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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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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阴了许久,酝酿半天的水分终于从云端降落,落地无声地润湿了大地。
  冷寂的屋中慢慢恢复了安静,她松下肩膀,抬起脸来。
  屋内阴暗,镜中她的面容也沉在一片湖水深处的暗中。她眉眼柔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在镜面上缓缓滑下,她弯唇微微一笑:“我也喜欢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大人好像恢复不了正常了,请克制呀!
  另容容你终于有机会了。


☆、学习爱

  谨柔将越醉庭赶走,回到房间里时,却不见了宋容身影!
  逃了?还是……寻死?!
  谨柔秀气的眉尖一拧,忽然看到床帏抖动了一下。 
  她快步走过去。
  大床的里面缩着一个少女,低垂头环抱着膝盖,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简直如同死人一般。看得谨柔心尖一痛。
  她斜坐到宋容身边,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她肩上:“小姐,身上哪里痛么?”
  宋容只是摇头,谨柔不禁更加担心,声音轻柔道:“别怕了,教主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动粗了。”
  她还是摇头,良久,低声说:“我不信。”
  “你要不信,明天教主来对你亲口说好么?”谨柔劝慰道,关怀的口气令手底少女的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呜……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折磨我。”她抽噎道,泪水大滴大滴地从脸颊滚落:“我宁愿他干脆地杀了我。”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
  这种回答连谨柔也无法说出口,她温柔地拿帕子给她拭了泪,说道:“教主只是性子有些怪,以前小姐不是和教主相处得很好吗?教主他是因为你生疏了他才生气的啊。”
  宋容泣道:“我、我以为我们是敌人了……”
  “怎么会呢,谨柔知道小姐是身不由己的,教主也一点不在意的。”
  谨柔跪坐起来,轻拥着她将她抱住。宋容哭声猛地变大,环住她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她抽噎了半夜,最终抱着谨柔睡着了……
  谨柔轻轻挪开她的胳膊,从床上下来。
  衣襟都湿了,她扯了扯,心想,虽然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在左落言那也凭着经营大笔生意而有了一席之地,可本性还是跟一年前,她被宋凌秋领回来时一样,弱弱怯怯的。
  要是没有她,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谨柔暗叹一声,有些怜爱和莫名的满足感。
  第二天,宋容醒来时,身边无人。
  窗外有鸟雀啾啾鸣叫,她将脸埋在被中,懒懒半阖着眼。回想昨晚的谈话,最大的忧虑已经被谨柔打消,那么,她就装一回小白花吧。
  用了早饭,放下筷子,待会儿便会有人来收拾,她就不用管了。
  打开门想要出去走一走,手还未碰到门,便忽然从外面推开了。
  晨曦的阳光顿时洒进屋。宋容站在一片柔光中,面露惊恐,反应过来,立刻关上门,背抵着门胸口起伏。
  “容容,我是来道歉的。”
  越醉庭的声音春水般流淌过来,宋容抚着砰砰乱撞的胸口,侧过脸静听。
  “你先开开门,我带了点心给你。”
  “……我吃饱了。”她弱弱地说。
  门外人很有耐心:“是鸡骨香糕哦。”
  鸡骨香糕是什么?宋容犹豫了一下,现在开门,会不会太快?
  “我站累了,”越醉庭拍了拍紧闭的门,声音渐低:“再不开门,别怪我……”
  宋容暗叫一声不好,一下打开了门。
  越醉庭低头看她,微微一笑:“……别怪我把点心吃了。”
  宋容咬着下唇,瑟缩了一下。越醉庭直接越过她走到屋内坐了下来:“站着干嘛,过来。”
  她磨蹭了一下,慢慢走过去,离他还有两米远就停了下来,畏怯得像只小老鼠。
  越醉庭按按额角,吸了一口气,压下那种熟悉的冲动,柔声道:“以前是我不好。”他站起来,握住她的手:“我是气你不信我,一时控制不住……要是像我们以前那样多好。”
  谨柔教他的话他说得很流畅,宋容听着与昨晚这熟悉的论调心中明了。
  越醉庭继续道:“对不起,以后我保证绝不对你动粗,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看宋容仍低着头,他挑了下眉,想了想谨柔的话,又要开口,宋容却忽然猛一抬头,眼中含泪,鼓足了气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本来就不该好死!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都是拜你所赐!我吃的这些苦你一句话就想带过去吗?我就这么贱,这么好打发?!”
