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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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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的青石阶梯上,上官临玥手持三尺渡金画戟缓缓站到冷雨寒的身侧,戟勾上犹滴着朱红色的新鲜血珠。
“生气了?”
软剑卷入腰身,冷雨寒用心端详了一会儿上官临玥漠然欲怒的俊美脸孔,伸手扣住上官临玥被风吹的冰凉凉的丰美下颌。
“呵呵,谁叫小烟儿这么残忍的对待为夫呢?”
躲开冷雨寒沾了血味的纤纤玉指,上官临玥收戟入鞘,勒在背肩之上。
“本王指天为誓,待到大统得成之日,一定给你补个万臣朝拜的盛世大礼如何?”
瞅着上官临玥的目光低沉深邃,隐隐泛着阔海一般的内敛波澜,冷雨寒表情凝重,带着不容人质疑的认真和庄严,还有那份发自内心底处至真至纯的诚恳。
“好!”
动了动唇,上官临玥终是道出了一个带着妥协意味的字,紧紧的把冷雨寒拥入怀里,薄唇向着自己心仪已久的那点嫣红吻去。
“那…洛凉呢?”
两人的身后,颤声传来一句忍着悲痛的低语。夜洛凉孤零零的站在城梯的转折处,单薄的身子冻得瑟瑟抖着,看样子在冷雨寒身后站了很久。
☆、你在本将面前色诱烟儿是什么意思
“夜洛凉!为什么你总破坏本将谋划好的大事?信不信本将再甩你一巴掌?”
遇到夜洛凉这个情敌还不如和漠语妆杠着呢,最起码漠语妆不会在这种不适合出现的情境里半路杀出来,凭空浇人一头冷水。
还是比较想念势均力敌的漠语妆啊!
松开冷雨寒,上官临玥捂额汗叹。
“昭文都公告天下了,难道本王还有反悔的余地?过来,本王的洛凉王夫!”
夜洛凉的王牌武器大概就是可怜与眼泪,冷雨寒虽然心领神受,却也没有忽视夜洛凉次次恰到好处的出现。
过于完美的真实本身就是一出勾画美丽的虚假谎言,让人忍不住去猜忌、去怀疑。
委身诗晗然身边一年多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这说明什么?
说明夜洛凉是一个隐藏在软弱之下,善于伪装、攻于心计、懂得退进、城府极深并且不容小窥的深谙谋划之人。
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利与弊对半分算。若能善加循引,或许能助自己在暄昭那边盘踞根基。
暄昭国山清水秀,河湖交错,气候温润,比凰凤更加宜人居住。
那里鱼类产业富饶,农畜繁荣发达,古镇小城里有小桥流水、书院林立山中,曲径回廊转首处,管弦丝竹别有一番迷人的江南韵味。
冷雨寒生活在现代的时候就比较喜欢苏杭两州天上人间的尘世美景,到了这个世界里换成了诗晗烟的身份,本身的性格喜好倒没有丢失。
几经思考,冷雨寒在内心规算着准备把日后登基称皇的皇都定在暄昭。如此一来,冷雨寒留夜洛凉在身边反而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临玥、洛凉,本王送你们一首诗作为成亲的赏礼怎么样?”
一场喜庆吉祥的迎亲礼转变成一次轰轰烈烈、血染江河的屠宰杀戮,怎么看都有点过不去啊!冷雨寒想了想,提出一个能在血色中找出浪漫的提议。
“不会又是那种今天、明天的绕舌句子吧?”
年前拜礼回句的时候,上官临玥被冷雨寒吼得两三天都听不清声音,凄惨至极。
“不会。这首是正诗,作为成亲的赏礼怎么都得能登大雅之堂啊!听好了啊!这诗本王只念一次,你们若是记得,就赚了,若是不记得,就亏了。”
“谢王爷赐礼。”
夜洛凉微微低身,妍姿丽质,被城风冻到通红的脸颊冰美如玉,不受寒扰的模样楚楚可人。
“罢了罢了。”
貌似愉悦的扶起夜洛凉打着颤摆的身子,冷雨寒对夜洛凉的辛苦用心已然看穿。
“夜洛凉,你在本将面前色诱烟儿是什么意思?”
