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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战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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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皎皎,流辉漫天,为浓墨般的天地披上曼妙的乳白轻纱。
星辰如钻,零星地散落各处,璀璨似他俊眸里的光芒。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夜杀在她耳畔低沉说着,“其实这应该是你说的,你是星,我是月。”
薄慕倾莞尔轻笑,这么一个时而霸气侧漏、时而锋芒绝杀、时而无赖无耻的万兽之王,也会做这种诗情画意的事。
“倾儿,快到苍都,我便告辞离去,云孤鹤会自行回云国。”他握住她双手,放在她身前。
“嗯。”她轻声应道,“时辰还早,不如我们……”
“躺在床上秉烛夜谈。”
“才不是。”她失笑睨他,眉目难得地浮现娇羞的微笑,“我是说修炼。”
“你也会娇羞。”他愉悦地笑起来,一把抱起她,“我还以为你不知何为娇羞。”
“你做什么?”她惊呼。
夜杀把她放在床上,瞬间就压下来,灼灼地凝视她。
薄慕倾也看着他,望进他的碧眸。
琉璃般璀璨的瞳孔里,盛满了浓烈如酒的深情,映出一个小小的女子。
明澈的杏眸闪着妖冶的红芒,勾魂夺魄。
他揭开她的狐狸面具,挺直的琼鼻,精致的薄唇,小巧的下颌,雪白的冰肤,无一不是他的迷恋,无一不是他的魂魄。
轻柔的吻如春雨滋润了干涸的腹地,他湿热的薄唇瞬息之间就变得霸道狂野起来。
她婉转承情,迷离的红眸渐渐迷乱。
唇齿交缠,炽热如火,呼吸与体温急速飙升。
“倾儿……”
沉声暗哑,魅人心魂。
夜杀一边掠夺她的甜美滋味,一边压抑体内狂猛奔涌的情潮,恨不得立即将她拆分入腹。
然而,这馥郁的娇躯还稚嫩青涩,他不能着急。
待她及笄之后,待她圆润如珠,待水到渠成,他再采撷这熟透了的硕果。
激情退却,薄慕倾蜷缩在他怀里,安静柔顺似一只猫。
他搂抱着她,只想这静好美妙的一刻变成永远,直至他们垂垂老矣。
突然,他耳垂微动,感应到有人在客栈四周盘旋。
“好像有动静,不知是不是针对我们的。”她转身躺平,轻声道。
“嗯。”夜杀的瞳眸冷厉地眯起。
“夜杀,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是月轻烟凄苦自伤的声音,饱含哀求。
薄慕倾看着夜杀,月轻烟用的是千里传音。他会去见她吗?
“我是来跟你诀别的。今夜之后,我不会再见你。”
月轻烟凄切地恳求,忧伤的声音如秋霜浸染,雁渡寒潭。
夜杀的神色不再那么坚定,动摇了。
薄慕倾淡淡道:“如若去见她最后一面,能免去以后的麻烦,也不错。就当作是诀别吧。”
他轻啄她的樱唇,温柔含笑,“我会尽快回来,等我。”
她侧身而卧,看着他附在云孤鹤身上,穿戴完毕这才出去。
却没想到,今夜的美好销魂只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万万没想到,他再度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他,而且带给她千般心碎、万般痛楚。
……
郊野的夜色浓如墨汁,浮云遮月,星辉暗淡。
夜杀临风而立,冷漠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月轻烟的墨发被夜风吹起,凌乱如此时此刻的心。她哀婉地眨眸,艳若芙蓉的容颜苍白如雪,“我知道,无论是数百年前,还是这一世,你都不会正眼瞧我,更不会对我有丝毫的怜悯。”




 第208章最后一次拥抱

“望你明白,感情无法勉强。”
夜杀冷肃如石像,倘若不是衣袂与墨发齐飞,会误以为他是冷硬的铁人。
月轻烟凄婉地苦笑,心头那么苦涩,“是啊,无论我做多少事,牺牲多少,你对我就是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凄冷的夜风在天地间哀伤地回荡,那颗星辰在广阔的苍穹孤独地明灭。
夜风撩起她的烟冷月裙,“夜杀,希望下一世,我还能再遇见你。”
“倘若下一世,你我还是没有缘分,那么,还是不要遇见的好。”他淡漠道,俊眸冷酷地轻眨。
“好。”她走到他面前,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凄婉至极,令人心生恻隐,“今后,你我不会再相见。我可以最后抱抱你吗?”