  她情绪激烈地吼出来,泪水冲出眼眶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越醉庭被她推得倒退了两步,怔怔地看着她,而她喘着气瞪着他。忽然,他嗤地一声轻笑出声,宋容顿时心脏猛地一跳,惹怒他了?
  像头小老虎,凶巴巴的真可爱。他挠挠鼻尖,笑道:“是、是,是我错,你想要什么我都补偿你好不好?”
  宋容泪眼朦胧,让她凶狠的表情威力全无。她咬着牙啪啪地拍桌子:“什么都不要!我要你道歉!道歉!”
  “我不是道过谦了?”
  “不诚心!”
  越醉庭把脸扭成一团,正感无奈,忽然看到窗外谨柔朝他使着眼色。他眨眨眼,看着宋容又看看谨柔,朝宋容走出一步,一张胳膊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低叹道:“多说无益,以后如何我做给你看好么。”
  宋容在他怀中挣扎到乏累无力,终于伏在他胸前哭哭啼啼起来……
  越醉庭成功扮演了一次巧言令色挽回情人心的角色,虽然擦干眼泪后宋容别别扭扭地恢复了正常的态度,他仍懵懂地不知是谨柔教他的哪点产生了效果。
  “教主您这样是娶不到妻的。”谨柔叹气。
  “不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行了么。”
  谨柔再次叹气:“您愿意娶,可知她是不是愿意嫁?”
  “还要她愿意?”他挑眉,“押着她拜堂不行?”
  “不行!”
  谨柔抿嘴想想,说:“明日城外有迎春会,你带她去!”
  “迎春会?那不是……”以迎春为名青年人出城到郊外宴饮游玩,也就成了物色心上人、男女交际的特殊日子。
  “好多人。”
  第二天,宋容被带了出来。郊外绿意还不多,没什么美景可看,年轻人们也并不是为了美景而来的,为了这一天,俱都悉心打扮了一番。
  这里四处散铺着席子,带着奴仆相约而来的好友围坐一起,享用点心与美酒,当然注意力都放在了风姿绰约的女子身上了。
  宋容好久没见这么多人了,看着周围人满面春风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越醉庭本百无聊赖,随着宋容到处走动,不知不觉间到了较清净的地方。宋容虽渐渐放开,和他相处慢慢恢复到在凡山上时较自然的态度,可毕竟几次三番差点命丧他手,那段时间的记忆她都刻意避免触碰。
  她还是怕他的。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已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他升起杀意。
  此刻环顾周围,视线可及之处没有几个人,她心中便升起了危机感。
  “我们回去吧。”
  宋容转了个方向,越醉庭却没动,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盯着某处在看,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不禁吓了一跳。
  一棵大树后躲着一对年轻男女,穿着粉衣的少女脸泛红晕地靠在少年胸口,仰着脸慢慢闭上了眼,怀抱她的少年也慢慢低下了头,眼看两人嘴就要对上了,宋容忙扭脸大声道:“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吧。”
  可越醉庭显然没接收到她的意思,反倒指向那两人,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在山洞中闭关十年,出来时就已二十四岁了,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不明。而这毕竟是个保守的世界,这对少男少女大概是越醉庭看到的第一次……
  穿越后十多年没见人这么亲热过的宋容有些尴尬,结巴道:“他们,嗯,他们是恋人,所以,嗯……”
  “所以这是恋人要做的事?”