看不惯夜洛凉故意在冷雨寒面前摆弄风情,上官临玥手面一拍,轻打在夜洛凉的肩上。
“唔!”
身形一软顺势倒向冷雨寒的怀抱,夜洛凉栽在冷雨寒的臂弯里,柔弱虚骨不禁招人心怜。
“夜洛凉,你这是向本将下战书呢?”
薄唇怫然挑起一丝冰冷,上官临玥倾身向前逼近雾气潸然出现在眸里的夜洛凉,眼神墨暗,无痕无波却深不见底。
“你们还听不听本王的诗了?成亲第一天,就练习争风吃醋,都跟谁学的?”
扶着夜洛凉站稳,冷雨寒望着上官临玥和夜洛凉恼怒斥道。
“哼!”
上官临玥头一撇,环臂在胸,高傲冷哼。
“洛凉知错了!”
湿语侬声,夜洛凉沉吟不决。
“忸怩作态!”
故意跟冷雨寒作对,上官临玥的眸漆黑如夜。
“我没有!”
回话的人委屈解释着。
“你就有!”
“我真的没有!”
“你哪里没有?”
“我哪里都没有!”
“你就是哪里都有!”
“我真的哪里都没有!”
…
上官临玥和夜洛凉喋喋不休的你一语我一语说得冷雨寒彻底头痛了,比上次在校台上还头痛!
☆、在王爷的心中,可给轻尘留了位置?
“西湖烟雨几时休,雾水蒙蒙推小舟。问君何许西子美?轻愁淡锁几重羞。”
好不容易躲开上官临玥和夜洛凉的吵吵闹闹,冷雨寒下城楼,直往守城府衙奔去。
“王爷好雅兴,踩着死人的尸体都能读出竟境如此优美的诗来?”
冷雨寒的面前,城府大门之外,静静等待着一个久候的身影。
“苒轻尘,你不在府院护着陌风,跑这来作什么?”
苒陌风身子笨重,行动不便,冷雨寒担心攻城打打杀杀会伤到苒陌风就把其交给苒轻尘负责保护。
“陌风是轻尘的皇弟,王爷把陌风交给轻尘照料大可放一百个安稳的心。轻尘有些事情无法理解,想请王爷喝一杯,不知王爷可有兴致?”
一反往日高高在上的常态,苒轻尘把眼光瞥向别处,不太自然的说着。
“喔?正好本王有事想和轻尘说。让府内的厨娘简单备些饮酒的膳菜吧!”
外面兵荒马乱,尸骨满街,没有敢开门营业的食庄,冷雨寒抬步跨进府门,没有在意苒轻尘脸上的不自然表情。
“嗯!”
点头应着,苒轻尘跟在冷雨寒的身后步伐格外小心。
一餐备好,家常便饭。三菜两汤,一份甜品,一份糕点,两样府里自制的皮豆腌菜,五壶米酿的香淳粮酒和一坛酒性刚烈名为‘酒粟’的精纯白酒,是龙凉浩京当地的特产之一。
“呵呵,轻尘有何事不解?说来听听,或许本王能略帮一二。”
仗打了一天一夜方停息,冷雨寒从早上饿到晚上,腹内饥肠辘辘,被热菜的香味一勾,食欲一路由胃升到唇舌,口味大开。
净手入座,冷雨寒挥退下人,竹箸夹了一筷甜味的栗炒松子送入口中。
“王爷是聪明人,轻尘就说聪明话。轻尘想问王爷一句,在王爷的心中,可给轻尘留了位置?”