夜杀想立即赶回去,与倾儿在一起。
然而,既然月轻烟已经摆出姿态,他稍微满足她一下,就能永远摆脱她的纠缠,有什么不好?
他轻轻点头。
月轻烟轻淡地一笑,美眸泪光盈盈,上前三步,搂住他。
在千里之外的炼器协会,昏暗的石室里,幽暗的烛火明明灭灭,森然诡谲。一个装扮奇诡、面目阴森的老妪盘腿而坐,双臂时而划圆圈,时而做出各种手势,时而嘴里念念有词,一波波的血红流光从她指尖泻出,往外流奔。
浓夜轻微的光亮里,纤纤玉指轻微翻转,两指轻捏的银针泛着森冷的银光。
月轻烟凄伤哀痛的眉目乍然变得狠绝嗜血,夜杀,我终究会得到你!
夜杀正想推开她,后腰蓦然一痛。
那是一种尖锐的痛,应该是银针刺入。
他狠厉地推开她,眉头拢成一座小山,眼里戾气翻涌,“你给我下毒?”
“不是下毒……”她的声音,温柔似月辉,洒遍人间。
“你……”
见她走过来,他拍出一掌,妖力劲袭而出。
尔后,他提气飞奔。
月轻烟不追,也不着急,冰冷地看着他施展轻功飞走,美眸轻眨,好似笃定他跑不掉似的。
果不其然,一里地外,夜杀摔落在地。好不容易爬起身,他再度运起妖力,妖力却一泻千里,根本凝聚不起来。而且,全身似有千万只虫子啃噬他,四肢百骸,脏腑的每一个角落,剧烈的痛越来越厉害。
他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才忍住这啃噬之痛,痛恨地瞪着她,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撕成碎片。
“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他哑声问道,全身抽搐。
“你放心,不是毒。”见他这般痛楚,月轻烟心有不忍。
然而,为了得到他,为了以后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她只能冷目看他备受煎熬。
夜杀暂时压制住剧痛,调起所有妖力,将剧毒逼出体外。
他就不信,凭他的妖力,奈何不了这区区剧毒!
“无需白费劲,这不是毒。”
她语声娇柔,媚眼如丝的目光攀附在他身上,犹如毒蛇爬行,“这辈子,你休想脱离我的掌控!”
说罢,她五指微张,转了一圈。
若非有十分的把握,她怎么会让他身受这种痛楚呢?
若非胸有成竹,她怎么可能狠得下心肠?
万虫咬噬的痛越发剧烈,夜杀全身冒汗,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在地上翻滚,抽搐得厉害。
他万般痛恨自己,千般悔恨,为什么要出来见她?为什么要轻信她?为什么要让她抱?为什么那么疏忽大意?
再痛恨,再悔恨,也没有用。因为,为时已晚。
银发碧眸的真身时而闪现,可见这痛苦的折磨已达到极点。
他的眼眸闪着碧青的光芒,宛若一对即将碎裂的碧色琉璃,闪烁不止。
月轻烟冷冷地俯视他,紧蹙的眉心却出卖了她的心。
不可能不心痛。
然而,这一关,他必须熬过去。
不多时,夜杀终于不那么痛了,渐渐平息下来。
她扶他坐起身,蹲在他身旁,循循善诱道:“你是夜杀,你记得吗?”
他莫名其妙地看她,好似看一个陌生人,眉宇平静得出奇。
“你是谁?”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如同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痴呆儿。
“我是月轻烟,是你最爱最爱最爱的女子。”月轻烟蛊惑道,语声温柔得能凝出水来。
“哦。”夜杀呆傻地应道。
“稍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要跟一个人说一些话。我教你怎么说,好不好?”
“好。”
“你要仔细听,还要记住,不能漏掉一个字,知道吗?”她扶他站起来,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入他嘴里,“吞下去。”
咕噜一声,他乖乖地吞下去,“有点甜。”
月轻烟娇媚地笑,“若你听我的话,每日我给你一颗糖吃。”
夜杀点头,露出纯真无邪的微笑,不那么呆傻僵硬了。
……
浓夜如墨,白雾弥漫。
魑魅魍魉,怨气肆虐。
薄慕倾看见夜杀一直往前走,于是大叫:“夜杀,不要走,快回来!”