  她敷衍地点头:“是呀是呀,我们快走吧,别打扰到人家。”
  越醉庭若有所思,离开前还两次回头向那两人看去。
  越醉庭带她来时带着重坤,已挑了处溪边的位置铺好了席子。
  宋容如今体虚,走了一会便有些累,可越醉庭就挨着她坐在旁边,宋容靠着他的半边身子都是不自在的,坐了一会,她便借口净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越醉庭的影子,她才觉得自在些,靠着一棵树轻叹了一口气。
  她忽然打了个激灵,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她低头等了会儿,可那视线仍未离开。
  她蹙眉望过去,一个黑乎乎的面具忽地撞进眼里,令她猛地心悸了一下。
  戴着面具的那人站在一丛灌木后,宋容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但她知道他在看他。她正要开口,那人便立刻掉转头,眨眼间便消失在宋容眼前。
  留下宋容陷入没有头绪的疑惑中。这人谁啊?
  偶遇?还是……左落言的人?!
  想到这一点,宋容情绪一振。
  “你跑这儿干嘛?”
  宋容一惊,转身,越醉庭正歪着头看着她。
  “呃……”她想着借口,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越醉庭的视线便跟着定在了那里。
  “我在看这个。”她随手往上指了指,树枝上挂着今日来此的人赋的诗。越醉庭盯着她不说话,她不由得有些心虚,脸上却笑起来,蹦到他身边开心道:“不放心我?”
  越醉庭的脸随着她扭动,依然不语。
  宋容被他看得脸都快僵了。小白花小白花,她在心底提醒自己,然后撅嘴不满道:“你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嘴对嘴呢?
  盯着宋容的嘴唇,越醉庭疑惑着,有什么意义?
  “喂,你……怎么了?”
  既然是恋人要做的事,那就做好了。
  反正是没试过的事情。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对啊教主大人,谁跟你是恋人啊!


☆、勾引

  当他捧住她的脸时宋容还未搞清情况,甚至在他垂下眼帘碰上她的鼻尖时,仍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
  宋容大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
  轻轻的触碰,柔软的感觉令她像被电着了一样,猛地侧过头。
  两人的唇一触而过。
  她忍着立起来的鸡皮疙瘩,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说:“你干什么?”
  旁边有人低低嗤笑,宋容不经意看去,两个少年公子正瞧着他们俩看热闹。而越醉庭却像没注意到一样,兀自发呆。
  宋容心底仍处在惊疑不定中,这是要亲她?他觉得俩人的关系亲密到可以做这种事了?可几天前他还掐她脖子,他是真的相信她,认为她已不在意了吗?
  可等了好久,身后越醉庭一直不说话,她微微扭头,偷眼看过去,他正困惑地眨眼,摸着自己的嘴唇。她立时感到浑身别扭,轻咳了一声。
  越醉庭猛然惊醒,看向宋容便伸手又去碰她脸。宋容连忙躲开。
  不远处围观的两个公子笑起来,走过来拉住了越醉庭:“这位公子,你未免太心急了些,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被这两人一说,越醉庭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是应该的,不过——”把越醉庭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看你于这事儿上还不通。我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哪个姑娘会愿意?你呀,应该……”
  一边听着,越醉庭一边向宋容看去。而宋容低头一副不好意思难以见人的姿势,完全没注意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回去时坐在马车上,气氛诡异,宋容顶着越醉庭意义不明的视线,保持住了脸上的淡定。
  忽然越醉庭一下挺直了腰,掀起帘子,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细闻着空中的味道。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酒香。越醉庭精神一振,低喃道:“好酒啊。”
  宋容眨了一下眼,车上就没了人影,他留下的一句话在耳边飘过:“重坤,送她回去。”
  她望向赶车的重坤,他面无表情,显然是习惯了越醉庭这随心所欲的性子。
  走了一段路,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传来喧闹声。
  “怎么了?”宋容一边问着一边掀开帘子,重坤没说话,她也已经看到了前面路被一大圈人堵住了。
  “大爷,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宋容拉住挑着担子路过的一个老大爷。
  “吵架呢。”大爷不欲多说,疲劳地叹了口气:“这世上好人没好报哟……”
  前面走不过去,宋容便下了马车走了过去,重坤默默跟在她身后。
  一走近宋容就呆了一下,站中间的不正是她刚碰到的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吗。
  站他对面的是个中年大妈,干嚎着拍着大腿:“我要死了啊!他血口喷人啊!我管我家女儿还要被人打有没有天理啊!”