拂衣坐到冷雨寒的对面,苒轻尘不紧不慢的解开酒粟的包封,为自己斟了满碗,仰首一饮而尽。
“留与不留,在命,不在本王。”
诗晗烟的命道里有苒轻尘的存在,冷雨寒就会无条件的接收苒轻尘留在身边。如果诗晗烟的命道里没有苒轻尘的预设位置,冷雨寒自认说了也不算。
“王爷的意思轻尘不明白。”
酒粟刚烈醇厚的辣味弥漫在舌际,苦涩干渴的味道迅速蔓延至喉咙,苒轻尘为自己再斟一碗,亦一饮而尽。
“顺其自然。若是哪天你爱上本王了,本王就考虑一下是否给你腾个地儿。”
倒了一小杯粮酒尝尝味道,冷雨寒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着。
“爱情是一杯苦涩的酒。母妃喝了那么年,最后还是落了个香消玉殒的结果。不知道属于王爷的这杯酒滋味如何?”
连饮三杯,苒轻尘眸色染醉,说出的话语淡淡带着情绪里的伤感。
“你想尝么?”
看出苒轻尘的醉意,冷雨寒没料到苒轻尘这般不胜酒力。
“想与不想,在命,不在轻尘!”
模棱两可的回答,酒粟饮到第四碗的时候,苒轻尘口中的苦涩味道奇迹消失,品在口中的竟是一股清凉的似乎可以冲化心中那抹忧伤的泉水,香润可口,刷洗着苒轻尘掩埋心底多年的痛苦。
“呵呵,酒醉了还会跟本王抬杠?”
放下筷箸,冷雨寒拿巾帕擦擦嘴角,由着苒轻尘随意纵饮。
“王爷不是有事要说?轻尘听着。”
清泉的美妙幻化出深远无穷的纯美滋味,苒轻尘接连饮下五碗,一坛酒粟隐隐见了底。
“本王想要离世玉。条件,随便你开。”
七分酒醉三分醒,冷雨寒相信苒轻尘现在还能听明白自己的话。
“王爷想要离世玉?呵呵,那东西就这么好?轻尘怎么没看出来……”
将信将疑的挑起眼眸望着视线里变成双影的冷雨寒,苒轻尘神思恍惚的扒在桌面上,喃喃自语。
酒坛被苒轻尘的臂肘一挂,倒到桌面上,流些坛里残余的酒根,湿了苒轻尘不沾尘埃的白面袖口。
“酒鬼!”
看不下去苒轻尘一副萎靡不振让人心疼的样子,冷雨寒站起身走到苒轻尘的位置,拽起苒轻尘的身子架在自己的肩上,扶着苒轻尘去找能够暂时歇息的屋子。
“母妃,尘儿好想你。”
“母妃,尘儿不想争名夺利。”
“母妃,尘儿想吃你亲手做的季花糕。”
“母妃,尘儿想穿你亲手做的小花袄。”
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冷雨寒的肩膀上,苒轻尘脚下踩了棉花似的摇摇摆摆的走着,口中絮絮叨叨的念着儿时美好的记忆。
“哼!还小花袄呢?”
找到婢女们现收拾出来的屋子,冷雨寒肩臂一甩把苒轻尘丢上床塌,翻了个白眼。
☆、呵呵,你是不是被陛下翻习惯了
“你们去打两桶沐浴的热水来,再拿几套换洗的衣衫,还有让厨房烧些醒酒的绿豆汤送过来,要快。”
合上透风的窗口小格,冷雨寒使劲揉着被苒轻尘压得发木的肩膀对屋内的四名婢女吩咐道。
“是,王爷!”
婢女们都是从女军内务处挑出来专门负责照料后方军将起居的灵巧之人,干起活来快手快脚,麻溜利落,不稍小会,两只一人多高冒着的热气的木桶就抬进屋中,衣衫、绿豆汤也随之呈送过来。
“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吧!”