然而,他好似听不见她的叫声,继续往前走,毫不停留。任凭她声嘶力竭地喊,他也不回头。
夜杀,你为什么要走……
泪水滑落,满心凄伤。
啊……
她猛地睁开双眼,才知道做了一个噩梦。
可是,梦里的场景那么清晰,清晰得好似真的。
她拭去面上的泪水,坐起身,才知道自己等夜杀等得睡着了。
夜杀还没回来,好像去了很久。
此时此刻,薄慕倾惴惴不安,会不会跟上次一样,出了事?
她戴好狐狸面具,穿好衣裳开门出去,看见院子里还有人,可见时辰还不晚。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从茅房回来,看见她站在走廊,呆呆地望月,不禁对她多看了两眼。
这时,纪晓岚、贺兰清从外头回来,看见她,欣喜地笑,“无情姑娘,你也还没睡吗?”
她摇摇头,“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去街上逛了一圈。”贺兰清笑道。
“顺便买了一些东西。”纪晓岚举起手里的一包东西,“伙计说这里的云记糕点非常好吃,我们就去买了一些。明日一早,我们去买几个大肉包,伙计说和记的大肉包冠绝方圆百里,吃了一个还想吃三个。”
薄慕倾淡然一笑,却心不在焉。
他们将东西拿到客房,然后出来陪她闲聊。
贺兰清正想问那只鹤去哪里了,居然不陪着她,突然,有人落在对面的屋顶,正是那只鹤。
可是,让他们料想不到的是,那只鹤与月轻烟在一起,姿态相当的亲密。




 第209章血溅三尺

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这是什么节奏?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正要回房歇息,却看见这令人意外的一幕。
那么,就留下来看一场好戏。
说不定,跟上一次一样,非常精彩,非常带劲,大快人心。
薄慕倾头皮发麻,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四肢无法克制地轻颤。
夜杀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不会的!
对面屋顶上,夜杀与月轻烟相携而立,云破月来花弄影,良辰美景,优美如诗。
凉风吹起,他们的衣袂与墨发齐飞如飘,好似一对谪仙,即将羽化而去。
贺兰清和纪晓岚对视一眼,那只该死的鹤怎么回事?怎么又和那臭女人在一起?
“云孤鹤,你给我下来!”纪晓岚厉声喝道,“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揍?”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把你抓下来,拔了你的毛,扒了你的皮,把你煎炸蒸煮!”贺兰清恶狠狠道,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他们不希望无情姑娘跟那只鹤在一起,可这是她的选择,他们在心里是希望她好好的,开心快乐。
倘若那只鹤欺负她,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薄慕倾的四肢颤得越发激烈,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头有点晕,或许是太过激动,脑部缺氧所致。
夜杀,你回来好不好?
“无情,他有话跟你说,你可要听仔细了。”月轻烟柔媚的声音传来,空灵而得意。
“臭女人,有种你给我滚下来!”贺兰清气急败坏地骂道,恨不得立即上去把那两个狗男女揪下来。
“无情,我仔细想过了,我最爱的人不是你。”夜杀的声音平和温柔,没什么不一样,“这世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之前我们的点点滴滴,我不会忘,不过还请你忘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刺入薄慕倾的心口。
万箭穿心!
不!是惊涛拍岸,冲毁了所有!毁灭了所有!
天旋地转,这婆娑世界支离破碎……
薄慕倾趔趄一下,差点儿跌倒在地。所幸纪晓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云孤鹤那臭小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伤害无情姑娘!
贺兰清睚眦欲裂,“臭小子,你给我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无情姑娘……”
“他说的够清楚了,他最爱的人不是你。”月轻烟娇媚的声音含着讥讽的冷笑,“这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好聚好散为好。”
“你放屁!”纪晓岚厉声骂道,“云孤鹤,你给我下来!”
薄慕倾摆摆手,阻止他们,内息狂乱,一字字从齿缝挤出来,“为什么……”
贺兰清发现她的双唇苍白得可怕,想来脸庞也是没有半分血色。
也是,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动怒?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你好自为之吧。”
夜杀的声音,冷酷如冰,绝情似雪。
没有半分温度与情意。
而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那么柔情蜜意、炽热如火。
贺兰敏、贺兰珏站在客房前,冷目观看这一幕。
在他们的内心,这件事是惊喜。
没有云孤鹤这个人,无情就完完全全属于苍国,谁也抢不走。
纪晓岚担忧地看着她,她的明眸爬满了冶艳的血丝,看起来很不好,怎么办?
