣扎开了就在房里到处躲,外面的丫鬟们听到,还是有些不忍心,就赶紧进来劝架。
林保出了口粗气,便不再打夏氏,人也走了。
丫鬟们敢进来劝架,也不过是林保每次被夏氏惹生气,都是打夏氏,下人们进来劝说,他也不会迁怒。
所以丫鬟们也就敢进来了。
虽然林保不打她们,夏氏却是不会饶她们,于是她肿着脸,将进来的几个丫鬟挨个儿地又打又掐,还边哭边骂,好半天才消停了。
乔婉休养了几日,身体也就好了,这一天,趁着前一晚下过雨,一大早凉快,就坐了轿子到温府里来。
因为最近皇上都不上早朝,温大人也还没有去衙门里,乔婉在温府里就得以见了温大人。
☆、158章 造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温府人少,家中下人们又都是温氏一族这种大户人家里调/教出来的,十分地懂规矩,加上温大人位高权重,正是被很多人注意着的,故而温府里的奴才们个个都是谨慎而话少的,在府里做事,很多时候甚至是无声无息。
温府如此冷清,也难怪家里两个孩子是那样沉默寡言又稳重谨慎守礼的性格,虽然面上十分守礼,又因是出身极好,性格便又高傲得很。
现在温宪温尺两个孩子已经回了金陵老家去,并且带走了伺候他们的那些仆役奴才们,故而温府里人就更少了。
乔婉只觉得温府里虽然是到处干净得一尘不染,院子里的水缸里的荷花上沾染着昨夜的雨水,水滴清澈,毫无暇秽,晶莹剔透,甚是可爱,但也只这几缸子荷花显出些生机来,其他地方干净是干净,却似乎连人气都没了。
乔婉被带着直接去了正院,温大人同吴氏这时候才在吃早饭,得知乔婉来了,吴氏就直接让丫鬟去添了碗筷来,然后起身来挽乔婉去坐下吃早饭。
乔婉对着两人问了安,才说,“是用过早膳了才过来的,义父义母,你们吃就好了,不用招待我。”
温大人道,“在我们家客气什么,赶紧坐下再吃些吧。”
说着,又看了她肚子一眼,道,“你怀着身孕,这么一大早出门做什么。”
乔婉只得去坐下了,吴氏亲自为她盛了些米粥,又说,“这酱菜和咸鸭蛋,都还是你送来的呢。我们都觉得味道不错。”
乔婉道了谢,又说,“要是觉得好,之后商船再上京来,还是让带的,到时候再送些来。”
这般说了,才回温大人道,“我前几日中了暑,身子不大舒服,就没有过来请安。今日是怕稍晚了出门又中暑,就趁着一大早来了,可不是专程来蹭这顿早饭来了。”
吴氏被她这话逗笑了,道,“你家没早饭吃,过来蹭早饭!既然怀着身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还到处跑,前几日中暑了,可好了。”
乔婉点头,“不是什么病,就是稍稍有点不舒服,已经好了。”
吴氏便为她夹菜,还说,“这是牛肉馅儿的小笼包,牛肉你是吃得的,羊肉最好不要吃了,太热性,怕对孩子不好。”
乔婉应了,便默默吃了一些。
温大人知道乔婉怀着身孕还往自己家里跑,定然不是专门来问个安的,所以他很快吃完了,就对乔婉说,“我在里间里等你,你就过来。”
乔婉赶紧应了,吴氏起身去伺候温大人在里间里穿戴整齐,温大人一切都收拾利落了,吴氏从里间出来,对乔婉使了个眼色,乔婉已经擦嘴漱口了,便进了里间去。
温大人坐在凳子上,看乔婉进来,便让她也去坐了,说,“这么一大早过来是什么事?你看你怀着身孕,还要劳累。”
乔婉笑着道,“都是义父你心疼我,我又没做什么重活,每天不过是吃吃喝喝睡觉,并不累。”
温大人轻叹了口气,“顾骁能够娶到你,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当年他家还嫌弃你家的门第矮了,真是不知好歹。”
乔婉赶紧说,“当时也不是西卿的意思,西卿一直对我好着呢。”
温大人道,“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什么都向着顾骁那小子的。”