苒轻尘在男侍的伺候下脱掉绸靴衣衫滑进木桶泡着,冷雨寒见没什么大事了,就放女婢、小侍们回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搬了木椅坐在旁边守着。
木桶里的苒轻尘似醒未醒似睡非睡的半合着狭长美丽的眸眼,荷莲般浑厚浓密的睫毛梢上凝着迷蒙湿漉的水雾,高而俏挺的鼻梁在烛火的照映下折出丝丝白莹莹的光晕,在那张弧线勾勒完美的面孔上渲染出柔静清澈的湖波,粼粼微眩,耀射着苒轻尘那两片沾了水露的性感薄唇,让人瞧了忍不住会勾起内心蠢蠢欲动的诱火,心神不宁,想要一亲芳泽。
“想不到这男人在不气人的时候,还挺入眼的么!”
盯着泡在木桶里安安静静的苒轻尘,冷雨寒不禁暗笑自己的花痴想法!
和苒轻尘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每一次都被苒轻尘占去优势,说好听点,那是自己不和苒轻尘计较,说不好听点,就是自己玩不过苒轻尘。
苒陌风的话没有错,若是自己真想颠覆诗晗然的统治王朝,苒轻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这个狡猾的像只狐狸似的人才,不容易收复啊!
“咕。咕。咕…”
在冷雨寒失神的空档木桶里泡着的人儿缓缓滑下桶壁,沉溺水中,发出气息呛走的声音。
“轻尘?轻尘?苒轻尘?”
慌忙跑上桶凳,冷雨寒腰卡在桶沿儿上,一手拄着桶边,一手伸入水中急忙捞着沉到桶底的苒轻尘。
“离世玉还没给本王呢,你可不能死啊!”
伸入水中的手怎么也碰不到桶底的苒轻尘,冷雨寒心里一慌,大惊失色。
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溺死了吧?
手臂再往桶底摸索着,冷雨寒突然感觉手臂似被什么东西拽住,使劲向下拉着。
“呀!”
拄着桶边的手猛的被水面伸出的不明物体拉向水里,冷雨寒身子一轻,头朝下扎进木桶里,跌进水下人儿炽烈的怀抱里。
“呀!苒轻尘!”
使劲挣扎着要逃离锁住自己的怀抱,冷雨寒刚一涌出水面就再次被桶里的人捉回去,喝了好几口热水。
“呀!你—你要干—干什么?”
冷雨寒逃得越快,桶里的人捉的就越快。冷雨寒挣扎的越厉害,桶里的人搂的就越劲大。
“王爷不是说条件随轻尘开么?”
木桶里的人儿双双涌出水面,苒轻尘噙着一脸邪魅妖孽的笑容甩甩被水浸透的乌黑长发,手臂依然把冷雨寒圈在怀中紧紧的。
“你要开什么条件!咳!咳!”
呛进胸腔里的水带着股闷人的热气,冷雨寒身疲力尽的依在苒轻尘的怀里。
“就是这个条件喽!”
苒轻尘拉着长音,目光从冷雨寒的脖颈一直滑到冷雨寒胸口那片引人垂涎的白嫩肌肤,突然手臂一松狠拉着冷雨寒窜入桶底,在水中疯狂的撕扯着冷雨寒身上的衣扣,直到衣衫褪尽,一举侵犯,强行入了冷雨寒丝毫没有防备的身子。
“痛!”
失声低呼,冷雨寒挣扎逃离的手臂在水面敲出大块大块飞溅的水花。
“乖!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捂住冷雨寒的唇瓣埋藏掉不想听到的话语,苒轻尘着了魔魇似的欲望如火疯狂霸道的爱着,宠溺着,占有着。
“唔!唔!唔~~”
衣衫上浮到木桶的水面,隐约遮挡住水里渐渐发烫的无限春光。
冷雨寒所有的抗议全都化作令人遐想的叹音回荡在屋梁绕耳的余韵中。
“这就是我们的妻主?白天娶我们,夜里睡在别的男人塌上?”
