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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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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皱眉思考:“我在你这个年纪三碗米都吃不饱,要不换个厨师吧。”
宋容大汗,忙转移话题:“男女不一样嘛,对了,哥哥你今天不忙吗?”
宋凌秋揽着她的肩膀带她离开湖边,说:“前段时间事情积累得有些多,今天把剩下的帐都算完了,以后就有时间来陪你了。前两天没来看你,生我气没啊?”
“怎么会生哥哥的气嘛。”宋容轻轻笑了笑。
宋凌秋已经长成了高大健康的少年,站在他身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多年的相依为命,宋容本来该对她唯一的血亲十分了解的,但是不知道分别的四年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宋凌秋带给她陌生的感觉,使她在和他的相处时未免有些拘谨。现在他轻轻搭在她肩头的手,宽大有力,如同他的人一样会给人隐晦的压迫感,宋容忍不住看着他想,他真的是她的哥哥吗?
宋凌秋微不可见地勾起了一边唇角,走了几步,忍不住低头问道:“傻看着我看什么?”
他从小就很少开口笑,总是抿着嘴,弯起透露出愉快的弧度。这种温雅含蓄的笑容,令当初干瘦肮脏的小男孩给人一种拥有良好教养的错觉。宋容仰着脸,看他冲她微微地笑,露出左颊淡淡的酒窝,突然伸手戳了一下。
宋凌秋意外之下握住了她的手腕,纤小的手腕在他手中简简单单就拢住了,他愣了下。封存已久的记忆忽然破土而出。
父母死后,他和她在邻居的帮助下简单地将父母下葬,家里从来都是贫困的,两封棺材就把家里微薄的余钱花了一半。妹妹还小,妈妈临去时哭着说对不起他们,要他替她照顾妹妹。已是半大孩子的宋凌秋看着年幼的妹妹和空荡荡的家,开始为生活犯愁。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做了几天工才换回来一小袋米,推开门,随着嘎嘎吱吱的响声,门内的小女孩迎上来,桌子上摆了一团草绳。
“呐,今天我们可以喝米粥了。”他略有些得意地将米袋递给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水。一眼看到桌面上摆的杂乱的草绳,他随便拨了拨,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隔壁的焦婶教我的,以后我可以编些草鞋卖来换钱。”
他回头仔细看着她小小的脸庞,眉眼那么稚嫩,却已经懂得为生计努力了。
她拿出一双草鞋,捧在手上给他看,笑说:“我给哥哥编的,厉害吧!哥哥试试?”
明显是不熟练,那草鞋编的实在不怎么样,脚趾头全露在外面踩不到鞋底,刚穿上他就笑了,她也不好意思地抓抓脸,说:“脱下来吧,以后我再给哥哥做一双。”
“容容很厉害,看,穿着多结实,跑步也不会掉的。”实际上,很是夹脚,所以绝不会掉的。
她微微红了脸,虽然极力抑制,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哥哥真的喜欢吗?”
“喜欢!”
她笑着瞧他,忽然伸出手戳了戳他脸上的酒窝:“我也喜欢。”
空间移转,她仰起脸的样子和现在重叠起来,宋凌秋忽然抱住了她。
哎?宋容趴在他肩头,吃了一惊。
“我已经好久没有穿过草鞋了……”
“唔……”她一头雾水,只好让他抱着。跟在后面的谨柔微笑着看着他俩,而宋容看向站在谨柔身边的其恩时,她撇着头看着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活
身陷在软软的床铺上,浑身绵绵地不想起床,她半睁着眼瞧着阳光透过垂在床头的帷帐,像金纱一样铺在她的枕上。她知道时间不早了,但是不想起来。
“小姐,快起床吧,今天云衣坊的杉姨会来给您量尺寸。”
“云衣坊?”
宋容探出头,谨柔拿着一条湿毛巾贴在她脸上,冰得她一个机灵,彻底从睡意里挣脱出来。
谨柔笑着说:“小姐应该不很清楚,云衣坊的绣女都是宫中出来的老绣女们一手教出来的,在咱们城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贵族大户们女眷制衣多是在云衣坊中定制。一件最少都要近百两衣服呢,一般人家可是穿不起。少爷前儿特地吩咐,说小姐的衣服太少,先让云衣坊的人做上十几件当季的衣服。”
近百两……十几件……宋容估算了下,惊吓道:“哥哥不嫌贵吗?”