乔婉只是笑,之后就直接说道,“义父,你要去衙门,我便不好耽搁你太多时辰。实则是为皇上之事而来,听闻皇上已经有十日没有上早朝了,也不让皇子和大臣们去探望。所以……”
温大人道,“我就知道是你兄长让你来的。让他们不要多想,就是这样。”
乔婉应了一声,然后就起身送温大人出门。
温大人目标不小,为了安全计,故而出门一向不骑马,也不坐轿子,一直是坐马车,马车也是设计十分精妙的,陪同的除了两个伺候的仆人外,还有四骑护卫。
据说这护卫还是皇帝安排给他的,都是高手,可见皇帝对他的看重。
送走了温大人,吴氏说此时较凉快,怕乔婉回去晚了又受热,故而也没有留她下来说话,就让她赶紧回家去了。
乔婉回到家,将温大人的意思对顾骁说了,顾骁便写了一封用密码表示的密信让人送到秦王府去。
林保的继室夏氏挨了林保的打,脸上的痕迹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消掉了,趁着这一日是朝廷的休沐日,料想顾宅的男主人会在家,林保又出门为大皇子办事去了,夏氏就好好打扮了自己,往顾宅里来了。
从林宅到顾宅,只有半条胡同的距离,夏氏也没有戴上帏帽,只是让丫鬟撑着伞,就娉娉袅袅地往顾宅而来。
顾宅里的门房自然不能挡住她不让她进门,再说,被乔婉从苏州顾家带上京的人很少,现在顾宅里大部分的下人都是上京之后或者买的或者雇的,门房也不知道夏氏和顾家两位主子之间的恩怨,知道夏氏是邻居,就直接让人进门了,又让人到后面正院里来通报。
乔婉正闭着眼睛半躺在贵妃榻上,顾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一边为她扇扇子,一边在翻一本书读给她听。
乔婉几乎是半睡半醒地说道,“你也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日休沐,自己出去会友玩去吧。这样在我跟前做什么。”
顾骁笑道,“我只听说过要将夫婿留在家里的,没有听说过要将夫婿赶出门去的。”
乔婉睁开眼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伺候我,让我压力好大呀。”
顾骁被她逗笑了,道,“那你就当我是在伺候咱们的孩子吧。”
说着,又关怀地问,“今日没有太闹腾你吧。”
乔婉道,“他现在才七个多月,要闹腾力气也不够,等八九月了,胎动就会厉害了。”
顾骁于是将书往旁边一放,人就俯下身将脸往乔婉的肚皮上贴,乔婉无奈地道,“干什么呢你。”
顾骁说,“我听听他的声音。”
乔婉道,“能有什么声音,听到心跳吗。”
顾骁这样听了好一阵,才说,“没什么声音。”
于是乔婉给了他一瞪,这时候进来通报来客的人已经将夏氏前来的事情告诉了桃月,桃月便隔着门帘子在外面对两人说道,“三爷,奶奶,林家的那位少奶奶前来拜访,要见吗。”
乔婉意识到她说的是以前的红榴,她根本懒得应付她的那些显摆,便说道,“说我身子不舒服,就不见客了。”
桃月这下声音就要欢喜了一点,“嗯,那我就这么去回了。”
顾骁还不知道林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是他以前的丫鬟,就问道,“他家的少奶奶经常来找你吗。”
乔婉不以为意地答道,“之前来过一次罢了。”
顾骁说道,“林家的那位三公子,现在一心为吴王效力,上一次在苏州,他没来得及保护家人,据说母亲和妻子都死在了倭寇手里,他已经又娶了继室是不是。”
乔婉点点头,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顾骁,“他现在的继室,是提的他原来的一个妾室上来的。”
顾骁皱了一下眉,乔婉知道顾骁的意思,像他这种读书人,觉得提妾室做正妻,是十分无礼丢人的事。
乔婉又说,“这人你还认识的,就是以前跟着你的那个红榴。不过据说她现在姓夏。”
顾骁惊讶了,“她?”