屋门之外,同样身穿正红喜装的上官临玥和夜洛凉并肩站于院中,玉颜含伤,愁眉不展。
“是你把烟儿赶走的。”
不然今夜美人在侧的男人就是自己了。
上官临玥在不见到冷雨寒的第一时间内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
“那以后怎么办?烟儿也要翻牌子么?”
少了在冷雨寒面前伪装出来的娇柔与脆弱,夜洛凉眉神一凝,想起了皇宫里的规矩。
“翻牌子?呵呵,你是不是被陛下翻习惯了?”
上官临玥轻蔑的瞧了瞧夜洛凉,话里含着嘲弄和讽刺。
☆、本王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上官临玥,你最好不要来惹我!”
眸色一寒,凌厉如万年冰川,夜洛凉不屑的瞪了上官临玥一眼。
“呵!是么?忘了告诉你件事情,你猜是什么?”
充满挑衅目光的美眸朝着夜洛凉神秘的眨眨眼,上官临玥对夜洛凉的威胁仿若未闻。
“说!”
冷冷吐出一个字,夜洛凉料到上官临玥不会说什么好话。
“忘了告诉你,烟儿她呀,不喜欢娘—娘……腔!”
最后三个字带着狠狠的重音,上官临玥非常满意夜洛凉气到紫红的脸色。
“你!欺人太甚!”
上官临玥有极大的惹人生气的天赋,夜洛凉怒叱一声,掌风乍起,冲着上官临玥的心口拍去,下手狠绝。
“呵呵!原来暄昭夜氏的武功,不过如此!”
身影如风向后闪瞬一侧,错过夜洛凉蕴含着凶猛苍劲的掌力,上官临玥扬唇轻语,嫣然一笑,衣袂都未曾让夜洛凉碰到。
“嗯?”
掌力回收,夜洛凉花容惊遽,睁眸望着自己刚刚打出的手心,难以相信。
“夜洛凉,本将奉劝你一句,想做烟儿的男人,最好先学会安、分、守、己!”
转身离开,上官临玥语意双关的话是说给其它两个男子听的,一个是愣在院中缓不回神儿的夜洛凉,一个是在屋内享受天上人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苒轻尘。
“你要做什么?”
听到屋外的吵闹声,冷雨寒困倦的窝在苒轻尘温暖的怀里,按住想要起身的苒轻尘。
“院子里这么热闹,不瞧瞧去?”
苒轻尘拨开挡住冷雨寒面庞的鬓发,柔声细语的说道。
“没听临玥说么?得安分守己!今日是本王与他二人成亲的日子,你却把本王算计到你的塌上来,是本王愧对他们在先,他们来闹一闹也无可厚非,忍下就算过去了,不然怎么的,你还想到他们面前去耀武扬威啊?”
坐起身子,冷雨寒扳顺凌乱散开的发丝,迷糊的拄着额头,看着苒轻尘的眸子里全是因过度疲劳而引起的红血丝。
“怎么会呢?今夜不也是王爷与轻尘成亲的大喜日子么!”
虽然没有礼服,虽然没有贺乐,虽然没有扯花拜堂,可是,膳食也吃了,酒也喝了,夫妻之实也有了,那还不算成亲?不管冷雨寒是怎么想的,反正苒轻尘是在心底认定这层关系了。
看着冷雨寒眸内那两抹血红的颜色,苒轻尘有些心疼的说。
“什么大喜日子?本王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血红倏然变得清晰起来,冷雨寒一本正经的问。
“离世玉是轻尘的嫁妆,王爷想要离世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轻尘娶了!到时候王爷不仅人玉两得,还能顺手牵羊赚了龙凉的半壁山河,岂不快哉?”