喷……
薄慕倾喷出鲜血,血溅三尺,飞落在地,也滴在雪白的衣襟上。
鲜血迅速染红衣裳,似夏花绽放,猩艳妖娆。
夜风刮来,墨发狂乱地飞舞,广袂猎猎飞扬,唇角的血水触目惊心,那双血眸浸染着无穷无尽的痛楚与恨怒。
这一幕,在纪晓岚、贺兰清的眼里,那么的凄痛,“无情姑娘……”
“诸位,后会无期。”
月轻烟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携着夜杀飞走。
没有半分留恋。
薄慕倾没有任何感觉,即使脏腑受损、剧痛万分,即使呼吸不上来,即使四肢百骸流淌着剧痛,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心,再一次支离破碎。
她就不该相信他……
鲜血,再一次喷出,如血色飞花弥漫,于风中轻洒。
见她软倒,纪晓岚、贺兰清连忙揽住她。
“无情姑娘……”
她双目轻阖,不省人事。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对视一眼,清冷的微笑自心里泛开,盛开在脸上。
无情也有今日,活该!
实力高强又如何?夺了神器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男人的心?还不是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欺骗?
看来,无情姑娘的脑子不怎么好使,不然怎么会接连两次被男人骗?
……
贺兰清、纪晓岚守在床前,直至次日早晨薄慕倾苏醒。
她像个没事人,对他们说,收拾好了就启程。
可是,他们知道,她只是把伤痛压抑在心底罢了。
其实,他们想过,他们带着她去把那只该死的鹤捉回来,严刑拷打,逼他说出真心话,或者不准他背叛她。然而,他们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启程后,他们一直陪着她,说笑话给她解闷,说有趣的事不让她闲着,实在没话说了,就东拉西扯,总之是尽量不让她胡思乱想。
一整日里,她说不到三句话,冷得跟万年冰川似的。
不过,他们完全不介意。
这夜,他们在一个小镇过夜。
在客栈大堂吃晚膳的时候,纪晓岚、贺兰清各种耍宝逗她笑,其他三个女子不乐意了,各种翻白眼。
“不就是被云孤鹤抛弃了吗?你们至于这样?”薄凌雪讥讽地睨他们,尖酸刻薄。
“就是,又不会死人。”薄千姿冰冷地笑,“我瞧着无情姑娘好得很。”
“你们这一路千般讨好她,她可有给你们好脸色?真是白费劲。”薄千紫不屑道,“那个云孤鹤也没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小国家的皇子吗?长得也不怎么样,走了就走了,何须在意?”
“闭嘴!”纪晓岚、贺兰清异口同声道,声色俱厉,好似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贺兰敏不悦道:“若是吃饱了就上去歇着吧。”
薄凌雪等三人不服气、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实力不如人,只能被人踩。
她们心头恼怒,瞪一眼薄慕倾,上了二楼客房。
而薄慕倾,拿了一壶酒,径自离去。




 第210章惊人的发现

贺兰清、纪晓岚对视一眼,连忙追上去。
贺兰敏、贺兰珏的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优雅地进膳。
心头大石总算落地了。
薄慕倾疾步奔出客栈,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喝酒。纪晓岚、贺兰清找了两条街,终于找到她,连忙叫了几碟小菜,陪她喝酒。
“无情姑娘,你想喝酒,我们陪你喝。”纪晓岚把一壶酒递给她。
“对!今夜不醉不归!”贺兰清豪爽道,操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她往嘴里灌酒,忽而笑起来,璀璨流光,“我告诉你们,我才不在乎……他滚走了,我乐得轻松自在……”
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说道:“对对对,不在乎,轻松自在……来,喝了!”
薄慕倾不停地喝,不停地灌,伙计连续不断地送来酒水。
虽然他们也喝,但很节制,因为他们必须保持清醒,保护她,不让她做傻事。
“我知道你们没喝多少……”她打了一个酒嗝,纤长的素指指着他们,“没关系,我一个人喝……”
“你们知道吗?昨夜他跟我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咕噜咕噜地把酒水灌进咽喉,酒水倾洒在衣裳上,都湿透了,“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们肯定不知道……”
她指着他们,嘻嘻地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模样,强忍着痛楚,格外的令人心酸。
从来,她冷酷霸气,却是面冷心热,一向冷静得可怕。
现在,为了一个负心离去的贱男,借酒消愁,变成这副模样。
他们怎能不心痛!
纪晓岚闷闷地喝了一口,将酒壶狠狠地摔了,厉声道:“那云孤鹤真不是个东西!下次遇见他,我必定将她碎尸万段!”
