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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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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小二描述了越醉庭三人的样子后,他便将宋容带到了二楼。不出她所料的是,越醉庭果然是要了个包厢。
  推门进去,入眼便是越醉庭俯身对大长老说话的样子。
  已经上了几盘菜了。赶车青年正举着一勺满满的米饭往大长老的嘴里塞。
  宋容进去时,正好听到越醉庭对他说道:
  “……看来我倒是要对你好些了?”
  “等找到凤先生,你就会杀了我,那我做什么还要配合你?”
  宋容第一次听见他开口,大概是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很沙哑,听得宋容很想替他清清嗓子。
  越醉庭笑吟吟地说:“起码在找到凤先生之前你能多活几天。”
  “哼……我倒更想看你此行空手而归。”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不打算为我带路,那么,”他停下来邪性地勾了下唇角:“现在杀了你也无所谓。”
  宋容一愣,忙走进屋想要阻止越醉庭,只是还没走两步,大长老就哑哑地开口了。
  她对他语气中若无其事的味道而怔了一下。
  “那你还是趁我活着的这几天对我优待些吧。”大长老自嘲地说。
  吃完这顿饭后,宋容就对越醉庭对大长老的优待而囧到了。
  她没想到妓~院这种建筑连这种不算大的城镇都有。
  宋容站在这家红霞楼前,上下打量着。也不怎么花花绿绿的,可看起来就是俗气,门边倚着个嗑瓜子的姑娘,粉衣蓝裙,一脚踩着门槛,边嗑瓜子边好奇地观察着他们。
  宋容觉得,这姑娘的长相……用“一般”这个词来形容,就很足够了。
  不过毕竟是个偏远地方的城镇嘛。宋容想着,越醉庭的话在身后响起来:“我记得大长老可是风流倜傥的人,没有家中十多个小妾陪伴想必寂寞。大长老既然想在最后几天逍遥逍遥,那我就为大长老满足最后的心愿吧。”
  大长老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宋容去看越醉庭,发现他笑得很真诚!
  不、不是吧?
  大长老咬了咬牙,侧身对越醉庭说:“我这样子怎么进去?”
  “你这样怎么了?”
  宋容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对越醉庭解释道:“他是想让你把他的胳膊接上。”
  “这样不挺好么?”
  这样子……是不好那个的吧……
  越醉庭也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不管是哪种宋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大长老显然是为了维持尊严不打算求越醉庭了,冷哼一声就往妓~院中走。
  喂,还真去啊?
  宋容张了张嘴,有些搞不清这两人的想法。越醉庭向来做事出格她倒是习惯了,说不定还真是一高兴打算让这个大长老死前高兴几天。
  可这个大长老明知死期当前,倒也有心情去青楼?
  瞧着倚在门口的那姑娘把瓜子扔了一地,笑嘻嘻地挽着衣衫脏破的大长老走了进去,宋容怔怔地回首:“你不怕他跑了?”
  越醉庭轻松地弹了下手指:“金跟着进去了。”
  宋容这才恍然那个赶车的小青年不见了。也就是说大长老XXOO的时候他要在一旁听着么?真……可怜。
  “不过,”她怀疑地说:“他能做上大长老那一定是实力不俗,你说的那个金能看住他吗?”
  他耸了下肩,满不在乎道:“他不使兵器,习的是一套秘传拳法,卸了他两条胳膊就等于把老虎的牙拔了,金对付他绰绰有余。”
  宋容低声嘀咕:“何必多次一举,省的多生事端。”
  越醉庭极耳尖地听到了:“容容不喜欢?那我不让他进去就是了。”
  说着就要往里进。
  宋容本来想拉住他的,人家大长老说不定正爽着呢又拉他出来会不会太不人道?可转念一想,大长老啊,璃花教中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几天的老实颓废样不可能是他的本来面目,为了谨慎行事,还是带出来吧。
  越醉庭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拉住了宋容:“一起来。”
  宋容脚下一绊,身不由己地便跟着他进去了,她哎呦一声,挣扎无效。
  停下啊,谁要跟你一起进青楼啊!


☆、凤先生

  明明是大白天,偏这楼里到处挂着粉色红色的帷幕;搞得里面光线暧昧不明。
  宋容从越醉庭手中挣出手;拧着眉环顾四周,怎么没有人?是因为白天?