  男人有些恼怒地说:“谁打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容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大妈哭号:“就是你打我,你推我了!”她忽地拔高了声音:“我的命好惨啊——可怜阿益你死得早啊,不然你哪会看着我被人家欺负。”
  众人议论纷纷中,他开口,声音显露出他的烦躁:“你女儿再不听话也不该拿着扫帚打她,我只不过把你推开,说了几句——”
  “我是她亲妈!我管教她是为她好,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娘俩的事啊!”大妈指着他道:“你看你还带个劳什子的面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说不定是朝廷通缉的罪犯!”
  众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了变化,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他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具,身后背刀,满身都是凶意,还真不像好人。大妈仿佛获得了什么灵感一样,大喊道:“快来人抓犯人了!”
  宋容一急,正要上前,他转身要走却被大妈拉住了。
  “别逃啊!大家快抓他!”
  “放开!”大妈死揪着他的胳膊,他还不敢用力,拉扯一番不成,他气急去推她。
  宋容看不下去,挤开人群钻进去,大妈还嚷嚷着:“救命啊打人啦!”死不撒手。然而他的衣服却是没那么结实,只听刺啦一声,大妈揪着块布手一挥,碰到了他的面具,然后身体向后歪去。
  大妈肥大的屁股墩到地上的时候,还伴随着金属撞地的声音。
  宋容推前面的人推不动,身边却蓦地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猛然爆发:“吓死我了!”
  “这是什么人啊!脸都成这样了。”
  宋容心中一冷,慢慢抬起头来。
  大妈得意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对上那道狠绝冷辣的目光,大妈瑟缩一下,闭上了嘴。围观的人嘀咕道:“这人面恶,估计杀过不少人,散了吧散了吧。”
  男人的面容和出鞘的剑令围观众人很快散开,眼看逐渐平静下来,却忽然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哭声:“唔……妈妈,他好可怕……”
  本也要离开的大妈唾了一声,说:“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才成这样。”
  “滚!”他低声怒吼,环视周围还未离开的人,利剑指向他们:“你们都滚开!”
  “阮森……”这个名字在她齿间绕了一圈也没有出口,宋容对上了他悲愤羞怒的视线,他立时僵住了。
  站在空荡的街道上,他脸上横布疤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鼻子还在,可上唇生生缺了一半,牙齿和牙龈都暴露在初春寒凉的空气中,像一头一直呲着牙的野兽。
  就连她熟悉的那双眼睛,都不复往日的清澈。
  宋容觉得眼眶干涩,她一点也哭不出来,阮森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脸,扭头便走。
  她下意识走了两步去追,他却已不见了身影。
  “被咬掉的。”
  重坤在她身后只说了四个字。
  宋容这才想到重坤还在身边,她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扭头看向重坤,笑道:“那人吓了我一跳。”
  顿了顿,问道:“你说他是被什么咬掉了……上唇?”