“花在小姐身上少爷才不会心疼呢,”谨柔从其恩手里接过衣服为她穿上,一边絮絮地说:“少爷找到小姐后就马上传信给李管家,要他给小姐把房间收拾出来,一切物件都按最好的来办。那几天咱们府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来送李管家在外买办的东西的,小姐您用的茶杯都是少爷一直放着不舍得用的钧瓷呢,就咱屋里的小凳子也全是紫檀木做的,小姐您用的东西啊都是紧着最好的置办的。”
宋容被谨柔按在梳妆台前,她拿起一根缀着蓝色宝石的簪子,心里琢磨着这个又值多少钱。哥哥有钱得过分了吧,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小子,仅仅几年就挥金如土了,商人在这个时代本来就不容易,哥哥他未免太有经商天赋了。
云衣坊的杉姨来时,宋容刚从花园里消食回来。进屋后杉姨忙从座位上起身行了一礼。宋容觉得这杉姨从衣着打扮上看好像也算挺有地位的人。
杉姨量了她的尺寸后,又细细问了她喜欢的颜色和样式,见她不是很清楚,还拿个图册给她看。
宋容第一次接受如此高等的私人服务,感叹杉姨真是负责,而且极有耐心,一切细节都要确定下来。她刚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又说了一会儿话,觉得有点口渴,正好手边的茶水冷凉了,就一口气喝完了。
“那就这样了,十六件衣服有些多,宋小姐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我们会尽快将做好的衣服送来的。”
宋容微笑着点头,谨柔送杉姨离开。
呼……她爬到窗下的榻上躺着,捻起放在一边的点心。
“其恩,能再帮我倒杯茶吗?”
其恩没动,她疑惑地看她一眼:“怎么了?”
“小姐,”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您现在是宋府的小姐,是少爷的亲生妹妹,不是乡下的小丫头,请您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外人面前失了仪态。”
宋容抿着嘴,皱起了眉头盯着她:“我怎么了?”
“刚刚在杉姨面前,您喝茶好似牛饮,一口灌下肚,实在……”她闭上嘴不再说,貌似恭敬地低下头。
宋容不高兴地撇撇嘴,宋凌秋现在颇有身份,她也知道自己也要调整适应,但她上辈子是现代人,这辈子又是在山沟沟里长大,就算有心注意,也成不了大家闺秀。没精打采地说:“知道了,现在可以去倒水了吗?”
“容容?你在吗?”窗外传来呼唤声,是陌生的声音。宋容心底讶异,推开窗向外望去。
一个娃娃脸青年笑眯眯地向她挥手,宋凌秋就站在他旁边。
“我叫井芽,是你哥哥的朋友哦。”自来熟的青年自我介绍道。
“你、你好。”她满脸雾水地扭脸看宋凌秋,这个人是来干嘛的?
“容容不是闷得慌吗?让他带你出去走走吧。”宋凌秋扭脸很是厌弃地对井芽强调:“不许带她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井芽大方地挥手:“放心放心。”他弯腰对宋容眨眼睛:“我带容容去吃点心好不好?”
宋凌秋有事办,跟宋容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井芽拖着她,兴致勃勃地在街上逛。
“你跟哥哥认识多久了啊?”宋容接过他刚买的一把干果。
“嗯,有三年了吧。”他往嘴里塞着果脯,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我哥……”她还没问完,井芽双眼一亮拉着宋容往一边耍杂技的摊子挤过去了。她叹了口气,把干果往嘴里塞,不多说了。
井芽拉着宋容东跑西串了一整天,第二天宋凌秋离府时她都还没醒。
满佳楼中,井芽放下了信件:“这事就算办完了,这样子他应该会满意吧。”
“嗯。”
“你怎么了?不高兴呀,连句话都不说。”井芽摸着下巴,“终于开窍了,开始思春了?”
一身藤色锦衣的宋凌秋把手中茶盏直接摔井芽脸上。
茶盏还未到眼前,就被井芽稳稳接住了,杯中半盏水晃了晃,没撒出一滴来。
宋凌秋阴沉着脸:“思春?”