  二楼俱被垂下的宽大帷幕围了一圈;寥寥几个人影恍恍惚惚。其中一个挺立高挑的就是被越醉庭派去的金,宋容看到他果然尽职尽责地立在一间房的外面,她就替他觉得一阵尴尬。
  越醉庭大步走在前面;宋容想象了一番他闯进去后会有的艳景,觉得还是别刺激她的眼睛了;她停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反身下了楼。
  “……嘻嘻。”
  嘻笑声伴着瓜子声从一旁响起,宋容循声望过去;看到挽着大长老进楼的那个粉衣姑娘,倚着斜对过的墙,翘兰花指捏着葵花籽。
  同时楼上忽然响起一声大笑,有些沙哑,却淋漓痛快——是大长老的声音!宋容神色一下子严肃,瞬间忘记了旁边瞧着她笑的粉衣姑娘。
  宋容拎着裙角登上两个台阶,停下来,她跑上去干嘛?要是出事就让越醉庭去应付好了。她立刻又转身跑了下来,在大堂能看到二楼帐幕飘摇飞舞,可却没有一个人影。
  虽然安静,空气却是紧绷的,充满了无形的杀气。
  一楼没有房间,要是躲就只能藏在桌子底下了。宋容快步走了出去,楼里的气氛让她觉得越平静越是酝酿着骇人的爆发。
  宋容没注意到嗑瓜子的粉衣姑娘,所以当她在街口被敲了一闷棍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这个姑娘的身上。
  再醒来,仍是一片静寂。这很正常,因为她睁开眼时,映入眼的是一片碧绿,脖子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抓,却发现胳膊不能动,试了两下,宋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她被绑在树干上了。
  这又是哪出啊!
  宋容挣了挣,粗糙的麻绳绑得很结实,就她就不用想挣开了。
  这里是哪里?她不再动,开始观察四周。
  一片树林,野草丛生,她的脖子上和手背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
  空气有点闷热,她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加上身上的瘙痒,天呐,谁来放她下来?
  她被人打了一闷棍,很明显和大长老有关,他那声长笑那么得意痛快,知道不能小看他,但没想到,他会在那家青楼中布下陷阱。越醉庭带他去那家青楼应该只是突生念头,大长老不会提前预知的。所以他是怎么在那儿布人手的?
  这时宋容已经想起了那个嗑瓜子的粉衣姑娘了,宋容突然想到一个令她猛一寒的事情,在那家青楼,她似乎只见到了那个粉衣姑娘一个人。
  她是大长老的人,毫无疑问,将她敲晕的,也应该是她。
  那么现在,把她绑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一开始宋容还没有什么感觉,可她清醒过来那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觉得被绑在树干上的自己是用来喂老虎的,多好的点心啊,都不用费劲捉的。
  于是宋容慢慢提起了心,这片树林里的平静逐渐变为了能将人溺沉的无氧空间般的死寂。
  拖得越长,她就越紧张忐忑。
  她忍不住打算嚎几声,也许能引来几个人,管是敌是友呢,要她死也痛快点!
  她也就真的叫了出来。
  尖叫了两声救命,宋容就闭上了嘴,因为随风飘来了一股子烟味。
  哪里起火了……
  不会吧,把她弄这儿半天就是想烧死她吗?
  也没这么费工夫的。
  宋容急了,吭吭哧哧用力,却理所当然地没有挣开一星半点。
  她喘了两口气,猛然抬头!
  不知哪个方向有哭喊声传了过来。还有马的嘶鸣声。
  十几个黑漆漆破烂烂的男人驾着马破开草丛,朝她这边过来了。宋容逐渐看清楚,开始有些发抖了。
  她看分明了!这些个男人,是边疆游牧民族的打扮。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战线不该拖到这里的!还是说——防守溃败了吗?!
  那些人身材像熊一样,头发乱蓬蓬地束在脑后,浑身都是跋扈凶悍的气息。
  像这样野蛮凶狠的家伙,宋容就明白了随风而来的烟火味和哭喊声是从何而来了。看他们的褡裢中塞得鼓鼓囊囊,几条金链子都挂在了外面,而握在手中的大刀,血一路滴淌,他们流窜到这里,定是一路烧杀抢掠过来的。
  宋容瑟缩了起来。她明白了绑她在这里的用意,他们不亲手杀她,而是一早就知道这些兵会从这儿过!落入这些人手中,要是被杀就罢了,如果被他们折磨玩弄,还不如让大长老一掌拍死泄愤呢!