苒轻尘打死都没想到自己是以五分之一离世玉这种低廉到赔本儿的身家赖给冷雨寒的。如果让自己那些党臣知道的话,恐怕又要发生在落水城时那样无脸见人的嘲笑事件了。
“本王已经打下半壁龙凉了好不好?”
眼睛肿涨干涩,不是一般的疼痛,身子有些泛冷,冷雨寒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视线看着苒轻尘的面孔忽而清晰,忽而浑浊,定不准焦距。
“那西领和暄昭二国呢?西领有邵家五十万软卫军,暄昭有二十万皇室破狼军,如果轻尘能够替王爷拿到两国共计七十万人马的兵权,王爷是否就能娶了轻尘呢?”
压箱底的棺材本都赔上,苒轻尘就不信面前的这个女子还是不为所动。
“这样做你有什么好处?”
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状态,冷雨寒口齿不清的问。
“在轻尘的心里,放眼天下,能够配得上轻尘的女子,只有王爷一人。”
这是当初苒轻尘第一次见到凰王诗晗烟时心中就已经认准的想法。
从苒陌风嫁到凰笞王府至现在整整七年,苒轻尘心里的想法从未改变过。
如果不是因为认定了凰王诗晗烟在自己心中的存在份量,苒轻尘断然不会在两年前落水那次三国联手狙杀凰笞九王的战斗里以笛音搅乱暄昭武相夏宇轩的狼曲来解救陷入绝境的漠语妆。
更不会在龙裕的胭脂美人楼里故意劫走冷雨寒以保这个女人的平安。苒轻尘很清楚冷雨寒当时在美人楼里瞄准的目标是龙裕守城当时的副将淩官。
思绪水转山回了很长时间,苒轻尘没有注意到坐在自己眼前的冷雨寒已然变得目空无物,眼色游离,神态虚迷,耳朵里听不进外界半点声响。
“好,看在那七十万人马的兵权上,本王就先应了你。允许你先上船,后、后买票了。本、本—”
‘咕咚’一声,冷雨寒话未说完,就觉眼帘一暗,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一倒,磕在塌板之上,头皮一阵麻木筋疼,然后便不醒人事。
“烟儿?烟儿?”
抱起冷雨寒疾步奔向凰女军的药所,苒轻尘在母亲睿敏睿贵妃薨逝之后,第一次惊慌失措的乱了手脚,没了应有的分寸。
☆、这样的开心能够持续多久呢?
昏迷了二日,冷雨寒醒过之后彻底的病了,惊天动地的病了半个多月。
二十几名营中大夫轮番看诊,得出一个意见统一完全没有分歧的结论:凰爷军务繁忙,为国家日夜操劳过度,身体盈补不足,导致气血亏欠,脏腑损虚,真气流散,失了命源之根本。
解决的方法有很多,可以药补、膳补、气补、血补,万变不离其中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滋补”。因为这样的原因,冷雨寒不得不原地驻守浩京,每日例行五次膳餐外加一顿宵夜的滋补好生活,托了冷雨寒的莫大福气,凰女军全部留在浩京安家作户,休养生息调整身体。
冷雨寒按照大夫写出食膳药方分成高、中、低三档补材,派发极大手笔的银两去浩京附近的各个邻城批买药材,回到营厨集中炖制之后,分量送到凰女军中身血不足的女兵手中。
冷雨寒这个体恤基层兵士的做法感动了整整数十万女军的家国情怀,很好的调动起了女军整齐和谐,互相关怀的军谊情节,更好的团结了凰女军内部的军心壮志。
‘烟儿,在算什么呢?大夫说你现在不能太劳累,明日再看好不?’
屋门被推开,苒陌风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举着托盘的小侍。见到冷雨寒埋首苦算的样子,十分强势的双手往桌面的纸张上一拍,挡住冷雨寒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煜煜目光。
“呵呵,陌风何时这么霸道了?”
伸伸手臂,冷雨寒拉过苒陌风坐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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