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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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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氏刚说完,黄氏已经说道,“要是是前年的陈茶,我看三弟妹你还是不要泡了,母亲的舌头矜贵着,可不会喝那么差的陈茶。”
安氏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接对柳月说道,“咱们家也没更好的茶了,你赶紧到隔壁汪家去借一些好茶来,我记得母亲喜欢喝雨前的龙井,你就去找汪家太太借了,要是她家没有,就问问有没有雨前的竹叶青,竹叶青母亲也是喜欢的。”
柳月于是赶紧应了,人也飞快地跑了出去。
黄氏看安氏这样,不由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大约是也没想到安氏能够这么不要脸。
黄氏又说,“刚才柳月来我家,在老太太跟前说,不是三弟妹你病了,胸口疼,来不了咱们家吗?”
安氏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带着淡淡地笑容说,“今天一大早起来,的确是难受得很,不仅胸口疼,还觉得气闷,绿竹来的那一会儿,是最难受的时候。之后让柳月去大嫂你家之后,我想着老太太既然找,定然是要事,就赶紧让婉儿丫头给我掐了掐人中,又服了一颗保心丸,这才好多了,正准备就去大嫂你家里了,没想到你就和母亲过来了。母亲这么大把年纪了,去年三爷过世的时候,您都觉得乘轿子来来去去不方便没有来,现在却还让您老到咱们三房来,真是儿媳的错,儿媳十分对不住您老啊。”
安氏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就罢了,还把老太太给讥讽了一顿,老太太脸色很不好不说,还咳嗽了起来,安氏马上就给老太太拍背,还对杏月说,“去看看柳月茶叶借到没有,老太太这茶,要什么时候才上呢。”
杏月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去了。
老太太捂着胸口咳嗽了一阵,抬起头来对站在她身边恭敬地伺候着的安氏说,“你家里也没有个男人做主,既要操心酒坊的事情,又要管着胭脂铺子的事情,还有百多亩良田要管理,即使你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娘子,一个妇道人家,要管这么多,想来也是辛苦的,身体上怎么会不出毛病,见你这么辛苦,老婆子过来看看你,也是应当。”
乔婉站在旁边,心想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黄氏不要脸,还在乎儿子,安氏虽然又有城府又有手段,但是没想到老太太居然真不愧是老太太,日日里还吃斋念佛呢,可是一点也不手软嘴软。
老太太这样说,谁都能够猜到她话后的潜台词,黄氏接了老太太的话道,“是啊,三弟妹管理着偌大产业,的确是够辛苦的,咱们是一家人,能够帮着接过去一些担子,就该帮忙。”
安氏心里定然已经气得呕血,面上却反而是越发慈和了,自己就直接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去坐下,说,“辛苦倒是没什么辛苦的。璟哥儿和婉儿丫头都很听话,又很孝顺我这个母亲,只要孩子们好,我又怎么会觉得辛苦呢。再说,当初三爷还在的时候,三爷病着,婉儿丫头身子骨也一向不好,也要看病,家里照顾两个病人,外面也是要管着这些事,三爷用的药都贵重,有时候钱财上面转圜不过来,还要东家跑西家跑地借钱,当时大嫂和母亲你们也没有来帮忙,那时候也就过来了,现今倒还没有那时候忙,怎么会觉得辛苦呢。母亲,大嫂,您们说是不是这样。”
乔婉几乎要笑出来,好在是忍住了,心想安氏不愧是安氏,对外能够将家业铺子生意管理得好好的,有大将之风,在家里,也绝对不会在婆婆和妯娌之间露怯,反而是没有一处落下下风的,实在是太不一般了。
安氏这么说完,老太太又咳嗽起来,于是安氏又发了一通火,对乔婉说,“你去看看怎么茶叶还没有借来,老太太的茶最要紧,这些丫头难道也欺负咱们是孤儿寡母,做点事情也婆婆妈妈,没有一点灵醒吗,要是老太太渴着了,也是咱们三房的不孝,要是再有人说给族里的族老们听听,还以为咱们三房不孝不敬老,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了男人撑着门户,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罪名。”