  他们看见她了,脸上露出血腥恶意的笑,相互叽咕了几句。
  宋容在他们的视线中瑟瑟一笑,拜托,请装作没看见我吧……
  但他们并不想如她的愿,反而踢了一下马腹,加快过来了。
  宋容低泣了一声:“越醉庭你给我滚出来啊!”
  下一秒,一张倒着的脸在上方垂了下来,宋容一惊之下叫了出来,越醉庭的突然出现也让那两人吃了一惊。
  但惊讶过后,他们毫无顾虑,显然将他们看做小虫子一样,没停顿地靠近过来。
  宋容低叫道:“快解开绳子!!”
  越醉庭来了个后空翻,轻巧落地,在她身边轻轻一拉,绳子就脱落下来。
  他还笑眯眯地看着她:“等急了吧,我把大长老好好教训了一番。”
  她头皮一炸,指着他身后急道:“喂,后面后面!”
  越醉庭回头一看,两柄大刀正一左一右夹击过来。
  宋容捂住了眼。
  不过两声惨叫响起来,她身下一轻,被抱了起来。
  越醉庭抱着她跨上马,往马背上重重一拍……
  她松了口气,揉揉被勒得发痛的手腕,问道:“大长老呢?”
  “死了~”他轻松道。
  她默默地咬了下嘴,她倒是能想到,越醉庭不会再容忍他,来迟的这些时间,都用来“好好教训”了吧。
  “可凤先生……”
  说起来,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阮森也没有信,她忐忑之余,还有些埋怨越醉庭,她要呆在京城,和阮森在一起,没他在一边烦着,该多舒服。
  越醉庭声音被风吹到了后面,在他前面坐着的宋容听得有些费劲,她追问了一遍:“凤先生……”
  “我问出具体的位置了。”他靠近宋容耳边说,还伴着笑意。
  大长老怎么可能乖乖说出来,宋容正要质疑,忽然猛的了悟过来,越醉庭的手段……怕是让大长老主动坦白以求一死吧。
  两人将马累的体力不支的时候,终于到了边疆曼陆。
  一路上宋容的心便一直往下沉着,一路都是流窜的逃兵,一路都有死人。经过的几个小村已经全空了。而当他们到了曼陆时,也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空镇。
  因为更靠近边境,所以这个小镇遭受的破坏更大。
  她已经近乎绝望了,这样的形势下,凤先生怎么可能还呆在这儿。
  越醉庭一直愉快着,也许是这一路抱着她令他觉得很舒服,只顾得在她腰上揉揉捏捏,半天没等到她恼怒地训斥他,他有些疑惑地低头看她的脸,结果看到了一脸愁容。
  听她说了她的忧虑后,他不在意地说:“在他的药炼成前他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可乱兵不长眼杀了他怎么办!”
  “唔……”
  宋容急道:“快走啊!”
  依照越醉庭从大长老口中抠出来的地址,找到传说中的凤先生时,宋容差点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越醉庭跨过一地破碎的瓶瓶罐罐走进屋中,探了探趴在地上的凤先生的鼻息。
  “还活着。”
  宋容冲上前,发现他流的血已经干了,不知道他都昏了过久了。
  她手足无措,上哪在这座空镇中给这位神医找一个大夫啊?
  越醉庭把他拎了起来,往床上放。宋容急着叫道:“轻点轻点!”
  他看了她一眼,果然放柔了动作。
  宋容完全没在意越醉庭,而是趴在床头担忧地看着这位凤先生。
  他脸上沾着血和土,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神医的样子。
  跑了这么远到这儿找他,却找到了个半死不活的神医。这一路的苦真是白吃了。
  难道唯一可以安慰的,只有她没将为他寻医的事告诉阮森么?如果他跟着来,不知会有多失望。
  宋容沮丧地软腿坐在地上,低声说:“天啊……凤先生你快醒过来啊,这掉了一地的药哪个能用?”
  “药……”
  床上的人忽然低吟起来,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苍天有眼!
  宋容精神一振,靠近他问道:“先生要哪个药?”