井芽连忙把茶盏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说:“哎呀开玩笑嘛,我看你这两天老闷闷的不开心,说出来嘛,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宋凌秋不耐烦地攥着椅把,半天:“是容容。”
“我对不起容容。”
井芽顿了一下,收了笑静静地听他讲。
“我离家时她才八岁,我就那样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对自己说,要出人头地才好把妹妹接到身边,后来我终于衣食无忧,却没办法找她。我在这里锦衣裘服膏粱锦绣,她在只有一间土屋的家里衣食无着。”
“那时候你根基不稳,不去找她是为她安全着想,避免将她牵扯,你没有办法。”
井芽打量着他的神色,劝慰道。
宋凌秋望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几年的优渥生活已经消磨掉了那双手上的老茧,“容容的指腹都是茧子,用了很多膏脂皮肤还是红肿粗糙。”
“她大概不想认我这个哥哥的。”
“……想多了吧?”
“跟我在一起时客气多过亲近,她大约自己也没发觉,在家里她把自己当做客人。”宋凌秋盯着井芽:“倒是跟你才认识一天,却很亲近。”
“哈哈哈。”井芽大笑三声,“小容知道我是好人嘛!”
宋凌秋冷哼:“好人?”
井芽得意洋洋斜视着他:“是不是嫉妒我了?我说不如让我来当这个哥哥好了,反正你天天忙的不见人影,有你这个哥哥跟没有一样嘛。”
“要不是你把一堆麻烦都推给我……”宋凌秋对着他得瑟的脸冷笑,成功地令他收敛了些,可不一会儿笑嘻嘻地说:“得了,我给你出个主意。”
刚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新得让人五脏六腑都涤净了污秽,宋容探身出窗户,摊开手掌晃了晃,雨停了。
谨柔到李管家那儿领什么水去了,其恩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不容易逮到两个大丫鬟都不在的时机,剩下的小丫鬟不敢对她多加阻拦,宋容成功甩脱了她们一个人跑到了庭院里。
她仰头,长长吸入一口清凉的空气。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但她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呆着,人都有隐私的,啊,对,她好像是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不过总需要有些个人空间的。
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顺着石子小路,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湖边。
水珠在荷叶上滴溜溜滚动,从垂在湖面上的柳枝滴落的水珠时不时溅起一圈圈的涟漪。宋容随手折了根树枝,蹲在湖边漫不经心地拨水玩。
长在岸边的水草随着水流柔软地摇动着腰肢,那碧翠的颜色不知怎的让她想起了那人青葱却透露着沉稳和温柔的容颜。
明明看起来是个好人的,却在最后恩将仇报弃她于危险中不顾,甩甩衣袖就潇洒地走了!她的眼光是有多差,人品是有多差啊!
离开时露出的那一手轻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凭宋容这世极好的视力都不能捕捉到他运动的轨迹,加上他把她利用完就弃之不顾的品性,她终于明白他会倒在她家门口的原因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替天行道,可惜让她不长眼地救了。
宋容闷闷地把树枝往水中一扔,宋凌秋找到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想起过越醉庭了,不是已经忘记了,是她实在不愿想起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就算养只小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她一直尽心照顾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啊!没错,她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但救下的人装模作样利用了她的好心,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宋容正陷在郁闷悲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所以没有发现水面上摇摇晃晃朦胧倒影。她兀自摇摇头,算了,只愿老天以后不要让她再见到他了。
“容容,做什么呢?”