黄氏被安氏这话一说,被堵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老太太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安氏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故意指桑骂槐,而且还骂得十分刻薄,骂得老太太和黄氏都没话可说。
乔婉忍住笑,垂着头怯怯地提醒安氏道,“隔壁汪家姑奶奶回来做客了,想来家里忙得很,柳月姐姐去借茶叶,恐怕不敢让汪家客人知道,不免就会慢了。”
安氏才想起这么一茬的样子,脸色变了变,说,“哎呀,我想到母亲来了,要好好招待,就忘了这事了。你去外面看看,要是柳月借到了,就罢了,要是没有借到,就叫柳月回来,不要再借了。不然汪家的客人在的,到时候一问咱们家为何要借茶叶,柳月那丫头最是嘴笨,说一句是老太太来了,只喜欢喝新茶,但是咱们家没有,只好到她家去借。别人家认为我这媳妇是孝顺倒还好,要是是认为老太太刁难儿媳,那就有损老太太的名声了,那也是我这个儿媳的不孝。”
乔婉于是怯懦地回答了,对老太太告了退,才赶紧跑了出去。
老太太几乎要被安氏的话噎死过去,但是也只能生生忍了,咳嗽了一声,说,“我又不是只喝新茶,你们家里喝什么茶,我还不能喝?都是黄氏你,说得老太婆真有那么矜贵一样,真要是那么矜贵,我也就不亲自来三房你这里给你探病了。”
黄氏在老太太跟前根本不会示弱,忍不住回老太太道,“这个也是儿媳的错,儿媳是看母亲您在家里时,就只喝新茶,要是给您上了陈茶,您哪次不生气的,我这也是善意提醒三弟妹而已。看来母亲您的确是待三弟妹不同些,亲一些,能够这么体谅她。”
老太太剜了黄氏一眼,没接她的话。
而幸好这时候柳月回来了,泡了茶端进来,给老太太和黄氏、安氏一人上了一碗,牛妈妈也是上了年纪的有脸面的老妈妈了,也没有茶。
柳月上了之后就解释道,“汪家来了客人,他家姑奶奶一向脾气大,汪太太半点离不开身,我去借茶叶,没能找汪太太借,就和她家的湘娘子说了,湘娘子从她的私房里拿出的这些茶,但她说她也没多少雨前的竹叶青,就只泡得这三碗。”
说着,很是歉意。
安氏说她,“下去吧,这种话在老太太面前说做什么。”
柳月赶紧退下了。
乔婉走进来,乖乖站在安氏身后。
老太太端着茶慢慢啜了一口,喝着茶并不再急着开口。
她不说,黄氏不说,安氏便也不说话。
三个人都喝着茶,房间里一时就陷入了沉闷的沉默之中。
安氏是不怕消磨时间的,就这样陪她们坐着,最后还是老太太没有忍住,对牛妈妈说了一句,“长顺家的。”
她这话提醒了牛妈妈,牛妈妈就轻轻咳了一声,对安氏说道,“昨日里,大老爷一个人从宅子里跑出去了,差点出了大事,不知道三太太你知道不知道。”
昨日乔璟和乔婉都去过大房家里,安氏自然不会不知道,再说,她还在晚饭前就让人送了补品过去,牛妈妈这么问,好像将她家送补品过去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了一样。
安氏也就提醒她说,“昨日璟哥儿和婉儿回来,就同我说了,我当时就想过去探探大哥的病的,但是想到大哥是落水,之后要静养,我这样去探病反而惊扰了,就没有去,让刘定送了几盒补品过去,慰问一番。牛妈妈您这么说,是没有收到补品吗,难道刘定竟然没有送去,这截取主家的礼,刘定这……”她说后面的话时,是对着黄氏说的,话还没说完,黄氏就赶紧道,“正要谢谢三弟妹你的礼,都是收到了的。”
她说完,不由瞪了牛妈妈一眼,大约是觉得她这开头开得很不好。
牛妈妈收敛了心神,只好继续说,“老大爷的病,是要花费些钱的。大老爷是乔家的嫡长子,照说,即使现在三家已经分家了,他也是一家之长。”
安氏说,“这个是自然,咱们家一向是敬重大哥的,只是不知母亲,大嫂你们到底是有何事,直接说出来吧,不然我这么愚钝,怕是猜不出来。”
☆、第十五章 不要脸的技术
第十五章
老太太和黄氏来三房,目的是很明显的,只是安氏一直装傻充愣而已。
既然此时安氏自己问到这上面来,老太太和黄氏也就不客气了。
黄氏没有再让牛妈妈代她发言,自己就对安氏说道,“三弟妹,咱们这次来,自然,第一是给你探病,不过看你病也没什么,那么,我们就来说一说另一件事,就是上次给你提过的,老太爷曾经给三爷留过私房银两的那件事。”