伙计想走过来,却又不太敢。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贺兰清右手一扬,一只银锭子飞向伙计。伙计立马接住,喜滋滋地走了,管你摔多少酒壶。
“对!下次遇见那个贱男,必定将他抽筋扒皮,煎炸蒸煮,再烧成灰烬!”贺兰清气鼓鼓地说道,目光凌厉如刀。
“你们可有喜欢的姑娘?没有吧……肯定没有!”薄慕倾带着狐狸面具的脸浮现灿烂的微笑,音容娇媚,“他说,若他再次背叛我、离开我,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
“那就把他的心挖出来!”纪晓岚美玉般的美玉笼罩着森厉的戾气。
“不行……不行!”她伸出食指,不停地摇晃,又打了个酒嗝,闭了闭眼,“你以为我不想去找他吗?不想去挖出他的心吗?不想去把他捉回来吗?我不能去……因为,我不会跟任何女人抢一个男人!也不屑做那种事……”
贺兰清看向纪晓岚,两人瞬间明白了,原来她太过骄傲,自尊太强。
其实,她还有三分清醒。
也想过,或许是月轻烟再度施法控制了夜杀,他身不由己才说出那恩断情绝的话,离她而去。
她应该相信他的心,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舍弃自己。
然而,她宁愿心痛得快死掉了,也不愿从另一个女人手里把他抢回来。
因为,她怕输。
害怕去抢的时候,真相是,他真的、真的、真的背叛了她。
这是不是很怪?是不是她爱他不够深?是不是很矫情?是不是很凉薄?
现在,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倘若他当真被月轻烟施法控制,终有一日,他会回来。
倘若他当真舍弃了她,就当他死了,她还是她,再也不会动心动情。
……
直至小酒馆打烊了,他们才跌跌撞撞地出来。
薄慕倾一直往前走,小镇很小,她一边走一边灌酒,就走到了郊外。
看见她摔在草地上,纪晓岚、贺兰清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坐好,抢了她手里的酒壶。
“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凉薄冷酷……是不是很矫情?我对不起他,是不是?”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哑声浸透了悲痛与凄伤。
泪珠簌簌而落,滴在狐狸面具上。
见她这般痛楚,纪晓岚、贺兰清的心里万般难受。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薄慕倾哑声道,哭得稀里哗啦,趴在纪晓岚的肩头嚎啕大哭。
“不是的。”贺兰清心疼地揽着她,“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如你睡会儿,好不好?”纪晓岚温柔地劝。
这话好似魔咒,她真的往后滑倒,泪水模糊的双目慢慢阖上。
而脸上那张狐狸面具,松了一些。
纪晓岚、贺兰清长长地叹气,呆呆地坐了半晌,才想着把她带回客栈。
夜里风凉,在这里过夜会着凉的。
纪晓岚用衣袂轻手轻脚地擦拭她脸上残留的泪水,狐狸面具上的泪痕也擦了。接着,他们二人合力把她架起来。这时,本来就松垮的狐狸面具掉下来。
他们睁大双目,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两张嘴,慢慢地张大,变成圆形,一颗鸵鸟蛋塞进去,妥妥的。
而他们的神色,震惊,不敢置信,难以相信……
此时的心情,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
名满天下、实力逆天的无情姑娘,竟然……就是国师府四小姐薄慕倾!
四只手臂不约而同地软了,砰的一声,薄慕倾华丽丽地往后倒去。
他们剧烈地喘气,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种震惊的感觉,比见了鬼、见了怪兽还可怕。
心情平复了半晌,贺兰清、纪晓岚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静静地凝视她。
薄慕倾睡得很沉,清美雪滟的小脸盛满了清乳般的月华清辉,如清雪砌成,似梨花绽放,细腻脆弱如瓷,一碰即碎。她的薄唇如梨花纤薄的花瓣,闪着纯洁而诱人的雪光。
他们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听见声响,他们看向对方,尴尬地脸红了,别开脸,不敢再看。
细细想来,薄慕倾化名无情去逍遥阁,外出历练,也是有迹可循。
只是,他们粗枝大叶,没有仔细观察、深入探究罢了。
虽然无情的眼眸是黑的,不过偶尔会闪现红芒。
虽然无情穿着不同色系的衣裳,但身形如出一辙。
无情没有修为,此次外出历练才爆发出可怕的修为,十阶以上,与薄慕倾的十阶实力吻合。
而且,无情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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