  “药……我的泡黄丸啊……”凤先生眼睛中流出了泪:“还给我的泡黄丸……”
  “啊?”宋容愣住了。
  越醉庭满不在乎地说:“他留在曼陆就是为了炼制什么什么药,好东西总是有人觊觎,大概是被人抢走了吧~”
  


☆、地震

  凤先生反复念叨着他的泡黄丸,神智昏昏沉沉;宋容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在喉中消音。
  宋容苦笑了一下,这位神医可真是心心念念都是他的药啊。曼陆这个小镇中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个人影,想为他找个大夫是件不可能的事。
  越醉庭踢着地上的瓶罐;一副万事与他无关、无聊的样子。
  宋容莫名地一股气直冲胸口,站起来硬梆梆地冲他说:“你就干站着不想想办法?没看到他快不行了吗?别忘了我为什么要你来找凤先生!阮森要是因为你救不了他而恢复不了容貌;我就跟你没完!”
  她横眉怒目,十足跋扈,越醉庭瞧得兴趣盎然,唇畔那笑意更是点燃了宋容的怒火。
  越醉庭挠了下鼻尖;笑道:“知道了知道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宋容低咒了一声:“先带他离开这,找最近的大夫!”
  “我们骑来的那匹马可载不了他了。”
  “那就再找一匹马!”
  宋容正对越醉庭看不爽,可脑子还是清楚的。她一路来和越醉庭共骑一骑,已经把那马累得不行了,再加上凤先生这一个大男人,根本走不了。
  她又拉开凤先生的衣服检查了一边,地上流的血虽多,伤口也深,但并不是致命的部位,何况血已经止住了,凤先生仍醒不过来,并不是外伤的原因。
  要尽快!即使知道希望不大,还是找找看。越醉庭耸肩听从,宋容想了想,起身跟上。
  马牵在外面,越醉庭跨上马,习惯地弯身帮她上马,宋容被他碰到身体的时候,她厌烦地打开他的手:“我自己上。”
  越醉庭楞了一下,还在生气啊?她生气时他向来只觉得有趣,像这次一样,他从来搞不清她生气的原因,但她刚刚不要他帮她上马,越醉庭感到了一点不高兴。
  她坐在他身后,一直冷冷地指使他左拐右拐,越醉庭一边听她的话选择路线,一边困惑地想着她为什么突然怒气勃发。
  回想一番,他确定自己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凤先生?
  想想也是,他为他专程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如果他死了,他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容容也许也会一直生气下去?如果她一直这么冷冰冰下去的话……
  越醉庭皱了下眉,还是让她开心点好了,不然都没有软软的身体可以搂着了。
  宋容有些心急,这里就像被打劫过一样,别说马了,连只猫猫狗狗都没见着。
  “应该不会找到的,”越醉庭开口,“这里已经被抛弃了,我说,不如带他去上城。”
  上城,哥哥和主上在的地方,起码有随军的军医在吧?宋容点点头,随之想起越醉庭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便说道:“那好,我们先回去。”让凤先生单独呆着,她担心他在她不在的时候便魂归西方了。
  宋容心中计划着,既然越醉庭曾说两地离得很近,可以让他先带凤先生去上城,她先呆在这里等人来接。看这里半天都没人影,应该是可以保障安全的。
  宋容还没跟越醉庭说她的计划,一阵摇晃打断了她。
  马儿一声长嘶,想要撩起蹄子,被越醉庭制住,便在原地不安地喷着鼻息。
  于是宋容更明显地感觉到了,这摇晃来自脚下宽厚的大地!越醉庭说:“地震了。”
  她知道!
  这个时代,没有高楼大厦,这个偏僻地方,贫穷的人民好多都住的是矮小的土房,宋容虽被这震动震得心中慌慌,但可知此时她并没有危险,不会有高大的楼房塌下来砸住她。
  可是凤先生还在屋子里!
  宋容猛地拉住越醉庭,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待宋容说什么,就喝了一声飞速往原地跑回去。
  等他们回到那几间比周围灰扑扑的矮房要高大亮堂许多的砖房前时,已经过去了两波地震,路上倒了好多土房了,而凤先生呆的这间还伫立在地面上,只是摇摇欲坠,宋容看着就心惊胆战中。
  “快进去把凤先生带出来啊!”见越醉庭还坐在马上,宋容不禁急道,还推了他一把,“指望我能有力气抱他出来吗?”