黄氏又讲到这么逼人太甚的事情上,安氏这次没有像上次那么发火,反而是镇定自若的,直接转向老太太,对她说道,“母亲,大嫂上次说老太爷给咱们三房留了私房银两的事情,是您老告诉她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这么问,黄氏就很恼火,“三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对此事是无中生有,想来讹诈你家的钱财?没有老太太说这事,我会说吗。”
黄氏这么讲,已经可以看出,她早就想好了,这来向三房要钱的事情,都打算推到老太太身上去,到时候要是三房不给钱,最后乔大爷要花的费用,她是想让老太太来给。
安氏应该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她没有理她,依然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微眯着眼睛,像是精神不济一样,在所有人都盯着她的情况下,她也不好再一味沉默不说,就又端着茶抿了一口,说道,“是我告诉老大媳妇的。”
安氏马上接了她的话,“那母亲,您有什么证人,证明当年老太爷给三房留了私房的吗。老太爷已经过身十二年了,连璟哥儿翎哥儿都长大要成人了,您老突然这么来说,当年老太爷给咱们家留了私房,要让将这私房拿出来给大房,谁来给做评判,理都是占在我这边的吧。”
老太太的手很苍白,带着皱纹,她将茶杯放下了,就两只手拢在一起,不紧不慢地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道,“老三媳妇,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太婆造谣了?”
安氏也不怕她,冷冷哼了一声,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老太太造谣了。
老太太也是心思深沉的人,被她这么一冷哼,只是在脸上表现了不愉快,并没有发怒,转而继续说道,“老太爷当年在外做官,拿回家的钱财每年只有定数,其他的钱财,他都是自己收着的,之后他致仕在家,为人节俭,在吃食上都很克制,那些钱,他没有拿给我一分,他临终前,我在他跟前问这事,他就说,老三是个聪明勤恳的,将来成就会比老大要强,读书和上京打点人面都需要花银两,他那些要留给你们,让我要宽宏大量。当时我就什么也没有多说了。想着三房能够光耀乔家的门楣。你们当时分家,我也是想着既然老太爷给你们家留了私房,才只是给了你们这个宅子,没有再给其他的,而你们也果真能过日子,没过多久,老三就买下了城西边张家不想再经营的酒坊,没过两年,又置办田产和铺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这个老太婆看你们过得好,自然也是高兴的,当然也就不会将老太爷给你们留私房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老大和老四家里都会认为我对他们不公,偏心你们三房。这乔家,是一个大家庭,当年分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裴之一直很能读书,他在的时候,能够中进士有个一官半职,那是整个乔家的荣耀,老大那样子,老四又是个驽钝的,都是没法读书的,老三能够好,自然是整个乔家都沾光,我之前又怎么会把老爷子给你们家留私房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老三过世了,不会再花那上京赶考打通人脉的钱,但是老大现在却病得不轻,是乔家嫡长子,他治病需要花钱,三房将那些钱拿出来,支持老大看病,无论让谁来说,都不会说我这老太婆偏私的。”
乔婉站在安氏的身后,目光将老太太,黄氏,牛妈妈等等都扫了一遍,大约她也是气得狠了,此时反而很冷静,她就要看看,老太太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黄氏接了老太太的话,“要不是敏之这病的确是不能再耽误了,他昨天掉进水里差点淹死,我也不会来找你们三房,那虽然本就该是拿出来三家分的银钱,不是我们家必须要用,我也不会将那钱财放在眼里,你们三房要花,也是由着你们。”
安氏垂着眼睛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门外的阳光,已经越来越耀眼,蝉鸣声声传进房里,房里虽然阴凉,依然让人起烦躁之心。