乔婉道,“你还记得她呀。”
顾骁道,“怎么会不记得。”
说完,又马上明白了乔婉话里的深意,赶紧解释道,“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也就只是记得罢了。”
乔婉哼哼两声,道,“现在她是别人的正妻了,即使你还记得也没用了。”
顾骁无奈地说,“你总要曲解我的意思。”
乔婉笑着不答,两人正是柔情蜜意地说话,没想到外面却传来了吵闹声,让两人都是一阵奇怪。
这吵闹声越来越近了,有人在说,“我们少奶奶有着身子,你们敢碰她试试,要是出事了,你们赔得起吗。赶紧让,赶紧让开,让那个没有廉耻的贱人出来。”
这个声音尖利里又带着粗粝,该是一个年岁不小的妇人的声音。
然后是紫玉的声音,“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们奶奶根本就不想见你,你这样闯到人内院里来是什么意思,你们不走,我们可是要去报官的。”
然后是夏氏的声音,“报官?你们赶紧去报官,你们家的少奶奶的丑事正好就让大家都知道。”
桃月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少奶奶又从不做亏心事,有什么事不好让人知道。”
夏氏冷笑一声,“什么事都能让人知道。那怀着身子了,还勾引人丈夫的事情算不算。”
桃月尖声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也不怕撒谎要被拔了舌头。”
夏氏道,“到底是谁的舌头该被拔掉。让你家少奶奶出来对峙就是了,让街坊邻居都来听听,都来看看,她有没有勾搭我家相公。要不是她勾搭,我家相公会三番五次给送礼过来,上一次在街上,好几个轿夫都能够作证,她是不是故意扮作虚弱,勾引我家相公前去问询,然后还故意靠在他身上。这些都是她不洁的证据,又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我可是不怕天上地下神灵鬼怪的,只怕是你们要怕。”
☆、159章 结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顾骁听着外面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看向乔婉,乔婉沉着脸蹙着眉要起身,顾骁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好了,我出去,你休息着吧。”
乔婉看向他,道,“你知道我和林保之间没有任何事,她说的事情是上次我在路上突然犯呕,林保正好经过,看紫玉扶不动我,就过来扶了一把,不过我马上就推开他走了。如果你要计较这件事……”
顾骁低下头突然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不必说。”
乔婉皱眉道,“我是怕你误会。”
顾骁听外面还在说难听的话,便道,“好了,你在这里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出去看看。”
说着,便往外面走,到了堂屋门口,正好看到一个丫鬟半扶着一个美艳的妇人站在那里,这个妇人一身艳丽打扮,顾骁几乎分辨不出来她是当年那位红榴。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此时正是那位仆妇在说话,“我们少奶奶是来要个理的,她这般勾引我们爷,实在难看。我们少奶奶一向宽宏,要是她被休了,是个自由身,我们少奶奶倒是愿意接受她,让爷来抬了她进门做妾。但现在她怀着身孕,却勾搭我们爷,即使是为你们家的三爷着想,我们少奶奶也不该不管这事。”
顾骁走了过来,说道,“请从我家里出去。”
桃月紫玉她们看到顾骁走过来了,都是一惊,然后让开了路。
夏氏和她身边的几个下人也看了过来,夏氏也算是好几年没有见过顾骁了,顾骁已经过了及冠,加上为官一年有余,同当年还是少年时候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平常就显得深沉话少,现在沉着脸满身威严气势,就让几个妇人心里打起了鼓。
顾骁道,“请你们赶紧从我家里出去,如若不出去,别怪我让护院来把你们拉出去,我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要是气得身子不好了,你们也要负起责任来。你们说的那事,要是是真的,就请让你家男人过来对质,要是是你故意污蔑,那故意构陷人名节有亏的罪名,你们就最好要想好去承担。”
顾骁说得平平稳稳,但是隐隐的怒气却是掩也掩不住的。
毕竟顾骁是官老爷,几个下人在他面前都不敢发话了,只有夏氏望着顾骁,还说道,“顾大人,你倒是好涵养,家中妻子和人通/奸了,你都还不在意。”
顾骁气得严重冒火,“既然你这样说,那你下次就抓奸抓双再说。”
说完,又对一边的一个伺候洒扫的粗使婆子说,“她这么污蔑家中主母,男女有别,我不能动,你们不知道为主母抱不平吗。”
他才说完,几个人都十分看不惯夏氏,加之夏氏再如何只是商人之妇,怎么能够和顾骁这位居传胪的两榜进士相比,故而大家都不再怕她。
桃月第一个冲上前去,将夏氏往门外推,道,“你们再不出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夏氏尖叫着说,“我肚子里有孩子,我要是出事了,你们可赔不起。”
顾骁却不为所动地说道,“这么大热天来我家里闹,你自己也没把自己身子看得太重,我们何必管她。”