  越醉庭下马,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冲进了屋。
  宋容被他那没什么特别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瞬间觉得自己无耻起来,她、她让他进去,不是怕第三波地震来临,而是她没法将昏迷的凤先生带出来……可她一点也不迟疑地让越醉庭进去,没流露丝毫怜惜之意,她明明知道这很危险,甚至会让他葬身于坍倒的砖瓦下。
  她这种态度……是不是太伤人了?
  宋容惴惴地下马,内疚之情不过刚刚生起,地面便又摇晃了起来!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摇摇欲坠的砖房终是撑不了,轰然一声房顶坍塌,掀起的烟尘让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巨大的声响几乎让人觉得不会有人在这种阵仗下活下去。
  宋容腿软得要扶住马才能站住,她的心砰砰跳着,等烟尘渐渐落回地面,看清了前面一摊废墟,宋容呼吸都停了。
  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是不是应该高兴越醉庭被埋在了里面?
  宋容呆站片刻,脑中一片混乱,然后她跌撞撞跑过去,大叫着越醉庭的名字。
  “越醉庭!你在哪儿?”她站在一堆砖瓦的废墟前,不知从哪下手。
  她的脑中都是汶川地震时那些徒手挖人、舍身救人的事迹,她晃了晃头,越醉庭这种祸害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她定了定心,凝神观察这座坍倒的建筑。
  一根木梁斜插在砖瓦中,在宋容视线扫过时落下了几块石子。
  看到木梁竟然抖动了起来,然后破碎砖石不断滚落,一只灰兮兮的手从中伸了出来,扒住地面。
  宋容忙跑过去,抓住了这只手的手腕。她感觉到手下肌肉和骨头有力的变动,一大块倒下的墙板被掀翻,越醉庭沾满了灰尘的上身露了出来。
  他似乎没事,宋容帮着将他拉了上来后,看他像小狗一样甩着头发上的碎石和土,竟然觉得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然后她便为自己这反应而纠结了起来……算了,就当自己本性良善得了。这点纠结转瞬即忘,宋容趴下看着越醉庭爬出来的下面,问道:“凤先生呢?”
  越醉庭抹了把脸,一道灰一道白的,也往下看去,蹙眉:“我带他出来的时候正好旁边的墙歪了,我躲慢了一步,房顶也塌了下来,我和他正好被墙板倒下来时形成的一个空间保护住了,我看不清什么,不过他的腿被压住了,所以我刚才自己上来的。”
  宋容咬了下嘴看看越醉庭,这次她不再好意思叫他去找凤先生了,她挽了挽袖,说:“那我看看能把凤先生带出来不。”
  “你算了吧,”越醉庭拉住她,嘴角一咧,露出显得格外白的牙齿:“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会还得让我拉你上来。”
  宋容轻哼了一声,既然他这么说,她当然不会犯傻再把事揽身上,便让越醉庭又钻下了废墟中。
  因为越醉庭毫发无伤,还活蹦乱跳的样子,所以宋容见到他后就潜意识地觉得凤先生不会出事的。在越醉庭将凤先生的尸体拖上后,她甚至不相信越醉庭的话,反复地试他的呼吸,摸他的脉搏。
  凤先生不仅仅是腿被压住了,最致命的伤是他被砸破的头。
  他的身体已经变凉了,宋容这才接受这个现实,呆愣愣地坐在凤先生尸体旁。
  越醉庭撇着嘴很不悦,宋容更是迷茫,也就是说,这一趟真的是白跑了吗?
  传说中的神医,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甚至没和他说上话,拼了命地要救他,却还是败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中。
  失落、挫败和失去目标的迷茫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她。
  越醉庭却很快便不在乎了,本来找凤先生就是因为是宋容提出的要求,这回他尽力了,就算凤先生死了,容容也怪不到他身上。
  不过看见宋容这幅傻样子,他回忆了一番,恍然发现这时候好像是他表现体贴温柔的好时机。于是他又擦了把脸上的土,向宋容弯下腰。
  谁知这一弯腰,背竟然痛了起来。越醉庭的脸猛一白,弯着身僵住了。
  宋容没精打采地抬起头,耷着眼皮问他:“你干嘛啊?”
  “没事……”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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