正在起身的宋容吓得心猛一跳,兼之长时间蹲着让她的脚麻得不受控制,她小声惊呼,直冲水面扑去。
…………
宋容湿漉漉地缩在宋凌秋怀里,咳得那个撕心裂肺。宋凌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还未说什么,她就已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对、对不起……”
宋容并没察觉到背上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窘迫之下又气自己笨得太过,竟然被自己的哥哥吓得掉进湖里,而且她靠在宋凌秋胸前,把他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手搭在他胳膊上更是浸湿了他的衣袖,湿哒哒地紧贴着皮肤,宋容觉得很对不起他。
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宋容忽然觉得身体猛的腾空,眼前视角就转换到了宋凌秋的下巴。
她怔怔地反应不过来,宋凌秋抱着她向她的院子走去,说道:“快回去擦擦身子换身干衣服。”
“嗯……”
“容容这么怕我吗?吓得都掉湖里了。”
乍听他这么说,宋容马上反应过来,他生气了?连忙道歉:“不是的,因为那时候在走神,又没站稳,才……”
“哥哥知道,逗你玩的。”
宋容愣了下,细听他的语气,倒是带着笑意的,她啊了一声,讪讪地不说话了。
宋凌秋垂下眼睫,看见她神色,微微抿起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亲密度要怎么刷
宋容被宋凌秋抱着一走进院子里,便听见谨柔训斥的声音:“我一离开你们就给我闹出点事,你们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们担得起这责任吗!”
那四个小丫鬟被训得缩头缩脑的,眼眶里都包着一汪泪。谨柔一扭脸看见宋容,惊得连忙跑过来:“小姐怎么了?怎么全湿透了?”
“你快去拿条毛巾来,然后备些热水给容容洗澡。”宋凌秋对她说。
谨柔忙跑进屋中,其恩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脸上也带着焦急:“少爷衣服也湿了,我去给少爷找件衣服吧。”
宋凌秋皱皱眉:“不用,你去给容容泡碗姜茶。”
抱着她进屋,接过谨柔递上的大毛巾将宋容裹成一团,宋凌秋给她擦了擦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一番。
宋容望着他:“哥哥?”
“小晴,去请大夫来。”
“哎,不用了吧。”
宋凌秋没理她,把她几个丫头指使得团团转。宋容小声说他大惊小怪了,不过心里倒是有一丝暖意。
洗了澡,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宋凌秋喂着她喝了碗热腾腾的姜汤后,给她盖好被子后便坐在床边。
受寒后喝碗热乎乎的姜汤,从胃开始全身都暖和起来,缩在软软的被窝里,宋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宋凌秋让丫鬟们都出去了,屋子里静静的。她瞅了瞅宋凌秋,他虽坐在一边,却在看着窗外。她在枕头上蹭了蹭,安心地闭上了眼。
……
宋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视野里是一块蓝色的摇摇晃晃的布,身下有些咯,倒是头下枕的地方软软的,一丝凉嗖嗖的风从脸色刮过去了,好奇怪啊,睡觉前谨柔都会把窗户关上的啊,哪里来的风?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终于清醒过来,她猛地弹起身来!
“哎呀。”头顶狠狠地撞上什么,她捂着脑袋蹲下身。
“呵呵,疼吗?”一双手按上她的脑袋,轻轻地揉着。
宋容泪眼朦胧地扭头,宋凌秋含笑看着她。
“哥哥?”她有些困惑地环视四周,两人正处在一辆马车中,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她睡觉之前还在自己的床上呢?
宋凌秋很高兴地冲她微笑:“喜欢吗?”
宋容更迷糊了。话说她那天掉湖里后,因为没受风,及时地保暖,所以也没生病,但是之后又一直没见到宋凌秋,今天是这几天第一次见到他,却是在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场景,她要喜欢什么?
挑起窗帘,外面是一片平原,地平线上零零散散坐落着几户人家。
“我们要去哪里啊?”她扭头问他。
宋凌秋笑意盈盈的,脸颊上酒窝若隐若现:“辞城的月舞节就在五天后,哥哥带你去看好不好?”