安氏突然长叹了口气,说,“真是没有那份银钱,不是我不拿出来。当年分家,三房被分出来,住在这边宅子里,宅子是老太爷过身后,母亲您让买下的,意思是不让三房住在大宅子里的意思。咱们家搬过来的时候,这里下大雨大漏,下小雨小漏,还是我的兄长来看我和三爷带着璟哥儿过得实在窘迫,才叫了他家的仆人并且出钱给咱们家将房子修整了一翻,这下状况才稍稍好点。后来买下酒坊,也是我大哥的意思,三爷只会读圣贤书,哪里会知道做生意的门道,买酒坊的钱也是我大哥出的,后来我经营,他在里面占了三分股,这些,让原来张家的人来说,当时作保的是衙门里知县身边的刘文书,还有码头做船帮生意的张舜复,张舜复是卖酒坊的张舜庆的同族兄弟,这些人都可以给作证,当初是我娘家给的银钱,后来买田亩和铺子,已经是酒坊有利可赚,才能买下的,虽如此,铺子也是我娘家大哥给补贴的银钱进去,他家现在也还占三股在里面。如若父亲当年真给我们三房留了什么私房,我们三房当时不会过得那么窘迫,三爷要不是当时过得太差,要去考学,却连一顿好的都吃不上,何至于将身体给拖垮了,身体被拖垮了,病得难受,他也没告诉我一声,一直瞒着,那只是他想着没有钱去治病,如若不是这样,他何至于早早抛下咱们娘儿几个,让我们在这里受人欺负。”
安氏说到最后,已*哭起来。
乔婉也被说得流了眼泪,哭着到安氏的跟前,小小的身子要搂住安氏,安氏于是一把抱住她,哭得更厉害了。
老太太沉默了,黄氏也沉默了,连牛妈妈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子,看安氏和乔婉没有任何要停止哭泣的意思,而且连柳月杏月也跟着主子哭了起来,黄氏这才把目光转向老太太,老太太也捏着帕子在揩眼睛,老太太被黄氏盯着,她面上虽然没有理她,但是却不得不发话了、
毕竟要是从三房要不到钱,就该她老太婆出给乔大爷治病的钱,那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她哪里能够看到他受苦呢。而她的私房,要是她真拿出去了,以后在大房家里,恐怕日子就没法过了。她老了,只有有银钱伴身,才会觉得有一丝安全。
老太太直接说道,“当初你家里既然困窘成那个样子,也没有找兄弟们帮衬,反而是去找你娘家来帮忙,这又是为何。你娘家大哥那个人,我也是见过的,不过是逐利商人,你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会帮你到那个程度。老爷子亲口在我耳边说的,给你们三房留了银钱,那断断是不会错的。老三媳妇,你这样在我这么一个老婆子面前来哭诉,让我这个要入土的老婆子怎么想。到时候叫了族里的族老和老四一家来,理也是占在我这边的。”
黄氏稳坐泰山地坐在那里看着安氏,安氏脸上还挂着眼泪,看向老太太,说,“母亲,那钱是没有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板了脸,“你们一家只是庶子,庶子本来就不该继承产业,现在老三也过世了,你要是想要再嫁,这份本来就该是乔家的产业,你要带走吗。”
安氏听她说这句话,人就控制不住情绪了,站起身来,将乔婉放到一边,气势汹汹地说道,“老太太,你别看我家里是孤儿寡母就欺人太甚,三爷才走一年时间,咱们家还全在戴孝,我也没有要再嫁的意思。你们这是明着想抢我三房的产业,除非我三房死绝了,不然不可能。”
安氏大声吼着,老太太一脸惊愕之后就做出受到了欺负的表情,开始捂着胸口,一边大声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这是……污蔑我老婆子,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了,被一个庶子的媳妇这么说,哎呀,这日子还怎么过……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乔婉盯着老太太,看得目瞪口呆,安氏没有动,黄氏上前去扶住了老太太,一边端茶要她喝,一边给她抚胸口,还对黄氏喝道,“三弟妹,你把母亲气成了这样,母亲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要怎么办?”
安氏没有回应。
老太太更来劲地呻吟起来,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一窝蜂围上去照顾,房间里一时乱成一团,黄氏还大叫道,“叫大夫,赶紧叫大夫,老太太的胸口疼又犯了……”
还要让人将老太太抬进安氏的卧室里去。
乔婉当机立断,突然倒在地上,在地上胡乱叫着,抖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安氏被乔婉吓得不轻,一声大叫扑到乔婉身上去,要搂住她,却架不住她发疯时候的力气,安氏哭嚎起来,“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牛妈妈看了一眼,说,“这莫不是羊癫疯?”