  重坤淡漠道:“狼吧,不清楚。人已散,小姐请上车吧。”
  ……
  越醉庭寻了一圈,却没找到酒香的来源,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条街一条街挨个的找,直到月悬枝头,才在墙角发现一个横倒的酒坛。只剩一点酒液了,他不甘地往嘴里倒,只咂摸出一点味就没了。
  郁卒地回去时早就夜深人静,他忽然想起白日那两个公子趴在他耳边说的话来。此时明月寂寥,夜风簌簌,好像正是他们说的“好时候”。
  他脚下一拐,便走去了宋容房间那里。
  宋容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她闭着眼,阮森那双又悲又痛的眼睛仍在脑中不断晃悠,满溢的悲伤似乎也流到了她心中。
  他不用说,她就明了了他难以言说避之不及的伤。
  她忽然张开眼,越醉庭站在她的床头。
  这个人,是始作俑者。
  总跟在她身后,别扭爱爆粗口的阮森,拜他所赐,变成了这样。
  他向她低下头,眼神纯稚。
  他甚至不懂亲吻的意义。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双眼沾染与阮森一样的悲痛。
  宋容轻轻一笑,眸光柔媚,在越醉庭一怔之时,挽住他的脖子,迎上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要开学了吧~


☆、不许别人碰

  宋容对越醉庭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觉得门前太空,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师傅和他的小徒弟在门口挖坑。
  她刚起床,一开门就愕然发现一个足能埋下一人的大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师傅是个个矮腿短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正背对着她挥铁锹,听闻她的话,抖索了一下。宋容就见他战战兢兢地转过来哈着腰道:“回小姐,是、是教主大老爷叫小的们来种树的。”
  “种树要挖这么大坑吗?”她还记得小学植树节去种小树苗的时候,比起来这师徒俩挖的坑就跟挖矿后的大洞似的。
  “因为是要移过来一株五十年的老树,所以要挖大些。”
  小徒弟用少年变声期特别的粗噶抢着回答,脸红扑扑地望着宋容。
  前面重坤走了过来,宋容向小徒弟笑了笑,回到屋里,听到外面师傅打了下他的头,低声斥责:“没跟你说别乱说话吗!”然后他突然噤声,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重坤走了进来。
  宋容立时浑身别扭。自从那晚后越醉庭食髓知味,时常不分场合扒着她的脸就咬,之所以用咬这个字是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糟糕,她时常以为他把她当成了什么好吃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他把她压倒在地上啃时重坤蹲在一旁全程围观,和越醉庭两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她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茶杯正好挡住她的脸,她避开重坤的脸,若无其事问道:“越醉庭呢?”
  “教主要我带你去找他。”
  “去哪?”
  “请跟我走。”
  宋容被重坤背着,几个跃起间她住的房屋就被甩在了远远的后面。
  没一会便落了地,前面停着一辆红色小马车,越醉庭弯膝踩在车辕上,神情叵测地盯着宋容。
  她从重坤背上下来,扭脸直接问:“怎么,请我吃饭呀?”
  越醉庭扫了眼重坤,挥手道:“你不用跟着了。”
  重坤二话没说便走了,越醉庭将宋容推进马车,让车夫出发,而他一上来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嘴唇。
  他的亲吻总是从咬住她的唇瓣开始,宋容已经习惯,她闭上眼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地献上舌尖,这样可以使她的嘴唇不至于留下咬痕。
  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的身体时不时相蹭,车厢壁上挂着的熏香炉幽幽地散发着沉郁的香味,宋容觉得有点缺氧,可越醉庭越来越兴奋,捂在她脖后的大手散发的热度令她很想蹭一蹭,他喉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
  宋容想将脸扭开,他却将她扣得更紧。她皱了下眉,没有再挣扎。她很放心,越醉庭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轻喘着刚被放开,马车就停了下来。越醉庭脸颊微红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掀开帘子下车。
  宋容默默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这么看着,她还以为还会被他真的咬上一口。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弯腰掀开车帘,便见越醉庭朝她伸出的手。
  她向他甜甜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宋容没想到的是,一下车,入目便是前面热闹的集市,挑着担子的菜农、抱着婴儿的少妇、自命风雅的富家子弟陆续从她身边走过。她有些意外,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那次迎春会,越醉庭还从未带她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越醉庭眸若星辰,略扫一圈便认准了目的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过去。
  这是一家金店,一进门便有两个伙计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两位想买些什么?本店手镯、耳钉、簪钗都是老匠人打造的,是京城里的最新款式,不如您带这位小姐上楼看看?”
  两个伙计眼光很准,越醉庭果然是带她来买东西的。一上二楼便是满目金光,十分耀眼。
  西侧是首饰类的,他挨个地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便让伙计收着。
  宋容便不敢说喜欢了,他就问她那个不喜欢。
  财大气粗呀。她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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