“月舞节?”她探身出马车,才看到她坐的这辆马车后还跟着两三辆马车,哥哥说他把谨柔、阿宇他们都带上了,还有些常用器具和换洗衣服,给当地官员、名门世家带的礼品什么的,这么加起来便也要三辆马车了。
马车行得并不很快,看了好久外面景色都没有变化,宋容刚开始的一点兴奋很快消散了。她坐回去,与宋凌秋两两相看。
古代的交通不比现代,宋容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半就濒临崩溃了,第三天抵达辞城时,她脑子都是晕沉沉的。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没有精神观察四周热闹兴奋的人群,脸色灰败地跟着宋凌秋走进一家客栈。
老板笑成一朵菊花样引着他们向后面走去,将他们带到一户独院。宋凌秋表示满意后,阿宇便和老板离开讨论一些采买事宜了。
宋容和宋凌秋在堂屋坐了没一会后,谨柔、其恩两人便来说两人卧室已经收拾好了。宋容实在疲惫,略梳洗了一下便扑到床上不肯起身了。
月舞节的第一天,每家每户都在当街的街宴上摆上了自己最拿手的菜肴和食品,若有外来的客人,会热情地邀请他们来分享美食美酒。这一场所有人都会参与的宴会从正午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
即使宋容身在内院,也能够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阳光透过窗外一株茶花斑斑驳驳地印在窗纱上,宋容把玩着手中罗扇,被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声搅得蠢蠢欲动。
宋凌秋一早就带着阿宇离开了,约好晚上来接宋容出去。宋容听哥哥说要去拜访某家富商,就乖乖地答应待在客栈里。
谁知道外面那么热闹,搞得宋容都按耐不住了。
“谨柔,我们去街上看看吧。”
谨柔笑说:“外面那么热闹,连我都想出去呢,不过人多就乱,我们都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等少爷回来吧。” 宋容撇撇嘴:“就在客栈门口看看呗,哥哥肯定要去一整天,呆在屋里多无聊。”
前世今生活过的年岁加起来也不少了,她觉得自己不至于出个门就危险了。但谨柔不这么想,她眼里小姐是个小姑娘,需要好好看紧了才不会出事。
连出个门都不让,宋容有些不高兴,把罗扇甩到榻上,踢掉鞋爬到床上乌龟一样地趴着。
随后进来的其恩看到,脸一沉,低着声音说:“小姐辰时末才起床,怎么又睡了?”
谨柔嘘了一声,好笑道:“她想出去玩,现在正不高兴呢。”
“少爷不是吩咐了让她等着他吗?”
“呆在客栈确实也是无聊,小姐才想出去。你刚从外面回来,街上人很多吗?”
其恩哼道:“闹哄哄的,有什么好的。”
宋容脸埋在枕头里,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轻手轻脚关门声。她一把掀开被子,偷偷溜了出去。
走到大堂,掌柜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凑了上来:“这不是宋小姐嘛,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宋容抿嘴笑笑,找个离门较近的桌子坐下:“掌柜的,来壶好茶。”
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那是极有眼力价儿的,自然不会追问下去,忙应道:“好嘞,小店的桂花糕是极好的,小姐要不要尝尝?”
宋容点点头,随即便被街上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
好多美人儿,这是第一印象。
好多拖家带口的,家庭旅游吗?这是随之而来的想法。
看到一敲着鼓跳着舞走过去的队伍,她恍然大悟,所谓月舞节相当于狂欢节嘛。
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就没了兴趣。正懊恼地揉着脸,谨柔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小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宋容抬眼,谨柔和其恩正快步走向她,现在才找来,比她想象中的慢了许多。
正要宽慰一下满脸松了口气表情的谨柔,其恩一个步子挡在了谨柔面前,板着脸瞪着宋容,极力按下深深的不悦,沉声道:“小姐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少爷的话都不听了吗?叫您在房中等着就乖乖等着,不要给少爷添麻烦。更何况连一个人都不带就跑出来,小姐就不能让自己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虽然其恩极力平静,但愤怒之下声音仍是不小。本来宋容一个年岁尚小的女孩独身坐着,大堂中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她,谨柔其恩出现后,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忍耐着听完其恩这一堆话,忽视四周一群看热闹的人,她一挥手摔了茶杯,紧紧地盯着其恩站起了身。
其恩大恼,挺直了背准备训斥她,宋容却绕过她,对焦急地扯着其恩衣袖的谨柔平静道:“谨柔,带我回去吧。”
跟在宋容身后,谨柔担忧地说:“小姐,其恩她不是……”
“我知道。”宋容说,打断了她的话。
其实她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生气。一开始其恩就是这样,宋容本以为这就是她的性子,可今天她实在太过分了。
回房,谨柔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着,宋容往桌子上瞥了一眼,谨柔便赶紧将茶水奉到她眼底。“小姐喝茶消消火。”
宋容看着她关怀的样子,叹了口气:“没事了,我不生气了。”
“小姐生气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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