安氏更是吓坏了,要抱住她,“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快去叫大夫,大夫,大夫啊……”
☆、第十六章 装疯
第十六章
堂屋里一时间混乱非常,乔婉滚在地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近前将她制住,她甚至打滚乱撞着,滚到了老太太的跟前去,老太太本来还在装胸口疼和哭嚎,但是在乔婉这个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演技派面前,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了,谁都想不到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知道耍这种把戏,所以都以为她是真的犯了羊癫疯。
老太太也被吓到了,完全忘了哭嚎和装胸口疼,因为乔婉朝她撞过去,她一声惊呼,赶紧让牛妈妈把她扶着往旁边躲了。
乔婉还在地板上装疯癫,好好的小姑娘,糊得比叫花子还难看。
黄氏也根本想不到乔婉是在装疯,她吓坏了,大哭起来,看房子里一房间女人没法制住乔婉,就让同样吓坏的杏月赶紧去叫刘定,去叫乔璟,叫什么人都好,赶紧让她的女儿好起来。
乔婉这个样子,老太太也不好继续留在乔家三房家里了,居然就什么话也没说,让牛妈妈和丫鬟们扶着她出去了,黄氏好歹还多看了乔婉几眼,想要给安氏一点建议,嗫嚅了两句,最后也不了了之,赶紧跟着老太太出去了。
乔婉十分敬业,老太太一行人已经走出二门了,她还在演,只是没有像之前那么疯癫了,于是黄氏的力气就制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儿啊,我儿啊,马上就好了,大夫就来,大夫就来……”
柳月去叫大夫去了,杏月去叫刘定去了,在老太太一行人走掉之后,房间里一时就只剩下了安氏和乔婉,乔婉过了一会儿,就彻底安静下来了,朝还在哭泣的安氏冷静地说,“娘,我没事。”
安氏愣愣看着她,乔婉便还朝安氏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个笑脸,伸手抓住了安氏的手,又说了一遍,“娘,我没事,我是装的。”
安氏一瞬间就明白了,但是明白的同时,哭得更厉害了。
安氏将乔婉抱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榻上,眼泪啪啪啪地掉,乔婉只好抱住了她,困难地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背,说,“娘,我没事,你别哭了。”
安氏还是哭着,止不住眼泪。
乔婉只好说,“娘,我刚才撞得好疼,衣裳也脏了,脸也脏了,我想洗个澡换身衣裳。”
安氏这才深吸几口气,眼泪慢慢地止住了,只是依然是一脸哀戚。
刘定带着儿子下乡去查看乔家田亩今年稻子的情况预估收成去了,杏月根本没有叫到刘定,只是叫了刚买菜回来的季婶子,叫季婶子进屋里来后,她又跑去叫在社学里的乔璟去了。
季婶子进屋来,乔婉就装作傻愣愣的,好歹是不乱发疯了。
季婶子刚才只是听到正屋这边的哭嚎声,又听杏月比划了好几句,她只是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就问,“太太,姑娘这是怎么了?”
安氏叹了口气,说,“恐怕是被老太太那么一哭嚎,屋子里人事又乱糟糟,她被吓到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去准备些浴汤,我给姑娘洗个澡,收拾收拾。”
季婶子没动,说,“姑娘又突然发起疯来,怎么办。”
安氏说,“不会了。”
柳月请了大夫来,乔婉正在洗澡,安氏的卧室里面靠北有个小隔间,做了净房,她就在里面洗。
安氏让柳月季婶子她们都出去了,先招待大夫坐着吃会儿茶。
净房里,安氏给乔婉洗着澡,凄凄地说道,“你可真是吓坏娘了。”
乔婉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是想只有这样才能赶走奶奶和大伯母她们,就这么做了。”
安氏叹了口气。
乔婉又说,“这世上本来就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敢肯定,要不是我这样赶走了奶奶,她就肯定要在咱们家里住下来,闹得咱们家不得安宁,最后你不得不给她钱。”
安氏想到在乔婉装疯之后,老太太胸口也不疼了,也不哭嚎了,反而腿脚灵便地飞快就走了,又觉得很好笑,她苦笑了一声,说,“这个老太太,她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比当年好哪一点。”
乔婉说,“下次她敢再来,也只能再上这一招了,你就说我看到她就要发疯。只有比她更不要脸,才能制住她。”
安氏给了乔婉瘦弱的背脊一轻轻地巴掌,说,“你这个孩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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