桃月和紫玉齐上,又有其他婆子小丫头过来赶人,将她们又推又攘,几乎是要打起来了,把她们推出了内院院子。
夏氏尖酸地嚷道,“顾大人,你枉为朝廷命官,你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还难说呢……”
顾骁没有理她,转身进了屋。
乔婉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刚才院子里声音那么大,而且窗户是开着的,乔婉不可能没有听清楚。
见顾骁进屋来,乔婉就微微偏了头不看他。
顾骁坐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伸手抓住了乔婉的手,柔声说道,“那样的叼毒妇人,不要在意她的话。我不会相信的。”
乔婉愁着眉不答,顾骁看她闷闷不乐,只好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颊,道,“和那种人生气多不值当,等她下次要是还敢来,我让人将她打出去。”
乔婉因他这话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顾骁因她这话恼道,“她那样的刁蛮妇人,我一个男人,才没有心思和她说话。”
乔婉叹口气将脸埋到了顾骁的肩膀上,低声道,“真是惹不起躲都躲不开了。”
顾骁道,“我来处置这件事。”
乔婉说,“你能怎么办。”
顾骁道,“这种人,根本不配人和她讲道理,下次她出门……”
乔婉蹙眉道,“难道你还叫人去打她一闷棍吗。”
顾骁说,“他也只配这样。”
乔婉倒笑了起来,抬起头来,伸手捧住顾骁的脸,柔柔地看着他,道,“还是算了吧。你相信我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国家大事要做,何必在一个妇人身上浪费力气。”
顾骁闷着不答,之后直接伸手包住了乔婉的手,拿在唇边亲了一下,怕乔婉热到了,又拿了扇子扇扇子。
夏氏是专门挑着顾骁在,而林保不在的日子去顾家里闹这场事,她想的是顾骁不可能不在乎乔婉的不洁,即使顾骁面上保持着镇定,而且否定她的话,心里肯定也会对乔婉起芥蒂,而这事顾家的丑事,他们肯定不会来找林保对质,林保整日里忙来忙去,特别是最近最忙,他肯定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她也算是瞒天过海了,要说她怕谁,她谁都不怕,林保除了打她几下子,也都拿她没法子,因为她现在在林侧妃面前很讨好很得看重,时不常地要去陪侧妃唠嗑听戏。
乔婉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夏氏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反而会在街坊邻居见抹黑她,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让人去将夏氏的底儿给掀掉了,说她本是顾家的丫头,因为和林家的大少爷偷人,被送给了林家大少爷,然后林家大少爷又转送给了弟弟,在苏州遭遇倭寇时,林三爷的正房死了,她就用了手段做了继室,实乃一个十分恶毒的妇人,现在又上不得台面地来故意抹黑原来的主子。
这样的消息在邻里之间传出,周围住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或者是官员或者是巨商人家,家中主母要治家,自然是最瞧不上和厌恶这类人,于是夏氏想要去别人家里串个门子都不被欢迎了。
于是夏氏和乔婉之间的仇就更是结下了,有一天,顾宅门口一大早出现了一包东西,门房去打开来看,里面是个带着胞衣的死婴,将东西放到顾宅门口的人,心思自然是十分恶毒,顾骁得知此事,让大家都不要在乔婉跟前去说,让了人将那死婴去埋了,又烧了些香烛纸钱,然后又专门请一个高僧前来做一场法事。
乔婉得知要请高僧来,不由诧异,问顾骁道,“家里又没什么事,为什么要请高僧来做法事。”
顾骁便道,“马上就是七月中,来一场法事也好,正好可以祭奠先父母。”
乔婉想想便应了,让人为这件事做准备。
顾骁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因为被人扔死婴在门口的事情生气,暗地里却让人去调查了这件事,夏天天亮得早,自然有人起得也早,便找到了证人,说是看到那人像是林宅里的一个婆子。
虽然顾骁猜想也该是林家的那个女人做的,但是得到证言就更是生气。
顾宅里的法事做得大张旗鼓,邻居家里来询问,便说是七月中的法事,祭奠顾骁仙去的父母。
法事做了一天,乔婉只是接待了高僧,之后也觉得有些累,晚上早早便睡了。
顾骁将从寺庙里求来的开光的佛珠戴在乔婉的手上,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面颊,乔婉虽然从来不抱怨事情,似乎她也没有什么愁绪,但是她睡着了,神色时常是带着些忧愁的,顾骁很心疼她。知道她在家里撑起这个家不容易。
顾宅才刚做了法事,这天晚上,就又有人摸黑要扔东西在顾宅门口,顾骁早就算准事情有一必有二,每天晚上都让人在门口值守,又在门口铺了纸张,上面淋上一层浆糊,又牵了一根细线,连着院子里的一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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